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辛安威远的武侠仙侠小说《珠联璧合全文小说辛安威远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辛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一墙之隔的春华院,看完闹剧的陶夫人狠狠的戳了陶怡然的额头,恨铁不成钢,“你早说你看上的是他,你父亲必定先一步为你极力争取,当年侯府老爷子和辛家定亲,也没说定下的一定就是唐荣,结果闹出来这么一出。”“你是不知道辛家那个混球将话说的多难听,就差没说你水性杨花毫无廉耻,幸亏我周全了过来,将错都推给了唐荣,要不然整个陶家的名声全毁了,家里那些人能活撕了你。”说起此事陶夫人就痛心,“你那故去婆母的陪嫁原本应该交到你手上,现在还生生被分走三成,外加一个庄子。”“这些就算了,但那中馈之权交出去想要再拿回来谈何容易,就算是嫡亲的婆母都不行,何况还是继室。”“方才唐陌又得了差事,你晓不晓得那差事原本是留给唐荣的。”北衙军里头勋贵子弟如云,是各家结交人...
《珠联璧合全文小说辛安威远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一墙之隔的春华院,看完闹剧的陶夫人狠狠的戳了陶怡然的额头,恨铁不成钢,“你早说你看上的是他,你父亲必定先一步为你极力争取,当年侯府老爷子和辛家定亲,也没说定下的一定就是唐荣,结果闹出来这么一出。”
“你是不知道辛家那个混球将话说的多难听,就差没说你水性杨花毫无廉耻,幸亏我周全了过来,将错都推给了唐荣,要不然整个陶家的名声全毁了,家里那些人能活撕了你。”
说起此事陶夫人就痛心,“你那故去婆母的陪嫁原本应该交到你手上,现在还生生被分走三成,外加一个庄子。”
“这些就算了,但那中馈之权交出去想要再拿回来谈何容易,就算是嫡亲的婆母都不行,何况还是继室。”
“方才唐陌又得了差事,你晓不晓得那差事原本是留给唐荣的。”
北衙军里头勋贵子弟如云,是各家结交人脉的好地方,自然不是谁都能去,就算是唐纲也不敢保证还能塞进去第二个儿子。
陶夫人越想越气,要不是已经圆房,她也想带着了姑娘回去!
陶怡然满腹委屈,当时看到新郎不是唐陌的时候极为吃惊,而后心头就是一阵欢喜,最后稀里糊涂的就躺到了床上,醒来才惊觉后怕。
“世子说此事他会处理好。”
“世子说他...心悦我。”
陶夫人面上并无喜色,今日唐荣的开脱之词她都不相信,其他人焉能相信?
若是心悦,为何不早点来提亲,为何又要答应和辛家的亲事?
此事做的实在不光彩,这个高洁雅然的世子看来并不像外界传言那般正值本事,着实让人担心,“你现在要做的就是扮贴心扮委屈,抓住唐荣的心,但要留一个心眼,别他说是什么就是什么。”
得知王氏来了,陶夫人打起精神开始和她周旋,只觉得无比心累。
辛夫人替幸安看了秋实院的下人,见都不算奸猾之人才放了心,话锋一转随就说起他们七日后就会启程回淮江,“许多事也离不开你爹,现在是顾全大局留下了你,要是有一天不想在这里过了就和娘来消息,咱们辛家人一块儿来接你。”
辛安很是感动,抱着她母亲的手臂一阵撒娇,最后叮嘱辛家和周家亲事万不可有变数,毕竟前世辛家被牵连周家可是鼎力相助,要不然也不能只是失了盐商的位置,家产充公而已。
“听闻周家太太病了一场后便不如以前,我听说太医院有一种养气丸效果不错,明日我就拜托婆母帮我去买一些,娘给带回去。”
辛夫人也没客气,“那老太太是个不错的人,周家几代人都重情重义,这门亲事你爹可是满意无比,重要的是你弟欢喜,没瞧着他花蝴蝶一般在人周姑娘跟前大献殷勤?”
