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夕年的心都揪了起来。
不顾一切,向小狗扑去,去抢那个平安符。
可脚下却被陆挽年伸脚一绊。
“啊!”
身后作恶的女人倒地,陆夕年的手也磕在石头上,钻心的疼。
好在,她抢回了平安符。
宝宝,对不起……是妈妈没有保护好你。
她将平安符紧紧握在手中,放在心口的位置。
丝毫没注意手心被划破的地方,血迹染红了布料。
“陆挽年!”
看见这一幕,霍启年连手中的电话都来不及放下,冲过来,抱住地上的陆挽年。
电话被碰到免提,里面传出了助理的声音:“霍总,皇冠酒店的线索,已经整理好,发到您邮箱里了。”
可此时,三人都没有心思去听。
霍启年一脸紧张的检查着陆挽年身上的伤。
陆挽年柔弱的倒在霍启年怀里,哭的梨花带雨。
“启哥哥,为什么姐姐这么讨厌我,是不是因为我抢了姐姐的位置,可我也不想的啊。”
“不是。”
霍启年心疼的揉着陆挽年小腿伤的淤青,那满眼的疼惜,在抬头看陆夕年时,就变成了阴沉和冰冷。
“道歉。”
呵!
明明是她抢了自己的东西。
明明是她绊倒了自己。
霍启年看不到吗?陆夕年扬起一抹苦笑,深深看了他一眼。
不知为何,看到快要碎掉的陆夕年,霍启年的心仿佛被揪着一样,疼的无法呼吸。
陆夕年终究一句话也没说,转身就走。
“启哥哥。”
霍启年刚想说点什么,陆挽年柔弱的哭声,从身后传来。
“陆夕年,道歉!”
“你要是就这么走了,你们此生,永远不见!”
陆夕年脚步顿了一下。
那就不见吧。
再抬脚,她走得更加坚定。
看着陆夕年逐渐缩小的背影,霍启年突然一瞬心慌。
他忽然感觉,似乎什么重要的东西,要从他这里离开了,永远的离他而去。
离开陆家,陆夕年才后知后觉,手心传来钻心的疼痛。
平安符已经被血迹浸透,和伤口粘在了一起。
一扯下,便血肉模糊,鲜血止不住的流。
陆挽年腿上的淤青,跟她比起来,简直不值一提。
可有人疼的孩子,才有资格哭。
陆夕年只是咬着牙,简单处理了一下伤口。
又回到寺庙,重新点燃一炷香。
希望她那个没来得及问世的孩儿,能平平安安,无灾无恙。
离开前的最后一天,陆夕年收拾好所有行李,以及要归还给陆家的东西。
说来讽刺,从小到大,陆家哥哥和霍启年送她的东西,能堆满一整个仓库。
而真正属于她陆夕年自己的,却只用一个小小的行李箱就装满了。
她将仓库钥匙和银行卡,放进了抽屉。
卡里是她这些年跳舞挣的钱,虽然不知道有多少,但不会下千万。
这些,应该够还陆家的养育之恩了。
陆夕年站在门前,看着这个宽敞豪华的卧室。
这里曾是陆家除了主卧以外,最好的一间屋子,本来应该是给大哥住的,但三个哥哥宠着她,悄悄这里,装修成了她的卧室。
陆挽年来之后,明里暗里要了很多次。
这是她唯一没有被剥夺的地方,为了守护这一寸领土,她被冠上了不能容人的恶名。
如今,这一切。
如他们所愿。
天色放亮。
楼下热闹了一阵,今天是陆挽年第一次登台做主角。
三个哥哥和霍启年都在围着陆挽年转。
等到下面安静下来。
陆夕年才拉着行李箱出去,把卧室钥匙交到管家手里。
交代了这一切,等到三个哥哥回来再处理。
以后,这个家里,依旧是陆家三位少爷和一位小公主。
一个不多,一个不少。
她这个外人,再也不会不识趣的打扰他们了。
关上门。
陆夕年没再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