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薛澈苏知知的其他类型小说《团宠小青梅,山匪大佬们藏不住了薛澈苏知知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木香台”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薛澈的目光落在那些花花绿绿的糕点上,嘴唇微抿。甜腻,粗糙。以前他入宫赴宴,宫中精巧的糕点他都吃不下去几口,更何况李韶儿带来的这些东西。“不必。”薛澈没有显出一丝兴趣,转身就走。李韶儿大概是没想到自己居然会被拒绝,一时间觉得丢脸又气愤。她追上去,再次拦住薛澈问:“为什么?跟我吃,不比吃你手上这两个包子强?”薛澈眼中显出一丝不耐。除了面对苏知知的时候,他与人交往时都很冷淡,遇到李韶儿这样爱纠缠的人,更觉得反感。薛澈直接吐出一句:“不想吃,也不想和你吃。”苏知知朝着薛澈招手:“阿澈,你快来,再不吃就赶不上去上课了。”薛澈看向苏知知时,紧绷的神色瞬时柔和,如冰封的湖面刹那间消融成绵绵春水:“嗯,来了。”他绕过李韶儿,坐到了苏知知身边一起吃饭...
《团宠小青梅,山匪大佬们藏不住了薛澈苏知知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薛澈的目光落在那些花花绿绿的糕点上,嘴唇微抿。
甜腻,粗糙。
以前他入宫赴宴,宫中精巧的糕点他都吃不下去几口,更何况李韶儿带来的这些东西。
“不必。”
薛澈没有显出一丝兴趣,转身就走。
李韶儿大概是没想到自己居然会被拒绝,一时间觉得丢脸又气愤。
她追上去,再次拦住薛澈问:“为什么?跟我吃,不比吃你手上这两个包子强?”
薛澈眼中显出一丝不耐。
除了面对苏知知的时候,他与人交往时都很冷淡,遇到李韶儿这样爱纠缠的人,更觉得反感。
薛澈直接吐出一句:“不想吃,也不想和你吃。”
苏知知朝着薛澈招手:“阿澈,你快来,再不吃就赶不上去上课了。”
薛澈看向苏知知时,紧绷的神色瞬时柔和,如冰封的湖面刹那间消融成绵绵春水:
“嗯,来了。”
他绕过李韶儿,坐到了苏知知身边一起吃饭。
李韶儿站在原地,看着苏知知他们有说有笑的样子,浑身的血都往脑子上涌,气得脖子都红了。
她牙关里挤出几个字:“苏——知——知——”
邱夫子昨日布置了功课,要练一张大字。
苏知知记得伍瑛娘的叮嘱,要好好完成课业,她认真地写满了一张。
而且顾青柠说,要是被夫子查到没写功课,是要受罚的。
她和顾青柠进了桃李堂,把功课拿出来,等会让夫子检查。
这时候,周晓梦走过来了,手里端着一碟墨汁,走到苏知知身边时,突然没站稳,手里的墨汁一下全往苏知知桌上泼。
苏知知眼疾手快地拉着顾青柠往后躲,可身上还是被溅到了墨汁。
案上练好的字帖也已经被墨汁浸成了一团糊状,漆黑的墨汁顺着桌案边缘滴下来。
“苏知知,你方才怎么用脚绊我,害得我泼了墨汁?”
周晓梦倒打一耙,尖尖的下巴仿佛能把人胳膊肘子戳破。
苏知知捻起字帖的一角,见字帖上面的字都被墨汁盖住了,看不清原本的样子。
苏知知:“我刚才没有绊你,是你自己故意泼了墨汁,毁了我的字帖。”
周晓梦的下巴挑得更高了,声音也拔高:
“你有证据么?刚才谁看见了?”
周晓梦说完,李韶儿的笑声在后边响起来:
“我们都看见了,明明就是苏知知伸腿把晓梦绊倒了。”
其他几个同窗附和道:
“对啊,我们看得清清楚楚。”
“苏知知你根本就没写功课吧,故意找借口赖到晓梦头上。”
“你快给晓梦道歉!”
李韶儿只有七岁,但七岁孩子的目光里,也会露出欺凌同伴时的张扬。
她挑衅地看着苏知知,眼神就像在说:
你有本事你就去告诉夫子,你看看告诉夫子有没有用。
苏知知眼光扫视在场人一圈,她很平静地扭头问了顾青柠一句话:
“青柠,她们之前就是这样欺负你的?”
