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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嫡姐换亲后,高冷小叔把我宠上天小说结局

悲伤放纵餐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春晓进来换茶水时,见到的就是江云横宛若孩童般高兴的跑了出去。她闷闷放下茶水,看着从始至终没什么表情的宋令窈,有些担忧。这世子一颗心全都挂在冯知虞身上,冯知虞又那样善妒恶毒,若真纳她做妾,少夫人还有好日子过吗?宋令窈却觉得国公府的日子比在宋府时好过多了,眼下婆母钱氏对她有愧,待她很是温厚。一个拎不清又心软的江云横,和没有手腕的纸老虎冯知虞,还不至于给她造成困扰。只是不知江云横回翠微阁说了什么,子时里翠微阁还传出了“啪啪”摔东西的响声。他们小两口吵架,倒是让宋令窈清静了一天,好好清点了一下嫁妆和府库。她不禁感叹,嫁入国公府就是好。前世嫁给郑朗,聘礼和嫁妆都不及现在的一半多。宋令窈一直忙活到了新婚第三日,新妇归宁。棠棣院里,春眠心不在焉地...

主角:宋令窈宋令容   更新:2024-12-23 13:4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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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宋令窈宋令容的其他类型小说《被嫡姐换亲后,高冷小叔把我宠上天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悲伤放纵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春晓进来换茶水时,见到的就是江云横宛若孩童般高兴的跑了出去。她闷闷放下茶水,看着从始至终没什么表情的宋令窈,有些担忧。这世子一颗心全都挂在冯知虞身上,冯知虞又那样善妒恶毒,若真纳她做妾,少夫人还有好日子过吗?宋令窈却觉得国公府的日子比在宋府时好过多了,眼下婆母钱氏对她有愧,待她很是温厚。一个拎不清又心软的江云横,和没有手腕的纸老虎冯知虞,还不至于给她造成困扰。只是不知江云横回翠微阁说了什么,子时里翠微阁还传出了“啪啪”摔东西的响声。他们小两口吵架,倒是让宋令窈清静了一天,好好清点了一下嫁妆和府库。她不禁感叹,嫁入国公府就是好。前世嫁给郑朗,聘礼和嫁妆都不及现在的一半多。宋令窈一直忙活到了新婚第三日,新妇归宁。棠棣院里,春眠心不在焉地...

《被嫡姐换亲后,高冷小叔把我宠上天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春晓进来换茶水时,见到的就是江云横宛若孩童般高兴的跑了出去。

她闷闷放下茶水,看着从始至终没什么表情的宋令窈,有些担忧。

这世子一颗心全都挂在冯知虞身上,冯知虞又那样善妒恶毒,若真纳她做妾,少夫人还有好日子过吗?

宋令窈却觉得国公府的日子比在宋府时好过多了,眼下婆母钱氏对她有愧,待她很是温厚。

一个拎不清又心软的江云横,和没有手腕的纸老虎冯知虞,还不至于给她造成困扰。

只是不知江云横回翠微阁说了什么,子时里翠微阁还传出了“啪啪”摔东西的响声。

他们小两口吵架,倒是让宋令窈清静了一天,好好清点了一下嫁妆和府库。

她不禁感叹,嫁入国公府就是好。

前世嫁给郑朗,聘礼和嫁妆都不及现在的一半多。

宋令窈一直忙活到了新婚第三日,新妇归宁。

棠棣院里,春眠心不在焉地给宋令窈梳妆,手下没轻重的扯掉根头发。

她惊慌下跪:“少夫人恕罪,奴婢......”

宋令窈摆摆手,叹了口气,“无妨,今日三姐姐和三姐夫也会回宋家,不要弄的太隆重了。”

听她这么说,春眠垂眸,似有不甘的咬了咬唇:“是。”

春晓从外面风风火火的走了进来,嘴里骂骂咧咧,面上还带着愠怒。

见状,宋令窈笑着问道:“谁又惹你了?”

“还不是翠微阁那位!今日是新妇回门的日子,可她居然把世子给扣住了。嘴里是个没分寸的,还说世子是昨晚累到了,不能陪少夫人回娘家,叫少夫人自己回!”

“她还叫我警告夫人,别装什么贤妻良母勾引世子,这都什么话啊!世子和夫人才是夫妻,轮得到她说嘴。”

宋令窈听着有趣,禁不住笑出声。

春晓放下托盘,满面愁容:“少夫人怎还笑得出?今日世子不能陪您回门,不然我们也别回了。”

“这叫什么规矩?新婚三日就是要回门儿的,不回是要被人戳脊梁骨说忘本的。”

宋令窈低声提点道。

春晓不服气的瘪了瘪嘴。

江云横虽没来,但婆母钱氏备了许多礼,要宋令窈回门时一并带着,算是她的一点补偿。

此时的宋府,可谓空前的热闹,宋令容叫郑朗备下了乘三驾的轿子,满面春光的回了娘家。

她头上簪钗戴珠,面如暖玉,叫众人好不艳羡。

“咱们小姐嫁的真好!这才新婚几日,浑身上下便焕然一新,定是姑爷给置办的吧?这钗看着价值不菲呢。”

“还不是小姐眼光好,找了个这么疼爱妻子的姑爷。”

众姨娘庶女围着她叽叽喳喳的夸奖。

宋令容得意的翘着下巴,上辈子她从未享受过这种众星捧月的感觉。

不过这还只是个开头呢,等郑朗做了宰辅大相公,还得有更多人来巴结她,她还会得封诰命。

林氏也看的欢喜,眼下她也有几分信了女儿的话了。

看着女儿和姑爷新婚燕尔,蜜里调油似的,林氏感动地擦了擦泪。

婚姻大事真是一念之差,还好嫁给了郑朗。

“六妹妹还没来吧?”

