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玉萦赵玄祐的其他类型小说《玉萦赵玄祐写的小说替嫁给清冷世子后,娇软婢女要翻身》,由网络作家“归宴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歌姬唱腔婉转,他一个唱词都没听进去,只不断喝酒。叶莫琀初时未觉,后来察觉酒壶片刻就空,这才看出赵玄祐有些不对劲。他借着醒酒之名,领着赵玄祐走到船尾。“哥,到底出什么事了?一晚上都在一个劲儿喝闷酒。”叶莫琀不解地问,“陛下今日擢升你为中书省参军,天大的喜事,你怎么愁眉苦脸的?”赵玄祐酒量甚好,哪怕喝了许多,夜风一吹,也立刻清醒过来。他见旁人不曾跟过来,沉沉道:“我夫人的事,你到底知道多少?”“啊?”那日叶莫琀见赵玄祐对崔夷初相当维护,明白他们夫妻和睦后,已经下定决心不在赵玄祐跟前说崔夷初的不是。回到安宁侯府后,他还去告诉三妹妹,说嫂子是个极好的人,往后若再听到这些闲言碎语,记得骂那些碎嘴子一顿。“这又是出什么事了?”赵玄祐狠狠吐了一口...
《玉萦赵玄祐写的小说替嫁给清冷世子后,娇软婢女要翻身》精彩片段
歌姬唱腔婉转,他一个唱词都没听进去,只不断喝酒。
叶莫琀初时未觉,后来察觉酒壶片刻就空,这才看出赵玄祐有些不对劲。
他借着醒酒之名,领着赵玄祐走到船尾。
“哥,到底出什么事了?一晚上都在一个劲儿喝闷酒。”叶莫琀不解地问,“陛下今日擢升你为中书省参军,天大的喜事,你怎么愁眉苦脸的?”
赵玄祐酒量甚好,哪怕喝了许多,夜风一吹,也立刻清醒过来。
他见旁人不曾跟过来,沉沉道:“我夫人的事,你到底知道多少?”
“啊?”那日叶莫琀见赵玄祐对崔夷初相当维护,明白他们夫妻和睦后,已经下定决心不在赵玄祐跟前说崔夷初的不是。
回到安宁侯府后,他还去告诉三妹妹,说嫂子是个极好的人,往后若再听到这些闲言碎语,记得骂那些碎嘴子一顿。
“这又是出什么事了?”
赵玄祐狠狠吐了一口气:“今日我在宫里,也听到了夫人的流言。”
“啊?”叶莫琀惊呆了,还有人敢当着赵玄祐的面儿说他夫人的坏话?“宫里人?当着你的面?”
赵玄祐苦笑一下,压低声音道:“是宜安公主,她虽什么都没说,但我看得出来,她十分不喜夫人。”
“如此。”叶莫琀挠了挠脸。
“你知道是什么缘故?”
叶莫琀摇头:“我家三妹如今在给宜宁公主做伴读,上回你问流言从何而起,她也是从宜宁公主处得知的。”
赵玄祐眸心凝重。
倘若只一个宜安公主也就罢了,想是崔夷初有什么地方得罪了她,如今宜宁公主也这么说,可见她真是令皇后不喜。
今日赵玄祐谒见皇帝时,皇帝并未提及他在成婚之事并未表露出什么,可见此事应该是皇后和几位公主知道。
他本该毫不在意的,只是想到昨夜她亲口答应不要周妈妈的命,今日一早便派崔荣回公府,不到半日周妈妈就没了性命。
他以为,他们夫妻之间是坦诚相待,无话不谈的。
可在她心里,唯有兴国公府才是值得依仗的。
看着湖面上一艘一艘歌舞升平的画舫,赵玄祐心中空落落的。
“宜宁公主可说过是因为什么事?”
