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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宁昭姜言礼写的小说穿成七零真千金,虐渣暴富嫁军官

寻十三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闫媛媛话中带刺,也是潜意识里没有将沈宁昭当一回事。她也是一年前下乡的,和陈志远是同一批,年前见过沈宁昭。对沈宁昭的印象就是一个娇小姐,倒不骄纵,反而很好说话,人也大方。也是因此,她觉得沈宁昭不会做出什么伤害她的事,才敢这么说话的。沈宁昭却不惯着她,冷冷的扫了她一眼,“我好像没得罪过闫知青吧?说话这么夹枪带棒,一口一个大小姐,是资本主义封建思想没处理干净?还是说替陈志远和江金秀鸣不平?又或者和村里哪个贪污被抓走的干部有关系?闫知青,我家是什么情况和你有什么关系?你是我家什么人?”沈宁昭一张精致的小脸冷的可怕,又扫了一眼各怀心思的知青们,接着道:“我是来支援乡村建设的,不是来和某些人耍心眼子的。既然闫知青引了这个头,那我今天就把话放这。...

主角:沈宁昭姜言礼   更新:2024-12-29 22:0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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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宁昭姜言礼的其他类型小说《沈宁昭姜言礼写的小说穿成七零真千金,虐渣暴富嫁军官》,由网络作家“寻十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闫媛媛话中带刺,也是潜意识里没有将沈宁昭当一回事。她也是一年前下乡的,和陈志远是同一批,年前见过沈宁昭。对沈宁昭的印象就是一个娇小姐,倒不骄纵,反而很好说话,人也大方。也是因此,她觉得沈宁昭不会做出什么伤害她的事,才敢这么说话的。沈宁昭却不惯着她,冷冷的扫了她一眼,“我好像没得罪过闫知青吧?说话这么夹枪带棒,一口一个大小姐,是资本主义封建思想没处理干净?还是说替陈志远和江金秀鸣不平?又或者和村里哪个贪污被抓走的干部有关系?闫知青,我家是什么情况和你有什么关系?你是我家什么人?”沈宁昭一张精致的小脸冷的可怕,又扫了一眼各怀心思的知青们,接着道:“我是来支援乡村建设的,不是来和某些人耍心眼子的。既然闫知青引了这个头,那我今天就把话放这。...

《沈宁昭姜言礼写的小说穿成七零真千金,虐渣暴富嫁军官》精彩片段


闫媛媛话中带刺,也是潜意识里没有将沈宁昭当一回事。

她也是一年前下乡的,和陈志远是同一批,年前见过沈宁昭。

对沈宁昭的印象就是一个娇小姐,倒不骄纵,反而很好说话,人也大方。

也是因此,她觉得沈宁昭不会做出什么伤害她的事,才敢这么说话的。

沈宁昭却不惯着她,冷冷的扫了她一眼,“我好像没得罪过闫知青吧?

说话这么夹枪带棒,一口一个大小姐,是资本主义封建思想没处理干净?

还是说替陈志远和江金秀鸣不平?

又或者和村里哪个贪污被抓走的干部有关系?

闫知青,我家是什么情况和你有什么关系?你是我家什么人?”

沈宁昭一张精致的小脸冷的可怕,又扫了一眼各怀心思的知青们,接着道:“我是来支援乡村建设的,不是来和某些人耍心眼子的。

既然闫知青引了这个头,那我今天就把话放这。

我不想破坏知青团结,但若是有人想要找我麻烦,也得掂量掂量我是不是个软柿子!

你们当中有些人可能对我的印象有些偏差,我是讲礼貌,不是好说话。

你们把我当朋友,我当然也会把你们当朋友。

但要是有人和闫知青一样把我当仇人,那我想,我也没必要再把他当朋友。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懂吗?”

沈宁昭一字一句的看着众人说道,完全与他们印象中的那个娇小姐不同。

闫媛媛憋着一股气,瞪大眼睛与沈宁昭对视,显然还是不服的。

沈宁昭大概知道闫媛媛为什么针对她,“闫知青如此针对我是因为孙支书的儿子吧?

怕孙支书因为贪污的事被撸了之后,你借不上他们家的光,当不上河湾大队小学的老师是吗?”

“你怎么知道!”

闫媛媛眼睛睁的更大,一时惊讶竟然将真心话说了出来。

等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后,立刻捂住了自己的嘴,眼神发虚的解释:“你乱说!我只不过是怕你在村子里惹事连累我们而已!

我和孙成武只是普通朋友,沈知青刚来村里什么都不知道就诬陷我。

要是这话传出去你让别人怎么看我?

沈知青你给我道歉!”

闫媛媛手心里都生了一层薄汗,瞪着一双眼睛站起来和沈宁昭对视。

沈宁昭放在身侧的手搓了搓,真想一巴掌打过去。

但多少还想着自己是刚来的,只往闫媛媛面前走了几步,“你确定要让我道歉?”

她一边说,一边轻轻活动了一下自己的手腕,只等闫媛媛点头就出手。

看着气势极强的沈宁昭,闫媛媛其实已经后悔了,确定两个字怎么都说不出来。

在闫媛媛左侧坐着的高爱华看情况不对,伸手扯了两下闫媛媛的衣角。

孙国富怕闹大了,也起身来打圆场,“哎呀都是一个知青院的同志,起了一点小冲突而已。

都坐下坐下,可别让一点小事破坏了咱们之间的团结。

沈知青你刚来还不知道,闫知青性子就是这样,她没有恶意的。

咱们知青们都在一个锅里吃饭,也别真的闹僵了。

对了沈知青,大队长他们都被抓走了,你的安置粮是不是还没分下来?”

孙国富僵笑着将话题引到了沈宁昭的安置粮上,同时给闫媛媛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坐下。

闫媛媛从鼻孔里发出一声极轻的冷哼,抱着双臂坐了下来。

沈宁昭却没有坐下,反而是似笑非笑地看着闫媛媛和孙国富,让孙国富脸上的笑都有些挂不住。

他和闫媛媛到底认识的久一些,看到闫媛媛要吃亏,自然是偏帮了些,但到底还是为了知青院的团结考虑。

看沈宁昭还站着,又对着沈宁昭笑了笑说,“咱们知青院的知青都是在一起吃饭的,所以每个月都会拿出这个月的口粮来放在一起。

做饭是女知青轮流的,打水和洗饭锅、菜盘子,还有冬天取暖用的柴是男知青轮流来。

平时做饭的柴是每个人都要捡的,自己的碗筷自己洗。

沈知青要是安置粮还没有发下来,也可以找我们或是村里人先匀一匀。

等大队长他们回来了再去领了还。”

孙国富吃了饭之后就上山捡柴了,所以并不知道张军辉已经将沈宁昭的安置粮送了过来。

“不用匀,我的安置粮已经领了。

女知青每个月要交多少粮食?”

