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初禾陆衍川的女频言情小说《小说军婚三年未见,离婚他急红眼(林初禾陆衍川)》,由网络作家“颜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文蕊跟孟采苓就是随口开了几句玩笑。但她们越是提陆衍川的媳妇,唐心雅心里就越不好受。她紧紧抿着嘴角,看向陆衍川的眼神都带上了几分埋怨和控诉。不知道的,还得以为她是在自己对象那受了什么委屈。陆衍川在男女感情方面向来不太关注和在意,但对于恶意的眼神,却是十分敏锐。他一眼就看出唐心雅看他的眼神不太对劲。男人直接后退一步,拉开了两人之间本就相隔甚远的距离。“我媳妇比较忙,暂时不过来随军。”陆衍川连厌恶至极的“林春莲”都搬出来了,摆明了是完全不给唐心雅机会。冷漠至极的态度,看得唐心雅心底一阵刺痛,忍不住生起闷气来。她也不吭声,默默地走在旁边,蹲下揪着路边的野花,摆明了是想等着人去哄。陆衍川只当看不见,唐心雅蹲在地上不走,他便也沉默着站到了另外...
《小说军婚三年未见,离婚他急红眼(林初禾陆衍川)》精彩片段
沈文蕊跟孟采苓就是随口开了几句玩笑。
但她们越是提陆衍川的媳妇,唐心雅心里就越不好受。
她紧紧抿着嘴角,看向陆衍川的眼神都带上了几分埋怨和控诉。
不知道的,还得以为她是在自己对象那受了什么委屈。
陆衍川在男女感情方面向来不太关注和在意,但对于恶意的眼神,却是十分敏锐。
他一眼就看出唐心雅看他的眼神不太对劲。
男人直接后退一步,拉开了两人之间本就相隔甚远的距离。
“我媳妇比较忙,暂时不过来随军。”
陆衍川连厌恶至极的“林春莲”都搬出来了,摆明了是完全不给唐心雅机会。
冷漠至极的态度,看得唐心雅心底一阵刺痛,忍不住生起闷气来。
她也不吭声,默默地走在旁边,蹲下揪着路边的野花,摆明了是想等着人去哄。
陆衍川只当看不见,唐心雅蹲在地上不走,他便也沉默着站到了另外一边。
等凌东一回来,男人立刻把行李箱塞过去,转身就走。
“我待会还有事要处理,行李你帮忙搬,照应好她。”
唐心雅:“……”
见陆衍川仗着自己个高腿长,三两步就走得不见了踪影。
她气得直接把手里的野花丢在了地上,忿忿地踩了好几脚。
“嫂子你别介意。”
凌东虽然爱说话,但也真不擅长跟女孩子打交道。
擦了擦鬓角渗出的冷汗,他尴尬道:
“我们陆哥性格就这样,不乐意跟人说话,和女同志交流也跟练兵似的,可严厉了。”
“他对谁也这样,真的没有要针对你的意思,真的没有!”
平等地创死所有人是吧。
唐心雅狠狠噎住,沉默了片刻后。
她选择掐着嗓音,柔柔开口反驳。
“才不是这样,我感觉陆首长性格挺温柔的,这一路上也经常照顾我呀。”
凌东:“?”
他怎么记得这一路上帮忙收拾行李的是他啊?
开车的是他,忙前忙后跑腿、哄人的还是他。
陆哥不过是帮忙提了下行李,还半路就跑了,哪里像是会照顾人的样子?
沈文蕊和孟采苓也觉得唐心雅这说话的语气怪怪的,但又讲不出个所以然来。
又怕说错了话反而得罪人,她俩干脆避开了唐心雅的话题,只兴致勃勃地追问凌东。
“陆首长什么时候结的婚,这么大的事怎么也没通知大家?”
“首长夫人是个怎么样的人啊?是不是长得又漂亮,性格又温柔?”
一说起那个耽误了他们陆哥一辈子的村姑,凌东就气得很。
“呸呸呸,什么又漂亮又温柔,这两个词跟她完全不沾边。”
他委委屈屈地控诉。
“像我们陆哥这么优秀的男人,就该配天仙才对。”
“那个女人倒好,长得不行也就算了,人品还不咋地,跟她在一起,简直就是侮辱我们陆哥!”
