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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嫁重生,我被病弱王爷宠冠京城元瑾裴珩无删减+无广告

苏苏速速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王氏高坐堂上,心里恨得滴血。嫁入靖王府,便是上了玉碟的皇亲国戚。哪怕裴珩是个病秧子,那也是泼天富贵。可她这傻闺女,嫁人路上偷偷换了亲,让人如何不气?那姜承刚考中举人,不过一介白丁,家中破屋漏风,怎么配得上她娇滴滴养大的泠泠?可看着荆钗布裙,连件像样首饰都没有的女儿,王氏还是心软了。“无论如何,你总不该自作主张,如今那好亲事给了元瑾若,还不叫她得意死了?”元泠泠起身后,嘴角挂着得意的笑。“什么好亲事,元瑾若就要过上生不如死的苦日子了,娘应该高兴才是啊!”元泠泠衣着简陋,可难掩惊喜之色。她可是天命选中的重生之人。靖王府表面风光,实则是个虎狼窟。裴珩性情暴戾又不能人道,她大婚当夜被丢出房遭人耻笑多年。反倒嫁与平民的元瑾若一朝风光,姜承科举...

主角:元瑾裴珩   更新:2024-12-31 14:4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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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元瑾裴珩的其他类型小说《换嫁重生,我被病弱王爷宠冠京城元瑾裴珩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苏苏速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王氏高坐堂上,心里恨得滴血。嫁入靖王府,便是上了玉碟的皇亲国戚。哪怕裴珩是个病秧子,那也是泼天富贵。可她这傻闺女,嫁人路上偷偷换了亲,让人如何不气?那姜承刚考中举人,不过一介白丁,家中破屋漏风,怎么配得上她娇滴滴养大的泠泠?可看着荆钗布裙,连件像样首饰都没有的女儿,王氏还是心软了。“无论如何,你总不该自作主张,如今那好亲事给了元瑾若,还不叫她得意死了?”元泠泠起身后,嘴角挂着得意的笑。“什么好亲事,元瑾若就要过上生不如死的苦日子了,娘应该高兴才是啊!”元泠泠衣着简陋,可难掩惊喜之色。她可是天命选中的重生之人。靖王府表面风光,实则是个虎狼窟。裴珩性情暴戾又不能人道,她大婚当夜被丢出房遭人耻笑多年。反倒嫁与平民的元瑾若一朝风光,姜承科举...

《换嫁重生,我被病弱王爷宠冠京城元瑾裴珩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王氏高坐堂上,心里恨得滴血。
嫁入靖王府,便是上了玉碟的皇亲国戚。
哪怕裴珩是个病秧子,那也是泼天富贵。
可她这傻闺女,嫁人路上偷偷换了亲,让人如何不气?
那姜承刚考中举人,不过一介白丁,家中破屋漏风,怎么配得上她娇滴滴养大的泠泠?
可看着荆钗布裙,连件像样首饰都没有的女儿,王氏还是心软了。
“无论如何,你总不该自作主张,如今那好亲事给了元瑾若,还不叫她得意死了?”
元泠泠起身后,嘴角挂着得意的笑。
“什么好亲事,元瑾若就要过上生不如死的苦日子了,娘应该高兴才是啊!”
元泠泠衣着简陋,可难掩惊喜之色。
她可是天命选中的重生之人。
靖王府表面风光,实则是个虎狼窟。
裴珩性情暴戾又不能人道,她大婚当夜被丢出房遭人耻笑多年。
反倒嫁与平民的元瑾若一朝风光,姜承科举高中状元,后得重用封侯拜相。
既得重生,这好日子当然该由她来过了!
“女儿拜见母亲。”
母女俩正谈心时,元瑾若进来了。
说是拜见,但不跪拜,甚至没屈膝,只低了低头。
她如今是靖王妃。
没要王氏给她跪拜已经是恩赐了。
王氏抬眼,看着一袭华贵朝服的元瑾若。
再看看自己荆钗布裙的宝贝女儿,更气不打一处来。
“三日回门未到,你今日回来算什么?也不怕叫人说我们元家没规矩!”
王氏没好气冷哼一声,越瞧元瑾若越不顺眼。
元瑾若瞥了一眼被她搂在怀中的元泠泠。
“姐姐不也回府了?母亲也是这么骂姐姐的?”