沈宁昭将落在孙国富身上的眼神收回来,长腿一跨,回到自己的位置坐下。

女知青比男知青吃得少,每个月的口粮便也交的少,孙国富将数目说了出来,又拿出了放在灶房角落,方便每个月用的秤拿出来称了称。

剩下的都让沈宁昭拿回了屋子。

今晚被闫媛媛这么一闹,沈宁昭是极其不想给这些人做饭,便问张来弟和刘红梅:“我不会做饭,你们有谁愿意帮我做吗?

一天一毛钱。”

知青院的生活拮据,几乎是没有干饭的,早晚都是红薯稀饭,中午有时候是面条,有时候是攥汤子,再配上黑面馒头以及咸菜或是从菜地里拔的萝卜缨子就成了。

做起来都很简单。

一毛钱也不少,是他们苦哈哈在地里劳作五天的工分才能换来的。

张来弟当即揽下了这个活,还问沈宁昭需不需要她帮忙捡柴。

沈宁昭摇了摇头,她在喝了灵泉水后,就发现自己的力气好像大了很多。

在23世纪,为了保护自己,沈宁昭曾学过格斗和散打,只是现在这具身体并未经过训练,沈宁昭便打算可以趁着上山捡柴的时候,提升一下自己的体能和力量。

也不求多厉害,最起码要能保护自己,能在被五六个敌人包围的情况下,毫发无损的离开。


沈宁昭睡在刘红梅旁边。

张来弟会打呼噜,刘红梅显然是听习惯了,很快就睡了过去。

只有沈宁昭睡不着,她空间里的土地还荒着。

从将空间收入囊中到现在,她一直都没有到足够安全,能够保证进去和出来时都只有她一个人的地方。

也就一直没有真正进去空间过。

都是将意识沉进去空间查看,空间真正利用到的只有灵泉水。

这就好像是有一个巨大的宝藏在自己面前,看得见却摸不着。

听着屋子里的呼噜声,沈宁昭再次坚定了搬出去的想法。

只是还没有想好是租房还是盖房。

想到今天看到的村子里的情况,大都是一户一院,要租房恐怕也得租到别人家里去,并不安全。

最好还是盖了自己的房子好。

现在知青回城难,距离恢复高考也还有三年多的时间。

这三年如果不出意外,她会一直生活在河湾大队,这么看的话,还是拥有一个自己的房子好。

沈宁昭很快打定了主意,准备等新的大队长选出来后,就去说自己要在村里盖房子的事。

至于江大富,沈宁昭压根就没想过他能回来!

……

一夜没怎么睡好,早上张来弟她们起身时,沈宁昭就已经醒了。

穿好衣服,拿了洗漱用品,沈宁昭在外头的大槐树底下刷牙洗脸。

大槐树不远处就是灶房,今天做饭的是刘红梅,这也即将是沈宁昭在知青院吃的第一顿大锅饭。

没有什么对新知青的欢迎饭,就是一盆红薯粥配上去年冬天放到现在的酸菜。

再加上按人头算的黑面馒头,馒头是女知青一人一个,男知青一人两个,按照交的口粮做的。

红薯粥有淡淡的甜味,吃起来也不算难吃。

酸菜兴许是放的有些久了,味道有些奇怪,沈宁昭夹了一口就没有再夹。

黑面馒头不管是沈宁昭,还是原主都是没吃过的。

原主从小吃的大多都是细粮,喉咙口也细,掺着些麸皮的黑面馒头吃起来着实有些喇嗓子。

沈宁昭一小口一小口的吃着,配着稀稀拉拉的红薯粥将馒头吃完。

快速的洗了自己的碗筷放好,正准备借着捡柴上山去看看。

就听到村委会的喇叭响了。

里面传出来的声音沈宁昭并不耳熟,不是江大富的。

“各位村民,各位村民请注意!

因咱们河湾大队原先的大队长和支书贪污,要重新选举一名队长和一名支书。

请各位村民尽快到村委会大院参与选举投票。”

