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周雨林墨的其他类型小说《予他救赎周雨林墨》,由网络作家“林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痛苦地看着自己的亲生母亲,第一次感到如此陌生。或者说,一直都知道,只是不敢承认。前二十几年。她不断地付出爱。希望能多为父母做些什么,听他们的话,期待能换来更多关爱。但爱在他们手里,成了一把刀。伸手去够的时候,把自己割得遍体鳞伤。他们就用这一点点温情,来操控渴求爱的孩子。周雨闭上眼睛,再睁开时,眼神已经一片冰冷。“妈,我已经够对得起你们了,从今以后,再也不见!”她扯下新娘头饰,转身就要离开。周妈急了,到手的钱就这样没了?她死死抓住周雨的胳膊:“死丫头你敢走?老娘辛辛苦苦把你养大,你就这样报答我?我告诉你,今天必须去结婚,这是你的责任!”周雨挣脱不开,我冲上去咬住周妈的手。周妈尖叫一声,用力把我推开。我重心不稳向后倒去。一双手稳稳接住...
《予他救赎周雨林墨》精彩片段
她痛苦地看着自己的亲生母亲,第一次感到如此陌生。
或者说,一直都知道,只是不敢承认。
前二十几年。
她不断地付出爱。
希望能多为父母做些什么,听他们的话,期待能换来更多关爱。
但爱在他们手里,成了一把刀。
伸手去够的时候,把自己割得遍体鳞伤。
他们就用这一点点温情,来操控渴求爱的孩子。
周雨闭上眼睛,再睁开时,眼神已经一片冰冷。
“妈,我已经够对得起你们了,从今以后,再也不见!”
她扯下新娘头饰,转身就要离开。
周妈急了,到手的钱就这样没了?
她死死抓住周雨的胳膊:“死丫头你敢走?老娘辛辛苦苦把你养大,你就这样报答我?我告诉你,今天必须去结婚,这是你的责任!”
周雨挣脱不开,我冲上去咬住周妈的手。
周妈尖叫一声,用力把我推开。
我重心不稳向后倒去。
一双手稳稳接住了我。
沈予安把我拉到一边:“在这里等着,我来处理。”
说完他走向母女俩,准备把她们分开。
“王姐,快帮我按住这死丫头,等拿到钱分你一份!”
王姐本来在旁边看戏,听到这话来了精神,环顾四周,抄起边上的花瓶就往沈予安头上砸。
我惊恐地喊道:“小心背后!”
幸好。
沈予安及时侧身,花瓶擦过他的脸颊。
瞬间划出一道血痕。
王姐见出血了,吓得扔下花瓶就跑。
周妈像疯了般,继续拽着周雨往楼下拖。
沈予安顾不上脸上的伤,用力把周雨拉出来,猛地一推:“快走!”
周雨感激地看了他一眼,转身就跑。
刚跑到院子。
一辆电动车突然停在她面前。
“林墨!”
周雨惊呼。
林墨紧紧握住她的手,深情地注视着她,仿佛在看失而复得的珍宝。
微风吹起,他的眼眶瞬间通红:“阿雨!”
电动车离开后。
周妈瘫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你还我十万块钱...”
没人理会她。
我扶着沈予安回了家。
拿出医药箱给他上药。
擦着擦着。
眼泪就掉了下来。
“没事的。”
沈予安少见地慌乱,抬手擦去我的泪水。
犹豫片刻,将我揽入怀中。
我把脸埋在他胸口:“草莓糖很甜。”
6.
周末早晨。
沈予安很早就把我叫醒。
“这么早就要起床吗?”
我在床上翻来覆去,把被子裹得更紧。
沈予安轻轻抚摸我的头发,语气温柔却坚定:“该搬家了。”
上次的事情让他意识到这里不够安全,为了保护我,他决定换个环境。
他已经在市中心租好了公寓,家具也都添置齐全,花掉了不少积蓄。
令我欣喜的是。
他还买了一个画架。
虽然是二手的,但质量跟新的一样。
让我更加开心的是,周雨和林墨也住在这个小区。
两人已经领了证,打算等开春就办婚礼。
“到时候一定要来当伴娘。”
周雨笑着拉着我的手。
林墨此刻正专注地看着周雨的侧脸,被她碰了一下才回过神,笑着说:“让你当我们的专属画师!”
