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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仙大佬在七零重回巅峰陆沉萧浮

多糖不加冰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熊老三被找到的时候,浑身都是镰刀留下的伤口,作案工具还大刺刺地放在他身边,好像丝毫不怕被人查到一样。胡金凤抱着儿子痛哭,给儿子检查伤口的时候发现儿子的子孙根没有了。她大儿子死在战场上,二儿子小时候就饿死了,最疼爱的老三又失去的子孙根,这是要诛他们老熊家的心啊!胡金凤连夜让亲戚把人送去的医院,又去找了大儿子曾经的战友,求他千万要把凶手找到,给她家老三报仇。另一边,萧浮照旧起床,和思思一起洗漱吃了早饭后,就看见陆沉拎着两只肥兔子回来,思思高兴地跑过去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哥哥,你又打到肉了!”陆沉勉强牵起一抹微笑,摸了摸妹妹的脑袋。“你朋友叫你去打猎?”萧浮随口问,然后闻到了浓郁的血腥味,不自觉地皱起了眉头,“你受伤了?”“没有。”陆沉摇...

主角:陆沉萧浮   更新:2024-12-23 18:2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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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陆沉萧浮的其他类型小说《修仙大佬在七零重回巅峰陆沉萧浮》,由网络作家“多糖不加冰”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熊老三被找到的时候,浑身都是镰刀留下的伤口,作案工具还大刺刺地放在他身边,好像丝毫不怕被人查到一样。胡金凤抱着儿子痛哭,给儿子检查伤口的时候发现儿子的子孙根没有了。她大儿子死在战场上,二儿子小时候就饿死了,最疼爱的老三又失去的子孙根,这是要诛他们老熊家的心啊!胡金凤连夜让亲戚把人送去的医院,又去找了大儿子曾经的战友,求他千万要把凶手找到,给她家老三报仇。另一边,萧浮照旧起床,和思思一起洗漱吃了早饭后,就看见陆沉拎着两只肥兔子回来,思思高兴地跑过去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哥哥,你又打到肉了!”陆沉勉强牵起一抹微笑,摸了摸妹妹的脑袋。“你朋友叫你去打猎?”萧浮随口问,然后闻到了浓郁的血腥味,不自觉地皱起了眉头,“你受伤了?”“没有。”陆沉摇...

《修仙大佬在七零重回巅峰陆沉萧浮》精彩片段


熊老三被找到的时候,浑身都是镰刀留下的伤口,作案工具还大刺刺地放在他身边,好像丝毫不怕被人查到一样。胡金凤抱着儿子痛哭,给儿子检查伤口的时候发现儿子的子孙根没有了。

她大儿子死在战场上,二儿子小时候就饿死了,最疼爱的老三又失去的子孙根,这是要诛他们老熊家的心啊!

胡金凤连夜让亲戚把人送去的医院,又去找了大儿子曾经的战友,求他千万要把凶手找到,给她家老三报仇。

另一边,萧浮照旧起床,和思思一起洗漱吃了早饭后,就看见陆沉拎着两只肥兔子回来,思思高兴地跑过去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哥哥,你又打到肉了!”

陆沉勉强牵起一抹微笑,摸了摸妹妹的脑袋。

“你朋友叫你去打猎?”萧浮随口问,然后闻到了浓郁的血腥味,不自觉地皱起了眉头,“你受伤了?”

“没有。”陆沉摇头,然后眼神一变,像是在补救,“我朋友伤了手,流了点血。”

“我就说你身上有股血腥味,快去洗洗,给你留了一碗糙米粥。”萧浮说着去屋里拿起何主任借给她的书放在篮子里,又转身对陆沉说,“我今天去何主任家,中午不回来了。”

“嗯。”陆沉将兔子放好,给自己烧水洗澡。

事实上,他早就在河里洗过好几遍了,确认身上没有味道才上岸,半路还去杀了两只兔子做掩饰。可她还是闻到了……

昨晚发生的事他记得清清楚楚。

他把熊老三带去了无人的树林,用镰刀在他身上划出无数的伤口,最后还切了他的罪恶之源……他全程没有说一句话,却不知为何,有一个声音在自己脑海里疯狂地嘶吼,仿佛只有鲜血才能让他平静。

如果不是理智尚存,说不定真的会杀了熊老三。

那一刻,他觉得自己的身体不受控制。

他知道自己这么做是错的,可他不可否认,惩处熊老三的时候,他的内心是愉悦的!

