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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熙庄子的小说嫡女重生记阅读

玉熙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宋先生看着玉熙的背影,面露深思。她可以肯定玉熙说的这个只是借口,这里面必定有事。宋先生想了一下,说道:“你这两天注意一下,看看四姑娘什么时候出去。若是四姑娘出去你告诉我一声。”像玉熙这样的声音,要出门得提前报备,不会贸然出门的。可惜,玉熙并不如宋先生所想的那般要出门,而是写了一封信,隔天让红珊交给她嫂子,转头送给了方妈妈。方妈妈不认字,但凌七认字。凌七拆开信,发现里面除了信,还有一密封的信件跟一张一千两的银票。凌七先看完了信件后说道:“方妈妈,姑娘在信里说,让你去京城最好的镖局,请他们办一件事。”方妈妈问道:“办什么事?”凌七摇头说道:“姑娘没说,只说去了镖局到时候将这封信给他们的管事,让他们按照信件上写的办事。我们只付酬金就是。”...

主角:玉熙庄子   更新:2024-12-28 09:3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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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玉熙庄子的其他类型小说《玉熙庄子的小说嫡女重生记阅读》,由网络作家“玉熙”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宋先生看着玉熙的背影,面露深思。她可以肯定玉熙说的这个只是借口,这里面必定有事。宋先生想了一下,说道:“你这两天注意一下,看看四姑娘什么时候出去。若是四姑娘出去你告诉我一声。”像玉熙这样的声音,要出门得提前报备,不会贸然出门的。可惜,玉熙并不如宋先生所想的那般要出门,而是写了一封信,隔天让红珊交给她嫂子,转头送给了方妈妈。方妈妈不认字,但凌七认字。凌七拆开信,发现里面除了信,还有一密封的信件跟一张一千两的银票。凌七先看完了信件后说道:“方妈妈,姑娘在信里说,让你去京城最好的镖局,请他们办一件事。”方妈妈问道:“办什么事?”凌七摇头说道:“姑娘没说,只说去了镖局到时候将这封信给他们的管事,让他们按照信件上写的办事。我们只付酬金就是。”...

《玉熙庄子的小说嫡女重生记阅读》精彩片段


宋先生看着玉熙的背影,面露深思。她可以肯定玉熙说的这个只是借口,这里面必定有事。

宋先生想了一下,说道:“你这两天注意一下,看看四姑娘什么时候出去。若是四姑娘出去你告诉我一声。”像玉熙这样的声音,要出门得提前报备,不会贸然出门的。

可惜,玉熙并不如宋先生所想的那般要出门,而是写了一封信,隔天让红珊交给她嫂子,转头送给了方妈妈。

方妈妈不认字,但凌七认字。凌七拆开信,发现里面除了信,还有一密封的信件跟一张一千两的银票。

凌七先看完了信件后说道:“方妈妈,姑娘在信里说,让你去京城最好的镖局,请他们办一件事。”

方妈妈问道:“办什么事?”

凌七摇头说道:“姑娘没说,只说去了镖局到时候将这封信给他们的管事,让他们按照信件上写的办事。我们只付酬金就是。”

方妈妈面色一凛:“这事你知道就是,不要告诉任何人。”能让她们姑娘这般小心的肯定是大事了方妈妈是怕走漏了消息,让国公府的人知道那就麻烦了。

凌七点头道:“妈妈放心,我一个字都不会说出去的。”

过了两天,方妈妈去了兴隆镖局。兴隆镖局是京城最大的镖局口碑信誉是最好的,委托他们的事一般就不会出问题,而且也不会泄露客人的资料。

方妈妈到了镖局,跟着守门的人说道:“我要寻你们的管事。”有了上次卖方子的事,方妈妈对处理这种事也算是有经验了。

镖局的管事很快出来,引了方妈妈进了屋子。笑着问道:“不知道这位大娘要托我们办什么事?”

方妈妈将手里的信件递过去,说道:“委托你们的事都写在里面,你自己拆开看。”

镖局的管事见这么慎重,整个人都绷紧了!不过等他看完信件的内容,顿时哭笑不得,他还以为这是一桩大买卖,没想到是托他们保护一个孩子,而且只需暗中保护一天。不过镖局打开大门做生意,不管什么生意,只要不违法他们都不能将生意拒之门外:“这门生意,我们接了。”

方妈妈说道:“希望你们不要泄露我的信息。”

管事的笑道:“其实,我对大娘你的身份一无所知。”这意思是他都不知道方妈妈的信息,又怎么可能泄露消息。

方妈妈神色缓和,说道:“多少钱?”

管事想了一下说道:“要看你需要什么级别的。我们这里一共有三个级别,最高级别一千两,接下来依次是五百两,两百两。”

方妈妈吓了一大跳,这到底委托镖局做什么要花这么多钱。

管事的看着方妈妈的样子,笑着说道:“鉴于你们委托的事,我建议大娘你选五百两的。”

方妈妈有些迟疑地说道:“不会出问题吗?”

管事笑道:“不会出问题的。”不过是保护一个十来岁的孩子,又不是什么重要级别特别难的死活,肯定不会有问题了。

方妈妈这才将一千两银票递给管事。

管事找了方妈妈五百两银子,做完这些他当着方妈妈的面取了火折子,将信件烧掉了。等新建烧成了灰,问了方妈妈:“大娘,等这事办妥当以后,我们如何通知你呢?”因为方妈妈委托的事不涉及什么机密,也没什么后患,镖局的人是不会去查方妈妈的底细的。这也是为什么管事会有此一问。

方妈妈摇头说道:“到时候我会知道结果的。”姑娘在信里告诉她只要让兴隆镖局的人接了这趟活计就成,其他不用多说。

管事笑眯眯地送走了方妈妈。这活,完全就是送钱呀!

