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着一吨物资,支援正在战场上奋斗的祖辈们。
1看着屋子里凭空出现的房门。
我被惊呆了。
打开后门后。
只见漫山遍野的炮火,映的夜空发红,几点火星在空气中飘过。
我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我刚走到门对面,一个满身泥垢的战士翻到了我身旁。
“你是谁?
怎么来阵地上了,快下去。”
接着不容分说就把我摁倒在地。
轰隆隆一声响,爆炸在我附近响起,漫天的泥土盖了我一身。
“老乡,你怎么跑上来的,我们这是阵地!”
“我们这被敌人进攻了,连续打了七天的炮,下面的阵地已经来回争夺了十几次。”
战士朝着我大喊,周围的炮声响不停。
我看着对方的衣服,和胸前的徽章。
这是祖辈的部队!
我来到了祖辈们的战场上!
“宿主请勿担心,本两界门系统可以随时打开,只要你需要。”
我诧异了三秒钟,我学着战士趴倒了。
子弹满天飞,炮弹到处掉。
这时候我又仔细瞧了瞧身旁的战士,这才发现他好年轻,大概不到20的年龄,一张稚嫩的脸非常的消瘦,眼睛里布满了血丝。
我看着他的嘴唇,干裂的厉害。
明显已经很久没喝水了。
“同志喝口水。”
我拿出揣在兜里的矿泉水。
“那这个你拿去吃。”
我忽然想起身上还有半袋饼干,递给了战士。
“水!”
战士看见水,眼睛里突然闪烁出光芒。
随后又有些挣扎,他快速的翻找身上,翻出来一个小本子。
递给了我。
“老乡,这个本子是我们团长送我的礼物。”
“是敌人那边缴获的,是我身上最值钱的东西。”
“我拿这个跟你换。”
“老乡,水对我们太重要了。”
“这能救我们很多战士的命。”
“你赶紧下山去,这里太危险了。”
就在这时天上一道信号弹照亮了半步天,战士把饼干和水往怀里一塞,端起枪就往前冲。
几步后他忽然回头冲着我喊道。
“我叫周山河。”
战士笑了笑,然后扎进了黑幕之中。
霎时间战火纷飞,炮火连天。
我急忙召唤了传送门,离开了。
关上后门,我心砰砰直跳。
战场的画面不停地在我眼前闪过。
炮火将大地烧干,一颗植物都见不到,一丝水分都没有。
祖辈们就是在这种环境下和敌人作战!
刚才那一幕幕太真实了,不会假。
“系统,我还能过去吗?”
我打算支援祖辈们,我无法帮助他们战斗。
但是至少可以让祖辈们不要渴死,饿死。
“可以的宿主,只要您默念传送门,我就会出现。”
我为此请了假,去买了一车的吃的和喝的。
2王连长抓着电话,瞪着铜铃般的大眼站了起来。
“什么?
运输班,他们都牺牲了!”
“不行,我们这没有水!
战士们已经五天没喝过水了。”
“我不能让战士渴死在战场上!”
王连长急的拍着桌子大叫。
“老王,你们驻扎在敌人的包围圈中心。”
“同志们都在往你们这突破,你再撑一撑。”
电话一端,传来了指挥部的回复。
啪!
挂上电话,铁打一般的汉子也无奈的坐了下来,深深的叹了口气。
此时周围的洞内,躺着一个个战士,他们都望着自己的连长,这时有位战士问道。
“连长,我们的水是不是送不上来?”
“嗯,运输六班,为了给我们送水,都牺牲了。”
王连长眼神中闪过一丝波动,紧接着振作的道:“不能再让同志们这么牺牲了,我们要自己想办法,今晚,我们就去抢水。”
“可是,那滩水池旁有敌人三挺机枪守着,我们已经……”是啊,阵地附近唯一的水源被敌人封锁了,密集的火力已经让连里牺牲了六个战士。
这要是再去。
“那也是死在消灭敌人的路上,不是渴死在阵地上!”
王连长毅然道。
这时周山河跑进了洞内,叫道。
“连长,连长,我这有水。”
“水!”
王连长眼睛里一亮,看着周山河递上来一个透明的瓶子。
瓶子很奇怪,但王连长不在意这点,他在意的是里面白白净净的水。
“山河,这水是哪来的?”