宋令容看热闹似的说道。

人群中“噗嗤”一声,一个尚未及笄、面塞桃花粉嫩的少女笑了笑:“六姐姐怕是都没脸回来了。我出门购置胭脂时听人说,新婚之夜世子压根儿没留在她院儿里,还为了那个外室女跟她起了龃龉。”

听罢,宋令容得意勾唇。

她太清楚宋令窈此刻的处境了。

上辈子她闹了那两日给江云横气的不轻,回门那天直接被禁了足。

别说回娘家了,连着几天都只能在那一亩三分地待着。

想必宋令窈此刻一定憋屈的在院子里打转吧?

她幸灾乐祸的想着,耳边传来小厮的通传声。

“六姑娘回来了!”

林氏蹙了蹙眉,扯了扯宋令容的袖子,“世子居然陪她回门了?”

宋令容眯了眯眼睛,志在必得似的。

“呵,怎么可能?你且看着吧,她就算回,也是一个人回来的。”

宋令窈没让她们母女二人失望。

她是一个人回门的。

红色衣裳衬得她肌肤赛雪,粉面桃腮,身姿窈窕又挺拔,颇有世子夫人的模样。

“母亲,三姐姐。”

她又看向自己的生母沈姨娘,微微福身行礼。

“六姐姐,世子没有亏待你吧?现在外面人人都说,世子对你不好呢,妹妹真是好担心。”

说话的少女是宋家八小姐宋令瑜,佯装担忧却掩不住满脸的讥笑。

她不屑的轻嗤一声,凭什么同样是庶女,宋令窈就能嫁入国公府?而父亲和姨娘给她相看的都是一些身无功名的白丁。

此话一出,连带着沈姨娘的脸色都带着探究和不满。

林氏也蹙起眉头。

她打量着宋令窈身上的衣着,虽没有容儿的看着华贵,但是单凭衣料就看得出是京中最贵的绸缎。

遂即端起长辈的架子,训道:“这才新婚几天呀,要是叫别人知道你和世子感情失和,传出去叫你父亲的面子往哪放?别叫人都以为咱们宋家是为了攀上国公府,使了下三滥的手段把你塞进去的,惹得国公府不满。”

“母亲多虑了,世子公务缠身,抽不出空陪我回门。”

“糊弄谁呢?江云横连个职务都没有,哪来的公务?”

宋令容禁不住翻了翻眼皮。

话刚落,门外一道沉稳的男声响起。

“我有没有职务,不劳你操心。”

江云横似是跑着来的,额头上爬满了细密的汗珠,说话还有些带喘。

宋令窈见到他有些意外。

他居然能从冯知虞那脱身,肯定没少受磋磨。

“你怎么来了?”

宋令容诧异的盯着江云横。

怎么和上一世不一样?他不该恨死宋令窈了吗?恨死这个插足他们感情的人。

“我夫人回娘家,我不该陪同?”

他身姿笔挺的站在宋令窈身侧,两人竟格外登对。

“我要是不来,还不知道宋三小姐这么瞧不上我。”

林氏听后,急忙打圆场:“她是好心,担心你们夫妻俩感情不和,世子莫恼。”

江云横冷笑后未置一词。

他对宋令窈使了个眼色,二人走出门外。

江云横扫顾四周,见无人后压低了声音说道:“我来找你,是想同你说,阿虞她不愿做妾,你能不能在母亲那说说好话?”

“我想抬她做平妻。”

平妻?

宋令窈听后不禁想笑。

感情这国公府是她说了算了?

“世子,我怎敢要求婆母做事?这种事还是您亲自去提的好,若能休了我让冯姑娘做正室,我也是乐得的,只是婆母怕是不肯。”

江云横烦躁的皱了皱眉,眼下乌青一片。

冯知虞撺掇他私奔,可他舍不得父亲母亲。后来冯知虞大发慈悲退了一步,要求做个平妻便可。

江云横对她有愧,除了私奔以外都答应,只要两个人厮守一生就好。

他蹙眉思忖,也不再为难宋令窈,叹着气回到房中喝茶了。

宋令窈看着他的背影,摇了摇头。

明明比她还长几岁,竟跟个孩子一样胡来。

“春眠,我想一个人走走。”

她打发了春眠,独自去花园散心。

结果没走几步就遇上了郑朗。

她看着前世的丈夫,此刻面温如玉,脉脉含情的注视她,突然心生恶寒。

上辈子她怎么就没能看出,这谦谦君子的皮肉下是一具恶魂?

