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蝴蝶逝于夏日顾言琛阿琛全文

顾言琛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意料之中的结果,我深吸了一口气:“弄完之后,我就可以去看妈妈吗?”柳依依笑得开心:“当然。”我从茶几上拿起水果刀,扯开衣领,毫不犹豫划了下去。即便做了心理准备,还是疼的想要流泪。顾言琛突然蹿过来,一把攥住了我的手,怒道:“郑南音你疯了?”我转脸看他,心里纳闷,他清醒时从不喜欢碰我,这又是怎么了?我笑了笑:“怎么,你想亲自动手?”“好像是还差了几厘米,没有你下手准,那你来吧。”我把刀子递给他,他却迟迟没有接。柳依依突然噗嗤一声,笑着将胳膊上那道‘疤’撕了下来:“阿琛,网上的道具还挺逼真,我本来是买着玩,顺便逗逗南音,没想到她居然信了。”“南音,我真喜欢你。”我垂下眸,像这样的屈辱,在被爸爸的客户追债时,在被顾言琛迁怒时,受得还少吗?已...

主角:顾言琛阿琛   更新:2024-12-26 14:2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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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顾言琛阿琛的其他类型小说《蝴蝶逝于夏日顾言琛阿琛全文》,由网络作家“顾言琛”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意料之中的结果,我深吸了一口气:“弄完之后,我就可以去看妈妈吗?”柳依依笑得开心:“当然。”我从茶几上拿起水果刀,扯开衣领,毫不犹豫划了下去。即便做了心理准备,还是疼的想要流泪。顾言琛突然蹿过来,一把攥住了我的手,怒道:“郑南音你疯了?”我转脸看他,心里纳闷,他清醒时从不喜欢碰我,这又是怎么了?我笑了笑:“怎么,你想亲自动手?”“好像是还差了几厘米,没有你下手准,那你来吧。”我把刀子递给他,他却迟迟没有接。柳依依突然噗嗤一声,笑着将胳膊上那道‘疤’撕了下来:“阿琛,网上的道具还挺逼真,我本来是买着玩,顺便逗逗南音,没想到她居然信了。”“南音,我真喜欢你。”我垂下眸,像这样的屈辱,在被爸爸的客户追债时,在被顾言琛迁怒时,受得还少吗?已...

《蝴蝶逝于夏日顾言琛阿琛全文》精彩片段

意料之中的结果,我深吸了一口气:“弄完之后,我就可以去看妈妈吗?”

柳依依笑得开心:“当然。”

我从茶几上拿起水果刀,扯开衣领,毫不犹豫划了下去。

即便做了心理准备,还是疼的想要流泪。

顾言琛突然蹿过来,一把攥住了我的手,怒道:“郑南音你疯了?”

我转脸看他,心里纳闷,他清醒时从不喜欢碰我,这又是怎么了?

我笑了笑:“怎么,你想亲自动手?”

“好像是还差了几厘米,没有你下手准,那你来吧。”

我把刀子递给他,他却迟迟没有接。

柳依依突然噗嗤一声,笑着将胳膊上那道‘疤’撕了下来:“阿琛,网上的道具还挺逼真,我本来是买着玩,顺便逗逗南音,没想到她居然信了。”

“南音,我真喜欢你。”

我垂下眸,像这样的屈辱,在被爸爸的客户追债时,在被顾言琛迁怒时,受得还少吗?

已经无所谓了吧。

我看向顾言琛:“现在我可以去看妈妈了吗?”

他盯着我胸口的血迹看了好久,不知道为什么,眼中带着几分懊恼。

顾言琛突然松开手,冷声道:“要滚就赶紧滚,把地擦干净。”

我拖好地离开时,顾言琛坐在沙发上,盯着那把带着血的水果刀发呆。

柳依依靠在他身边喋喋不休:“阿琛,我刚才会不会玩的太过了?

南音以后会留疤吧?