凌东心直口快,想到什么说什么。
但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旁边的唐心雅更是听得眼睛都瞬间亮了。
这么看来,陆衍川跟他媳妇之间的感情应该不怎么好。
陆衍川的婚姻出现了裂缝,那岂不是就有了旁人趁虚而入的机会?
唐心雅看凌东的眼神瞬间顺眼起来。
她想要跟他打好关系,好趁机接近梦中情人。
却不想下一秒,凌东一句话就把她给扎了个透心凉。
“说起来,我倒是觉得有个人跟我们陆哥挺合适的。”
一回想起前两天发生的那件事,凌东瞬间就兴奋起来了。
梅彩英特意将“阶层”这两个字的读音咬得特别重,优越感简直写在了脸上。
“你从小就和我们不亲近,现在你爸也死了,咱们没有继续来往的必要了。”
“以后你最好不要来找我们,我的新老公最烦你们这些吸血的乡下穷亲戚。”
林初禾闻言,猛然站起身,目光一冷。
“吸血?这些年究竟是谁在吸谁的血?”
一字一句,如同闪着寒芒的利刃,锋利骇人至极。
林春莲本能地再次后退一步,却忘了手里还攥着梅彩英的衣角,硬生生将她拉了个趔趄。
梅彩英肚子里的“孩子”差点没被她姐提前拽出来!
梅彩英骂了一句,又梗着脖子,对上林初禾。
她自知理亏,说不过林初禾。
但她也从来不是什么讲理的人。
梅彩英把袖子一撸,熟练地拿出从前泼妇骂街的本事。
她手往大腿上一拍,就开始扯着嗓子哭天抹泪。
“哎呦!我这是什么命啊!年轻的时候生出你这么个从小就天天躲在外面不回家,回家只会闯祸的白眼狼女儿。”
“我好心把你给养大了,你不光不知道感恩,竟然还觊觎你姐夫!”
“要不是为了躲你,我们一家人至于都搬到城里来吗?”
“现如今我们好不容易过上了点好日子,你看家里发达了,竟然又追到城里,还恬不知耻地管我要你姐夫寄给你姐的钱!”
梅彩英一边说一边拔高音量,往院门口挪,仿佛生怕别人听不见似的。
“老天爷,你但凡可怜可怜我,就该把这个没有伦理纲常,恬不知耻的白眼狼早点收走!”
“现在她厚着脸皮赖在这里,以后我们的日子可怎么过哟!”
大杂院原本隔音就不好,胡同里的群众们又是天生的爱看热闹。
刚嚷嚷两句,胡同里就传来陆续赶来看热闹的脚步声。
梅彩英仗着自己挺着大肚子,以为等会儿当着众人的面林初禾不敢对她做什么。
她大着胆子伸手来薅林初禾的衣服和胳膊,试图将她往外甩。
她找的位置和角度都很微妙,从门外看进来,大概会分不清究竟是谁在拉扯谁。
这是试图伪装出被林初禾揪着纠缠的假象。
林春莲以为这招管用,也立刻扑过来。
她一边学着梅彩英拉扯林初禾,一边摆出可怜兮兮的苦情表情。
“妹妹,你怎么能这么……”
话没说完,就见林初禾猛地抽出一只手。
她毫不犹豫,手起手落,巴掌均匀地在两人脸上扇了过去。
“啪啪——”
接连两声,清脆又响亮。
林初禾面无表情。
“不好意思,本来想一个个打的,手滑了。”
说着,她露出一丝别有意味的笑容。
“哦不过,二连响还挺好听,再来一个?”
神他妈手滑了,神他妈挺好听!
林春莲和梅彩英人都傻了,下意识就要往回缩。
林初禾根本不给她们这个机会。
她一把反握住她们撕扯自己的手,抬手又是一个二连响。
“啪啪——”
这次她用了十足十的力气。
声音之清脆响亮,听得门外的吃瓜群众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
梅彩英母女顿时爆发出杀猪般的嚎叫。
“天杀的死丫头,你竟然敢打我们,还是两次!还有没有天理了,我可是你妈!”