“你瞧着吧,明后日就得上街去选礼物。”
辛安莞尔一笑,和娘闲话家常的日子,着实让人稀罕怀念。
下午送走了辛家和陶家的人,王氏坐下歇息了片刻便和唐纲一同去了春荣堂和老夫人说话,今日老夫人没有出面,但消息全都入了她的耳朵,“这就是最好的结果,接下来京中少不得要议论几声,只要我们三家口风一致也无妨。”
抬眼朝王氏道:“府中下人要敲打一番,别碎嘴。”
王氏点头应下,而后说起辛安暂时不掌中馈的事,更说她不要那三成补偿,“说嫁给了老二就会和老二好好过日子,不是她的东西她不要。”
唐纲满意‘嗯’了一声,“是个识大体的。”
王氏咬咬牙就说了唐荣母亲的嫁妆,“按理世子成亲后理应自己保管他母亲的嫁妆,在他亲事定下来之后我就在着手此事,只是...”
她眼带为难之色,老夫人心领神会,只有唐纲一脸审视,“你挪用了?”
王氏将一本册子送到了他手里,“侯爷看过就知道了。”
弃武从文也不是那么简单的,前几年唐纲四处打点,侯府底子薄,用的都是那些陪嫁,王氏一笔笔的都给他记录的清清楚楚。
随后她又拿出来一个册子,里面是唐荣这些年的额外花销,“世子喜爱湖墨,偏爱锦州宣纸,用灰毫笔,最爱蜀州折扇,上个月还花了五百两买了一把来自琼州象牙折扇;”
“另他还喜月色锦,月华纱,用羊脂玉,戴黄玉扳指,佩赤金镂空香囊,屋子里焚的香都得是太医署的冷香,价值千金,这些东西有一部分姐姐的陪嫁里有,但绝大部分都是额外采买...”
高洁雅然的公子也要吃喝拉撒,用的差了还能叫如玉公子吗,那是用金山银山堆砌出来的。
唐纲越看越是心惊,若不是有册子记载,他都不知道这些年花了亡妻这么多陪嫁,更不晓得唐荣的日子奢靡至此。
心头发虚的他第一想法就是要甩锅,“你是怎么做人母亲的,这些东西就非要用,不能规劝?”
王氏心头一冷,面上一脸自责,“侯爷,这京中少不了捧高踩低的人,庆侯府、昌侯府等府上的世子都是这般做派,若是我们威远侯府世子弱了势,别人该怎么看我们?”
说着就红了眼圈,嗓音都带了哭腔,“后母难为,我是尽心尽力的照顾世子,世子用这些东西我何曾说过什么,从来都只有压着陌儿少花费一些,到头来还落了埋怨。”
老夫人不耐烦她哭哭啼啼,也晓得她做的没错,但现在陪嫁少了六成之多,要如何给唐荣交代?
传出去后外头的人又该如何看唐纲这个威远侯?
王氏哭着说是不敢再沾手此事了,“剩下的那些陪嫁我已经全数清点出来,就是侯爷答应给二媳妇的补偿我也没留下,稍后一并交给侯爷,侯爷自己和世子说吧。”
唐纲想也只能这样,话还没出口老夫人就冷哼了一声,“前脚当着辛家人的面说补偿,人家客气一句你就顺势一毛不拔,此事若传出去,你如何在朝中立足?”
对于这个不大中用还没什么担当的儿子,老夫人有时候也无能为力。
“此事侯府也有错,人家不要那些陪嫁是心头有顾忌,就从你们夫妻的私房送两千两银子过去。”
“你们也别舍不得,眼下是没人说什么,往后的事谁说的清楚,总不能落下把柄,那辛家的态度你们也看到了,不是吃素的。”
王氏深吸一口气,与其说是他们夫妻的私房不如说是她的私房,唐纲的那点俸禄养得起谁?
但唐纲点头后就装死,王氏也只能应下。
京城原本就藏不住什么秘密,何况前两日还在风口浪尖上的威远侯府?
唐荣挨了黑打的消息风一般的传了出去,那些平日看不惯他的人世家公子们这下可算是找到了乐子,要知道他们活在唐荣的阴影下多年,回回他们犯了错家里的长辈就会拿唐荣说事。
“那个道貌岸然的东西也有今天!”
好几个纨绔聚在城中的会友茶楼吃茶,这茶楼是唐陌和严世茂几人合伙开的,生意算不得多好,来的人大多都是这群捧场的纨绔,此刻一个激动的不行,“也不知道哪位英雄好汉下的手,听说被打的嗷嗷叫?”
“我听说被打的跪地求饶,哭爹喊娘,肋骨都被打断了两根。”
“我怎么听说眼睛都瞎了,哎哟,我们是不是应该去探望一二?”
