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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如梦 番外

冬天很困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初儿紧紧抚住我,焦急喊着:皇后娘娘。萧泽大步走来,赶忙将我搀扶:怎么了,婉婉。我这才站直了身子,余光撇着那女子回神道:无事,应当是站久了,有些站不住。你怀着孩子,大可不必亲自来接我。我又不是不会去寻你,还怕我跑了不成。萧泽担忧的责备道。我没在意他关心的责备,反而问他:皇上,那位妹妹是?萧泽笑着喊那女子过来,同我介绍说:这是林未未,她可是个奇女子,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这次多亏了她我才能这么快缴清残党。我打量了她一番,只觉得林未未这个名字,不是古人该有的。林未未露出娇俏的笑,毫不慌张大大方方地说:你是皇后娘娘吧。皇上总跟我提起你呢。萧泽也在耳边笑着说:她性子活泼,是个有大才的人。我欲将她留下,为燕国社稷出力,婉婉觉得呢?我不懂,他想留下这...

主角:萧泽晏晏   更新:2024-11-04 18:1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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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萧泽晏晏的女频言情小说《十年如梦 番外》,由网络作家“冬天很困”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初儿紧紧抚住我,焦急喊着:皇后娘娘。萧泽大步走来,赶忙将我搀扶:怎么了,婉婉。我这才站直了身子,余光撇着那女子回神道:无事,应当是站久了,有些站不住。你怀着孩子,大可不必亲自来接我。我又不是不会去寻你,还怕我跑了不成。萧泽担忧的责备道。我没在意他关心的责备,反而问他:皇上,那位妹妹是?萧泽笑着喊那女子过来,同我介绍说:这是林未未,她可是个奇女子,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这次多亏了她我才能这么快缴清残党。我打量了她一番,只觉得林未未这个名字,不是古人该有的。林未未露出娇俏的笑,毫不慌张大大方方地说:你是皇后娘娘吧。皇上总跟我提起你呢。萧泽也在耳边笑着说:她性子活泼,是个有大才的人。我欲将她留下,为燕国社稷出力,婉婉觉得呢?我不懂,他想留下这...

《十年如梦 番外》精彩片段

初儿紧紧抚住我,焦急喊着:皇后娘娘。

萧泽大步走来,赶忙将我搀扶:怎么了,婉婉。

我这才站直了身子,余光撇着那女子回神道:无事,应当是站久了,有些站不住。

你怀着孩子,大可不必亲自来接我。

我又不是不会去寻你,还怕我跑了不成。

萧泽担忧的责备道。

我没在意他关心的责备,反而问他:皇上,那位妹妹是?

萧泽笑着喊那女子过来,同我介绍说:这是林未未,她可是个奇女子,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这次多亏了她我才能这么快缴清残党。

我打量了她一番,只觉得林未未这个名字,不是古人该有的。

林未未露出娇俏的笑,毫不慌张大大方方地说:你是皇后娘娘吧。

皇上总跟我提起你呢。

萧泽也在耳边笑着说:她性子活泼,是个有大才的人。

我欲将她留下,为燕国社稷出力,婉婉觉得呢?

我不懂,他想留下这个叫林未未的女子,大可自行决定,何必问我。

直至他又紧接着道:历来没有女官,我也不可破此先例。

我欲将林未未留在勤政殿做侍女,能为我出谋划策一番。

原是如此,难怪要问我。

萧泽不仅没要三宫六院,向来服侍他的也都是太监,并没有宫女。

此番要将林未未安置在身边,便来询问我意见。

我还没开口说话。

林未未又笑着说:皇后娘娘你放心。

我林未未要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是断断不会跟你抢皇上的。

她此言一出,我被萧泽搀扶的手不禁紧握。

林未未果然是个穿越者。

我笑了:林姑娘,你是皇上带回来的才女,我自然不会多想。

可面上笑着,心里到底忍不住一酸。

看中林未未的才华?

可他皇上的玉辇怎么如此轻易让别人坐了?