王氏一哽,心口更不顺了。
泠泠是她的心肝宝贝,她哪能骂?
从前元瑾若还能装着温柔恭顺,这才嫁入王府一日,便如此嚣张。
这亲事真是换错了!
“妹妹今日就回娘家,可是在王府受了委屈?”
元泠泠眼底带笑,只等着看元瑾若眼圈通红地痛哭。
毕竟前世她与裴珩圆房不成,被丢出房门遭人耻笑,可是回娘家哭了整整三日呢!
可元瑾若并未如她想象中哭泣,反倒疑惑歪头。
“有何委屈?”
“我刚随王爷入宫面圣谢恩,朝服还未换,王爷听闻我有要事回府,可是一口应允了。”
“我看王爷倒不如外人所言那般不近人情,至少对我还是通情达理的。”
元瑾若一本正经,看着全然不似说大话。
昨夜她被丢出房门,只一晚还不至于流传满京。
何况那些人私下议论裴珩,正心虚呢,哪敢再出来乱嚼舌头。
元泠泠自然也不知此事。
虽说裴珩不给她好脸色。
但出门在外,尤其是在元泠泠面前。
该找的面子还是要找的!
元泠泠脸上的笑瞬时一僵。
什么情况?
她让章嬷嬷给裴珩下了药,元瑾若没被丢出来倒能理解。
可裴珩清醒之后,就没罚她吗?
不仅如此,还入宫面圣?!
前世她受了委屈,只顾回家痛哭,完全忘了入宫。
事后太后降旨怪她不知礼数。
元泠泠刚从娘家回王府,就又被太后关了三个月禁闭。
元瑾若还能入宫,她脸皮这么厚?
“我可没看出通情达理,我今日回门,可是夫君陪同的。”
“你家王爷呢?”
元泠泠强定心神,揪着此事不放。
她瞥向院中芝兰玉树挺立的姜承,眼底满是温柔眷恋。
前世,她不知多羡慕元瑾若。
嫁了个知冷知热的夫君,日后还有那般大造化。
反看裴珩,别说好脸色,不罚她都算天恩了!
元瑾若如今再风光,不也是个不得夫君宠爱,守活寡的命数吗?
元瑾若冷声应对,“王爷啊,姐姐知道他身子不好,自然是回府歇着了。”
“怎么,姐姐是想讲究王爷的不是,怪他不肯回府拜岳母?”
元瑾若口如巧簧,反手一顶大帽子,险些压得元泠泠喘不过气。
“我…我何时说要讲究王爷?你休要信口雌黄!”
元泠泠被吓得心肝乱颤。
哪怕这辈子不入靖王府。
可一想到裴珩那折磨人的百般手段,依旧止不住腿软。
刚才那番话要是叫裴珩听见,又不知道要怎么受苦了!
元瑾若瞟了一眼院中的姜承,眼底不屑。
“姐夫陪你回来,是因为他一介白丁闲来无事。”
“王爷可不同于他这等穷酸闲人,我今日回府是来处理私事的,王爷过来,反倒扬了家丑。”
说着,不等王氏吩咐,元瑾若径自坐下。
王氏怒喝一声,“放肆,你何时变得这般没规矩,见了母亲不行礼,竟还自己坐下了?”
元瑾若理着她繁杂的袖袍,故作惊诧瞥了王氏一眼。
“哦?我身为靖王妃,如今想坐还要听你们吩咐了?”
“女儿这一身命妇服,是帝后御赐,殿前才拜的,母亲不怕降旨受罚,女儿这就给您跪。”
元瑾若说着一撩袍,就要在王氏面前跪下。
顿时,王氏双腿一软,几乎飞扑着将她下跪的动作拦下。
“不许跪!”
王氏惊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她是想整整元瑾若不错。
可她还没糊涂到那份上。
穿着这身命妇服,只有帝后有资格受元瑾若跪拜。
王氏受了,那就是欺君罔上之罪,不砍头也得挨板子!
“你回府到底有何要事,没事就快回你的王府去!”
王氏抚着心口,只想速速赶走这个扫把星。
元瑾若再度坐下,“我的婢女梓玉,听闻被母亲扣在府中了?”
“还请母亲交还。”
元泠泠早就猜到元瑾若是为梓玉而来。
只是那死丫头听见了不该听得的。
她压根没打算留梓玉的命!
