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新荣转身，一股难以名状的臭味扑鼻而来，他皱了皱眉，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
“呕——”他忍不住干呕了一声，连忙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包湿纸巾，手忙脚乱地擦拭着手上和身上。
他瞪了四眼一眼，无语地摇了摇头。
这家伙不是火拼去了吗？
怎么身上一股小便池的味？
略微整理一下，费新荣看向丁阳辉和沈飞，脸上挤出一丝尴尬，解释道：“丁队，您别误会啊，我的当事人呢，他并不是真的在威胁沈飞先生。
他们……他们那只是……呃，一种比较特别的问候方式，您懂的，对吧？”
说完，他又将目光转向沈飞，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眼神中闪过一丝玩味。
他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缓缓说道：“你就是沈飞？呵呵……”
沈飞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费新荣也不在意，突然话锋一转，提出了质疑：“不过，丁队长，沈飞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这似乎不太合适吧？我抗议！”
丁阳辉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语气冷淡：“他也是本案的重要当事人之一，自然有资格出现在这里。”
费新荣眉头跳了跳，显然对丁阳辉的回答很不满意。
但他也知道，纠缠这点下去也没什么意思。
于是，他站到四眼旁边，催促道：“那就快点开始吧，别浪费时间了。”
丁阳辉看向沈飞，沈飞给了他一个坚定的眼神，仿佛在说：“放心，接下来交给我。”
然后，他缓步走向四眼，眼神闪烁着戏谑。
他缓缓开口，一字一顿地说道：“四眼，哦不对，我应该叫你汤福生吧？对于你的老大，那个江湖人称白鼠的袁明诚，他搞的那些黑社会组织活动，你都一清二楚吧？”
“不用我说，这里的规矩你也懂，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交代点儿什么，对你有好处！”
这话一出，整个审讯室的气氛瞬间凝固了。
四眼愣住了。
律师费新荣也懵了，他难以置信地看着沈飞。
丁阳辉更是惊愕得连连眨眼，他原本以为沈飞竟然会抛出这么劲爆的问题！
记笔录的两位民警也停下了手中的笔，他们面面相觑，心中不约而同地冒出一个念头：
这哪来的神经病？！
一点儿都不会拐弯抹角？
问的这么直白？
傻子才会回答你！
好吗！
“呃……哈哈！哈哈哈！”
四眼突然放声大笑，笑得前仰后合，仿佛听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
沈飞却仍旧一脸严肃，他弯下腰，耳朵凑近四眼的嘴边，低声说道：“你说……我听着呢，嗯……真是这样的话，那袁明诚可就摊上大事了……我记住了……”
他自顾自地说着，脸上的表情不断变化，吃惊、诧异、了然……
仿佛真的在听四眼说什么惊天大秘密。
四眼笑声骤停，一脸茫然地看着沈飞，完全搞不懂他这是唱的哪一出。
他愣了愣，然后突然咆哮起来：“艹尼玛！我他妈什么都没说！你他妈在和鬼说话啊！”
说着，他心头怒火中烧，全身的血液冲上头，眼睛里闪烁着凶狠。突然，
他张开嘴，露出锋利的牙齿，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朝着沈飞的侧脸狠狠咬去！
“小心！”
丁阳辉眼神锐利，瞬间捕捉到了四眼动作。
他脸色骤变，心脏猛地一紧，连忙和另外两名民警一起，身形一闪，就要冲上前去阻止这场突如其来的暴乱！
而沈飞似乎早有预料，身子只是轻轻一侧，便如同游鱼般巧妙地躲开了四眼的偷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