“妈?原来我还有妈啊。”
“你不分青红皂白打我,罚我,偷走我的高考成绩换给林春莲,把我扔在乡下的时候,怎么没想到你是我妈?”
她眼底的笑意彻底消失。
“你不是我妈,你只是林春莲的妈。”
这是决心不打算再给她们留情面了。
两人“咕咚”猛地咽了口口水,更加奋力的挣扎。
梅彩英惊慌地搬出挡箭牌。
“我告诉你,我男人可马上就要回来了,等会儿见了面,没你好果子吃!”
“是吗?”
林初禾的目光落在母女俩被打肿了的右侧脸上,唇角冷冷一弯。
“他在你们眼里那么高贵厉害,你们就这副样子见他可不好。”
这模样落在梅彩英二人眼里,宛如修罗夜叉。
两人瞳孔都在惊恐的颤抖。
“死丫头,你又想干什么?”
林初禾笑容加深。
“脸不对称,当然是……”
她抬手,在母女俩试图呼救的喊声里,又一个巴掌抽向她们的左脸。
两人的左脸眼肉眼可见的迅速红肿起来。
林初禾不满意的“啧”了一声。
“还是不对称,再抽一巴掌吧。”
“不行,还得来一巴掌。”
那语调之轻松随意,仿佛不是在抽人,而是在抽陀螺。
这一巴掌又一巴掌,转眼间两人的脸就跟猪头没区别了!
林春莲和梅彩英都要恨死林初禾了,想要骂她却不小心牵动了脸上的伤口,疼得嗷嗷叫。
一时间,整个院子里都充斥着凄厉的猪叫声。
林初禾牵起唇角冷笑了下,完全不给她俩说话的时间,直接站了出去。
正好这会周二姐、冯大娘、孔嫂子等人听到动静,赶过来查看情况。
却没想到刚才还热心跟她们打听自家情况的林初禾,这会却连门都进不去?
甚至还站在院子外面!
小姑娘那单薄的身子摇摇欲坠的,仿佛随时都会倒下,看着当真是可怜至极。
周二姐赶忙走过来开口询问。
“这是发生啥事了?”
林初禾也没瞒着,直接把他们家的龃龉全都竹筒倒豆子一般说了出来。
“我妈嫌弃我以前摔坏脑袋,是个傻子,不肯让我进去,说是怕我丢了她的脸。”
“只是变成现在这样,也不能怪我啊。”
随着林初禾的诉说,她的眼圈泛起红晕,神色隐隐脆弱。
然而只有梅彩英和林春莲知道,她看向她们的眼神,有多冷冽。
“我小时候学习很好的,三年前还成功考上了大学,只是我姐姐爱慕虚荣,想要当城里人,又嫌自己的出身太低。”
“为了顶替我上大学的名额,她故意跟我发生了口角,还把我推倒在地,害我变成了个不能自理,意识不清的傻子。”
这个贱丫头,居然敢把这种事捅出来,败坏她们在大杂院里的名声!
刘参谋长起身绕过桌子,重重地拍了拍陆衍川的肩膀。
“衍川,你是我手下带出来的最优秀的兵,这次的支援任务既危险,又至关重要,我希望能由你来负责。”
身为军人,他的职责就是要完成组织交给他的每项任务。
陆衍川没有丝毫犹豫,直接冲着刘参谋长敬了个军礼,答应下来。
“是,我一定不会辜负参谋长的嘱托。”
刘参谋长脸上这才露出点笑意,但也是转瞬即逝。
他很快严肃起来,下发了一连串的命令。
“顾怀渊那边的状况现在还未可知,为了减少不必要的伤亡,我要求你立刻带队出发。”
“是!”