“六妹妹,世子待你不好,是吗?”

宋令窈不适的蹙眉,面上不失礼数。

“世子待我宽厚,多谢姐夫关心。”

说罢她便要离开,却被郑朗拦住。

“原本我是打算娶你的。”




宋令窈心头一跳。

她扫了眼四周,发现假山后露出半截熟悉的裙摆,蹙了蹙眉。

这是演的哪一出?

显然郑朗还不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落入了第三人眼中,他不管不顾的走近一步,眼眶发红,像是情难自抑:“若是你过得好,我一定不会打扰你半分。”

“可是刚刚你和世子说的话我都听到了,这才新婚几日,他就要抬一个青楼外室女做平妻,这不是告诉全天下你还比不上一个青楼女子吗?如此作践你,我委实是心疼你,你这么好的姑娘,不该过这样的日子。”

宋令窈沉了口气,目光泠泠的看着他:“郑大人当真心疼我吗?心疼我,你如今对我说这些话,可是害了我。我庶女出身,婚姻大事是由父母做主的,忤逆是不孝。”

前世她只是觉得这男人虚伪自私,如今看来更加恶心。

若是她嫁给市井小民而不是国公世子,郑朗还会为她打抱不平吗?

郑朗激动的呼吸都加重了几分。

隔着半臂的距离,宋令窈感受到他的气息,不着痕迹的挪后半步。

“窈儿,你与世子和离吧,我纳你做妾。”

他眼神真挚,不像胡说。

宋令窈却险些笑了出来。

他这是有多大的脸?要她一个国公世子夫人和离,给他一个从六品小官做妾室。

郑朗大有她该感恩戴德的想法,一个再嫁的妇人,做妾已经是恩德了。

宋令窈心里鄙夷,又看了眼假山石后露出的裙摆,眼眸流传间,语调软了下来。

“郑大人,你如今是我的姐夫了,我不敢和姐姐争的。”

郑朗眼眸冰冷:“我知你平日里没少被你姐姐欺负,你姐姐爱慕虚荣,今日她一身的首饰衣装,都是把嫁妆变卖了一半填的。还要我去四处求人,借来一辆三乘的马车撑场面。”

“你进府后,我不会让她再欺负你。”

好呢,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

想要嫡女,还想要她。

“可是窈儿,我现在官职太低了。就是前段时间求娶你,也是受了许多挫折。要是你在国公爷和世子面前多为我美言几句,我升了官后立刻向世子开口要你。”

郑朗真情流露似的说道。

宋令窈心底冷笑,她难道是个物件吗?

如果在她上辈子少女怀春时,她或许会被这番话感动,郑朗说什么她做什么。

但她活了两辈子了,如今听来只觉得恶心。

要她为了他的仕途美言,为了他的私欲和离,还给她画大饼让她进门。

呸!她半个字都不会信。

宋令窈低垂眼睑,思忖片刻后开口:“若你能守约,我必会帮你的。”

郑朗眉头微微舒展。

要是宋令窈嫁给寻常人家,他才不会冒这个风险来找她。

也不知道她走了哪门子的运,一个庶女都能嫁进国公府,于他也是多了个助力。

郑朗沉了一口气,继续诱哄道:“我这番话不是为了我自己,是想救你出那虎狼之窝。”

你家才是虎狼之窝。

宋令窈将这句话憋在心里,见她不语,郑朗伸出手要碰她。

那只手刚到半空中,一道呵斥声震碎了他的迷魂阵。

“你们在干什么!”

宋令容提着裙摆气势汹汹的走了过来,她身后还站着脸色乌青的江云横。

她二话不说一巴掌扇在宋令窈脸上。

“你这个贱人,贱人。郑朗是我的夫君,你休想打他的主意。你个不要脸的贱货,卑贱的庶女,你有什么资格跟我争!”

她脸上露出了快意的笑,终于让她抓到机会狠狠把这个不知死活的小庶女踩在脚下了。

宋令窈白嫩的小脸登时显现出鲜红的五指印,嘴角打的都渗出了血丝。

她垂眸掩去眸里的冷光。

原来,宋令容要演的是这一出,赶尽杀绝。

郑朗受惊得退后几步,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

林氏轻飘飘拦了几下,又跑过去假意安抚江云横,实则在煽风点火。

眼看着江云横脸色如黑炭,甩了衣摆离开,她得意的勾起了唇角。

“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勾引你姐夫,我今天非得撕烂你的脸!”

“住手!”

宋尉黑着脸大步走来,他扫了眼乱糟糟的现场。

屏退了看热闹的下人们,他脸色漆黑的瞪着宋令窈。

“你真是死性不改。”

宋令窈的心宛若被捏了一下,眸光奕奕的盯着宋尉,“父亲,您这是什么话?女儿做错了什么吗?”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与你姐夫孤男寡女,还要我说的再难听点吗!”