喇叭里的话重复了三遍,确保每一位村民都能听到后,才熄了声。

其他几个知青愣了愣,也赶紧将自己的碗筷收拾了,往村委会那边赶。

新的大队长和村里每个人的生活都息息相关,包括知青们。

选举自然也有知青们的份。

只是知青只有投票权,无法成为候选人。

知青院距离村委会有些远,知青院里除了沈宁昭之外没有人有自行车。

沈宁昭第一天来时,骑的自行车是王建国去县里取东西,找大队借的还没来得及还的。

在被沈宁昭骑着摔到了张寡妇家门外后,就被大队收了回去。

所有人都只能步行,沈宁昭便也没骑车。

跟着他们花了十几分钟,走到了村委会大院。

说是大院,其实也并未建围墙,农忙时还会充当晒谷场来用。

来的村民们都是自己带的小凳子,知青们平日吃饭用的是条凳,离的又远不太好带,就只有站着了。

张来弟眼尖,看到一旁的磨盘还没人坐,拉着刘红梅和沈宁昭就跑了过去。

赶在一个婶子前,一屁股坐在了磨盘上。

……

因为江大富被抓的突然,候选人便也是昨夜由族老临时在几个小队长里选出来的。

这些都是和江大富没有关系,平日里在村干部队伍里也比较边缘的人。

至于村支书和村会计,倒是一时间还没有什么合适的人选。

只能在村里上过学,会记账的人里面选了几个品性好的,勉强凑齐了候选人。

张寡妇的二儿子张军辉也在候选人里面。

张军辉今年二十二,读过初中,又有个当兵的哥哥,村里不少德高望重的长辈都看好他。

剩下的几个候选人里,江丹义虽和江大富是同姓,却和江大富家关系并不好,江丹义父亲当年为村子抵挡山洪英勇就义。

上头奖下来的抚恤金差点就被江大富给吞了,两家也就此结了仇。

江丹义今年四十五岁,是个老实巴交的农民,本放在候选人里是凑数的。

结果最后出乎意料的被选成了大队长。

张军辉则是成了村里的新会计。

支书选的是王有财,王有财四十六岁,小时候上过几年私塾,家里有两个儿子,一个当兵五年,一个去年刚进部队。

家里就只剩下他们两口子和一个女儿,也算是军人家庭。

江丹义和王有财被选上的时候激动地脸都红了。

两人都不是怎么会说话的人,也没有长篇大论的致辞,只简单的说了几句话,下面的人呱唧呱唧了几声后就散了会。

因着他们今天刚上任,还有前面江大富等人留下的烂摊子要处理,沈宁昭也没这个时候去找几人商量自己要搬出知青院的事。

想着等下午,提上些东西再登门拜访,将盖房的事确定下来。

散会后。

回知青院的路上,知青比去村委会时都沉默了许多。

尤其闫媛媛,走在最前头连一向跟她关系好的高爱华都不搭理了。

整个人垂头丧气的走着,差点撞到拦住她的人身上。

要不是高爱华在后头拉了她一把,她就要撞进男人怀里去。

沈宁昭走在后头,得益于这几天喝的灵泉水,她现在的视力比普通人要好上很多,隔着老远就看到了拦住闫媛媛的人是河湾大队前支书孙狗娃的儿子孙成武。

也就是原剧情中,闫媛媛后来的丈夫。

孙成武个子很高,也长的壮,站在闫媛媛面前足比闫媛媛高了有一个头还要多,虽长相普通,却是做农活的一把好手,向来是十里八乡的婶子最喜欢的女婿类型。

壮汉孙成武红着眼眶站在闫媛媛面前,低头委屈的像个小媳妇似的看着闫媛媛。

若是孙狗娃还是支书的时候,闫媛媛定然是会对他笑的。

可这会儿,闫媛媛却低着头不敢与他对视,还似乎有些害怕的往高爱华身后躲了躲。


河湾大队在黑省辰安县,辰安县是个小县城,并不是太繁华。

只有一个县医院,距离医院不远就是邮局和县公安局。

今天去河湾大队的两个公安是镇上的公安,将沈宁昭送到县医院后,就离开了。

沈宁昭穿过来之前就是医生,自然知道自己现在的情况并不算是严重。

也知道要怎么说,医生才会让她住院。

照着轻微脑震荡的症状形容了一番,沈宁昭正式在医院住了下来。

张寡妇怕她人生地不熟的也跟着来了,医院只提供床铺,其他的热水壶饭盒都是不提供的。

沈宁昭今天是第一天来,又是夏天,用不上厚被褥,就只带了一套薄被褥以及钱票和一些吃食上的火车。

热水壶还有大部分日用品是打算来了河湾大队再买。

厚被子什么的则是邮寄过来。

钱票被她随身带着,铝饭盒在带来的行李里。

知青院女知青是通铺,张寡妇的二儿子张军辉不好进去,热心的张寡妇就想着回去一趟,帮沈宁昭将东西归拢归拢,免得丢了。

再将这几天要用的毛巾饭盒什么的拿过来。

这会儿太阳已经快下山了,沈宁昭也不好意思让张寡妇大晚上的送东西给她。

便道:“婶子不用忙了,我行动方便的,就住两天也用不上那些东西,凑合凑合就行了。

就是麻烦婶子把我放在知青院的东西收拢收拢,暂时先放在婶子家,我回去后再去取。”

沈宁昭可不敢把东西放在知青院,今天出了事陈志远可能反应不过来。

睡一晚上可就说不准了,能被陈志远翻个底朝天。

……

张寡妇刚一走,沈宁昭就用治愈异能将自己身上的伤治了个七七八八。

头上被县医院医生重新包扎过的伤口也微微发痒,沈宁昭知道这是快要愈合了。

病房里暂时就她一个人,沈宁昭想了想,还是闭上眼睛尝试将自己的神识沉入了空间里。

原剧情中说过,宁月激活的空间有二十平米左右,是无法种植的,只人能够短暂的进去半个小时,还可以通过思想来控制空间内的物品。

沈宁昭想着原剧情中对空间的描写,脑海里的小人吃惊的睁大了眼睛。

她所契约的空间和原剧情完全不一样!

空间虽还是荒地,却足有一亩地那么大,有一条小小的溪流从黑土地中穿过,清澈见底。

“可能是契约空间的人不一样,空间也不一样。

也不知道能不能种东西。”

沈宁昭想,这镯子既然是沈家的传家宝,那她这个原本的主人契约后得到的空间比宁月要好,应该也是能说得通的。

空间里的土是最肥沃的黑土,还有一条溪流,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和其他小说里一样的灵泉。

医院的病房是有四个床位的,各床位之间只用了简单的布帘隔开,虽这年头住院的人少,病房里暂时只有沈宁昭一人,但多少也是不够安全的。

沈宁昭没有贸然进去检验溪水的效果,只将旁边放着的水壶拿过来,尝试用意识控制着往里面滴了些溪水。

迫不及待地尝了一口,果然和之前的味道不一样了,多了些清冽甘甜,只一小口就让她神清气爽,额头上的伤口也没那么痒了。

设宁昭眼睛一亮,又喝了好几口,确定了空间里的小溪就是灵泉!

想到那些小说中描写的灵泉功效,沈宁昭笑弯了眼。

将水壶里的水喝完,全部换成溪水后,才将水壶斜挎着出了医院。

……

这个年代的邮局夏天会工作到很晚,此时还是黄昏,邮局还是能够寄信打电话的。

沈宁昭走到打电话的地方,凭着记忆拨通了家里的电话。

电话响了三声就被接了起来,是沈宁昭母亲宁慧的声音。

“妈。”

沈宁昭喊了一声,让本就不放心女儿,偷偷哭了好几天的宁慧落下了泪来。

“你这个丫头,还知道给妈妈打电话,你看看你下乡做什么?是不是不习惯?”

宁慧还有些没消气,若搁平时她是舍不得对女儿说一句重话的,显然这次女儿偷偷报名下乡将她气的不轻。

沈宁昭静静的听她说完,然后才带了些愧疚的道:“对不起妈,是我惹你和爸生气了。

我来了乡下才知道我做错了,我不应该为了宁月瞒着你和爸爸这件事。”

“宁月?宁月怎么了?你下乡的事和宁月有关?”

宁慧立刻意识到了不对,她也是个聪明人,这些年也能看出来宁月是装的,只是想着是哥哥的女儿,只要能一直装下去,好歹养大了,给她找个工作也就算是完成任务了。

此事他们夫妻俩,一开始也是怀疑过宁月的,只是女儿说了不关宁月的事,才让宁月躲了过去。

沈宁昭已经不是原来的沈宁昭,自然是不打算再替宁月遮掩,不仅不遮掩,还往里添了把火。

熟知前半部分剧情的她,语气中微微带了些委屈,“是宁月给我报名下乡的,她和陈志远一块设计了我。

陈志远和一个村里的姑娘在一块了,那个姑娘都大了肚子。

对不起妈,我听信了宁月的话,以为她真的是为了我好,才一时想岔了给我报的名。

她说我要是和你说了,你和爸爸一定会打她把她赶出去的,我看她可怜就瞒了下来。”

宁慧一听这几句话就炸了,她和娘家关系并不好,也知道宁月可能不是哥哥的亲女儿,就是看一个孩子可怜,沈家也不差一口吃的,才将人给收养了。

要早知道宁月会害的自己的亲女儿下乡,宁慧绝对不会再收养她。

“好啊!这个宁月,竟然敢这么设计你!

我和你爸这么多年把她好吃好喝的供着,你有的她都有,没想到还养出了个白眼狼来!

昭昭你现在认清楚陈志远是个什么人了吧?

我和你爸就说了他们陈家没一个好东西,也不知道你眼睛咋了,就看上了陈志远,把自己折腾到乡下去吃苦。

唉,都怪我和你爸,让你接触的事情太少了,被那俩遭瘟的一诓就信了。

……”

宁慧气的骂了一通,一直没听到沈宁昭说话,熟知自己女儿性子的宁慧,暗想女儿只怕是在乡下吃了亏。

实在是担心女儿,宁慧想了想干脆打算亲自去一趟,正好退了婚事。

“昭昭你等着,我马上去收拾东西,明天就和你哥一起去看你。

还好你今天给我打了电话,不然明天你爸就给宁月买到工作了。

她既然害的你下乡吃苦,我和你爸也得让她尝一尝苦是啥味!”