顾青柠拉着苏知知的手,牙齿咬得嘴唇发白,脸上也失了血色。
她点头,眼里又起了一层水雾。
“知知,告诉夫子也没用的。”
因为李韶儿他们会恶人先告状,在夫子面前装得彬彬有礼,反过来指责顾青柠不但不写功课,还撒谎污蔑同窗。
最后只会遭到李韶儿他们更恶劣的欺负。
苏知知了然,然后一句话没说,直接走出了门。
周晓梦在后面阴阳怪气地讥笑:
“她肯定去哭着去找夫子了哈哈哈……”
“呜呜呜……真可怜哈哈哈……”
浔州。
白云县黑匪山,良民村。
乱世做兵匪,盛世做良民。
如今是大瑜昭庆六年,国泰民安。
山头上的人,六年前就在大当家郝仁的带领下做了良民。
苏知知今年六岁,生不逢时,遗憾地错过了山匪的黄金年代。
一身山匪的胆量,只能用在打劫恶人身上。
苏知知只要出山,不用出意外的话,就一定会出意外!
这次是撞上了人贩子,之前还遇上过官府逃犯,江洋大盗、采花贼……
村民们也不含糊,来一个抓一个,来两个抓一双。
良民村惩奸除恶的功绩荣登白云县第一。
春夜寒意料峭。
山顶小屋里,晃动的烛光在墙壁上勾勒出一团团影子。
大通铺上垫了厚实的被褥,几个孩子围在一起,苏知知坐在中间,讲得眉飞色舞:
“外边坏人多,我出门随地就能捡到。”
“……上回那个逃犯的胡子这么这么长,腰比村口的树桩子还粗,一个拳头大过两个包子!”
周围几个孩子听得倒吸一口凉气:
“那你还敢拦住他?你不怕吗?”
“怕呀!可是谁叫他踩死了我的蚂蚱?我要他赔我一只蚂蚱,他说赔你个头啊。”
苏知知拿手比划着,圆圆的眼睛瞪得像黑葡萄:
“我说‘我不要你赔个头,你的头还没我的蟋蟀好看。’”
“哈哈哈哈……”围在身边的孩子们都笑起来。
就连白日里哭个不停的小姑娘也弯了眼角,一时将不安的情绪都抛诸脑后。
孩子们年纪都还小,村里的空房也不多,今晚就全安排在一起睡,有什么事也方便照应。
都是爱闹腾闹说话的年纪,你一言我一语,聊得停不下来。
唯一没笑的,是躺在床尾的男童。
他看着也不过五六岁的年纪,好看得像个小仙童,面上却无一丝血色,透着病态的白。
“轮到你了,你叫什么名字,家在哪呀?”苏知知忽然凑过来问。
“薛澈,”男童顿了一下,长长的睫羽抬起又落,“家在长安。”
叽叽喳喳的孩子们安静了片刻。
他们方才互相介绍时,都是附近白云县、千草县上的富庶人家。
长安城离此处有千里远,他们从来没去过。
下一瞬就有人哇道:“好厉害啊,居然能被拐这么远!比我们都远。”
薛澈:……
薛澈巴掌大的小脸上带着不和年纪的严肃,沉浸在自己的思考中。
他被抓得最早,先前在路上无意间得知吴老三是在为青蛇寨的人做事。
薛澈听吴老三和人提起过,青蛇寨出手狠辣,为财为利不留活口。
现在村子里的人抓了吴老三,很可能引来青蛇寨的报复。
他下午刚醒来的时候,就将此事告诉了村里给他诊脉的虞大夫。
虞大夫很淡然地点头:“你的病若要养好,不是一两日的功夫。”
薛澈:???
薛澈见虞大夫不当回事,见到其他村民时又说了一遍。
那些村民只拍拍他的头:“这小娃娃长得真讨喜。”
薛澈:……这不是重点。
他觉得这些村民根本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青蛇寨若是来了,他们都可能葬身血海!
嘎吱——
木门被推开,一个肤色若麦的女子走进来。
她鼻梁和个头都很高,嘴角有一颗小痣,身材匀称有力。不似寻常女子娇媚,反而有一种豪放舒朗之感。
“娘!”苏知知甜甜地叫了一句。
伍瑛娘温柔地抚了一下知知的脸,然后把窗户关严实,隔绝外面的湿冷。
她佯装生气,催着孩子们睡觉:
“什么时辰了,还不睡觉,小心个头长不高。”
苏知知想说自己已经很高了,然后就听伍瑛娘道:
“明早起晚的人可吃不上早饭。”
“现在就睡!”苏知知第一个滚进了被窝里,把自己包成个蚕茧。
其他孩子们见苏知知睡下去了,也跟着钻进了被窝。
伍瑛娘正要吹灭蜡烛,一直安静待在床尾的薛澈吃力地坐了起来:
“郝夫人。” 薛澈跽坐,称呼得很有礼节。
他刚才听苏知知提到过,伍瑛娘是村长郝仁的妻子,村长这两日外出,由伍瑛娘主持村中事务。
伍瑛娘的视线落在薛澈病弱的脸颊:“怎么了?”