有了新的画架,我更喜欢画画了。
画得我作业都忘记写,深夜趁他睡着时我偷偷画他。
被起夜的沈予安发现了。
“乖乖睡觉。”
“苏念!”
他一喊我全名,准没好事。
我慢吞吞地挪到他身边,抱住他的胳膊摇晃:“别生气了,哥哥!”
沈予安最受不了我这样撒娇。
他别过脸,声音有些发闷:“不许有下次。”
我最喜欢在沈予安画画的时候,坐在他身边。
靠在他肩头,看他一笔一画地勾勒轮廓,仿佛整个世界都安静下来。
两个人的呼吸渐渐同步,连心跳都变得一致。
一开始他还会赶我走。
后来拗不过我,也就由着我了。
等我考进了艺术学校。
沈予安二十五岁了。
那时他已经开了一家画廊。
我像往常一样靠在他肩头时,他突然发出一声闷哼。
“你怎么了?”
我担心压到他,往旁边挪了挪。
“别动。”
沈予安按住我的肩膀,声音有些沙哑。
他低着头,眼神晦暗不明:“走开。”
我怔住了:“不要。”
“走开!”
沈予安加重了语气。
“不走!”
见我执意不肯,他二话不说,起身离开了画室。
原来是要去洗手吗?
那也不用这么凶地赶我走吧。
态度还那么恶劣。
“明明直接说就好了。”
真是莫名其妙。
从那天起,我再也不去打扰他作画了。
每次经过画室,看到他在作画。
我都冷冷地哼一声。
沈予安见我过来,总是主动往旁边挪,给我留出位置。
我装作没看见,径直走过。
完全无视身后那道充满委屈的目光。
这样几次之后。
沈予安终于忍不住了。
见我又要走过去,他叫住我:“苏念!”
“怎么了?”
我转过身,笑眯眯地看着他。
四目相对,沈予安下意识问道:“为什么不过来了?”
“不想过来。”
我转身就要离开。
突然手腕被紧紧握住,整个人被拉了回去。
我跌进沈予安怀里,被他紧紧地禁锢着。
“去哪里?
“就待在这里。”
我的耳朵贴着他的胸口,能清晰地听到他急促的心跳。
我的心跟着颤了一下。
算了。
这个占有欲强的人需要安全感。
我伸手环住他的腰。
7.
深夜。
我起来喝水。
发现画室还亮着灯。
沈予安坐在画架前,惨白的灯光照在他憔悴的脸上。
“这么晚还不休息?”
听到我的声音,沈予安下意识地合上速写本:“最近接了个重要展览,比较忙,你先睡吧。”
我没多想。
但不对劲的是。
随后的七天里,他几乎每晚都在画室。
清晨载我去学校时,眼下的青黑格外明显。
问他也不肯说,我只好去问周雨。
周雨告诉我。
沈予安合伙人卷走了画廊的资金,画廊快要倒闭了。
那是相识两年的朋友。
彼此知根知底。
来家里做客时还夸我画得好,说我天赋异禀。
摸着我的头,笑得温和:“以后一定要来我们画廊办个人展。”
没想到最后……
难怪沈予安越来越消瘦,整夜失眠。
为什么他的人生总是这样坎坷?
非要经历背叛,才能看清人心吗?
我咬牙切齿。
再这样下去他迟早会累垮的。
当晚我强迫沈予安回房休息,还在他床边打地铺。
这样他要是偷偷去画室,我一定能发现。
次日清晨。
我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被沈予安搂在怀里。
近到能感受到他均匀的呼吸。
自从长大后。
我们就再没这样亲密过。
所以现在我浑身僵硬,不知该如何是好。
“沈予安。”
我推了推他。
却被抱得更紧:“别动。”
他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慵懒沙哑。
看来他终于睡着了,不再辗转反侧。
我松了口气。
好吧。
依偎着睡一晚又何妨?
只要他能安心。
就这样我习惯了和他同床共枕。
只有那几天例外。
我怕弄脏他的床单,会回自己房间休息。
但每次醒来。
我依然躺在他怀里。
“没事的,交给我。”
沈予安把我搂得更紧,下巴轻轻蹭着我的发顶。
像在守护着珍贵的宝物,生怕我会消失不见。
8.
