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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亲后,我嫁给当朝第一大武将全局

翊君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一直垂眸不语的夏荷,终于抬起了头。作为傅倾禾身边的贴身丫鬟,被一个外来户抢尽风光,本就兴致缺缺。只是,她也不敢表现的过于明显。“已经准备好,就是不知道您准备装饰哪些房屋?”“自然是陪嫁的铺子。”没有兰氏的允诺,她自然不会轻易改变侯府的一草一木。之所以让人将纱纸送到镇南侯府,也不过是想要给他们一个威慑。免得她问话的时候吞吞吐吐,言语不详。“我一会儿见完他们之后,你将人带去铺子,亲自盯梢,免得他们偷工减料。”“……诺!”夏荷并不想接这苦差事,甚至隐隐感觉到傅倾禾对她的排斥。可作为签了身契的陪房丫鬟,她没有一丁点拒绝的权力,就算不喜也得忍着。“你先去安排,我一会儿便过来。”那些匠人没有经过允许,不能进入内院,以免冲撞了府中的娇客。只能在后...

主角:傅倾禾宴辞   更新:2024-12-17 15:2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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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傅倾禾宴辞的其他类型小说《换亲后,我嫁给当朝第一大武将全局》,由网络作家“翊君”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一直垂眸不语的夏荷,终于抬起了头。作为傅倾禾身边的贴身丫鬟,被一个外来户抢尽风光,本就兴致缺缺。只是,她也不敢表现的过于明显。“已经准备好,就是不知道您准备装饰哪些房屋?”“自然是陪嫁的铺子。”没有兰氏的允诺,她自然不会轻易改变侯府的一草一木。之所以让人将纱纸送到镇南侯府,也不过是想要给他们一个威慑。免得她问话的时候吞吞吐吐,言语不详。“我一会儿见完他们之后,你将人带去铺子,亲自盯梢,免得他们偷工减料。”“……诺!”夏荷并不想接这苦差事,甚至隐隐感觉到傅倾禾对她的排斥。可作为签了身契的陪房丫鬟,她没有一丁点拒绝的权力,就算不喜也得忍着。“你先去安排,我一会儿便过来。”那些匠人没有经过允许,不能进入内院,以免冲撞了府中的娇客。只能在后...

《换亲后,我嫁给当朝第一大武将全局》精彩片段


一直垂眸不语的夏荷,终于抬起了头。

作为傅倾禾身边的贴身丫鬟,被一个外来户抢尽风光,本就兴致缺缺。

只是,她也不敢表现的过于明显。

“已经准备好,就是不知道您准备装饰哪些房屋?”

“自然是陪嫁的铺子。”

没有兰氏的允诺,她自然不会轻易改变侯府的一草一木。

之所以让人将纱纸送到镇南侯府,也不过是想要给他们一个威慑。

免得她问话的时候吞吞吐吐,言语不详。

“我一会儿见完他们之后,你将人带去铺子,亲自盯梢,免得他们偷工减料。”

“……诺!”

夏荷并不想接这苦差事,甚至隐隐感觉到傅倾禾对她的排斥。

可作为签了身契的陪房丫鬟,她没有一丁点拒绝的权力,就算不喜也得忍着。

“你先去安排,我一会儿便过来。”

那些匠人没有经过允许,不能进入内院,以免冲撞了府中的娇客。

只能在后门的耳房见一面。

等夏荷的背影消失,傅倾禾才转身看向春华。

“你去寻世子爷,一会儿直接去耳房。”

傅倾禾换了一套颜色暗沉的衣裳,又让亲自梳了一个威严劲十足的发髻,踩着步子去了耳房。

匠人们本以为见到的会是管事嬷嬷,却没有想到会是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娘子。

虽然打扮的老气,可面相却甚是年轻。

最重要的是,他们长这么大,从未见过如此好看的小娘子,就像是从画里面走出来一般。

“文昌伯府的活,可是几位干的?”

“是。”

为首的汉子瞧着老实巴交,可眼睛里面却透着几分精光,麻溜地回答了傅倾禾的问话。

“换厢房的窗柩时,可曾有破损的地方?”