这话一出得到了所有人的赞同,这些纨绔让人去买了两斤点心然后浩浩荡荡的去了威远侯府,来的都是客,人家还没空手,何况这些纨绔不是这个郡王的孙子就是那个大员的儿子,侯府的门房根本不敢得罪,都来不及通报这些人就逮了下人给他们带去,去看‘慰问’唐荣。
唐荣不想见,他晓得这些人是来看他笑话的,但不得不见,没一会儿爆笑声就从唐荣的屋子里传出,这些人一个个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他们可没有唐陌的顾忌。
“我说唐兄你也太不小心了,你可是出了名的武艺高强,怎么还能被打成这样?”
“或许是匪徒人多势众,唐兄双拳难敌四手,肯定是经过了激烈的交手。”
“听说那会儿唐兄刚从酒楼出来,吃醉了酒手上没劲儿也是可能的,唐兄失策了,该学一套醉拳。”
“哈哈哈哈~~~”
一群人笑的很张扬,偏他们还摆出了和唐荣是好兄弟的架势,兄弟之间有两句打趣的话也正常嘛,何况他们还有两手准备,“唐兄也是遭了劫难,可千万要好好养着。”
“就是,伤筋动骨一百天,大意不得。”
“哎呀,接下来有好几家都有宴席,唐兄去不成了啊。”
唐荣全程没有说话,指甲将手心掐出了血印子,有人眼睛见到唐纲来了,忙道:“唐兄,你遭了难兄弟们也担心,你放心,兄弟们定会不遗余力帮着查找那几个贼人,你安心养着。”
“对,这发个仇兄弟们一定替你报了。”
“你好好养着,我们改日再来看你。”
几人出了门,给唐纲见了礼后大摇大摆的出了春华院,唐纲嘴角的笑意在转瞬间消失,大步流星进了门,唐荣立刻开了口,“父亲,那些人是来看儿子笑话的。”
“我知道。”
正是因为知道才生气,外头已经开始在传威远侯府世子外强中干,被几个街头混混打的屁滚尿流,唐荣的颜面和侯府息息相关,儿子丢人他这个当老子也跑不了,“你祖父征战四方军功显赫,他的孙子在面对几个街头混混居然无任何还手之力。”
“面对外面的疑虑,只能用你吃醉酒来掩饰。”
唐纲深吸了一口气,吃醉酒进错新房和弟妹圆了房,吃醉酒被打的毫无还手之力,“望你不要有第三次‘吃醉酒’的时候。”
唐荣闭上了眼睛,一想着还有一堆乱七八糟的事等着自己处理唐纲也不多留,带着满身的怒气离开。
出门遇到了陪老太太赏花回来的唐陌和辛安,见两人还一脸喜色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怒气直奔唐陌而去,“一天到晚闲着没事不滚去北衙军报道?”
唐陌拱手,“儿子要先陪着祖母去庄子小住,回来才能去,刚和祖母商量了,我们后日出发。”
“你大哥出事你还想着出去玩儿?”
唐纲气的半死,心道这果然是没用的,半点指望不上他。
唐陌道:“大哥的伤只是看着严重,只要我们自家人再将其看的轻一些,让外面的人看到这个时候祖母还有心情出门游玩,他们就会认定大哥的伤并无要紧的地方。”
“传言最是可怕,若是我们自己人紧张到门都不出,外界的传言只会越发对大哥不利。”
唐纲‘哼’了一声,却觉得他说的有点道理,“你说你大哥这事应该怎么办最好?”
唐陌略作思考再次拱手,“京城太平已久,大哥有所疏忽也情有可原,争斗过程中不小心擦伤了眼角,养上十天半个月就好了。”
“可刚才长平郡王府上的公子和几个世家子弟已经看过你大哥的模样。”
唐陌悔啊,回来的路上还和辛安绕道是看了鱼,早知道快点赶回来还能再看一场热闹。
“都是京城的纨绔,说出来的话不会有人当真的,回头我找了人一起去和他们说说。”
唐纲这才想起来,眼前这个也是纨绔,还在纨绔堆里说得上话,“那就尽快去办。”
进了屋唐陌面色臭臭的灌了一杯茶水,“你说老头子的心是不是生来就是歪的?”
