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楚汉良巧儿的其他类型小说《夫人逃不掉,少帅带崽追来了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不系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曲畔听到外面似乎有说话声,摘发卡的动作顿住。等外面重新安静下来,曲畔拿下发卡,熟练的撬开镣铐,蹑手蹑脚的下地,悄无声息的打开衣柜。衣柜里全是男装,一件女人的衣服都没有。难道楚汉良这五年里一个女人也没找?曲畔摇摇头,找不找关她什么事。楚汉良的常服不多,曲畔挑出一件天青色长褂套上,将长褂在腰部折叠用腰带系住,拖地长褂成了及踝筒裙,再披上毛呢大氅,好歹能出门了。可她要怎么出去?曲畔的目光落在窗外阳台。此时暮色四合,融金落日余晖灿烂,并不是逃跑的好时机。曲畔走到窗边贴墙窥视,院子里虽不是三步一岗五步一哨,但只要她出去定会被发现。只能等了,等到天色完全黑下去,她才有希望脱身。也不知楚汉良什么时候回来,曲畔靠坐在窗边,时刻注意着外面动静。好不容...
《夫人逃不掉,少帅带崽追来了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曲畔听到外面似乎有说话声,摘发卡的动作顿住。
等外面重新安静下来,曲畔拿下发卡,熟练的撬开镣铐,蹑手蹑脚的下地,悄无声息的打开衣柜。
衣柜里全是男装,一件女人的衣服都没有。
难道楚汉良这五年里一个女人也没找?
曲畔摇摇头,找不找关她什么事。
楚汉良的常服不多,曲畔挑出一件天青色长褂套上,将长褂在腰部折叠用腰带系住,拖地长褂成了及踝筒裙,再披上毛呢大氅,好歹能出门了。
可她要怎么出去?曲畔的目光落在窗外阳台。
此时暮色四合,融金落日余晖灿烂,并不是逃跑的好时机。
曲畔走到窗边贴墙窥视,院子里虽不是三步一岗五步一哨,但只要她出去定会被发现。
只能等了,等到天色完全黑下去,她才有希望脱身。
也不知楚汉良什么时候回来,曲畔靠坐在窗边,时刻注意着外面动静。
好不容易熬到天色彻底黑下来,曲畔打开窗户刚要出去,骤然间院子里灯光大亮。
曲畔迅速收回迈出去的脚躲到窗帘后,心脏砰砰狂跳。
少帅府晚上灯火通明比白天还亮,曲畔知道自己只能另想办法了。
蓦地,寂静的房间内响起敲门声,曲畔跳回床上,将四条铁链拢到身下,用被子裹住自己。
曲畔刚躺好,门便开了。
楚小满从门外进来,黑漆漆的房间里隐约可见床上躺着个人。
“姨姨?”楚小满叫曲畔。
竟然是楚汉良的儿子......
一想到自己被害死的孩子,曲畔没办法不恨,转身背对楚小满道。
“你进来做什么,出去。”
姨姨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凶?楚小满走到床边委屈地叫曲畔。
“姨姨......”
听出小孩子语气里的委屈,曲畔心不由一疼,冷声驱赶。
“出去。”
楚小满伸向曲畔的小胖手悬在半空,眼泪在眼圈里打转。
“刘爷爷让我来放你走的。”
曲畔没有回头,她不想对仇人的儿子心软。
楚小满从口袋里拿出沉甸甸的钱袋子和钥匙放到床头柜上,奶声奶气地道。
“姨姨,刘爷爷让我告诉你,十分钟后会停电......”
说完,楚小满失望地转身朝门外走去。
曲畔没想到这孩子是来救她的,骤然回头,恰看到小小身影孤孤单单的走向门口。
曲畔干张了张嘴,终究没有叫住楚小满。
孩子没有姆妈是很可怜,但再可怜好歹有命在,而她的孩子永远也活不过来了。
目送楚小满走出去关上门,曲畔心不可自控地抽疼。
忽略掉心中那抹不舍,曲畔一骨碌从床上爬起,伸手抓过钱袋子放进口袋,两眼紧盯窗外。
果然,十分钟后,窗外灯光全部熄灭,曲畔灵猫似的跳出窗外,却在此时两道耀眼车灯直射过来。
曲畔在被灯光捕捉到的前一秒,就地打滚滚到隔壁窗前,打开窗户跳进去。
楚汉良从车上下来,手搭在腰间佩枪上,警惕地环顾四周。
刘伯刚拉下电闸,小雀便跑来说少帅回府了,吓得手一抖又把电闸推了回去。
院子里的灯瞬间大亮,楚汉良眯起眼,视线落在二楼漆黑的窗口处,迈开大长腿几步冲进楼里。
推开房门打开电灯开关,床上镣铐横陈,被褥翻浪,哪里还有曲畔的影子。
楚汉良拿起床头柜上的钥匙,认出是自己交给刘伯的那把,眼底瞬间燃起两团火。
打开所有衣柜检查,里面少了件长褂和大氅。楚汉良问跟进来的张勇。
“灯灭了多久?”