“……这……”

汉子面露难色。

文昌伯府那一趟活,可以说相当的轻松,因为前面的竹篾纸刚刚糊上,极好清理。

可也正是因为轻松,所以印象深刻。

其他的地方完好无损,可唯有外院一间厢房的窗户纸,有被人戳开的痕迹。

他本也没放在心上。

可今日被人唤到镇南侯府,又听到这诡异的问话,这里面似乎藏着不为人知的猫腻。

“你只需要将自己知道的据实以告,我并不会为难你。”

傅倾禾说着,瞥了夏荷一眼。

夏荷在傅倾禾问话的那一瞬,便感觉浑身像是灌了铅一般,脑子也嗡嗡作响。

她为什么追问那晚的事情,难道发现了什么?

“当初换纱纸的时候,有一处的厢房确实有些奇怪,以前的竹篾纸似乎有人为破坏的痕迹。”

壮汉知道,眼前的妇人看似好商好量。

可镇南侯府作为旻朝顶尖的权贵,他们做事情又岂会温言软语?

今日若是无法交代一二,日后这日子怕是不好过。

“可还有其他异样?”

“我的兄弟,曾在院落捡到一只耳环,瞧着甚是贵重。”

闻言,傅倾禾瞬间眯起了眼睛。

文昌伯府人口简单,丫鬟奴仆也少,能戴得起贵重耳环的人更少。

况且,内宅女眷若是无事不会前往外院厢房。

“耳环呢?”

听出她言辞间的紧迫,为首的汉子面露窘迫,他后面站着的男人更是快将脑袋戳到了怀里。

“……被……被俺送人了!”

听到那道细微的声音,傅倾禾这才将目光扫射了过去。

男子个头不是很高,五官瞧上去平平无奇,淳朴憨厚或许是他给人最深的印象。

“送给谁了?”

“送……送给……抱……抱月楼的相好了!”

傅倾禾:“……”

瞧着憨厚敦实,干得事貌似不大老实。

为首的汉子瞧着自家兄弟又犯了口吃的毛病,也细细解释起事情的原委。

“我这兄弟一直想为那女子赎身,不料却被其骗完了身上的银钱,就连那耳环也被骗了去。”

抱月楼虽是京城最出名的风月场。

可里面的女子也分三六九等,自家兄弟纵使看上了最低等的一类,也是一个无底洞。

他也不是没有劝过,可这就是一个死脑经。

“不……不是被骗……是我……给她的!”

傅倾禾无语地揉了揉自己的额头。

她并没有心思去聆听他们的恩怨情仇,她现在最要紧的是寻到那女子,找到耳环。

最重要的是,还得借用这只耳环引蛇出洞!

“那女子叫什么?”

口吃的男子咬着唇角不开口,为首的男子倒是没有任何的心理负担。

“她叫翡翠。”

若是一般的地方,傅倾禾现在便起身杀了过去。

可是抱月楼那等风月场所,却让她两头犯难,微微思索便将主意打到了宴辞身上。

“夏荷,你去看世子爷有没有过来?我有事要他帮忙!”

傅倾禾的话音刚落,宴辞的身影便出现在门口。

他穿着衣领快要扯到肚脐眼的常服,懒懒散散地斜靠在门口,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倚门卖笑的狂妄劲。

“娘子,你想让我帮什么忙啊?”

傅倾禾并不奇怪他阴晴不定的态度,这人就没有正常过。

“陪我去一趟抱月楼。”

宴辞懒散的神色顿时一僵。

他百无聊赖地跟过来,本是想看她玩什么花招,却没有想到是想彻查那晚的事情。

彻查便罢了,毕竟她一直否认爬床的事情。

可是,她凭什么临时征用自己?

陪着自己明媒正娶的夫人逛花楼,这种事情若是传出去,会不会被人笑掉大牙?

“就算我陪着你去,你敢跟着去吗?”

“这事情若是传到母亲的耳中,你刚刚捂热的私库钥匙,怕是要飞走了。”

他的母亲,一辈子循规蹈矩,宜室宜家。

——最讨厌的便是离经叛道之人。

“你傻吗?我只是在门口等着,你去将人带出来。”

她现在正是积攒口碑的最佳时机,自然不能因为一只耳环误事。

宴辞的目光隐隐透着几分利芒,显然不喜欢,她这求人办事的态度。

可惜,傅倾禾眼瞎心盲没有看到。

就算看到了,她也没有那闲工夫陪宴辞辩论,因为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安排。

“一会儿,我便让丫鬟带你们去店铺,这次的工钱多加两成,算是我给你们的谢钱。”

为首的汉子满目惊喜,一个劲朝着她道谢。

夏荷领着几人离开后。

宴辞以为,傅倾禾会马不停蹄地赶往抱月楼,没想到她居然没了之前的着急。

唯一的变化,就是那板着死人脸的春华不见了踪影。

他也不是一个蠢人,略微一思索便猜出几分真相。

——她如此布局,是想要钓出幕后之人。

只是,那晚的事情真的不是她所为?