回去的时候为了镖局的人跟踪,方妈妈转了很多地方,换了好几趟车,确定自己安全了才租了一辆马车回了包子铺。

回到包子铺,静下心来的方妈妈开始为花掉的那五百两银子心疼不已。五百两银子呀,够包子铺半年的收益了。

玉熙知道方妈妈将事情办好了,自言自语道:“能不能逃过这一劫难就看你的造化了。”在保全好自己的前提下,这是她所能想到最好的办法了。只希望江鸿福运气好,能避开这个劫难了。若是避不开,那也只能说是天意了。

当事人江鸿福并不知道,玉熙为了救他一命如此煞费周折。

转眼过了几天,到了白檀书院放假的时候。江鸿福在放假的第二日就带着小厮去了松筠阁。这是江鸿福的习惯,每次书院放假后除非家里有事,要不他一定会在第二天去松筠阁。

江鸿福去松筠阁也不一定要买书,他就喜欢松筠阁里的氛围,喜欢在里面看书。在松筠阁,每次她都觉得时间过得特别快。

江鸿福在松筠阁从早上一直呆到傍晚,午膳都在里面用的。他的贴身小厮瞧着天色快要暗下来了,一直催促着他。江鸿福这才恋恋不舍地合上书,离开了松筠阁。

江鸿福来的时候是坐了马车过来的,平常这个时候家里的马车都会书局门口候着,可今儿个江鸿福在书局门口等了好一会也没等来马车。江鸿福等得不耐烦了,说道:“走了,到外面去租辆马车回去。”

因为是傍晚,加上书局处于比较偏僻的地方,要想租车得走一刻钟左右的路。两个人走到一个拐角处,突然一辆马车朝着他们冲过来。因为距离太近,根本躲藏不开。

江鸿福吓得都忘记躲了,在看到马车快要撞到他身上时,条件反射地闭上了眼睛。就在这个时候,他感觉到有人抓着他的衣服领子。

睁开眼睛,江鸿福看见抓他衣领的是一个穿着灰色衣裳的男子。男子没有说话,只是朝着旁边指了一下。

江鸿福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就见他的贴身小厮倒在血泊之中。不用去看,就知道他的贴身小厮已经没命了。

灰衣男子面无表情地说道:“他死了。”

江鸿福知道若不是灰衣男子及时的出现,他肯定也跟自己的小厮一样死在马车之下了。江鸿福望着灰衣男子万分感激,双手抱拳,说道:“多谢壮士的救命之恩。”

灰衣男子并没有受江鸿福的礼,而是抓了江鸿福快速离开了现场。江鸿福叫道:“你做……”话没说完,嘴巴就给捂住了。

灰衣男子走得很快,哪怕手里提了一个人速度也不是一般人可比的。走了几分钟,灰衣男子将江鸿福塞到路边一辆马车里,自己随后也钻了进来。

江鸿福有些惊恐,这人是要绑架自己:“你想要做什么?”

灰衣男子言简意赅地说道:“送你回家。”

江鸿福很明显不相信灰衣男子的话。虽然刚才灰衣男子救了他,但他还是怀疑这人别有目的。绑架敲诈这些还是其次,就怕这个人要自己的小命。

灰衣男子神色冷淡地说道:“不用这么看着我,我只是受人之托来护你平安。送你到家,我这差事就算是完成了。”

江鸿福脸一瞬间就白了,难道是宋家的人怕他将来报复,所以要铲草除根。江鸿福立即摇头,不可能,他姓宋不姓云,宋家的人应该不至于这么丧心病狂。江鸿福按捺住心中的惊涛骇浪,问道:“你是说刚才的事不是意外是人为?你是怎么知道的?”

灰衣男子说道:“自然是委托我们护你安全的人告诉的。”

江鸿福有些激动:“是谁?是谁让你来保护我的?”

灰衣男子并没回答这话,他因为他也不知道是谁委托这事的。镖局若是去查委托人,那是犯了大忌。灰衣男子只是说道:“委托我护你安全的人说你继母这次害你不成肯定不会罢手,你只有回老家才能保全自己。”

玉熙嫁到江家与于氏相处了六年,自然知道于氏是一个面上慈善背地里狠毒的女人。江鸿福那般优秀,已经挡了江鸿锦的路,于氏怎么受得了。这次没得手,于氏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江鸿本能地不相信这话。他娘跟他爹成亲以后感情很好,而他娘也是难产而亡的。他爹给他娘守了两年孝后才娶的于氏。而于氏嫁到江家这些年对他一直都挺好的,嘘寒问暖无微不至。反倒是他对于氏有所防备,一直都亲近不来。江鸿福觉得背后这人不怀好意,问道:“他是怎么知道我继母要害我的?”

灰衣男子哪里知道这些,他从袖子里掏出半张银票递给江鸿福,然后说道:“这是那人让我转交给你的。若是他要寻你,会以另半张银票为信物。”

玉熙这么做也是防备万一,若是逃不开宿命,江鸿锦还是去国公府求亲,她希望将来能得到江鸿福的帮助避开这一劫难。

灰衣男子看着江鸿福手里的半张银票,觉得对方真是不知道爱惜钱财。十两银子不多,但足够他好吃好吃一顿了。

江鸿福心里疑虑重重,但他还是接了这半张银票。不管幕后的人是什么目的,但刚才救他一命是事实。


晚膳用完,玉熙在院子里走动消食。

红珊见申妈妈不在,压低声跟玉熙说道:“姑娘,中午老夫人让大夫人去宋先生那帮二姑娘说情了。”这几天玉熙一直都冷着她,让红珊很不是滋味。红珊知道自己做错了事,如今尽量在玉熙面前刷存在感。她的优势那就是打探消息,她相信只要对姑娘有用姑娘就不会一直冷着她。

玉熙脸上闪现过讥诮,大伯母那般厌恶容姨娘母女,老夫人竟还要她去宋先生那说情,真够恶心的。

戌时末,玉熙就将课业写完了,不过她也没睡觉,而是温书。不仅将学的温习了一遍,还将《百家姓》、《千字文》等基本启蒙书都温习了一遍。按照宋先生这个进度,这几本书不用半个月就能讲完了。这让玉熙有了危机感,

同样在写字的玉如,只写了一半的课业就写不下去了,写字太多,手疼得厉害:“竹萱,我不想再去玉兰苑了。”一两日还受得住,三个月若日日如此,她会疯的。

竹萱也心疼自家姑娘:“姑娘,不念我们也得想个法子,可不能跟二姑娘一样。”

玉如点头道:“我受不了了。”她熬不下去了,得想个好的法子从中解脱了才成。

而另外一遍,玉婧写了半个时辰就哭天喊地地叫道:“姨娘,我手疼,我写不下去了。姨娘,我的手快要断掉了。”