陆衍川再次敬了个军礼,一双深邃的眸子十分沉着。
倒是不用考虑这次行动带谁比较合适,经过上次的火车恐袭事件,他手底下的兵已经磨合出了默契。
现在只需要稍一整队,立刻就能赶往支援。
他们准备出发的时候,刘参谋长还特意过来送行。
因为这次任务的带队长官是陆衍川,他也没多说什么,只是用一种无比沉重的眼神,盯着陆衍川看。
凌东被看得有点绷不住,赶忙凑到陆衍川身边小声问他。
“陆哥,我们这次也没闯出啥祸来啊,参谋长为啥用这么苦大仇深的眼神盯着我们看?”
陆衍川沉默一瞬,冷冷开口。
“不用猜也知道,肯定是因为我还没找到林姑娘的事。”
这就说得通了。
刘参谋长现在看林姑娘跟看宝贝似的,一天没把她收编入部队,就一天着急得抓耳挠腮的。
每天催着陆衍川快点找人不说,连他都要出发去执行任务了,还不忘过来暗戳戳的提醒一下。
医疗兵的好苗子啊,还不赶紧!
刘参谋长这执念,可真是够深的。
凌东都被盯得汗流浃背了,完全顶不住这眼神。
正好这会战友邵正奇恰好过来凑热闹,询问两人。
“陆哥,东子,你俩这是说啥呢,还偷偷摸摸的不让人听见?”
“没什么,我跟陆哥就是闲聊了几句而已。”
凌东赶紧给他使眼色阻止他接着说话,把胳膊往他肩膀上一搭,就带着人先开溜了。
“时间不早了,咱们马上就该出发了,咱俩还是快点归队吧。”
凌东和一脸摸不着头脑的邵正奇离开后,更方面刘参谋长盯着陆衍川看了。
陆衍川都被看得无语了,干脆直接选择了无视他,确认起了地点。
“这次执行任务的目标地点是在小河村和丰收村中间地段,准备出发!”
*
丰收村。
这会已经是下午时分了,钱胜的姐姐钱月红,正垮着个脸,没好气地坐在屋子里面。
为了赚钱,她的儿子和儿媳都到外面打工去了。
可怜她这把老骨头,都这么大岁数了,还得带两个孩子。
一个是还在吃奶的小奶娃,一个才不过刚刚两岁多。
都正是淘气惹人嫌的时候,可把她给烦透了。
当初她自己生孩子的时候,养出来的儿子壮实得很。
喝了奶就自己乖乖睡觉,都不用大人瞎操心。
谁能想到,现在的小孩居然这么麻烦!
浪费钱不说,一个个身子还娇贵得很害。
整天不是生病就是不舒服的,都要把人给折腾死了。
“我这是造了什么孽,照顾自己亲孙子也就算了,外面的野种凭啥也要丢给我来管!”
钱月红心里烦躁得很。
本来这两天小的那个奶娃娃身体就不太好,发高烧怎么都退不下去。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几乎拼尽了最后一丝力气,最后嘱托。
“首长,替我照顾好她,拜托……”
陆衍川闭了闭眼。
他永远忘不了陆子明为了保护他,在他眼前生命消逝的模样。
为了让自己永远铭记这份恩情,从那天起,陆衍川便将自己的姓氏从“贺”改成了“陆。”
——他将带着陆子明的那份人生,好好活下去。
用他的姓,用自己的名。
想起他对陆子明最后的承诺,陆衍川暗暗吸了口气,上前一步。
还不等他开口,唐心雅听见脚步声靠近,哭声猛地一止,从膝盖间扭过头来。
见是他们,她仿佛想起了什么,心里更难受了,身体猛地晃了一下。
凌东连忙上前扶了她一把,小心翼翼的询问。
“嫂子,你没事吧?”
唐心雅死死咬住嘴唇,情绪却根本止不住,不断地化作眼泪,顺着脸颊啪嗒啪嗒的流下。
“从子明出事到今天,这么长时间,我根本无处诉说心中的悲痛,也没人能真正理解我……”
她以手掩面,一边控制不住地哭,一边断断续续地诉说着。
“子明从前答应过我的,等这次回来,就带我去随军,带我离开这里。”
“我们原本都计划好了,将来多攒点钱,再生个孩子,我们一家三口好好过日子。”
“可是……可是现在他不在了,一切都没了……”
她的哭声崩溃,悲痛又绝望。
陆衍川二人被这情绪感染的同时,又察觉到有些不对,蹙了蹙眉。
“遇到什么事了?”
