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郑霆曜让服务生把钟时落未带走的那件西装外套扔进垃圾桶,心中却有些烦躁。
转而又和夏晴投身进舞池中间热舞。
钟时落在外面浑浑噩噩走了一天。
晚上回到家的时候,郑霆曜房间里传来的暧昧声让她僵硬无比。
钟时落忍下心中的涩意,想要乖乖地当个透明人。
一年的监狱折磨让她明白一个道理:不听话就要挨打。
郑霆曜却喊她过去。
贴身衣物掉落一地,夏晴娇羞地窝在郑霆曜怀里。
“去给我买个套。”
郑霆曜一点也没拿钟时落当外人。
反倒是夏晴娇嗔:“落落还是个孩子,你别带坏她。”
郑霆曜冷笑道:“她天生坏种,别拿她来侮辱孩子。”
钟时落神情僵硬,不发一言,对郑霆曜的羞辱照单全收。
乖巧的模样惹得郑霆曜不满:“在监狱一年变成哑巴了?
你是还嫌惩罚不够?”
钟时落忍不住哆嗦着嘴唇,强烈的恐惧感覆盖住心头爱而不得的难过。
“我知道了,小叔。”
钟时落的一声“小叔”,让郑霆曜的脸阴沉下去了。
这是钟时落第一次喊他小叔。
“认清楚身份就好。”
郑霆曜冷哼一声。
说着就起身去拿钱包。
钟时落却条件反射一般护住头:“别打我!”
郑霆曜的手越过钟时落的脑袋拿起上方柜子的钱包,眉头紧皱:“什么?”
钟时落匆忙说了句“什么都没有”便逃也似的离开了。
离开那个让她窒息的房间后,钟时落忍不住松了口气。
去便利店拿起避、孕、套扔下钱就跑,她一点也不想看到店主鄙夷的眼神。
房间里的暧昧声一波又一波。
钟时落听的心下颤抖,默默地把自己房间桌上那张和郑霆曜的合照撕碎。
一年,她也该醒悟了。
郑霆曜,不是她可以爱的人。
3.郑霆曜连着三天没回家。
钟时落把自己闷在房间里,一笔一笔计算着,这些年郑霆曜在她身上花的钱。
以前郑霆曜给她的都是顶好的。
夏晴出现以后,郑霆曜便把属于她的都给了夏晴。
夏晴就像橱窗里昂贵的项链,而她钟时落只配沦为赠品。
钟时落把父母留给她的古玩字画还有老宅都卖了,才勉强凑到了九千万。
还差一千万。
就可以还清她欠郑霆曜的。
至于郑霆曜欠她的,便罢了。
第四天家里的佣人说郑霆曜晚上会回来吃饭,钟时落紧张了很久。
一直等到晚上十一点,饭菜都凉了,郑霆曜也没有回来。
钟时落实在是饿的忍不住了,刚扒了两口饭,门关处就传来动静。
钟时落慌张停筷看向门口,心中隐隐有些期待。
却只见夏晴扶着烂醉的郑霆曜回了家。
看到那桌饭菜后,夏晴捂嘴笑起来。
“落落,霆曜没跟你说吗?
今天七夕,我们在外面吃烛光晚餐了,你不用等他吃饭的。”
“他也不爱吃这些,下次别辛苦做菜了。”
夏晴俨然一副女主人的姿态把郑霆曜扶到了主卧。
钟时落眼睛发酸,强颜欢笑道:“好。”
然后默默把凉了的饭菜吃光,然后一边哭一边洗碗。
夏晴走后,钟时落去洗澡。
洗到一半浴室的门被强行破开。
醉醺醺的郑霆曜闯了进来,不由分说地抱住钟时落。
钟时落慌乱中红了脸,下意识挣扎:“小叔……”温热的大手揽过钟时落纤细的腰肢,把她抵在角落里强吻。
缱绻的鼻息喷洒在钟时落耳边:“叫我霆曜。”
钟时落的心脏漏了半拍,万念俱灰的心灵顿时开始万物复苏。
却听郑霆曜喃喃道:“小晴……”钟时落顿时浑身僵硬,半边头皮发麻,用尽全身力气甩了郑霆曜一巴掌。
“你看清楚了,我不是夏晴!”
缭绕的热气中,郑霆曜原先浑浊迷离的双眸逐渐清晰明亮,却寒意刺骨。
郑霆曜毫不留情地扇了钟时落一巴掌,一把退倒在地。
“钟时落!
你的礼义廉耻就是让你这样来勾引自己小叔的?!”
“你父母的脸都被你丢光了!”
钟时落怔怔地仰视郑霆曜,一时间竟然忘了遮羞。
直到郑霆曜把毛巾劈头盖脸砸向她,钟时落才意识过来自己没穿衣服。
但是郑霆曜已经暴怒夺门而出。
她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
这一刻的钟时落终于忍不住像个孩子一样嚎啕大哭,委屈又无助地把自己窝在膝盖里。
以前郑霆曜从来不舍得让她干一点重活。
就连她普通擦伤,郑霆曜都会担心的茶饭不思,忙前忙后地照顾她。
可是现在……郑霆曜居然打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