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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萌娃,带飞一堆隐世大能薛澈苏知知最新章节

木香台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贺庭方听了探子带回的消息,心中悬着的石头终于落地。也好,天命如此,也免得他再派人动手了。贺庭方路过花园时,见到家中三郎正坐在池畔八角亭中,倚案作画。贺三郎一身宝蓝云锦袍,墨发用兰花纹玉冠束起,身如青松,肤若敷粉。长安人人皆知,贺三郎美如冠玉,风采翩然。如今虽二十有四,但放眼京城,没有哪个后辈能比得上贺三郎的气度。来贺府给贺庭方拍马屁的人,都要夸赞一句贺家三郎风华卓然。可贺庭方最看不惯的就是自己这个小儿子。“父亲大人。”贺三郎余光瞥见贺庭方的身影,冷淡地唤了一声。语气生疏得仿佛是外人。“又在作画?”贺庭方看见案上画了一半的兰花,气不打一处来。“成日虚度光阴,无所事事,我贺家怎会养出你这种儿郎!”贺三郎像是习惯了父亲的态度,衣袖如流云般...

主角:薛澈苏知知   更新:2024-12-27 19:3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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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薛澈苏知知的其他类型小说《小小萌娃,带飞一堆隐世大能薛澈苏知知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木香台”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贺庭方听了探子带回的消息,心中悬着的石头终于落地。也好,天命如此,也免得他再派人动手了。贺庭方路过花园时,见到家中三郎正坐在池畔八角亭中,倚案作画。贺三郎一身宝蓝云锦袍,墨发用兰花纹玉冠束起,身如青松,肤若敷粉。长安人人皆知,贺三郎美如冠玉,风采翩然。如今虽二十有四,但放眼京城,没有哪个后辈能比得上贺三郎的气度。来贺府给贺庭方拍马屁的人,都要夸赞一句贺家三郎风华卓然。可贺庭方最看不惯的就是自己这个小儿子。“父亲大人。”贺三郎余光瞥见贺庭方的身影,冷淡地唤了一声。语气生疏得仿佛是外人。“又在作画?”贺庭方看见案上画了一半的兰花,气不打一处来。“成日虚度光阴,无所事事,我贺家怎会养出你这种儿郎!”贺三郎像是习惯了父亲的态度,衣袖如流云般...

《小小萌娃,带飞一堆隐世大能薛澈苏知知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贺庭方听了探子带回的消息,心中悬着的石头终于落地。

也好,天命如此,也免得他再派人动手了。

贺庭方路过花园时,见到家中三郎正坐在池畔八角亭中,倚案作画。

贺三郎一身宝蓝云锦袍,墨发用兰花纹玉冠束起,身如青松,肤若敷粉。

长安人人皆知,贺三郎美如冠玉,风采翩然。

如今虽二十有四,但放眼京城,没有哪个后辈能比得上贺三郎的气度。

来贺府给贺庭方拍马屁的人,都要夸赞一句贺家三郎风华卓然。

可贺庭方最看不惯的就是自己这个小儿子。

“父亲大人。”贺三郎余光瞥见贺庭方的身影,冷淡地唤了一声。

语气生疏得仿佛是外人。

“又在作画?”

贺庭方看见案上画了一半的兰花,气不打一处来。

“成日虚度光阴,无所事事,我贺家怎会养出你这种儿郎!”

贺三郎像是习惯了父亲的态度,衣袖如流云般扫过案几,自顾自地斟茶:

“孩儿不比父亲,父亲雷霆手段,孩儿望而生畏。”

贺三郎嘴角勾起一抹讥讽。

那讥讽中夹杂着怨愤、不甘和不齿。

贺庭方胸膛因窜起的怒火而起伏,他最看不得贺三郎这副神情。

“贺晏青!”

他夺过案上的画卷,撕毁扔进池中。

“这么多年学什么不好,你偏要去学一个死人!”

贺庭方真正气的不是儿子不思进取,而是他知道儿子在学别人。

在学他死对头裴定礼的儿子裴凌云!