好丑哦。”

顾言琛顿了顿:“不会,这是她欠你的。”

我随便在门口的小诊所包扎了一下,又去地摊上买了件高领毛衣,确认看不到伤口后,直奔医院。

到了病房门口,却迟迟不敢进去。

门窗上倒映出我的脸,已经不复从前的模样,从今天开始,我只是柳依依的替身而已。

有什么关系呢?

只要能治好妈妈,命我都可以给她,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只有妈妈了。

想到这,我推开门走了进去。

见到我,妈妈有一瞬的迷茫,随后惊讶道:“这不是依依吗?

你怎么来了?”

我跟柳依依之间的事,妈妈并不知情。

就连当初她妈偷走家里的钱,我怕妈妈着急上火,也瞒了过去,只说我拿去还债了。

我多想叫一声妈妈,可那样只会让妈妈更担心,强打起笑脸:“阿姨,我刚回国,听南音说您病了,来看看您。”

还好我声线和身材跟柳依依差不多,妈妈并没怀疑,温和地笑了:“看这孩子,这点小事也要跟你说,我看电视了,依依你现在是大明星,麻烦你了。”

“对了,怎么是你自己来,我家南音呢?”

我笑着说:“南音换了个工作,要出差一阵子,这段时间可能都来不了了,她说了,您的手术过几天就能安排,让您好好修养,她就是放心不下您。”

妈妈笑了笑,脸上带着幸福:“害,这孩子,工作重要,我个老婆子有什么好担心的。”

“倒是她,总忙着挣钱,饭也不好好吃,瘦的像个竹竿,是我这个妈没用,拖她后腿了……回头你帮我劝劝她,别那么累,有个好身体比什么都重要。”

病痛已经将妈妈折磨的脱相,可她还是满心惦记着我,我忍下心里的酸涩,陪妈妈说了好久的话。

离开时,妈妈突然叫住我:“依依啊。”

她费力地抬起手,帮我将耳边的碎发掖回去,温柔地说:“你也要注意身体。”

“帮我告诉南音,让她照顾好自己,不要担心我,不论发生什么事,妈妈永远爱她。”

我死命攥紧拳,指尖陷进肉里,疼痛冲散了几分流泪的冲动,乖巧点头:“好,我一定告诉她,那我先走了阿姨,回头再来看您。”

出了院门,我再也压制不住情绪,捂着疼痛的胸口痛哭出声。

妈妈,对不起,我没有照顾好自己。

可我不在乎,我只要你健康地活着。


我是顾言琛的妻子,也是他最完美的作品。

我这张脸,还有我的婚姻,全部属于他的白月光。

手术那天,顾言琛亲自操刀,他不肯给我用麻药,神色阴狠:“你害的依依不能生育,还将她遣送出国,看见你这张脸我就恶心。”

“就算再疼,也赎不清你的罪。”

后来,我的脸被划了十几刀,血肉外翻,却不肯医治。

顾言琛捧着药,跪着求我,痛哭流涕地说他错了。

我躲在柜子后,小心翼翼地看他:“你是谁呀?

小点声,我在赎罪呢。”

……被顾言琛逼着领完证的第二天,我就被他扒了衣服,绑上了冰冷的手术台。

我恐惧地看着他:“阿琛,你要做什么,这里好冷,你放我下来好不好?

我会乖乖听话,你别吓我。”

顾言琛知道我怕冷,却让旁边的助手把温度调的更低。

他语气冰冷:“你也会怕?

你当初把依依害得流产时怎么不怕?”

“你嫉妒依依,明知道她有了我的孩子,却雇人将她打到流产,将她遣送出国三年,你知不知道,她再也不能生孩子了?!”

我哽咽着摇头:“不,我没有,我真的没有……”柳依依站在他身旁,居高临下地俯视我。

如今的她,已经是一名演员,靠着清纯无辜的脸圈粉无数。

“南音,说谎可不是好孩子哦,你不是喜欢言琛吗?

怎么能在喜欢的人面前撒谎呢?”