你放心,以后我会尽力和陈志远好好相处的,不会让你为难。”

……

沈宁昭下工的早,四点多就已经将麦子都运到了晒谷场。

江丹义看到了,都有些想明天给沈宁昭安排十二个工分的活。

但知道沈宁昭不是缺钱票的,也没有想干十二工分活的意思,就还是暂时歇了这个想法。

只想着明天问问沈宁昭愿不愿意干再说。

沈宁昭从晒谷场离开,先回了一趟知青院,照常将顺手捡来的麦穗撮了撮,洒在了空间的黑土地里。

又把长的差不多了的小青菜拔了些。

空间可以保鲜,这些青菜拔出来也可以存放。

剩下的青菜沈宁昭让它们继续长着,打算留种。

又把旁边种的黄瓜西红柿,熟了的也摘了些下来。

用空间里的灵泉水一洗,一边吃一边上山去了。

大青山可是个宝,前段时间因为姜言礼他们还在山上,沈宁昭便只是在山脚下捡柴。

今天她打算再往山上走一走,看有没有什么收获。

在灵泉水和空间灵气的作用下,沈宁昭的木系和治愈系异能已经强了不少,以前只能催生出一小颗小草芽,现在都能够催生出藤蔓了。

还能和方圆五十米之内的植物沟通。

借着这些植物们的帮助,沈宁昭很容易就抓住了两只野鸡一只兔子。

还挖了些山上的野果树。

野果树没挖太多,每样只挖了一两棵,全部都移植进空间后,又捡了些柴,提着一只野鸡回了知青院。

野鸡打算今天晚上就吃了。

经过这几天的相处,沈宁昭也发现了,除了宁月和陈志远,以及罗连平之外,爱惹事的也就只有闫媛媛一个人。

剩下的知青虽然各自心里都有自己的小算盘,但都不太会主动去找别人的麻烦。

余有田和张德福甚至比起其他人还更有正义感。

所以沈宁昭也不介意让他们跟着吃一点肉。

做饭的还是张来弟,沈宁昭将野鸡脖子已经拧断了。

张来弟烧了一锅热水,给野鸡拔了毛,泡了些春天在山上捡来的蘑菇和笋。

放在一起炖成了大杂烩版的小鸡炖蘑菇。

里头还和往常一样切了不少土豆。

只是给沈宁昭的那一碗,是满满的鸡肉和蘑菇。

张来弟给沈宁昭盛了一大碗,用沈宁昭在村里拿钱换的鸡蛋,单独在沈宁昭喝汤的碗里打散,用烧的滚烫的青菜汤一冲,就成了蛋花。

配上热腾腾的二合面馒头,味道十分不错。

知青们闻到肉味也是高兴的很,都拿着自己的碗站在了灶房前头。

宁月看到沈宁昭是一大碗肉,别人碗里的大多是土豆,汤里也是一点蛋花没有,转头就小声的和罗连平道:“连平哥,姐姐吃的怎么和我们不一样?”

罗连平本来没注意到,被宁月一提醒,才看了一眼沈宁昭的碗。

又看了看锅里,眉头就皱了起来,质问张来弟:“为什么沈宁昭吃的和我们不一样?你们给沈宁昭开小灶?

一个知青院的知青,吃什么都应该平均分配!

凭什么沈宁昭搞特殊?”

宁月下工之后,回来没多久就和陈志远出去了,罗连平第一天上工累的不行,进了屋子就再没出来。

所以他们三人并不知道鸡是沈宁昭带回来的。

张来弟本来已经伸手准备接罗连平的碗了,听到这话黑着脸将手又收了回去。


两个男知青还买了些点心和便宜的糖块。

宁月手里只提着一个盆子,一张毛巾,罗连平更是连毛巾都没有,只提了一个盆子。

宁月的脸色有些不太好看,沈宁昭就当没有看到她刻意露出的委屈。

两口吃完了手里被吃了大半的肉包子,将剩下的几个肉包往自行车前面的筐子里一放。

长腿一跨,只等江丹义一声令下就回村。

江丹义让宁月四人将在供销社买的东西都放在牛车仅剩下的一点位置里。

牛车被占满了,几个知青就只有走路回村。

江丹义和沈宁昭的自行车倒是可以带人。

二八大杠甚至前面的杠子上还能多坐一个人。

但有四个知青让谁走,让谁骑车都不合理。

尤其是沈宁昭和宁月的关系,江丹义可说不出让沈宁昭载着宁月回村的话来。

更不可能让另外三个男知青,骑着队里的二八大杠,自己发挥奉献精神,跟在牛车后头走回去。

几个知青一起,也不用担心路上有劫道的。

江丹义看着几人将东西放好,对着几人道:“牛车满了坐不了人,你们跟着江老六走回去,正是农忙的时候,队里事情也多,我就和沈知青先回去了。”

江丹义看着车上属于沈宁昭的两个大包裹,又对赶车的江老六说:“牛车里放着的不止这几个知青的东西,还有沈知青的。

在把牛车赶到知青院,沈知青亲自将包裹卸下来之前,可别让别人先碰了。”

江丹义说话的声音不大,宁月几人也只能听到模糊的几声,连不成一句话。

被灵泉水改善了体质的沈宁昭倒是听清楚了,知晓江丹义是怕有人拿了她的东西,便想着等回了村再给江丹义和江老六几颗糖。

谢谢他们。

虽然她已经将贵重的东西都放在了空间,但两人的好意她记住了。

江老六口袋里还装着沈宁昭刚给的肉包子,还热着。

当即点头,应下此事,看着江丹义和沈宁昭蹬着自行车离开后,又等着宁月四人去国营饭店买了吃的,才赶着牛车带着几人往回走。

宁月从小没怎么吃过苦,走过远路。

还穿的小皮鞋,出县没多久,脚就疼了起来。

罗连平心疼的不行,主动说要自己拎着自己的包裹,腾出位置让宁月去牛车上坐一坐。

江老六却说什么都不肯答应。

村里的这头牛是他在喂,可宝贝的很。

宁月看着瘦弱,却也有九十斤,比一个包裹重多了。

这才刚出县,就有一个知青要坐牛车。

一会让她坐上了,这个看着就没多少力气的罗知青要说自己提不动了,把包裹让宁月抱着咋办?

要是还说走不动了,也要上车坐着,把供销社买的那些东西抱着,或是挂在牛车梁上咋办?

那可不得把牛给累坏了?