裴凌云,当年的长安骄子,十七岁高中探花,文采斐然,与薛玉成并称文武双璧。

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

那时长安少年争相效仿裴凌云,适龄待嫁的闺中女子无不对裴凌云芳心暗许。

贺三郎比裴凌云小三岁,从小就以裴凌云为榜样,跟在裴凌云身后学他。

贺庭方百般训诫,都不能阻止。

贺庭方生了三个儿子,小儿子贺晏青最为聪颖,让他曾寄予厚望。

但裴家出事后,父子关系就没有缓和过。

贺三郎如同报复一般和家中逆着来。

家中让他以门荫入仕,他闲混度日,只愿待在无人问津的闲职。

家中给他娶妻纳妾,他不闻不问,以致于最后和离收场。

裴凌云死了,贺三郎变本加厉地去模仿裴凌云生前的一举一动。

他喝茶只用越州青瓷,翠如千峰碧色。

他煮茶只用西山白露,温香如兰。

他穿衣只着云锦,光若潋滟湖面。

他作画只绘兰草,画卷堆满了数十书箱……

众人只道贺三郎衣食矜贵,却忘了当初冠绝长安的裴凌云只喜欢青瓷,只喝西山白露,只着云锦,只爱兰花。

好似只有最精贵的东西才能配得上他这般世间无双的人。

“一个死了十年的人,你学那晦气作甚!你到现在还醒悟不了!”

贺庭方恨不能骂醒儿子。

贺三郎侧过头,望着被扔进池水中的画卷,一点点被水浸染,沉入池底。

像是被贺庭方的话刺痛,绝望和阴霾爬进贺三郎的眼底,他垂在袖中的双手紧握成拳:

“是啊,子信死了。他被你们害死了。”

贺三郎冷笑,眼尾挑起的神态与年少的裴凌云如出一辙。

他踩着十七岁裴凌云走过的脚印,活出了那个人的影子。

“这世间无他,我便去做他。”

“我就是他。”

贺庭方被气得面色发青:

“你简直是疯了!来人,家法!”

“老爷!这又是怎么了?”

贺夫人牵着外孙女来花园玩,一来就撞见贺庭方要请家法。

“老爷,三郎身子弱,经不得这些。你要撒气,也不能撒在三郎头上!”

贺夫人急着挡在父子俩之间,紧紧地把小儿子护在身后。

与夫君不同,贺夫人最心疼的就是三郎,府中上下,谁也不能碰三郎一根头发丝。

“你就只会惯着他,他就是被你惯成今天这副样子的!”

贺庭方看着夫人这溺爱儿子的模样只觉得头疼,又见小外孙女在旁边,不便发作,愤然挥袖离去。

贺夫人追着贺庭方去劝。

贺三郎孤寂地站在八角亭内,眼中映着粼粼池面。

春风起,几瓣乱红飞过。

“三舅父。”方才随着贺夫人一同来的小姑娘上前,轻轻拉了一下贺三郎的袖子。

贺三郎回神,看见小外甥女时,目光柔和了几分:

“婉儿来了,你母亲呢?”

慕容婉仰头道:“王府这两日事务忙,我娘抽不出身,今日只有我来看外祖母。”

贺家生了三子一女,唯一的女儿贺妍嫁给了七王爷,如今已是七王妃。

慕容婉伶俐可爱,去年五岁时便被封了衡阳郡主。

“三舅父,外祖父方才说你学谁呀?”

贺三郎重新在案上铺了画纸,提笔蘸墨:

“在说这世间最好的郎君。”

慕容婉笑: “三舅父你就是啊。大家都说三舅父郎艳独绝,大瑜找不出第二个呢。”

笔墨在宣纸上游走。

一株素雅的兰花在笔下生长。

贺三郎清冷得苦涩的声音落下:

“我不是。”

“我学一辈子,也及不上他。”

……

黑匪山。

几场春雨过后,山上青草疯长。

苏知知和薛澈趴在大石板上画画。

大石板被打磨得很平整,下面又垫了数块小一些的石头,用于抬高固定。

这么一来,大石板就成了一张露天的大桌子。

今日要学的是丹青之法。

苏知知在学堂平日以读书识字为主,但每个月会有一天学画画。

这是苏知知去年开始闹着要学的,她觉得画画可比写字好玩。

秦老头对丹青一窍不通,于是这责任落在了村长郝仁头上。

孔武只要识字,不用学画画,故而今天不来,只有苏知知和薛澈两个学生。

郝仁先作了一幅画给苏知知和薛澈做范例:

“……胸中有画再落笔,记住虚实相生,且运笔不可过快……”

薛澈看见郝仁寥寥几笔,黑匪山四周的地貌已跃然纸上。

青山、溪流、田野、流云。

天地之景都被收入这方寸画卷之间。

薛澈学着郝仁的构图技法,也开始画山景。

高低错落,远近有序。

郝仁看了一眼,目露赞赏。

苏知知虽然左臂受伤,但右手抓着笔端不停,也忙着在纸上画画。

郝仁凑过去一看,无言了。

知知的画风和他不能说颇为相似,只能说是毫无关系!