…我不信他只是惜才。

我问系统:为何这个时空会有穿越来的人。

系统说它也不知道,可能是空间错乱吧。

空间错乱…乱得还有我的心。

自萧泽将林未未安排在勤政殿当侍女,他来陪我的时间就越来越少了。

我听初儿说,林未未提出了不少有利社稷的好意见,都十分惊人,让萧泽屡屡叫好。

我按耐不住,吩咐初儿让小厨房做了份银豆羹,顶着大肚子到勤政殿给萧泽送去。

还未到门前,就听到里面传来林未未娇俏的笑声:皇上你也太厉害了,我都下不过你了。

萧泽磁性的嗓音响起:这五子棋多玩几局,便明白其中门窍了。

没想到棋还能如此下,未未你果然多才善思。

我恍然失神,手中的食盒瞬间跌落在地。

他唤她未未。

搀扶着我的初儿惊呼:皇后娘娘。

房中的两人,听到这动静也立马走了出来。

萧泽看到我和掉落在地的食盒,顿了顿才焦急地走过来说:你月份大了,就不必亲自再送吃食来我了,伤着没有?

他将我搂到怀里,好好地上下查看了一番。

我目光无神地看着不远处站在的林未未:皇上,臣妾没事儿。

臣妾看你最近操劳,所以想送点吃食给你。

我若饿了,自会让御膳房送吃食。

你怀着孩子,行动不便,下次莫要再亲自送来了。

萧泽心疼的摸着我的肚子:可别把我的皇儿累坏了。

我僵硬地点点头。

萧泽大概是察觉到我的不对劲,又柔声问我:婉婉怎么了?

莫不是最近我忙着没时间看你,不开心?

我轻摇摇头:皇上政务繁忙,臣妾知道。

臣妾就不打扰你和林姑娘商论政事,臣妾先告退了。

我从萧泽的怀里出来,扶上初儿的手。

萧泽一愣,拉住要走的我,有些担忧地问:婉婉可是因为听到刚刚我跟林未未在下棋,心情不舒畅?

见我不说话,他急忙解释:我跟她刚议完国事,便下了两局棋缓缓神。

我挣开萧泽的手,低垂着眼眸:皇上,臣妾无事。

林姑娘为江山社稷出谋划策,臣妾自然不会多想。

只是臣妾有些乏了,想回宫休息了。

你如今身体容易乏累,是要多休息。

有事让人传给消息给我,就不必亲自来了。

萧泽温言软语,安抚我。

我轻点点头,扶着初儿的手转身走了。


萧泽没再留我,他跟林未未又进了勤政殿。

我走了两步顿在原地,听到房里传来林未未疑惑地声音:皇后娘娘怎么了,怎么好好地摔了食盒?

是因为听到我和你下五子棋吗?

怎么会。

萧泽轻笑着安慰她,她呀,就是怀了孩子太累了。

不关你的事。

略带宠溺的语气,从前萧泽只对我如此。

可如今,我们隔着镂空雕花的门窗,他也能对其他女子如此柔情吗?

初儿忍不住嘟囔着一句:皇上跟这个林姑娘也太亲密了。

我没说话,继续走着,远远地听到林未未问:怀孩子会这么累的吗?

萧泽回她:等你怀了就知道了。

等林未未怀了…怀谁的呢?

他的吗?

心如同被一把小刀,一刀一刀划破,鲜血淋漓。

不过短短一个月,曾经跟我说一生一世的儿郎便领着其他女子在身边轻声安慰,生怕伤了她的心。

那我的呢?

我的心,萧泽还看得到吗?

萧泽叫我有事传话给他。

我腹痛担忧时,便让人传了一次话。

可他没来,来得是太医。

太医帮我枕着脉:娘娘进来是否忧思过度,夜不能寐?

我轻点点头。

太医又说:娘娘如今临近生产,可切莫劳神伤心。

下官开些无损胎儿的宁神药方,娘娘可要保重凤体。

有劳齐太医。

我让初儿送了齐太医,又问她:送信去的时候,皇上在干什么?

初儿不说话,只低着头。

…我心中突然升起一个荒谬的想法,慌张裹挟着怒气。

我摔了茶碗问她:你到底看到了什么?

回话!

初儿吓得跪在地上,急忙支支吾吾说着:奴婢…奴婢…奴婢看到皇上…在给林姑娘…画眉…我撑着桌角的手一松,不可置信初儿所说的话。

画眉…曾经萧泽也会给我画眉,他轻抚着我的头发,温柔缱绻说着:婉婉你看,我们现在这是不是举案齐眉?