对,就是愉悦!

他活了十七年,从来不知道自己还可以从这种事上获得愉悦。

他一时间竟不敢面对这样的自己,所以在外面呆了一整夜,直到天明才敢回来。

这两天的经验告诉他,天明之后那种诡异的、仿佛能够左右他身体的奇怪力量就会消失,只有在那个时候,他才是安全的,是正常的。

萧浮今天要去何主任家,一般下午才会回来,陆沉刚好有时间调整好自己的心态。

他不能让萧浮看出异常。

他不想成为一个疯子!

·

萧浮趁着天还没大亮,去河边抓了一篓虾,用浸湿的布料盖着,免得虾被干死或者闷死。

萧浮选的都是何晓云的休息日上门,否则何主任的妻子常年不在家,她一个妙龄女青年实在不好和何主任多呆。

今天何晓云特意给萧浮留了一只烤红薯,非要萧浮尝尝:“你尝尝,是不是没有你们家的好吃?”

“你就是为了证明你手艺不好?”萧浮不解。

何晓云却郑重道:“不,我是为了证明你丈夫的手艺好!真的,你吃嘛!”

然后萧浮发现,何晓云的烤红薯真的不好吃!

“你故意的吧?”萧浮咬了一小口就嫌弃地放下。

何晓云却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毫不介意地捡起来继续吃,这个年代没有什么别人吃过的就不能吃的说法,粮食都珍贵,一边吃还一边说:“你啊,就是嘴巴被养刁了,我的手艺在咱们院里也算是数一数二的,这都不好吃,你不得吃山珍海味才合胃口?”

萧浮顿时想起自己在修真界的日子。

她所在的宗门乃是仙门翘楚,什么好东西没有?但若真要说有什么好吃的是萧浮念念不忘的,那一定是二叔兄做的菜。

只可惜二师兄不经常做,最初萧浮还是买通了二师兄身边的小仙侍才能掐着点过去蹭吃蹭喝。后来被二师兄发现,他直接说:“你想吃了就过来,我一旦有空就给你做,但是不要再走什么歪门邪道,小心生了心魔,不利于未来飞升。”

谁知……她自己还没有生心魔,大师兄就悄悄告诉她,二师兄似乎有了心魔梦魇。

心魔梦魇就是心魔的前兆,发现及时的话,可以提前将心魔扼杀在摇篮。

不过后来发现是大师兄看错了,所有人都虚惊一场。

何晓云发现萧浮在出神,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想什么呢那么出神?”

“没什么。”萧浮摇头,随即另起话头,“你说的新书呢?能不能借我看看?”

“在爸爸书房呢,我给你拿!悄悄告诉你,那本书爸爸都没有看过,所以不能让你带回去。”何晓云说着就去拿书。

萧浮在拿到书的时候就傻眼了。

这是拼音吗?看着又不像啊……

何晓云顿时有点尴尬:“对不起,我忘了你没上过学……”都怪萧浮太优秀,优秀到她都忽略了这么重要的一点。这是爸爸的老同学给他找来的国外原版书。如今特殊时期虽然对外特别敏感,但在医学方面还是稍微宽松一些。

“没关系,术业有专攻嘛~”萧浮并不介意,既然看不懂,还是将书还回去,然后指了指自己带来的篮子,“这是我给你带的土特产,快拿去厨房找个盆子装起来。”

何晓云这才顺着萧浮指的方向看去,她其实一开始就看见萧浮带了篮子,但她知道萧浮家里条件不好,所以猜测她想要去黑市,倒没有因为关系好就随意去动别人的东西,也收敛着不礼貌的好奇心。

这时候听到萧浮说,她才好奇地揭开表布,然后一脸震惊地看萧浮:“这么多虾?”

萧浮的篮子不大,但里头的虾就跟打地基似的一层层摞地满满当当。何晓云家庭条件好,妈妈是列车员,爸爸是医生,每次妈妈回来都会带一些海产,其中就有虾。

但海虾和河虾是有区别的,何晓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拇指粗的河虾。

“昨天我抓了一天呢,不管是煮了还是油焖都好吃。”萧浮不打算告诉何晓云,她抓这些虾前前后后花了不到半个小时,毕竟她能拥有一个天赋就很令人重视,要是再来一个,恐怕是祸非福。


