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阿月燕星河的其他类型小说《剑断满星河阿月燕星河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阿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待听到阿月说司南星自动退出时,燕星河眼尾已是一片赤色,哪还有半点剑仙风度?浑然一个地府降世的玉面修罗。“荒谬!”“南星怎么可能退出?她追在我身后百年,她说她会不惜一切争取!”他用力一拂,阿月“哎呀”跌落在地,委委屈屈地说:“星河哥哥,你弄疼我了。”可抬眸一看他神情,不禁被吓了一跳。阿月声音变小,嚅嗫道:“我……我绝对没有骗你,我说的都是真的。”“她去哪儿了?你究竟知不知道?”燕星河目光似剑,冷厉凶狠地刺来。阿月浑身一颤,心中升起莫名恐惧。她头脑一片空白,嘴却先替自己答了:“南星姐姐没告诉你吗?——也对,我也是今天才知道的。老族长说了,那个与我命格相同,要主动替我成为南疆新圣女的人,就是南星姐姐啊。”忘情蛊事涉南疆绝密,司南星吞服后十...
《剑断满星河阿月燕星河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待听到阿月说司南星自动退出时,燕星河眼尾已是一片赤色,哪还有半点剑仙风度?
浑然一个地府降世的玉面修罗。
“荒谬!”
“南星怎么可能退出?
她追在我身后百年,她说她会不惜一切争取!”
他用力一拂,阿月“哎呀”跌落在地,委委屈屈地说:“星河哥哥,你弄疼我了。”
可抬眸一看他神情,不禁被吓了一跳。
阿月声音变小,嚅嗫道:“我……我绝对没有骗你,我说的都是真的。”
“她去哪儿了?
你究竟知不知道?”
燕星河目光似剑,冷厉凶狠地刺来。
阿月浑身一颤,心中升起莫名恐惧。
她头脑一片空白,嘴却先替自己答了:“南星姐姐没告诉你吗?
——也对,我也是今天才知道的。
老族长说了,那个与我命格相同,要主动替我成为南疆新圣女的人,就是南星姐姐啊。”
忘情蛊事涉南疆绝密,司南星吞服后十日内,除了她和老族长,没人知道她将成为圣女的消息。
可昨日,司南星将纳戒交托给她的时候,阿月并没有如约将纳戒交到燕星河手中。
她私自打开,才惊讶地发现了其中嫁衣,得知了司南星的选择。
这事她自然避而不谈。
只说今日一早,族长将她要成为圣女之事告知她时,她才恍然大悟。
“老族长说了,圣女之事不得提前外泄。
也就是今日,圣女册封大典在即,才叫我这个与你交好的本族人告知你。”
说着,阿月捧出一枚令牌,嗓音愈发甜软:“你看,星河哥哥,这是老族长之令。
他说此事是我们南疆对你有所亏欠,但也实在情非得已。”
“可他也说了,你若是想,联姻可以继续,我们南疆的好姑娘都任你挑选。”
她就着跌坐的姿势,缓缓抬眸,如一条妩媚迷人的美人蛇。
“别生气了,星河哥哥,此事确实是南星姐姐做得不对,她没提前同你商议,就草草做下决定,一点也不顾你在宾客面前受辱的窘境……可没办法呀,等到今日祭典一成,她就是南疆圣女,不可能再嫁给你了。
但我可以成为你的妻子,我可以与你携手并肩……”其他的话,燕星河一个字也没有听进去。
只有两句——“那个与我命格相同,主动代替我成为圣女人就是南星姐姐……只待今日祭典一成,她成为了南疆圣女,再也不可能嫁给你……”仿佛两道噬人魔咒,回荡在脑海之中,让他灵台巨震,道心有缺。
什么叫再也不可能嫁给他?
她怎么会?
她怎么能?!
当初招惹他的是她,等他对她情根深种、费尽心机求来婚约后,她轻易抽身,这么轻易就不要他了?
她想要挥一挥袖,抽身去做她的圣女?
休想!
他绝不会放手。
她只能和他生生世世纠缠!
“等一等!
星河哥哥,你要去哪儿?”
见他要走,阿月连忙拽着了他的腿,旋即她意识到了什么,哀哀祈求道,“南疆祭坛,不容外人闯入!
那里守卫森严,你去不了。”
“而且已经午时三刻,来不及了……”话音未落,面前的男人已消散在了风中。
她五指僵硬蜷在空中,只抓到了一片虚无。
刹那间,耳边似响起万千炸雷。
司南星愣了好半晌,后知后觉的,感到蛊虫又开始密密麻麻地啃噬着她的心房,好疼。
她看着这首诗,看着看着,忽然低低笑出声。
早就知道的不是么?