江老六的眼神在宁月和罗连平脸上转了转,一眼就看透了两人的打算。

“宁知青走不动了,罗知青你可以扶着或者背着嘛。

村里这牛这两天干的活可不少,我们村里人都怕把老牛累坏了。

拉麦子都是人拉架子车跟着牛车一起上。

要是让宁知青这么大个人坐上去,加上你们这些包裹,可太重了,老牛拉不动。

除非你们三个男知青发扬精神,将你们的东西都取下来,才能让宁知青坐上去。”


闫媛媛刚走没多久,孙成武就带着自己的母亲和妹妹,连同被抓走的会计江贵川一家子上门来找麻烦了。

他们来时,沈宁昭刚换了一身稍微旧一些的衣服,打算上山去砍柴。

就听到外头闹哄哄的,哭嚎中夹着好几个女人的叫骂声。

也不用深想,沈宁昭就知道是孙成武带人来了。

四下看了看,拿着墙角放着的砍柴刀就出了院子。

院子外站着两个四十来岁的妇女,穿的衣服还算整洁,也没有什么补丁。

后头还跟着几个二十来岁的姑娘。

其中一个姑娘和孙成武眉眼间有些相似,想来应是孙成武的妹妹。

还有些跟着他们一起来看热闹的村民围在旁边。

孙成武的娘叫白桂芳,正坐在地上嚎哭着。

“天地良心啊!我们家老孙从来没干过对不起村里的事情。

就被那个新来的知青送去了革会。

这是要逼死我们一家子啊!”

白桂芳边哭边拍大腿,许是在来之前就哭了好几次,眼睛肿的跟核桃似的,却没有几滴眼泪。

孙成武的妹妹孙成娟站在她后头,有些不知所措,但也跟着白桂芳哭了好几声。

江贵川的老婆王大妮是个泼辣的,手里还提着菜刀。

眼睛瞪着守在知青院门外,对着里面吼:“举报了我们家贵川的是哪个?

把门给我打开,我今天非得让她知道得罪了我王大妮是什么下场!

赶紧给我出来,去县里把我们家贵川捞出来,不然我让你在这河湾大队待不下去!”

王大妮在外面叫嚣,孙国富几人知道今日的事是闫媛媛引起的。

他们也没想到竟然闹的这么大,王大妮甚至提了菜刀过来,一副要砍人的样子。

站在院子里,说什么也不敢过去开门。

几人时不时的往后院看,想看看沈宁昭会怎么解决今天的事。

沈宁昭丝毫不惧,脚步沉稳的穿过堂屋走到前院来,隔着篱笆看了一眼外头唱念作打俱全的一群人。

知青是和村里人一起劳作的,院子里只有沈宁昭一个生面孔。

不用人介绍,白桂芳几人就认出来,沈宁昭就是新来的知青。

也不坐在地上哭嚎了,一下子就站了起来,伸出手指着沈宁昭。

“就是你举报了我们家老孙?

你一个刚下乡的知青和我们家有什么仇什么怨的要这么折腾我们家?

像你们这种大小姐就应该送到农场去改造!

没天理了啊!资本家小姐欺负贫民了啊!

革会的怎么还不来啊!我们贫民没有活路了啊!”

白桂芳又嚎了起来,声音大的都震耳朵。

王大妮提着菜刀往前走,边走也边喊:“资本家小姐来乡下作威作福,欺压普通老百姓了!

都来看看,来看看在咱们村耀武扬威的资本家小姐。

知青联合起来欺负我们穷苦人啊!

要是不把他们送去农场,我们村可没有安生日子了啊!”

两人一口一个资本家小姐,在这个年代,这些话比任何骂人的话还要严重。

沈宁昭冷冷的看着她们,手中的柴刀突然往院子旁的大榕树上一砍。

只用了四成力,砍刀就有一半嵌入了大榕树之中。

大榕树被砍的一震,白桂芳和王大妮也跟着一顿,院里院外瞬间安静了下来。

在几个知青瞠目结舌的时候,沈宁昭已经将砍刀从树干上拔了下来,自个打开院门走了出去。

砍刀被她紧紧握在手中:“你们说谁是资本家小姐?

胡乱给人扣帽子是造谣。

贫苦老百姓?

现在涉嫌贪污的村干部家都能说自己是贫苦老百姓了?

江大富和江贵川这些年贪了多少粮食你们能不知道?

他们每年贪的粮食可够全村人吃上好几个月!

江大富他们是贪官,你们这些包庇他们的可也算不上无罪!”

沈宁昭的声音虽冷,但却大的很。

旁边跟着白桂芳他们过来看热闹的村民,有一个算一个的全听到了。

他们只知道江大富几人因为贪污被抓走,却不知道竟然贪了这么多!

够全村人吃上好几个月!那得是多大一笔粮食!

都是一队人,他们的日子过的紧巴巴的,一天到晚连个干饭都吃不上,江大富他们倒好,粮食多的吃不完!

所有人看向两家人的眼神都不对劲了。

王大妮也没想到沈宁昭知道的这么清楚,但不管沈宁昭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都不能承认。

王大妮的眼睛瞪的更大,哆哆嗦嗦的拿着菜刀就想往沈宁昭脖子上伸。

眼神和语气中满是威胁:“你在胡说什么!我们家根本就没有那么多粮食!

都是江大富做的,和我们家没关系!”

王大妮大声吼着,也不知道是说给沈宁昭听,还是说给旁边已经变了脸色的村民听。

白桂芳是个憋不住话的性子,孙狗娃也就从来没有和白桂芳说过这些。

孙狗娃虽说是对江大富和江贵川做的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从未从队里的账面上贪过钱粮,但却是从两人手里拿了不少好处的。

孙狗娃自以为,钱粮从江大富二人手上过了一遍,再到他手上就没有任何问题了。

白桂芳也只知道孙狗娃得了好处,却不知道江大富二人竟然贪了这么多。

昨日孙狗娃被抓走时,白桂芳就埋怨过,早知道会被抓走,还不如跟着江大富一起贪,好歹这么多年一家子能够吃饱。

现在一听沈宁昭说,不光江大富,还有江贵川也贪了。

自己家得到的不到他们两家的千分之一,说不得要是两家子没贪,分下来的就跟他们家得的好处一样多,当即就不干了。

一撸袖子,将枪口转到了王大妮身上。

“好啊!你们两家子竟然瞒着我们家贪了这么多,我们家好处没吃上,还要陪着你们一起蹲笆篱子!

王大妮,把你们家贪的钱粮都吐出来!”

白桂芳说着就想往上扑,王大妮的手里还拿着菜刀,被她这一扑,站立不稳差点就伤到了沈宁昭。

沈宁昭眉头一皱,动作灵活的往右一闪,伸手捏住了王大妮的手腕。

手下稍稍用力,王大妮吃痛,手一松菜刀就掉在了地上。

不仅溅起了泥土,还差点砍到了冲过来的白桂芳的脚。


再者挑个粪,怕什么?

今天中午赵志远差点都被罗连平开瓢了,不也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么?

宁月他们就像是苍蝇,你说再多他们都还是会缠着你。

除非用拳头,才能让他们都闭嘴。

对付什么人就应该用什么样的方法。

果然在沈宁昭说了这句话后,宁月彻底熄了声。

可她熄了声,陈志远这只苍蝇却又嗡嗡叫了起来。

陈志远失望的看着沈宁昭,“昭昭你现在怎么变得这么暴力了?就像个泼妇似的。

以前的你多好,现在你这样哪还有男人会喜欢你?”

沈宁昭一听这话,就知道自己给原主出气的时候来了。

倒是没有一脚踹在陈志远身上,而是先去问张来弟要了一只鞋。

然后才一脚将陈志远踹倒,拿着鞋左右开弓的抽在了陈志远的脸上。

“没打你是不是,没打你是不是?