要他办事还这个态度。
辛安坐下慢条斯理的吃茶,“偏心是没道理可讲的,就比如我爹娘偏心我,我做什么都是可以被原谅的,你又何必纠结这个?”
“你有母亲偏心你,就够了。”
她放下茶杯,“我倒是想知道他会不会用你给的理由?”
“怪京城不够太平,那就是替唐荣得罪了北衙军,毕竟京城巡逻都是北衙军在负责,到时候你去北衙军想要站住脚就得多花功夫。”
“是困难也是我的机会不是?”
唐陌一点都不担心,向来都是唐荣踩着他树立自己翩翩公子的形象,他凭什么不能踩着唐荣在北衙军立足?
“可惜刚才没看成热闹。”
说着打开辛安梳妆台旁的抽屉,从里面拿了银票出来,“我出去一趟,先去趟二叔那里,晚上再约几个人用饭,你不用等我。”
“你辛苦一下准备后日出门的事。”
“去吧。”
对于接下来去庄子小住的事辛安充满了期待,但对唐陌将自己的私房钱放在自己的抽屉里有意见,“也不怕我把你的私房钱都拿去花了。”
唐陌笑道:“喜欢花就花,我才几个钱,和你那丰厚的嫁妆比起来才哪到哪,等花光我就等着你养我。
“你好意思?”
唐陌煞有介事的点头,“谁不想不劳而获?我去干活了,省得你以后觉得养我划不来。”
辛安笑了,“果真不要脸。”
“隔壁的屋子我让人给你收拾出来了,你的东西也都搬了过去,从今儿起你就搬过去吧。”
唐陌刚回来,辛安就拿出了女主人的派头,将他这个能在秋实院当家做主的人给赶到了隔壁。
唐陌‘嗤’了一声,一副很不屑的模样,“当谁稀罕和你一个屋一样。”
辛安也不搭理她,乱糟糟过了一日她人累心也累,虽然身体是年轻了但心态还是个老年人,总觉得提不起气,苦大仇深,必须要好好休息,养精蓄锐,争取尽早让灵魂也恢复青春。
夜幕四合,唐陌睡到了隔壁厢房,前脚刚进去一个叫南风的丫头就端着水进去伺候,没一会儿在一声‘滚’后南风狼狈的从屋子里退了出来,而后哭着跑了。
春阳出去打听了消息,回来后啐了一声,“说是打小就伺候二公子的丫头,就等着二公子娶妻后抬了她当姨娘,方才八成是瞧着机会来了,结果献媚不成被二公子赶了出来。”
“活该!”
叫春绿的丫头正在替辛安卸下钗环,“我听说夫人对二公子管的严,身边一直都只有南风这么一个丫头,伺候衣裳鞋袜,这一点倒和世子不同,世子可是有两个通房丫头。”
辛安满眼戏谑,唐荣院子里的两个丫头叫雪玉和莹月,样貌出众又识文断字,是王氏送给唐荣的暖床丫头,倜傥君子身边怎可没有美人相伴,唐荣收用的很满意。
唐荣在外人跟前都极为温和,对两个贴心伺候的丫头也和颜悦色,两人也因此自视甚高,上辈子她和唐荣成婚的第二日两个丫头就给了她下马威,也不晓得这辈子恭顺些没有。
春绿梳直了她的头发,还在笑眯眯的说话,“其实二公子也是不错的,比世子显的更真实些。”
“你知道什么就乱说。”
春阳不高兴,“今日二公子还说要掐死姑娘,我看他咬牙切齿的模样不像假的,往后伺候都要精心些,莫要给二公子留机会。”
辛安‘噗嗤’一下就笑了,“放心吧,他也就想想,不敢动手。”
“你们两个帮我盯着府中的情况,尤其是对面春华院,得了消息速速来告诉我,让我开心开心。”
春绿重重点头,“姑娘就放心吧,现在我们秋实院和隔壁的春华院已经成了死对头,绝对不会错过看他们笑话的机会。”
过了一个乱糟糟的白日,这一夜辛安睡的还算安稳,倒是隔壁的唐陌竖着耳朵听了半夜,还指望着辛安发梦,他好趁机摸进来问点话。
早上天色微明辛安就起了床,今日要去补上昨日的新媳妇茶,要正式开启在侯府的生活,耽误不得。
唐陌身边就少了伺候的南风,今儿的衣裳都是自己穿的,只让一个叫来来的小厮梳了头,辛安对镜理妆,努力让自己的眼神看起来清澈明媚一些,还没等她调整好唐陌又阴阳怪气的开了口,“你要多笑笑,挎着脸一股子老年味,别扭。”
“一点子十七八女子的鲜活劲儿都没有,倒有活够了感觉。”
辛安还没说什么,看着镜中的自己眉头轻蹙,春阳春绿的脸都绿了,春阳毫不客气就开怼,“姑爷,少夫人受了这么大的委屈,晚上都熬的睡不着,要怎么笑?”