“是一个老乡给的。”
周山河没问昨晚那人的名字,总觉得人家就是个老乡。
“放屁,这地方哪有什么老乡,连只鸟都飞不上来。”
王连长瞪了眼周山河,这兵太年轻了,一点警觉性都没有。
“你确定那个不是敌人?
故意送水过来,这水里可能放了毒。”
“没放毒,连长我抿了一口试毒,水很干净,有股子清甜的味道,蛮像我们老家的山泉。”
周山河笑笑,抓了抓头发。
王连长看了看水,又看了看周山河,最后拧开矿泉水瓶抿了一口。
他不敢多喝。
一口水,可能就能救一名战士。
果然,水甘甜润喉,非常舒服,而且水质干净,比起平时喝的水还好。
“分下去,每人喝一口。”
王连长把水瓶递给了一名战士,然后转回头又对周山河道:“那个老乡你还能找到吗?
他很有可能知道水源的位置。”
“这,我今晚要不再去看看。”
周山河有些拿捏不定道。
3当晚我推着个手推车。
上面满载物资。
推开了传送门。
门一开,那炮火映入眼帘。
我不知道昨晚上的小战士还会不会来,躲在昨晚上相同的位置等他。
没多久,我看到了草丛里一个脑袋朝我这边看了又看,然后咕噜翻了过来,不就是昨晚上的小战士吗。
我记得他叫周山河。
“喂,山河,我这有水跟吃的。”
我拍了拍四周用物资垒起来的小山。
“太好了,我们连长就想着要水,有多少?”
战士很兴奋,满满当当的水跟食物笑开了颜。
我坐一旁问道。
“你今年几岁了?
瞧你很年轻啊。”
“19,刚参军就过来了。”
战士随口答道。
19岁的话比我都小,我不由的肃然起敬,继续问道。
“那你出来当兵想家里人吗?”
“想啊,怎么不想,我出来的时候我那婆娘刚刚大肚子,估计回去就能抱娃了。”
说到家战士的眼睛有些迷离,他望着远方,许久后笑了笑,眼神里有种幸福的希望。
“家里最近还分了田,说实话我真的想回去,有家有地,这日子感觉有盼头。”
说着战士笑了,我跟着他一起笑了笑。
但是他又低下头。
“老乡,我们有纪律,你这物资太贵重了。”
“我得问问连长。”
“别啊,你想吃就吃,我那边还有,不够我给你回去拿。”
“你要是不吃你就扔着,你看看被敌人捡走了咋办。”
看战士犹豫,我说道。
说完就离开了,找个没人的地方,打开了传送门。
4王连长焦急的猫耳洞里来回踱步,头顶炮火阵阵,泥土小石子不停的落下。
他抓下军帽,瞪了一眼上面骂道。
“狗娘养的,欺负老子火力不足,总有一天老子也得火炮盖地。”
骂完,王连长看向洞口,现今最大的难题水还没消息,也不知道周山河能不能见到那个老乡。
正想着,那周山河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推着满是物资的手推车,没到王连长跟前就大声叫道。
“水,水来了!”
“有水了,大家快来,有水了!”
激动的声音迅速传遍洞内,战士们聚了过来。
王连长来到周山河跟前,问道。
“那个老乡哪?”
“报告连长,人家放下东西后就走了。”
周山河回答道。
王连长瞅着那手推车,还有上面的物资,说实话太梦幻,有点不真实。
“你就没问对方水怎么来的?”
“没问,要不下次我问一声。”
战士憨厚的道。
“下次我跟你一起去,我亲自见见他。”
对于这个神秘的送水人王连长很感兴趣,但眼下这不是主要问题。
他扫了眼水桶道。
“把水分成七分,送到前面阵地上去,让每个战士都喝上水。”
“是。”
有战士应道,迅速的把水分成几分,然后分批送了出去。
周山河背着六个水壶来到了他自己的班组,这里是最前沿,炮火早把周围地犁了几遍,焦糊的味道充斥空气。
蜿蜒曲折的坑道里坐着几个正休息的战士。
“老班长,我送水来了。”
周山河喊了一声,角落里一个头上缠着绷带,神情刚毅的男人探出了头。
“在这。”
“班长,水,你们快点喝。”
周山河把水壶放下,周围的战士听到有水纷纷聚了过来。
仗打了一个星期了,喉咙里早就烧的火烫。
看到水壶,有些人抓起就想喝。
这时老班长脑子里一过,忽然喊了一句。
“都放下,放下!