“难道章嬷嬷没同妹妹说吗?梓玉昨日失心疯,为免丢人现眼,今后只能将她锁在侯府院中。”
“妹妹想要,姐姐改日再给你寻个合心的婢女就是。”
元泠泠巧笑开口,却被元瑾若冷眼驳回。
“梓玉的奴籍身契在我手中,更是我的陪嫁丫鬟,名册一同送入王府,是杀是锁,也该由王府做主,何时轮到外人做主了?”
“至于你那个章嬷嬷。”
元瑾若勾唇冷笑,“她涉嫌谋害王爷,如今正等着受审呢!”

姜府门前乱成一团。
元泠泠脸上血色尽褪,指甲几乎要掐进肉里。
她怎么也没想到,章嬷嬷会被送到这里来!
“贱人!你胡说八道什么!”
元泠泠尖叫着冲向章嬷嬷,扬手就要打,却被姜承一把抓住手腕。
“泠泠!你冷静点!”姜承脸色铁青,眼神里满是厌恶。
他原本就对元瑾若被赶出靖王府心存疑虑,如今章嬷嬷的出现,更是让他觉得元泠泠是个不折不扣的扫把星。
“我冷静?我怎么冷静!”元泠泠用力甩开姜承的手,“她这是故意陷害我!”
“陷害?”姜承冷笑,“事实都摆在眼前,你还想狡辩?”
他狠狠地瞪了元泠泠一眼,转身拂袖而去,再也不看她一眼。
元泠泠站在原地,浑身颤抖,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她不明白,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
她明明已经重生了,为什么还是斗不过元瑾若?
绝望和恐惧像潮水般将她淹没。
她跌跌撞撞地跑回房间,收拾了几件衣服,便回了娘家。
“娘!你一定要帮我!”元泠泠哭着扑进母亲怀里,“姜承他…他不要我了!”
元夫人心疼地搂着女儿,柔声安慰:“泠泠别哭,娘一定会帮你的。”
“你爹最近正好在帮姜承谋个差事,只要这事成了,姜承一定会对你回心转意的。”
元泠泠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母亲:“真的吗?”
元夫人肯定地点头:“当然是真的,你爹最疼你了。”
几日后,姜承果然得到了一个不错的差事。
他亲自登门向元家道谢,对元泠泠的态度也缓和了许多。
两人表面上恢复了和气,但裂痕却早已深深地埋在了彼此的心底。
元泠泠强颜欢笑,心里却充满了苦涩。
皇帝寝宫,檀香袅袅。
皇帝斜倚在龙床上,面色憔悴。
“珩儿这病,太医怎么说?”
“回皇上,靖王殿下这病,怕是......”
前来禀报的太监吞吞吐吐,不敢直言。
“怕是什么?说!”皇帝猛地直起身子,厉声喝道。
“怕是......子嗣艰难。”太监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声音颤抖。
皇帝闻言,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重重地咳嗽了几声,胸膛剧烈起伏。
“荒唐!朕的皇弟,怎会如此?”
他猛地将手中的茶盏摔在地上,碎片四溅。
萧珩不行的消息不胫而走,御书房内,气氛凝重,几个大臣正低声议论着。
“靖王这身子骨,怕是撑不了几年了。”
“是啊,听说连子嗣都留不下来,真是可惜了。”
“可惜什么?他那性子,就算能活,也未必能成什么大事。”
“嘘!小声点,这话要是传到皇上耳朵里,可就麻烦了。”
此时,靖王府。
沦为众人谈资的的裴珩缓缓起身,披上狐裘,身形单薄得仿佛风一吹就能倒下。
“来人,备轿,去丞相府。”
裴珩的到来,让丞相受宠若惊。
“靖王殿下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啊!”
丞相一脸谄媚,将裴珩迎进正堂。
裴珩虚弱地咳嗽了几声,挥了挥手。
“丞相不必多礼,本王今日前来,是有事相求。”
他说着,命人从马车里取出一盒珍贵的千年人参。
“城西的那块地,本王甚是喜欢,不知丞相可否割爱?”
丞相看着那千年人参,眼睛都直了。
这可是世间难得的珍宝啊!
更何况,靖王殿下亲自开口,他怎敢拒绝?