她在纸上画了一座山,山上落了一片巨云。

云比山还要大。

云朵上居然有个村子,散落了许多间房屋,野花长得高大如树。

再往上,有很多只胖头鱼在天上飞。

山脚下的溪水里,反倒有很多只鸟在游弋。

郝仁指着村庄:“知知,为何房屋在云上?”

苏知知笑出一口白牙:“因为云很软呀,踩起来肯定很舒服。”

郝仁:“为何花草比树还高大?”

苏知知:“这样的话摘一朵花,就可以做棚子遮太阳了。”

郝仁:“那为何鱼在天上,鸟在水中?”

苏知知:“因为鱼可能想上天,鸟也许想下水啊。”

郝仁硬生生被苏知知气笑了,嘴里说着反话:

“好,好,画得真像。”

苏知知头也不抬地继续画,只当自己得了夸奖,颇为谦虚道:

“多亏爹教得好,爹说要虚实相生,我才这么画的。”

郝仁:……

郝仁回想起自己幼时作画时,曾被评价不拘一格,而今看见知知的画作,简直不拘得没边了!

罢了。

反正也不是奔着做书画名家去的,郝仁也就随着苏知知自己画了。

流云四散,日头高悬。

郝仁拿起石板边的竹筒喝水。

他喝水的姿势很文雅好看。

即使手中拿的只是一个有刮痕的竹筒,袖口的布料洗得发白,仍令人觉得赏心悦目。

碗里没有昂贵的茶叶,只有几朵黄色的干腊梅花。

腊梅花是苏知知去年冬天摘下来的,在院子里晒干后封进罐子里,喝水的时候放几片,水都带了梅花的冷冽香气。

薛澈画到一半,向郝仁投去请教的目光:

“郝村长,此处留白过多,添些什么好?”

他画好了大致的构图,但右下方还空了一片。

郝仁接过薛澈手中的笔,在空白点了几笔。

薛澈看郝仁的笔法,以为他要画兰草,可郝仁画出来的却是一丛丛禾苗。

细小坚韧,在泥土中蕴藏着蓬勃生命力。

薛澈眼神一亮,豁然开朗:

“我知道了。”

苏知知画累了,暂且放下笔,拿起自己的小竹筒杯子喝水。

她的竹筒杯子比郝仁用的小一些,里面也放了腊梅花。

苏知知咕咚喝了一大口,微风调皮地勾起她小脸边的发丝:

“爹,梅花水是不是很好喝?”

阳光温热。

风也很暖。

长身玉立的君子回头,发如墨染,眸中春光催开万千桃李。

“嗯,很好喝。”


柳山长看向薛澈:“薛澈,你可以么?”

薛澈:“可以。”

于是柳山长给了二人纸笔,让他们俩桌案搬到外边,单独去默写文章。

待到快下课的时候,柳山长把闫超和薛澈又叫进来,检查他们的默写。

闫超默写得的确不错,除了几个地方用词不一样,大体都能对上。

柳山长微微颔首。

闫超挑衅地看了薛澈一眼。

薛澈也回看了闫超一眼,眼神中含着一抹不屑和怜悯。

闫超不明白薛澈眼中的含义,忽然听到柳山长拍案道:

“好!”

循声望去,柳山长拿着薛澈的文章,读得津津有味。

读完后,柳山长放下薛澈的文章,目露赞赏:

“我明德书院能有你这样的学生,是书院之幸。”

薛澈宠辱不惊:“山长过奖了。”

柳山长又看向闫超,厉声呵斥:

“闫超!我对你太失望了!”

闫超不知柳山长为何突然断定他抄袭,其他学子也一头雾水。

柳山长将薛澈默写的那张纸给闫超:

“你自己看看!”

“薛澈,你跟同窗们说说,你方才写了什么。”

薛澈:“山长,学生先默写了昨日的文章,但这篇文章学生昨日写完后并不满意,因此在默写完后,重新写了一篇。”

闫超拿着薛澈的答卷,惊得手抖。

怎么可能?

