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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谋造反二十年,皇帝以为我在摆烂赵渊赵允闻结局+番外

飞翔于天 著

现代都市连载

“我也只是路过,顺便来看看,不会叨扰十二弟你太久。”明明是富丽堂皇的装饰,晋王走在长廊上,却嫌弃得像是走在垃圾堆里,恨不得提着衣服避免衣摆碰到屋里任何一件东西。包厢内,奇珍异物堆成了小山,赵渊拿出最好的茶叶,准备用来款待晋王。“这是?萧山雨前龙井?”晋王眼神总算亮了几分。好家伙!他托人去求都没求来的顶尖茶叶,居然出现在了大宁的青楼,出现在了赵渊这个不懂风雅的狗东西手里!“对啊,不错吧,这东西老贵了!”赵渊像不要钱似的抓了一大把茶叶泡在杯子里,又往里倒入开水,动作粗鲁,毫无美感可言。晋王额头上的青筋跳了两下。这是什么操作?如此珍贵的茶叶,没有上好的茶具,也没有上好的茶艺,就跟乡下老大爷侃大山似的,随手一泡就成了?世人都知道晋王最爱风雅...

主角:赵渊赵允闻   更新:2024-12-31 14:4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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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赵渊赵允闻的现代都市小说《密谋造反二十年,皇帝以为我在摆烂赵渊赵允闻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飞翔于天”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也只是路过,顺便来看看,不会叨扰十二弟你太久。”明明是富丽堂皇的装饰,晋王走在长廊上,却嫌弃得像是走在垃圾堆里,恨不得提着衣服避免衣摆碰到屋里任何一件东西。包厢内,奇珍异物堆成了小山,赵渊拿出最好的茶叶,准备用来款待晋王。“这是?萧山雨前龙井?”晋王眼神总算亮了几分。好家伙!他托人去求都没求来的顶尖茶叶,居然出现在了大宁的青楼,出现在了赵渊这个不懂风雅的狗东西手里!“对啊,不错吧,这东西老贵了!”赵渊像不要钱似的抓了一大把茶叶泡在杯子里,又往里倒入开水,动作粗鲁,毫无美感可言。晋王额头上的青筋跳了两下。这是什么操作?如此珍贵的茶叶,没有上好的茶具,也没有上好的茶艺,就跟乡下老大爷侃大山似的,随手一泡就成了?世人都知道晋王最爱风雅...

《密谋造反二十年,皇帝以为我在摆烂赵渊赵允闻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我也只是路过,顺便来看看,不会叨扰十二弟你太久。”
明明是富丽堂皇的装饰,晋王走在长廊上,却嫌弃得像是走在垃圾堆里,恨不得提着衣服避免衣摆碰到屋里任何一件东西。
包厢内,奇珍异物堆成了小山,赵渊拿出最好的茶叶,准备用来款待晋王。
“这是?萧山雨前龙井?”
晋王眼神总算亮了几分。
好家伙!
他托人去求都没求来的顶尖茶叶,居然出现在了大宁的青楼,出现在了赵渊这个不懂风雅的狗东西手里!
“对啊,不错吧,这东西老贵了!”
赵渊像不要钱似的抓了一大把茶叶泡在杯子里,又往里倒入开水,动作粗鲁,毫无美感可言。
晋王额头上的青筋跳了两下。
这是什么操作?
如此珍贵的茶叶,没有上好的茶具,也没有上好的茶艺,就跟乡下老大爷侃大山似的,随手一泡就成了?
世人都知道晋王最爱风雅,也最受不了有人暴殄天物。
赵渊这样做,无异于在晋王的雷点上蹦迪。
“算了,懒得和你这样的乡里巴人见识。”深呼吸好几次,晋王才压下心中想要和赵渊撸起袖子干架的冲动,道出了自己此行的真实目的,“十二弟,听说你从京城离开之前,各大家族都给你送了不少金银财货,作为你在大宁建功立业的资本,可有此事?”
“什么叫送我,我那是凭本事挣来的,怎么搞得他们像给我施恩一样?”
赵渊往杯子里吹气,等茶水凉了,仰头一饮而尽,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喝二锅头。
听见晋王的话,赵渊不乐意了。
这不是在抹杀他的功绩吗?
晋王:“......”