“殿下说笑了,不过是区区一块地,殿下喜欢,尽管拿去便是。”
丞相笑得合不拢嘴,仿佛占了天大的便宜。
裴珩满意地勾了勾唇角。
这丞相,果然如传闻中那般贪婪。
拿到地契后,萧珩便直接交给了元瑾若,“答应你的事本王办到了。”
元瑾若接过地契,借着昏黄的灯光,仔细端详。
这城西的地,据说是前朝的遗址,地底埋藏着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更有传言,医圣的毕生秘术,就藏匿于此。
想到这里,元瑾若的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一抹浅笑。
这抹笑意,在昏暗的夜色中,显得格外动人。
裴珩将她的神情尽收眼底。
平日里,她总是沉稳宁静,不显山不露水。
如今,却为了区区一块地皮,露出如此欣喜的神色。
这让他不禁对元瑾若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这个女人,究竟还藏着多少秘密?
“这块地,对你很重要?”裴珩问。
元瑾若收敛笑意,淡淡地点了点头,“确实很重要。”
她没有多做解释,只是将地契小心收好。
裴珩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去。
他身形依旧单薄,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
可那双深邃的眼眸中,却闪烁着令人捉摸不透的光芒。
回到靖王府,裴珩召来暗卫。
“去查,元瑾若最近都在做什么,事无巨细,都要向本王汇报。”
暗卫领命而去,消失在夜色之中。
很快,暗卫就带回了消息,跪在裴珩面前,恭敬回禀:
“王爷,属下已经查明。”
裴珩靠在软榻上,指尖轻轻敲击着扶手,发出有节奏的声响。
他依旧是一副病弱的模样,脸色苍白,嘴唇毫无血色。
“说。”
暗卫道:“元大小姐在元府的处境似乎不太好。”
“二小姐和三小姐经常刁难她,克扣她的月例,甚至在她的饮食里动手脚。”
“府里的下人也多是捧高踩低,对元大小姐多有怠慢。”
裴珩听着暗卫的汇报,眉头微微皱起。
“还有呢?”
“元大小姐的生母早逝,继母元夫人对她也并不亲厚。”
“元夫人偏袒二小姐和三小姐,对元大小姐的遭遇往往视而不见。”
“甚至,还会暗中纵容。”
裴珩的手指停了下来,他缓缓睁开眼睛,眼中闪过一丝冷意。
“这么说,她在元府的日子,并不好过。”
暗卫恭敬地回道:“是。”
“但她自回府后,除了那日惩治了几个嚼舌根的奴才,便再无其他动作。”
“与从前相比,并无太大变化。”
裴珩轻轻地笑了,笑声中带着嘲讽,“哦?是吗?”
“一个受尽欺凌的嫡女,突然被送回府,却如此平静,你不觉得奇怪吗?”

元泠泠说完,便唇角带笑的站在原地。
就算元瑾若真能笼了裴珩的心,但也只是一夜。
三言两语便能挑拨的事,她怎会让元瑾若如意!
跪在地上的姜承脸白如纸。
靖王体弱多病命不久矣,是世人皆知的事。
可哪有元泠泠这般,当着本人就说出来的?
对方还是位杀人不见血的主儿!
元瑾若与裴珩脚步同时停下。
裴珩侧眸,眼底含笑地看着元瑾若。
“王妃觉得本王命不久矣?”
他嘴上质问,可态度并不瘆人。
这话,裴珩是不信。
元瑾若能给他送上那药,证明自己的身子没能瞒过她的眼睛。
“姐姐信口胡说罢了,王爷不会真信了吧?”
元瑾若哪怕心乱如麻,脸上还是一派平静如常。
她转眸看向元泠泠,绝无半点心虚。
她一向谨言慎行。
无论如今,还是从前未重生时的她,这番话,绝不可能从她元瑾若口中说出。
只能是元泠泠蓄意栽赃!
见元瑾若狡辩,元泠泠冷笑反驳。
“既然你不承认,那昨日出嫁路上,你又为何哭闹非要换亲?”
“你大闹换亲一事,昨日送亲的仆人小厮都能作证,不如叫他们出来对一对说辞?”
元瑾若冷着眉眼,轻叹摇头。
府中上下都是元泠泠的走狗,找他们能问出什么?
她从前不会妄议皇亲国戚,更不会做出当街换亲一事。
“找自家人作证算什么本事?不如找当时花轿旁的百姓,问问他们我是否真有哭闹换亲?”
