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萧云卿一见钟情。
痴缠十年,他从不另眼相待。
直到他的白月光出现,我慌神打碎宴碟惊扰了她。
他便将我送去缅北。
五年,磨平了我的骄傲,也磨灭了一切爱意。
我终于如他所愿对他恭恭敬敬视而不见,他却疯了。
硬闯我的婚礼,拦着我要戴戒指的手,眼神祈求:“阿芷,带我这个好不好?”
我在这个鬼地方已经五年了。
世人皆知缅北是杀人之地,毕竟只要稍微操作一下就有万千种消失的方法。
今晚的直播我又走神了,直播间被人举报投诉。
领班直接将我拽出工位,棍子直接招呼到身上来。
我向后本能一躲,却被当成是反抗。
领班面色狰狞,伸手死死拽着我的手腕:“还敢跑?!”
那棍子如雨点般打下来,但我叫不出声,也像感受不到痛。
视线里没有聚焦,眼前的一切都在变得虚无。
“被萧家送来的贱女人!
我们当然要替人家好好管教一下!”
身上的痛哪里有心里的痛。
隔壁的男人惨叫声不时传来,我缩在墙角,心里直庆幸不是电击棒。
突然门外一阵喧哗,领班也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他走到我身边掐着我的胳膊起来,但我的腿根本站不住。
领班扫了一眼,面色鄙视:“奶奶的,又断了,真他妈的是个千金大小姐我还没使劲儿。”
说罢上手狠狠掰了几下。
我浑身冒汗,已经僵在原地动不了了。
可是这是我五年来数不清第几次被打断了腿再强行安上的。
身上遍体鳞伤,脸上和手上却是没有一点疤痕,甚至养的更好了。
领班拖着我出了房门,门外的空地上站满了人。
我没见过的一些穿西服的男人都在,甚至争先恐后地与另一个男人握手。
而另一个男人······我发了疯一样在领班手里挣扎着要跑,但他薅着我的头发将我扔在人群中间。
所有人都停下了寒暄,看着地上狼狈的我。
这时那双皮鞋停在我眼前:“喂,安雨芷,你怎么变得这么脏了?”
我怔怔抬头,看着他的脸。
他眼里的戏谑和鄙夷就像是一把钝刀子,一下一下凌迟着我的心脏。
我的狼狈和不堪,在他的眼里无处遁形。
周围人也视线都在我身上,男人眼里的贪婪和下流,女人眼里的漠然和可怜,都让我想逃离。
我爬起来就要走,却被领班一脚踹翻在地上:“干什么?
萧少爷还没让你走呢。”
萧云卿勾唇笑笑,顽劣的又无辜的样子像极了从前。
“走吧,少爷我大发善心带你回去。”
回去?
回到我曾经一掷千金潇洒不羁的地方吗?
萧云卿与我斗智斗勇多年,最知道怎么打败我。
从前是他自己,现在是我不堪一击的骄傲。
我几乎是手脚并用向后退着:“我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