春绿点头赞同,“这个时候笑颜如花,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家姑娘觉得换了丈夫有多高兴。”
自从知道姑爷想要掐死她家姑娘,她对姑爷就没有半点好印象了。
唐陌嘲讽道:“你这两个丫头好大的脾气。”
辛安仔细在耳上悬上新得的红宝石耳坠,而后才扭过头,“你的丫头倒是温柔体贴,不也被你赶出房门了吗,我的丫头新来乍到摸不清你的喜好,还以为你喜欢凶神恶煞这一款。”
两个丫头得意的挑起下巴,又赶忙替辛安穿上外衫,一切打理妥当还送来了甜汤以及桃花酥让她先垫垫肚子,被晾在一旁的唐陌忽然觉得未来的日子怕是不好过,他这是被孤立了啊。
就没人看到他也没吃东西,就不配也垫吧两口?
这才多久就被这主仆三人排挤了?
两人刚出院门,抬眼就看到唐荣领着陶怡然站在门口,面上带着得体的笑意,朝唐陌和辛安拱手,道:“二弟,二弟妹,我们一起过去。”
唐陌的白眼差点翻上天,这是又要装模作样来显示他多么爱护兄弟,团结一家?
昨日才跪了一个时辰的祠堂就被放出来了,果然是偏心,要是换了他,不得跪死?
辛安很是好奇的打量了两人一眼,唐荣脸皮之厚她再一次领教到了,昨日两边发生了那样的冲突,今天他没事人一样笑眯眯和你说话,实在是让人堵心。
陶怡然自然是漂亮的,打扮的也喜庆,一双杏眸含春艳若桃李,脖子里还有朵朵红晕,虽有脂粉遮盖但细看也晓得两人昨晚又是一夜红浪翻滚。
两人果真是爱的深沉,让她都觉得自己上辈子就是棒打鸳鸯的恶人。
迎上辛安的目光,陶怡然眼神躲闪,到底还是刚出嫁的姑娘,没有修炼出前世的手段,被辛安一看就心里发虚,垂眸扑闪着纤长的睫毛,惹的唐荣一阵心疼,也不管唐陌没有应答,牵着陶怡然的手走在了前面。
走在后面的唐陌和辛安交换了一个眼神,都在对方眼中看了满眼戏谑,心知对方都在心里嘲讽自己:看吧,你上辈子真心相待的人其实一点都不在乎你。
辛安对唐荣的爱意早在婚后多年被消磨殆尽,最后只剩下了恨,现在这一幕对她来说讥讽居多;
可唐陌死的早,那个时候对陶怡然最多是失望,怎么也是自己曾经用心呵护的妻子,此刻心里的滋味极其复杂,一边说服自己前尘旧事已了,一边说一腔真心终究是喂了狗,又想重生回去一巴掌抡醒自己。
一行人穿过花园过了廊桥到了老太太住的春荣堂,唐纲夫妻已经在这里等着,另外唐纲那早已经分家另过的庶弟唐勇一家也坐在其中,门前一早就候着的婆子得满脸堆笑的回禀,“世子和世子夫人,二公子和二少夫人来了。”
唐荣带着陶怡然先抬脚进了春荣堂的院门,随后是唐陌体贴的扶着辛安迈过门槛,他还记得辛安说他老子喜欢给他争光的人,他想试试,就从婚后变的稳重开始。
再说了,他现在可是有差事的人了,虽然还没去报道。
张家三口被卖,村里人虽然唏嘘但也没觉得冤,都觉得罪有应得,赵家老爷子想来求情被二山给拦住了,在赵家人眼中他现在能在公子跟前说上话,以后还要在公子跟前办事,摇身一变就成了家里最有出息的人,他说的开始有分量,老爷子权衡利弊后给二山说了好一通关怀的话后回去了。
为了让唐陌相信庄子上还是本分人居多,杨管事以最快的速度处理了赵家那两口子后赶忙到了唐陌跟前,先是请罪,然后将那两口子的问题都说了,其中就包括他们联手偷粮食。
“偷粮食?”