元泠泠一怔。
找百姓?
那可不行!
元瑾若哭闹换亲一事本就是她编造传扬出去的。
府中下人她都打点过了,可百姓还没打点。
若是找了,岂不要败露?
元瑾若蹙着眉上前,眼底波光闪过。
元泠泠突然萌生一股不好的预感。
“当初两家送帖子,分明是姐姐先挑的,你说靖王虽然体弱,可一旦嫁过去便是正妃,风光无二,而姜家穷酸至极,配不上你侯府千金的身份,我这才选了姜家。”
“昨日姐姐见姜承俊秀,这才见异思迁临时改了念头,怎么还反过来怪我呢?”
说完,元瑾若带着一脸张扬的笑原地站定。
不就是告状吗?
元泠泠能信口雌黄,她说些实话没事吧?
“我没说过这种话,你别含血喷人!”
元泠泠脸一白,偷偷瞄着裴珩的脸色,心跳如擂鼓。
该死的元瑾若。
这一番话,她可是把裴珩和姜承都得罪了!
姜承依旧跪在地上,但脸色已明显难看。
元瑾若一撇唇角,闲情之余显出几分俏皮。
“看吧,姐姐还不承认。”
“那就去寻当时在街上的百姓,问问到底是谁先要换亲的,自然水落石出。”
换亲这事,元瑾若本来想等安顿好梓玉再查的。
既然元泠泠上赶着撞上来,那她也只好顺水推舟了。
“当街百姓众多,一一排查耗时耗力,不如问府中下人来得方便......”
元泠泠早昏了脑子,突如其来的情况,早已让她不知所措。
她只知道,决不能找百姓问证!
可元泠泠这一开口,谁还听不出她的心虚?
别说裴珩,就连跪在地上的姜承,脸色都黑了下来。
“无妨,本王府中闲人众多,最不怕这等耗时耗力之事。”
“改日有了结论,本王再亲自上门。”
裴珩眼下不想与元家牵扯。
他只想尽快把元瑾若带回去,问她那颗药究竟是怎么回事!
裴珩带着元瑾若前脚刚走。
元泠泠立马就软了骨头,浑身冒着冷汗跌在地上。
她不是重生的天命之女吗?
眼下算怎么回事?
若裴珩真查出是她主使换亲......
“泠泠,你换亲便换了,好端端的上赶着惹他们做什么啊!”
王氏这会儿急得团团转,可看元泠泠颓败的模样,也不忍心多怪罪。
“罢了,你先回府吧,此事我和你爹周旋着。”
王氏今日累得要命,让人将元泠泠夫妇送了出去。
侯府门前,元泠泠慌得脚步不稳,下意识要扶姜承。
可不成想,他沉着脸一侧身,避了过去。
元泠泠险些栽了,看向一个时辰前还对她温柔呵护的夫君,满眼震惊。
“夫君,你怎么......”
姜承那副俊秀容颜,此刻黑如锅底,看向元泠泠的目光淬满寒霜。
“夫人既觉得我姜家穷酸,为何还要换亲嫁来?”
“是有心羞辱?”
他不是傻子。
从元泠泠拒绝找百姓作证时,他就知道元瑾若说的才是真的。
亏他还以为,元泠泠作为侯府最受宠的女儿,嫁给他受了委屈,发誓今后好好待她。
可今日他才听闻。
元泠泠觉得姜家穷酸至极,配不上她侯女身份?
既然如此,又为何要嫁?!
姜承阴沉的脸色,顿时让元泠泠慌张不已。
那都是她从前说的话。
重生之后,她可没说一句诋毁姜承的话。
“夫君,我不是那个意思......”
可姜承面沉如水,甩袖便走,压根不听她解释。
为了今后封侯拜相的风光,元泠泠也顾不得颜面,跟在姜承后头念叨了一路。
......
回王府的马车上。
裴珩那双带着红意的眼,在元瑾若身上瞄了又瞄,似要将她看透。
梓玉身上有伤,元瑾若特意将她带在身边上了马车。
这会儿梓玉早被裴珩的眼神吓得浑身直抖。
刚才在侯府还好好的,对元瑾若温柔体贴,怎么一上马车就跟换了个人似的!