就你长了张嘴会说话?

我有没有男人喜欢关你什么事,你算那根葱?

吃大粪了还是喝粪水了?

你管我是不是泼妇,能治的了你们这些大小贱人就行了。

不服,不服也给我憋着。”

沈宁昭抽了个爽,看的一旁的知青都一愣一愣的。

躲的极远的闫媛媛见状,只觉得自己的脸也跟着疼了起来,突然有些庆幸沈宁昭没有这么打她。

陈志远被抽的眼冒金星。

每次想要反抗的时候就会被沈宁昭踹上一脚。

她上辈子是顶级外科医生,自然知道怎么打人最痛。

用的都是巧劲,不会伤到骨头和筋。

就是去医院检查,也就是个轻伤,但保管会让陈志远疼上好几天。

陈志远还想骂人,沈宁昭将张来弟的鞋往陈志远嘴里一塞。

活动了一下自己的手腕站起身来,踢了陈志远一脚:“以后看见我最好绕路走,要是再让我听到你说我,还抽你。”

一天打了三个人,俱是渣男贱女,沈宁昭只觉得通体舒畅。

多日以来积攒的郁气都散了不少。

也不管三人仇恨的眼神,走到张来弟面前,拿出五毛钱来:“来弟,赔你的鞋钱。”

张来弟美滋滋的收下,另一只鞋也没扔,打算放着下次让沈宁昭用。

宁月几人挨了打,在知青院连个屁都不敢放。

陈志远一瘸一拐的起来,连饭都不吃了想去找大队长告状。

罗连平和宁月也跟了上去。

沈宁昭也不管他们,拿着香皂细细的将自己的手洗了好几遍,才坐回原来的位置吃完了碗里的饭。

喝了最后一口汤,她回了屋子,将那些信都拿了出来。

用黑面胡了些浆糊,又从一旁放着的旧报纸里扯出来一张。

挑了几封比较劲爆的,宁月和陈志远二人调情的信贴在了同一张报纸上。

糊好后,沈宁昭满意的看了一眼自己的杰作,将其放在了一边,打算明天一大早就贴在晒谷场门口,让所有人都看看。

“沈知青可真够强悍的。”

王建国缩了缩自己的脖子,对沈宁昭的那一点想法,在看到沈宁昭暴打陈志远后就完全歇了。

孙国富和几个男知青也赞同的点了点头。

觉得沈宁昭凶狠的就和孙二娘似的,看了看其他几个女知青,暗自庆幸知青院只有一个母夜叉。

但他们都不敢说出来让沈宁昭听见,怕自己也挨了打。

从此以后,只怕知青院再也没有人敢明面上去找沈宁昭的不自在了。


一想到沈宁昭会栽个跟头的闫媛媛心情好了不少,有说有笑的跟着高爱华回来。

等看到门口坐在条凳上的沈宁昭时,脸上的笑一下子就收了起来。

嘴角也向下耷拉着,发出一声哼来,想要从沈宁昭旁边进门。

却在走到门口时,被突然站起来的沈宁昭打了一巴掌。

这一巴掌清脆无比,惊的大槐树上的鸟都飞了起来。

高爱华也被吓了一跳,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一步,离沈宁昭和闫媛媛都远了一些。

“你凭什么打人!?”

闫媛媛捂着脸,疼的眼泪都下来了,怒气冲冲的看向沈宁昭,另一只手抬起来想要打回去。

沈宁昭伸手抓住她的手腕,“凭你给我泼脏水。”

沈宁昭的声音冰冷无比,一米七高的她比闫媛媛要高上十几厘米,气势也足,落在孙国富等人眼中就好像是沈宁昭在欺负她一样。

孙国富几人也是听到了一两句的,只是他们和高爱华的想法一样。

虽回来时看到沈宁昭搬了个条凳坐在门口堵闫媛媛,也只是想着最多骂几句,没想到沈宁昭竟直接打了闫媛媛一巴掌。

这会儿也都站在院子里呆呆的不敢出来。

闫媛媛眼神闪烁,奋力的想要将手腕从沈宁昭手中挣脱出来。

却惊讶的发现,沈宁昭的力气好像比孙成武还要大,抓住她手腕的手就像铁钳一样,任凭她怎么挣脱也徒劳无功。

被打的左脸上和手腕上传来的疼痛让她发出尖叫,之后便是怒骂,“你个贱人!你怎么敢打我的?

无缘无故打人是没有爹妈教吗?”

闫媛媛气的双眼通红,一口一个贱人,激动的不行。

结果才骂了两句,就又被沈宁昭打了一巴掌。

这一巴掌比刚刚的还要用力,闫媛媛的半张脸立刻就肿了起来。

“闫媛媛我给你脸了是不是?”

沈宁昭眼神平静,说话时也没带什么怒意,只是冷冰冰的。

却无端的让闫媛媛住了嘴。

她冷冷的看着闫媛媛,扭着闫媛媛的手腕用力一推,闫媛媛就向后摔倒在了地上。

长腿一跨,腰一弯,用右手钳住闫媛媛的下巴,强迫闫媛媛和她对视。

声音冷冷的灌入闫媛媛耳中:“今天只是一个小教训,要是再有下次就不是两巴掌了。

说我坏话,给我泼脏水都可以,最好别让我听到。”

对付闫媛媛这种人,骂和解释是没有用的,只有从武力上压制。

沈宁昭也不怕闫媛媛报公安,或是找去村委会,是闫媛媛有错在先,就是她打了闫媛媛,也大不了就是赔上一点钱,钱她有的是。

警告完闫媛媛,沈宁昭才松了手。

闫媛媛的下巴两侧,多了两个红色的指印,十分明显。

孙国富也是没想到沈宁昭这么猛,等沈宁昭松开了闫媛媛才敢上前,人也没出院子。

隔着栅栏打算帮着闫媛媛说几句话,却被沈宁昭一个眼刀子甩过来,吞了回去。

沈宁昭一一扫过院子里的所有人,“闫媛媛在孙成武面前给我泼脏水你们也听到了,既然当时没想着帮我说话。

我打闫媛媛的时候也没人阻拦,现在也就别向着闫媛媛说话了。

我这个人脾气好,不怎么会骂人却爱动些拳脚。

正义感也强,眼里揉不得什么沙子,谁要是惹了我就要做好被我打的准备。

当然要是谁在我面前做了什么坏事,我也会送他去公安局或者革会走一趟。

你们都猜的没错,江大富确实是我举报的。

贪污粮食就是社会的蛀虫,咱们这些长在红旗下的就应该帮着社会清理这些蛀虫。

我看你们的意思是,觉得我做错了。

要不咱们去公安局或者革会,在不接也可以去村委会一趟,问问那些干部,是谁的思想觉悟不够!”

沈宁昭冰冷的眼神在每个人身上都停留了几分钟,闫媛媛还倒在地上呜呜的哭着。

心里已经把沈宁昭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不知道多少遍,嘴上却一句叫骂也出不来,生怕沈宁昭再打她一巴掌。

这一巴掌比她爸打她的还疼!