容姨娘硬下心肠说道:“手疼也得写,若不然明日你又要挨手板心了。”挨打是小事,就怕被宋先生以玉婧表现太差将她赶出学堂。

玉婧被逼着继续写。可是被逼的跟主动学的完全是两回事,玉婧一直写到半夜也还有一百多个字没写完。

容姨娘没办法,只能说道:“先睡吧,明早再起来写。”

玉婧抽噎道:“就算写完了课业,可是背不出课文一样要挨罚。”明日十下手板心肯定是逃不过去的。

玉婧觉得很苦逼,虽然说打的是左手,可也影响写字的速度呀!这个宋先生,真是个恶魔。

第二天,玉如被打了六下;玉婧被打了八下;玉辰还跟昨日一样,不仅背得很顺,解析也说得准确无误;玉熙背课文跟解析都没问题,只是中间停顿了两下。

宋先生其实对玉熙的表现比较满意,在没有任何基础的前提下能表现这般好,真的非常不错了。宋先生夸奖了玉熙:“很好,不过还得继续努力。”

玉熙对于宋先生的夸奖并没有任何的欢喜,虽然说她是故意停顿这两下,但她知道她就算没有藏拙,最多也只能跟与玉辰打一个平手。这对于多活了一辈子的她,还是很打击的。

玉婧觉得不公平:“先生,四妹妹也出错了,为什么不打她呢?”就算解析没出错,但总归是停顿了两下不是。

宋先生如何看不出玉婧眼中的嫉恨,面无表情地说道:“你若是觉得不公,可以离开。”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所以昨日才退让了一步。若是再有第二次,她绝不会再让玉婧出现在她的课堂。

玉婧想到昨天的事,怕自己真被赶出课堂不敢再挑事。当下只能恨恨地看着玉熙,等她寻个机会非要整治整治这个臭丫头。

下课了,玉熙晃了一下酸涩不已的胳膊。这两天写字太多,手都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玉辰昨日看到玉熙这个动作忍耐住不说,没想到玉熙今天又重复这个动作,这会她终于忍不住说道:“四妹妹,你这动作很不雅观,以后可不能再做了。”大家闺秀就该笑不露齿,走路也如莲花生步,哪里能有这样粗野的动作。要以后出去应酬也这样,还以为国公府没教养。玉辰觉得,应该跟祖母说一下玉熙的礼仪问题。

玉熙嘴角抽搐,说道:“我只是胳膊酸才晃了一下胳膊。”她是手疼,又不是没事晃胳膊玩。

玉辰没想到玉熙会反驳她的话,倒是愣了一下。主要是身边的人对她百依百顺,就是霸王一般的玉婧也不敢在她面前说大话。

玉熙不理会玉辰的反应,所有人都惯着玉辰,她却不想惯着。不过她也不愿意得罪玉辰就是。收拾好东西,玉熙说道:“三姐没事的话,我先回去了。”

侍书望着玉熙的背影,不爽地说道:“真是不识好人心。姑娘,以后四姑娘的事,咱们就别管了。”

玉辰抿了抿嘴,说道:“怎么能不管?”玉熙怎么说也是她妹妹,若是放纵不管,以后只会指责她们二房没教养。

玉熙写了几十个字又写不下去了。这几天写字写太多,不仅手火辣火辣地疼,胳膊也是痛得不行,

申妈妈见状只能给她揉捏肩膀,揉了小半个时辰玉熙才觉得舒服许多,手涂了药膏也舒服了一下。

玉熙苦着脸说道:“以后可怎么办呀?”这才两天,等以后还是这样她真担心自己的手会废掉的。

申妈妈宽慰道:“姑娘放心,宋先生也是开始的时候非常严厉,等过了这道坎就好了。”

玉熙上辈子很少出出去,大半时间都呆在自己院子里,虽然当年宋先生在国公府教了玉辰五年,但玉熙跟对她并不了解,问道:“为什么开始非常严厉?后面又不严厉了?”

申妈妈可是有费心去打听过宋先生的事:“这学习本就是辛苦的事,若是连开头一点苦楚都受不住,如何能坚持到最后?老奴猜测宋先生应该是看姑娘能不能吃苦。”

玉熙半信半疑。不过,不管结果如何这几个月肯定是要坚持住的。

宋先生只花了两天半的时间,就将《三字经》讲完了,再花半个时辰将他们的课业拿出来,指出他们写的大字的不足之处。

四个人里面,玉辰写得是最好的,写得最差的不是玉熙是玉如。

玉如听到宋先生说她的字写得虚浮无力,好似一个病人写的似的,当下又哭了出来。

宋先生觉得真是朽木不可雕,她教得这么快并不是为了折腾四个姑娘,而是四个人已经将基本启蒙书都学完了。等于是说她现在将四个人学过的东西温习一遍,多做了解析,让众人加深印象。可结果,二姑娘就不评价了,大姑娘也是一塌糊涂。资质不行还不愿意努力,碰到点事就哭,烂泥扶不上墙。

玉熙心里涌现出一股怪异。按理来说四个人里她应该是力道最小的,怎么反倒是最大的玉如写字没力呢!

宋先生根本不理会在一旁掉眼泪的玉如,说道:“字也是一个人的脸面,若是字写得不好,以后出去也会被人笑话。所以,学不学好是其次,这字一定要写好。以后你们一定要将字练好。”

玉熙觉得着话简直是金口玉言。可惜,等晚上做课业的时候,就没那么舒心了。写字写得太多,手都起了血泡,看起来非常吓人,申妈妈拿了针给玉熙挑破了,然后抹上药膏。

看着玉熙咬牙忍痛的样子,申妈妈也有些于心不忍:“姑娘忍忍,忍过这段时间就好了。有一句老话说得好,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玉熙看着申妈妈手里的药膏,问道:“这药膏涂上,会不会落疤?”这药膏让玉熙想起一道祛疤的方子。

申妈妈笑着摇头道:“姑娘放心,这是上好的玉膏,是老夫人让人送来的。这玉膏抹上很快就能消肿止痛了,而且不会落下疤痕。”申妈妈说这话,是要让玉熙知道,老夫人还是关心她的。

玉熙并不领情,估计是给玉辰的时候,顺道将这玉膏给她用了。所以她神色淡淡地说道:“我知道了。”

涂了药,玉熙歇息了一会又走到桌前准备鞋子。申妈妈忙阻止了她:“姑娘,手上抹药了,今日就不要写了。明日再写吧!”

