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妇先前在无相山跟随鬼医学习了一些岐黄之术,殿下若信得过臣妇,不如解开衣裳,让臣妇给您查看一下吧。”
太子金尊玉体,若是被人知道因救自己而受了伤,那可是大罪。
她担待不起。
所以眼下,她只能想办法尽力弥补。
这时候,车夫的声音从外头传过来,带着几分惶恐不安:
“殿下恕罪,方才前面有人纵马导致马儿受惊了,奴才已经安抚了马儿,殿下您没事吧?”
李琰好看的眉头微微蹙起,声音不悦的开口道:
“皇城之中,竟敢有人当街纵马,可有看清是何人?”
“回殿下,是……是定国公府的小公子。还有冷小侯爷。”
车夫说完,不由地把头埋的更低了几分。
众所周知,定国公府是淑妃的娘家,身后代表的是五皇子李盛,府上的二公子苏佑,是京中有名的纨绔,恶霸。时常跟一帮子纨绔子弟混在一起,身后代表的也都是各家各族不同的势力。
冷少宣就是其中的代表,一直以来以苏佑马首是瞻。
李琰的眉间涌上一股戾气,很快又消失不见,吩咐道:“知道了,你继续驾车,先去侯府。”
“是!”
车夫遵命,立马重新上了马车,指挥着马儿重新启动。
等李琰放下帘子的时候,却见谢婉茹已经从一侧的荷包里掏出来了几个瓶瓶罐罐,正放在中间的小几上捣鼓着什么。
李琰立马有了种不大好的预感,问:“谢夫人,这是?”
谢婉茹抬起头,朝着李琰一笑,道:“殿下,此乃我鬼医门的秘药,专治跌打损伤,很有奇效,一般在刚受伤时就抹上,效果最好。殿下今日是因着救我才受伤,于情于理,臣妇都做不到视而不见。”
说到这里,谢婉茹深吸了口气,像是下定某种决心一般。
“所以,就让臣妇亲自替殿下上药吧!”
随着她的话落,李琰先是心跳加速,一抹红色迅速的窜到脸上,但良好的修养让他即便在这样的情况下,仍能做到不动如山。
他喉咙紧了紧,开口道:“这……男女有别,还是等孤回宫之后再叫人太医医治吧。”
谢婉茹一听,顿时急了。
“殿下是不信任臣妇的医术?”
李琰:“……”
他说的是男女有别,跟医术又有什么关系?
“那倒不是,夫人能成为鬼医门的弟子,医术自然是毋庸置疑的。”
“那就没什么了,在臣妇眼里,病患无性别,别说是看一眼肩膀了,此前臣妇跟在师傅身边时,也时常为男子诊治隐疾,殿下放心,这药讲究的就是一个效率,若是晚了,恐会影响殿下写字。”
不知为何,李琰在听她说曾经还治疗过男子的隐疾,心底就突然有一股不舒服的感觉。
有点酸酸的,涩涩的,说不上来的感觉。
他受伤的刚好是右边肩膀,此时正一阵火辣辣的钻心疼痛,若是不及时治疗的话,的确会影响到书写的。
“更何况臣妇如此做也是有一定的是私心的。”
李琰一听,顿时觉得疑惑,“哦?私心?”
“没错!”
谢婉茹轻叹了口气,道:“殿下金尊玉体,此番若是回宫传了太医,势必也会传到陛下的耳朵里,损伤太子玉体,这个罪责,臣妇实在是担不起啊!”
谢婉茹说话时,脸上还带着一抹淡淡的惆怅,仿佛有着化不开的心结一般。
让人为之一见就忍不住动容。
李琰一见,不知怎么地就拒绝的话再也说不出口。鬼使神差的竟然真的伸手搭在一侧的肩膀上,缓缓拉开了上衣袍子,薄唇紧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