临近毕业,导师特许我们办一场小型画展。
场地在市中心的画廊,需要交纳一千元参展费。
但我知道最近沈予安的画廊资金周转困难,正在四处筹钱,连日常开销都在精打细算。
这一千块虽然不多,但或许能解决燃眉之急。
能省则省吧。
这次展览我选择了放弃。
但沈予安不知从哪里得知消息,硬是塞给我一千块,坚持要我参加。
“嗯。”
我点头应下。
却攥着那叠钞票,在城市另一端的公园待了整整一天。
不敢去常去的画廊,怕被他发现。
其实也不算无聊。
写生的老画家说我气质出尘,非要给我画一幅肖像。
临摹的学姐说缺个模特,硬拉着我摆了好几个姿势。
采风的大学生说正好缺个伴,非要带我去街头速写。
咦。
等等。
“周雨姐?你怎么在这里?”
周雨不好意思地笑笑:“来这边散步,顺便偷偷吃甜食。”
原来是林墨最近带她去做孕检,发现血糖偏高,所以严格控制她的饮食。
甜点全都禁止,连奶茶都不让喝。
“开玩笑,人生苦短,及时行乐嘛,我吃一块蛋糕怎么了?”
周雨姐叉起一大块提拉米苏,满足地咀嚼着。
“就是嘛!”我也拿起一块,“太美味了!”
平时沈予安也管着我的饮食,这回终于找到甜食搭子了。
吃了两块提拉米苏,三块芝士蛋糕,一杯奶盖茶。
最后被来这边谈合作的林墨当场抓获。
林墨又气又笑:“我做的无糖点心不好吃吗?”
周雨一边说“好吃啊”,一边往嘴里塞最后一口蛋糕。
我悄悄往后退,假装自己是空气。
“苏念,别躲了!我已经通知沈予安了,你就在这等着吧!”
听得我心里一凉。
大哥你怎么这样啊!
最后我被沈予安拎着衣领带回了家。
“为什么不去参展?”
沈予安俯视着我,目光深邃。
我靠!
我这才发现。
他什么时候长这么高的,我踮起脚才能碰到他的下巴。
正胡思乱想着。
沈予安突然弯下腰,逼近我的脸。
“说实话。”
我慌忙推开他:“说话就说话,靠这么近干什么?”
“好,那我来说,你是不是觉得我已经穷到连一千块都拿不出来?”
我没有反驳,偏过头不看他。
“看着我。”
沈予安捏住我的下巴,强迫我与他对视。
我对上了那双幽深的眼眸。
像是深不见底的漩涡,要将人吸进去。
“苏念,”他的指尖轻轻拂过我的脸颊,“我永远都会在你身边。”
我莫名打了个寒颤,仿佛被某种无形的绳索缠住,动弹不得。
艺考那天。
沈予安逼我吃了一整份早餐,说是:“吃得饱才有灵感。”
能不能有灵感我不知道,但我是一路上都在后悔,差点吐出来。
考试真不容易。
周雨和林墨也特意请假来陪我。
考试结束时。
三个人一人拿着一束花,在校门口等我。
我成了全校最幸福的考生,也是最幸运的考生。
度过了无忧无虑的假期,出成绩那天,沈予安把我按在电脑前。
我抱住他的腰,把脸埋在他怀里不敢看:“沈予安,你帮我查,如果没过,你就弹我脑门;如果是过了,你就掐我一下。”
“如果是前几名呢?”
“不可能。”我诚实地说,“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然后,我听见他敲击键盘的声音。
我把头埋进他的衣服里。
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松木香。
但不知为何,比香水更好闻。
我深深地呼吸着,忐忑地等待结果。
然而,十秒过去了。
三十秒过去了。
一分钟过去了。
沈予安纹丝不动。
没有弹我额头,也没掐我。
不会吧不会吧!
难道没过?
我开始慌了。
小心翼翼地抬头看了一眼屏幕。
“啊啊啊啊啊,联考第一名!”
我激动地跳了起来,完全忘了沈予安还在上方。
这一下直接磕到了他的下颌。
沈予安揉着下巴,眉头微皱,眼底却盈满笑意。
“天啊!我真是个艺术天才!”
我兴奋得手舞足蹈,一个转身扑进沈予安的怀里,在他脸上响亮地亲了一口。
沈予安站在原地没动。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顿时尴尬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上一次这样亲他是什么时候?