萧浮一竹竿下去,水面当即激出一串白色泡沫,等她将竹竿提起来,一条约3、4斤重的白鲢不断摆着尾巴,试图逃脱死亡的命运,可惜刚挣扎两下就彻底没了生机,然后被萧浮准确地丢在了大黑的竹筐里。

洗衣服的女人们都惊呆了,她们从来没有在这条河里看到过这么大的鱼。平日能看到的都是一二两重的小鱼,小鱼活泛不好抓,水底青苔又多,一不小心就要摔倒,所以即便全大队的人都知道这里有鱼,也没有多少人来抓。

大人没时间,小孩又不放心。

“兰花,你怎么找到这么大的鱼的?”女人们也不洗衣裳了,跟看西洋镜似的围着大黑看那条大白鲢,有人甚至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

这年头油水少,好多人已经大半年没吃过肉了。

虽然鱼也没什么油水,但好歹是肉啊!

萧浮还在水里,早上的河水清凉地很,双脚泡在水里很舒服:“刚好看见它在我脚边游,我动作快,一下就插住了。”这当然是假话。

河里的鱼非常聪明,要不是有神识驱赶,这鱼还躲在水草下面不肯现身呢!

之后,萧浮又插了三条,看热闹的女人们彻底站不住了,纷纷脱了鞋子下水,还专门往萧浮身边凑,可惜她们连一条小鱼苗都没看到,最终只能悻悻地上岸,看着大黑背上沉甸甸的筐子发出羡慕的声音。

“兰花,你这鱼能换一条给我不?”穿墨绿色褂子的女人忍不住开口,要是一般的小鱼也就罢了,没必要。可萧浮抓的是大鱼啊,还是她们看着抓的活鱼。

白鲢虽然刺多,但个头大刺也大,女人想到自家黑不溜秋、瘦了吧唧的儿子就心疼,他们家条件在大队算是好的,却也是好几个月没闻见肉味儿了。

这鱼拿回去炖了汤,全家人都能补一补,马上就是农忙了,正是费力气的时候,可不能把工分白白让给别人。

“行,你挑一条吧,我要粮食,最好是米,没有米红薯土豆也成,你看着给。”萧浮爽快道。

女人也特别高兴,忙不迭地挑了一条:“那我拿回家再给你送粮食?”

“都行。”

女人走后,其他人也起了心思。

“兰花,我拿五斤红薯给你换一条可以不?”

“五斤红薯?你怎么说得出口?这可是肉啊!3、4斤的肉就换你五斤红薯?谁这么傻?”那人话刚说完,就有人嘲讽,顺便挤到了萧浮面前,笑着说,“我拿五斤糙米给你换,可以不?”

“行,你挑吧。”萧浮点头,糙米比红薯贵了一倍,好些人家也只有在农忙的时候舍得在饭食里多放糙米,平时都是扣扣搜搜地抓一小把和红薯土豆一起煮。

他们大队去年只种了红薯没有种土豆,所以今年全年都在吃红薯。

“唉~我也拿糙米给你换?”

“我就剩两条了,我家陆沉腿断了得好好补补,还有一条要送给大姑,我家房子多亏了大姑和两个表哥才能建起来,实在匀不出来,下次有机会再给你留行不?”萧浮不是抓不到鱼,只是想要低调点。

那人听了只能怨自己迟了那一步。

·

萧浮带着大黑回家时,发现墨绿褂子的女人就站在院子里和陆红旗说话,就在刚才,陆红旗狐疑地看着女人拿来的红薯,满眼地不确定:“沉儿媳妇真那么厉害?”

“那是!我们好多人都看见了!”女人当即绘声绘色地把当时的情景讲述出来,听得陆红旗一愣一愣的。

当初和老萧家提亲的时候,单知道这姑娘可怜,娘家没法倚仗,嫁过来只能依赖陆沉,就算知道陆沉有个妹子要养,只怕也不会跑,所以陆红旗才咬咬牙帮陆沉买了房子,又掏空了自己和丈夫的小金库。

没想到这姑娘居然给了她这么大的惊喜!

站在墙下给大表哥递茅草的陆沉:要是大姑知道萧浮还会抓蛇,是不是更吃惊?

女人和陆红旗说完话才发现自己脚下铺满了平整的鹅卵石,看起来比大队任何一家的院子干净多了,便又和陆红旗感慨一句:“这么多石子,得捡多久铺多久啊?都没什么缝隙,一看就是精细活!婶子,你们家人真能干!”