庄子上的人偷粮食可是大错,“如何偷?”
杨管事道:“再仔细的庄稼人都不能保证能将所有的粮食归仓,比如收麦子,麦秆脆,那麦穗就容易掉,心善的人家在收完麦子后就会允许人下地里去拾麦穗,拾到了就是自己的。”
“那收麦的人故意将更多的麦穗弄掉,让自家人进去拾,这就是变向偷粮食。”
又说庄子里的人大多本分,虽说人无完人,但像张家两口子这般还是少见,手脚也都干净,且就算有的人家偏心儿子,但对闺女也算看得过去,至少没有往死里磋磨自家姑娘,庄子上还有好几家的姑娘养的水灵灵的,活泛的很。
“以前就想着除了有些小偷小摸也没大毛病,对孩子如何又是他自家的事,不好管,没想到还能没脑子到生出这样的心思。”
这可是侯府的公子啊,什么样的美人没见过,远的不说,眼前这位二少夫人就美的让下面的人不敢直视,赵家两口子是昏了头了,新官上任三把火,二公子这次来必定会烧一把,只怕还在寻由头,他们就这么撞了上去,该!
杨管事态度诚恳,心里发虚,好在唐陌没有继续追究,只说以后庄子上再出现这样的事也绝不姑息。
事情虽然是过了,但唐陌心头的怒气还在,晚上睡觉的时候都还在气,辛安无语,“气性怎么这么大,少生点气,多大点事,对身体不好。”
“今儿你也因此立了威,取到了效果,因祸得福嘛。”
都被气死过一回了怎么就不能改改。
躺下的唐陌翻身坐了起来,恶狠狠的开口,“这个福气你想要快拿去,本宫堂堂侯府公子玉树临风,尊贵的的很,居然被传当了个卖身农夫的女婿,气死我。”
“你男人被个牙齿焦黄的人惦记了,你就不生气?”
“你就不能设身处地的想想,要是一个吊梢眼酒糟鼻,满口黄牙还是个地包天的人嚷嚷你是他媳妇,看你不会不会被气死。”
辛安怔了怔,随后忍不住笑了,还没等她说话唐陌更气了,“你还笑得出来,咱们之间怎么着还有几天同床共枕的情分吧,你的心呢?”
“我这次来是想寻个由头立个威,但不是这样的。”
辛安忍住笑意,“谁不想发达啊,那就是一个念想,再说牙齿焦黄也只是惦记你当姑爷,又不是要来嘬你一口,哪值得...”
“你说什么?
唐陌气的更厉害了,还被恶心到了,“我迟早被你气死。”
辛安抚额,她现在才算是明白,这人的确长得不错办事也很周全,但心眼小气性大,未免这辈子又被早早气死,耐着性子安慰了他,“好啦,人都被你卖了,再生气还能追去将其打死?”
“你说庄子上的人什么时候见过你这么玉树临风又潇洒富贵的人,心里有点妄想也可以理解,说来说去还是怪你太出色,往那田埂上一站,迷倒多少男男女女?”
唐陌......
一点都没有被安慰到。
辛安凑上前,“你别说,你还真别说,这位公子果真生的俊俏的很啊,让我这个老太太都动心。”
一句话成功让唐陌想到了早上的事,面色瞬间古怪起来,“一个女子油嘴滑舌,哼,睡了。“
辛安乐了,除了她弟外这还是她第一次哄一个男子,忽然就明白了上辈子的琼华公主,她的公主府总有好些俊美少年,没事就逗弄一群小年轻,公主府总是笑声不断。
真是越发有趣了。
见她躺下都还在笑,唐陌一脸狐疑,“你在想什么?”
辛安转过身面对他,见他果真是眉清目秀,伸手摸了一把他的脸,唐陌浑身都僵了,怒目圆睁,“我就说你没想什么好东西。”
奶奶的,他这是被调戏了啊。
这女人怎么这么大的胆子!