冰冷的话如利刃,生生割在宋令窈的心口上。

两世,她都对这个称作父亲的人抱有期待,委实蠢到家了。

上一世她被陷害不孕,被小妾欺辱,被婆母打骂,宋尉只会训她没本事,不要回娘家哭诉惹麻烦,更不准和离,给宋家丢脸。

她重生后才明白,父亲不在意她,是因为她没有丝毫利用价值。

宋令容沉住气,目光似有若无的看向刚刚不知去向的春眠。

春眠躲开她的目光,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额头磕的渗出血来,哭喊道:“老爷,奴婢已经劝过六小姐了,可她偏是不听,还辱骂三小姐。她还说奴婢若阻拦她,便打死奴婢啊!”

这番话无疑是火上浇油,更添了一个有力的证据。

宋尉气的嘴唇发白,怒道:“我们这等清流人家出了你这么不要脸的东西,我今天非得打死你,不然日后指不定闯出这么祸端来!”

打死。

上辈子宋尉也说过,一个庶女罢了,打死了还有几个,都死光死绝了还能再生。

庶女的命在这院里,还不如一只猫狗。

可她如今不只是一个好拿捏揉搓的庶女了。

宋令窈阖了阖眸子,抿直了唇角。

“父亲,女儿如今已经出嫁,是为国公府的人,世子的妻。就算做了有辱门风的事情,也合该由国公爷处置。”

她冷冷抬眸,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宋尉,“您这是要打死世子夫人吗?”

“你,你这是拿国公府压我吗!”

宋尉胸口闷痛,身形趋趔。

林氏见状赶紧扶了上来,假意好言相劝:“你就别跟你父亲顶嘴了,世子亲眼所见你与你姐夫私通,这会子怕是已经通风报信去了,说不定正商量休妻之事呢。”

听罢,宋令窈坦荡一笑。

“母亲说的这叫什么话?我同三姐夫不过闲聊几句,怎么就是私通。”




新婚之夜,世子并未和新妇圆房,而是回了翠微阁。

陪嫁丫鬟春晓愤愤咬着唇瓣:“听说世子那外室就被金屋藏娇在翠微阁,世子肯定是去找她了!”

“小......少夫人,世子就这么走了,你好歹拦一拦呀。”

春眠神色担忧的看着宋令窈。

宋令窈却惫懒的打了个哈欠,“洗漱吧,时候不早了。”

她不急不慢的样子快急死春晓和春眠了。

但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她来国公府,不是为了什么世子的宠爱,小情小爱哪有国公府最核心的权力诱人?

上一世的宋令容因世子大婚之夜去找了冯知虞,大闹国公府一整晚。

第二日又去国公夫人钱氏那闹了一通,吵着要把冯知虞赶出府,否则就要死在江家。

钱氏虽对宋令容愧疚,可架不住她闹个不停,后面就厌烦地不再管了。

以至于宋令容连国公府最核心的管家权都没拿到。

没有管家权的主母,还不如一个备受宠爱的小妾。

宋令窈可没这么蠢,自掘坟墓。

翌日清晨,宋令窈端坐梳妆台前,拿着册子清点了棠棣院的下人们。

一共有两位嬷嬷,三个丫头。

两位嬷嬷一个是宋令窈嫡母林氏安排的陈嬷嬷,一个是国公府夫人钱氏派来的赵嬷嬷。

宋令窈给春觉使了个眼色,让她拿着两袋银子,分发给两个嬷嬷。

“我初入国公府,许多事情还要两位嬷嬷帮衬着。”

陈嬷嬷笑道:“咱们宋府的小姐就是贤惠明理,哪像世子那个外室,混账不懂规矩。”

此话一出,宋令窈面上浮现一抹笑,笑意未达眼底。

她举止端庄的抿了一口茶,淡淡启唇:“陈嬷嬷,你是我嫡母安排给我的嬷嬷,你的一言一行代表着宋府,我的娘家。”

“今我既为国公府的人,你身为我的人,怎好议论自己的主家?”

“正好今儿大家都在,都给我谨记,谁敢做出不利于国公府的事儿,一通乱棍赶出府。”

陈嬷嬷听后,老实的噤了声。

心中却狐疑,六小姐在家时从未如此过。

赵嬷嬷不动声色的看了眼她的脸色,禁不住在心里敬佩。

先前她还觉得一个小庶女,有什么能耐能管理府中之事?现下她倒有些佩服宋令窈处事果决,恩威并施了。

“时候不早了,春觉随我去拜见公婆。”

春觉做事沉稳,说话少办事倒妥帖。

正堂之上,国公江奕和夫人钱氏端坐。

宋令窈端着茶盏,递给上座的二人。

“新妇宋氏,拜见公婆。”

“请公公饮茶,请婆母饮茶。”

宋令窈上一世也是常常出入宫中的诰命夫人,规矩得十分得体。

连钱氏都不禁惊讶,这孩子的礼仪竟比宫里的还好。

先前她对宋令窈谈不上太满意,若不是她儿子混账,也不至于急匆匆娶一个小门小户的庶女。

可昨夜和今晨,真是让她刮目相看了。

赵嬷嬷算是她安排在宋令窈身边的眼线,早上传话来的时候,钱氏就颇赞赏宋令窈的处事。

她眼神放柔了些许,轻轻开口:“好孩子,起来吧。”

身边的嬷嬷扶起宋令窈。

钱氏叹了口气,有几分愧疚的握着宋令窈的手,“昨夜你受委屈了。”

