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这都是太子殿下让人送来的。
我随手拿起一个红盖头,想起顾辞言说的话。
何必自讨没趣呢?
我将红盖头扔到一旁去,反正也用不上了。
把这些聘礼送回去吧。
不到半日,顾辞言便赶来。
皖皖,怎么生气了?
他伸出手摸着我的脸。
可我的脑海中却闪过他同沈柔亲昵的举止。
我默默将脸别到一边去。
顾辞言轻叹一口气,皖皖,我和沈柔真的只是逢场作戏。
如果我不讨好她,他的父亲恐怕不会站在我这边。
你也知道,我二弟如今在朝野拉帮结派,我不能不防。
皖皖,我知道你想嫁给我,还为了我进宫求旨。
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受委屈。
我轻摇着头,你想得太多了,我没有生气。
只是你把聘礼送来,不怕沈柔闹脾气?
做戏就要做全套。
说罢我假意替他整理衣襟,快回去吧,不然该让人怀疑了。
见我没事,顾辞言露出一个笑来皖皖,我就知道你一定舍不得离开我。
从前的谢舒皖,一定会舍不得。
可是顾辞言,我真的要离开你了。
我看着车马渐远,心口越发的酸涩。
明知道我也只不过是他的棋子,可还是会难受。
翌日,兄长和父亲便因为一封来自西北的信被押在了宫里。
我在府中坐立不安。
府外被官兵看守着,我哪也不能去。
我急得在庭院中晕头转向。
更是拿出了我平日的银两来打点。
能不能让我见一见太子殿下?
我刚说完,就听见一阵女声。
殿下恐怕皖妹妹是见不到了。
沈柔得意至极地捂着嘴轻笑,殿下说,今日谁都不见。
恐怕皖妹妹不知道吧?
是殿下和我父亲暗中给陛下传信,说你兄长和父亲,有意谋反。
殿下此刻正在与我父亲讨论。
你以为殿下为什么要将你父兄推上刀尖,因为你父兄在朝堂上不支持殿下。
我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会是顾辞言亲手毁了我的家。
我想过会是朝臣的嫉妒,会是皇帝的忌惮。
一时间我接受不了,瘫坐在地上红着眼睛质问她,你什么意思?
顾辞言要我家破人亡吗?
沈柔虚伪的要拉我起来,不,是我要你家破人亡,可是殿下不也是支持的吗。
我一把推开沈柔,别碰我!
沈柔径直的摔了一跤,她遮掩着眼角的泪,皖妹妹,我知道你气在头上。
可我来只是想宽慰你,并没有想羞辱你的意思。
下一秒,顾辞言便出现了。
他将沈柔顺势抱了起来,眼神冷冷的瞥了我一眼。
你父兄勾结西北匈奴,理应是死罪。
本宫只是让人将他们扣押在宫中已是大恩大德。
我的双手颤抖着,不可置信,不可能。
我父兄不会的,如果是真的,那他们十多年的付出算什么?
为了这个国这个家,我阿娘死了,他们仍旧在杀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