“不曾。”叶莫琀见赵玄祐今晚转了态度,格外在意此事,思忖片刻,将自己知道的事和盘托出,“我只说三妹的原话。”
“嗯。”
“公主说,嫂子行事轻浮,不是值得结交之人。”
叶莫琀话音一落,明显感觉到赵玄祐握住栏杆的拳头捏紧了些。
他知道赵玄祐已经动怒,劝道:“嫂子从前在宫里的时候应该是做了什么事,令皇后和公主不喜。不过俗话说,伴君如伴虎,得罪了她们也未必是嫂子的错,大哥既知嫂子的为人,不必在意这些。”
知她的为人吗?
若是昨日,赵玄祐必定笃定,不会因为宜安公主的态度而动摇。
但经历了周妈妈之死,他也怀疑了。
湖面上凉风阵阵,将赵玄祐身上的酒意一扫而尽。
“时辰不早了,我该回府了。”
“也好,快到宵禁的时辰了,咱们一起吧。”
叶莫琀命船家将画舫靠在岸边,几人各自乘车回家。
回到侯府已是深夜,赵玄祐没去流芳馆,直接歇在了泓晖堂。
在泓晖堂熄灯后的片刻,有丫鬟匆匆进了流芳馆,向崔夷初禀告:“夫人,世子已经回府了,今晚歇在了泓晖堂。”
“是吗?”崔夷初眸中露出些意外。
元青笑着说:“世子今儿在泓晖堂用了早膳,剩下许多,都赏我了,你若是还没吃,咱俩一块儿吃了。”
玉萦出来时是吃过的,可她来了泓晖堂这么多回,还没机会去屋里瞧瞧。
更何况,进了屋才有机会见赵玄祐。
“真的?那我就托你的福了。”
泓晖堂后院有一间抱厦,赵玄祐若是在这边吃饭,就摆在这里。
玉萦净过手后,跟着元青从后院进了抱厦,见这边屋里的陈设布置都有些年头了,虽然不像流芳馆里那般精致奢华,但样样都颇有质感,古朴大气。
赵玄祐早已用过膳,桌上摆着一副空碗碟,桌子上摆着的菜看起来都很干净齐整,不像有人动过,且看着都是崔夷初喜欢的菜色。
火腿玉兰汤,香煎黄鱼,白灼鸡丝,清炒山笋,唯有蒸笼里的肉包和蒸饺像是专门为赵玄祐添的。
元青拿了干净碗碟过来,小声道:“厨房里管事的是夫人的陪嫁,这些东西其实世子吃不惯,都没碰过,额外叫人煮了一碗肉汤面过来。”
赵玄祐在外领兵多年,早适应了北地吃食,吃不惯京城这些精细膳食。
之前在流芳馆只是享受跟崔夷初一块儿用膳罢了。
“世子赏下来的,我怎么会挑剔。”玉萦拿起筷子,拣了个包子吃起来。
这包子是野菌猪肉馅儿的,猪肉的油香和野菌的鲜香糅合在一起,格外鲜美。
“流芳馆那边会时常赐菜吗?”元青好奇地问。
“我不是在夫人跟前近身伺候的,不怎么赐菜。”
崔夷初胃口极小,每日膳食都会剩下许多,的确会赐给奴婢们,但都是宝珠、宝钏和陪房们才有份儿,赐不到玉萦这边来。
如此一想,当初她大赐全府下人,也是为了给自己吃催情药和布下的局,可惜自己没能看得清楚。
见玉萦微微失神,元青道:“其实,我刚才想跟你说的好消息不只是赐菜。”
“还有什么好事?”玉萦收回思绪,眉心一动。
“陛下授了世子参军一职,往后泓晖堂的活儿就多了,这边肯定要添丫鬟使唤的,若你愿意,我让宋管家安排你过来做事。”
赵玄祐这次回京,只带了二十个护卫和两个长随,若要长留,泓晖堂里是必要添丫鬟的。
玉萦漂亮、聪慧,做事利索,说话也投缘,元青自然乐然让她来泓晖堂了。
“世子留任京官了?”玉萦没想到,当日她在锦帐中恳请赵玄祐留下,他答应得很随意,却真的办到了。
太好了,他留在京城,崔夷初便不能在府中为所欲为了。
“看你的表情是很乐意了?”