宋令窈听罢,摇了摇头,“公婆待我宽厚,如亲生父母般。世子识大体,从未为难我。令窈不觉委屈。”

话落,钱氏赞赏的拍了拍她的手背,心里是止不住的欢喜。

真是娶了个明事理的好媳妇,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压住那猖狂的外室女了。

她挥了挥手,小厮们立刻端着箱子走了进来。

打开箱子,里面尽是些珍宝首饰。

“你既叫我一句婆母,合该帮我分忧。”

“赵嬷嬷是府里的老人了,往后府中之事由她帮衬着你。”

宋令窈颔首行礼,“多谢婆母。”

这管家对牌钥匙尚未拿到手,她现在只能算是个给东家打工的伙计。

拜见完公婆回到棠棣院,宋令窈要来了国公府历年的账本,准备好好研究一番。

突然院外传来叫喊声和砸东西的声音。

“冯姑娘,不可啊,这是少夫人的院子!”

话刚传到宋令窈耳朵里,就见冯知虞提着菜刀气势汹汹的进来。

“贱人,小三!你明知我和云横两心相许,你还非要嫁给云横,插足我们的感情。”

她宛若市井泼妇,挥着刀向宋令窈砍去。

下人们拦都拦不住。

丫鬟嬷嬷担忧宋令窈受伤,把她围了个严实。

越是如此,冯知虞就越气。

这种世子夫人的待遇,应该是她的!

江云横许诺给她一生一世一双人,她应该是他的夫人。

“昨晚也不知道你使了什么下三滥的手段,竟让云横去你的院子里,你个不要脸的第三者,抢男人抢到老娘头上了。”

宋令窈眉头跳了跳,淡定的开口,“你们先退下。”

春眠等人为难的看了一眼她,然后退到了后面。

赵嬷嬷瞧了一眼,立即去钱氏房里搬救兵。

“不过云横早就跟我说过,他这一辈子只爱我一个人,你这种恶毒的女人他更不会喜欢!”

恶毒?

宋令窈不禁勾唇,扬眉道:“冯姑娘,现在我们两个谁看着更恶毒?”

被反讽的冯知虞怒火攻心,她捏起菜刀就要往宋令窈脸上砍。

若宋令窈是个丑八怪,她都不会这么生气。

偏偏宋令窈生的那么好看,说不定哪天就勾搭走了云横。

陈嬷嬷出乎意料地冲了上去,挡在宋令窈身前,抢过那把菜刀。

“放肆!这是少夫人的院子,怎容你一个外室撒野?”

陈嬷嬷厉声喝道。

从前她在宋府时便晓得,六小姐是最逆来顺受的。

可她想不到,这刀都要逼上脖子了,六小姐都不知道躲。

宋令窈微微蹙眉,挥退了下人们。

她坐下淡淡品了口茶,“冯姑娘,世子既喜爱你,怎么不娶你做夫人?”

话落,冯知虞气的浑身发抖。

还不是因为她出身青楼?

可她刚穿越来的时候,身无分文,只能凭借一些新奇的手段玩意在青楼讨生活。

回想起那段日子,冯知虞咬了咬牙。

她不要回到那段日子,她要做世子夫人,她要改变历史、名留青史。

冯知虞上前夺过她的茶杯摔在地上,抄起碎瓷片就要刮花她的脸。

千钧之际,宋令窈抬起胳膊挡了一下。

刹那,鲜血直流,染红了半边袖子。

“这......快叫郎中啊!少夫人受伤了!”

宋令窈眸中闪过一丝快意,朝冯知虞笑了笑。

惹祸的冯知虞终于反应过来。

这女人不简单,她中计了。

她刚要逃跑,钱氏带着人浩浩荡荡的走了进来,把她五花大绑丢在地上。

钱氏的目光刚一触及宋令窈血淋淋的胳膊,倒吸一口冷气。

她转头呵斥道:“这是怎么弄的?你们这些没用的东西!你家夫人伤成这样了,你们都是死人吗?”

宋令窈扯着她的袖子摇头,一双摄人心魄的水眸盈满了泪水。

“婆母,不怪他们,是我自己没躲过。”

钱氏见她这副受了罪也不愿惹事的模样,更心疼了。

甚至还联想到她在家中时是不是也是这般小心翼翼。

这孩子,懂事又明理,可惜没能投生一个好肚子里。

若是嫡女,早美名远播了,也轮不到她江家来娶。

陈嬷嬷“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眼神炯炯,双手奉上那把染了血的菜刀。

“夫人,我们已经尽全力去护少夫人了,可冯姑娘刚才提着菜刀进来的,老奴拼尽一身力气,才把刀夺过来了。”

钱氏目光冷冽的看着冯知虞,像是在看一滩惹人嫌恶的垃圾。

“报官,立刻报官。”




她笑吟吟:“私通罪名可大,若父亲母亲还有三姐姐,硬是要将这顶帽子扣在我头上,打死女儿事小,怕是旁人也要说父亲一句治家不严,家风败坏。说不定还会连累七妹妹嫁不出去,三姐姐在婆家被看不起。”

听了她的话,宋尉立刻变了脸色。

他眉头紧锁,自年少中举后,他一步一步好不容易做到了四品官的位置。

多年官场上的隐忍,不止为了光耀宋家的门楣,更是为了出人头地。

若朝堂上,谁因为治家不严参他一本,那这些努力全都功亏一篑了。

他一把年纪,难道要灰头土脸的回老家吗?