玉熙摇头,说道:“还有一百多个大字没写。今日没写完,明早也没办法起来背书了。”咳,以前一直听说宋先生教书很恐怖,如今亲身体会,才知道传闻真心不夸张。

墨菊嘴快,说道:“姑娘,你手都抹药了怎么写呀?”看着姑娘受苦她也难受得厉害,这宋先生太恐怖了。

玉熙笑着说道:“右手不行,左手总成的。”

她上辈子在江家不得人喜,也不喜欢应酬,一天到晚就呆在院子里,除了刺绣也做不了其他。每天刺绣也有些厌烦,一次她凑兴用左手刺绣,练了好几年倒也让她练出来了。不过她没用左手写字,下笔的时候力道掌握不好,写出来的字都是一团墨,等掌控好力道以后,字也写得似模似样。不过这些字长短不一粗细也不一样,难看得要死。

申妈妈目瞪口呆地看着玉熙,没想到四姑娘还有这本事,墨菊则这直接张大着嘴巴半天说不出话来。

玉熙用了双倍的时间将剩下的课业写完,见还没到睡觉的点,又拿出书来温习。

墨菊见蜡烛快烧完了,又去取了一根点上。


回去的路上,方妈妈跟玉熙一辆马车。

方妈妈苦着脸说道:“姑娘,我不认字,怎么做账呀?”之前她只算了每个月的开支,到月底余下多少钱,加减一下就算出收益了。

玉熙笑着说道:“到时候请个账房先生,也不要他天天蹲在铺子里,只需隔三差五过来记一下账。”

方妈妈有些为难:“那工钱怎么算?”

玉熙道:“每个月给个二两银子的工钱就够了。”按照现代的说法,就是找个兼职会计。

方妈妈觉得这钱花得有些冤。

玉熙摇头说道:“妈妈,无规矩不成方圆。包子铺的生意这么好,等你教的这两个人都学上手了,我准备再开一家分铺。到时候若是账务不清楚,很容易让人浑水摸鱼。”方妈妈如今收了两个徒弟,这两人都有身契在手,玉熙也不担心她们捣鬼。

方妈妈觉得玉熙说得有道理,也就不再反对了。

玉熙道:“妈妈,教养嬷嬷过两日会到府邸来,以后我很难再出府了,妈妈有事就让红珊的嫂子帮忙递话。若是有特别重要的事,你就自己进府来。”

方妈妈有些欣慰,说道:“姑娘,你要好好跟宋先生跟教养嬷嬷学。”学好了,将来就能嫁个好人家了。

进了城,玉熙就与方妈妈分开了。红珊这才开口道:“姑娘,若是再开一家包子铺,能让我嫂子去铺子上帮工吗?”包子铺上的帮工月钱八百文,另外还包早餐,忙了早上其他时间自行安排,这待遇真的很不错。要知道,她一个一等丫鬟一个月的月钱也就八百大钱。

玉熙笑道:“等铺子开了再说,现在说这个为时尚早。”

正说着话,突然马车来了个紧急刹车。在突发事件时,玉熙反应很快,双手立即抓住马车的边沿,没让自己撞在车上。红珊没玉熙反应快,额头撞在车厢上,起了个大包。

红珊怒气冲冲地掀开车帘,还没等她质问车夫是怎么回事,车夫就慌忙解释说道:“红珊姑娘,有个姑娘突然冲到路上,我怕撞着人才赶紧停下马车。”那是个人,不是畜生,车夫也是条件反射停车的。

听了这话,红珊这才看到就在马匹前面两步远趴着一个姑娘,那姑娘年龄不大,大概十来岁的样子,这会脸色惨白地倒在地上,身上衣服还有血,看着跟鬼似的。

红珊吓得一屁股坐回马车里。

玉熙看到红珊这个样子,倒是起了好奇心。掀开帘子探头出去看。还没等她有任何的想法,迎面就跑来两个人。

跑过来的两个人都是五大三粗的。其中一脸上有一颗黑痣的男人看到了地上的姑娘,大声叫道:“在这里。”

说完就大跨步过去,老鹰抓小鸡似的抓起地上趴着的姑娘,然后哼哼道:“你跑呀,怎么不跑了?有本事再跑呀?”

那姑娘眼中满满的都是绝望。

玉熙望着姑娘眼中的绝望,不知道怎么的就想起自己死在茅草屋的情况。那时候,她也是这般的绝望。玉熙心头一颤,大声朝着那个黑痣男叫道:“将她放下。”

红珊立即放下车帘,跟玉熙说道:“姑娘,可不能救,瞧着这些就不是什么好人呀!”这姑娘八成是逃奴了。

黑痣男转头,看到玉熙的马车还有身边跟了好几个家丁,就知道是富贵人家了。在京城混的,这点眼力还是有的,这两个人也不敢得罪,当下扬声说道:“姑娘,这是我们春香楼的姑娘。她伺机逃走,我们这是抓她回去的。”

红珊听到春香楼,面色一下变了:“姑娘,这可不能管了。”春香楼那可是妓院呀!怎么能让姑娘跟妓院的人沾上边。

与红珊相反,玉熙听到对方是春香楼的人反倒是松了一口气。春香楼的人倒好处理,只要出得起价,哪怕是花魁都能买,更不要说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多少钱?我买了。”

黑痣男脸上闪现过异色:“这事我做不了主,你要买,得问过我们当家的。”

玉熙并不理会黑痣男,而是问着被黑痣男抓在手里的姑娘:“你的身价银是多少?”能从春香楼逃出来,就表明这人是个有胆色的,也不怕死的。

那姑娘眼中迸射出一丝希望,一丝生的希望:“二十两。”

玉熙朝着那黑痣男说道:“我出五倍的价钱买下她,你看如何?”

黑痣男听了这话,有些犹豫。

那小姑娘心里涌现出求生的希望,盯着黑痣男说道:“你们若是一定要抓我回去,我也不会活的。”她宁愿死也不会如这些人的意。

黑痣男是知道这死丫头性子倔强,打了不知道多少回都不低头,这次还趁他们疏忽逃了出来:“臭丫头,算你好运。”这死丫头软硬不吃,说不准带回去真寻了短见。反正也不是什么国色天香,还不如卖了,至少能小赚一笔。

那小姑娘眼中露出一抹神采,这意思是答应卖她了。想到这里,这小姑娘眼巴巴地看着玉熙。能活着,谁也不想死。

黑痣男朝着玉熙叫道:“我这就让人去将她的身契取来,我们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春香楼离他们的地方并不远,小姑娘的身契很快就取来了。玉熙朝着那姑娘说道:“你看看那是不是你的身契?”