见过脸皮厚的,没见过脸皮这么厚的。
算了。
“十二弟,别怪哥哥多嘴,我也是为你好。”
“现在京城势力错综复杂,你手里攥着这么多钱财,许多人都会盯着你——就像二哥,听到消息后,第一时间就从你这里拿了五十万两,拍拍屁股走人,也没有要还的意思。”
“接下来,还会有更多人以各种各样的名头从你这里获取利益。”
“哥哥知道你是个好说话的人,只要有人跟你称兄道弟,你就会拿出最真诚的心来对待他,有多少钱,给多少钱。”
晋王之所以这么说,可不是空穴来风。
是有先例的。
两三年前,十一王爷还没有因病逝世的时候,一天到晚黏在赵渊屁股后头,一口一个“好弟弟”,形影不离。
那会儿,赵渊在这位十一王爷身上花了不少钱。
自己手里有两百两,就赶在十一王爷身上花三百两。
至于多出来的那一百两是怎么来的?
赊账,吃霸王餐,厚着脸皮找其他王爷要。
只有世人想不到的,没有赵渊做不到的。
“这般下去,哥哥怕你会被有心人利用,最后搞得里外不是人,无论在哪个阵营都待不下去。”
“你现在年纪也不小了,也到了该选择自己未来要加入哪方势力的时候,我问你,你可有什么自己的想法?”
晋王耐心和赵渊对话,眼神深邃地盯着他,期待从他嘴里套出什么有用的信息,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事却让晋王大失所望——
赵渊像是听到了外星文一样,满脸茫然。
足足蹲了有四五秒,才抬手挠了挠后脑勺。
“什么阵营不阵营的?你们之间报小团体和我可不管,只要有钱花,有女人睡,你们谁当皇上谁当丞相,谁当将军,和我有半毛钱的关系吗?”
话糙理不糙。
只要生活照样滋润,谁坐那把龙椅又有什么重要性?
晋王袖子里的拳头捏得死紧,恨不得一拳打在赵渊脸上。
什么叫恨铁不成钢,他今天可算是体会到了。
不过,正好。
像赵渊这般不思进取,又没什么心计和脑子的人,用来做他手下的傀儡,再合适不过了。
“十二弟有这般闲云野鹤般的心态倒也是令哥哥十分佩服,但哥哥还是要提醒你一句,京中有小道消息,你二哥在背地里豢养不少自己的势力,还私建军队,已经惊动了太孙殿下。”
由于还没有正式登基,晋王对太孙的称呼依旧没有变化。
但谁都知道,他将会是下一个皇帝。
除非......
有人发动政变。
“你若是不想被后世冠以逆贼的名号,还是离二哥稍稍远些的好。”
晋王一副为了赵渊好的样子,苦口婆心,只可惜演技稍差——
不,不能这么说。
眼下还活着的几位皇子,哪个不是心机深沉,哪个不是戴着面具长大?要说演技,再差也不可能差到哪里去。
只是赵渊的行为作风,实在是太让晋王倒胃口。
晋王心高气傲,在赵渊面前实在装不出发自肺腑的关心。
因为他眉目间的鄙视和嫌弃实在过于明显,根本掩盖不住。
“这段时间若是有人来找你借财,你随便找个理由打发过去,莫要沾染这些不该沾染的事。”
“若是实在打发不过去,你就来跟哥哥说......”
尽量让自己的气场变得亲切和蔼,晋王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赵渊的表情反应。
他本以为劝导赵渊这样没什么思想的蠢货不需要太过委婉,轻轻点两句就能让赵渊顺利归之麾下。
可没想到,在他说话时,赵渊心思压根没有放在他身上,一会儿把玩一下手中的玉如意,一会儿又透过包厢窗户看着大厅里唱歌跳舞的姑娘,露出傻笑。
见赵渊这副模样,晋王心里的火气一下就上来了。
就在他正准备提高音量和赵渊对峙时,敲门声响起。
“咚咚咚。”
赵渊心里咯噔一下。
谁?
他面上没有任何表情变化,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的笑,和地痞流氓似的,可神经却因着这敲门声稍稍绷紧了些。
青楼虽然庞大,但他规矩设得相当严密。
这间包厢是他专属,没有他的命令,不允许任何人打扰,就连最普通的端茶送水也不允许。
是发生什么要紧的事了?
晋王在旁边,目光已经朝门边投了过去,赵渊也不好无视,只能咬着牙齿喊道:
“进来!”