张勇去电房恰好抓到刘伯和小雀出来,逼问下知道了来龙去脉,答道。
“没超过两分钟,是刘伯干的,为了报恩。”
楚汉良没空理会其他,走去阳台,来到隔壁空着的次卧窗前。
院子里到处都有守卫,两分钟的时间内曲畔根本没机会逃出去,最多也就是顺着阳台躲进次卧。
“曲畔,你是等我进去抓你,还是你自己出来。”
窗内寂静无声,楚汉良失去耐性,迈步进去,打开灯,里面空无一人。
楚汉良蹙眉,长筒靴踩在地板上发出清冷脆响。
每一处都翻过不见有人,楚汉良蓦地抬头,正与趴在门框上,一脚踩着墙壁支着身体的曲畔两两相望。
楚汉良记起在福瑞巷宅子里,自己躲在梁上却被曲畔抓个正着的画面,而此时他们两个却位置对换,不由哂笑。
“下来。”楚汉良命令。
好不容易逃出来,曲畔怎么可能再让楚汉良抓到。
曲畔勾唇,一枚银针从红唇间吐出,准确无误的射在楚汉良肩头。
楚汉良毫无防备,只觉右肩一麻,身形踉跄连退几步,跌靠在床边。
意识昏沉间,楚汉良抬手拔出腰间佩枪对准曲畔。
“不许走......”声音缥缈,摇摇欲坠。
曲畔看着枪都拿不稳的楚汉良,纵身跳到地上,走到楚汉良面前,弯腰夺过枪,枪口对准楚汉良。
她本打算在婚礼上杀了尖夫银妇,只是眼下这么好的条件,先毙了楚汉良也不错。
曲畔手指使力就要扣动扳机。
“阿爸!”
楚小满跑到门口,看到楚汉良瘫坐在地,飞奔过来抱住楚汉良。
“阿爸,你怎么了,你快睁开眼睛看看我呀。”
楚小满见楚汉良缓缓垂下头,害怕得又哭又叫。
两次因为小崽子没杀成仇人,曲畔恨不能将吱哇乱叫的楚小满丢出去。
张勇随后进来,拔出枪对准曲畔,“放下枪!”
曲畔丢下手里的枪,转身面对张勇。
看到活生生的曲畔站在面前,张勇惊讶得瞪大了眼睛。
曲畔冷冷道,“你们少帅中了我的独家毒药,想保命就放我走。”
张勇不敢耽误,“我这就送你走,你能不能先给少帅解毒?”
早知道她就不在吹针上涂麻药而是毒药了,曲畔后悔,忽悠张勇。
“你送我走,我给你解药。”
张勇还想坚持,曲畔冷冷警告。
“再耽误下去,你家少帅要是死了可别怨我。”
张勇当机立断带曲畔离开。
坐进车里,看着少帅府被甩在身后,曲畔暗暗松了口气。
“夫人......你是夫人对吧?”
张勇还是无法从曲畔死而复生的震惊中回神,问出口的话颠三倒四。
“你认错人了......”曲畔矢口否认。
“真惨呐,啧啧。”
围观民众看到从烧成废墟的宅子里抬出一男一女两具焦尸,不禁啧啧出声。
楚汉良坐在车里,透过车窗死死盯着那具骨架纤细的尸首,良久长出口气,抬手敲了椅背两下,张勇立即驱车离开。
“怎么,你怀疑是曲畔?”霍润铎回头问楚汉良。
楚汉良疲惫地靠坐回椅背上,闭着眼没有回应。
霍润铎也不在意,继续道。
“二少和曲畔互不认识,你这真是关己则乱了。”
楚汉良眼皮欠开一道缝,锋锐寒芒刺得霍润铎连忙转回头。
“是嫂子逼着我带她回家的,你可不能什么都怪到我头上。”
楚汉良冷哼,重新闭上眼。
曲家张灯结彩,到处都贴着大红双喜字,一派喜气洋洋。
曲瀚之身穿宝石蓝长袍,外罩百福团花马褂,怀表的金链子斜悬身侧,手拄着嵌玉石沉香木文明杖,坐在客厅沙发上,无视闯进来到处乱翻的士兵,耷拉着眼皮似老僧入定。
身穿喜服的曲兰被张勇亲自从楼上押下来,不死心的哭叫。
“阿爸......”