“账目查得如何了?”

私库内的物件已经登记造册,如今剩下最难缠的事情——店铺的收益与地租子。

相比较容易盘账的私库,这两项显然加了难度。

“奴婢已经事先去踩了点,几个店铺来往客源不少,固定的客户也不少。”

“几位掌柜送来的账本,显然与其略有出入。”

春华也不敢将话说死,免得到时候查不出问题,给傅倾禾留下一个说大话的印象。

“既然如此,你便随我过去瞅一瞅,瞧一瞧他们的成色。”

“诺!”

傅倾禾向兰氏报备了一声,便同春华离开了侯府。

因着想要打一个措手不及,所以傅倾禾并未乘坐镇南侯府的马车,而是雇了一辆。

马车虽不宽敞,却也干净整洁。

她们先去了玉器店,店铺老板虽然惊讶却也不敢摆谱,很快便将账本递了过来。

傅倾禾仔细地看着记录,时不时询问两句。

只是随着她的询问,店老板额头上的冷汗却越来越密集,小腿肚忍不住轻颤。

他本以为,一个刚刚嫁人的新妇,定然瞧不出太多的问题。

可她刚才的问题涉及了成本、利润,甚至还通过半个时辰的客源,估算出一日的盈利。

这能力,可不是初出茅庐的幼崽该有的。

“我瞧掌柜的年纪也大了,登记造册的时候或许力有不逮,若是不能胜任,不如换一个吧!”

玉器店的掌柜在这里干了十来年,也算是元老级别。

他没有想到,傅倾禾第一次查账便想打发他走,这是觉得他背后没有依仗?

“听说,掌柜的是曹嬷嬷的远房亲戚?”

傅倾禾之所以第一站来玉器店,倒也不是漫无目的,而是专门冲着他来的。

“曹嬷嬷在母亲身边勤勤恳恳伺候了大半辈子,我自然也不愿意将事情闹得太难看,掌柜还是且行且珍惜吧!”

傅倾禾说着,将手中的账本放到了一侧。

“你之所以能站在我面前,是因为我给曹嬷嬷面子,可你若是交不出真正的账本,那么我也爱莫能助!”

“记着,你只有一天的考虑时间。”

镇南侯府家大业大,这些店铺的掌柜,若是没有一点门道怕是迈不进这门槛。

所以,她出发前和曹嬷嬷小叙了几句。

“世子夫人,曹嬷嬷若是没有同意用他杀鸡儆猴,您第一个会动谁?”

“她会同意的。”

曹嬷嬷是一个聪明人,知道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

她或许知道这店老板的手脚不干净,却绝对没有料到,他居然敢私吞那么多东西。

既然手臂已经烂了,自然要砍掉。

“她是夫人身边亲近之人,会不会……”

春华觉得傅倾禾的行径有些莽撞了,不该在这个时候和曹嬷嬷对上,免得被穿小鞋。

“我答应了她,以后玉器店的掌柜仍旧由她举荐。”

“……”

春华诧异地望了傅倾禾一眼,本以为她不懂后宅生存技能,却没料到利益互换玩得贼溜。

“我身边缺人手,有她这样经验丰富的老人帮忙,也省了许多麻烦。”

傅倾禾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不可能事必躬亲。

“那么,我们接下来去哪?”

“去一趟粮铺吧!听说,那里的掌柜是越家人,总归要露一个脸。”

傅倾禾之所以挑硬柿子捏,就是不想浪费太多的时间。

只要,砍掉了玉器店和粮店背景深厚的掌柜。

那么其他人便成不了气候,届时,怕是一个个争先恐后给她送真账本。


不到片刻的功夫。

原本躺在榻上纳凉的宴辞,便懒散地斜靠在门框上,像极了倚门拉客的郎倌。

只是那口气却不带温言浓语,反而夹杂着淡淡的嫌弃。

“你怎么来了?”

“怎么,夫君不欢迎我吗?”

当着一众丫鬟小厮的面,傅倾禾自是给足了宴辞颜面,甚至还带着女儿家的哀怨。

“……找我有什么事情?”