我忍下心中的苦涩,连连摇头:“不,我不喜欢他,一点也不,你们才是天生一对,我明天就跟他离婚。”

我以为顾言琛会高兴,可他的脸色却更加阴沉。

柳依依笑道:“你也知道,我档期很满,可我跟阿琛刚刚久别重逢,想留出时间好好在一起。”

“所以……就麻烦你替我去应付些工作啦,阿琛还是第一次给人整容,我很期待你变成我的模样呢。”

我愣住了,我根本不会演戏。

顾言琛是出了名的金手术刀,他今天把我绑在这,是想把我整成柳依依的模样?

我想要拒绝,柳依依却拿过刀,刀刃缓缓在我脸上摩擦。

她弯下腰,在我耳边悄声说:“你知道阿琛为什么要跟你领证吗?

因为做这种手术,需要家属签字,他已经替你签了同意书。”

“就算你本人不同意……别忘了,你还有个等死的妈,你妈的手术只有他能做。”

“郑南音,你从前不是高高在上的小公主吗?

看看你现在,落魄的连狗都不如。”

“我要你一辈子都活在我的阴影里,你和阿琛青梅竹马又怎么样?

别以为领了证就能赖上阿琛,他是我的,三年前是,现在也是,而你,不过是个舔狗。”

是啊,我喜欢顾言琛,从小就喜欢,可有什么用呢?

他又不喜欢我。

甚至在认定是我害了柳依依流产后,利用妈妈的病把我绑在身边折磨三年,就为了给她出气。

三年时间,足够我学乖,不再自取其辱,也掩埋了痴心妄想。

想到妈妈日渐消瘦的脸,我不再挣扎,认命地闭上了眼。

皮肤一阵刺痛,鼻尖传来血的腥气。

“哎呀,划破了,我不是故意的,阿琛,没关系吧?”

柳依依故作惊讶地问。

顾言琛顿了顿,随后温柔地看向她,替她紧了紧皮草的衣领:“没事,我能弄好,这里冷,你身体不好,别着凉,出去等我。”

“好~人家知道啦。”

出门前,她突然转身,天真地说:“对了阿琛,我听说不打麻药效果更好呢,可别让人家看出来她是个冒牌货。”

顾言琛顿了顿,语气温和:“我知道。”

柳依依离开后,他低头盯着我好一会,突然开口:“南音……”我承认,我被柳依依的话威胁到了,哪怕我什么都没做过。

妈妈的身体状况已经越来越糟糕,我不能再等下去,我抢在他前面开口:“我错了,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喜欢你,是我自不量力,我现在已经不喜欢你了,真的。”

“我知道你跟我领证是为了柳依依,没关系,我同意手术,我愿意做她的替身,我也不要麻药,我会跟你离婚,绝不会赖上你。”

“你可以救我妈妈吗?

顾言琛,你答应过的,只要我听话,你会救我妈妈。”

顾言琛本来有些缓和的脸色,在听见我的话时,莫名冷了下去。

“放心,我说话算数。”

他拒绝了助手递来的麻药,如同一个冷漠的审判者。

“南音,记住,你现在的疼,都是在赎罪。”

片刻后,手术室传来我撕心裂肺的哀嚎。


第二天,柳依依一大早乔装打扮好,拉着顾言琛出去逛街了。

“南音啊,今天的工作蛮简单的,就一场戏,你可好好演,别给我添麻烦。”

我点点头:“知道了。”

顾言琛出门前,视线若有若无地扫过我的胸口。

赶到片场时,柳依依的助理小丁正在门口等我。

她朝我翻了个白眼:“慢死了,喘得跟牛一样,赶紧进来,就等你了。”

片场工作人员很多,见到我,他们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我也没放在心上,让我干嘛我干嘛就是了。

那个自称导演的男人指着结满冰碴的池塘,命令道:“今天这场戏是跳水,跳吧。”

我看了看周围,并没有摄像机一类的东西,心里奇怪,问道:“我不用去化妆吗?”