陆红旗与有荣焉:“都是我家沉儿媳妇厉害!”说着,把箱子的事告诉了女人,女人听罢虽然觉得有点超出理解范畴,但还是有一点点心动,陆红旗见状立即补充道:“你们家要是也想弄,就让家里的小孩没事就去捡鹅卵石,石头不能太大,也不能太小,等捡的多了,再来找沉儿媳妇借箱子,拉着在院子里走一遍就完事了,连腰都不必弯!”

于是,陆红旗又给箱子发展了一个潜在客户,骑在墙头的二表哥遥遥给亲妈比了个大拇指。

等陆红旗看到大黑背回来的鱼,还是惊地倒抽一口凉气:“河里真有这么大的鱼?”

“今天运气好,刚好看见它们挪窝。”萧浮说着拿出一条,“大姑,这条你拿回去吃。”

“你好不容易插的,自己留着吃。”陆红旗拒绝。

萧浮却强硬地装进了她带来的篮子里:“大姑,你放心带回去,我今天收获地多,你也看见了,现在家里不缺吃的,大表哥和二表哥帮了那么多天的忙,眼见着就要农忙了,多补一补也好挣工分,我们家就两个人,吃不了,天气热,白放着怕坏了,大姑就当再帮帮忙好了!”

陆红旗推辞不下也就不再推辞,和萧浮叮嘱了几句小心,又骄傲地和两个儿子说:“这下看你们奶还有什么话说!”婆婆念叨她心爱的两个孙子去给别人白帮忙好几天了,骂陆红旗用婆家补贴娘家这个无底洞,好多邻居都看见了,陆红旗落了一个没脸,实在是憋屈地很。

这下可算是有机会扬眉吐气了!

房子完工后,那张破窗终于不用和灶台挤在一起。

虽然依旧家徒四壁,但好歹宽敞又干净,泥土没有完全干透,门板被萧浮锯了还没来得及找新的,好在是夏天,就算门窗洞开也不会冷,况且还有大黑守着,萧浮睡得很安心。

夜里,陆沉借着月光看身边的人。

萧浮越是出色,陆沉就觉得将来分开的可能越大,想起白天大姑悄悄问自己的事,脸颊不自觉的烧了起来。

那些事他不是没有想过,只是……既然要分开,还是保持距离,这样对大家都好。


“死丫头,抓了大鱼不知道孝敬你奶,你们小人儿能吃多少?匀两条都舍不得?吃了家里十几年的白饭,我就是养条狗也知道往家抬东西!”下午上工的时候,刘艳珍就听说萧浮昨天抓鱼的事,一下午都在想那个死丫头会不会往家拿,结果一回家果然没有,刘艳珍越想越气,刚吃完饭就跑到村尾来骂。

这时候,很多村民都吃完了饭,晚上没有什么娱乐活动,就三三两两地在外面散步纳凉,刘艳珍这么一喊,路上纳凉的人都听见了,纷纷朝这边走来看热闹。

“呦!七丫头,听说你抓了4条5斤重的大白鲢,你们家就两个人,就算是顿顿吃也吃不完,你奶年纪那么大了,你就没送点回去给她补补?”

“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当初要不你奶心软,你早就被丢到山里喂狼了,哪有现在的好日子过?”

村民们大多看热闹不嫌事儿大,三两句就给萧浮扣上了不孝的帽子,纷纷出言指责。

彼时萧浮正在给陆沉看腿,两人听到刘艳珍一边走一边骂,还有村民们“好言相劝”的声音都抬起头来,脸上带着不悦,陆沉脸色黑地尤其厉害:“我媳妇一年到头给你们家干了多少活,什么时候吃过白饭?她已经结婚了,纵然有什么好的,都要先紧着我!没有我的允许,她敢往娘家拿东西,我不打断她的腿!”

萧浮的手还在陆沉的腿上,听到他这么一说,噗嗤一声笑出来,陆沉回头看她,故意冷着声音:“笑什么笑!还不去给我烧洗脚水?要你有什么用!插条鱼都要被人家惦记,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抢来的!”

刘艳珍听了这指桑骂槐的话当时就气白了脸:“你这小兔崽子会不会说话?我的亲孙女不该孝敬她亲奶?”