我含笑看着镜中,他眉目温柔。

他说:如此给婉婉画一辈子的眉,也好。

可如今,我身怀着他的孩子。

他却在给另一个女子画眉。

心,怎能不痛呢?

我几乎是喘不过气来,深呼吸着冲初儿喊道:快,快去请齐太医回来。

我的胎像波动如此剧烈,萧泽听到消息,到底是急忙来了。

他看到我脸色惨白虚弱地躺在床榻上,猩红着眼睛对婢女们发了怒:你们就是这么伺候皇后的?!

若是皇后有半点差池,便要你们一同陪葬!!!

婢女们跪在地上,俱不敢言语。

萧泽走到颤颤巍巍的初儿面前:皇后怎么突然如此,初儿你告诉朕!

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初儿吓得发抖,不敢答话。

皇后到底怎么了?

萧泽周身散发着戾气,房间里的气压都低了几分。

初儿吓得眼泪直流,抽抽搭搭说:皇后娘娘问奴婢…刚刚传信皇上在干什么…奴婢说…说…皇上给林姑娘画眉。

萧泽愤怒的神情一顿,急忙走到床边抚摸着我的脸:婉婉因这事伤心了?

我不说话,死死拽着被子,望着床顶,眼睛里的泪却忍不住的一滴一滴滑落下来。

婉婉,我的好婉婉,不要哭。

萧泽附身吻去我眼角的泪,婉婉误会了,我给她画眉是因为她研究了什么眉笔,让我试试,我就顺手试了。

婉婉莫哭了,哭得我心疼。

他在我脸上蹭了又蹭,我跟她清清白白,婉婉别多想好吗?

我还是没答话,就这么留着泪。

萧泽拿我没办法,转头对跪在地上的初儿恶狠狠道:大胆!

敢在皇后面前乱嚼舌根。

他气怒至极:来人啊,把她拖出去枪毙!

不要啊,皇上,皇上饶命啊。

奴婢不是故意的,求皇上放过奴婢。

初儿死命磕头求饶。

我这才张了唇,求着他:皇上,初儿臣妾用惯了。

还请皇上饶了她。

萧泽温柔轻抚摸摸我的脸:皇后既如此说了,那朕便放过她一次。

他柔声说完,又厉声对婢女们呵斥:以后你们不许在皇后面前乱嚼舌根。

不然,朕非得拔了你们的舌头!

萧泽又好好安慰我一番,亲了又亲,这才走了。

我问系统:你信萧泽说得吗?

系统滋拉着电子音:我信没用,宿主你信吗?

我?

我不信。

从他带回林未未那天,我就不信。

他从来不喜别的女子与他接触。

可他跟她下棋,对她柔声安慰,帮她画眉。

亦如他当初对我,体贴入微至极。

我,怎么信?


跟萧泽在一起的第十年,他许我入主后位。

我含笑说:好。

我怀胎七月时,他秋猎遇险带回一女子。

他说:我将她留在身边,为山河社稷。

可我生产那日,他与她缠绵塌上。

我惨白笑着对系统说:让我回家吧。

穿越来的第十年,我终于助萧泽登上皇位。

他成为九五至尊后的第一件事,便是许我皇后之位。

我没理会脑子系统的警告,含笑晏晏对他说:好。

强行留在这个世界,我可能只能活数十年,但我陪了萧泽十年。

看他从风姿惬意的少年郎成长为杀伐果断的帝皇,又怎么舍得离开?

他贵为天子,却许我一生一世一双人。

这是他承诺于我的。

少年时,他将我拥在怀里:婉婉,若他日能登上皇位,我不要三宫六院,有你一人足矣。

你不怕大臣烦死你,哪有只有一个妃子的皇帝。

我当时笑得娇俏。

他怀抱得更紧了:我不管,只有婉婉入我的眼,进我的心。

我便要婉婉做我唯一的皇后。

我嘴上调笑他,心却像化开了一般,竟也开始期待他登上帝王之位的这一天。

这一天来临之时,他果然信守诺言。

我成了他唯一的皇后。

大臣们也如我所想的那般,纷纷上书请命,要他扩充后宫。

他当朝拔剑驾于自己的脖颈:众卿此言,便是要朕死。

陛下这是何故啊?

下官们为皇嗣血脉着想,为得是皇家开枝散叶,怎地要了陛下的命?