瞧着她挥手即来的情绪转变,宴辞眉头拢得更紧。

他迎娶的不是纯洁如玉的女子,而是满腹算计的恶女,时刻都要提高警惕。

“也不是多大的事情。”

傅倾禾浅笑着应了一句,环顾四周不见越瑶的踪影,又重新接续了话茬。

“只是想问一问夫君,准备什么时候纳越姑娘为妾,我也好早早准备。”

傅倾禾的话音刚落,众人便听到正屋传来茶盏落地的声音。

宴辞听到这声音猛地掉头折返。

傅倾禾紧着脚步跟上,正好看到他扶着一个女子的手,眼中满是怜惜与心疼。

“怎么这么不小心?我这便让人去唤府医过来!”

女子相貌只算清秀,甚至比不得夏荷娇美。

只是她浑身上下散发着温婉娴静的气质,一双眼眸格外的明亮,很有特点。

越瑶看到傅倾禾的那一瞬,脑袋像是被巨石击中了一般。

被广袖覆盖的双手逐渐扭曲,只是她表情管理的极好,脸上没有表现出分毫来。

甚至身体一个趔趄,歪倒在宴辞的怀中。

原本清秀的容颜,沾染了一层清晰可见的红晕,就像是醉酒了一般,带着难掩的娇羞。

宴辞倒是没有瞧出来,以为她崴到了脚,眸色比刚才紧绷的更厉害。

“可是歪到脚了?”

一旁看戏的傅倾禾,终于绷不住自己的表情,‘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这不是崴到了脚,这怕是羞到了心!

看到宴辞警告的眼神后,傅倾禾这才稍稍收敛,指了指一旁的越瑶。

“这便是越瑶姑娘,你要纳的妾室?”

傅倾禾看似询问.

可说出来的话却是笃定的语气,也不期望言辞能回答,自顾自地靠近二人。

坐到了主位后,这才居高临下地望着越瑶。

“越姑娘这楚楚可怜的模样,倒是我见犹怜,怪不得夫君心心念念,想要纳你为妾。”

傅倾禾每说一个字,越瑶的脸便难看一分。

最后。

更是‘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诚惶诚恐地朝着她磕头,唯恐为宴辞惹来乱子。

嘴里,一个劲推辞。

“世子夫人,奴婢不会碍着您和世子爷,奴婢打小便照顾世子爷的起居,只希望一直照顾他。”

宴辞见她这般卑微,狠狠地瞪了傅倾禾一眼。

傅倾禾略显无辜地摊了摊手。

瞧着没心没肺,可若是细瞧便能发现,她看向越瑶的眸光更显慎重。

原本以为。

她已经足够重视越瑶了,所以今日才有了亲自上门。

可见了人才发现,她还是不够重视。

这炉火纯青的演技,她貌似没有!

她当初——

之所以顺势答应宴辞的纳妾之请,便是想将越瑶拴到自己身边死死盯着。

可越瑶显然深谙后宅之道,并不愿意离开青雅轩这个避风港。

近距离待在宴辞身边,她才是青雅轩的越姑娘;可若是坐实了妾室的身份,那么她只能是妾。

傅倾棠上一辈子打生打死,不肯让宴辞纳越瑶为妾。

如今看来,倒成了笑话。

“世子夫人若是觉得奴婢言辞有假,奴婢现在便以死明志。”

“瑶儿,你说什么胡话?”

听到越瑶言语过激,宴辞皱着眉头制止。

他本意是给她一个名分,让她能在这错综复杂的内宅生存,如今看来倒是他想左了。

——或许,她并不需要妾室的名分。

傅倾禾的目光,在宴辞和越瑶之间反复横跳,端详了半晌才笑着开口。

“你虽不想为妾,可我和夫君却有约定在先,你难道想让我成为一个言而无信的人?”

“奴婢……”

越瑶瞬间张慌无措,一双像是墨染的眼眸落在了宴辞身上,隐隐带着些许求救。

宴辞瞧着她的目光,直接翻脸不认账。

“你我的约定就此作罢!”

“夫君,我素来是一个认死理的人,答应了你的事情,岂能随便毁约?”

“……那么,你想做什么?”

宴辞咬牙切齿地问出几个字来。

他虽然不谙后宅琐事,却不是愚蠢之辈,自是瞧得出傅倾禾醉翁之意不在酒。

“夫君这话可就见外了,我不过是觉得内宅无聊,这才想让越姑娘陪我做个伴……”

还不等,她继续长篇大论。

宴辞已经从衣兜里拿出了私库的钥匙,铁青的脸色像是被人鬼画符一般。

“拿着它,滚!”

“既然如此,那就多谢夫君了!”