“让你跳你就跳,你是导演我是导演?

你以为跳水的戏容易呢?

先试戏,等我满意了再化妆,别浪费我们剧组化妆品。”

我不再说话,脱下外套,看着结冰的池塘有些害怕,天实在太冷了。

就在我犹豫的时候,小丁一脚踹向我的腿:“下去吧你!”

冰冷的池水瞬间灌进鼻孔和耳朵,因为毫无防备,我还喝了一大口,腥臭无比。

身上的温度仿佛一刹那跌至冰点,冰冷侵入四肢百骸。

岸边嘲笑声此起彼伏:“哈哈哈哈,你们看这个冒牌货,掉下去的样子好丑。”

“她还以为真的是拍戏啊?

耍着她玩儿而已,以为整成依依姐的样子,就能抢别人老公?

心机婊,不要脸的东西。”

“别说,要不是依依姐提前打过招呼,我都分辨不出来,这怎么人那么贱呢?

假货就是假货,永远成不了真。”

原来这才是柳依依要把我的脸整成跟她一样的原因。

我拼命摆动四肢,费力爬上了岸,静静看他们:“我跳完了,算试完戏了吗?”

“呦,还挺狂,没完,接着跳,跳到我们满意为止,不然我现在就给依依姐打电话。”

妈妈的手术还有一个星期,我不能在这种时候惹柳依依和顾言琛生气。

整整一个下午,我一次次地跳进池塘,又一次次地爬起。

直到天黑,小丁才打着哈欠,百无聊赖地朝我摆摆手:“行了,滚吧,看你这贱货跳了一下午水,我们得吃火锅去去晦气。”

气温已经跌至零下十几度,我走了好久都没打到车。

我的头发和衣服都结了冰,努力地抱住自己,身体还是止不住地颤抖,连神智都开始恍惚。

我突然想起十岁那年,也是这样一个冬天,我不小心掉进了学校池塘的冰窟窿,顾言琛二话不说就跳下来了。

后来他背着我回家,路上一直喋喋不休,生怕我昏过去。

我身体好了以后,他就把我拎到游泳馆,逼我学游泳。

我知道我不该这样做,但我还是没忍住给他打了电话,出乎意料地,对面立马就接通了。

“顾言琛,我游不动了。”

“我好冷,你背我回去好不好?”

说完,眼前一阵天旋地转,彻底失去了意识。


我好像做了一个梦,梦里回到了小时候。

那个时候的顾言琛,还没有这么可怕,也没有这么讨厌我。

五岁的顾言琛可好看了,黑亮的眼睛像是两颗宝石,他不喜欢出去玩,我就陪他在家看电视。

他喜欢看奥特曼,我就丢掉了公主娃娃。

不玩娃娃又有什么关系,反正我已经找到我的王子啦。

整个城东别墅区都知道,老程家那个闺女啊,喜欢邻居顾家小子,喜欢得不得了。

我们整天形影不离,我数学成绩不好,总被老师骂,顾言琛就一边说我是笨蛋,一边熬夜给我整理错题本。

后来那个错题本,成了我们家谁也不能动的宝贝。

是从什么时候变得呢?

大概是十六岁那年,家里来了新的保姆,带着她跟我同岁的女儿,叫柳依依。

保姆家里条件不好,我爸妈心善,答应让柳依依住在家里,从不让她干家务,专门腾了间客房给她,还资助她跟我上同一所学校。

我把柳依依当朋友,每次她羡慕地夸我衣服好看,我就毫不犹豫地把刚买的新衣服送给她。

可只要顾言琛在的场合,她就故意穿着破破烂烂的旧衣服。

渐渐地,顾言琛看我的眼神开始不对劲,甚至变得厌恶,对柳依依却愈发好了起来。

大三的圣诞节,我费了好大劲才做出一盒精美的巧克力。

我把他送给顾言琛,大声说:“阿琛,我喜欢你!”