挺好一孩子,先发制人的招数倒是玩儿得挺溜。
赵渊瘪瘪嘴,没捅破赵允闻的面子,随口说道:“哎,我也二十好几了,到了该娶媳妇儿的年纪,想想女人不是很正常的事?”
说来惭愧。
在京城沾花惹草整整六年,赵渊留情无数,却没个正式过门的王妃。
一方面是赵渊名声实在太烂,各家名门贵族,谁也不想把自家掌上明珠送进火坑里去,另一方面,赵渊本人也没多大意愿。
他以后可是要干大事,娶个女人在身边磨磨唧唧,拖他后腿怎么办?
如今一说,只是随口胡诌。
可没想到太孙却当了真。
“十二皇叔,你说的极是,我听二皇叔说,他那正好有几桩婚事想要介绍给你,你挑挑看。”
“噗——”
赵渊差点被葡萄籽噎住。
什么?
秦王要给他塞个女人?
用脚趾头想想都知道不是好事。
“要给我说亲啊?不行,绝对不行,我还没玩够呢,再说了,男女之间的事不得靠缘分?看对眼了再说下一步!”
赵渊连连摆手,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然而太孙却露出了不悦神情,眼睛里闪烁着晦涩的光芒。
“十二皇叔,按理说,侄儿不该对您的人生大事指手画脚,但咱们身居其位,有些事还是要以大局为重。”
故作严肃时,太孙还真有几副万人之上的皇帝架子。
此话一出,赵渊心头不祥的预感愈发重了。
大局为重,什么大局?
“侄儿说的没错,某些人在京城里嚣张惯了,认不清自己身上担的责任,还真是荒唐的令人发笑!”
就当赵渊脑中警铃嗡嗡作响的时候,一道身穿绿袍的身影从门外大步流星走了进来,气宇轩昂,身材高大,举手投足都散发着贵气:“十二弟,这是我们几个当哥哥的商量之后的决定,你怕是想推也推不掉。”
“近日边疆蛮夷来袭,我方军队无法抵御,百姓苦不堪言,只能另辟蹊径,化干戈为玉帛。”
赵渊的心凉了半截。
边关战事,他自然也有所耳闻。
东北方向的乌汉,以及西南方向的同灵,也不知是提前商量好了还是怎么了,大规模向大玄边境发动攻击,来势汹汹,根本抵挡不住。
“眼下能够将损失减到最小的办法只有一个——和亲。”
“乌汉虽然冷是冷的些,可族人大方热情,民风淳朴,也是个好地方。”
“同灵嘛,以女人为尊,咱们男人只需要好好享受生活,其他什么也不用做,下半辈子衣食无忧,毫无压力。”
秦王笑眯眯地盯着赵渊,眼看着赵渊的脸色一点一点变成了猪肝色,愈发得意,还想开口再说什么,却被赵渊指着鼻子吼了回去。
“你丫的开什么玩笑?”
“太孙说你给我找了两个婚事,就是让我去和亲?!”
好好好!
赵渊抬手掐着自己的人中,险些没有背过气去。
他算是知道为什么会突然封他为宁王了。
除了想把他赶出京城,同时也是在往他身上镀金——毕竟是要送出去和亲的,名头得整得好看点,免得外族人以为咱们大玄不重视,不仅不能化解矛盾,反而还成了挑衅。
“乌汉民风淳朴归民风淳朴,可谁不知道乌汉族长一把年纪了,不仅油腻还是个gay…咳咳,还有断袖之癖,最喜欢折磨男人!你们把我送过去,有没有考虑过我的身体和心灵要受到多大的伤害!”
“还有同灵!”
“什么叫只需要在家里享福?同灵族男人地位多低下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我那是去享福吗,我那是去当奴隶!”
怒气冲冲的看着面前男子,赵渊二话不说起身抬腿就往秦王身上踹,秦王面色一冷,堪堪躲过,赵渊却不罢休,追在秦王屁股后面张牙舞爪:“要是这俩地方日子这么好,你怎么不去和亲?啊?”
“路上给我使绊子,现在又来给我下套,二哥,咱们好歹也是身体里流着相同血液的兄弟,你有必要把我往死里逼吗?”
愤怒之下,赵渊一时心直口快,说漏了嘴。
果不其然,原本还在幸灾乐祸嘴角偷笑的秦王身体一僵,表情发生了微不可见的变化:“十二弟,你这是何意?我何曾在路上给你使过绊子?”