“你反应快,倒是好事,”裴珩语气稍缓,“今日之事,你处理得不错,没有让消息传出去,否则若是真请了太医过来,很可能会暴露此事。”
元瑾若偷偷瞄了一眼裴珩,却正好撞上他投来的视线。
裴珩眼眸深邃,让人捉摸不透他的心思。
他冷哼一声,薄唇轻启:“怎么,王妃还有事要说?”
元瑾若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却也明白他的意思。
“臣妾的确有一事相求,只是方才不好开口。”
裴珩挑了挑眉,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臣妾想在仁德医馆坐诊。”
裴珩的眉头瞬间皱了起来,“准你开医馆已经是格外开恩,王妃莫要得寸进尺。”
元瑾若连忙解释:“王爷明鉴,仁德医馆的生意越来越好,李先生年纪大了,总要有个休息的时候。”
“若是请别的郎中来看病,臣妾一是信不过,二是怕砸了仁德医馆的招牌。”
“所以臣妾才想到自己亲自坐诊。”
她顿了顿,语气诚恳:“臣妾研读了许多医书,王爷应该也清楚臣妾的本事。”
“臣妾能做得很好,也算是造福百姓。”
元瑾若眼波流转,狡黠道:“就算将来被人发现了臣妾的真正身份,还能为王爷积攒美名,有益无害。”
裴珩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权衡利弊。
最终,他缓缓开口:“你说的头头是道,本王若是再不答应,岂不是显得不近人情?”
元瑾若心中一喜,正要道谢。
却见裴珩脸色一沉,语气冰冷:“但你若是在外闹出对王府名声有害的事情......”
他顿了顿,眼神锐利如刀,“本王不会轻饶。”
元瑾若脸上的笑意淡去,神色也变得认真起来。
“臣妾明白,定会小心谨慎,绝不给王爷添麻烦。”
她福了福身,转身离开了裴珩的房间。
走出房门,元瑾若才轻轻地舒了一口气。
裴珩喜怒无常,让人难以捉摸。
但今日总算是有所收获。
仁德医馆的牌匾下,新添了一块小小的木牌,上书:凌霄夫人,坐诊逢双日。
元瑾若一身素雅的月白色衣裙,端坐在诊桌后,指尖轻搭在脉枕上,神情专注。
她取了化名,不为别的,只为了纪念那个无人记起的凌霄花,也为了保护自己。
凌霄花,是她娘亲生前最爱的花。
如今,也只有她还记得了。
第一位病人是一位年迈的老妪,颤巍巍地伸出手,布满皱纹的手背上,青筋暴起。
元瑾若细细诊脉,眉头微蹙。
“老人家,您这病根在肺,寒邪入体已久,需得慢慢调理。”
她语气温和,不疾不徐地解释着病情,并开出了一张药方。
老妪接过药方,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希冀。
“凌霄夫人,我这病看了好多大夫都没好,您真的能治好我吗?”
元瑾若微微一笑,笑容清冷却带着让人安心的力量。
“老人家放心,我定当尽力而为。”
送走了老妪,陆续又来了几位病人。
元瑾若皆是耐心诊治,一一解答他们的疑惑。
她的医术精湛,药到病除,渐渐地,凌霄夫人的名声在坊间传开了。
有人说,凌霄夫人是位仙女下凡,妙手回春,能治百病。
也有人说,凌霄夫人是位隐世高人,医术通神,无人能及。
这些传言,或真或假,都为仁德医馆增添了几分神秘色彩。
而元瑾若,依旧平静如水,每日在医馆坐诊,用她精湛的医术,为病人们带去希望。
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透着一种清冷端庄的气质,令人心生敬畏。
裴珩坐在书房里,听着暗卫的汇报。
“凌霄夫人?”
他低喃着这个名字,深邃的眼底浮现些许玩味。
这个女人,还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他知道她是元瑾若,却也乐得看她玩这出“化名”的把戏。
彼时,姜府。
锦绣床帐低垂,帐内熏香袅袅,却掩盖不住空气中弥漫的焦躁。
元泠泠捂着小腹,秀眉紧蹙,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嘶......”
她倒吸一口凉气,疼痛一阵紧似一阵,仿佛有无数根针在扎她的肚子。
“废物!都是废物!”