“世子宽厚,在泓晖堂做事定然比别处好,”玉萦莞尔,“不过,我高兴,也不是为了我自己。世子长留京城,夫人听到这消息不知道会有多开心呢。”
是啊,这个时候,流芳馆应该知道赵玄祐做京官的消息了。
崔夷初的表情……一定很精彩。
“元青。”赵玄祐的声音从屋里响起
元青忙放下筷子,示意玉萦继续吃,自己飞快地进屋去了。
“爷。”元青进了屋,见另一个长随元缁正站在赵玄祐身旁,“要出门了吗?”
元缁是靖远侯府的家生子,年纪比赵玄祐还大一岁,做事沉稳,多在外替赵玄祐跑腿。
看他来了泓晖堂,想是世子又要外出了。
赵玄祐颔首。
昨日皇帝留他在京城后,今日一早就收到了不少宴饮的帖子,大多数赵玄祐都可以置之不理,但中书省两位相爷的盛情相邀不能不去。
走出内务府,远远地还能看见赵玄祐的背影。
宫女道:“没想到这位世子看着比京城里其他公侯之家的公子强许多。”
“可不是么?原本以为崔夷初走投无路,只能嫁个大几岁的粗鄙武夫,谁知竟是这样的人。”
宜安公主是天之骄女,惯素眼高于顶,遇到赵玄祐,亦不禁起了波澜。
俊逸出尘,文武兼修,不卑不亢,气度斐然,还深得父皇喜欢,一回京就升官不说,还安排在中书省这样机要衙门当差,显然有重用提拔之意。
她至今没指婚,便是一直没有相中的人选。
若早知靖远侯世子是这样的人物……
“真是便宜那贱人了。”
宫女见她生气,小声道:“她是拣了天大的便宜,靖远侯世子可是倒了大霉。”
宜安公主无奈点了点头,又横了宫女一眼,轻蔑道:“母后说了,此事休要再提,仔细你的脑袋。”
“奴婢知罪。”
*
马车辘辘,赵玄祐倚窗而坐,看着窗外的街市,心绪颇不宁静。
最初从叶莫琀那里听说说宫中有不利于崔夷初的流言时,他并未在意。
崔夷初品貌俱佳,高贵清雅,惹人非议在情理之中。
但她在宫中是宜安公主的伴读,即便有流言,宜安公主应是最了解她的为人吗?怎么会对她那般轻蔑态度?
夫人平常固然有些冷淡疏离,但夜里卸下一切防备后的她温柔可心,任谁都不会不喜欢她。
宜安公主既与她相识多年,怎会不知道她的性情?
那日叶莫琀的原话是,皇后不喜崔夷初,不仅不让她嫁入皇家,还不让她继续做公主伴读。
当时他以为,这一定是空穴来风,但与宜安公主言谈过后,以公主对崔夷初的态度,显然传言并非虚妄。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夫人被皇后和公主视为眼中钉?
赵玄祐在战场上从未有过犹豫,此时却举棋不定。
有心回府向崔夷初问个明白,又觉得因为旁人的态度去问,会损伤夫妻情分。
想到两人在锦帐中的浓情蜜意,赵玄祐终归不忍。
思忖再三,他终归压下了这个念头。
马车停在侯府前,他还没进门,便见宋管家匆匆而来。
“何事?”
“刚才官府那边来人了,说是周妈妈死在牢里了。”
死了?
周妈妈私吞的银子数目虽大,但罪不至死。
“怎么死的?”
宋管家迟疑片刻,缓声道:“说是先前兴国公府派人去牢里探望过,知府想着公府是爷的亲家,便把周妈妈的死记了个畏罪自杀。”
赵玄祐立即想起昨晚她劝自己给周妈妈灭口的事。
“夫人早上派人出门了吗?”