好像还是在美术培训班的时候。
现在的沈予安身高腿长,一身清冷气质,我都不敢轻易靠近他。
“那个...我刚才太激动了,不小心撞到你脸上了。”
但很快,我又被联考第一名的喜悦冲昏了头脑,赶紧给周雨姐打电话分享这个好消息。
只留下沈予安一个人站在原地。
他轻轻抚摸着被亲过的地方,眼底闪过一丝深沉的笑意。
9.
填报志愿时。
我指着一所沿海城市的艺术学院:“这所学校怎么样?听说那边的海鲜特别新鲜...”
沈予安直接打断我:“那里的美术资源太少。”
“啊,那算了。”我划掉这个选项。
我又看中了一所南方的美院:“这里风景如画,最适合写生了。”
沈予安面无表情:“那边湿气重,画纸容易发霉。”
我叹了口气:“也是,保存作品确实麻烦...”
最后沈予安帮我选了本市最好的美院。
离家很近,骑电动车十分钟就到,不用住校。
而且我突然想起来,我是来拯救这个病娇的,怎么能跑那么远?
万一我不在身边,他又钻牛角尖怎么办?
于是每天上完课我都会立刻回家,偶尔参加同学聚会。
喝多了,我就给沈予安打电话让他来接我。
然后像树懒一样挂在他背上。
时而扯他的头发,时而啃他的耳朵。
“苏念。”
沈予安被我咬得发痛,低声警告。
我不管不顾,继续啃。
“嗯...你的皮肤真好,像豆腐一样。”
我忍不住伸出舌尖舔了一下。
沈予安浑身一震。
像是再也忍不住,把我放了下来。
“站好。”
我不听话,整个人往他身上倒。
夜风中飘着淡淡的酒香。
我迷迷糊糊地看着沈予安,突然笑了:“班上那些男生,都没有你好看。
“他们肯定亲起来也没你香。”
话音未落。
沈予安眸色一沉:“亲什么亲?好好画画,别整天想这些有的没的。”
我晕乎乎的,耳边只剩下:“亲亲亲...亲亲。”
于是我鬼使神差地踮起脚尖,在他脸上轻轻一吻。
然后是鼻梁、鼻尖...直到触到一片温软。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
刚想退开,腰间却被一双手紧紧扣住。
“调戏完人还想跑?”
我还没来得及反驳。
唇上又覆上一片温热。
“乖,张嘴。”
我乖乖照做,却被他缠绵地纠缠着,攻城略地。
好热。
像是一块即将融化的奶油蛋糕。
被他反复品尝。
直到我腿软得站不住,被他打横抱起。
10.
第二天醒来,我第一反应是:“完蛋了!”
第二反应就是赶紧逃跑。
亲了病娇,会不会被他记仇?
要是系统知道我拯救病娇拯救到接吻,它不得气疯?
我刚要下床穿鞋。
背后突然贴上一片滚烫。
同时腰间多了一双手臂。
“要去哪?”
我哆哆嗦嗦不敢回头:“上...上课。”
“今天周末,你有课?”
“没...没有,去画室。”
“苏念。”
耳边的声音低沉下来,却格外温柔。
“对...对不起。”
“没事,再亲一次当赔罪。”
脸被扳过来,重新吻住。
我颤着睫毛想推开。
“等...等等。
“我还想留着以后结婚用呢!”
沈予安握住我的手腕,眼神暗了暗:“还想跟别人结婚?”
我难耐地眯起眼:“不是...”
又被他低头吻住。
算了。
随心而去吧。
接吻很舒服,就是总觉得哪里硌得慌。
我迷迷糊糊地想。
系统来的时候,我们正在亲亲抱抱。
宿主你竟然救赎值达到了100%,太厉害了,宿主,完成任务了!
系统捂住眼睛:哎呀,我懂了,看来救赎就是要从小陪伴呀!
等我清醒过来。
沈予安正把玩我的头发。
我瞪大眼睛:“你想干什么?。”
沈予安按住我,吻上了我的唇。“一辈子和我在一起好吗?”
我心甘情愿回道:“好呀,别想逃脱我的手掌心。”
-完-
我的任务是救赎病娇反派。
看见他在街边卖画,系统建议我:高价买下他所有的画,砸钱捧他成为顶级画手,让他名利双收,这任务分分钟不就完成了!
