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疲惫的甩开顾绍言，“不用再说了，离婚吧。”
“就当我求你，放过我。”
顾绍言愣在原地，不可置信的睁大双眼。
“你说什么？”
爸爸躺在冰冷的墓园，妈妈还睡在医院里，我实在没心情和他掰扯。
“我们就这样吧。”
顾绍言不明白我为什么突然提离婚。
在他眼中，就算当着我的面抱程芊芊入怀，我也没表现过什么。
更何况他现在只是给程芊芊过个生日。
顾绍言眼神飘忽，片刻后落在我手上的报告单中。
看清上面的字眼，他终于如释重负的长吁一口气：“原来是因为妈生病住院了，我就知道你不会莫名其妙生气。”
顾绍言好声好气的握住我的双手：“我知道你一个人照顾妈很辛苦，是我的疏忽，但这是芊芊回国后的第一个生日，她全家都不在了，我不能不管她。”
“压力太大晕倒了不是什么大毛病，明天我陪你一起去医院看看妈，别生气了好吗？”
他亲昵的抱我入怀，闻着他身上甜腻的香水味，我顿时泛起一阵恶心。
猛地推开顾绍言，我抱着垃圾桶疯狂干呕。
他带回来的芒果蛋糕被撞到地上，摔得稀烂。
他脸色一沉，十分难堪：“你什么意思？”
“我每天上班养家已经够累了，你能不能不要莫名其妙的发脾气？”
我双眸冰冷的和他对视：“顾绍言，你害死了我爸。”
他突然嗤笑一声：“你当我傻子呢？
报告上不都写着，是妈住院了！
而且只是郁结于心的小毛病，谁知道是被谁气的？
和我有什么关系？”
最后，他放柔语气又说：“我知道你气我没和你过结婚纪念日的事，也知道你想和芊芊攀比，这样，她的生日宴我花了三十六万，我给你转五十万行不行？”
我冷笑着看向他：“滚。”
见我软硬不吃，顾绍言也没了哄我的心思：“随你怎么样，自己冷静冷静吧！”
门被砰的一声合上。
我笑了。
笑着笑着，眼泪无声滑落。
我想起他说我是心中唯一，想起他和救世主一样替我还清了所有债务。
想起他哄我入睡，帮我谋划职业路线的样子。
他的偏爱和亲昵，和此刻冰冷决绝的背影交叠。
手机突然震动，陌生的号码给我发了几条信息。
是一张截屏。
对面只说肚子疼，顾绍言就立马回复马上到。
还有两人靠在一起的照片。
女人身上穿的那件衬衫，是我送给顾绍言的订婚礼物。
对面发来信息：当初要不是我出国，哪儿还有你的位置？
你爸死了他都毫不在意，我说肚子疼他就马上来了，你不觉得自己很多余吗？
想起顾绍言刚刚说让我冷静冷静的话，我突然觉得异常讽刺。
原来是急着去见程芊芊，原来如此。
递交出国申请后。
我赶去医院见了一眼妈妈。
一看见我，她立马露出笑容：“去完成你的愿望吧，重新捡起来，护工会照顾我的。”
只有父母会无条件爱着我，我扑进她的怀中哭的泣不成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