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谢观尘昭兰的其他类型小说《庄生晓梦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谢观尘”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翌日醒来,已是日上三竿。谢观尘早已走了,身侧不留一丝余温。床边矮桌上,放着一碗苦黑微冷的汤药。不用说我都知道,是避子汤。我闭气,一股脑地灌下肚子。穿好衣裳,若无其事,继续做工去了。相熟的小婢女见了我,惊讶感叹,“昭兰姐姐,你今日好不同,就像,像……”她绞尽脑汁,憋出一个,“一株,刚浇完水的花儿。”我笑了笑,随意回应了几句。谢观尘来了。他大概是刚练完武,衣裳紧紧贴着身躯,显出漂亮的肌肉。一张俊脸沾着些汗珠,神情却是冷漠的,教人不敢接近。但京城中,仍有无数名门小姐,爱惨了这朵高岭之花。我啧了啧,感叹一番,随后迎上前去,福身请安。“随我来。”谢观尘惜字如金。我同他来到书房。谢观尘紧紧掩住门,抿着唇,有些纠结地盯着我。又脸红了。我奇怪道,“...
《庄生晓梦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翌日醒来,已是日上三竿。
谢观尘早已走了,身侧不留一丝余温。
床边矮桌上,放着一碗苦黑微冷的汤药。
不用说我都知道,是避子汤。
我闭气,一股脑地灌下肚子。
穿好衣裳,若无其事,继续做工去了。
相熟的小婢女见了我,惊讶感叹,“昭兰姐姐,你今日好不同,就像,像……”她绞尽脑汁,憋出一个,“一株,刚浇完水的花儿。”
我笑了笑,随意回应了几句。
谢观尘来了。
他大概是刚练完武,衣裳紧紧贴着身躯,显出漂亮的肌肉。
一张俊脸沾着些汗珠,神情却是冷漠的,教人不敢接近。
但京城中,仍有无数名门小姐,爱惨了这朵高岭之花。
我啧了啧,感叹一番,随后迎上前去,福身请安。
“随我来。”
谢观尘惜字如金。
我同他来到书房。
谢观尘紧紧掩住门,抿着唇,有些纠结地盯着我。
又脸红了。
我奇怪道,“小侯爷有何吩咐?”
谢观尘犹豫片刻,方道,“我原以为,过了昨夜,便不会再有那种奇怪感觉。”
“但方才练武时,我,我又……”我瞪大眼睛,忍不住向下瞥了一眼。
谢观尘慌张地呵斥我,“别乱看!”
我不动了,乖乖待在他怀里。
谢观尘呼吸有些重,看起来很不自在。
他又纠结了一会儿,才低低开口,“可此物很怪,只有想到你时,才能平复些许……”我了然地哦了一声。
主动解了外衣,从善如流道,“奴婢愿为小侯爷分忧。”
一片雪腻酥香。
谢观尘呆呆地看着我。
脸庞红得快滴血。
“你,你不怪我……您是定北侯嫡子,京中顶顶尊贵之人,奴婢何敢怪罪您?”
“况且,奴婢十岁来京,承蒙侯爷夫人收留,谢氏一门,对奴婢有天大的恩情。”
“侍奉小侯爷,是奴婢的分内之责。”
我柔声劝慰,言语间滴水不漏。
谢观尘更动容了。
即便自己忍得再艰辛,也不再像昨夜那般,强取豪夺。
书房案几上的笔墨散落一地。
余韵散去,谢观尘拥着我倒在一起。
他拨开几缕黏在我额角的发丝,音色低且温柔,“今日起不必再在偏房洒扫,做我贴身侍女吧。”
“花朝节过后,我会替你向母亲求个名分。”
闻言,我露出感恩戴德的神情。
“多谢小侯爷。”
谢观尘吻了吻我的额头。
十分靥足。
马车里。
谢观尘叼住我的颈肉,缓慢又重重地碾磨。
我紧紧搂着他的脊背,咬着下唇,努力不发出声音。
我最受不得温水煮青蛙。
偏偏谢观尘存了坏心思。
他抬头,捏住我下巴,似笑非笑问,“我方才可是都瞧见了,卿卿在那和尚面前温柔小意比我更甚,真是大胆。”
我急促出声,“小侯爷冤枉……”谢观尘轻笑,“那你且说说我如何冤枉你。”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譬如,你先说,你与那和尚是何种程度上的旧相识?”