“我媳妇不该听我的话?那就是你们老萧家不会教闺女,听说我还有几个姨姐姨妹……”陆沉跟个无赖似的,痞痞的看着老太婆。

刘艳珍听到后面的话连忙大喊:“你一个大男人,平白说我家未出嫁女儿的闲话,也不臊得慌!”她可不敢让陆沉继续说下去,家里剩下的丫头都是要好好掂量,卖个好价钱,好给孙子们媳妇的。

“我只是担心我媳妇把娘家人排在我前面,要真是这样,我费心费劲地娶媳妇干嘛?媳妇工分落不到我头上就算了,家里好不容易有点好东西,还要被别人惦记,一想到我以后吃的每一口粮食都要被我媳妇拿回娘家,我就整宿整宿地睡不着!娶了你们家的闺女就要养你们全家,太不划算了!”陆沉故意愤懑的摇头,看的围观的村民一愣一愣的。

这陆家二小子,什么时候这么会说话了?

不过大家也品出了其中的重点,虽然都是来看热闹的,但不乏家里有正当年的小子,有几家还真的想过老萧家的姑娘,这下统统歇了心思,决定回去再仔细看看。

可不能找一个只知道帮扶娘家的蠢媳妇!

刘艳珍指着陆沉骂了几句,可察觉到村民们看自己的眼神不一样后,也只能灰溜溜地走了。

这一回不仅没讨着好处,还差点坏了家里闺女的名声,刘艳珍挫败极了。

待众人散去后,萧浮好笑地戳了戳小孩的脑袋:“今天战斗力可以啊!”

陆沉不好意思地嘿嘿笑两声:“都是大姑教我的!”

·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有亮,萧浮就带着大黑去了河边,此时还没有人来洗衣裳。

这一回萧浮没有拿削尖的竹子,反而拿了一个细竹筐,用神识将白鲢赶到看得见的位置,然后用竹筐子一捞,整个动作如行云流水,麻利中透露这神奇的美感。

抓了好几条后,萧浮又看见了好多大虾,这些虾藏得比鱼还要深,眼见着就要有人来洗衣裳了,萧浮只好暂时放弃,趁着没人,带着大黑往公社去。

刚到村口就碰见了陆沉:“我和你一起去。”

“行!”大黑暂时不放进进城,鱼太腥,有个搬运工也不错。

两人快到公社的时候,把筐子从大黑的背上拿下来,萧浮拍拍大黑的脑袋让它就近活动,尽量避免被人看见,陆沉忽然冒出一句:“我总觉得它能听懂你的话。”

“我是它的主人,它当然听我的话。”萧浮不着痕迹地偷换概念,听懂和听话是不一样的,在这个特殊的时代里,有些事还是谨慎点好。

陆沉却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一点,想要道歉,却发觉说得多错的多,干脆当做不知。两人很快到了黑市,筐里的鱼虽然拿麻布口袋遮着,可鱼毕竟不是活的,天气有热,鱼腥味很快就在巷子里蔓延开来,不一会儿就有人闻着味道来了。

“怎么换?”一个留着大胡子的胖大叔走过来。

“我要布,你有吗?”萧浮问。

胖大叔摇头:“没有,但是我有糖票,换吗?”

“不换。”萧浮对白砂糖不感兴趣,想要吃口甜的,她去一趟山上就可以。

胖大叔有点惋惜。

这时候,一个穿着体面的中年人走近:“你要布?”

萧浮点头。

“什么布都行?”

“能做衣裳的都行。”萧浮迫切地需要两身换洗的新衣裳。

中年人对着萧浮和陆沉招招手,两人对视一眼,然后跟着中年人过去,到了一个安静的巷子口,中年人才说:“我家有很多瑕疵布,但是你的鱼我要不完,你们要是信得过我,可以跟我去家属院。”

既然是“家属院”,这人要么是工人家属,要么是领导家属。

两人并没有犹豫,点头同意了。

路上他们对好了暗号,说是中年人的远房侄子,还交换了姓名。

中年人叫陈山,儿子和儿媳都是纺织厂的工人,妻子也是从纺织厂退休的,至于他自己是做什么的,并没有透露。

等他们到了家属楼,萧浮意外地见到了一个熟人——上次卖她瑕疵布的赵婶。

“小姑娘你怎么到这里来了?”赵婶从洗手池那边过来,第一眼就看见了萧浮,然后才看见走在最前面的丈夫,不禁又喊了句,“你带回来的?”

陈山:“你们认识?”