这首诗本是一首情歌。
相传,是当年摇船的异族姑娘看到了出游的中原君子,心生爱慕,便用异族语言吟唱起了这首歌。
一开始,君子听不懂她唱的是什么,却被她歌声感染。
找人翻译后,才知道她唱的是:“山上有树木啊,树木有枝桠,这是众所周知的事,可我爱你的心意你却不知道。”
他被女子缱绻的深情打动,上前拥抱住这个异族姑娘,接受了她的追求。
这是她学中原文化的时候,最喜欢的一首诗。
可司南星只说:“我不懂。”
将纳戒匆匆交给阿月,托她转交燕星河。
转过身来时,泪水已簌簌落下。
燕星河还记得么?
学到这个故事的时候,她兴冲冲跑去对着燕星河唱了好半天,末了,问:“小燕,你愿意做我的君子么?”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她对燕星河如是,燕星河对阿月亦如是。
他从不回答,因为他从来都不愿做她的君子。
一夜后,忘情蛊吞噬锥心之痛。
心绪重归平静。
昏礼当天清晨,司南星身披苍蓝圣女袍服,佩银环,又庄重地将那张圣物傩面戴在了脸上。
昏礼是黄昏时举行,现在还未正式开始。
想了想,她还是决定和他们道别,并说清楚,她不嫁了,昏礼取消,联姻可以另择人选。
她施术唤出一面玄光镜。
可镜中映出的画面,却让她刹那间浑身冰冷。
因为阿月正坐在新嫁娘该呆的青罗帐子里,一身嫁衣红得刺目。
她举着团扇掩面,眼波跟帐外同样身披喜服的燕星河交汇,不胜娇羞。
郎情妾意,无言胜千言。
没有她,一切如常运转,甚至更添了一分喜气洋洋。
无数大能宾客聚集在此,很快有人发现了这道简单的术法,甚至循着玄光镜反追踪到了她的影子。
目光一触即走。
没有一个人发现,她才是原本的新娘。
司南星浑身颤抖着,固执地咬着牙,不让眼泪落下。
明明……明明她都已经放手了!
他们就这么迫不及待?
连通知她一声都不舍得,就这样换了新娘的人?
若非她已经答应成为南疆圣女,若非她是戴着傩面用玄光镜观察了情况,傻呆呆地去了现场……岂不是成了笑话?
燕星河,他好狠!
他就这么讨厌她?
连一丝一毫都没有替她考虑过!
哈,哈哈哈哈哈。
泪水顺着指尖滴落,玄光镜关闭的那一刻。
燕星河浑身一震,似有所感,蹙眉抬眼。
司南星低眉,恰好错过了那道复杂的目光。
其后,似乎燕星河发来了几道传讯,可她也懒得看了。
事到如今,还有什么意义呢?
君若无情我便休。
他自娶他的阿月,她自做她的圣女。
从此燕星河与她再不想干。
“圣女,祭典要开始了!”
丢掉过往一切。
再抬眸时,她目光重新坚定起来。
“带路吧。”
苍天之下,群峰之巅,族长、一众长老早已恭候多时。
正午时分,司南星迎着明媚天光,阔步走上祭坛。
族长手握竹杖,轻点她头颅:“天地苍茫,万物生长,皆循天道,法自然理,舍弃俗念,心如琉璃,明澈无瑕。”
“你可愿舍弃小我,背负南疆使命,承我圣职,守护这片土地,世代相传?”
司南星眼帘缓缓垂下,声音坚定而清澈:“我心所愿,无怨无悔。”
她拱手,接过那权杖。
霎时间,天垂紫气,地涌金莲,群山俯首,百川朝宗。
天边一只金色的凤凰破云而来,口衔香花,置于她肩头。
袅袅烟霞之间,众人齐声喝道:“恭迎圣女。”
司南星持杖,阖眸颔首。
永别了,燕星河。
从今以后,世间再无司南星。
只有南疆圣女。
这个局,是从十年前开始布的。
十年前,南疆上一代圣女意外陨落,南疆群龙无首,更无强人护持,风雨飘摇之际,老族长与仙门精于易数的仙君做了交易。
仙君卜算出新任圣女的线索时,燕星河正在一旁。
燕星河自幼在南疆生长,精通两族语言文化,是此次沟通的中间人。
只一眼,他就惊觉,那是司南星的生辰八字、百鸟朝凰命格。
“这、这八字命格是中原人的玩意儿,我们南疆哪里懂这些?”
众人议论纷纷:“这厮莫非是欺我南疆无人?