傅倾禾顺手接过他手中的钥匙,二话不说离开了青雅轩。

好似,每逗留一息都是对她的毒害。

面对她那满载而归的兴奋劲。

宴辞的手掌一点点成拳,狠狠砸在案几上。

他怎么觉得。

在傅倾禾的眼中,他就是一座行走的金库?在太阳底下闪闪发光。

相比较满载而归的傅倾禾,神游天外的宴辞。

越瑶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她重生这么久的布局,终究是因为傅倾禾的到来彻底粉碎。

傅倾禾与傅倾棠身份互换的真相,已经被她抹掉。

可为什么,她还会嫁给宴辞?

若是傅倾棠那个蠢货嫁进来,她有十足的把握对付,可面对傅倾禾终归是底气不足。

——毕竟,她才是宴辞的发妻。

她重生后谨言慎行,甚至模仿傅倾禾的一言一行,力求抓住宴辞的心。

可如今,正主来了。

见她垂眸不语,宴辞以为自己擅作主张引起了她的不喜,难得的解释了一句。

“瑶姐姐,我那堂兄一直惦记着你。”

见越瑶身形一僵,宴辞深知自己说错了话。

当初,她险些被那人借酒轻薄,每每提及那人,她便恨不得撕碎了他。

“我原本想让你早早嫁人,可你又不愿意。”

宴辞对越瑶并无男女之情,可因为他那堂兄的虎视眈眈,他不得不将她护在羽翼之下。

“成为我的妾室,你或许无法拥有正常的夫妻生活,却不用一直提心吊胆提防他。”


夏荷搞不懂傅倾禾的心思,心中甚至生出几许愤懑。

既然已经攀上了镇南侯府这高枝儿,所谓的真相有那么重要吗?

就算查出来又如何?难道这亲事还能换回来?

再者说,宴辞作为镇南侯府的世子爷,要模样有模样,要前程有前程。

难道,还比不得时安远那庶子?

要她说,那位打小便在锦绣堆里面长大的大姑娘,也是一个脑子有坑的。

放着宴辞这样的如意郎君不要,居然逼着自己迷晕二姑娘,将人打包送到了宴辞的床上。

一家子,都是拎不清的。

“我记得,你素来浅眠。”傅倾禾的声音不紧不慢,”那晚的事情,你真的不知情?“

夏荷虽然心里面嫉妒的发狂,可面上却表现的,好似一朵涉世未深的小白花。

跌跌撞撞地跪在傅倾禾面前,恨不得将自己的脑浆磕出来。

“姑娘,奴婢对您的忠心天地可鉴,您莫不是在怀疑奴婢?”

上一世,傅倾禾已经见惯了她这种嘴脸,自然不会相信她的说辞。

“你是我的贴身丫鬟,你告诉我,我为何会出现在宴辞的床上。”

她和夏荷都是浅眠之人,若是外面有动静,她二人定然能第一时间知晓。

到底是什么情况下。

她才能在一无所知的情况下,滚到宴辞的床上?

傅倾禾掷地有声的逼问,使得夏荷险些心神失守。

好在,她打小便是心智坚毅,这才没有将自己做过的事情,一股脑说出来。

“或许……或许是您癔症发作了?这才无意间闯入世子爷的厢房,有了后面的事情。”

她家二姑娘有病,而且病得不轻!

别看她平时和正常人一般,可偶尔也会像疯子一般,做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

“你对我倒是了解!”

傅倾禾半嘲半讽地说了一句,挥手让她退了下去。

她虽然有时候会发疯,可不代表她对发疯的内容一无所知,真当她是疯子?

傅倾禾在傅倾棠那里铩羽而归后,拧着眉头思忖了许久。

她现在做事还不能过于激进,否则被傅倾棠瞧出蛛丝马迹,定然会怀疑她的变化。

重生这事情,绝对要捂得紧紧的。

接下来的日子,傅倾禾一直忙着盘账,直至夏忧找上门来,这才想起了她的存在。

“你若是觉得闲着不自在,便跟在春华身边。”

侯府婆子、女婢一大堆,她本也没指望,使唤一个不到十岁的小姑娘干活。

毕竟,她的价值不在此。

只是,不让她干一点事情,她貌似惶惶不可终日,长此以往下去怕是会影响心性。

“诺。”

夏忧最担心的事情,莫过于无法展示自己的价值,被不明不白地再次发卖。

如今得了傅倾禾的安排,难得的表现出几分孩子气。

瘦瘦小小的人影,就像是归巢的乳燕一般,蹦蹦跳跳地朝着门口跑去。

傅倾禾见状,笑着摇了摇头。

心狠手辣的妖妃又如何?如今的她,不过是一个等待兄长归来的小丫头罢了。

傅倾禾埋头理账时,青雅轩那边也不甚消停。

宴辞本不想在这个时候见越瑶,可被她堵在门口后,倒也没有继续避开。

“你怀疑的不错,越焘的右腿是我让人打断的。”

她照顾了自己八年,太了解自己的秉性,也清楚自己行事的风格。

所以,他并不奢望一直瞒着她。

“为什么?”