辛安笑了,笑出了声,笑的十分畅快,唐陌气急败坏的坐起来,“你这个坏东西,不许乱想。”
辛安笑的更欢了,眼泪都笑出来,“哎哟怎么办,停不下来了,腮帮子都笑痛了,哈哈哈哈~~~”
见她笑成这样,脸都变了形,唐陌心里的怒气很快就消失的无影无踪,无奈的叹了口气,这个婆娘,疯的很。
辛安的笑声太大,传到了隔壁,王氏心里痒痒,要不是多年的教养在克制她,怎么都要去听个墙根,到底是什么那么好笑?
听了墙根了春阳一脸迷糊,也没说什么啊,怎么就笑成这样,难不成是二公子耍了杂技?
辛安笑累了,揉着笑酸的脸,唐陌没好气的开口,“再揉就不能看了,丑死了。”
看见他的脸辛安又想笑,能开怀笑成这样她自己也是没想到的,“你转过去睡,别对着我,看到你我就想笑。”
唐陌翻了白眼,眼前的辛安和他记忆里上辈子的辛安一点都不一样,上辈子和尼姑差不多,穿的像丧夫,总是端着面无表情,要不就在算计,何曾见她这般笑过,他都怀疑回来的不是一个人。
“我就面对你,笑死你得了。”
辛安又笑了起来,睡着后嘴角都还微微扬着,半梦半醒之间的唐陌被手臂砸的睁开了眼睛,无奈的叹了口气,睡着了都不消停。
一夜好眠,辛安神采飞扬,打扮很是俏丽,唐陌嘴欠,“坐车回去谁还能看到你怎么着,打扮成这样也不嫌累。”
辛安转头,“你就说好不好看吧?”
说着还朝唐陌眨了眼,“有没有觉得清丽脱俗美艳动人,我给你说,就算我被颠簸的吐了,我也是个憔悴的病美人。”
精心梳理的发髻,精致绝美的发簪,明眸皓齿,一串珍珠项链将白皙的脖颈衬越发纤细柔嫩,再往下...唐陌抬头吐出一口气,不得不承认,的确是挺好看的。
辛家在京城这个宅子就是个临时的居所,平日里也没怎么维护,瞧着不怎么富丽堂皇,辛安却喜欢这里,侯府被抄后这里就是她的落脚地,替她遮风挡雨。
“回头我差人来将这宅子好好的收拾一番,再安排几个人来洒扫,种些花花草草。”
见她还有闲情逸致考虑这个,辛夫人是真放心了,“姑爷对你不错?”
“那就那样吧。
进了屋,两人给辛宽行了礼,再见唐陌时辛宽还是不高兴的,谁叫唐陌在外头的名声不大好呢?
唐陌向辛安投去求救的目光,辛安视若罔闻,挽着她娘的手臂去了后院,她还有好多话要说。
母女俩说了一阵悄悄话,得知两人也没圆房,幸夫人也没劝她早些生孩子抓住丈夫心这样的话,在他看来,那男人要是不喜欢你,你就是给他生十个娃还是一样的。
“我看也不太差,你不妨给他个机会,多品品,要是个良缘那可就是菩萨保佑。”
“我知。”
辛安坐着吃茶,放下茶盏后很正色的开口,“我今日回门原本也不该说什么丧气话,但...娘,你得和爹说说,威远侯府不可深交,别因为我现在到了侯府爹就毫无保留的助力,得要给自己多留退路。”
有些事也不能说的太明白,但唐纲的为人实在算不得好,“说的直白些,侯府在朝中有什么积累?”
“那点名声都是唐家老爷子早些年征战沙场得来的,自从弃武从文后唐家就没什么建树,就算唐荣在外名声不错,但入了朝想要往上爬可不是名声好就行的,少不得花大价钱打点......”
唐纲和唐荣可不是什么知恩图报的人,扶持起了唐荣对她能有什么好处?
辛夫人蹙眉,“此事你爹昨晚也在说,就是担心你为难。”
“我有什么好为难的。”
辛安笑了笑,“你女婿又不是被寄予厚望的嫡长子,好处也落不到他头上,有什么自然也怨不到我头上。”
“侯府如今空的很,昨日我婆母还要给我两千两银子,那银子还是他的私房...”
辛夫人心头后悔,“就不该留你在侯府。”
辛桓也凑了过来,“姐,你说我们现在要怎么做?”