小姑娘看完以后点头说道:“是我的身契。”

得了身契,玉熙并没有直接回国公府,而是去了上元街。就这姑娘现在这幅鬼模样她可不敢带回国公府,要不然肯定得挨一顿骂。

玉熙望着躺在车上,满身是伤的姑娘问道:“你是什么人?怎么会被卖到春香楼去?”

小姑娘说道:“我叫凌七,我爹是河下镇的凌员外,半年前我爹病逝了。”

红珊忙问道:“那你怎么会在青楼?你家亲戚呢?”

凌七听了这话,眼里迸射出仇恨的目光:“我是被我后母卖的。本来好好地在家睡觉,一觉醒来就在青楼里了。”

玉熙望着凌七的脸,说道:“你跟你后母不对付吧?”凌七的爹既然是员外,那家境肯定不错。凌七也不是什么国色天香,就凭这的姿色卖到青楼也卖不到大钱,那只一个原因,凌七跟她继母有仇。

凌七点头:“若没有她,我娘也不会死。”

玉熙不用再问就知道了,就这姑娘的性子与杀母仇人岂能和平共处。她继母将她卖到青楼,不是为了图财而是为了报复:“你家里还有什么亲戚吗?若是有,等你养好了伤就送你回去了。”

凌七却是摇头道:“姑娘救了我,我这条命就是姑娘的。”

能屡次三番不顾生死从春香楼逃出去,哪怕遍体鳞伤也不放弃,可见性子是极为刚毅的。这种人,若是能真心归顺会是一大助力。玉熙说道:“你要想好了。若是你想跟在我身边就是丫鬟了,得归奴籍了。若是你回去,你还是良家女。”

凌七诚恳地说道:“姑娘,我家没什么亲戚了,我就是回去也不知道去哪里。跟着姑娘好歹有一条活路。”与其跟着那些心思莫名的人还不若跟着姑娘,哪怕当丫鬟,至少性命跟人身安全有保障。

玉熙见她不是一时的冲动,倒也点头道:“你先去方妈妈的包子铺里养伤,其他等养好伤再说。”

凌七点头道:“好。”

方妈妈是个心软的,听到凌七的遭遇很是同情,让人将凌七扶到后院,又急忙给她请大夫了。

申妈妈瞧着天色,说道:“姑娘,得回去了,再不回去老夫人会责骂的。”这都快天黑了,老夫人可是交代天黑之前必须到家。

玉熙说道:“申妈妈,你派人去河下镇查一下,是否真有凌七这么一个人?”用人之前先得查清楚对方的底细。万一这人说谎,用了一个来历不明的人,到时候可就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了。

回到国公府,已经是戌时初了。因为回来得晚,玉熙被韩老夫人狠狠地训斥了一顿。

玉熙低着头,乖乖地站在那,由着老夫人训斥。

看着玉熙这个样子,老夫人不由又想起玉熙的生母宁氏,每次她训斥宁氏的时候,宁氏也是这样一幅样子。想到这里,老夫人心里头膈应得慌,:“你下去吧!”人与人之间真需要缘份,哪怕玉熙表现得越来越优秀,有那么一个生母,老夫人对玉熙怎么都喜欢不来。

玉熙恭敬地退下去。

屋子里只剩下罗妈妈,韩老夫人才道出了真心话:“这孩子,怕是养不熟了。”面上恭敬可实际上却对她很防备,要不然也不会事事防着红珊跟申妈妈,哪怕红珊已经投诚仍然得不到她的信任。

妈妈笑着道:“老夫人说得这是什么话?四姑娘可是你的嫡亲孙女,哪里有什么养不熟的。”

若不是亲孙女,她岂能容这般胡来。韩老夫人道:“就怕她对她老子也生了嫌隙?”若是玉熙真对生父不亲,对家族有怨,哪怕玉熙再优秀,她也得斩断了她的羽翼。

罗妈妈小心地说道:“老夫人,容奴婢说一句,四姑娘也不是那般冷心冷情的人,你看她对大夫人与世子二爷就很亲近。”老夫人与四姑娘一个月都见不到几回面,哪里来的亲近可言。至于说三老爷,这些年三老爷对四姑娘忽视太过,但凡有些心性的都没办法亲近。还不要说四姑娘脾性那么大的人了。

罗妈妈对老夫人很忠心,而且常常站在旁观者的角度给老夫人分析问题,她的建议老夫人也听得进去。韩老夫人叹了一口气说道:“武氏,不是个安份的。”武氏的做派,越发让玉熙与老三生疏了。而偏偏老三对玉熙这个女儿不在意。

罗妈妈也觉得这武氏眼皮子太浅,而且手段拙劣,这么做还没回来就得罪了一大片:“等她回来,老夫人好好教她就是。”

韩老夫人摇头道:“老了,没那么多精力了。等明儿娶了亲,我就放手,好好享两年福。”秋氏管家理事能力很强,但耍心眼这方面是个渣渣,将家交给秋氏她不放心,如今只能寄希望于未来的孙媳妇。

罗妈妈笑着道:“等世子爷娶了亲,老夫人又要操心三姑娘的婚事了。老夫人哪里就能真正得了清闲。”

韩老夫人感叹道:“是啊,常言说得好,养儿一百岁,长忧九十九,里能真正得清闲。”


玉熙听到方妈妈说已经认了那个小薇当干女儿,脸色微变,也不再隐晦地提醒,而是直接说道:“这家人可靠吗?会不会是冲着妈妈你的手艺来的?”一个月赚三四十两银子对国公府的主子来说不算什么,可对普通百姓来说却是一笔很诱人的收入。

方妈妈连忙摇头:“不是的,她们都没说让我收徒,是我自己喜欢那个孩子,所以才起了这个想法。”