刘冀刺杀赵渊失败之事,秦王已经知晓。
可根据刘冀的反馈,赵渊应该没有察觉到他的身份才是。
怎么......
“你还说你没有?!”
赵渊大脑有片刻空白,随即灵机一动,毫无表演痕迹,继续破口大骂:“我带着金银财宝前去封地的时候,是不是你说有急用才硬是坑了我五十万两银子?”
“这五十万两算我借你的,你啥时候还回来?”
说着,赵渊又要抬脚往秦王身上踢。
秦王神情松懈些许,冷笑。
本来想着,赵渊若是在路上没了命,他便可以顺理成章的将和亲之事推给肃王。
别看肃王在几个王爷里年纪排名倒数第二,心思之深沉,丝毫不输于他和晋王,很难对付。
理由他都想好了。
暂且不说他们几位势力孰高孰低、孰强孰弱,无论是同灵女帝还是乌汉族长,都喜欢年轻的。
他和晋王说到底都“老”了,也有各自的家室,送去和亲多失面子。
赵渊死了,肃王就成了唯一一位无妻的王爷,他不和亲谁和亲?
“够了!”
太孙怒火又一次冒了起来。
他盯着赵渊,却又碍于晚辈的身份不敢直接教训:“十二皇叔,两处异族同时来犯,我军实在分身乏术,你只需要解决其中一处,才能挽救整个大玄于水火之中,怎能如此自私?”
太孙和晋王同时相逼,浓浓的无力感笼罩着赵渊,却也无可奈何。
他算是想明白了。
装疯卖傻当咸鱼,能够苟活得了一阵子,却不能苟活得了一辈子。
这不,他那当皇上的便宜爹才刚刚驾崩没一个月,这些人便迫不及待朝他出手,毫不心慈手软。
想违抗圣命是不可能了。
赵渊闭了闭眼睛。
“行!和亲就和亲!”

“肃王?”
赵渊瘫在房中躺椅上,听见身旁刘二胆战心惊地禀报,嘴角抽了两下。
一个二个,还真不让人省心!
秦王半路迫不及待下手就算了,现在又冒出个肃王,他长途跋涉这么些天,就不能给他点休息时间吗?
不情不愿地坐起来,赵渊揉了下头发,衣服腰带也没系好,大喇喇地走到前厅,果不其然看到了一身玄袍的青年。
一邋遢,一沉稳。
两相对比,犹如云泥之别。
“十二弟,好久不见。”
肃王听见动静,侧身,深邃目光落在仿佛刚睡醒的赵渊身上,皱了下眉头,面上浮现出一丝嫌弃,又很快被压了下去。
赵渊咧着八颗大牙,嘿嘿笑:“八哥,你来的正好,快快快,帮我参谋参谋!”
连最基本的问候都被省去,赵渊二话不说便拽着肃王的袖子跑出王府,指着大街对面的空旷平地。
“你看那儿怎么样,是不是快风水宝地?”
跌跌撞撞被拽着跑,好不容易站稳,肃王绷着脸将袖子扯回,压着怒气看了平地一眼。
“......?”
这块地有什么特别之处?
“京城青楼花样虽然多,但数量太少,而且离我家太远了,每次都要坐好久的马车,颠得屁股疼。”
“本王早在来的路上就想好了,等到了大宁,第一件事——在王府对面修个大宁最大最豪华的青楼!哈哈哈!”
“八哥,给点建议呗,整个啥样的?”
不管肃王脸色多难看,赵渊还是呲个大牙搁那儿傻乐呵,抬起手就往肃王肩膀上猛猛拍了两下:“你可别装蒜了,怎么不说话?真以为远在藩地,裤裆子里那点事就传不到京城耳朵里?”
“我可都听说了啊,八哥你丫的表面正人君子,沉稳老练,一拉上窗帘玩得可欢了,花样比我都多!”
“快快快,给弟弟我出点主意......”
“够了!!”
再也忍不住,肃王抬起手中折扇,止住了正欲开口的赵渊。
“十二弟,切莫胡言乱语,我今日找你,是有正事要商议。”
他原本还想和赵渊寒暄几番,走走过场。
可如今见了赵渊本人,他忽然觉得没那折腾的必要。
“二哥前阵子找你借了五十万银,此时传到太孙耳中,大约是令太孙生疑了,朝中影响极大。”
话说到这份上,赵渊还是假装听不懂,眉头瞬间蹙紧。
“什么影响啊?欠债还钱,天经地义,那五十万都是我凭本事搞来的,他凭啥说拿走就拿走?”