其他人听了沈宁昭的话,心里就是一凛。

是啊,江大富他们贪污,是社会的蛀虫,沈宁昭举报他们一点错都没有。

他们为什么会觉得沈宁昭做错了?

是因为闫媛媛背着沈宁昭和他们说的那些话吗?

每个人都沉思着,一点也不觉得是自己的错,只觉得是受了闫媛媛的影响。

但实际上,他们之中不少人都是对沈宁昭嫉妒不满的。

他们嫉妒沈宁昭有个好的家世,下乡也不是不得已而是为了追求爱情。

他们要苦哈哈在地里刨食,沈宁昭却只靠家里的接济就能活的舒舒服服。

来带了不少东西,家里那么有钱,也没有想着给他们分上一些。

除此之外,有几个男知青还因为昨日主动帮忙被沈宁昭拒绝的事,觉得沈宁昭瞧不起他们。

沈宁昭将每一个人的神情都收入眼底,也不再多说,一手将条凳拿起进了院子。

等放下条凳后,又转头冷笑着道:“如果以后我再听到那些话,我绝对会拉你们去接受教育!

当然在接受教育之前,不论男女我都会先打上一顿!

你们要是觉得自己打得过我的,尽管再找我的麻烦。”

沈宁昭已经对自己现在的力气有了了解,别说是知青院的这几个知青了,就是孙成武也能被她几拳打倒。

没看刚刚打闫媛媛时只用了三成力,就抽的闫媛媛牙都要掉了吗?

沈宁昭满意的握了握拳,再不管孙国富等人是什么表情,转身回了自己的屋子。

……

沈宁昭一走,高爱华才敢将闫媛媛扶起来。

闫媛媛只觉得自己脸上火辣辣的疼,后槽牙也好像有几颗松动了。

生怕被两巴掌抽毁容的她,也不敢再耽搁,回屋取了钱就往卫生院去。

临走时,还是觉得咽不下这口气,对着沈宁昭住的房子狠狠啐了一口。

又怕沈宁昭出来打她,急匆匆的跟着高爱华离开。

她是想报公安或是请村干部给她做主的,但自己心里也明白,沈宁昭举报江大富不仅没错还十分正确。

她在沈宁昭面前说的那些话,传到别人耳朵里,也只会觉得她需要再教育。

只好打落牙齿活血吞,将这个仇记在了心里。

想着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宁昭顺着张寡妇的话躺下,极为虚弱的‘嗯’了一声,脸上的泪珠还没干。

张寡妇孤儿寡母的早年没少受大队长的欺负,但自从她的大儿子争气,参军还屡屡立功当上了连长后,大队长就不敢欺负她了。

张寡妇也因此真的立了起来,想说啥说啥,想做啥做啥。

若是旁人大队长还会怀疑一下是不是真的报公安了,可若是张寡妇母子,就由不得他不信了。

大队长江大富悄悄给了陈志远一个眼神。

陈志远便在张寡妇的推搡下又开口,“不过是一个误会,张婶子你怎么还真的报公安了,我和昭昭真的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她这次下乡就是为了我。

昭昭,你真的不认志远哥了吗?

你知道的,我最讨厌无理取闹的女孩子了。”

陈志远高了张寡妇一个头,站在病房里不肯走,还想着沈宁昭能为了他下乡,定然是十分在乎他的,这些话说出来就会和以前一样,将沈宁昭拿捏的死死的。

宁昭却将被子往上一拉,全当是没听到。

倒不是怕了陈志远,而是她需要消化一下原主的记忆,穿过来的匆忙,虽说一来就接收了原主所有的记忆,但当时她顾着逃命,也只是简单的对当下的形势有了一点了解。

……

张寡妇将陈志远和江大富赶出了病房,房间内很快就安静了下来。

宁昭这才回想了一番,她是如何来到这个世界的。

宁昭是二十三世纪的一名孤儿,从小生活在福利院,凭借着自己的努力考上了首都医科大学,因在医术上极有天分,又成绩优异,毕业后就进入了首都医院工作。

短短五年,就已经成了首都医院的主治医师。

却不料刚当上主治医师,末世就来了。

医院是丧尸最多的地方,她带着几个实习生往外逃时受了伤,侥幸激活了木系和治愈系双异能。

结果还不等她从医院逃出去,几个实习生的尖叫声也引来了一大批的丧尸,宁昭就这么死在了距离医院大门只有几米之遥的大厅。

宁昭咽气前还在想,若是重来一世,她定然让那几个实习生再喊不出一声来!

却不想她真的重来了一世,却不是在末世,而是穿到了一本书中。

宁昭想,老天还是对她不薄的,让她重生在了一个没有丧尸的世界。

这具身体也不是什么爹不疼娘不爱的小可怜,而是一个父母兄长都将其视为眼珠子的真千金。

就是这个真千金沈宁昭被养的有些单纯善良,轻易就被渣男和养妹的花言巧语哄骗了。

宁昭记得,这本书是一本标榜逆袭致富的年代小说。

依书中的时间来看,现在应该是1974年夏,男主就是宁昭刚刚见过的渣男陈志远。

女主却不是怀了陈志远孩子的江金秀,而是沈宁昭的养妹,宁月。

宁月原本的身份是沈宁昭早死舅舅的孩子,因为父亲死了,母亲也跑了,只剩下她一个三岁的孩子,沈宁昭的父母便将其接到了自己家里养着。

原主下乡,在原剧情中是为了陈志远。

可在宁昭所接收的关于原主的记忆里却并不是这么一回事。

原主虽喜欢陈志远,也在陈志远的撺掇下想过陪陈志远下乡。但却舍不得自己的父母和兄长,便顺着父母的意思,准备留在城里工作。

是宁月,偷偷给原主报名下乡的。

宁月在沈家一直将自己伪装的极好,看着十分老实本分。

在给原主报名下乡之后,立刻就将此事告诉给了原主。

用的理由是,支持姐姐追求自己的爱情。

还泪眼汪汪的和原主说,她是看出原主想要去陪陈志远才给原主报名的,若是原主不愿意去,她可以代替原主。

央求原主不要将此事告诉父母和哥哥,不然她要挨骂的。

原主一时心软,又觉得宁月是真的为了她,便自己担下了这个事,为此还和家里人吵了一架。

之后便是原主下乡,被江金秀推的撞了墙,宁昭成了沈宁昭。

接下来的事因为还没有发生,沈宁昭也没想过按原剧情走,是否与原剧情一样,还是另有隐情就不那么重要了。

反正在原剧情中,陈志远他们也并不是什么好人!