玉熙直截了当地说道:“妈妈,我不同意。”不是玉熙不让方妈妈认个干女儿,而她不相信方妈妈看人的眼光。

方妈妈还是想争取,说道:“姑娘,小薇家境也挺富裕的,他们不会觊觎我的手艺。”她就差说玉熙多心了。

方妈妈会这么想,主要是她觉得这手艺没啥了不得的,不值得人这么算计。

玉熙心头微微叹了一口气,说道:“妈妈,等过段时间我陪你去慈幼院领养一个。妈妈,自小养大的孩子比半路得来的徒弟要让人放心。”顿了一下,玉熙又说道:“万一抱养的孩子是个没良心,妈妈还有我,我会给妈妈养老送终的。”

方妈妈心里窝心不已,说道:“姑娘,我只是瞧着小薇很像我那早逝的女儿。既然姑娘说靠不住,那就算了。”方妈妈嫁过人,只可惜命不好,嫁人的第二年丈夫就没了,女儿在四岁那年也没了。

玉熙有些内疚:“妈妈,对不起,我不该提起这些事的。”她可以说得更委婉一些。

方妈妈摇头:“我知道姑娘是为我好。只是现在店里很忙,我暂时也没功夫照顾孩子。等过个两三年再去慈幼院领养个孩子。”现在开铺子虽然赚钱,但总有一天会老的,老了以后怎么办?领养个孩子,老了也有靠了,也不会孤单。

玉熙应了:“好。”

方妈妈差点将这次来的正事给忘记了:“姑娘,我想租下旁边的店铺将店面扩大。再多请两个人帮忙,你看如何?”方妈妈的包子铺开始是只卖包子,只不过现在除了卖包子馒头还卖其他面食,味道都很不错,经营时间也从早上改为一天了,这也是为什么利润越来越多的原因。

玉熙摇头说道:“妈妈,若是你身体弄垮了,再多的钱也补不回来。”为了那点银子让方妈妈将身体弄垮,划不来。

劝说了好一会,方妈妈最后打消了扩充包子铺的念头。

两人说话一直说到中午,玉熙留了方妈妈用完午膳才走,走时送了不少东西给方妈妈。如今玉熙得秋氏的喜爱,虽然在银钱方面不宽裕,但衣服跟吃用上都很不错。

玉熙买的粗使婆子,安婆子听到马车声,忙从店铺里出来。掀开马车,一看马车里堆满了东西,脸上满是喜悦。

东西搬到屋子里。安婆子看到里面有两匹青色的布料。一匹为鸦青色,一匹为丁香色。

安婆子摸着这两匹料子有些爱不释手,低声说道:“一匹这样的好料子得要好几两银子呢!”她还没穿过这么好的料子。

安婆子以前是一商户人家的使唤婆子,这商户得罪了人进了监牢,家中的仆从也都一一发卖。正巧玉熙让向阳帮着买一个有力气的粗使婆子,向阳就将她买下了。她与方妈妈两人相处了大半年,关系处得跟亲姐妹似的。

方妈妈笑着说道:“这两匹料子是姑娘赏的,你也做俩身新衣裳。”方妈妈已经得了两套新衣裳,其中一套还是皮袄的。

安婆子听了心中一片酸涩,她们一家以前是哪里穿过这么好的料子:“若是能找着我家那口子跟孩子,也能让他们跟我一起享享福。”安婆子是有丈夫有孩子的,只是一家三口都分开卖了。这大半年她都没找着,每个月的月钱都花在寻人上面了,可惜到现在也没个音讯。

方妈妈也很同情安婆子的遭遇:“你别担心了,总有一天能找着他们的。”京城这么大,要想找这人也不是那么容易的。若是改名了就越发难找了。

安婆子点头,又问道:“方姐姐,收徒的事情,姑娘同意了吗?”小薇一家对方妈妈非常热情,但对她这个买来的下人就没那么客气了。人前一套人后一套,安婆子几次想要拆穿最后没成。等她见方妈妈想要将做包子的手艺传授小薇,她才真着急了,忙说这事事关重大得姑娘同意才成。好在方妈妈很信服姑娘,最后采纳了她的建议。安婆子只希望姑娘聪慧,能猜测到小薇一家不坏好心。

方妈妈摇头说道:“姑娘没答应。说这手艺只能传给自家的孩子,不能传给外人。”以后收养的孩子自己的是算自家的。

安婆子惊讶地说道:“自家的孩子?这是什么意思?”

方妈妈将玉熙说的话转述了一遍:“我也想养个孩子,以后老了也有一个依靠。不过现在这么忙也没时间带孩子,过两年再说。”

安婆子忍不住赞叹道:“姑娘对妈妈真好。”一般放出来的婆子有些脸面的了不得多赏一些钱,谁像四姑娘那似的为方妈妈想得这般周全。连她这个旁人看了都感动。当然,跟着这样的主子,心里也踏实。

方妈妈喜欢听别人赞扬玉熙,笑着说道:“是啊,姑娘再是心善不过的人了。”

安婆子心里觉得四姑娘也是个厉害的。没瞧着姑娘都没见过小薇一家人,就知道这一家子不坏好心,不是厉害是什么:“方妈妈,之前你不是答应收小薇当干女儿?这下该怎么回复?”

方妈妈没将这事放心上“直接说姑娘不允就是。”虽然她放了身契,但方妈妈还是将玉熙当主子看待。

安婆子忙点头:“方姐姐你说的对。既然姑娘不许,你也没办法。”有这样一个有背景的主子,还真没什么好怕的。

方妈妈将从国公府带出来的东西整理了一下,然后将糕点分成几份给隔壁邻居家送去。方妈妈虽然不擅长勾心斗角,但为人很厚道,跟周围的人都处得很不错。至于小薇家,方妈妈有些愧疚,带了礼物亲自送上门去。

小薇一家得了这消息,气恼不已。不过他们也不敢得罪方妈妈,这事就一笔带过了。

转眼,就到了过年了。小孩子最希望过年,而大人最不喜欢的就是过年,因为事太多了。秋氏从腊月就开始忙,一直忙到腊月二十九都不得歇一口气。

大年三十,韩老夫人跟国公府夫人身着朝服,坐着八人大轿进宫朝贺去了。回来就去了宗祠祭祖宗。

玉熙是府邸里的姑娘,除了上族谱的时候会去宗祠,其他时候是不需去的。

除夕晚宴是在开在正厅。这晚上,本家的人都来了。韩国公府的二老爷,已经分出去的韩景俊一家子也过来了。

二老爷韩景俊是庶子,生母是当年的老国公爱妾,也是已经先去的太夫人的侄女。韩景俊的生母当年仗着太夫人跟老国公没少折腾老夫人,甚至还想争夺世子之位,这让老夫人对恨之入骨。可惜,韩景俊的生母死得太早,而老国公在死的时候就留下遗言,说他七七过了就让韩景俊搬出去。