宋尉深思后,大有息事宁人之意。

宋令窈见他神色缓和,便知道已经拿捏住他的软肋了。

父亲一生最在乎的只有一样东西——名声。

可宋令容不肯罢休。

她处心积虑走的这步险棋,就是为了杜绝宋令窈这个后患,眼看要成事了,她怎么可能收手?

“你勾引我夫君还有理了?小贱蹄子,今天不用父亲动手,我就要打死你。”

宋令容恶狠狠的抄起棍棒,被宋尉一声呵退:“你这是什么样子!”

郑朗见这架势,吓的身上渗出冷汗,隐隐有些后悔。

他小心翼翼看了眼宋尉,“岳父,我和六姨妹只是偶遇,说了几句话。”

宋尉脸色铁青,扫了一眼几人,低声道:“你带着容儿赶紧走,出去后不要多嘴。”

郑朗巴不得赶紧走,他拉着尚未出气的宋令容,赶紧出了府。

“看来父亲已经查明女儿是清白的了,那女儿就先回国公府,和世子讲明原委,避免无端误会。”

她勾了勾唇角,微微福身离去。

徒留身后被气的头晕眼花的宋尉。

他也想不通,素来伏低做小、乖顺温和的女儿如今怎么变成这样了?

宋令窈刚进国公府的院子,就见冯知虞好不惬意的在池子里泡脚。

她瞥了一眼,心里暗道不知礼数后,便要离开。

冯知虞却擦干净双足,追着上来拦住了她。

“呦呵,我当是谁回来了呢,你干出那么不要脸的事,自己丢人也就罢了,还连累云横被人笑话。我要是你,早就三尺白绫吊死了。”

宋令窈挑了挑眉,“冯姑娘,你这是哪冒出的话?我做什么对世子有害的事儿了么?若说连累,你才当真是连累了他这个贵胄公子的名声才对。”

冯知虞被她呛声后,气的上前扼住她的手腕。

“你敢这么跟我说话?今天我就要替云横和钱夫人,狠狠教训你这个下贱的小娼妇!”

她一挥手,身边两个婢女便走到身侧。

“给我按着她。”

两个婢女听后,头恨不得埋到地里,使劲摇头。

“这,这是世子夫人呀,冯姑娘,打不得啊。”

听罢,冯知虞气的大叫:“怎么打不得?你们就是一群胆小鬼,云横和钱夫人都已经商量着怎么休了她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了,她还算哪门子的夫人。”

宋令窈瞥了一眼她嚣张的样子,淡淡道:“有道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如今我还没被休呢,冯姑娘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摆出主母架子?为时过早了些。”

她不再理会炸毛的冯知虞,快速朝春晖堂走去,半路被赵嬷嬷拦下。

她低垂着眉眼,“夫人说您回来后直接去祠堂便是。”

宋令窈点点头,去往祠堂。

进门映入眼的,是钱氏那黑的能滴墨的脸色。

她身侧还站着江云横,他见到宋令窈就厌恶的皱起眉头,把脸别了过去。

见他如此,宋令窈便知道这个没心肝的早就都说了,说不定还添油加醋了许多。

她微微福身。

“婆母安好。”

“安好?你做出这种丑事,要我怎么安好!”

钱氏手中的茶盏砸在离她不远的地面上,怒意滔天。

“给我跪下!”

她厉声喝道。

宋令窈尚未回过神,身边几个嬷嬷就已经冲了出来,上前一脚踹在她的膝窝处。

她登时膝盖一软,磕在坚硬的地砖上,传来剧烈的钝痛。

宋令窈疼的眉头紧皱,刚想开口说话,就见钱氏扬了扬手。

粗重厚实的大棒砸在宋令窈的脊背上,火辣辣的痛瞬间蔓延全身,后背的骨头疼的麻木。

冯知虞追进来听到她痛苦的闷哼声,心中得意。

她小人得志说道:“刚才你不是很能耐么?怎么在钱夫人面前不摆架子了?像你这种不守妇道的女人,钱夫人打死你都是活该。”

“以前你装的大家淑女,这才嫁过来多久就勾引有妇之夫了,谁知道你婚前干了多少不知羞耻的事儿?”

江云横见钱氏的脸色不对,赶紧把冯知虞拉了过来。

他黑着脸说道:“你使了什么手段顶替你姐姐嫁过来的,你心里清楚!虞儿说的没错,婚前你也未必安分。庶女到底是没有嫡女有规矩有做派,私通这种事都干得出!今日我便在江家列祖列宗面前,休了你。”

“啪啪啪”的责打声不绝于耳。

宋令窈将痛苦的闷哼声咽下,双目通红的看着在祠堂里来回踱步的钱氏。

钱氏坐在椅子上,神色威严。

“都肃静。”

她抬了抬手,行刑的嬷嬷们退到了一旁。

“你与郑朗,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事?”