陆沉的动作很快,几十条颗蛇胆被他清理出来,放在洗干净的小陶罐子里,还把没有毒的蛇挑出来剁成块,准备做蛇羹。可等到晚上叫萧浮吃饭的时候,萧浮却摇头说不饿。

她不吃蛇。

“我给你单独闷了红薯。”陆沉说。

萧浮摸了摸干瘪的肚子,犹疑地往厨房走了两步:“哪儿呢?”

陆沉坐在木蹲下上弯腰用棍子在灶膛里掏啊掏,终于掏出两个焦香的红薯,萧浮不自觉地就咽了下口水。拍干净表面的草木灰,陆沉递了一个给萧浮:“你不饿的话就只吃一个吧,剩下的明天早上给你重新闷过当早饭。”

“我其实……有点饿的。”萧浮别开眼睛,然后听到一声轻笑,伪装被揭开,脸上略微不自然,“你笑什么!”

“我没有煮蛇肉。”陆沉收住笑容,揭开锅盖后,锅里是红薯和野菜,还有一颗野鸡蛋,那是萧浮头一次上山的时候捡回来的。陆沉把野鸡蛋捞起来,在灶台上磕破一个点,免得它到处滚,然后也放到了萧浮的面前,继续道,“你辛苦了。”

萧浮有点懵。

这人不是剁了蛇肉吗?为什么没有煮?

萧浮还没问出来,就听陆沉又说:“等你明天回来,我们去大队长那里把你的工分记到我的户头吧?”

“你户头?”萧浮愣神,一时间还没想明白是什么意思。

“他们对你不好,没必要帮他们挣工分。”陆沉一解释,萧浮就想起来了,眼神变了变,陆沉赶紧又补充一句,“我没有要你断亲的意思,就是……就是觉得你就算结婚了,他们也还不会放过你。”

否则,今天萧浮的大嫂不会那么理直气壮地喊她去上工。

他俩结婚没扯证,萧浮的户口还在老萧家,工分自然也记在了老萧家的户主头上。村里这种事不是个例,一般情况下两家人去大队长那儿打个招呼,立个条子,以后的工分就会各算各的。

眼见着就是农忙了,正是大家埋头苦干挣工分的时间。

“行吧。”萧浮其实并不在意,在修真界做了那么久的仙君,早就不记得挣工分具体是怎么回事了。要不是眼下条件实在是太糟糕,她连动都不想动一下。

是的,去了一趟修真界,萧浮变懒了。

第二天出门的时候,大黑一直黏着想要一起去,萧浮拍了拍它的大脑袋:“公社有公安在抓你,抓到了你就没命了,乖乖看家!”说着,又看了眼陆沉:“你也是。”

话落,头也不回地走了。

陆沉:我也是?我也是啥?

然后他和大黑大眼瞪小眼,总觉得自己和狗一个地位……

蛇胆卖了12块钱,除去要还的8块钱,还有4块可以支配,萧浮又问药铺要收什么药材,万一在山上看见了,可以采回家下次来公社的时候送来,药铺的医生说:“你能找到人参吗?”

“这个……”山上好像真的没有!

“药材方面最好卖的就是人参,前几天红枫大队有人送了小指粗的人参来,卖了70块钱。”医生也是看到萧浮能拿来这么多蛇胆才对她开的口,能捕到这么多蛇,一定是有本事的人。

萧浮点点头,想着什么时候去别的山看看,反正他们大队的山里没有。

·

出了药铺,萧浮决定去黑市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布料,身上的衣服也不知穿了多少年,洗的跟渔网似的,对着太阳能看见一粒一粒的光,在修真界,即便是她最落魄的时候,都没有穿过这么差的衣裳。

黑市的人大多挎着个竹篮子,要么就提了个麻布口袋,萧浮放开神识扫了一下,果然看到有布料,也不试探,直接走到那人面前问:“布怎么卖?”

卖布的大婶本能地攥紧了篮子,见萧浮盯着她,便小心地问:“小张介绍你来的?”

“算是吧!”萧浮没有正面回答。

大婶当即笑眯眯地拉着萧浮出了巷子,到了一处无人的地方才掀开表布:“你刚才上来就问我布怎么卖,可把我给吓到的!小姑娘,下次不要这么直接,也就是我胆子大多问了一句才知道是熟人介绍,要是换了别人,一扭头就走了!你快看看,这些都是纺织厂下来的瑕疵布料,做衣裳特别好,你是要买几身衣裳的?买的多我还可以送你点碎布做鞋面。”

萧浮点点头,心里默默记下了:“我有4块钱,除了布,还需要一些针线,大姐你看着给我拿?”