“我建青楼不要钱啊?我挑漂亮姑娘不要钱啊?听说西北的酒可香可浓,喝酒不要钱啊?”
越说越激动,赵渊破口大骂,言辞难听。
肃王:“......”
再跟赵渊这种蠢钝如猪的人对话下去,他真怕自己戴不住温和沉静的面具。
当真是京城第一混账王爷,就这脑子,这仪态,也不知哪一点像皇室中人!
“十二弟莫要激动,二哥也是为了守卫边境着想,咱们当弟弟的要理解理解,为二哥排忧解难。”
“不如这样,你初来乍到,哥哥知道你正是需要资金周转建设青楼…不是,建设城邦的时候,恰好我最近手头稍有闲余,可赠予你些,你可拿去置办粮油水面、木材钢铁,安顿百姓流民。”
“至于二哥那里的五十万两白银,你就权当忘了罢。”
说着,肃王便从怀里掏出张银票。
赵渊定睛一看,眼睛瞪得老大。
我去!
一百万两?
看见赵渊眼放绿光、口咽唾沫的模样,肃王眸中嫌弃更盛,但语气仍是沉静如初,不见丝毫波澜。
“相信十二弟会好好利用这些银子,成为一名出色的藩王。”
最后这句话,怎么听都带着点阴阳怪气。
一旁,就连自始至终默不作声的刘二,都忍不住用余光悄悄看了肃王一眼。
好好利用…
不出意料,他家主子估计会大张旗鼓把这笔钱全都投在青楼上。
而这也正中肃王下怀。
皇帝几个儿子看似和睦相处,实则针锋相对,否则也不至于让老皇帝费心费力生的十二个崽,死没了一半。
“八哥!你真是我的好哥哥!比二哥那个只会压榨我的黑心主儿靠谱多了!”
伸手从肃王手中夺过银票,赵渊脸都快笑烂了。
这可不是装的!
真金白银攥在手里,搁谁谁不笑?
反正这钱肃王也不是真心给他,只不过是趁着秦王被太孙怀疑私养兵力、已有造反之心的时候,故意反其道而行之,在太孙面前卖个乖。
潜台词无非就是:你看,我可没有藏着掖着,有好东西全给弟弟了。
见赵渊全然一副掉进钱眼子里的样子,肃王也没耐心和他周旋,敷衍嘱咐两句,便也就离开了。
肃王一走,赵渊乐得直拍手。
“刘二,快快快,快去把这银票兑换成银子!明天就叫人来修青楼,修得大大的,跟这王府一样大!”
天助他也!
正愁腰包空了一大块,居然还有人上赶着来填!
“恭喜主子,主子吉人自有天相,想没钱都难啊!”刘二也为赵渊高兴,赶紧将银票收好,前去打点。
赵渊美滋滋的回到寝房,忽然想到什么。
在外的几个藩王里,肃王有钱,但最有钱的还得是四哥晋王。
就是可惜脑子没有肃王灵光!
瞧瞧肃王,他刚到大宁,就马不停蹄来送钱,再瞧瞧晋王,肃王都走了好一会儿了,屁点动静都没有。
没有银票就算了,连封书信都没有。
好像完全没有把他这个弟弟放在眼里。
赵渊瘪瘪嘴,心里的小算盘逐渐打得啪啪作响。
......
次日。
天还没亮,几名工人便拿着锄头、铲子等工具,叮叮当当的开始在王府对街空地上挖地基。
刘二顶着个黑眼圈,在旁边监工。
天知道他找这几名工人费了多大力气!
大宁这地方,鸡不生蛋,鸟不拉屎,除了山匪就是流氓,难得找到几个正常人,还都是老弱病残。
光是凑齐这三名工人,都快要了他半条老命。
想到赵渊的吩咐,刘二哭丧着脸。
连着干苦力的壮汉都如此费劲,他上哪儿给他家主子找愿意卖身卖艺的漂亮妞去?

正如刘二所想。
赵渊赶奔珍妃的寝宫,就是要调戏她,从而彻底摆烂,坐实自己荒淫无道的恶名。
皇帝尸骨未寒,他不去吊唁,反而在第一时间轻薄皇帝的妃子,此等大逆不道的事情,一旦传出去,效果绝对炸裂!