宋令窈被打的上不来气,尽力维持着气息的平稳,“回婆母,从未有过。”

“还敢诓骗我,你当我在这宅院里是白活这些年的吗!”

宋令窈摇头,“婆母,此事父亲已调查清楚,儿媳是清白的。若您不信,可派人亲自去宋家问问。”

钱氏皱眉没接话。

宋令窈自觉趴着回话不妥,便撑着身体跪了下来。

“婆母,儿媳一介庶女,自幼在家中小心谨慎,从未行差踏错。如今承蒙公婆恩惠,三世修来的福分,嫁给世子。儿媳又怎会自毁前程与一个从六品小官牵扯不清?”

听她说完,钱氏也略有深思。

虽说自家儿子对儿媳算不得上心,但她对儿媳是没得话说。

一个宽厚的婆母,是多少出嫁后的女子所求的。

更何况这国公府家底殷实,富贵滔天。傻子也知道国公世子比从六品小官强。

冯知虞嗤笑,“什么钱不钱权不权的,你不就是单纯喜欢郑朗吗?像我喜欢云横一样。被发现了害怕才说这些狡辩之词,合着好处都得你一个人占了呗?真不要脸。”

江云横蹙眉,目光凌厉的看着宋令窈。

“你说你被冤枉,可我亲眼所见,你们二人举止亲密,你有什么好辩解的?”

他话刚说完,宋令窈眼角就滑落一滴泪,她耸了耸通红的鼻子。

“世子,我知道你对我没有感情,也不强求。我以为至少我们可以相敬如宾。没想到你如今为了逼走我,竟不惜毁我清白。”

她抬手擦了擦如断线珠子般的眼泪,气若游丝般道:“您也知道我是个庶女,您要抬冯姑娘做平妻,甚至休了我让她做正头夫人,我敢有不从吗?不必这么逼我让位。”

“什么平妻?”

钱氏皱眉盯着江云横,见他心虚的低下头,便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新婚三日,他要抬一个青楼瘦马做平妻。

这对宋令窈这等官宦家女子来说,是天大的耻辱。

书香门第世家的女儿,一不做妾,二不与妓子共侍一夫,互称姐妹,这是不成文的规矩。

宋令窈见目的达成,抽泣道:“婆母,儿媳若真做出这等丑事,千刀万剐都不为过。可世子陪着窈儿丢了人,无端被笑话,国公府平白受灾,窈儿就算挫骨扬灰也难辞其咎!”

她哭的字字泣血。

钱氏被她打动,细细思量成婚至今宋令窈的表现。

先不提嫡庶,像宋令窈这样的书香门第的女儿们,听说了冯知虞的存在,是没人敢嫁进来的。

便是给上天价聘礼都不愿。

可宋令窈嫁了进来,新婚第一日被外室拿刀恐吓,被世子冷落至今没圆房。

受了这样的委屈,她也从未闹过,甚至为了国公府能过安生日子,一再隐忍了下来。

半刻钟后,钱氏叫人扶着宋令窈起来,“你一心为着国公府,为着世子,我是知道的。只是这件事,尚未查明,我想要个说法。”




宋令窈颔首说道:“婆母,此事我确实该给您一个交代。若婆母还信我,给我些时日,最迟中秋宴会后,我定会给您个说法。”

钱氏叹了口气,嬷嬷替她揉着胀痛的额角。

“罢了,你回棠棣院禁足到中秋,这段时间就不要出来晃了。”

宋令窈跪在地上,态度诚恳道:“儿媳拜谢婆母。”

棠棣院内,春晓担忧的来回踱步,见到宋令窈声音后,赶忙跑了过去。

“少夫人,夫人可有为难你?”

春觉也皱眉走了过来扶她,眼神在她身上探究。

宋令窈摆摆手,“哪有那么金贵?你们俩别担心了。”

她解下将腰间的令牌递给春觉,“你去宋府,把春眠接回来。”

“若她被人打了,你直接把她带回来就成。若是没被打,你就找一伙人,扮作三姐姐手下的人,将她打一顿再带回来。”

春晓和春觉神情复杂的对视一眼。

那背弃旧主的东西,少夫人要她回来做什么?

她虽怀疑,但还是点头照做。

“是,少夫人。”

春觉走后,春晓拿起药膏给宋令窈搽着。

“那春眠着实太坏,打死都不足惜。”

宋令窈轻笑,伤口被上了药微微泛着凉。

棠棣院一直到深夜都是静悄悄的,偶尔能听见几声从翠微阁传来的丝竹管弦声,然后便是冯知虞的笑声,张扬肆意。

脚步声窜进宋令窈的耳朵里。

是春觉回来了。

她在宋令窈耳边低语了两句,就叫人把春眠带了上来。

春眠浑身伤痕,衣袖处有大块的撕裂。

她鬓发散乱,满脸血痕淤青,活像个失去灵魂的木偶。

宋令窈把玩着手中的黑棋,瞥她一眼,淡淡开口:“被打了?”