原剧情中的沈宁昭在今日被推受伤后,惊慌的江金秀并未救人,而是将昏迷的沈宁昭独自留在屋子里,去地里找了陈志远和江大富过来。

二人来时,沈宁昭呼吸已经很弱了,他们伪装了一下现场,做出沈宁昭自己上梯子摔了的假象。

而后才将沈宁昭送去了卫生所,村里的卫生所只有一个赤脚大夫,本事本就不大,又救治不及时,沈宁昭醒来后就傻了。

陈志远没有将此事告诉沈宁昭的父母,而是让沈宁昭住进了江金秀家,关在了江金秀的柴房里。

吞了沈宁昭从西城带来的东西和钱票,就连沈宁昭手腕上那个沈家的传家宝也撸下来拿走了。

之后又和宁月联合起来哄骗原主的父母,寄来了不少的钱票。

二人将钱票对半分了,传家宝玉镯也由陈志远送给了宁月。

宁月阴差阳错在玉镯上滴了血,发现了玉镯内的空间。

因为怕沈宁昭的家人发现真相,二人在沈家放了不少在这个年代不允许出现的东西,害的整个沈家的人都被下放到了农场。

沈宁昭也在沈家人被下放后,被陈志远联合江家人害死了。

因为主角三观太过不正,甚至到了可憎的地步,宁昭看到这里就没有再往下看,因此也并不知道后面的剧情是如何发展的,已经和江金秀结了婚的陈志远最后又是如何和宁月走到了一起。

成为了沈宁昭的宁昭万分后悔的想,“要是早知道又穿越这一遭,她就认认真真的看完所有的剧情了。”

只是现在后悔也是无用,她撸起自己的袖子看了一眼,果然有一个极为清透的青绿色玉镯戴在她的手上。

村里卫生所的条件有限,额头上的伤口只是上了点药简单的包扎了一下,沈宁昭慢慢将其掀开一点,抬起胳膊让玉镯在还未完全干透的血上蹭了蹭。

戴着玉镯的手腕突然一热,沈宁昭只觉得手腕一轻,胳膊上的玉镯就在她眼前消失无踪了。


玉镯虽然从眼前消失了,但沈宁昭的脑海里却多出了一道和玉镯的联系。

因还在卫生院,随时可能有人进来,她并未着急去查看空间。

而是想着既然空间都能在这个世界出现,她的异能有没有可能也跟过来了?

穿越前她也是刚刚激活异能,用的并不是很熟练,再加上这具身体受了伤,有些虚弱,沈宁昭试了几次才成功在自己手心催出一颗嫩芽。

治愈系异能倒是很容易就催动了,一股温和无比的力量在她体内流转,很快就让失血过多的沈宁昭觉得好受了一些。

察觉到自己的异能还在,沈宁昭高兴的弯了弯漂亮的眸子。

她没有急着将自己额头上的伤治好,将治愈系异能收回,安安静静地等着公安同志来。

……

河湾大队距离镇上不算远,沈宁昭刚刚闭了一会儿眼睛,张寡妇的二儿子就带着两个公安来了。

江大富和陈志远怕沈宁昭乱说话,一个劲儿的拦着两个公安说是误会。

沈宁昭眨了眨眼,让自己显得更虚弱可怜了一些,对着外头喊道。

“不是误会,公安同志,我是刚刚来河湾大队的知青,本是响应国家号召来支援农村建设的,却不想刚来就差点被人杀死。”

沈宁昭语气虽虚弱,但吐字极为清晰,外头的两个公安同志自然是听到了。

看着还拦在房门口不想让他们进去的陈志远二人,脸色就又冷了几分。

“让开,你们这是要阻挠我们办案?”

年纪小些的警公安同志刚工作不久,正义感十足,冷声呵斥了出来。

江大富虽在河湾大队自诩说一不二,但在公安面前还是弱上不少的,不情不愿的将门给让了开。

两个公安同志推门进来时,沈宁昭正艰难的从床上坐起来。

张寡妇哎呦一声上前,将沈宁昭扶起,又在沈宁昭腰后垫了个枕头。

“公安同志好,我要报案,江大富的女儿江金秀想要杀我。”

沈宁昭在江大富和陈志远警告的眼神下,没有一点迟疑的说,还伸手指了一下自己被简单包扎了一番的额头。

“我额上的伤就是证据。”

两个公安同志也是极有礼貌的。

先是对沈宁昭点了下头,说了声:“同志你好。”

等年轻的那个拿出了纸笔后,才由年长的那个开始询问,“姓名,年龄,身份。”

“沈宁昭,十九岁,下乡知青。”

“你和凶手有何冲突?”

“江金秀和陈志远两个人耍流氓,闹大了肚子。

想让我这个未婚妻给她腾位置,因为我说了要举报他们,就对我起了杀心。”

沈宁昭依旧条理清晰的道,简单两句话就说明了自己和江金秀的冲突。

至于举报江金秀和陈志远耍流氓的事,归革会管,沈宁昭便只是简单的叙述了一下。

这杀人动机倒是充分,还是受害人自己报案,只是凡事都要讲究个证据。

年长的公安便又接着问,“可有人证物证?”

“物证就是我头上的伤。还有江金秀怀孕,她还没有显怀,若不是她主动告诉我我也不会知道。

人证……

张婶子你可愿意给我作证?”

沈宁昭偏头看向张寡妇,等张寡妇点头后才又道。

”今日是江金秀接的我,我们正好和去县里回来的张婶子一路。

我被江金秀推的撞了墙后,也是去找了张婶子求助,江金秀就一直跟在我后面。”

说完她想了想,又接着说:“知青院的墙上血迹应该还在,还有这个,这是我被推时从江金秀身上拽下来的扣子。”

沈宁昭摊开自己的右手,一个小小的扣子静静躺在她手中。

是的确良衬衫上的,河湾大队能穿得起的确良的,除了几个知青之外,就只剩下了江金秀。

沈宁昭穿来时,下意识的用力拽了一下,正好拽掉了江金秀胸前的一枚扣子。

张寡妇也看着这枚扣子道:“是了,这扣子确实是江金秀的,知青平日里都在干农活,只有是计分员的江金秀穿的确良衬衫,她追在沈知青车后跑时,衬衫胸口确实是崩开了。

我还以为是跑的急散了,没想到竟是被沈知青拽了下来。

两位公安同志,我可以作证,沈知青说的是真的。”

年轻些的小公安将张寡妇的话也记下,又问了沈宁昭和张寡妇还有没有什么别的要补充的。

等沈宁昭摇头后,才让二人在纸上签字并按上手印。

江大富和陈志远也不知道是热的还是慌的,额头上的汗跟黄豆似的滚落下来。

两个公安扫了他们一眼,将纸笔收好。

“沈同志放心,我们一定会秉公办案,不会让任何一个凶手逍遥法外。

若有什么难处,或是需要联系家人的,你可以和我们说。”

凶手是大队长的女儿,年长些的公安在镇子上工作的时间长,多少也知道一些各村队的风气。

眼神警告的看着江大富,打算帮沈宁昭联系一下家人。

沈宁昭也没和他们客气,“谢谢两位公安同志,不知道两位公安同志能不能将我送到县医院去,我想再检查检查。

去了县里也能自己联系一下我的家人,这村卫生所我可是暂时不敢待了。

我怕他们又要威胁我撤案。”

沈宁昭打算在县医院住上几天,反正她下乡时带的钱票多,又不是住不起。

刚好也能给家里打个电话,送江大富一家子还有那个黑心宁月一份大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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