“当然是扯侯府大旗另谋退路,绝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
辛桓连连点头,“阿姐你细细说,我都听你的。”
辛安抬手敲了下他的额头,“这么大的人了,脑子是个摆设?”
“我不在,你要学会自己动脑子,做买卖赚多赚少是其次,重要是保证自己的安全,万一出了事不会牵连到自己,钱赚不完,命可只有一条,考虑事情一定要周全。”
辛桓讪讪的摸着额头,“从小我就听姐的话,我自己动脑子心里没底。”
辛安眉头舒展,这辈子她定能保护好这个傻东西。
前院,坐在辛宽跟前的唐陌尴尬能把鞋底给抠个洞,辛宽也不说话,只淡淡的品茶,经过了许久的心理建设,唐陌总算是鼓起勇气开了口,“听闻岳父就要回淮江?”
“嗯。”
而后又是死一般的寂静。
唐陌尴尬的笑着,“岳父下次什么时候来?”
“你对我安儿不好的时候。”
唐陌......
“岳父说笑了,我虽然混了些却也不会苛待自家媳妇,怎会对不起她。“
辛宽的目光像是要将他看穿,“心里有数就好,你以前的那些事我也不清楚真假,但既成了亲就不能和以前一般。”
说着敲了敲手边的木匣子,“这个回头你带走,只要你对安儿好,让她过的舒心自在,往后这东西就不缺,看到什么稀罕的也不用去和人争。”
唐陌好奇上前,见匣子里装的都是银子,一时间竟然不晓得要说什么,只能在心里狂骂唐荣坏他名声,让岳父都误会他是个什么都喜欢争抢的小人。
“岳父对小婿有误会。”
辛宽挑眉,“你没和你哥抢过东西?”
“抢...抢过。”
唐陌很无力。
“那不就是了?”
辛宽不听他解释,“以后不是十分要紧的东西就不要去抢了,几个钱的事。”
老丈人富贵,说话底气就是足,唐陌忽然就美了起来,上辈子唐荣得了辛家的支持过的相当风光,反观陶家就很一般了,不仅不帮衬他,还会提出诸多非分的要求,那个时候总嫉妒唐荣,嫉妒的睡不着觉,现在这等好事总算是轮到他了。
“小婿多谢岳父照拂。”
“敬请岳父放心,小婿定然会敬重夫人,万事以夫人为先。”
辛宽总算是满意了两分,他就说嘛,只要用银子就一定能让这小子老实,先把他的胃口养起来,以后但凡敢对他的安儿不好就断他银子,看他会不会乖乖就范。
饭后辛安知道她爹的‘宏伟计划’尴尬又不失礼貌的笑着,就说她爹堂堂的盐商,和多少达官显贵打过交道,居然会想出这么幼稚的办法来对付自家姑爷。
“岳父这是投鼠忌器,谁让你现在在我手里。”
唐陌趁机在她耳边得意低语,辛安干笑一声,“得了好处交一半,别忘了,我过的怎么样我说了才算。”
“成交。”
此刻的唐陌美的很,对辛宽那叫一个殷切,一口一个岳父的喊着,对辛夫人也亲热的很,还说明日要带辛桓到处转转,辛安提起了养气丸他立刻就拍着胸口说明日就能买到手,就这态度成功让辛宽觉得他还算是个不错的人。
饭后翁婿两人坐着吃茶,唐陌很是大方的将辛宽想要知道的事都告诉给了他,要知道辛宽来京城的次数少,对权贵之间的关系知道的并不清楚,而这恰恰是唐陌的强项。
“以后岳父有什么想知道尽快书信来,小婿必定全力相助。”
辛宽‘嗯’了一声,“以后要多听安儿的话,她不会害你的。”
唐陌嘴角微抽,这是今日第二次听到这句话了,怪有意思。
傍晚辛夫人才催着幸安回侯府去,辛家人难得来京城,来一次少不得置办许多的东西,走的时候又带不走,全都打包给了辛安。
如此一来,辛安和唐陌来的时候是两辆车,回去的时候又多了一辆,正巧遇到了从陶家回来的唐荣和陶怡然,见下人们忙着卸车,东西堵住了侯府大门,唐荣眼神微眯,目光在那些东西上一一扫过后刚要牵着陶怡然进门,唐陌戴着机会就凑上前打招呼,“大哥大嫂回来了?”
“实在不好意思,岳父岳母给的东西太多了,挡了大哥大嫂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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