薛澈最后一次努力唤醒村民的危机意识:
“我来的路上,无意间听到吴老三与青蛇寨有关系,青蛇寨很有可能会来报复。”
苏知知在从被窝里探出半个身子:
“青蛇寨是什么?他们养蛇吗?养的蛇很大吗?够炒一盘吗?”
旁边几个小豆丁也好奇起来:
“蛇肉也可以吃?会不会好腥啊?”
苏知知又来了劲:“蛇肉能吃呀,上回……”
“好了,别讲什么蛇了。”
伍瑛娘把几个孩子一一按回被子里,转身吹灭了蜡烛。
薛澈张嘴,伍瑛娘直接手掌一捏,将他的嘴巴给合上了。
“都睡觉,不睡的就去睡羊圈。”
点点星光从窗外透进,薛澈绝望地闭上了眼。
算了,他尽力了。
黑匪山下。
一行黑衣人如鬼魅般出现,动作迅速地往山林中移动,腰间的刀剑在月色中泛出冷凉的光。
其中一个黑衣人压低声音:
“二当家,就是这里。我今日下午亲眼看见吴老三连带着那几个小崽子一起被带上了山。”
他活动了一下手腕。
手腕内侧,有一条青蛇刺青,蛇口大张,吐着红色的蛇信子。
不只他,每一个黑衣人手上都有相同的刺青。
“这山上还有个漂亮的小丫头,水灵得很,抓回去定能卖个大价钱。”说话的黑衣人舔舔嘴唇,眼中露出兴味。
为首的黑衣人是青蛇寨的二当家柳银环。
柳银环看着山顶村户逐渐熄灭的灯光,眯起眸子:
“等会男丁不留活口,娘们都留下来给兄弟们尝尝。叫他们知道,下辈子别再坏青蛇寨的事!”
柳银环扯开领口,一条粗壮的金环蛇从他颈间游移而下,蛇鳞反射出冷冽的寒光。
“金刀,去。”
其余数十人也敛气屏息,袖中钻出一条条蛇,幽灵般没入草丛,直奔村庄而去。
柳山长看向薛澈:“薛澈,你可以么?”
薛澈:“可以。”
于是柳山长给了二人纸笔,让他们俩桌案搬到外边,单独去默写文章。
待到快下课的时候,柳山长把闫超和薛澈又叫进来,检查他们的默写。
闫超默写得的确不错,除了几个地方用词不一样,大体都能对上。
柳山长微微颔首。
闫超挑衅地看了薛澈一眼。
薛澈也回看了闫超一眼,眼神中含着一抹不屑和怜悯。
闫超不明白薛澈眼中的含义,忽然听到柳山长拍案道:
“好!”
循声望去,柳山长拿着薛澈的文章,读得津津有味。
读完后,柳山长放下薛澈的文章,目露赞赏:
“我明德书院能有你这样的学生,是书院之幸。”
薛澈宠辱不惊:“山长过奖了。”
柳山长又看向闫超,厉声呵斥:
“闫超!我对你太失望了!”
闫超不知柳山长为何突然断定他抄袭,其他学子也一头雾水。
柳山长将薛澈默写的那张纸给闫超:
“你自己看看!”
“薛澈,你跟同窗们说说,你方才写了什么。”
薛澈:“山长,学生先默写了昨日的文章,但这篇文章学生昨日写完后并不满意,因此在默写完后,重新写了一篇。”
闫超拿着薛澈的答卷,惊得手抖。
怎么可能?
他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重新写一篇文章,而且写得比昨日那篇还要好!