春眠抿唇不语,她强撑着一口气才没直接瘫在地上。

见如此,宋令窈叫人收起棋盘。

漫长的肃静像凌迟刮在身上的刀子难熬。

“我自认待你不薄,你为何陷害我?”

春眠紧抿唇瓣,缄默不语。

宋令窈瞥了眼她的小腹处,“噗嗤”一声冷笑。

“你有身孕了?”

此话一出,春晓和春觉惊讶的对视一眼。

春眠僵住了身子,双目流露出惊恐。

“你......怎么知道?”

宋令窈眼神如墨色漆黑的盯着她。

上一世的春眠,在花朝宴之前就结识了郑朗。

二人私通款曲,食髓知味。

郑朗利用春眠套出宋府的消息,打探宋令窈的喜好,借此扮演一个完美好男人来接近她。

又费劲力气在花朝宴上给宋令窈留下好印象,宴会后便求娶她。

一切水到渠成,前世的宋令窈丝毫不知自己被算计的透透的。

她还以为遇到了话本子里的神仙哥儿。

春眠的泪水混着干涸的血液,流进刀疤里,触目惊心。

宋令窈微微垂下眼睑,神色平静道:“你和郑朗的事儿,我早就知道了。”

而且前几日,春觉就来禀报过,说春眠已有两月没来月信了,让她叫外头的郎中来瞧一瞧。

宋令窈也是有过身子的,回忆起春眠近日的异常,便想到了她是有孕了。

宋令窈沉默着打开一个木匣子,里面是一沓厚厚的纸。

她沉声道:“春眠,你的卖身契还在我这儿,你与人私通还有了身子,这是死罪。”

“合该杖毙。”

杖毙二字一出,春眠彻底脱力瘫坐在地上。

冰冷的寒意顺着地砖传了上来,恐惧钻进心脏。

她像是回过神一样,连滚带爬的去抓宋令窈的裙摆。

“少夫人,我说,我都说,求求您别打死我!我不想死。”

宋令窈让春觉把木箱子收起。

“知道该说什么便好。”

春眠垂下眸子,跪直了身,苍白的唇瓣翕动良久,才说道:“是三小姐指使我做的。”

这个答案并不意外,宋令窈在这一世没什么仇人,唯一恨她入骨的只有宋令容。

“她许你什么好处?”

“三小姐知道我和郑公子的事情,她允我事成之后,让郑公子纳我做妾。”

宋令窈冷笑,仅是如此就让她这么背叛自己的主子。

“你可知,你这一身伤是谁干的?”

见她摇头,宋令窈继续说道:“当然是我的好姐姐。”

“你自幼在宋府伺候,还不清楚她的为人?她那么骄矜的人,会容许新婚几日夫君纳妾?纳的还是一个婢女。”

“若此事成了,我万劫不复,你也活不成,灭口是早晚的事儿。你如今这身伤,便是最好的证明。”

宋令窈细细将其中利弊与她说来。

越说越让春眠恶寒。

她因为告发宋令窈,被关在阴暗潮湿的柴房一整夜。

本以为熬过一晚,等待自己的是大好前程。

可没想到宋令容居然这么恶毒!

宋令窈见她面有怒意,叹了口气,“我先前问你是否有心上人,便是想替你做主找个好人家,再还给你身契,叫你风风光光的嫁给读书人做正头娘子。”

她怕春眠不信,掏出桌上的册子,递给她。

“这上头的,都是我看中的清白人家。待日后郎君科考得了功名,你也是个官眷了。你且看看有没有中意的。”

春眠泪眼朦胧的翻开,这册子上不仅记满了祖上是何营生的,连带着院试的成绩都有。

可见少夫人对她是真上了心的。

她目光坚定的放下册子,对宋令容深深一拜。

“春眠心悦郑郎。”

“他答应过会娶我的,我信他千分。”

见她痴心不改,宋令窈也只好作罢。

她摇了摇头,恨铁不成钢似的叹气,“你太傻了,真情是女子最不该有的东西。”

“你现在还看不清吗?如果郑朗真的与你两情相悦,为何不娶你,娶宋令容一个嫡女?”

“你如今有了身子,他是知道的吧?迟迟不纳你入府,连个名分都不给你的男人,对你能有多少真心?”

春眠深知这些,但她在这世上身如浮萍。

父母为了养活弟弟不被饿死,毅然将八岁的她卖进宋府。

她被林氏安插在宋令窈身边做间谍,打探宋令窈的行踪,若没有可用的消息,便要受林氏的打骂。

这样的日子她过够了,直到突然出现一个谪仙般的男人,要带她走出困境。

她怎能不沉沦?

“郑朗娶了嫡女后,前程大好。你也算是他的一个污点,怕是日后他会和宋令容一样的想法,巴不得你消失在这世上。”

春眠听后痛苦的摇着头,哭喊道:“不是这样的,他不会的。”

她虽嘴硬,但心里全然明朗了。

从头至尾,她的一生都在被利用。

做父母的棋子,林氏的棋子,郑朗的棋子,宋令容的棋子。

宋令窈对她的身世多少知道一些,见她哭的这么伤心,开口说道:“念及你腹中无辜的孩子,我倒是有个办法。”

春眠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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