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抚了抚我最引以为傲的乌黑长发。
盯着她妩媚卷曲的大波浪,心里默默地做着对比。
沈听谷连鞋子都没有脱,径直走进来去整理行李。
“这几天我就不在家里住了,”他冷冷地说,“一个月内,希望你可以主动搬走,就不要让我费心了。”
是啊,房子是你的,我仅仅是个过客。
那女人打量着她未来的爱巢。
“听谷给你的已经够多的了,希望你不要提出不合理要求。”
她凝视着我,更像是一种威胁。
沈听谷拉起她的手就离开了。
而客厅里的穿堂风像刀子一样划过我,刀刀刺骨,刀刀痛。
沈听谷带她去巴黎了。
那是我们约好的地方。
他曾经说过,如果我怀孕了,三个月稳定期一到,我们就去那里蜜月。
我向往着巴黎街角的小众香水店。
现在,他却带着别人一一探索着。
朋友圈中,他侧颜出境。
那女人笑颜如花,紧紧贴在他身上。
手中举起一瓶深棕色的香水。
我知道,那出自一名老调香师之手。
一瓶难求。
本应属于我的幸福,被别人演绎着。
也或许她说的没错,这么多年来我只是鸠占鹊巢罢了。
我曾经以为沈听谷是我原生家庭的救赎。
可他的承诺不过就是一时兴起罢了。
我是需要一个月的冷静期的。
毕竟出去租房子要花钱。
他快速地停掉了我的卡。
我变得拮据又窘迫。
我掐准了时间,搬离了出去。
肚子里的宝宝两个多月的时候,我已经在一家蛋糕店打工了。
那女人挽着沈听谷的手臂,走了进来。
她一身华贵,珠光宝气。
我深呼吸一口气。
这没什么丢人的,我凭自己本事吃饭。
她穿着十厘米的高跟鞋,整整比我高出半头。
于是她微微侧目,俯视着我:“服务员,推荐几款你们店的招牌吧,晚上我要跟老公一起烛光晚餐。”
我快速地拿起餐盘,选了店里的三款招牌,递到她手上。
“你帮我拿去收银台吧,”她抬起手,看了看自己的戒指,“我不是很方便。”
我把餐盘放到收银台上。
转身想要离开,却听见了沈听谷的声音。
“你怎么跑出来工作了?”
我低垂着双眼,目光落在他的皮鞋上。
曾经我每天晚上都会把他的鞋子擦的干净整洁,现在,他的鞋头竟然会沾染上一点泥土。
跟他沙哑撩人的声音显得格格不入。
我下意识的摸了摸肚子。
“先生,一共七百元,这边付款。”
他向前迈出一步。
我向后退了一步。
“我问你,为什么出来抛头露面的赚钱?”
“先生还有其他需求吗?”
我依然没有抬头。
“哦,还有一个问题,我送你的钻戒呢?
我在家里没有找到,你是不是拿走了?”
我没有回答他。
“卓雅想要。”
那女人也蹭到我面前:“那个钻戒现在属于我,你拿走了,可不好。”
我的心脏被人紧紧地攥住。
抬头看到不远处,店长死死地盯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