曲瀚之无动于衷,面无表情地望向走进门来的楚汉良。
曲兰见楚汉良这个时候来找她,料到是为了昨天她动手打小崽子的事,可小崽子没事,她却摔得满身伤,他怎能还怪她。
曲兰哭道,“少帅,还有两个小时婚礼就开始了,您这是做什么?”
楚汉良连眼皮都没抬一下,走到沙发前,垂眸晲着曲瀚之。
“曲畔在哪里?”
曲瀚之抬头与楚汉良对视,蓄着八字胡的胖脸上满是漠然。
“不说?”楚汉良语气凉薄,“那这婚也就不用结了。”
“少帅......”
方华丽快步下楼,赔笑道。
“无论怎样,如今的曲家大小姐是曲兰,与少帅举行婚礼的也是曲兰,至于其他人咱们过后再说,没必要这功夫为难老爷。”
楚汉良一个眼神都不屑分给方华丽,一双眼黑沉沉的盯着曲瀚之。
“你想偷梁换柱我成全你,我只要你一句话,曲畔为何如此恨我?”
曲瀚之眼皮颤了颤,“你自己做的事你自己清楚。”
“我不清楚......”
如果曲瀚之不是曲畔亲爹,就凭他这滚刀肉做派,早在他手里死八百回了,楚汉良攥了攥拳头,忍得辛苦。
气氛剑拔弩张,方华丽心疼自己女儿,壮着胆劝。
“曲畔已经去了,是爱是恨又有什么要紧,咱们得先顾着活人不是,少帅,您说呢?”
楚汉良终于把目光转向方华丽。
“曲畔何时去的,怎么去的,你是如何知晓的?”
方华丽肝颤,鼓足勇气道。
“流樱街烧死的那对男女,女的就是曲畔,少帅若是不信,只管去问二少。”
话落,方华丽又同曲瀚之道。
“这话是二少打电话告诉我的,让我先别告诉您,免得您承受不住,只是少帅如此咄咄逼人,我若不说出来,恐怕会耽误了吉时。”
曲瀚之手捂胸口呼吸急促,方华丽熟练地拿出急救药喂给曲瀚之服下。
楚汉良冷眼旁观,摆摆手,张勇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押着曲兰走了。
霍润铎瞥了眼脸色阴沉的楚汉良,好心规劝。
“好歹是少夫人娘家,别闹得太难看。”
楚汉良板着脸薄唇轻启。
“这里既然是曲畔的娘家,留着两个碍眼的东西做甚,丢出去。”
霍润铎倒是没反对,指挥士兵将方华丽和曲兰的东西全部丢出去。
曲瀚之才缓过来些,眼见楚汉良在他家里作威作福,一口气憋在胸口,手指着楚汉良说不出话来。
士兵不知道哪些东西是方华丽母女的哪些不是,押着家里的佣人帮着分辨,方华丽气急败坏,叫住手没人理,只能抓着曲瀚之的手哭。
楚汉良嫌吵,摆手叫来两个刚丢了东西回来的士兵,指着方华丽吩咐。
“把这人也丢出去,再敢进来直接毙了。”
“老爷!老爷救我!”
方华丽被拖走,哭着求曲瀚之。
“楚汉良,你到底想干什么?”
曲瀚之气得胸口剧烈起伏,楚汉良俯身,直视曲瀚之。
“你一日不交出曲畔,就一日不得消停,我倒要看看是你耗的起,还是我耗的起。”
“混账!”曲瀚之手里拐杖笃笃敲着地面,被气到浑身发抖。
“我再混账也干不出鱼目混珠的事。”
曲瀚之冷笑,“正如华丽所言,无论怎样,今日嫁给你的是曲家大小姐,单凭这一点你就没理由在我家撒野。”
闻言,楚汉良一哂。
“你以为你够老狐狸,所有人都任你玩弄于股掌之间,可你知不知道,没有我,曲畔她绝对活不到明天。”
听楚汉良言之凿凿,曲瀚之顽固的态度出现裂痕。
“楚汉良,你少危言耸听......”