不忠不孝都占全了。
正常情况下,即使赵渊是钦点的储君,也得被满朝文武给强行罢黜,基本断绝了称帝的可能。
如此,赵允闻自然也就不会将他视为威胁了。
当然,那只是正常情况。
有位伟人说的好,枪杆子里面出政权。
倘若有了绝对的实力,就算弑父杀兄,也没人敢说半个不字,照样能稳稳当当的坐到龙椅上!
二凤可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
脑海中一边琢磨若是真能逃出生天,自己该如何积蓄力量,赵渊的眼睛一边瞟了瞟身后。
自打离开王府,他就察觉到暗中一直有人盯梢。
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是赵允闻派来的锦衣卫。
不过有这帮人在,事情反而变得更好办了。
一旦发现他什么不轨之举,锦衣卫肯定会第一时间汇报给赵允闻。
赵渊可不想真把皇帝的女人怎么着。
毕竟便宜皇帝也是皇帝啊!
很快,一座堂皇的殿宇出现在面前,正是珍妃所在的梧桐宫。
此刻宫门两侧已经挂上了白色的灯笼。
赵渊刚一出现,就有太监急匆匆的迎了上来:“宁王殿下,深夜至此,您是不是走错了?”
“滚!”
“本王是奉了懿旨,接珍妃娘娘赶往养心殿的!”
抡起右手就是一巴掌,赵渊把暴虐人设立得稳稳的。
太监也知道他是什么人,生怕多说一个字便小命不保,连忙让开了去路。
眼下的局势,谁也不会为了一个即将进入冷宫的先皇妃而得罪大玄第一疯王。
这还是赵渊第一次走进梧桐宫。
不得不说,珍妃确实得宠。
仅是梧桐宫的占地面积,就是寻常妃子的三倍不止。
正殿、配殿、伙房、库房、卫室一应俱全,甚至还有专门修建的浴池。
赵渊在正殿里找了一圈,却没有发现半个人影。
正当他想抓个人问问的时候,却听到浴池那边传来一声娇柔的低吟。
珍妃在洗澡?!
来得早不如来的巧。
赵渊眼中喜色一闪而逝,没想到对方居然如此配合。
他二话不说,直接脱了衣服,赤膊上身冲了进去。
浴室内水汽氤氲。
幽幽烛火之下,一道曼妙身姿浮于池中。
青丝飘散,白嫩的肩膀泛起牛奶般润滑的光泽。
饱满的峰峦若隐若现。
俊俏的脸上满是妩媚的红晕。
嘶!
饶是赵渊这些年阅女无数,仍旧忍不住暗暗咋舌。
不愧是高离国第一美女啊!
便宜皇帝被迷得神魂颠倒,一点都不冤!
不好意思,本王今日要得罪啦!
就在赵渊准备脱光了直接跳进池中来个鸳鸯戏水的时候,水汽中却突然传来一道女声。
原来在浴池旁,还有一名伺候的宫女。
“娘娘,这次您立了大功,赵允闻绝对不会亏待的!”
“不久之后,恐怕您就要成为这后宫的主宰,母仪天下了!”
嗯?
赵渊脑瓜子嗡了一声。
这话茬不对啊!
不等他捋清头绪,便听见珍妃呵斥了一句:“死丫头,你不想活了?记住,无论何时何地,此事万不可再提!”
立功?
母仪天下?
便宜皇帝都嘎了,作为他的妃子,除非跟着一起去阎王那报道,否则还哪有机会母仪天下?
难道说皇帝突然暴毙,是珍妃和赵允闻联手所为?
心中猛然一惊,赵渊不由自主的抖了抖。
可不敢再听了。
若是让赵允闻知道他得知了此等秘密,就算是装成吃屎的傻子,对方也绝对会斩尽杀绝!
说时迟那时快。
赵渊一个猛子便扎进了浴池,惊起漫天水花的同时,口中还不忘淫荡大笑:“珍妃娘娘!本王早就想一亲芳泽了!”
“啊!”
尖叫瞬间响起。
与此同时,梧桐宫外也传来了太监急促的呼喝:“殿下驾到!”
“大胆宁王,还不给朕住手!”