他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重新写一篇文章,而且写得比昨日那篇还要好!

闫超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可事实分明就摆在自己面前。

薛澈甚至不需要多说一句话,不需要旁人证明。

他重新写出的文章就是最好的证据。

他的学识,远在所有同窗之上。

闫超手里的答卷被同窗们接过,挨个传阅。

每个读过的人,都叹服薛澈的文笔。

就连李章盛拿到文章后,都没有办法再为闫超说一句话。

“山长,我错了,我不是要抄他的文章,我只是想给他一个教训……山长……”

闫超面如土色。

柳山长起身,眼中的失望如厚重的磐石在闫超身上:

“我明德书院以德为先,绝不容忍抄袭之事。你收拾一下东西,我会通知你家中人接你回去思过。”

闫超颓然地坐在地上。

完了。

他爹要是知道他在书院抄袭,一定会把他往死里打的。

闫超看向李章盛,想让李章盛帮他说两句话,毕竟这馊主意明明是李章盛出的。

李章盛狠狠瞪了一眼,闫超只好悻悻闭上了嘴。

薛澈站在闫超身边,眼神却看向李章盛的方向,不知是在对谁说:

“你想害我,但偷错了东西。”

有些东西是偷不走的。

比如天分,比如才识。

李章盛只觉得这句话像一巴掌扇在他的脸上。

比任何辱骂都更具有羞辱性。

他面色僵硬,双手在袖中握成拳。

……

太阳慢悠悠地往西走。

充实的一天又结束了。

苏知知带着顾青柠,和薛澈在伙房一起吃晚饭。

顾青柠现在看苏知知,就像看踩着五彩祥云的盖世英雄,满目虔诚地把自己碗里的烧鸡腿都让给苏知知吃:

“知知,你今天太厉害了,你多吃点。”

“你居然一脚就能把人踹翻。”

“知知,你是我心目中的大英雄!”

苏知知被顾青柠夸得都不好意思了,她把鸡腿夹回给顾青柠:

“你也要多吃点才行,多吃饭才会像我这样有力气,以后我带着你跟她们打。”

薛澈从两个小姑娘口中听了桃李堂发生的“泼墨案”,他也简要把今日闻道堂发生的事情用一两句话概括了。


李韶儿忍住要翻白眼的冲动:

“你书都拿倒了,看什么看?”

“倒读,我这叫倒读你懂么?”

李章盛有些心虚,语气很重:

“你不回生舍,来这里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别给我们李家丢人!”

李韶儿脸一白,扔下一句“要你管”就牵着裙角跑了。

她心中的确有事,被李章盛说得有点慌张,脚步都乱了。

等走到了假山边,她才狠狠地喘了几口气。

没过一会儿,周晓梦也来了:

“韶儿,你叫我来什么事?”

李韶儿假笑地拉着周晓梦的手:

“晓梦,上次的事情你委屈吧?这次,我们要苏知知好看!”

李韶儿在周晓梦耳边低语了几句。

周晓梦朝四周张望一下,咽了下口水:“这样会不会被人发现啊?”

李韶儿从脖子上摘下一块透亮的翡翠,交在周晓梦手上:

“不会被人发现的。”

“你把这块玉放进她房间后,我马上就会叫人帮我找玉。”

“但是这玉你小心拿好了,这可是去年生辰,我爹给我的,值几十两金子呢。”

李韶儿有点心疼,但转而想到不过是做一场戏罢了,又不是拿不回来。

她要周晓梦把玉藏进苏知知的房间,然后污蔑苏知知偷东西,让她以后再也抬不起头来。

反正她是山里来的穷丫头,说她偷东西别人肯定会信的。

周晓梦有几分犹豫,但想到泼墨汁那天被苏知知整得那么惨,她咬唇:

“好,我等下就去。”

书院里有单独的水房。

要洗漱的学生都去水房取热水。

岭南天气湿热,爱动的苏知知总是一身汗。

她和顾青柠吃完晚饭后,带着水盆和布巾子去水房洗澡了。

周晓梦和李韶儿躲在廊柱后边,看着苏知知和顾青走远了。

“快去,我看着。”李韶儿把周晓梦推了出去。

周晓梦心跳快成锣鼓,左张右望,匆匆推门进了房间。

她先把玉放在桌子,然后又放在床上,可这样怎么看都太显眼了。

周晓梦着急地看了一圈,瞥见苏知知的书箱放在床边地下。

她灵机一动,打开苏知知的书箱,要把玉藏进去。

她刚掀开箱盖,脸上的笑没来得及消失,就见一条青蛇从书箱里爬出来。

苏知知白日里摔晕过去的蛇不知何时苏醒了,滑溜溜的蛇身从麻绳的束缚中逃脱,眨眼间就缠绕在了周晓梦的手臂上。

“啊——!蛇!有蛇!”