楚汉良沉默不语,无声的压迫感让曲瀚之心慌。
曲瀚之喘着粗气道,“我不知她在哪里,你可以去问福瑞巷的刘妈。”
话音未落,楚汉良已大步走出门。
曲瀚之疲惫地靠坐在沙发上,直到楚汉良带来的兵连人带东西全部丢干净离开,才缓缓松了口气。
管家周安走过来压低声音道。
“老爷,小姐已经准备好了。”
曲瀚之颔首,“哎,跟她娘一个性格,随她去吧。”
周安语气不安,“可少帅已经知道小姐回来,怕不是那么好得手的......”
曲瀚之垂下眼皮,犹如临台太公。
见状,周安知道老爷早有安排,顿时安下心来。
车驶出曲府不远,楚汉良突然开口。
“靠边停下。”
张勇另外乘车押送曲兰,此时重新升任司机的霍润铎将车停到路边。
霍润铎从后视镜里看到楚汉良两眼紧盯车窗外,也跟着看过去。
不多时,一辆庞蒂亚克开出曲府,停在赖在府门外不走的方华丽面前。
方华丽看到是她常坐的车,想也不想地打开车门坐进去。
待庞蒂亚克驶远,霍润铎一脚油门跟上。
透过前挡风玻璃,霍润铎望见本只坐着方华丽一人的后座,不知何时竟又多出个人来。
楚汉良盯着那道酷似曲畔的背影,眉头紧锁,忽而低喝。
“曲瀚之这个老贼!去大帅府......”
“谁?”曲兰嗓子发紧,两眼一瞬不眨的盯着缓缓合拢的门。
嘭!门猛地关严。
咔哒,电灯开关突然关闭,拉着窗帘的房间内顿时陷入黑暗。
曲兰只觉一股寒意自脚底板直冲天灵盖,摸索到妆奁里的金钗抓在手里,起身朝门口走去。
走的近了,曲兰隐约看到门后一抹殷红。
“谁在那儿,出来!”
曲兰举起金钗,尖端对准缓缓飘向她的红影。
“曲兰,你赔我命来!”
声音有些耳熟,只是一时想不起来是谁,曲兰厉声怒骂。
“装神弄鬼,找死!”
她手上好几条人命,若是怕鬼早吓死了,曲兰挥动金钗朝红影刺去,却在即将扎到红影前脚下一个趔趄摔倒。
曲兰胡乱朝空中挥舞着金钗,蓦地一张自带光亮的人脸出现在眼前,金钗刺过去,人脸和光又眨眼消失。
曲畔!是曲畔!
曲兰认出那张脸正是被她害死的曲畔的脸。
“哈哈哈哈!”
曲兰竭斯底里的狂笑,踉跄从地上爬起,按照记忆摸索向电灯开关方向。
“曲畔,不管你是人是鬼,你都是我的手下败将,你以为我会怕,呵,笑话。”
摸到开关,曲兰毫不犹豫的打开,环视一圈,哪里有曲畔的影子。
她以为是曲畔死里逃生跑来找她算账,却不想灯亮处根本不见曲畔。
如果不是装神弄鬼,那就是真的有鬼?
曲兰心脏发颤,第一次感到害怕。
“曲畔,你给我出来!”
无论曲兰怎么叫嚷,回答她的只有一室寂静。
曲兰慌了,扑到座机前拨打电话。
没一会儿,门外响起敲门声,守在门口的曲兰猛地打开门。
门外,楚振海一身酱紫色西服,眉头微蹙,晲着曲兰。
“你有什么事非要我过来?”
曲兰哆哆嗦嗦,“曲畔来找我了。”
“你是疯了吗?”
楚振海不耐烦的推开曲兰,走进屋里到处查看,哪里有人。
“是真的......”
曲兰心有余悸,关上门缩进楚振海怀里。
“她刚才就在这里,穿着红衣服,飘啊飘的,我想抓根本抓不到她。”
“行了......”
楚振海不想听疯言疯语。
“你别忘了,她已经死了。”
曲兰疯狂摇头,“她能死而复活一次两次,就能死而复活三次,如果我刚才看见的不是鬼,那就是她没死。”
楚振海抬手揉了揉眉心,忍着厌烦道。
“大帅好不容易说服我哥去接亲,也算是给足了你们曲家面子,你能不能安生些别添乱。”
“接什么亲!”