赵允闻的身影紧随而至,暴怒之下竟直接抄起旁边的铜壶丢了过去。
赵渊不由得撇了撇嘴,愈发坚定了自己的猜测。
赵允闻与珍妃之间,绝对有猫腻。
况且,先皇刚刚驾崩,这小兔崽子就开始自称朕,是不是太着急了一点!
心中暗自腹诽,赵渊表面上却仍是那副玩世不恭的姿态。
嘿嘿一笑之后,竟直接搂住了赵允闻的肩膀:“老皇帝都死了,他这些妃子闲着也是闲着!”
“不如这样,你安安稳稳的坐龙椅,后宫嫔妃就归我了,咱们俩谁都不亏!”
“荒唐!”
赵允闻立刻拨开了赵渊的手臂,深吸了一口气看看旁边惊魂未定的珍妃:“来人,将宁王押往养心殿!”
“珍妃放心,朕一定替你主持公道,要他当面向先帝认罪!”
话音落下,几个锦衣卫立马冲上来将赵渊五花大绑带了出去。
一路无话。
等到了养心殿,赵渊抬头一看,偌大的屋内黑压压跪了一片。
文武百官、皇亲国戚足足上百人。
得嘞!
本王要的就是这个场面。
心中一喜,赵渊扯开嗓子就喊了起来:“赵允闻,你忒不仗义了!本王不跟你争皇位,尝尝珍妃的滋味也不行吗?”
“住口!”
“宁王,你眼里还有没有伦理纲常!如此大逆不道的话也说得出来?”
赵允闻鼻子差点被气歪了。
也不管俩人差着辈分,当众就给了赵渊两记耳光。
“来人!宁王意图玷污珍妃,罪不容恕!即刻将其押入死牢,待先帝大丧之后问斩!”
刷!
闻听此言,当事人赵渊还没怎么着,其他藩王的视线却齐刷刷的投了过来。
不出预料,脸上均写满了猜疑和忌惮。
见状,赵渊立马撒泼打滚、鬼哭狼嚎起来。
“陛下,快睁眼看看吧!您还没凉透呢,赵允闻就要同室操戈啦!”
“真是煮豆燃萁,相煎何急啊!”
“三殿下、五殿下,等着吧!往下就是你们啦!”
眼看着肃穆的气氛被他搅得鸡飞狗跳,一旁的大太监魏忠连忙凑到了赵允闻的耳边:“主子三思啊!依老奴之见,宁王杀不得!”

既然黄灿灿提出了请求,赵渊也没有不同意的道理。
他原本就打算把黄灿灿作为棋子,既然黄灿灿有这份心,他也省得去教唆,只是......这姑娘容貌不错,偏偏眼神不好使,喜欢谁不好,喜欢一个眼里只有钱、性格还嚣张跋扈的傲气王爷。
晋王最爱的只有钱,没有女人。
罢了,每个人有每个人的选择。
他尊重。
“行。”
赵渊颇为遗憾的看着她。
他原本想着,他和这丫头有缘,如果合作愉快,以后可以一直把她留在身边。
现在好了。
黄灿灿喜欢他对家。
他们两人的路注定走不长久。
但无论如何,也算是一段缘分。
......
晋王没有当面细说如何对付秦王,只是提点了赵渊两句,便匆匆带着随从离开了,说是有任务在身。
直到三天后,赵渊才知道晋王离开时嘴角那么神秘的微笑究竟意味着什么。
京中传来消息,边疆蛮夷来犯,将士抵御不敌,短短数日便死伤惨重,消息传到太孙耳中。
赵渊在大宁屁股还没坐热,便被太孙一纸诏书召回了京城,说是要商议大事,需得几位叔叔都在场。
理由听起来很正当。
但几位王爷却都心知肚明,太孙哪里是需要他们几个当长辈的指点迷津,不过是“新官上任三把火”,通过大老远把他们叫回去的方式进行服从性测试,看看哪个叔叔容易下手罢了。
没办法,赵渊胆子再大,还是得回去。
他虽然平时混账了点,但大是大非上,还是分得清主次。
否则也不能靠装疯卖傻活到现在。
太孙刚刚上位,正是摩拳擦掌准备干掉几个对手杀鸡儆猴的时候,他若是成了出头鸟,第一枪打的就是他。
离开前一日晚,赵渊抱着美人儿在青楼喝得酩酊大醉,一会儿在大厅晃悠,一会儿又跑到后院去。
“哎呦,我就想待在这大宁,和美人儿们待在一起!喝酒赏花,那多快活,跟天上的神仙过的日子似的!”