“救命啊!”

周晓梦一跳三尺高。

苏知知的书箱里怎么会有蛇?!!

她一边拼命甩动自己的手臂,一边大喊救命。

可是那条蛇依旧缠在她手上,冰凉黏腻的触感吓得她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救命!有蛇!”

“不要咬我!啊——”

周晓梦涕泗横飞,哭着跑出了房间。

也就是这个时候,青蛇张开口,在她手臂上咬了一口。

“啊——”

周晓梦手上一疼,脚下发软,整个人往前扑倒。

手里拿着的玉也飞了出去,砸在地上,当场就碎成了好几块。

在角落里盯着的李韶儿忍不住了,怒气冲冲地跑过来。

她本来做好准备要大喊有人偷了她的玉,可是没一会儿,就见周晓梦大哭地跑出来,说什么有蛇。

李韶儿看不清周晓梦手上有没有蛇,但是她清楚看见自己的玉被摔碎了。

那可是她最宝贝的玉!

她当即心疼得不得了:

“你个蠢货!居然摔了我的玉!”

李韶儿走上前,不但没有扶起周晓梦,反而忿忿地踢了她一脚。


李韶儿低声骂了一句:“猪,吃那么多。”

这一句说得周晓梦她们脸色都不好看,以为李韶儿在骂她们。

另一边。

苏知知的确吃得很开心。

虽然饭菜的口味确实一般,不如伍瑛娘做的好吃,但苏知知上了一天课,这时候吃什么都觉得香。

顾青柠震惊地看着端来第二碗米饭的苏知知:

“知知,这些你全部都能吃掉吗?”

苏知知吃得很快,但吃相不难看,给人一种吃得很香的印象。

“都能吃完啊,我爹娘说米、菜、油都是很珍贵的东西,是辛辛苦苦种出来的,不能浪费。”

顾青柠的眉毛舒展开,笑起来温温软软的:

“知知,你胃口真好,要是去我家玩,我娘一定很喜欢你。”

苏知知:“你是我的朋友,你来我们村玩,大家也会很喜欢你的。”

两人吃完饭后,从伙房走出去,碰见了薛澈。

薛澈一个人站在树下,手里拿着书卷。

好像是在看书,又好像是在等人。

“阿澈,你吃完饭了?”苏知知拉着顾青柠走过去。

薛澈看见苏知知,眼里划过笑意,满身生人勿近的气息都散了。

“知知,嗯,我吃完了。”

苏知知给薛澈介绍:“阿澈,这是顾青柠,你们之前见过的。”

薛澈和顾青柠都想起了对方,互相点点头。

薛澈问苏知知:“今日上课可还好?都听得懂么?”

苏知知:“听得懂,夫子布置的功课我也会写。阿澈,你在闻道堂的同窗年纪是不是都比你大啊?”

薛澈点头:“是年纪稍长。”

闻道堂大多是八到十岁的孩子。

薛澈才七岁不到,是年纪最小的。

苏知知、顾青柠还有薛澈三人说了一会儿话,然后要各自回生舍。

临走时,苏知知还和薛澈约好明日一起吃饭。

斜阳挂在书院的西侧檐角,天边的晚霞是柔和的暖色。

大片的余晖透过树叶花枝的间隙,斑驳地洒在小少年身上,显得他面容愈加清俊白皙,言笑之间透出一种矜贵之气。

李韶儿从伙房出来,抬眼就看见了薛澈,看得她愣了一刹,脸上泛起淡淡一层红晕。

“那个是谁?”