她一把将药碗扫落在地,瓷片碎裂的脆响在房间里回荡。
滚烫的药汁溅到丫鬟的裙摆上,丫鬟吓得瑟瑟发抖,却不敢躲闪。
“夫人息怒,奴婢这就再去请郎中。”
元泠泠怒瞪着她:“请!请什么请!请来的都是些庸医!本夫人的肚子都要疼死了,他们却连病因都说不出来!”
她烦躁地扯着床幔上的流苏,精致的妆容也掩不住她此刻的憔悴。
丫鬟小心翼翼地建议:“夫人,奴婢听说仁德医馆新来了位凌霄夫人,医术十分了得,不如......”
“仁德医馆?”
元泠泠猛地打断她,眼中闪过一丝怨毒的光芒。
那可是元瑾若开的医馆!
让她去看元瑾若,岂不是自取其辱?
“闭嘴!不许再提仁德医馆!”
她怒喝一声,胸口剧烈起伏。
“去!把姑爷叫回来!”
丫鬟面露难色:“夫人,姑爷正在户部忙公务......”
“忙公务?忙什么公务比本夫人的命还重要?!”
元泠泠尖声叫道,疼痛让她失去了理智。
“快去!立刻!马上!”
丫鬟不敢再违抗,只得匆匆退了出去。
她刚走到门口,就被姜母拦住了。
“怎么回事?吵吵嚷嚷的,成何体统?”
姜母一脸不悦地问道。
丫鬟低着头,不敢隐瞒:“回老夫人,夫人肚子疼得厉害,让奴婢去请姑爷回来。”
姜母冷哼一声:“泠泠这孩子就是娇气,一点小病小痛就大惊小怪的。”
她挥了挥手:“滚回去!别去打扰承儿,他现在正忙着要紧事!”
丫鬟愣在原地,进退两难。
姜母不耐烦地瞪了她一眼:“还不快去?是想挨板子吗?”
丫鬟吓得一哆嗦,连忙转身回了房间。
屋内的动静,元泠泠听得一清二楚。
她气得一把掀开锦被,赤着脚就冲了出去。
“母亲!”
她站在门口,怒视着姜母。
“承郎如今在户部谋的差事,还是我娘家帮着寻来的。”
“他如今已经好几天没有回府了,我派人去寻他也是理所应当!”

元府张灯结彩,喜气洋洋。
元丞相捋着胡须,脸上笑开了花。
“瑾若这孩子,真是出息了,属实是光耀了我们元家门楣啊!”
他眉飞色舞地对王氏说道,语气里满是骄傲。
“不仅得了太后娘娘的青眼,连长公主都对她赞赏有加,真是没想到啊!”
王氏听着丈夫的夸赞,心里却像打翻了五味瓶,酸涩不已。
她违心附和,道:“是啊,瑾若这孩子从小就懂事,比泠泠稳重多了。”
可心里却忍不住嘀咕,这风头都被元瑾若抢去了,泠泠怎么办?
她实在想不明白,泠泠为何会看上那姜承。
正想着,一个丫鬟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
“夫人,不好了,小姐回来了!”
王氏脸色一变,连忙问道:“泠泠回来了?怎么回事?”
丫鬟气喘吁吁地说道:“小姐......小姐和姑爷吵起来了,还......还被姑爷打了!”
王氏一听,顿时怒火中烧。
“姜承那小子,竟敢打我女儿!反了他了!”
元丞相也沉下了脸,怒道:“岂有此理!走,去看看!”
两人匆匆赶到元泠泠的院子,只见她正伏在丫鬟怀里哭得梨花带雨。
脸上清晰可见一个鲜红的巴掌印。
王氏心疼地搂住女儿,怒声问道:“泠泠,怎么回事?姜承为何打你?”
元泠泠哭得更凶了,断断续续地说道:“娘......娘,他们......他们都说......都说姐姐在宫里......大放异彩......说......说我......不如姐姐......”
她哽咽着,委屈地说道:“姜承......姜承也......也这么说......还......还说我......配不上他......”
王氏一听,怒火更盛。
“这个姜承,真是欺人太甚!”
她转头看向元丞相,怒道:“老爷,这事你得管管!泠泠可是你的亲生女儿,怎么能任由姜承如此欺负!”
元丞相脸色铁青,一言不发。
他心里也憋着一股火。
可这说到底都是元泠泠自作自受。
他猛地一拍桌子,震得茶杯里的水都溅了出来。
“泠泠!你还有脸哭!”