闫超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可事实分明就摆在自己面前。
薛澈甚至不需要多说一句话,不需要旁人证明。
他重新写出的文章就是最好的证据。
他的学识,远在所有同窗之上。
闫超手里的答卷被同窗们接过,挨个传阅。
每个读过的人,都叹服薛澈的文笔。
就连李章盛拿到文章后,都没有办法再为闫超说一句话。
“山长,我错了,我不是要抄他的文章,我只是想给他一个教训……山长……”
闫超面如土色。
柳山长起身,眼中的失望如厚重的磐石在闫超身上:
“我明德书院以德为先,绝不容忍抄袭之事。你收拾一下东西,我会通知你家中人接你回去思过。”
闫超颓然地坐在地上。
完了。
他爹要是知道他在书院抄袭,一定会把他往死里打的。
闫超看向李章盛,想让李章盛帮他说两句话,毕竟这馊主意明明是李章盛出的。
李章盛狠狠瞪了一眼,闫超只好悻悻闭上了嘴。
薛澈站在闫超身边,眼神却看向李章盛的方向,不知是在对谁说:
“你想害我,但偷错了东西。”
有些东西是偷不走的。
比如天分,比如才识。
李章盛只觉得这句话像一巴掌扇在他的脸上。
比任何辱骂都更具有羞辱性。
他面色僵硬,双手在袖中握成拳。
……
太阳慢悠悠地往西走。
充实的一天又结束了。
苏知知带着顾青柠,和薛澈在伙房一起吃晚饭。
顾青柠现在看苏知知,就像看踩着五彩祥云的盖世英雄,满目虔诚地把自己碗里的烧鸡腿都让给苏知知吃:
“知知,你今天太厉害了,你多吃点。”
“你居然一脚就能把人踹翻。”
“知知,你是我心目中的大英雄!”
苏知知被顾青柠夸得都不好意思了,她把鸡腿夹回给顾青柠:
“你也要多吃点才行,多吃饭才会像我这样有力气,以后我带着你跟她们打。”
薛澈从两个小姑娘口中听了桃李堂发生的“泼墨案”,他也简要把今日闻道堂发生的事情用一两句话概括了。
他拿着信走到村里空地上,吼了一声:
“知知来信了——”
宁静的山村立刻就热闹起来。
大家一个个披着衣服从屋里出来:
“知知写信回来了?”
“真乖这孩子,还知道念着村里。”
“快读读读!孩子写什么了?”
“……”
眨眼功夫,空地上就聚集了不少人,犹如村中集议的场面。
连鸡鸭牛羊都不安分地在圈里到处窜。
白洵嗓门大的优点在此时充分发挥:
“爹娘膝下敬禀:
儿与阿澈于书院中勤苦攻读,儿居桃李堂,阿澈则在问道堂。院中山长慈爱有加,夫子亦教导有方。”
白洵读到这,大家就明白了,这信是要寄给村长的,结果阿宝送错了地。
但这丝毫不影响大家的态度,催着白洵赶紧念。他们读完了,再给村长送去。
白洵继续念道:
“同窗之中,有性情相投者,亦有不甚和睦之辈。今日,同窗李韶儿唆使周晓梦欺凌儿与顾青柠……”
白洵读着读着,脸色不好了。
村民们的脸色也难看起来,脸上的疤都带着杀气。
大家耐着性子继续听。
“……竟至以墨汁泼洒吾等桌椅及衣襟之上,毁儿字帖,儿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令其自食其果……阿澈于学堂之中,险些遭人诬为窃文,所幸……”
信的最后,苏知知还把自己新作的诗附上去:
投我以墨汁,报之以污水。匪报也,永以为恶也。
白洵念完后,村中陷入短暂地寂静。
白洵觉得他要赶紧练武,因为他的刀都要按不住了!
一阵冷风拂过。
秋奶奶拿着个小木棍捶肩膀,叹息:
“知知这孩子,我们还得好好教教,受欺负怎么能这么解决?”
“同窗又不是林子里的山鸡,怎么能明着打?夜里套个麻袋打也行啊。”
良民村的村民拍得大腿都青了:
“知知和阿澈还是太嫩了!”
什么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有人敢欺到他们头上来,就应当十倍奉还!
哪只手泼的墨,就该断哪只手。
花二娘跳起来:
“什么长史崽子,敢欺负我们知知?他有几条命敢动我们黑匪山的宝?”
大家都坐不住了,磨刀霍霍:
“不行,还是得我们出马!”
“走!老子要出山!”
秋奶奶捶完肩膀又捶腿:
“郝村长不在,我们不能莽撞行事。就这样下山,若是碰到以前的仇敌,被人认出来了,岂不是给知知惹麻烦?”
“那怎么办?”