周晓梦扬着尖尖的下巴,在李韶儿耳边说:

“好像是和苏知知一起来的新学生,在闻道堂。”

“闻道堂?”李韶儿讶异。

和他们差不多大的年纪,居然去了闻道堂。

李韶儿眼珠子转了转,对周晓梦说:

“你去把食盒送到书院门口,跟我家丫鬟说,明早多备一份。”

……

顾青柠和苏知知当晚都睡得很香。

一觉直接睡到天亮,起床的钟声响起,两人才揉着惺忪的睡眼坐起来。

简单洗漱过后,两人就去伙房吃早饭。

早饭是一碗稀粥配上两个包子。

苏知知咬了一口,发现居然是素包子,里面没肉!

这一瞬间,心里真是无比想念秋奶奶做的山猪大肉包,香得流油。

薛澈也在后边取了餐食,朝着苏知知和顾青柠坐的位置走过去。

“你是薛澈吗?”李韶儿脸颊微红地挡住了薛澈的去路。

薛澈脸色紧绷地看着眼前人,只略微点头,没有说话。

“我叫李韶儿,我爹是浔州长史。我听说你是和苏知知是从山上来的,给你们准备了一些糕点,你们可以跟我一起吃。”

李韶儿侧身指着旁边的桌子,上面摆了数碟糕点。

李韶儿说得很骄傲,那些糕点可都是她家重金买来的厨娘做的,县城里很多人家根本吃不到。

山里来的苏知知和薛澈估计见都没见过。


连着下过两日雨后,天放晴了。

清晨时,虞大夫家的小院里霞光满地。

薛澈坐在床上,打开窗户就能看见东升的旭日,和初生的阳光撞个满怀。

为了方便调养身体,郝村长安排他在虞大夫家住下。

薛澈对于自己的病,知道得七七八八。

这些年,府中为了给他调养身体,不仅请过宫中太医,还在外花重金寻过不少名医。

可给他诊过脉的良医,无一不面有憾色地摇头。

他们没有明讲,但是欲言又止的脸色分明在说,治不好了。

可今早他醒来,虞大夫明确告诉他:“你的病可以治好。只要你肯配合,两年至三年可调养好。”

薛澈先是不敢相信。

待虞大夫将方子和调养之法解释过后,薛澈鼻子一酸,对着虞大夫深深行礼:

“虞大夫大恩,晚辈没齿难忘,日后定当重谢虞大夫。”

虞大夫并不在意这些,递给他一碗黑乎乎的药汁:

“这药是祛除你体内毒性的,每月喝两次,辅以针灸。”

薛澈闷头灌下苦涩的药汁,听见虞大夫说:

“你要谢就谢知知,是她摘了千年灵芝,这药才能熬成。”

薛澈喝完药,回想这段时间的遭遇,真真切切感受到了什么叫做福祸相倚。

他被人贩子抓走是祸,被救上山是福。

他跟着苏知知淋雨发烧是祸,但苏知知为了找伞拔了棵灵芝是福。

他想起苏知知撑着蘑菇伞时明亮的眼神,忽然觉得现在很想见她。

中午的时候,苏知知提着个食盒来了。

“虞大夫、阿澈!”

她精神奕奕,头发被梳成两个小花苞,配着白里透粉的脸蛋,可爱得让人想抓一把。

苏知知心情很好,头上的小花苞活泼地点呀点。

她听说薛澈不会死,而且采回来的蘑菇还能给他治病。

爹娘说看在她采药有功的份上,这次不罚她,但是以后不准夜里跑出去。

“虞大夫,这是我娘做的鱼汤。”苏知知打开食盒,端了一碗给虞大夫。

接着又端了一碗给薛澈。

“阿澈,我娘昨天熬了好大一锅鱼汤给大家喝,大鱼已经吃了。今天的鱼小一点,我娘专门给你和虞大夫炖的。”

“麻烦瑛姨了。”薛澈心中有愧,

村民们对他都很好,他拖着一副病体,却什么也不能为他们做。

愧疚是愧疚,但这一点也不耽误薛澈喝鱼汤。

鱼汤很鲜,汤底加了姜片,驱寒又去腥。上面还撒了一层嫩绿的葱花。

薛澈喝干净了汤,把汤里的鱼肉也吃干净了。

他发现他碗里的鱼肉都是没刺的部位,应该是伍瑛娘特地挑的。

苏知知带着喝空的汤碗回去了,可没过一会儿,又跑回了薛澈屋里。

这次她手上没拿食盒,而是背了一个书箱,还拖了只羊在门口。

薛澈目露不解:“你还有什么事么?”