元丞相指着元泠泠,怒其不争。
“自己选的男人,就算是屎也得吃了!”
元泠泠被父亲的怒吼吓得一哆嗦,哭声戛然而止。
她抬起头,满脸的委屈和不甘。
“爹!都怪元瑾若!要不是因为她,我怎么会落得这个样子!”
王氏也跟着帮腔,心疼地抚摸着女儿的脸颊。
“就是!今日进宫,得到所有人喜欢的人就应该是我的泠泠!”
她越想越气,语气也变得尖锐起来,“凭什么让她抢了泠泠的风头!”
元丞相冷冷地瞥了她们母女一眼,哼了一声,嘲讽道:
“泠泠能处理宫里那些复杂的关系?”
他顿了顿,眼神更加凌厉。
“能送出让所有人满意的礼物?”
最后,他将目光落在元泠泠脸上,语气更加讥诮。
“能拿出让长公主都喜欢的药丸?”
王氏和元泠泠顿时哑口无言。
元泠泠呆坐在冰冷的地面上,泪痕早已干涸,只留下红肿的眼眶。
她紧紧攥着被撕破的衣袖,指节泛白。
父亲的质问,像一记记重锤,敲击着她的心房。
她引以为傲的筹谋,在元瑾若面前,竟如此不堪一击。
元瑾若,那个从小到大都活在她阴影下的病秧子,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厉害了?
从成亲之后,元瑾若的运气就好得不像话。
靖王、太后、皇上,甚至连长公主都对她另眼相看。
而她自己,却一步错,步步错。
还有,元瑾若进宫后的一举一动,都像是提前预知了一般。
她送的礼物,说的每一句话,都恰到好处,仿佛知道所有人的喜好。
就连那颗药丸,也是精准地解决了长公主的顽疾。
这绝非偶然。
更让她在意的是,元瑾若似乎刻意避开了她前世吃过的所有苦头。
就好像,她也经历过这一切一样。
还有章嬷嬷的事,分明就是元瑾若故意让她出丑。
一个念头,如同闪电般划过元泠泠的脑海。
难道......元瑾若也重生了?
这个想法让她不寒而栗。
元泠泠猛地站起身,一把抓住王氏的衣袖,哭得梨花带雨。
“娘,我该怎么办?我什么都没有了!”
王氏心疼地搂住女儿,轻抚着她的后背。
“泠泠乖,别怕,有娘在呢。”
元泠泠哭着恳求:“娘,我......我想见姐姐,我想问问她,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王氏叹了口气,“她如今是靖王妃,哪有空理会你这些琐事。”
元泠泠哭得更凶了,“娘,你就让我见见她吧,求你了......”
王氏终究是拗不过女儿,吩咐丫鬟去请元瑾若。
“去,告诉二小姐,就说大小姐想见她。”
丫鬟领命而去,王氏则继续安慰着哭泣的元泠泠。
城西医馆,元瑾若正翻阅着从宫中带回来的医书,眉头紧锁。
忽然一个小丫鬟匆匆跑进来,打断了她的思绪。
“王妃,侯府里来人了,说是请您回去。”
元瑾若放下手中的医书,面色不耐,“不见。”
丫鬟有些为难,“可是......”
“还有事?”元瑾若抬眼看去,尾音下调,彰显不悦。
丫鬟只得退下,将元瑾若的话转达给了元府来人。
元府,王氏听到丫鬟的回复,脸色一沉。
“反了!她竟敢如此忤逆!”
“莫不是以为当了个什么劳什子靖王妃,就可以不把我这个当母亲的放在眼里了,是吧?”
元泠泠更是哭得肝肠寸断,妆容花了也顾不上。
“娘,她一定是故意的,她故意要羞辱我!”
王氏怫然不悦,一拍桌子道:“走,我们去她的医馆,我倒要看看,她究竟有多大脸竟敢不见我!”
随后,王氏带着元泠泠和一众家丁浩浩荡荡地来到了城西医馆。
医馆刚刚建成,还有元瑾若这个靖王妃坐镇,名声很快就传扬出去。
即使还未开张,前来求医问诊的百姓也是络绎不绝。
王氏站在医馆门口,扯开嗓子便哭喊起来。
“我的命好苦啊,养了个白眼狼啊!嫁入王府就忘了娘的养育之恩啊!”
她哭得撕心裂肺,引来众人围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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