“换一张脸。”
……
苏知知和薛澈接下来在书院过了还算安稳的几日。
李韶儿兄妹没有挑事,但都在憋大招。
李韶儿想要苏知知没脸见人,李章盛则希望薛澈消失在书院。
这日,李家的小厮来书院,给李章盛送了个匣子,说是李章盛忘在家中的书籍。
书院门童不疑有他,将匣子转交给了李章盛。
匣子盖得很紧,李章盛拿到匣子后没有立刻打开。
今日天气好,柳山长带着闻道堂的学子们在院中上课,要大家依着眼前景物吟诗。
春末时,花都快谢尽了。
李章盛对着快被春风薅秃了的桃树背了首《桃夭》,然后就说要去上茅房。
他回到讲堂内,猫着腰快速走到薛澈的位置,将匣子打开——
一条小蛇盘在其中。
李章盛眼里闪着恶毒的笑意。
“薛澈,我看你还怎么傲?”
他让家中小厮寻一条蛇来,会咬人的那种。
他也不清楚是什么蛇,反正在他印象中,只要被蛇咬了,不死也得要了半条命。
只要薛澈被蛇咬了,肯定就再也不能来书院了。
在家中的时候还好,嬷嬷和丫鬟都陪着。在书院里住的时候就只能一个人给自己壮胆。
昨天夜里,同窗李韶儿带着几个人故意在她门口吓唬捉弄她,以致于她昨晚几乎没怎么睡。
顾青柠回想近一段日子,发现自己睡得最安稳的一夜居然是在黑匪山那一晚。
山上有个叫“知知”的小姑娘胆大又活泼,睡在她身边觉得极其安心……
“顾青柠。”邱夫子走来,“你解释一下这句诗。”
顾青柠方才没注意听,这会儿被夫子点到,脸色涨红地站起来,低着头支支吾吾:
“夫子,学生方才……”
坐在前边的李韶儿回头,眼中露出讥讽:
“顾大小姐难不成又要说自己病了,没睡好?白日里连夫子的课也听不了。”
顾青柠喉间像是被堵了一块棉花,解释的话一句也说不出口。
她揪着自己的衣角,眼圈一点点红了。
邱夫子见顾青柠这样子,也没多为难她,让她坐下听讲。
而后,邱夫子问:
“谁能来解释方才那两句诗?”
李韶儿直起身板,正想说自己会,忽然看见柳山长出现在门口。
柳山长身边,还站着一个粉雕玉琢的女孩。
“邱夫子,这是新来的学生,以后就在桃李堂了。”柳山长介绍着。
柳山长和邱夫子交代了几句,让苏知知进去一起上课。
桃李堂里的学生一下都有了精神,好奇地看着新来的同窗。
他们绝大多数都是七八岁,去年在书院读了勤学堂,通过考核后才进了桃李堂。
现在突然加入新学生,还是个漂亮秀气的女同窗,不少人眼睛都亮了。
有人窃窃私语道:
“我之前就听说我们书院要来两个新学生。”
“好像是从山里来的。”
“山里?山民也来念书?”
童言无忌,大家想到什么就直接说了。
柳山长走后,邱夫子让苏知知向同窗们介绍一下自己。
苏知知大方地走上前,一双眼睛亮似夜中星:
“我叫苏知知,我六岁,我家在黑匪山良民村。我会打猎,还会抓鱼。”
苏知知刚说完,下面立刻有人叫出声:
“知知!”
顾青柠奋力招手,眼圈更红了。
苏知知看向顾青柠,一眼就认出来了。
这不就是之前抓吴老三时,救下的那个爱哭的姐姐么?
苏知知记得那个姐姐简直是水做的。
好像碰她一下,她身上的水就会化作泪珠从眼里蹦出来。
“青柠!”苏知知想起了她的名字。
邱夫子:“苏知知,你就坐顾青柠身边吧。”
学堂内空间不算大,摆了十来张小桌案,前后都坐满了人。
只有顾青柠的位置旁边还空着,苏知知很自然地过去坐下。
两个小姑娘坐在一起,开心地手握手。
刚好也到了下课的时间,邱夫子带上书本,走出了桃李堂。
同窗们都面带新奇地围在顾青柠和苏知知的身边。
“苏知知,你只有六岁吗?你比我们都小。”
“你不用读勤学堂么?直接就来桃李堂了?”
“你真的会抓鱼吗?会打猎吗?”
“……”
大家七嘴八舌地左问一句右问一句。
苏知知把书箱里的书还有笔墨拿出来摆好:
“对啊,我六岁,山长让我考试,考完之后就让我来这了。我们山里,人人都会抓鱼打猎的。”
有个小男孩站在旁边,夸赞道:
“你真好看,一点也不像乡下的山民,你和顾青柠都是乡下来的。可是你们都好看的。”
顾青柠有些害羞地红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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