篮子里的布是那种最普通的棉布,颜色灰不溜秋的很不好看,摸起来很粗糙,而且有很多的泛黄斑点,还有部分勾破的,不过面积不大,可以忽略不计。

“哎呦~我的年纪应该跟你妈一般大,别喊我大姐,让人听见了还以为我是个不要脸的老妖精,我姓赵,你喊我赵婶子就行。”赵婶虽然这么说,可她脸上的笑容却暗示着她非常受用,“针线不费多少钱,你留五毛钱就够了,我这个布要不是有瑕疵,至少都是5毛钱一尺,我看你面善,给你算3毛5分一尺,十尺布裁地精细些,可以裁两身夏衣,你看行不?”

“行!”萧浮没有意见,和赵婶交易后便分开了。

回去的路上,萧浮才想起来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她不会做衣服!

“萧兰花,你这个白眼狼!不孝的赔钱货!家里把你养这么大,你就是这么回报我们的?”一个老太太坐在村口的大桉树下,看见萧浮就站起来扯着嗓子大骂,生怕路过的村民听不见似的,“你妈生下你没两年就被山里的狼给吃了,那时候你小小的一团,眼见就要活不成了,是我把你抱到身边一口一口地喂大的!你爸不争气,家里都穷的揭不开锅了也不去上工,就知道在家里吃白饭,也是我好说歹说才劝地你大伯他们没把你们父女俩赶出去。如今你大了,嫁人了,一扭头就要把家里人都丢开,还撺掇你男人去你叔爷那儿闹,我怎么养了你这么个忘恩负义的东西?”

村民们窃窃私语、指指点点,都在说萧浮不孝顺。

萧浮挑眉:这颠倒黑白的本事,老太婆自己都信了吧?

“要不是你奶心善,当初早就把你一起丢进山里喂狼了!”

“当年是什么情况啊?男娃饭都吃不饱,老萧家还要养她一个丫头片子,这下好了,丫头长大了,翅膀硬了!”

这些人啊,把弃养和杀人说的那么理直气壮,把责任说成天大的恩德,要是不为此心甘情愿付出所有,那你就不是人!


夏季的傍晚,一声响雷在空中炸开,豆大的雨珠倾斜而下,村尾陆家的老房子哗啦啦倒了一半,茅草黄土之中,一只纤细的胳膊露在外面,手腕上那褪色的红绳竟然意外的扎眼。

“二小子!二小子!你媳妇被埋了!”陆家姑姑陆红旗远远地看着不对劲,连忙大喊。

顶着一片荷叶的少年当即把怀里的包袱塞给姑姑,一阵风似的跑到倒塌的旧屋边,小心翼翼地把他今天才娶的媳妇挖出来,他前些时候打架伤还没好,才挖出上半身,就累得坐在地上喘,等完全把人拖出来,他已经没有多少力气了。

雨水打湿了他的头发和衣裳,昏迷中的少女也缓缓睁开眼睛。

“你别怕!”陆沉干巴巴地说,这虽然是他的媳妇,但两人真的不熟。

他知道这姑娘命不好,三岁没了妈,七岁没了爸,从小在刻薄的奶奶手底下讨生活,家里谁都能欺负她,要不是姑姑咬牙给凑够了彩礼钱,她恐怕已经被送去了隔壁村,嫁给一个瘸子做填房。

陆红旗端了开水来,唯一完好的厨房没有灯,但灶里的火光映在那只瓷碗上,碗边的豁口尤为显眼:“沉儿媳妇,喝口水吧?”

“谢谢。”萧浮还没搞清楚状况,但这个女人眼神清明,应该不是坏人。

至于身边这个少年……算了,暂且不管他。

等萧浮喝完水,陆红旗一脸尴尬地蹲在旁边解释:“这房子是沉儿他外公还在的时候建的,沉儿他爸死后,他妈带着她改嫁到大树村,已经快七年没回来过了,今天的雨有点儿大,可能是最上面的横梁朽了……都是大姑忙得忘了,这才出了今天的事,你可千万别怪沉儿,他也是这两天才回来住,他不知道。吓坏你了吧?大姑给你赔不是好不好?”