这水咱们都别喝。”
“班长!”
众人不解的望着班长。
“把水先给伤员吧,这水能送上来不知道死了多少人,咱们还能抗的住,省着点。”
班长说道。
众人无声,默默的放下了水壶。
然后班长抓起一个水壶,拧开,递到了一旁躺着的郑海嘴边。
“郑海,有水了你喝一口吧。”
“不,我不行了,这水还是留着大家喝吧。”
郑海摇了摇头,他浑身的军装浸染在黑色的血迹中,嘴唇发白。
“让你喝就喝,这是命令。”
班长来脾气了。
“班长,我知道这水送来不容易,好多人都牺牲了,我,我真的不需要,我,我快不行了。”
郑海还是不肯喝。
老班长一阵哽塞,但依旧坚持道。
“喝!
一个大男人说什么丧气话,咱们一定能胜利,到时候一起回家,我做班长的,那时请你们一起喝酒。”
“班长!”
郑海哭了。
周围的战士纷纷落泪。
“班长,其实这水我们有很多,大家都能喝。”
周山河红着眼睛,晃了晃手里的水壶。
“你看,所有的水壶里都灌满了水。”
班长瞅着有点不相信,愣了一会后问道。
“周山河你没扯淡?
这水能送上来多不容易,你知道死了多少人吗?”
“班长,这我当然知道,运输班全都牺牲了。
但我们现在确实不缺水了。”
周山河挺着胸膛道:“我遇见了个老乡,人家送我的,还说了他那边水多得是,需要就问他要。”
“老乡?”
班长一脸茫然,这阵地上还有老乡吗?
但这事现在也查不清楚,等打完了仗再去理会。
既然不缺水了,班长也大气起来,冲着大家伙喊道。
“大家都喝水,抓紧时间休息,敌人随时都会反扑。”
“狗娘养的,从不让咱们消停。”
众人这才抓起水壶,喝起水来。
三天没喝水,这水滑过喉咙别说特别的清凉,而且这水还干净,比起战士们平时喝的水少了许多杂质。
班长这边又给郑海喂水。
“郑海,你也听见了,咱们不缺水了,你赶紧喝。”
“班长,我。”
“少婆婆妈妈的,快点喝水。”
班长道。
郑海这才接过喝了水,甘甜的水进入身体,他脸色微微的有了丝血色。
“舒坦,有这一口水,死了都值了。”
郑海恢复了一些精神。
见郑海喝了水,班长自己才喝了一口,接着他啃着饼干冲着其余人道。
“我说各位,等这仗打完,你们都想干些啥?”
“还能干啥,回家老婆孩子热炕头呗。”
“哈哈,你小子是想婆娘了吧!”
大家伙哄笑成一片。
周山河也跟着笑,他摸了摸怀里的小铁盒,仿佛看到了他还没见过面的孩子。
“希望能生个男孩,给我老周家传宗接代。”
周山河憨憨的笑了。
轰!
轰!
轰!
忽然间一阵炮火覆盖了阵地周围。
如天女散花,周围几千平方内,火光翻腾,尘土飞扬,大地烧成了炼狱。
“快,隐蔽。”
班长大喊一声。
战士们纷纷找地方隐藏起来。
周山河的思绪被拉了回来,他躲进了一处掩体内,耳畔边是隆隆不绝的炮响,他大口呼吸着,手紧紧的握着武器,不久他听到了隆隆的声响,跟炮声不一样,这是敌人的铁壳子。
铁壳子就是坦克!
周山河听不懂坦克那样的文明词,反正叫铁壳子没错。
他钻出掩体,探出脑袋往前方看去。
黑幕下十几辆铁壳子车缓缓开来,后面是蚂蚁般的人群。
“敌人进攻了!”
周山河大声喊道。
“准备战斗!”
班长大吼一声,端起机枪,瞄准了来敌。
等着敌人靠近,班长又大吼了一声。
“给我打!”
突突突……阵地上火舌呼啸,点亮了夜幕,前方的来敌纷纷倒下,后面的更是裹足不前。
可是铁壳子不怕子弹,履带缓缓的碾过地面,像是一头头狰狞的野兽咆哮而来。
“把最前面的铁疙瘩给干了。”
班长大吼。
激战中有人应了一声,“我来。”
随后黑暗中一道血染的英姿冲出了战壕,扑向了坦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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