“崔荣一大早就去过流芳馆,尔后就套车出府了。”
崔荣是崔夷初的陪房,有自己的马车,平常帮崔夷初跑腿不需要经过公府的应允,不过马厩和门房都属于前院,崔荣走动,宋管家这边也能留意到。
是她让公府去下手的吗?
赵玄祐眸色微冷。
或许,夫人真的有许多他不知道的事。
他一言不发,重新上了马车,命马夫前往安宁侯府。
叶莫琀最好呼朋唤友,见赵玄祐来了,没留意他的神色,又喊了几个朋友。
因着赵玄祐今日获封了四品京官,又在中书省这样的衙门,他帮他庆贺一番,遂包了一条画舫游湖,请了京城最有名的歌姬来唱曲,觥筹交错,好不热闹。
赵玄祐坐在花丛中,始终心不在焉。
“是。夫人早些歇息吧。”
说是这么说,崔夷初这一夜辗转难眠。
早上天一亮,便迫不及待地精心打扮了一番,领着宝钏往泓晖堂去了。
“夫人。”院门口的护卫齐齐向崔夷初行礼。
崔夷初正欲进去,却被他们拦住。
“你们拦我?”
堂堂世子夫人,从未在侯府里被人拦过。
护卫们面面相觑,也觉得难办。
“夫人息怒,属下也是奉命行事。”
奉命行事?
崔夷初傻眼了,是赵玄祐命令他们拦住自己吗?
泓晖堂里,玉萦到底告诉了他什么?
泓晖堂里,元青走上前对赵玄祐道:“爷,夫人来了。”
赵玄祐刚起没多久,正在慢条斯理地吃着早膳,一碗阳春面,再佐以四道小菜,过油肉、拌豆腐,山笋虾仁和炸小鱼。
他放下筷子,沉声问:“她醒了吗?”
元青知道他在问玉萦,忙回道:“一个时辰前醒了一次,说要喝水,丫鬟照府医吩咐喂了药,之后一直睡着,还没醒。”
虽然还没醒,但看起来应该是无碍了。
见赵玄祐不动声色,元青小声道:“那夫人那边?”
“说我刚吃过早膳,准备看书,叫她中午过来一起用膳。”
“是,”想了想,元青又道,“早上老太君派了杨妈妈过来传话,说流芳馆既是走水了,夫人便不要住那边,另择一处院子居住。”
侯府里人少,地方又宽敞,除了过世的侯夫人居住的鞠水斋,另有三座轩敞大院。
“把祖母的话一并带出去,她若想搬,随她挑选。”
元青应声出去了,赵玄祐吃得差不多了,便往里屋走去。
泓晖堂地势开阔,除了正屋的三间屋子,前后有庭院,两边还有厢房。
昨日情势紧急,赵玄祐将玉萦安置在了自己的榻上,夜里也没挪动,自去书房那边睡了。
玉萦静静躺在那里,眉目舒展,神情恬淡,显然是熟睡酣眠的模样。
赵玄祐深深凝视了她片刻,命丫鬟仔细守着,折身进了书房,翻看起了公文。
昨日在相爷府上,说起过几日便要去中书省当差,赵玄祐自知做京官与带兵打仗全然不同,虚心向相爷求教。
他官职虽不高,但有靖远侯府世子的身份,相爷自是和颜悦色,说派人提前把参军的公文送过来给他参详。
今日一早,中书省那边便有人送了公文上门。
待元青呈了茶水,赵玄祐便专注地翻看起来。
等到他翻看完面前的一碟文书后,略一抬眼,见元青站在门口盯着自己。
赵玄祐本不耐烦旁人打扰他看东西,但今日不同,他约莫猜到元青为何站在那里,遂沉声问:“何事?”
