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时瑾,初糖还在坐月子,身体很虚弱,正是需要人关心的时候,她要是月子没做好会落下病根的。”
陈盈宣示主权般挽着男人的手臂,笑容温婉:“既然初糖来找你了,听话,今天就跟她回家吧。”
“你们的宝宝都快满月了,你这个做父亲的一次都没抱过,着实不妥。”
“哼,白初糖的孩子只是我给长辈交差的工具而已,根本没资格让我抱!”
霍时瑾宠溺地捏了捏陈盈的脸蛋:“就算不是亲生的,我也是抱你生的儿子心里舒坦。”
他们三人的争执,引起了路人的围观和窃窃私语。
[天啊,这不是霍总和他的太太吗,这好歹也是白初糖拼死生下的孩子,霍总这么说有点狠了吧?]
[好歹霍总失明那三年是白初糖衣不解带在旁照顾的,怎么听他的口气都恨不得这个女人去死?]
[是啊,霍总好渣,女人刚生产完身体都很虚弱,又得不到丈夫的半分关心,挺可怜的。]
路人总是见风使舵的,这种场面,有辱骂白初糖的,也有为她鸣不平的,她都习惯了。
白初糖望着霍时瑾神色厌恶的脸,眼眶一阵酸涩。
他早已忘记,他曾经拼死冲进火场救她。
忘记她得白血病时,他曾力排众议给她捐献骨髓。
忘记他许诺过,他们要日日相爱永不分离。
而被那些甜蜜记忆困住的人,不是霍时瑾,是她。
好在三日后,她就彻底离开他的世界,永不相见!
婴儿的哭声越发焦躁,白初糖心急如焚,一把推开挡路的陈盈,冲进道路尽头的母婴室。
房门外响起女人倒地的声音和男人惊痛的喊声。
她专心给孩子喂奶,听见手机铃声接连不断的响起。
是霍时瑾打来的。
白初糖果断点了关机。
安抚好宝宝,她走出母婴室,又见霍时瑾抱着陈盈在长椅上休息。
女人额头贴着创可贴,哭的泪水涟涟。
“时瑾,你千万别怪初糖,她是着急孩子才不小心推了一下我,绝对不是故意想害我毁容。”
“哼,这个女人明知道你是靠脸吃饭,还故意推倒你,简直用心歹毒!”
霍时瑾脸沉如冰,厉声喝道:“白初糖,赶紧过来给她道歉!”
“不用,不用。”陈盈嘴上推辞,眼底尽是得意之色。
白初糖不带任何情绪的看着她,取下贴身戴着的佛珠递过去:“今天是我冲撞了你,就用它给你赔罪好了。”
闻言,霍时瑾眸色闪过疑惑,陈盈也是万分惊诧,假意推辞道:“初糖,万万使不得,这可是你最珍爱的项链,你快收好!”
“我的脸真的没事,你不用这么紧张。”
“白初糖,你又想耍什么花招?”
霍时瑾压下心底忽然生出的一丝不安,不悦皱眉:“之前我让你把佛珠还给陈盈,你一哭二闹三上吊宁死不屈,今天突然愿意是为何?”
“我没耍花招,只是不想要它了。”白初糖神色漠然,抱着孩子离开。
半路却就被霍时瑾挡住:“你别以为玩这套以退为进的把戏,我就会答应跟你回家,想男人想疯了吗,你做梦!”
白初糖将佛珠放在他手里,没有分给男人一个眼神,大步离开。
三日后,她就彻底离开他的世界了。
又怎会稀罕要他送的佛珠,又怎么在乎他还是不是想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