文武百官慌忙跪地哀求。

萧泽手上的剑不移半分,冷冽道:朕年少时曾许诺皇后,此生只要她一人,若不守诺,便遭天谴,死无葬身之地。

众卿要朕充实后宫,岂非要朕不守此诺,岂非逼朕去死?

文武百官经萧泽这一出,再无人敢上书要他充纳后宫。

当夜他在我耳边厮磨:婉婉,我应下你的事,必然说到做到。

我双手轻锤他的胸口:真是胡闹。

为了婉婉,胡闹便胡闹。

他唇附上我的脸颊,又用脸轻蹭着我:婉婉,为我生个孩子吧。

我含羞扯起被褥,闷声说:好。

怀上萧泽的孩子后,系统不止一次在我耳边念叨:宿主你真的要给他生孩子?

可你也只有十余年的时间。

留个念想给他,也是好的。

我摸着肚子温柔浅笑。

系统有些叹息道:你如此执意,我也不好再说什么。

可是等你死后,他终究是要另找佳人的,值得吗?

值得。

哪怕只有短短数十年,哪怕萧泽在我死后另有新欢,可能和他度过一起十年,已经很值得了。

毕竟是年少相识相知十年,我心中填得是他,他心中亦唯有我,能再两人恩爱十年,怎么不值呢?

这时候我确实没有想到,萧泽会在我还在世时,与别的女子有任何牵扯。

我怀孕七个月时,正值秋猎。

萧泽照例去汉山围猎。

我月份大了,便没有一同前往。

没想到,他此行,却差点吓掉了我半条命。

欲夺皇位被他所杀的五皇子残党在汉山埋伏,杀他一个措手不及。

消息快马加鞭送到我手上时,我心急如焚,引得腹中胎儿差点不保。

直至提心吊胆,茶饭不思了整整三日,才收到了他平安的消息。

信中他说:婉婉勿念,吾安好。

待清除残党,不日便归。

我提着的心,也算落得了安稳。

我便开始日日盼着萧泽归来,平安无恙。

萧泽向来智勇双全,杀伐果断,数十日便清理了所有残党,平安回京。

迎他那日,侍女初儿搀扶着已有七个月大孕肚的我站在宫门前。

我见夕阳之中,护送的队伍渐渐近了。

车队之中是他的玉辇。

明黄色帘子掀开,就见他眉目俊逸,笑容爽朗。

他跨步而下,我欲上前,却见看到一面容娇媚的女子紧随他身后,从玉辇下来。

那一刻,仿佛天掉落下来。

我身子一软,差点儿瘫倒在地上。


萧泽慌忙奔至景阳宫。

他推开门时,面上神情慌乱至极,他带着极致的愤怒呵斥着:为何不早通报朕!

皇后生子此等大事竟不传报,你们这些奴才是干什么吃的?!

直至他大步走到我的床前,伸手抚摸着我已惨白的脸颊,愤怒瞬间成了无措,不可置信地颤颤巍巍抚摸着我仅剩余温的尸体。

太医呢?

太医呢?

快来救救皇后!

救救朕的皇后啊!

他大叫着,失了所有往日的沉稳。

太医跪在地上,不敢抬起头颅,只敢颤声低应他:皇上…皇后娘娘…殁了…萧泽抚摸我脸颊的手颤了又颤,身子发抖,眼底全是慌乱无措:不可能…不可能…她今早还好好的…不可能的…不可能…他一遍又一遍地扶着我的脸颊,好像我还活着,对我的尸体呢喃着:婉婉,你睁眼看看我啊…我是萧泽哥哥啊,你不要睡了睁眼看看我啊…婉婉,你看看我好不好?

婉婉…请皇上…节哀…满屋子的奴才都跪在地方,不敢吭声,只有太医颤着发声。

萧泽好似根本没有听见他的话,他就一遍遍的对我的尸体说着话:婉婉,你再看我一眼好不好?

我们不是说了要一生一世在一起吗?

你还要给我生孩子,生很多很多的孩子,不是吗?

婉婉…可我的眼睛,再也不能睁开了。

我飘在尸体的旁边,看萧泽大滴大滴地泪滴下来。

不管他再怎么呼唤,这只是一具快要发凉的尸体…孩子…快把孩子抱过来!

萧泽像突然想着什么,冲产婆说着。

产婆打着抖将孩子放入他的怀中。

他像献宝似的冲我的尸体说:婉婉快看,这是我们的孩子呀…你不是最想看看孩子生得什么样吗?