我把他这句话在脑中飞速过了一遍。
当机立断,主动抬腰跨上谢观尘腹部,目光柔顺哀婉,“奴婢并不识那僧人。”
谢观尘挑眉,眼神瞬间冷了下来。
我赶忙又道,“小侯爷不知,奴婢自小患有一顽疾,每每发病,都会认错眼前之人。”
“方才,方才……”我脸庞潮红,既羞又恼,“奴婢思您心切,不小心错认了……”谢观尘轻笑,脸色终于柔和下来。
他抚上我的腰,定定看着我,“我竟不知,世间还有这般奇病。”
我心头一抽,正想着再找些理由弥补,未成想谢观尘吻了吻我的唇角。
他眉眼间染上些温柔,“卿卿确实大胆,连我都能错认。”
“不过此刻,我倒是有很多气力帮卿卿记准了。”
他竟这般轻易信了我。
马车外有人经过,我吓了一跳,忙不迭落进谢观尘怀中。
谢观尘低笑出声,随即揽住我肩头,加深了方才的吻。
不知天旋地转到何时,我模糊听到谢观尘的声音,“卿卿,你绝不能骗我。”
“否则……”有人放了一簇烟花。
劈啪作响,宛若幻梦。
花朝节后,我照常跟在谢观尘身边侍奉。
这已经算是定北侯府人尽皆知的秘密。
乔氏还派人送了几回上好的助孕药材,明里暗里地提醒我尽早完成任务。
但最近不知怎的,谢观尘开始早出晚归。
时常我歇下了,他才姗姗来迟。
有相熟的侍女悄悄给我递话,“昭兰姐姐,我昨儿个还瞧见小侯爷,和丞相家那位小姐来往的颇亲密呢。”
“听闻夫人也属意那小姐,可却将姐姐你置于什么境地呢?”
“我想着,你可千万别受了男人的骗呀。”
我微微咋舌,实际上并不怎么在意。
我见过丞相小姐一次。
是个极明艳娇贵的少女。
但谢观尘娶哪位小姐,纳哪位侍妾,我一点兴趣都没有。
我居无定所,定北侯府算是仅有的一个倚靠。
起码现在,我不能离开这里。
我有更重要的事情做。
不知过了多久,一双素白的布鞋走到我面前。
随后,一只温厚的手掌贴了上来。
来人喂了我一口热水,又念了句佛号“阿弥陀佛”。
像真有几分魔力,抚退了我的疼痛。
我费力地凝神看去,原是一个白衣僧人。
眉眼清俊,尽是慈悲佛气。
只是这张脸,怎的越看越眼熟?
我心头一颤,喃喃道,“杨楚明……”僧人面不改色,双手合十,面容慈悲,“贫僧法号尘安。”
我愣了愣。
我绝不可能记错。
“不对!”
我挣扎着坐起来,慌不择路,拽住僧人的衣袖。
藏不住心中的激动,我问他,“你,你莫非不记得我了?”
“我是铃兰!”
草原未灭时,杨家是我父王最倚重的汉臣。
情窦初开那会儿,我也曾同杨楚明说些玩笑。
譬如,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杨楚明是个极害羞的少年,每每此刻,皆红了脸不敢搭话。
若非杨父连通中原皇室倒戈,我想,我是会嫁给杨楚明的。
王庭覆灭的那天,草原下了十年不见的大雨。
我父母死在了杨家人刀下。
杨楚明背着我逃出了王帐。
我和他在悬崖边对峙。
他生了一双含情目,却满是哀愁地看着我。
同我说了三遍对不住。
三遍,就抵了我和他的三年。
可我还有很多事没有问清楚。
再后来,我孤身流浪去中原。
我想去找杨楚明。
却终是石沉大海。
中原人说,皇帝表面礼遇杨家,实则早已派人将这一族灭口。
背叛旧主者,又有谁敢笃定他们忠诚?
尘安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
随即起身,抽出袖管,神色淡漠,轻轻摇头,“贫僧从未听闻过施主名讳。”
“今夜只是恰巧路过,施主,许是认错了。”
我不死心,仍想再追问他。
尘安与我保持距离,念了句佛号,而后翩然离去。
又剩了我一个人。
冷寂落寞,身侧无人。
像被抛弃的怨妇似的。
我揉了揉眼睛,身上已经不怎么疼了。
“我竟不知,卿卿何时看上了那么个和尚。”
身后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谢观尘的指尖抚了上来,勾住我一缕发丝,打圈绕缠。
“还对他这般念念不忘?”
他语气慢条斯理,却又夹杂着深深的不满。
似是一条蓄力待发的狼。
我喉间堵塞,说不出一句辩驳。
我不知道谢观尘听了多久。
却预感到,他不会放过我。
京郊的凤鸣古寺里,种着一棵百年梧桐树。
白衣的僧人坐在树下,掌中执一卷佛经,面前摆着一盘残棋。
僧人眉眼恬静,神色淡然,如殿中圣像般肃穆。
我从他身边走过,径直进了大殿,跪在蒲团上,虔诚地上了一炷香。
再抬头时,尘安已站在我身边。
他微微垂眸,轻声道,“施主有何所求?”
我双手合十,直视着佛像慈悲的眼眸。
“求离人速归,求人生无憾。”
尘安不置可否,“与其执着不可归之人,不如盼来日光明灿烂。”
我叹了口气,“若我往事暗沉,来日也无光明,又当如何?”