我摇摇头。
把脸抹脏,走到那个衣着朴素、神情冷漠的少年面前,仰慕地望着他,脆生生说道:“哥哥,我也想学画画,可我没钱。
“你能教我吗?
“爸爸妈妈抛弃了我,我没有家了。”
话音刚落,我看见少年的画笔微微一顿。
接着,他怜惜地摸了摸我的头:“好,我教你。
“那,你要不要当我的家人?”
1.
“沈予安,你在画什么?”
我揉着惺忪的睡眼,从沙发上坐起来。
夜色已深。
客厅里只亮着一盏小灯。
他坐在我对面的画架前,专注地勾勒着什么。
我凑近一看,画纸上是我熟睡时的模样。
“别动,让我把这幅画完成。”
昏黄的灯光下。
我看清了少年沉迷的眼神。
眸中是浓得化不开的执念,仿佛要将我的样子永远锁在画布上。
见我醒了,他放下画笔,起身道:“我去趟画材店。”
我心头一紧,赶忙拦住他。
我挡在门前:“别走!”
沈予安低头看我。
眼神阴郁,带着危险的气息。
我知道他讨厌肢体接触,忙往后退了一步:“这么晚了,画材店都关门了。而且我一个人在家害怕。”
他盯着我,目光愈发晦暗不明。
我不敢让他离开。
大脑飞速运转着留住他的办法。
因为。
今晚是改变沈予安命运的重要转折点。
系统要我拯救反派——沈予安。
没想到反派每天都在自毁。
前几天画室来了个新学员,嘲笑他的画作太阴暗。
沈予安二话不说,直接用颜料泼了对方一脸。
要不是其他学员拦着,那人怕是要进医院洗胃。
最后那个新学员也没道歉,因为他家势力不小。
指着沈予安鼻子骂:“穷酸画手,装什么清高!”
于是第二天,那人的画展作品全部被毁,每幅画上都被泼上刺鼻的松节油。
没有监控录像,也找不到任何证据。
但所有人都知道是谁干的。
从此画室再没人敢对他指手画脚。
类似的事情还有很多。
但这些都不足以将一个十六岁的少年推向不归路。
关键时刻就在今晚。
沈予安在咖啡厅打工时,遇到了诬陷他父母的人。
他永远记得那个雨夜。
突如其来的商业欺诈,还有父母跳楼的消息。
商业伙伴卷走所有资产后逃之夭夭,只留下他的父母承担巨额债务。
这一切,都被十六岁的沈予安记在心里。
那张脸。
他永远不会忘记。
那人后来逃去了国外,警方也无可奈何。
真是命运弄人。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坐在咖啡厅谈笑风生的男人,仿佛在看一具尸体。
饭局结束后。
沈予安尾随那人回家,记住了地址,准备当夜用硫酸毁掉那人的脸。
2.
此后每隔一段时间,他便去折磨那人,让对方生不如死,直到被警察抓到,在监狱病死。
我死死拽着沈予安的衣角。
少年的侧脸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清冷。
谁也想不到这个安静的美术生心里藏着怎样的仇恨。
但我知道。
他会收留一个无家可归的小女孩,即使自己只能靠卖画维生,也要给我买最好的画具。
他还会在寒冬里给环卫工人送热粥,把自己的围巾解下来给对方披上。
这才是真实的他。
如果没有那场悲剧。
他本该是一个天才画家,拥有光明的未来。
想到这里。
我紧紧抓住沈予安的手腕:“你要去哪?带我一起好不好?”
沈予安拗不过我,想着等会儿可以让我在楼下等他。
于是轻轻点了头。
然而到了那栋公寓楼下,沈予安松开我的手,眼中闪过不可置信的神色。
因为此刻楼下停着几辆警车,警灯闪烁不停。
那个男人被警察押着走出来,低着头。
没错。
我偷偷报了警。
潜逃多年的金融诈骗犯终于落网。
这才是他应得的结局。
而不是让一个少年用暴力报复来毁掉自己的人生。
沈予安愣在原地,眼神逐渐恢复平静。
他死死盯着那张熟悉的面孔,手中的画具包被攥得发白。
就在他准备从包里摸出装着硫酸的瓶子时。
我一把抱住了他的腰。
沈予安低头。
对上一双清澈明亮的眼睛,像是雨后的天空,纯净温柔。
“哥哥,”我轻轻晃着他的手,“我们回家吧,我想看你画完那幅画。”
少年单薄的身影在夜风中微微颤抖。
良久。
他闭上眼,轻声说了句“好”。
夜深时。
我听见隔壁房间传来压抑的啜泣声。
系统在我耳边低语:他一个人躲在画室里,看着父母的遗物哭泣。
我轻手轻脚地走到画室门前,推门而入。
沈予安背对着我,肩膀微微颤抖。
我走过去从背后环住他,将脸贴在他的后背上。
他的身体瞬间绷紧,声音沙哑:“出去。”
我摇摇头,收紧手臂。
温热的泪水浸湿了他的衬衫。
两人就这样静静地依偎着,直到夜色渐深。
沈予安的呼吸逐渐平稳,手覆上我的手背,轻轻握住。整间屋子只有我们两个的呼吸声,气氛逐渐暧昧。
这时,沈予安沙哑的声音响起:“谢谢你,妹妹。”
3.