没想到他一把拍掉了礼盒,厌恶道:“郑南音,做人别太虚伪和恶毒,就你那么笨能做出这种东西?

欺负别人有什么意思?”

“我已经和依依在一起了。”

顾言琛不喜欢我,真难过啊,难过的让人想哭。

梦里这么想着,我就真的哭了起来,直到感觉到有人将冰冰凉凉的东西放在我额头上。

我睁开眼,顾言琛正坐在床边,幽深的眸子牢牢地盯着我。

他看起来有些生气,我赶紧坐起来解释:“我没有偷懒,我今天一下午都在试戏,他们说可以了我才回来的,我真的……什么戏?”

他突然打断我。

我愣了下,没想到顾言琛会好奇这个。

“跳水,”大概是刚刚起来的动作太猛,牵扯到了胸前的伤口,有些疼。

我下意识低头,那里已经重新被包扎过,还有药膏的味道,是顾言琛做的吗?

也是他救我回来的?

可他不是很讨厌我吗?

我以为他会让我自生自灭。

这一刻,我有些奢望地想着,顾言琛应该还是有一点在乎我的吧?

我小心翼翼地看着他:“我真的很努力在试戏,所以你不要生气,不要不给我妈妈做手术。”

没想到却惹怒了顾言琛,他将冰毛巾猛地砸到地上:“郑南音,你是猪吗?

别人让你拿刀砍自己你就砍,让你跳水你就跳,你不会说你不会游泳?

你就那么不怕死?”

我不明白他,我真的不明白他。

他说得没错,为了妈妈,死我也不怕。

“可是,一直都是这样的不是吗?”

一直都是,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啊。

我的话让顾言琛愣在原地,他还要再说什么,柳依依突然走进来,嫉恨地瞪了我一眼。

我又做错什么了?

她开口就是指责:“南音,你要是不想帮忙就直说,至于中途逃跑吗?

你知不知道因为你的逃跑,我都被导演骂死了。”

逃跑?

我分明是在片场跳了一下午的水。

“本来小丁跟我说你不肯跳水,我还可以理解你怕冷,可你也不能跟男人鬼混吧?”

“还故意把自己弄得湿漉漉的骗言琛,你顶着的可是我的脸,知道这些照片要是流出去,我的职业生涯就完了,你负责的起吗?”

我愣住了,什么鬼混?

什么照片?

顾廷舟则是猛地站起来,一把抢过柳依依手中的照片。

片刻后,一整沓照片都砸到了我脸上:“郑南音,这就是你说的试戏?!”

照片上,郑依依正和一个肥头大耳,脖子带着金链子的人口对口喂酒。

我被砸蒙了,想说那个人不是我,顾言琛已经捏住了我的下巴:“我真是小看你了,这么快就想学人家傍金主,想逃脱我是不是?”

“你不过就是依依的替代品,一个冒牌货,你配吗?

郑南音,从前我只知道你恶毒,还不知道你居然这么饥不择食,人尽可夫!”


男人愣住了,随后居然崩溃地哭了起来,像个犯了错的孩子。

他跪在地上,眼睛红的像兔子:“南音,你没有任何罪要赎,该赎罪的是我,全部都是我的错,我都知道了,我什么都知道了,你没有害过柳依依,那个孩子也不是我的,那晚我们之间其实什么也没发生,是她把我灌醉后骗了我,我喜欢的是你啊,从小到大一直是你。”

