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里。
谢观尘叼住我的颈肉,缓慢又重重地碾磨。
我紧紧搂着他的脊背,咬着下唇,努力不发出声音。
我最受不得温水煮青蛙。
偏偏谢观尘存了坏心思。
他抬头,捏住我下巴,似笑非笑问,“我方才可是都瞧见了,卿卿在那和尚面前温柔小意比我更甚,真是大胆。”
我急促出声,“小侯爷冤枉……”谢观尘轻笑,“那你且说说我如何冤枉你。”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譬如,你先说,你与那和尚是何种程度上的旧相识?”
我把他这句话在脑中飞速过了一遍。
当机立断,主动抬腰跨上谢观尘腹部,目光柔顺哀婉,“奴婢并不识那僧人。”
谢观尘挑眉,眼神瞬间冷了下来。
我赶忙又道,“小侯爷不知,奴婢自小患有一顽疾,每每发病,都会认错眼前之人。”
“方才,方才……”我脸庞潮红,既羞又恼,“奴婢思您心切,不小心错认了……”谢观尘轻笑,脸色终于柔和下来。
他抚上我的腰,定定看着我,“我竟不知,世间还有这般奇病。”
我心头一抽,正想着再找些理由弥补,未成想谢观尘吻了吻我的唇角。
他眉眼间染上些温柔,“卿卿确实大胆,连我都能错认。”
“不过此刻,我倒是有很多气力帮卿卿记准了。”
他竟这般轻易信了我。
马车外有人经过,我吓了一跳,忙不迭落进谢观尘怀中。
谢观尘低笑出声,随即揽住我肩头,加深了方才的吻。
不知天旋地转到何时,我模糊听到谢观尘的声音,“卿卿,你绝不能骗我。”
“否则……”有人放了一簇烟花。
劈啪作响,宛若幻梦。
花朝节后,我照常跟在谢观尘身边侍奉。
这已经算是定北侯府人尽皆知的秘密。
乔氏还派人送了几回上好的助孕药材,明里暗里地提醒我尽早完成任务。
但最近不知怎的,谢观尘开始早出晚归。
时常我歇下了,他才姗姗来迟。
有相熟的侍女悄悄给我递话,“昭兰姐姐,我昨儿个还瞧见小侯爷,和丞相家那位小姐来往的颇亲密呢。”
“听闻夫人也属意那小姐,可却将姐姐你置于什么境地呢?”
“我想着,你可千万别受了男人的骗呀。”
我微微咋舌,实际上并不怎么在意。
我见过丞相小姐一次。
是个极明艳娇贵的少女。
但谢观尘娶哪位小姐,纳哪位侍妾,我一点兴趣都没有。
我居无定所,定北侯府算是仅有的一个倚靠。
起码现在,我不能离开这里。
我有更重要的事情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