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不必胡诌了,这其中,根本没有什么色斑。
犹豫半晌,肖悦还是选择了这个答案。
她赌我是在诈她。
我面色如常,并未让肖悦看出半分破绽。
劳驾陛下请来宫中巧匠,将这玉石切开。
我又说道。
闻言萧珩传了旨意,宫内的工匠很快就带着用具来了殿内。
玉石切开的那一刻,肖悦彻底傻了眼。
只见那纯白的玉石中,确有一块淡绿的色斑。
萧珩冷了脸,不顾肖悦未说完的解释,就叫人把对方打进了大牢。
众人都撤走后,萧珩坐在我的床前,语气愧疚:虞安……朕竟不知那人是你……你放心,你中毒的事,朕就算杀到北疆,也要为你讨回一个公道。
我神色淡淡,多年过去,我早已不再会因为这些事而动神。
陛下,臣女想休息。
萧珩再要开口时,我直接打断了对方的话。
过了几天,由于太医院的精心调养,我生了些力气,已经可以下地走动。
而我出门的第一件事,就是带着彩洁去看了肖悦。
和其他人形容的一样,被重刑折磨下,她似乎已经疯了,满口都是别人听不懂的话。
直到看见我,她像是锁定食物的饿狼,猛的向我扑过来。
不过有栏杆围着,她也碰不到我。
盛虞安,你一定很得意吧!
你以为你真的斗赢了吗,不,你输了!
你现在时日无多,只剩了一副病体残躯!
看着对方狰狞的面容,我蹙着眉开口:可是我从没想过和你斗。
肖悦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郡主殿下!
你还不明白吗?你只要活着,就是在和我斗!
说着,肖悦又凑近了些,语气中是极尽地疯狂。
只要你活着一天,我的事情就有可能被揭穿!
只有死人才能保住秘密!
所有挡我路的人,不想让我好的人,我都不会放过!
半晌,肖悦看着我的反应,心情似乎更好了。
你或许不知道吧,其实当年陛下并没有真的打算让你为质。
那只是一个幌子罢了!
是我改了将你送去北疆寺庙的路线,把你送到了百兽园!
见我不应声,肖悦说的更加起劲:二皇子可是很愿意接纳你呢……这些年给别人当狗,感觉如何啊郡主殿下?哈哈哈……呃……肖悦的笑声猛然一滞。
我抽出腰间的软剑,直直的刺入了对方的胸口处。
你且记住,这一剑,是为了张嬷嬷。
肖悦不可置信的看着胸口的软剑,但却已经失了声。
我将软剑抽出,再一次狠狠刺进对方的胸口。
这才是为我自己。
我收回了软剑,看着已经毫无声息的肖悦,心中不知是什么滋味。
肖悦因为从小生长环境的原因,心里已经变得扭曲。
她是可怜。
可造成这一切的,明明不是我。
也不是张嬷嬷……是的,张嬷嬷死了。
萧珩从不是什么良善之辈。
他并非不知道,张嬷嬷和彩洁都是我身边最重要的人。
从他只提起彩洁的那一刻起,我就明白,张嬷嬷已经死了。
而在我看见张嬷嬷的儿子时,猜想更是都被验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