院长爷爷说,有人喜欢是件值得开心的事,真奇怪,我一点都不开心,甚至很讨厌。

男人还在喋喋不休,他说他和柳依依在一起,包括后面一直想找到柳依依,是为了弥补我对她的伤害,等还清了,我们就可以没有任何心理负担的生活。

他说他不是为了柳依依才跟我结婚,他是真的爱我。

那晚他看到那些照片,以为我想逃离他,所以气疯了,没想到会造成那么严重的后果,照片上的人其实是柳依依。

他还说他替我妈妈报了仇,是柳依依告诉了我妈妈那些事情。

柳依依当初怕被顾言琛发现孩子不是他的真相,也为了陷害我,伪造了事实。

她妈妈拿了我家的钱,怕顾言琛怀疑,就说是被我遣送出国。

她之所以和顾言琛在一起,只是想要抢我的东西,后来她看不上顾言琛只是个医生,想要傍上更厉害的金主,就出国了。

金主帮她进了演艺圈,但有暴力倾向,把她折磨的再也不能生育,还不许她离开自己掌控。

柳依依受不了折磨,才逃回国重新找到顾言琛,又把当年的事百般扭曲,把自己说成受害者。

前几天顾言琛联系上了那个金主,现在柳依依已经被抓回去了,据说被打断了两条腿,这辈子别想跑出来。

我听着他说这些话,只觉得好啰嗦,很烦躁。

我讨厌他一副故作亲近的模样,每次他来都要拿瓶子丢他:“我不认识你,你滚出去,滚!”

他就那么站在原地,任凭被我砸的鼻青脸肿,鲜血直流。

只是每当我说不认识他的时候,他的眼中总是有着化不开的哀伤和绝望。

我始终没有让他给我治疗脸上的伤:“我不喜欢你碰我,你身上的味道,还有你这张脸,让我恶心。”

可他不肯放弃,依然每天都来,给我讲公主和王子的故事。

只不过他们不住在城堡里,而是住在某个别墅区,整个别墅区的人都知道,程家小公主最喜欢顾家小王子,喜欢得不得了。

小王子不喜欢出门,小公主就陪他看电视。

小王子喜欢看奥特曼,小公主就丢掉了娃娃。

我冷冷地打断他:“有奥特曼的地方,不是童话故事,所以喜欢奥特曼的也不是王子,故事里的王子和公主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

顾言琛猛地顿住,片刻后,他失控地抓住我的手,哀求着:“南音,不要这样,不要把我赶出你的世界。”

“求求你,只要你肯接纳我,我什么都愿意做。”

他的触碰像是打开某个开关,我的身体止不住地颤抖,疯狂尖叫捶打他:“不要碰我,我不喜欢你碰我!”

医生们冲进来给我打镇静剂,顾言琛呆呆地站在一旁,表情灰败,像个死人。

后来的某个夜晚,我的大脑突然清醒,像是沉睡了很久。

但我并不开心,知道所有真相后,看着自己满是丑陋疤痕,属于别人的脸,想想受了那么多折磨的自己,可笑至极。

妈妈死了,这个世界已经没有值得我留恋的东西。

我摸出藏在枕下的镜子碎片,狠狠划向手腕。

顾言琛收到消息赶到时,已经太晚了,他想过来握住我的手。

“别过来,别靠近我。”

我一脸冷漠。

他卑微地祈求我:“南音,让我抱抱你,就这一次,你看,我已经把错题本粘好了,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他手里拿着当初撕碎的错题本,不知道他花了多少时间才拼好,上面满是胶带。

我讽刺地笑了:“真丑啊,顾言琛,你觉得有意义吗?”

“粘好了又能怎么样呢?

你能把我受的伤害抹掉吗?

你能把我的脸还给我吗?

你能让我妈妈活过来吗?”

“那天我说,喜欢过你,我很抱歉,这句话不是对你,而是对我自己说的。”

“要是有下辈子,我再也不想遇见你,现在,我要去找我爸爸妈妈了。”

过去的三年里,我曾说过五百二十三次我没有伤害柳依依。

顾言琛哪怕信我一次,或许都不会是这样的结局。

意识渐渐模糊,我安心地闭上了眼。

真好,再也没有人来吵我,再也不会有人逼着我赎罪,下跪,拿刀子割我的脸,让我跳冷水。

真好,可以死在夏天,我啊,真的很怕冷。

后来,A市最出名的金手术刀,挑断了自己的手筋,死在他妻子逝去的那间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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