净信口胡诌些玩意儿骗咱们来了!”
“要按这个东西,要是找到个天资奇差的废物、不修巫蛊的蠢材,这怎么算?
莫非咱们也要将她奉为圣女?
这样的人,怎么能带领我们南疆?”
“住口!”
老族长竹杖一拄,威严的目光扫过,“太易仙君何等神仙人物?
说一句口含天宪也不为过。
他算出的不算,你们谁选一个圣女出来才算?”
“你?
——还是你?”
被他杖尖指到的人连忙噤口不语。
老族长鼻子里重重一哼:“既然没本事,那就按仙君算出来的找,至于这命格八字……”则是由燕星河负责。
心中对南疆说了句抱歉,燕星河连夜借来了仙门中一道特别的法宝,阴阳镜。
他利用了南疆人的信任,将司南星独一无二的命格,投映到了与她同年同月同日所生的阿月身上。
逆天改命后,让阿月也成为了圣女的候选人。
司南星资质稍逊,而阿月天资更高。
虽是同族姐妹,但司南星常年跟在燕星河身后,俨然半个中原人的模样。
连巫蛊都放弃了,一副烂泥扶不上墙的样子叫南疆众位长老连连摇头。
在一两年的观察后,阿月被南疆诸位长老一致推举为圣女。
“阿月这天资,谁瞧了不觉得欢喜。”
“等她再驾驭上忘情蛊,咱们南疆可保千年太平啊。”
族长捋须,长老浅笑,南疆上下一片欢腾,就连阿月和司南星两个当事人,也觉得这样的结果挺不错的。
就在此时,燕星河的“无我剑”破了。
他抱着自己心爱的仙剑,在剑冢坐了一夜,不论如何,再也无法施展出“剑出无我”的神髓。
“无我剑”讲究的,就是“太上忘情,无我无私”。
可如今,他却为了自己的一己私心,令南疆失去了一位命定的圣女。
岂止是有私,简直是将自我私心凌驾于天下之上。
身为剑仙,他永远地背弃了自己的剑道。
生而为人,他无耻地欺骗了生养自己的南疆百姓。
他望着自己的剑,有一瞬间茫然——为什么他会做出这样的事?
会做出这样龌龊下流见不得光的勾当?
可惜,无我剑再也不会回应了。
他背弃了剑,剑自然也背弃了他。
枯坐三日,他静静起身,庄重将“无我剑”葬在了剑冢,冢前三拜。
这一刻,他终于认清了自己的真心。
愧么?
他是问心有愧的。
每每,对上老族长信任的目光,每每,对上自己的剑,他何尝不是五内俱焚,备受熬煎?
可是……悔么?
在承受了“无我剑”的反噬后,燕星河伤痕累累地反问自己。
良久,自答道:“我不后悔。”
所谓剑道,剑出无悔。
极于情者极于剑,一生一世一心人。
他是罪人。
可他不悔。
燕星河前去辞了仙门掌教的位置。
尽管遭到了门中的激烈反对,他始终坚持。
“无我剑”乃仙门镇宗嫡传本命剑诀,剑诀既破,他再不可能就任掌教之位。
仙门掌教之位,需天下至公之人担任。
可是如他这般龌龊之人,早已不配。
更何况,他有了自己的……私心。
相传南疆有一种蛊,可令人回忆起一生最难忘、最欢愉、最痛苦的时刻,点点滴滴的情感、回忆,会如吉光片羽般涌来。
而这种吉光蛊的威力,就连万蛊之王的忘情蛊也不能抵挡。
只是这种蛊虫对于常人来说没什么用,又分外珍惜,因此,可谓世间奇珍。
可阿月捧着这奇珍,却毫不吝惜:“南星姐姐,就算是吞下忘情蛊,也还是有重来一次的机会的。”
“燕星河这个人,对旁人固然卑劣下作无耻之犹,可他对你的一片心,却是真真的。”
“其实我察觉得出来,你对他的心,也是一样。”
“你其实根本就不想做一尊冷冰冰的菩萨,你的心里有最炽烈的爱,只是因为忘情蛊,被暂时压制了。”
“这原本就是我造的孽,所以也该由我来收拾。”
阿月说话的时候,燕星河就站在门外,与司南星两两相望。
司南星忽然轻轻笑了起来,她的目光透过燕星河,望向了更高、更远的地方……“其实,这件事也不能怪在你身上。”
“若两人真心相爱,就早该心意互通,什么挑拨也不能被拆散。”
“曾经,我既然会选择吞下那枚忘情蛊,就是因为我选择了成为了南疆圣女,放弃了这段感情。”
“和你一样,我既然做了选择,便不会后悔。”
“两人之间,不能互通心意,还要相互隐瞒,凭着冲动激情能得到一夕欢愉,其后千万年又该如何?”