你快睁开眼看看啊!

萧泽唤我了无次数,可我再也不会醒了。

屋子里一片低低地啜泣声。

皇上…皇后娘娘已经殁了…他抱着孩子的手僵住了,他像个惊慌失措的孩子,喃喃自语:怎么会呢?

不可能…不可能…婉婉不会走的…她不会的…是你们…你们这群庸医!

废物!

肯定是你们没尽心医治!

是你们害死了我的婉婉!

萧泽对跪着的太医怒吼着,失去了所有的理智。

皇上,下官们已经尽力了。

娘娘她胎像本就不稳,身子骨弱,生完公主又大出血了,下官们也是回天乏术啊。

太医们跪在地上,哀哭求饶。

怎么会…怎么会…不可能…我不信…萧泽反复喃喃自语着,他好似癫狂了。

他抱着孩子的手疯狂地颤抖,又冲怀里的孩子发疯似的说着:是你…是你…害死了我的婉婉…为什么…为什么…是你对不对?

是你…就是你!

是你害得婉婉大出血!

都是你!

萧泽像一直怒吼的野兽,他举起怀中的孩子就要往地上扔。

我的灵魂飞快地飘了过去,想要接住我的孩子,可我什么也触摸不到。

危急关头,几个太医拦住了萧泽,初儿起身冲了过来,将孩子抢走死死抱在怀里。

娘娘离世,皇上竟要拿她最宝贵的孩儿出气!

若娘娘在天有灵,非恨毒了皇上不可!

初儿眼角的泪还未擦干,却将孩子死死抱在怀里,眼神坚毅。

婉婉因她而死!

萧泽眼底猩红一片,死死盯着初儿怀中的孩子。

娘娘究竟因何而死,皇上不是最清楚吗?

娘娘产子生死一线之际,皇上在哪?

娘娘胎像不稳,心神不安时,皇上在哪?

娘娘怀胎九月,行动不便时,皇上又在哪?

初儿眼中尽是恨色。

皇上不曾伴在娘娘身边,自然不懂娘娘昼夜难安,心神恍惚,自然不懂娘娘在如此关键的时刻却见不到皇上,多么伤心悲痛!

初儿眼神冷冽,无惧无畏,一字一句沉声而道:皇上可知娘娘最后喊着是什么?

娘娘喊着皇上!

皇上!

皇上!

可皇上您在哪?

娘娘生产力气不足,心心念念着皇上的时候,皇上您到底在哪?!

萧泽僵在原地,被初儿的一番话震动了心灵。

是啊,他在哪?

可…无人通报于朕…无人告诉朕啊…他嘴唇颤动着。

奴婢去找了皇上,却被侍卫们拦在门口,说任何事都不得通报。

奴婢想问,皇上究竟在做什么?

连娘娘生产的大事,都通报不得!

初儿愤恨不平质问着。

…朕只是怕…朕怕婉婉看到我同林未未饮酒伤心…朕…只是不想婉婉伤心罢了…萧泽浑身狠狠抖动着,颤抖着身体往后退了几步。

他错了吗?

他只因着婉婉知道他给林未未画眉那么伤心,想着那便不要让他人传递消息给她,也不许她的人到自己跟前来。

他只是不想婉婉又听到什么谣言生他的气罢了,他错了吗?

婉婉生他的气,他无可奈何。

林未未见他伤心,说酿了好酒同饮,他欲借酒消愁便应下了。

他喝得大醉酩酊,醉生梦死之际仿佛看到婉婉在对他笑。

好像是年少时初次见面,婉婉笑得娇俏动人,从姑母身后探出身来:你就是萧泽哥哥?

他便拉着不让婉婉离去,叫婉婉莫要生他的气了。

可婉婉好像在他耳边说了声:你是皇后娘娘的夫君,纵然我对你有意,可我林未未要不得别人的夫君。

那一刻,酒意醒了几分。

而后昏昏沉沉之中,才听见侍卫们急急来报:皇上,皇后娘娘不行啦!

酒意瞬间荡然无存。

他慌忙起身,赶到时便是这副景象。

众人跪在地上抽噎,床上婉婉明明躺着,却再也不会对他展露笑颜。

明明他只是醉了一场酒啊…怎会如此呢?