从那天后。
我们似乎成了相依为命的兄妹。
他教我画画,我帮他整理画具。
系统看着我认真调色的样子,忍不住感叹:你明明可以过锦衣玉食的生活,非要在这破画室里吃苦。
话音刚落。
沈予安走过来,递给我一杯热牛奶:“累了就休息。”
我接过杯子抿了一口:“不累,我想多练习。”
他揉了揉我的头发,帮我擦掉脸上沾到的颜料:“不急,慢慢来。”
然后拿来毯子,让我靠在沙发上休息。
自己继续作画。
系统:……好吧,看来也没什么苦可吃。
沈予安的画渐渐有了名气。
他把我送进了最好的美术学校,自己也接到了不少商业约稿。
因为天赋异禀,很快在画坛崭露头角,还办了个人画展。
第一笔收入到手。
他就带我去买了一堆新画具和漂亮衣服。
系统来检查工作进度时,看到我穿着精致的连衣裙,手里拿着高级颜料,一点苦都没吃过的样子。
而沈予安正在教我调色,认真地讲解着色彩搭配。
系统:……
这也太会享受了吧?
画完最后一笔。
沈予安转过身来看我的作品。
我兴奋地扑进他怀里,在他脸上亲了一口:“谢谢哥哥教我!”
沈予安整个人僵在原地。
他气呼呼地推开我,故作生气地别过脸:“能不能别总是这样。”
我忍俊不禁地点头答应。
心里却在盘算着找机会继续逗他。
这个口是心非的家伙。
耳朵都红透了。
4.
沈予安工作忙时,经常拜托住在隔壁的周雨姐姐照顾我。
她是家里唯一的女儿,有个患自闭症的弟弟。
父母势利眼,总对这个善解人意的女儿百般刁难。
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
周雨姐姐突然说要结婚了。
我眉开眼笑地问:“是不是那个总来找你的美术老师林墨?”
笑容却在下一秒凝固。
因为提到“林墨”这名字时,她的眼眶瞬间泛红。
“不是的...是邻村一个...”
她停了停,勉强扯出笑容:“其实...嫁给谁都差不多。”
说完塞给我一盒喜糖和红封包。
转身就匆忙离开了。
我把糖分成两份,一半留给沈予安,红包则原封不动放在抽屉里。
等到深夜他才回来。
他疲惫地走进屋,看到桌上已经冰凉的饭菜。
寒冬腊月,汤都冷透了。
他一声不吭地准备吃饭。
但他从不让我碰冷饭。
每次都会重新热好了才叫我吃。
我立刻跑去厨房,重新炒了一盘热腾腾的青菜,又煮了碗面条。
小心翼翼地端到他面前:“吃这个吧,刚做好的。”
沈予安低头看着冒着热气的饭菜,目光闪烁,没说话。
冻得发红的手指不自觉地蜷缩又松开。
“快吃呀,再不吃就不热乎了。”
我学着他平时的口吻:“乖,沈予安。”
话音刚落,他的睫毛轻轻抖动了一下。
“嗯。”
趁他吃饭的功夫,我蹲在旁边说起今天的事。
“周雨姐姐要结婚了,你知道她要嫁到哪里去吗?”
沈予安的筷子顿了顿。
“知道。”
“那是哪里呀?别卖关子。”
他沉默片刻:“记不清了。”
我失望地叹气:“唉,周雨姐姐对我那么好,总给我带好吃的,要是知道她嫁去哪儿,以后还能去找她玩呢。你怎么给忘了?”