曲兰指着自己的额头给楚振海看。
“我被押着磕头赔罪去了,哪有接亲。”
楚振海细看几眼,粉白的额头上隐隐可见其下青紫。
“怪不得大帅让我先来这边等着,原来是为了哄他大儿子开心。”
楚振海自嘲一笑,隐在金丝边眼镜后的眸子浓如深渊。
“如果你真的看到了曲畔,那只能说明昨天的计划没有成功。”
他才不信这世上有鬼,何况就算有也是人做的,他不怕人,又怎会怕鬼。
“什么计划?”她怎么不知道。
“少打听......”楚汉良冷脸。
曲瀚之此时没空计较太多,转而道。
“曲畔肯定不会放过我的,我们必须想出对策。”
楚振海懒得解释,“你别乱来,等我消息。”
流樱街宅子里到底死的是谁,他必须查清楚。
“行了,没事我先出去了。”
楚振海要走,又被曲兰叫住。
“我妈到现在还没来,你派个人去帮我找找。”
楚振海啧了声,“曲瀚之都来了,你妈怎么会没来,兴许是被谁给绊住了。”
“让你办点事真够费劲的......”
曲兰摔摔打打的坐回化妆镜前,突然惊叫出声。
楚振海猛然转身,与一身大红旗袍的曲畔面对面。
“楚二少计划不错,可惜千算万算唯一漏算了一条,我曲畔向来命硬。”
话音未落,曲畔一脚踹在楚振海腹部,踹得楚振海双膝跪地,捂着腹部疼得发不出声音。
“因为你,害死了巧儿他们四条人命,楚振海,你真该死。”
曲畔装鬼就是为了能从曲兰口里诈出些有用的信息来,结果却意外钓上了楚振海这条大鱼。
楚振海仰头望着娇艳夺目的曲畔咯咯咯地笑。
“曲畔,你说的不错,你这人确实命够硬,够招人喜欢。”
曲畔看不懂楚振海眼里的炽热,一拳打晕楚振海,转身与曲兰在镜子里对视,时隔五年的恨在这一刻如火花四溅。
曲兰从最初的惊恐中抽离出来,蓦地朝曲畔莞尔一笑。
“姐姐是来参加我和少帅婚宴的?”
曲畔一步步走到曲兰身后,手扶住曲兰双肩,俯身望向镜子里两张娇花似的脸。
“不,我是来感谢你的。”
“感谢我?”曲兰轻嗤,“姐姐可真会说笑。”
曲畔拿起梳子为曲兰梳头,动作温柔。
“彼之蜜糖,我之砒霜,你肯替我跳进楚家这个火坑,该谢。”
曲兰神色愠怒又被强压下去。
“怎么,看到自己心爱的男人要娶别的女人,姐姐受不了?”
曲畔一把推开曲兰,嫌脏的拍拍手。
“不过是我不要的东西,妹妹喜欢,尽管拿去好了。”
曲兰额头撞在镜子上,咚的一声,额上厚厚的粉在镜子上印出个白白的印子,曲兰回头瞪曲畔。
“既然姐姐不在乎,又何必非得跑这一趟,嘴再硬又怎样,还不是放不下。”
“呵,妹妹是不是忘了,我不来,不在捐赠书上签字,你的少帅根本就筹不到善款赈灾......”
曲兰闻言面孔扭曲......
她在曲家十八年,替曲畔完成婚约护住了曲家,曲瀚之却从未拿她当女儿,尤其在钱财上更是处处防着她,就连筹集善款都不许她插手,结果曲畔刚回来曲瀚之便将如此重要的事交给了曲畔。
“曲畔,你别得意,现在外面的人只知道我是曲家大小姐,你,什么都不是!”
曲畔凉凉瞥了眼曲兰,走到楚振海近前,抓住楚振海脚踝拖走。
“喂,曲畔,别怪我没提醒你,他是大帅的儿子,他杀多少人都有他老子兜着,你若敢动他,曲家绝对保不住你。”
曲畔冷嗤,“曲兰,若我是你,我会抓紧时间交代后事,而不是操心别人的闲事。”
这几天天气不是很好,淅淅沥沥的小雨下个不停,屋檐枝头坠着雨滴,敲打出秋末的寒凉。
快要临盆的曲畔坐在靠近门口的椅子上,借着天光一针一线的缝制小衣服。
生产也就是这几天的事,曲畔有些急,总担心孩子出生后衣服不够厚冻到她的宝宝。
听到脚步声,曲畔抬头,眼睛有几秒是花的,看不清来人,待看清却是个陌生女孩子。
“你是谁?”曲畔秀眉微蹙。
对方大大咧咧跨过门槛,走进屋里到处看。
曲畔不悦,正要喊李妈赶人,女孩却先开了口。
“阿爸为了不让你嫁进楚家,竟然把你藏在乡下,真是用心良苦。”
曲畔听出对方身份,竟是阿爸收养的替嫁女。
“你是曲兰?”