“人呐,总不能为了一夕之欢,而放弃掉本该承担的责任。”
“我生来便受南疆万千生民供养,如今成为圣女,守护万民,我很欢喜。”
她拉起阿月的手:“别自责了,好么?”
“承担自己应该承担的东西,忘记过去的不愉快,开开心心地,展开一段新的生活。”
温暖从司南星的手上,传递到阿月的掌心里,她望着这位曾经的情敌,怔然片刻后,狠狠点了点头。
“谢谢你,南星姐姐,我知道了。”
“吉光蛊,你还是收下吧,这是临别礼物。
用或不用,全在于你,不论你怎么选择,我都希望你能幸福。
“还有这个——”离别前,阿月从怀中取出一块通体纯白的玉珏。
这法宝,正是昔年那对灵犀双珏。
“当年我偷拿了其中一只,如今也该物归原主了。”
司南星只是眉头微微一皱。
“诶别忙着拒绝嘛!”
阿月脸上露出了一点狡黠,“我说的原主,是指燕星河。
南星姐姐,如今,我才不想见他,所以就劳烦你转交了。”
“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
这代表一双亲密无间的爱侣的法宝,也该交还给真正心有灵犀的有情人。
不等司南星拒绝,她便推说自己有事,一溜烟就跑了。
临走前,风声将一道低沉的男声送入了她的耳中。
“谢谢你,阿月。”
不是燕星河又是何人?
阿月嘴上轻声一哼:“我才不是帮你,只是帮南星姐姐。”
只是心中却想,但愿——他们能如法宝之名。
心有灵犀,永不分离。
“自己的道?”
司南星望着他眼中的自己,觉得心口里似有什么,正在和忘情蛊拼命抗衡,搅得她心乱如麻。
“……你又在胡诌了。
从小你就爱胡诌,你还说圣母羲皇是你们中原人。”
司南星闷闷开口,可是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没有胡诌。”
褪去了冰冷的外表,燕星河温和地说:“从前没有,如今也没有。”
“圣母为帝俊族首领,羲皇乃炎帝族领袖。
两人结为夫妻后,两族便结成了兄弟之族。
而不论中原还是南疆,都是圣母羲皇的后裔。”
司南星抿了抿唇:“就你歪理多。
——那你的剑道呢?”
燕星河何等敏锐,一眼就察觉出了她的迷茫。
“怎么?
你的忘情蛊,因为生了杂念,用起来已经不顺手了么?”
不觉间,他的问话带了几分笑意。
司南星反问:“是又如何?
不是又如何?”
透过她尖利的外表下,燕星河已经洞悉了她的迷惘。
如今的司南星,就好像从前的燕星河。
一叶障目,不见泰山。
他很乐意做这最后一只推手,帮她彻底解决掉心中所有的困惑。
“若是——那么南星,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你当初选择吞下忘情蛊,是为什么?”
“我是为了成为南疆圣女,守护南疆万民。”
“说谎。”
“对!
……我就是为了忘记你,然后守护南疆万民,怎么了?”
司南星昂起了脖颈,侧过了目光。
燕星河并没笑,他只是温和地继续发问:“然后呢?
忘记我?
就不能守护南疆万民了吗?”
司南星被他问得一愣。
她似乎从来都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在从前受到的教导里,小爱,大爱,私情,公心,似乎被划分成了几个泾渭分明的东西。
燕星河低沉的嗓音徐徐说:“无我剑破那天,我坐在剑冢想了很久。”
“我的剑心碎了,剑道没了。
形同废人,我该怎么办?”
“忘掉你?
我就是欺骗自己的心。
可不忘,我对不起剑——为了剑道,我曾一次又一次推开你,再推开一次,弥补我犯下的错误又有何妨呢?”
“可是我想了很久很久,才发现,我无法拒绝自己的内心。”
“我不能推开你,我想拥抱你,在你身边,看着你笑,看着你幸福……而这,才是我潜藏了九十年的真心。”
“我挣扎了很久,最终释然,你我不过尘世凡人,做不到真正的‘无我’,不偏私,不动情。”
“那么,就以心御剑,而不以剑御心。”
他静静地注视着司南星,带着隐隐的笑:“所以,我这一生中,唯有这十年来,跟在你的身边,最从心所欲,是最快活的。”
“对蛊虫,我并没有那么了解。
但以自身经历想来,我能送你的,无非十一个字。”
“以心御蛊,而不是以蛊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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