沈予安垂下眼:“抱歉。”
“哎呀我不是怪你啦,你每天那么忙,地名确实不好记。”
沈予安静静听着我絮叨,直到我打着哈欠快要睡着。
他才轻声催我去休息。
迷迷糊糊间,我指着床头柜:“对了,姐姐给的喜糖和红包在那儿,明天记得带着,我特意给你留了草莓味的,是不是很贴心...”
话还没说完,我就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沈予安叫我起床。
我迷迷糊糊洗漱完,吃着他准备的早餐。
然后骑车送我去画室。
到画室门口,他帮我整理好帽子和衣领,拍了拍书包:“进去吧。”
我闭着眼睛往里走,手插在口袋取暖。
突然。
摸到一个冰凉的东西。
拿出来一看。
是那颗草莓味的糖,他知道,我也爱吃这个味道。
5.
我一边抱怨一边画着巨难的素描。
忽然听见有人喊我。
抬头一看。
是林老师。
“苏念,能出来一下吗?”
跟着他出门。
林墨再也控制不住情绪,急切地抓住我的手臂:“你知道周雨要结婚的事吗?”
我这才注意到他憔悴的面容,眼下一片青黑。
“嗯,知道。”
得到确认后,他像抓住救命稻草:“求你帮我劝劝她好吗?我们明明很相爱,可她突然要和我分手,要嫁给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
这时我才明白真相。
周雨的父母为了十万块彩礼,把女儿卖给了一个臭名远扬的老头。
临走前还在外人面前炫耀:“我们把她教得可好了,让干啥就干啥,打骂都不敢吭声。”
那老头色眯眯地打量着周雨的身材,露出满意的笑容。
周雨强忍着不适,低着头任人打量,脸色惨白。
其实她也试过反抗,和父母争吵过很多次。
那个号称最疼她的妈妈跪在地上抱着她的腿哭:“我这辈子是没希望了,可你弟弟还有救啊!医生说十万块能治,你能眼睁睁看着他自闭一辈子嘛!你就可怜可怜他吧!”
“你那个林老师,不过是个穷画家,一辈子都没有出头之日,你弟弟可怎么办呀!”
“要不我去找他,让他离开你...”
周雨用力拽住母亲的手臂,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掉。
最终她点了点头:“好,我答应...”
于是她和林墨提了分手。
“我已经筹到十万了。”林墨闭上眼睛,声音沙哑,“可她拒绝了。”
我答应帮忙,想着实在不行就卖掉画作凑钱。
然而刚路过周家窗前,就听见厨房里传来窃窃私语。
“你闺女可真懂事,为了十万块,愿意嫁给那老色鬼。”
“呵,懂事有什么用,还是钱最实在!”
“不过你儿子的自闭症真能治好吗?”
“哪可能啊,骗周雨的,这可是十万块呢,谁不要谁是傻子!”
“你可真会算计...”
“对了,你女儿是不是今天就要接亲入洞房了,咱们去看看准备得怎么样。”
“走吧!”
我气得浑身发抖,正要冲进去,手腕突然被人拉住。
抬头一看。
是沈予安。
他轻声说:“我在这里拦着她们,你快去新娘房间告诉周雨真相。”
我立即冲向楼上。
生怕晚了一步。
推开房门时,周雨正坐在梳妆台前整理头纱。
“姐姐!”
我冲进去拉住她的手:“别嫁了!快跟我走!”
周雨放下手中的头纱,转过身来,强忍着泪水挤出笑容:“怎么了小丫头?这么着急,以后可没人陪你一起画画了。”
我顾不上喘气,把刚才听到的对话告诉她。
“不会吧...”
她难以置信地喃喃自语。
正要细问,突然听见楼下传来一阵骚动。
“你这小畜生敢拦我!”
话音未落。
一个身影被人推倒在地。
“沈予安!”
我瞪大眼睛,跑过去扶他。
周妈破口大骂:“什么东西也敢碰我?没爹没妈的野种!”
她边骂边往楼上冲:“坏我好事,有你受的!”
下一秒,她被人挡在楼梯口。
“妈,这些传言到底是不是真的?”
周雨浑身颤抖,强迫自己直视母亲。
周妈愣了一下,随即眼珠一转:“什么真假的,你只管嫁人就是了!”
周雨听到这话,终于明白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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