这姑娘虽然在家里不受待见,也没什么人能撑腰,可到底今天是新婚,陆红旗也是真心盼着她能和自己的侄子好好过下去,不想他们小夫妻因此离了心。

萧浮乖巧地点头,不一会儿雨停了,陆红旗的儿子来接她回去,说明天带人来帮他们修房子,今晚将就一下。

等人走后,灶膛里的火也快熄了,陆沉往地上垫了干草,又把他自己的衣服脱下来铺在上面,黑夜里看不清少女的表情,他只能对着一个大致的方向说话:“你过来睡吧,我守着,不会有事的。”

他想说房子不会再塌,但又不知道下半夜会不会有大雨,所以不敢保证。

萧浮磨磨蹭蹭地走过去,嫌弃地摸了下临时睡觉的地方,内心无比悲愤:怎么说我也是修真界快飞升的大佬,怎么就沦落到连床都睡不上的地步?要是空间法器还在就好了!

咕咕咕……

雨停了,寂静的夜里萧浮肚子里传来的声音格外响亮,两人尴尬地愣了半晌,陆沉才愧疚地说:“我给你煮个红薯吧?”

“放灶膛里闷熟……”萧浮不想承认自己去了一趟修真界,嘴巴都变刁了,在她模糊的记忆里,有的吃就不错了,哪里容得她挑三拣四?

然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啊~

·

翌日,萧浮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经没有人了。

昨晚那种情况,她以为自己睡不着,然而现在的她身体太虚了,吃完红薯简单漱了口,躺下没一会儿就睡地神鬼不知了。

“你醒了?”陆沉背着一捆柴火回来,手脚麻利地用洋火引燃了枯叶,又把洗干净的红薯切了放在锅里煮,“你看着火,熟了就自己先吃,我再去捡点柴回来。”

说着头也不回地走了。

萧浮却恍若未闻,此刻她脑海里还在重复着昨夜的那一场梦。

梦里,并没有出现这个叫陆沉的少年,她被奶奶嫁给了隔壁村的一个瘸子,瘸子给了8块钱的彩礼,而她却连一毛钱都没有带过去。瘸子知道后很生气,新婚之夜就打地她满地打滚,第二天还要撑着浑身的疼痛去给瘸子一家人做饭。

然后……她遇见了一个男人。

那是城里来的知青,长得人模狗样的,说话又温柔,知道自己被瘸子虐待,还带她去找妇女主任,瘸子向妇女主任保证绝不会再打她,谁知妇女主任走后,瘸子打得更狠了。

有一回被那个知青看见,知青路见不平,失手将瘸子推下了河。

知青救了她,她也爱上了知青。

给瘸子守了半年的孝,大伯和堂哥忽然来把她接走,他们和瘸子的家人又吵又打才将自己带走,半个月后,以5块钱的彩礼嫁给了同村的一个傻子。

傻子什么都不懂,说什么信什么,于是她终于有机会报答知青,悄悄用傻子娘给傻子的东西接济知青,知青说无功不受禄,决定教她识字,期间自然免不了肢体接触。

日子一天天地过去,她以为她和知青两心相依,却不料被另一个女知青撞破秘密,成为全村唾弃嘲笑的对象。

知青没有替她说话。

傻子娘把她关起来,不许她出门勾三搭四,她不记得自己被关了多久,好不容易哄着傻子给她开了门,却听说知青和大队长的女儿在定亲。

长久的压抑下,她的精神早就不正常了,她疯了似的破坏知青的定亲宴,着魔般地细数着那些刺激而甜蜜的过往,希望知青能够看她一眼,却不料知青和未婚妻解释说:“当初是看她可怜帮了她一把,谁知竟然被赖上了……”

铿!

仿佛什么东西碎掉了一般,她怔愣在原地。

傻子娘气急败坏地追出来,提起凳子就往她脑袋上砸。

这一回,她终于被打死了。

也再没有人能够来拯救她。

“房子怎么塌了?陆红旗你个骗子!房子都塌了你让我家老三怎么住?还钱!”一个泼辣的声音传到厨房,萧浮也顿时从沉思中回过神来,还没等她起身去看是谁,那人便先一步走到门口,“陆红旗呢?我不要你家的破房子了,快还钱!”

“萧兰花,你男人呢?有没有能做主的?快把老娘的钱还回来!”那女人找了一圈没看见陆红旗和陆沉,便冲着萧浮大喊大叫。

萧浮这才想起来,没去修真界之前,她的名字就叫萧兰花。

只是……她真的不习惯和眼前这种人打交道,下意识想要叫仙侍,却猛然想起来,自己已经不再是仙门第一宗的浮云仙君了,一切问题都要靠自己解决。

心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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