“我来陪你,你一个人生病多闷啊。”苏知知说得理所应当。

她从她的书箱里掏出纸张、字帖、笔墨……

“我在这练字,我爹要我写的大字我还没写完呢。”

门口小羊咩咩咩地叫起来。

苏知知居然从书箱底下摸出一捆青草,拿到门口喂小羊。

薛澈:“你来练字,为什么要牵羊来?”

苏知知把手上的青草放在地上,让小羊自己吃:

“因为它被撞断了腿,它伤好之前我要照顾它。”

薛澈看见那只小羊的后腿上绑了块板子。

他反应过来,这就是被吴老三撞断腿,被苏知知烧了屁股的那只羊。

薛澈想到件事:“知知,我能借你的纸笔一用吗?”

苏知知眼里燃起小火苗:“你是想替我写大字吗?”

薛澈:“……不是。”

郝村长昨日说,这两日去长安和西北送信的人就会出发,问薛澈想不想写一封家信过去。

薛澈觉得自己亲手写一封稳妥些,父亲会认出他的字迹。

“给你,你先写信。”

苏知知把纸笔往床上递,但是薛澈坚持要下床,在桌边写字。

薛澈身体没好全,不能出门吹风,但好在可以在室内活动。

虞大夫家的桌子对孩童来说有些高,薛澈就站着写字。

笔尖蘸了墨,在粗黄的纸张上写下寥寥数笔:

父亲大人:

儿为奸人所害,流落浔州,幸得良民所救,如今安好。

写完,就要把纸折起来。

“你这就写完啦?”现在轮到苏知知惊讶了。

她以为薛澈怎么也得写个好几页才行,结果才写几个字就没了。

薛澈:“我与我爹通信向来简短。”

薛玉成长年离家在外,逢年过节会寄书信回来。

但信上内容都只有一两行字,无非是:

为父安好。吾儿澈安?

薛澈回得也简单:

儿一切安好,勿忧。

苏知知把笔塞回薛澈手上:“不行不行,你写这么点不够真,说不定你爹收到信,还以为是我们逼你写的呢!”

薛澈看向苏知知:“如何写才算得真?”

“你要写你怎么被吴老三绑了,我怎么救的你,你还喝了我娘炖的蛇肉汤和鱼汤……”

苏知知小嘴叭叭地数着,好像有说不完的事情。

薛澈:“这些琐碎的事情写在信上?”

苏知知:“家信不就是用来写琐碎事情的吗?”

薛澈蘸了墨,接着方才那一行继续写。

不是因为他被苏知知说服了,而是他觉得自己要是不多写两行,苏知知今日不会让他放下笔。

薛澈回忆近来的事情,详细写了自己在明国公府是如何被人设计绑走,中间略过了与吴老三在路上吃的苦头,而后详写自己在黑匪山的遭遇。

他写良民村的村长气质出众,写瑛姨的厨艺极好,写山上的巨鹰都会打架。

他还写苏知知带他去抓鱼,抓了条比他还高的鱼;苏知知为他找伞,找来了救命的灵芝……

不知不觉,薛澈停笔的时候才意识到自己写完了三页纸。

苏知知假装大人的语气:“孺子可教也。”

薛澈吹干信上的墨迹,小心地将信折好,扭头看苏知知:

“该你练大字了。”

苏知知:……

苏知知不情不愿地拿起笔,开始练字。

薛澈看苏知知这表情,嘴角泄出一丝按捺不住的笑意。

但很快,他笑不出来了。

薛澈注意到,苏知知脸上虽不乐意,但是笔拿得很直,落笔很稳,笔画横轻竖重。

写出的悬针竖,末端锋利,没有丝毫拖泥带水之感。

薛澈自小得京中名家教导,他的字在同龄人中算写得很好的。

可他现在看见苏知知写的字竟比他的字好看!

这个发现让薛澈震撼不已,比前两日看见村中集议还震撼。

纵然大瑜鼓励女子念书,但大多只有富庶人家的女儿才有机会,平民百姓家的女儿识字的是少数,更别提在这山野之处。

山上长大的苏知知,半夜偷跑出去抓鱼的苏知知,玩火烧羊屁股的苏知知……居然写得比他好!!!

薛震的手有点抖。

他强压下心中的情绪,继续看苏知知写字,看着看着,脸色又变了。

他指着苏知知刚才写下的一个“真”字,连声音都在抖:

“知知,你为何会写张太傅的字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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