凌东上前一步:“嫂子,你如果遇到什么困难,一定要和我们说!”
“子明生前嘱托我们一定照顾好你,不论遇到什么事,我们一定会想办法帮你解决的!”
唐心雅闻言抬头看了看他们,眼含泪光。
“我真的不想麻烦你们的……可是,可是我现在在家里,日子过得实在艰难。”
唐心雅越说,哭得越难过。
“我娘家那群人,都是些混账!”
“知道子明牺牲,部队上会发抚恤金下来,我娘家那群人提前就到我家门口蹲点。”
“那天送抚恤金的同志刚走,他们就冲进来,直接把抚恤金给抢走了!”
唐心雅抹了一把眼泪,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不光如此,他们还说……说又给我找了一户人家,让我赶紧把这边的事处理好,立刻嫁过去。”
凌东闻言皱了皱眉。
“子明才刚去世,他们是不是也太急了点?”
唐心雅满脸悲愤。
“他们当然着急,他们要给我介绍的那个男人,是个喜欢酗酒的老光棍。”
“听说他前面的两任老婆,一个是被他打跑的,一个是被他喝醉了折磨到走投无路,跳进湖里淹死的。”
*
颜墨:宝宝们,男主改姓的理由不是我独创,有很多革命前辈为了纪念战友而改名。
比如开国少将汪易,还有我女神刘亦菲的爷爷也是,纪念自己的战友换了姓氏。
“就因为那老光棍手头富裕,事后给那两任老婆家里多塞了点钱,就这么息事宁人了。”
但即便如此,那老光棍酗酒折磨老婆的恶名,还是传遍了十里八村。
几乎没有人愿意再把自家女儿嫁给他。
眼见着年龄越来越大,老光棍急了。
这才放话出去,愿意用丰厚的彩礼作为交换求娶媳妇。
“我爸妈非要把我嫁过去,无非就是为了那些钱。”
“这和直接把我卖了有什么区别?”
唐心雅越说越恐慌,急切地上前一步,试图去拉陆衍川的衣角。
“对对,陆哥说得对,是故交。”
凌东灵机一动,跟着叹了口气。
“我们也是没办法,家里老一辈人是这个村子的,他和林家老一辈有点交情。”
他这也不算撒谎,贺家和林家,的确有点交情。
见他们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刘大妈以为他们只是受长辈之托,不得不问两句回去交差,顿时放下戒心。
“你们这些当小辈的也不容易哈,还得帮忙打听这种事。”
刘大妈啧啧两声。
“你们要打听的林春莲一家,人家心气儿可高着呢,根本看不上我们农村这种小地方。”
“从前在村子里,就一副随时准备飞黄腾达的架势,平时鼻孔都朝天,尤其那个梅彩英,整天闹腾着让她男人搬家去城里。”
“他那个男人又是个没什么用的窝囊废,哪有那本事?念叨了半辈子了,他们还是在村子里打转。”
他们看不起村里人,村里人也看不起他们。
一转眼,就过去了那么多年。
“我们原本以为她们一家,这辈子也就那样了。”
“但也不知道他家突然走了什么狗屎运,林春莲突然就考上了大学,要去城里了。”
这话现在说起来,大妈都觉得魔幻。
“林春莲那狗屎一样的成绩都能考上大学,我当时还以为我听错了呢。”
“林春莲这人也是奇怪了,平时也不像是多孝顺的人,这次去读大学没多久,还把她妈梅彩英也一起带去了城里。”
“听说啊,她们母女俩在城里过得还不错,好像刚去没多久,那个林春莲就急匆匆跟城里男人定了亲,好像还怀了孕。”
“这会儿估计孩子都会说话了吧?”
凌东听得目瞪口呆,他又仔细问了问林春莲一家搬去城里的时间。
竟然就是他们小队失联消息,部队久等不到,通知亲属可能牺牲的消息的时候。
刚和大妈告别,他就压不住火,脱口就骂。
“陆哥你说,这个林春莲的良心是被狗吃了吗!”