老夫人虽然没有再报复韩景俊一家,但这一家子都回了老家守孝。等三年再回来,她再动手又不大妥当。所以这些年,除了过年祭祖的时候回来,其他时候老夫人都不让他们登门。自然,他们这一支也得不到国公府任何的帮扶。

用完晚膳,一家子都坐在一起说话。在这个时候,也是长辈给晚辈发红包的时候。

韩景俊的妻子马氏看着玉辰,笑着道:“三姑娘越长越漂亮了。”说完,递给了玉辰一个厚厚的红包。

玉辰望着老夫人,见老夫人点头,她才接了:“谢谢二伯母。”

马氏又夸赞了玉辰两句,然后才将红包递给玉熙。

玉熙接过红包,没有感激,也没有嫌弃,接了荷包说道:“谢谢二伯母。”她得了的红包可没玉辰那般厚。连个红包都要差别对待,真心不爽。

这一晚,玉熙得了不少的红包。

玉熙是姑娘,不需要守岁,等宴会散了就带着丫鬟婆子回了自己的院子。这日路上挂满了灯,整个国公府灯火通明,回去都不用提灯笼了。

回到蔷薇院,玉熙将红包里的东西都倒出来。老夫人给的红包是最丰厚的,六个如意金裸子,每一个都有一两重,这红包就让玉熙赚大发了,加上其他人给的,这一晚上得的红包合起来有一百多两银子。

初二开始得走亲访友。玉熙没有母家,加上亲爹又不在,没她要去拜访的亲戚。等她听到韩建业要带她去秋家时,非常的惊讶。玉熙说道:“二哥,你是去你外祖家拜年,叫我去做什么呀?”

韩建业好笑地说道:“我外祖家不也是你外祖家?走了,哪里那么多的话。”

玉熙才不愿意去了,不过她也不好直接扫了二堂哥的好意,说道:“二哥,这事伯母知道吗?”

韩建业了呵呵额地说道:“我跟娘说了,娘也同意了。走了,不过就是去做客,哪那么多的话。”

玉熙自然不相信这话。

韩建业哭笑不得:“二哥在你心里就这么没信用呀?你若是不相信,可以现在去问我娘。”

玉熙不想去秋家,她是二房的姑娘,这样大咧咧地去秋家,怎么看怎么不好:“二哥,那是你外祖家,我去了不好。”

韩建业最不喜欢磨磨唧唧了:“明日早上我来接你。”丢下这句话就走了,让玉熙留在原地哭笑不得。

红珊在旁劝道:“姑娘,二爷能念着姑娘,这是好事。”二爷感念夫人的救命之恩,能一直照佛她家姑娘,这是她家姑娘的造化。

玉熙转眼就去了正院,与秋氏说起了这件事:“伯母,二哥明日去外祖家拜年,我跟着去不合适。”

秋氏摸着玉熙头上的小鬏鬏,打趣道:“有什么不合适的。也不过是去亲戚家走动一二,可不能总闷在院子里。”其实是觉得玉熙太刻苦了,平常都不放松,让她都有些看不过眼。小孩子刻苦努力是好,但太刻苦了,她担心玉熙以后成为一个书呆子。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玉熙也不好再拒绝了。只是心里有些纳闷,上辈子没这么一出了,怎么现在什么事都变了。


玉熙主动与玉辰说道:“三姐,等下午我们去看看大姐好不好?”

玉辰有些意外,在玉辰印象之中玉熙对她们姐妹几个一直都淡淡的,不疏远,但也不亲近,不过对于玉熙的主动示好她还是很欢喜的:“好,一起去。”

用过午膳,休息了一会,玉熙又开始写大字。写了一百个字就放下了毛笔,揉着手叫苦道:“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结束。”她现在就在熬,熬过宋先生这段考验。她可不相信宋先生会连续三个月这么折腾。要这么折腾,没谁受得住的,玉辰也没例外。

申妈妈为了给玉熙打气,说道:“最多半个月就好了。”

玉熙心里嘀咕着希望如此。揉了揉眼睛,如今不仅肩膀跟手疼,她的眼睛也时常酸涩不已。玉熙突然想起一件事。玉辰屋子里养了一缸鱼。那鱼缸还是琉璃的,可以清除地看到鱼儿在飘着嫩绿的水草中自由自在地游。她看了很是羡慕,可现在,玉熙觉得那鱼缸或许并不仅仅是摆设好看的。玉熙说道:“申妈妈,你不觉得屋子里好像少了什么东西吗?”

申妈妈知道玉熙问这话肯定是有事。玉熙除非有事,否则很少跟她聊天。当然,玉熙也很少跟墨菊跟墨桃聊天,倒没让申妈妈怀疑什么:“姑娘,屋子里少了什么?”

玉熙笑着说道:“要是屋子里养一缸鱼,看起来也赏心悦目。”

申妈妈自以为知道玉熙的意思,有些为难地说道:“姑娘,三姑娘那鱼缸是她璃鱼缸是平清侯送的,并不是府邸里置办的。”

玉熙真的很想吐槽,为什么一个一次都觉得她觊觎玉辰的东西,难道在这些人眼里,她就这么眼皮子浅,或者说她气量小看到好东西就想贪。玉熙压下心头的不舒服,说道:“我又没说一定要琉璃鱼缸,我只是想在屋子里养两条鱼,没事的时候看看鱼也不错。”她虽然不知道屋子里放一缸鱼有什么作用,但是学着玉辰行事保准没错。

申妈妈猜不透玉熙的想法,不过还是点头应了:“好。”

下午宋先生一说放学,玉婧就立即收拾东西准备离开玉兰苑。

玉熙望着收拾好东西准备回去的玉婧,问道:“二姐,你不跟我们一起去看大姐了?”

玉婧说道:“我还有事,改日再去看大姐。”

玉辰暗暗摇头,这个二姐还真是被宠坏了,姐妹情谊都不顾了:“四妹妹,我们走吧!”