“京城虽然大,但是规矩多,一点儿不自在。”
“本王就喜欢待在这一亩三分地,享受本王的乐趣!”
青楼人来人往,都是路过此处的富商,大多以从边境送货来大宁做生意的游牧民族为主,本地人反倒成了少数。
赵渊荒唐的模样映在外族人眼中,招来了不少嫌弃的眼神。
赵渊也不在乎。
他看似醉得连路都走不稳了,实则,在众人注意不到的角度,他的余光如鹰般打量着在场每一个人的面孔。
“喂,你怎么服侍我们王…我们家少爷的!”
蓦然,一道气急败坏的呵斥突兀响起,在奏乐声中显得尤为突兀,引得不少人侧目好奇观望。
其中就包括赵渊。
青楼嘛。
有人闹事难免的。
谁知,只是一瞥,他瞳孔蓦然紧缩,险些忘记自己在扮演醉酒状态——如果他没有看错,那人手上戴的戒指印刻有鹰状纹路!
“哎,算了。”
被称为少爷的青年男子沉着脸,眉眼立体,一看便不是中原长相,抬手阻止了身边小厮模样。
他低声叹息。
“别忘了我们现在已经不是当初人丁兴旺的一族,既然决定要重新开始生活,那便彻彻底底把自己当成平民,忘记以前的所有爱恨情仇。”可以明显听出,这位青年的中原话说得并不标准,甚至......还带了几分咬牙切齿。
就连遣词造句,也十分生硬。
“可是少爷,您嘴上虽然这么说,可族长传给您的戒指您还一直带在手上,我知道,您心里也有不甘!”
“好了,别说了,既然这里没有我们要找的人,走吧!”
“是......”
刻意压低的声音一字不漏地传入赵渊耳朵里,他心里咯噔一下,赶忙走上前,晃着身子拦在两人面前。
“两位,不付钱就想走?”
话音未落,守在青楼门口的守卫立刻上前两步,堵在门口,把两人围了起来,虽没有开口说话,但手却已经落在了腰间的佩刀上。
那架势,是随时会要他们的命。
异域青年蹙眉:“店家,你搞错了吧?我们两人的账已经付过了。”
说起来就来气。
他本以为此处是个吃饭用餐的地方,才带着下人前来歇脚,顺便填饱肚子,进来之后才发现不对劲。
可再想走便已经晚了。
这里的姑娘一个比一个热情,见两人进来,抓着他们的手就往大厅里拽,力气打得挣都挣不掉。
这也算了。
菜单一呈上来,他差点没喊出“报官”二字。
简简单单一碗大米饭,就要五两银子。
怎么不去抢钱?
“付了吗?”
赵渊一副无赖样,朝着身后察觉不对迅速赶来的刘二使了个眼色,刘二立刻会意,装腔作势地到前台翻了下账本,满脸严肃地摇头,撒谎不打草稿:“没有啊,账本上没有看见这两位爷结过账!”
“你!”
闻言,异域青年脸色刷地变了。
他们这是遇上黑店了!
“噢,没付钱还想跑,给我抓起来!”
“是!”
赵渊话音刚落,守卫们便动作利落地冲了上去,二话不说,把面前两位异域青年撂倒在地上,押进了后院。
看着两人挣扎的背影,赵渊心中却是忍不住的兴奋。
开设青楼这么久,可算让他给找到了!
只可惜他明日便要出发回京,否则,他定要亲自好好会会这启族后人!
......
翌日。
天才蒙蒙亮,赵渊就睁开惺忪睡眼,踏上了回京的路。
那琪儿还是照例提前守在床前服侍他洗漱穿衣,温柔寡言,害羞淳朴的模样别提多让人怜爱喜欢。
难怪会被当朝首辅纳为小妾。
李继忠还是有点挑女人的品味在身上的。
雪白的肌肤,浓密卷翘的睫毛......那琪儿站在距离赵渊只有不到半尺远的地方,微微俯身为他系上衣扣。
鼻尖萦绕着淡淡的馨香。
赵渊正心猿意马,“砰”的一声,卧房门被人敲响,紧接着,一道鹅黄色的身影从门外匆匆走来。
“宁王爷,你怎么还没起床?不是说好了卯时便要出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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