曲兰点点头,“嗯,还不算笨。”
阿爸把自己藏得严实,连楚大帅的人都找不到,曲兰是怎么发现的?
“你怎么知道这里?”曲畔警惕。
曲兰夺过曲畔手里的小衣服,笑嘻嘻的丢到地上踩。
“当然是少帅告诉我的......”
曲畔苦于肚子太大,又听曲兰提到少帅,吃惊下肚子一阵抽痛,只能眼睁睁看着快完做完的小衣服被毁。
“少帅?”曲畔痛苦的手捂肚子,完全想不通马上就要与曲兰成婚的人,为何还会执着于找她。
曲兰欣赏着曲畔的狼狈,嗤笑道。
“你这个救命恩人不会不知道,楚汉良就是你的娃娃亲楚少帅吧。”
“你说什么?”曲畔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一年前她救下楚汉良时,听说他姓楚,特意问过是否与兰城楚大帅有瓜葛,楚汉良当场否认。
“不,不可能,汉良不会骗我。”
将曲畔推倒在地,曲兰笑得邪狞。
“呵,没想到吧,曲家的真千金沦为少帅的玩物,而我这个假千金却成了少帅夫人,哈哈哈......”
曲畔脑中嗡嗡作响,怎么都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你骗我!你骗我!”
她一遍遍的叫着,只希望这是个噩梦,梦醒了,楚汉良不是少帅还是她的好好丈夫。
曲兰逼近曲畔,曲畔挣扎后退,身下,血水蜿蜒,竟是要生了。
“李妈,李妈......”曲畔叫陪她在乡下住了十多年的老佣人,却无人回应。
曲兰几步上前,抬脚踩在曲畔肚子上。
曲畔呼吸一滞,失声惊叫。
“你要干什么!”
曲兰脚下缓缓使力,看着曲畔因为剧痛而如虫般不停蠕动,笑得愈发畅快。
“我要你一尸两命,让少帅再无后顾之忧。”
难道是楚汉良让她来的?不,不可能!曲畔不相信那么爱她的丈夫会如此待她。
剧痛袭来,意识越来越模糊,曲畔转头看向门口,她多希望能看到楚汉良来救她和他们的宝宝。
“啊......!”
曲畔痛叫出声,意识也渐渐回笼。
她记得她被曲兰踩在脚下,说要让楚汉良无后顾之忧......
她还记得在她昏过去的前一秒,看到楚汉良从门外进来奔向她。
“使力,快,孩子快出来了!”
接生婆的喊声打断了曲畔......
不行,什么都不要想,首要的是先把孩子生下来,曲畔忍着痛使力。
随着曲畔一声长长的痛叫,孩子响亮的啼哭声充斥耳膜。
孩子!她的孩子终于平安降生了!
曲畔浑身松懈下来,再次陷入黑暗。
轰隆隆,炸雷盘旋,暴雨如注,两道身影抬着棉被卷裹的尸体走进墓地......
随便挑了个地方,拿起锹镐挖出一个不是很深的坑,将尸体丢进去。
土埋到一半,电闪雷鸣间,一只惨白的手从土里伸出来。
两道身影同时一僵,丢下手里的工具箭一般跑远。
“鬼啊!鬼啊!”
曲畔听着迅速远去的惨叫声,踉跄从坑里爬出来,环顾四周。
墓碑林立,黑影幢幢。
抬手摸上自己的肚子,瘪了!
对了,她已经生下孩子了,可,她的孩子呢?
曲畔跳回坑里,在泥水中到处摸,蓦地,抓到一只冰冷小脚。
不可能的!曲畔在心里疯狂呐喊,机械的抓着小脚拎起。
一个浑身惨白的婴儿被她倒拎着提起,曲畔一阵天旋地转,抖着手去试婴儿的鼻息,哪还有一丝活气。
“曲兰,楚汉良,你们杀了我的孩子,啊啊啊!我要你们不得好死!”
“小姐,小姐,快醒醒!”