两人边走边说话,路程就变得很短了,好似眨眼功夫就到了玉如住的院子。

玉如的院子没种花,而是种了枣树,看起来有些单调。

两人进了屋,就看见躺在床上面色苍白没血色的玉如。玉熙很是担心地走到床边,问道:“大姐姐,你好点没有?”

玉如点头道:“现在好多了。”

玉辰关切地说道:“大姐,你好好养病。不用为课业着急,等你病好了我将笔记借给你看,你一定能赶上的。”玉辰是真的以为玉如是太过劳费而病倒的。

玉如有气无力地说道:“耽搁了几天我怕是跟不上了。”别说耽搁好几天,没有耽搁都跟不上。

玉辰却没察觉到玉如言语里的苦涩,说道:“大姐不用担心,等你病好了我们去求求宋先生,让她私底下给你补个课。”

玉如听了这话猛力地咳嗽起来。她好不容易摆脱了宋先生,病好又送上门,她这不找虐嘛!

玉熙看着玉如的表现,越发确定玉如是故意生病的。不过她也不准备去深究,玉如学不学都与她没干系:“如今最重要的是先将病养好了,其他得等病好后再说。”就玉如的这个样子,病好以后绝对不会再去学堂了。

两人陪着玉如说了一小会话就离开了。

竹萱看着玉如脸上纠结的神情,小声说道:“姑娘,不要想太多,养好身体才是最重要的。”

玉如低声说道:“我不会后悔的。”嘴上说不后悔,可是她看到完好无恙的玉辰跟玉熙心中还是闪现过不甘。为什么她们是嫡女,为什么她们就如此得老天厚爱,样样都占了好的。

回去的路上,侍书压低声音跟玉辰说道:“姑娘,我刚才打听了一下,大姑娘昨晚窗户没关好被风吹开,大姑娘是吹了风才感染风寒。”轻而易举就被人打听到这么重要的消息,可见玉如的院子管理是如何的松散。

玉辰蹙了一下眉头,大姐应该不至于做这样的事吧!

侍书以为玉辰没听出她的言外之意,忙又说道:“姑娘,丫鬟不可能粗心到连窗户都没关的。而且前些日子一直都好好的,怎么就昨日好端端的窗户没关好呢?”

玉辰面色不虞,说道:“这话跟我说说就算了,不要再跟第二个人说了,祖母那边也不准说。”之前她只是没往这方面想,现在侍书这么说她自然也怀疑。玉如身体一直都不错,才学了五天,哪里至于就累病了。只是,到底说出去不好听,所以她不想再关注这事。

老夫人跟秋氏其实都知道玉如是为了逃避上学故意弄病的,只是谁也没有拆穿,还是给她请医抓药。

宋先生没有因为玉如病倒了就放慢了教学进程,她只花了一天半时间将百家姓讲完了,下午又将三个人写的课业的优缺点说了一遍。

这次宋先生表扬了玉熙:“四姑娘的进步很大,不过还需要继续努力。”玉熙给了宋先生很大的意外。

玉熙有些汗颜。

有表扬,自然也有批评,批评的对象自然是玉婧了:“二姑娘,你这几日的课业就没一日做完过,若是你再这样,以后也不用来了。”没做完作业不用打手板心,玉婧现在主要精力放在背书上,作业是没有一次完成过的。

玉婧面色一白,她努力了那么长时间,可不想被先生再次赶出课堂的:“先生,我会努力的。”

下完课,宋先生将玉辰叫到自己的屋子里:“三姑娘,这两日比前些日子的表现差了许多,是什么原因?”以玉辰的资质不该发生这样的事,对于这个已经内定的学生,宋先生还是很关心的。

玉辰小脸通红,不过在宋先生的逼问之下,她只能说了:“这两日我在练习用左手写字。”

宋先生愣了两秒钟,不过很快反应过来:“你是不是因为四姑娘用左手写字,所以也想学着用左手写字?”

玉辰缓缓地点了一下头。

宋先生觉得玉辰好强过头了,说道:“三姑娘,听说过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这话吗?”

玉辰点头说道:“听说过。这话的意思是说不管做哪一行,都要做好做精,让别人比不上。”

宋先生忍不住叹了一口气,老夫人对三姑娘期望太高了导致要她样样要比别人抢,岂不知这样对孩子来说是沉重的负担:“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这话的意思是无论是哪行都会有优秀的人才。就好棋艺界内有棋圣,画艺界有画仙……而一个人,是不可能将所有人的东西都学会学精。”

玉辰明白了宋先生要说什么了:“先生的意思是我学四妹妹用左手写字是浪费精力?”

宋先生点头说道:“是,你有这个时间完全可以将字练得更好或者做好其他的事。”

玉辰脸色有些不自然。

宋先生是真心喜欢玉辰,而且她已经将玉辰当成自己的学生在教导,要不然今天也不会说这些话:“三姑娘,你天资过人,起步比别人高很多,但不管天资如何聪慧也不可能将所有的东西都学完。三姑娘,你得知道,一个人的精力是有限的。”

玉辰知道宋先生是为她好,不过还是说道:“先生,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我都要学会。”这是祖母给她定下的任务,她不能避开。

宋先生说道:“你想学我自然也会教,不过三姑娘,你得记住学会与学精这里面有着天囊之别。”

玉辰很是诚恳地说道:“先生,我记住了。我会好好学,将这些东西都学好学精。”

宋先生见点了下头。虽然玉辰有些清高自傲,但能接受别人的意见,这很不错:“你是我见过天资最高的孩子,只要你能一直如现在这样努力,将来成就绝对非凡。”这可不是恭维,而是宋先生对玉辰的期待。

玉辰笑着说道:“谢谢先生。”

玉熙看着回来后一脸释然的玉辰心里忍不住暗叹,有名师指导的不一样,有了名师就会少走很多弯路。如今的玉辰还很稚嫩,可长大后的玉辰却是样样都出色,将身边的人都压得喘不过气来。哪怕是现在的她,都有些汗颜。

三字经跟百家姓只用了五日的时间就教导完了。接下来,宋先生开始教导《千字文》。

玉熙看着《千字文》这本书,突然陷入了烦躁之中。

墨菊问道:“姑娘,怎么了?”

玉熙有些烦躁:“写得有些累了,想出去走一走。”看着这本书,玉熙想到一个问题,她学这些东西真的就能改变她的命运吗?真遇见到了困难或者流落在外,这些东西能帮助她吗?很显然,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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