为什么会如此呢?

是他错了吗?

是他错了啊。


林未未给的一些主意很是见效,这也让萧泽在我面前更对她赞赏有余。

我问他:皇上,你要将她一辈子放在你身边做你的贴身侍女吗?

萧泽开心的笑僵在脸上,顿了好一会儿才道:婉婉可是吃醋了?

臣妾吃什么醋?

醋她日日在我身边。

臣妾不醋,皇上留她是为燕国社稷,臣妾明白。

萧泽的脸上露出忧虑,他摸着我即将生产的肚子:婉婉,你现在对我总是自称臣妾了,还说没醋呢?

不要吃醋好吗?

我垂眸,轻点着头:我知道了。

真的知道?

萧泽亲昵地蹭上我的脸颊,那你不要喊皇上,再喊我一声萧泽哥哥。

我顿了顿,想开口,却卡在喉咙里喊不出来,满脑子都是他笑着说起林未未的样子。

我终于只是说了句:你现在是皇上了,这样不好。

有什么不好,我一辈子都是婉婉的萧泽哥哥。

萧泽不服气。

我有点乏了,皇上不必陪我,我睡会儿吧。

我淡淡说了句,便躺下欲睡。

萧泽只好施施然放下手说:好吧,那婉婉先休息。

他走了,又走了。

我知道他又要去跟林未未在一起。

我躺在床上,眼睛一闭,泪便滑落了。

泪流着流着,仿佛要流干了。

我精疲力尽,睡了过去。

我在一阵腹痛中醒来,焦急喊着:初儿初儿。

初儿赶紧走至床边,慌乱道:怎么了娘娘?

要生了…要生了。

我痛得说不出话。

初儿这才反应过来,慌慌张张对我说:奴婢这就去叫太医,去叫皇上!

太医很快闻讯而来,还有经验老道的产婆也来了。

屋子里婢女们端着一盆盆清水进来,血水出去。

我疼得连连唉叫,却迟迟不见萧泽的身影。

萧泽他去哪了?

我连询问的话语都痛得说不出口,只好问脑海中的系统。

萧泽呢?

宿主…系统也变得支支吾吾了。

那一刻我疼得发狂,突然有些明白了。

萧泽他还能在哪?

跟林未未在一起啊!

他们在干什么?

我的心几乎都要破碎了。

我在为萧泽生孩子,他都没来,他会在干什么呢?

系统滋滋啦啦了一会儿,才告诉我:萧泽他喝醉了…他们…身边的产婆不停喊着:娘娘用力啊!

用力啊!

喝醉了…他们…我几乎是一瞬间就懂了系统省略的话语。

脑海里闪过过了无数系统不忍告诉我的画面。

我生死一线生着孩子的时候,他们缠绵塌上。

萧泽说不定正亲昵地吻着她的脸颊,温柔至极地叫她:未未,未未。

亦如我们大婚之夜,他温柔解开我的衣裳,将我抱在怀里说:婉婉,别怕。

他终究是负了我…我的心碎得稀烂,好痛好痛好痛…身体被拉扯着,好痛好痛好痛…我几乎是憋着一口气,拼命地用力啊用力啊。

终于,婴啼声在房间环绕。

产婆在耳边说着:恭喜娘娘,恭喜娘娘,是个公主。

我无心去听,失神地想着,为萧泽生儿育女。

终究是一个错误。

一生一世一双人…都是谎话!

我没去看那个娇软的小可爱,紧紧闭上了眼。

我怕我看了,就舍不得走了。

我惨白笑着对系统说:让我回家吧。

系统滋拉着电子音问我:宿主,确定剥离身体?

确定。

下一刻,我的身体变得轻飘飘的,好轻好轻,从来没有这么轻过。

我从那具生活了十多年的身体里剥离出来,也从跟萧泽十多年的纠缠里剥离出来。

魂魄飞出来后,系统告诉我:因为宿主没在完成任务后离开这个世界,所以需要以魂体的形式待七天才能回到原世界。

好。

我飘到产婆抱着的小可爱旁边,亲亲了她的脸蛋:对不起啊,乖乖,妈妈不能陪你长大啦。

下一秒,初儿传出惊天动地的哀哭:皇后娘娘大出血了!

屋子里乱成一团,太医赶忙叫着:快去请皇上!

快去请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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