巧儿急得伸手去推怎么也叫不醒的曲畔。
曲畔骤然睁开眼,视线里是巧儿讨喜的脸。
见曲畔终于醒了,巧儿连忙扶着曲畔靠坐在床头,端过来安神汤喂曲畔。
“小姐,喝几口醒醒神。”
曲畔摇摇头,她这是心病,不是汤药能医的。
巧儿无奈叹口气,“都五年了,小姐这病中西医都看遍了也不见好,可怎么得了?”
留洋五年,曲畔才回来兰城,她以为时间能治愈一切,可直到踏上这片土地她才知道,那些她以为已经遗忘的痛苦,时时刻刻如影随形,从未消失过。
幸好,她的机会来了,再有三天,曲兰和楚汉良就要举行婚礼,到时就是他们的死期。
自曲畔身上散发的浓烈恨意让巧儿心惊,巧儿结结巴巴地道。
“小,小姐,裁缝铺刚刚来电话说,礼服已经做好了,十点就要过来为小姐试穿。”
曲畔点点头,下床趿拉着拖鞋去洗漱。
嘀嘀!
窗外响起喇叭声,曲畔走到窗边朝外看去。
男人迈开长腿走下黑色老爷车,身材颀长,军装笔挺。
似乎是察觉到了曲畔的目光,男人骤然转头看向曲畔所在窗口。
是杀死她孩子的凶手,少帅楚汉良!
曲畔心脏狂跳,猛地缩回身。
这里是曲家老宅,阿爸和曲兰母女并不住这里,他为什么会来?
曲畔冲回卧房,从枕下抽出手枪子弹上膛,再跑回窗口,楚汉良已不见踪影。
楚汉良走进堂屋,问在前带路的佣人。
“你们府上是谁在裁缝铺订的礼服,能否请出来一见?”
身为少帅不但人长得帅还如此客气,佣人很愿意帮忙传话。
“少帅稍等......”
佣人穿过堂屋去找曲畔,恰撞见曲畔拿着枪从门里出来。
“小姐!”佣人吓得连连后退。
曲畔风一般沿着回廊冲到堂屋门外,却听到一道奶声奶气的声音。
“阿爸,我没看错......”
“小少爷,你怎么在这里......”
张勇边说边走过来抱起楚小满。
楚汉良回府第一件事就是要见楚小满,张勇戴罪立功立马来找。
楚小满见到张勇皱巴起小脸......
张勇是阿爸的副官,张勇来找他一定是阿爸的吩咐,阿爸要见他肯定是因为昨天他偷溜出府的事。
完了,他要挨揍了。
他没找到姆妈还要挨揍?
“呜哇......”楚小满嚎啕大哭,“姆妈,我要姆妈!”
他若是找到了姆妈挨顿揍也值,可他没找到,谁来心疼他?
隔着门板听到楚小满凄惨的哭声,曲畔心疼得几乎窒息,行动快过脑子,打开门冲出去抢过楚小满抱进屋踹上门,一套动作如行云流水。
门外众人,“......”
“乖宝不哭,姨姨疼你。”
曲畔抱着楚小满哄。
平常他哭,阿爸总是说男子汉流血不流泪让他憋回去,姨姨却是哄他,他越哭她越温柔,楚小满抱住曲畔的脖子哭得更欢了。
“我要姆妈,姨姨,我要姆妈!”
楚小满把打从记事以来所有的委屈发泄出来,从大哭到抽噎,再到最后竟趴在曲畔肩头哭睡着了。
曲畔无奈,打开门将睡着的楚小满交给等在门口的张勇。
楚汉良找过来时,就见张勇傻乎乎抱着他睡熟的儿子,木头桩子似的杵在房门口。
刘伯见楚汉良脸色不好,劝道。
“小少爷刚才哭了好一通,嚷着要姆妈,哎,怪可怜的,您就别怪孩子了。”
“就你能惯着他。”
楚汉良冷着脸从张勇怀里接过楚小满送回房间。
刘伯叹口气,你不惯着,你怎么不叫醒了直接开揍,还不是舍不得,好意思说我。
门外终于安静下来,曲畔打开门把餐具递出去,守在门外的小雀接了送去厨房。
曲畔连续开过三次门,小雀愣是连正脸都没看清,心里愈发好奇,恰好遇到张妈,跟张妈嘀咕。
“张妈,我怎么连小少爷的救命恩人长什么样都没瞧见,你瞧见了吗?”
张妈摇头,“无论长什么样都是要送走的,你管她长什么样做甚?”
“你们在说谁?”曲兰走进来打断二人。
张妈见到曲兰就烦,“曲小姐有事?”