“爷,玉萦醒了。”
“知道了。”
见赵玄祐面色无波地坐着,元青以为自己来得冒失了,正想默默退出去,却见赵玄祐扔下手中文书,起身往外走来。
元青忙退到一旁,跟着赵玄祐一起往里屋去。
此刻玉萦被丫鬟扶了起来,正倚着榻在喝水,听到脚步声,她抬眼看去,便望见了赵玄祐。
他身上穿着一袭青色锦衣,头上亦玉冠束发,居家装束,看起来清质文骨,俊美比竹。
“世子。”她低声唤道。
她遭逢大劫,脸色苍白极了,连嘴唇都没有什么血色,唯有黛眉之下的那双剪水秋瞳格外醒目。
赵玄祐走上前,元青搬了椅子过来。
他静静坐着,等着丫鬟给玉萦喂了水,这才挥了挥手。
“都退下。”
等到下人悉数退下,赵玄祐道:“说吧,是怎么回事?”
她明显感觉到对方肩膀抖动了一下,抱她的手臂亦圈得紧了些。
帐中甜香隐约,玉萦愈发大胆,轻启薄唇,贝齿在他的喉结上轻轻磨了磨牙,似小猫儿讨好主人一般。
赵玄祐被她这淘气的举动惹得想笑。
然而玉萦不等他说什么,凑在他耳边轻声道:“世子。”
赵玄祐轻哼了一声,但明显没有带着怒气,凡是有几分亲近。
他是吃这套的。
玉萦心中微微有些得意,却不敢更近一步了。
今日才喝了避子汤,若是再有那事,岂不是白喝了?今晚到底该怎么推脱过去又不触怒赵玄祐呢?
玉萦迟疑之间,身旁的男人拉开了她的被子,一股温热的气息迅速将她包裹起来。
他太高大了,也太有力量了。
玉萦在他手中,仿佛就是被风雨摧摇的紫薇花,根本无力抵挡。
她感觉到寝衣在剥离,玉萦艰难地又喊了声“世子”。
“嗯?”赵玄祐低沉的声音响起,却没有停下的意思。
玉萦没有忙着阻止他,只可怜巴巴地说。
“世子,我身上不大舒服,今晚,能不能算了?”
赵玄祐抬起头,把手挪到被褥上:“昨晚累着了?”
“嗯。”
这也不是借口,昨儿她被灌了药,遇到赵玄祐便如干柴和烈火,差点没把她灼烧成灰了。
赵玄祐重重呼了口气,没有说话,翻身躺下了。
玉萦眨了眨眼睛,心下一哂。
顶着堂堂世子夫人和公府嫡女的名头,在赵玄祐跟前说话是有分量的。
易地而处,倘若她以通房丫鬟的身份到了赵玄祐身边,求他别碰自己,他能轻易答应吗?
玉萦忽而对权势有了一种粗浅的感觉。
不过现在的她连活命都不容易,何况是权势呢?
看着身旁的赵玄祐,玉萦深吸了一口气,撇清心中杂念,倚着他的肩膀睡着。
这讨好的动作令赵玄祐心软了,抬起胳膊搂住她,让她可以枕着自己的胳膊。
“夫人……其实……”
“怎么了?”
赵玄祐的语气里颇有几分无奈:“你身上既不舒服,怎么晚膳还吩咐人做什么鹿茸汤?”
鹿茸汤?
也是……
崔夷初行事周全,既然给她下了药,赵玄祐这边肯定不会什么都不做。
天天给赵玄祐喝鹿茸汤?难怪……前世赵玄祐就格外的贪,夜里就跟野兽一般。
玉萦每日早起时,整个人都像是被巨石碾压过一般,根本无甚趣可言。
得知自己顺利有孕时,还庆幸自己终于可以远离赵玄祐了。
现在想想,这事也不能全怪赵玄祐,还得记在崔夷初头上。
“世子误会了,不是我吩咐的。”
“不是你?”
玉萦想了想,把这事推到了周妈妈头上。
“我身边的陪房都是娘家来的,世子知道的,爹娘都盼着我能早些为侯府开枝散叶。”
“她们听你娘的,不听你的?”