“他不应该对傅倾禾产生不轨之心。”


他虽然没有见过,这位传说中的世子夫人。

可坊间传言,她拥有芙蓉颜,娇花貌,神似洛神,体态轻盈,端的是花间绝色,人间一流。

这女人虽然打扮的朴素,可她长得一点都不朴素。

看到自家掌柜仍旧像是蛮牛似的,拉也拉不住,小二心里面暗暗叫苦。

倒是一旁的春华,踮着脚尖绕到越焘的身后,抄起一旁的木凳,狠狠砸在他的头上。

越焘圆滚滚的身体,直挺挺地杵在地上。

小二哥瞬间愣在了当地,满是愕然地望着春华,巧舌如簧地嘴愣是说不出一个字来。

傅倾禾瞧着她这勇猛如虎的操作,眼皮忍不住掀了掀。

——额,是一个干大事!

傅倾禾给了马夫一两银子,让他去顺天府尹报案,而她也不去管躺尸的越焘,一门心思扑在账本上。

小二被春华盯得死死的,哪里都去不得。

只是,他素来是一个灵醒的。

借着尿遁的机会,倒是寻到了可以信任的伙计,让他去镇南侯府传口信。

傅倾禾看着鬼祟的人影离去,倒也没有任何的阻拦。

——这场戏若是没了越瑶,那得多无聊?

当然,宴辞或许也不会缺席。

她一边看着粮铺的账本,一边和小二哥唠嗑,问得都是一些颇为刁钻的问题。

“这些年借着镇南侯府几个字,没少赚吧!”

“……那都是大家给面子,这才稍有盈利。”

“听说,粮铺经营的极好,每次账务也没有亏损,我还以为是经营有方呢!”

傅倾禾这话倒也不假。

她当初看到送到府上的账簿时,确实颇为诧异。

在一水收支平衡,略有亏损的账簿中,越焘送来的账簿就格外的显眼。

不仅没有亏损,而且是几个铺子中收支最稳定的一个。

本以为——

这里面,应该有越瑶拆东墙补西墙的蛛丝马迹,可事实却被越瑶插手还让人心惊。

一个小小的粮铺掌柜,居然也能代表镇南侯府了?

到底是镇南侯府积威已久,还是这些人都傻的要命?

听出她话里话外的嘲讽,小二哥也是满脸尬笑。

若是没有先前卖米的事情,他指不定还能寻到借口找补,可现在说什么都站不住脚跟。

“世子夫人,咱们店铺的米都是从汴梁而来,不管是运输还是质地都需要成本,这价格自是比旁的贵一些。”

若是不知道傅倾禾身份,他还能用镇南侯府的名义威逼恐吓,让她莫要多嘴多舌。

可现如今,除了装傻充愣似乎没有别的选择。

“既然是成本,怎么没有登记在册?”

傅倾禾的手指慢悠悠地敲打着账簿,他之前登记的时候自己看的分明。

“咱们这店铺平时也需要交接权贵豪门,所以越五爷便抽取了一部分做备用,也算好钢用在了刀刃上。”

“……你倒是一个人才。”

相比较那酩酊大醉的越五爷,这位看上去瘦小精明的伙计,或许才是这个店铺的运转核心。

——真正的,长了一副商人的嘴脸!

听着傅倾禾连嘲带讽的话,小二哥此时尴尬不已,那脚趾头都快将自己的坟墓抠出来了。

“平时,越瑶可来得勤快?”

“越姑娘,不常来。”

“越焘,经常白天醉酒?”

“偶尔。”

“你挺谨慎的。”

“是!”

小二哥声音落地后倏地醒悟,第一时间看向傅倾禾,却见她似笑非笑地盯着自己。

他警铃大作,打起十二分精神。

傅倾禾瞅着他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失去了细聊的心思,开始专注面前的账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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