一个奴才也敢给她摆脸色,不就是仗着照顾过少帅几年么,等她嫁过来,看她怎么收拾她。
曲兰掩下眼底的恶毒,道。
“少帅忙于公务昨夜一夜未眠,我特地炖了补身子的汤......”
说着,曲兰放下拎在手里的食盒打开盖子,端出已经有些凉掉的汤盅。
张妈道,“给我吧,我热了端给少帅。”
她辛苦熬的汤,怎么可能交给别人去少帅跟前邀功,曲兰面色一沉。
“不用,我这就热了给少帅送去,你帮我烧火就行。”
张妈是少帅府里仅次于刘管家的佣人,让张妈烧火就是在摆少夫人的谱,佣人们哪能听不出曲兰的用意,但佣人就是佣人,谁也没法反驳。
“你要烧火你就烧,张奶奶不干。”
已经拿起火钳子的张妈,抬眼看到站在门口的小豆丁。
“小少爷?”
张妈声音打颤,她的小少爷这么点就知道护着她,不愧是少帅的儿子,一样的面冷心热。
“怎么这么快就醒了,肚子饿不饿,要不要吃点糕点?”
张妈走过去柔声问楚小满。
曲兰恨不能弄死碍眼的楚小满,只可惜她始终找不到机会,如今楚小满为了个佣人当众下她面子,曲兰更是恨之入骨。
“这里是厨房,不知道君子远庖厨吗,谁让你进来的,出去。”
楚小满最讨厌缠着阿爸的曲兰,奶声奶气的回怼。
“这是我家,要出去也是你出去。”
张妈吓得赶忙抱起楚小满轻声劝。
“小少爷,明天你阿爸就要娶曲小姐进门了,以后曲小姐就是你姆妈,你不能跟你姆妈顶嘴。”
“她才不是我姆妈,我姆妈比她漂亮,她就是个丑八怪,我阿爸才不会要她。”
“你说什么!”曲兰气得冲过来扬起了巴掌。
张妈转身用后背挡下曲兰的巴掌,疼得直抽冷气。
“你打张奶奶,你是坏人!”
楚小满就要冲上去打曲兰,被张妈紧紧护在怀里。
“曲小姐,孩子小不懂事,你可以教育他,但你不能动手......”
曲兰冷哼,“我怎么管孩子还轮不到你一个下人置喙,把他给我。”
张妈怕楚小满吃亏哪敢撒手,抱着楚小满就往外跑。
小雀见张妈被打,赶忙跑出去叫刘伯。
张妈岁数大了,抱着楚小满跑没几步便被曲兰追上。
曲兰也知道真打了楚小满自己不好交代,拳打脚踢全落在张妈身上。
楚小满被吓得哇哇大哭。
张妈跑不动索性不跑了,蹲下来将楚小满圈在怀里护紧。
刘伯赶过来看到自家老伴被打,气得眼冒金星。
“曲小姐,你这是做什么?”
曲兰嫌打人手疼,连踹了张妈好几脚,踹得张妈摔倒在地。
刘伯见状红了眼,推开曲兰伸手去扶张妈。
老不死的敢推她,曲兰拾起张妈掉落在地上的火钳子,照着刘伯头上砸去。
跟过来的小雀吓得大叫。
火钳子是铁做的,有成年男人两指宽,刘伯这年纪若真砸在脑袋上不死也残,张妈看到,肝胆俱裂。
蓦地,一道人影自曲兰背后的窗口跳出来,抓住曲兰手腕将人抡飞。
曲兰摔出去几米远,当即没了动静。
完了,这下闯大祸了!
张妈抱着楚小满惊魂未定,颤声叫刘伯。
“快,快送救命恩人出府。”
一切罪责由他们俩口子承担,万不能让救命恩人受牵连。
刘伯此时也回过神来,招呼曲畔就走。
“姑娘,快跟我来,我送你出府,答应你的钱稍后我再派人给你送过去。”
曲畔两眼猩红,死死盯着倒在地上的曲兰,她真恨不得现在就杀了她,可一想到这几个无辜的佣人,还有被吓哭的小豆丁,她终究还是放弃了。
刘伯在前带路,领着曲畔从后门出去,拿出一把钥匙交给曲畔。
“这是我家的门钥匙,你先去我家避避风头,晚些我会派人给你送东西过去,暗号是‘我是老张的侄子’。”
曲畔接过钥匙道谢,转身要走却撞到一堵墙上。
楚汉良居高临下的晲着曲畔,长臂圈住曲畔纤腰附耳低语。
“你的腿看来是不想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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