听到这句反问,玉萦心中一喜。
果然,赵玄祐不喜欢旁人在侯府里这般有势力。
玉萦点到即止,又帮她找补了回来:“那她们也不敢不听,只是世子这么久没在京城,每回去娘家,爹娘都会念叨一下。”
赵玄祐想到自己这一年在外,着实有些委屈妻子。
毕竟,她年纪尚小,公府里只有年迈的祖母,想跟娘家人多亲近也在情理之中。
于是侧头在她青丝上落下一吻:“往后我不在京城的时候,你多回娘家也好。”
“世子哪天离京?”
“不是才说过?”
晚膳时,赵玄祐已经跟崔夷初说过了这回的安排,呆到下月初七就得回军中了。
上辈子赵玄祐只在府中呆了十几日就走了,玉萦正是知道此事,所以才提起这事。
没想到他已经跟崔夷初说过了。
好在这个错不是不能弥补,玉萦旋即撒起娇来:“我世子下月就走,可我在想,世子不能想办法在京城里多呆一阵子?”
崔夷初的性子是比较淡漠的,用膳的时候定然不会劝赵玄祐在京城里久留的话。
更何况,崔夷初想要偷梁换柱,赵玄祐在京城里停留的时间越少越好,才不会留他。
对玉萦却不一样。
赵玄祐在家,崔夷初行事多有顾忌,赵玄祐不在,崔夷初就是侯府之主。
无论如何都得冒险一试。
“先前夫人听到我下月要走,不是没什么想说的吗?”
果然,崔夷初巴不得他留下种就赶紧走。
“丫鬟婆子都在,我哪里好意思说这些?”
“如此。”赵玄祐听着她委屈的声音,不自觉抿了唇。
“那世子是答应了还是没答应?”
赵玄祐听到她的追问,心情愈发大好,缓声道:“这事我说了也不算,等有眉目了再告诉你。”
“好啊,不过,”玉萦狡黠道,“要等夜深人静的时候,偷偷告诉我。”
“为何?”
玉萦仰起头,凑到赵玄祐耳边呢喃道:“不然我怎么向世子送上谢礼呢?”
这话说得轻佻,赵玄祐原本强压下被鹿茸汤勾起的心火,又噌地一声点着了。
他喑哑着嗓子道:“你的谢礼是什么?”
“到时候世子自然会知道。”
“呵。”赵玄祐轻笑了声。
今晚虽答应了不碰她,但除了碰她,还有好多别的事能做呢。
屋里春光无限,廊下,崔夷初的脸色却黑得可怕。
听着屋内传出来的娇声笑语,她眼中的恨意几乎都要滴出水来了。
“夫人,夜深了,让奴婢在这里守着吧。”宝珠拿了一件披风过来给她搭上,低声劝道。
崔夷初没搭理她,反是看向蹲在旁边守炉子的宝钏。
“怎么里头一直在说话?给玉萦喝安神药了吗?”
“喝了。”崔夷初的眼神太可怕,宝钏感觉自己又要再挨一巴掌,回答的时候声音都微微颤抖着。
“你亲眼看着她喝的?”
宝钏看着玉萦端起碗了,只是有些分神想事,再回过头玉萦已经把空碗放下了。
但她不想再挨巴掌,笃定道:“奴婢亲眼看着她喝完的。”
崔夷初闷了片刻,对宝珠道:“以后你盯着玉萦喝药。”
“是。”
宝珠应下后,见崔夷初神情依旧不虞,苦劝道:“世子喜欢夫人,这会子宠她,是以为在宠夫人。”
是吗?
崔夷初想到玉萦那袅娜丰盈的身段、和莹白若瓷的肌肤,恨意愈发滋生。
在榻上,她未必比得过这贱人。
她早就知道,有权有势的男人对女人从来不看什么出身地位,谁能在榻上讨得他们喜欢,才是真喜欢。
戾气一生,她下意识地就想踢翻烧水的铜锅宣泄情绪,宝珠眼疾手快地抱住她,拼命朝她摇头。
赵玄祐就在屋里,若是闹出动静,必然惊动他。
瞬间的怒意过后,崔夷初恢复了冷静,她闭了闭眼睛,低声道:“好好守着,天亮前把玉萦带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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