“……”尘安转动念珠的指尖慢了一瞬。
他亦是轻叹,随即伸过手来。
是一枚做工精细的平安符。
我不明所以,只闻尘安淡淡道,“神佛会赐福于每个虔诚的子民。”
“其实过好当下,比追忆和幻想更加重要。”
我抿了抿唇,“兴许吧。”
心中难免落寞,他还是不愿承认。
我搭上尘安的手臂,准备起身。
身后蓦地传来一道女声,“我怎么瞧着这位姑娘眼熟得很,像是……平日在谢郎身边伺候的那位?”
我转头看去,正正撞上谢观尘沉郁的目光。
他身边跟着个衣饰华丽的女孩,正是郑丞相家的小姐。
郑小姐捂着唇偷笑,神情揶揄而讥诮。
我想了想,同他们行了个礼,“见过小侯爷,郑小姐。”
郑小姐嘻嘻一笑,意有所指,“我现在可不是你主子,以后再拜也不迟。”
谢观尘没答话,眼瞳冰冷中还存着些阴鸷。
郑小姐目光在我和尘安之间来回跳动,天真又好奇地问道,“我看书上说,僧人是不能同寻常女子走得太近的,可方才,我分明瞧见小师父同这婢女姿态亲密,宛若璧人。”
我故作惶恐,“您说笑了,平白给奴婢扣帽子,不光奴婢清誉受损,连带着定北侯府也会丢了面子。”
尘安眉眼淡然,随我其后开口,“修行之人断情爱,而世人困于口业,施主应慎言。”
郑小姐摇头,娇蛮道,“我听不懂你们这种高深话。”
“我只知道,不能教我的谢郎受了委屈。”
说完,她一把抱住谢观尘的手臂,挑衅地冲我扬了扬下颚。
我只觉莫名其妙。
谢观尘盯了我一会儿,似是觉得烦了,揉了揉眉心,“够了。”
我第一次听到谢观尘这种语气。
彻骨的冷漠和失望。
花朝节是上京贵族之间最盛大的节日。
这一天,全城无宵禁,专门留给小姐们观湖赏花,同自己心悦的公子互送信物。
平民百姓们,也能守在道路两侧,得一些贵夫人的赏赐,过去几年,我们这群奴婢,只有给夫人姨娘看马车的份儿。
今日却不同了,谢观尘特准我和他一起进了内城。
他一直牵着我的手,不时来一句,“卿卿,这朵纱花你可喜欢?”
“这糖人儿做得也好看,我一齐买给你可好?”
“你不是说喜欢素缎子裁的衣裳,我看这件就不错……”乔氏走在我们身后,不咸不淡地开口,“尘儿倒是心爱此女。”
我脚步一滞,谢观尘率先开口,“还要多谢母亲将昭兰赐我,我二人情感甚笃,感念母亲大恩。”
乔氏冷笑,“好一个情感甚笃。”
下一秒,侍女上前,重重分开了我的手。
谢观尘拧眉,上前想将我拉回来,乔氏又道,“丞相家小姐已在画舫里候你多时,你若不去,该教丞相如何看我们定北侯府?”
谢观尘面露不悦,似还想和乔氏争辩。
乔氏朝我递了一个眼神。
我会意,开口劝慰,“小侯爷莫动怒,夫人说的在理。”
“丞相府总是怠慢不得的。”
谢观尘怔了怔,眉宇间萦上些委屈。
我看了看乔氏,又压低了些声音,“起码要做些表面功夫,小侯爷不喜,回来大可同奴婢讲,奴婢不想看您和夫人生了罅隙。”
谢观尘这才作罢。
他走了后,乔氏冷哼一声,“狐媚手段,果真下作。”
“这才几日,就把男人迷得丢了三魂七魄。”
我心知此刻绝不能顶撞乔氏,便蓄了满眼泪水,柔声求情,“夫人息怒,是奴婢擅作主张,弄错了您的命令。”
“您罚我吧,莫要迁怒小侯爷。”
乔氏讥笑,“你多虑了,我岂会迁怒我儿?”
她顿了顿,眼底多了些不屑,“把他迁走,无外乎,为的是提醒你。”
“一介女奴,休要肖想不属于你之物,可懂否?”
我低眉敛目,软软说了声是。
乔氏轻哼一声,挥手,让侍女松开了我。
她像是嫌脏般,掏出帕子擦了擦指尖,“滚吧,今夜我儿大事,休去他眼前放浪。”
此地人去楼空。
我倒在地上,浑身发冷。
钻心刺骨的痛意像蚂蚁般侵咬着我的血肉。
每年的花朝节,都是我犯病的日子。
那是我出生便携带来的顽疾。
只是从前在草原上,有母妃和父王为我熬制药汤。
但现在,没有了。
我忍不住落泪。
再不会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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