“之前她生怕你看不上她,偷偷摸摸的使那种手段和你生米煮成熟饭。”
“她都干出这种事了,你也没怪她,反而还履行承诺,和她填了结婚证,每个月给她寄钱,她也该知足了吧!”
凌东越说越气,真心实意的为陆衍川抱不平。
他曾经见过那个名义上的嫂子。
当时,她正呆滞地坐在院子里,机械地剥着花生。
那凌乱的头发盖住圆饼一样的脸,五官都被鼓起来的两腮挤得有些看不清。
整个人往那一坐,气球一样圆滚滚的,十根手指也形如萝卜,动作缓慢。
整个人沉默寡言,又反应迟钝。
虽然那外貌很难评,但看那沉默寡言的老实模样,凌东还曾可怜过她。
结果扭头就听说了那女人对他陆哥做过的事。
如今还亲耳听见她抛弃陆衍川,到城里和别的男人结婚生子。
凌东简直要气炸了!
“我当时看她那反应迟缓的样子,还真的以为她是个可怜人。”
“现在看来,她那可能根本就是为了博同情装出来的!”
“这个女的心机真是不得了啊!先是扮可怜和你结婚领证,听说你失联,可能牺牲,扭头就马上去找别的男人,还结婚生子了!”
“陆哥,你这么多年真就不该那么尽职尽责,就该顶住压力,直接跟她离婚!”
想想陆衍川这些年浪费在林春莲身上的钱,凌东就替他不值。
“陆哥,这次你可别拦我,回去之后我就要把这件事上报给部队。”
“到时候咱们把事情说清楚,你直接打离婚报告,那个女人不离也得离!说不定还得去坐牢!”
“陆哥你人这么好,就值得更好的姑娘相伴一辈子!”
说到“更好的姑娘”,凌东脑海里瞬间就有了影子。
他火也撒得差不多了,怒气一收,忍不住嘿嘿一笑。
“其实我觉得火车上的那个林姑娘就挺好的,又美又飒,医术还好,连部队领导都想吸纳她,可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而且……”
凌东用暧昧不清的眼神看了看陆衍川。
“陆哥,你不知道,咱们小队的人都觉得你和那姑娘特别搭。”
陆衍川目光转向他,眉心微蹙。
凌东只当他这是感兴趣了,说得更起劲儿了。
“你去述职的时候,我们兄弟几个特意复盘了一下,那位林姑娘从头到脚,简直堪称完美。”
“最主要的是,人家都没理过我们这些人,为数不多的几次开口,都是在和你说话呢!”
凌东大着胆子拿胳膊撞了撞陆衍川。
“首长,我觉得你们有戏,你得加把劲儿,赶紧把人找到啊。”
陆衍川看他的冷淡目光里,都透着几分无语。
见他动了动嘴唇,凌东立刻凑上去。
“陆哥你要说什么?”
陆衍川只送他两个字。
“闭嘴。”
凌东讪讪缩了缩脖子,仿佛早就料到这个结果般。
他叹了口气,小声嘟囔。
“真是陆哥不急,急死小弟,那么搭的姑娘你都不伤心,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正经讨个老婆……”
陆衍川骤然驻足,冷冷回头。
那眼神,和突击检查他们内务时的眼神一样可怕。
吓得凌东立刻消声,人都不自觉地站直了几分。
他不敢再说,老老实实跟着。
两人走远,刘大妈扭头看了一眼,转而拐进不远处的小院,和正在整理药材的王老太太招呼了一声。
“王大姐,你要的那个草药,我男人去山上的时候见着了,就顺便给你带回来了。”
王老太太道了声谢,给她倒了杯茶,顺便问起了刚刚的事。
“刚刚那两个生面孔,你认识啊?”
刘大妈摇摇头。
“没见过,说是老一辈在村里住,替长辈来的,还问起林春莲一家的事了呢。”
“替长辈来的?”
王老太太垂眸思量片刻。
“那两个人姓什么?”
刘大妈仔细回想。
“听同行的那个小伙子叫‘陆哥’,应该是姓陆吧。”
王老太太闻言眯起眼,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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