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刘二壮王军的女频言情小说《活死人棺刘二壮王军》,由网络作家“谜路”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要收拾鬼东西,那也不是说收拾就收拾,吴青说要回去带法器,过两天再回来。村长知道这个事情,立马就急了,生怕出什么问题要强留。吴青就说,他回来的时候,顺便带几个金刚过来,毕竟张叔的尸体还在灵堂摆着,不能一直搁置下去,还是要入土为安的。金刚,就是说抬棺匠。他也让村长不要村民去动那坟,就摆那儿,白天太阳多晒晒,冲散些阴气,村子暂时不会出事。听到吴青这样说后,村长这才放他离开。吴青走后,前两天都没出啥事儿,也就谁家的狗突然发疯咬死了谁家的鸡,就那样平平淡淡的该怎么过怎么过,下地干活儿吃饭睡觉。哥们儿一直惦记着吴青的话,没敢洗澡黄符也没离身。庙小妖风大,池浅王八多,这话是真心没错,不管什么地方都有些二流子,咱们村也不例外,他叫江浪,那天一起挖坟...
《活死人棺刘二壮王军》精彩片段
要收拾鬼东西,那也不是说收拾就收拾,吴青说要回去带法器,过两天再回来。
村长知道这个事情,立马就急了,生怕出什么问题要强留。
吴青就说,他回来的时候,顺便带几个金刚过来,毕竟张叔的尸体还在灵堂摆着,不能一直搁置下去,还是要入土为安的。
金刚,就是说抬棺匠。
他也让村长不要村民去动那坟,就摆那儿,白天太阳多晒晒,冲散些阴气,村子暂时不会出事。
听到吴青这样说后,村长这才放他离开。
吴青走后,前两天都没出啥事儿,也就谁家的狗突然发疯咬死了谁家的鸡,就那样平平淡淡的该怎么过怎么过,下地干活儿吃饭睡觉。
哥们儿一直惦记着吴青的话,没敢洗澡黄符也没离身。
庙小妖风大,池浅王八多,这话是真心没错,不管什么地方都有些二流子,咱们村也不例外,他叫江浪,那天一起挖坟的时候,也跟着一起。
说起江浪这人,不得不说他真是什么坏事儿都做,平时打架闹事那没啥好说的,村里的什么鸡鸭畜生丢了,保准是他干的,最气人的是他看到哪家稍微有点姿色的大妹子或者大婶子,都会直接小跑上去摸把屁股,为此他没少挨村民揍,我也揍过他。
可江浪无赖就无赖在这里,你越揍他他越来劲,谁也拿他没办法。
坟地是死人的归宿,同时也是活人的禁地,再加上出了张叔那档子事儿,村民更是不敢从那里过,都远远的绕路走。
其他人是不敢,江浪他就敢,第三天早上,他被人发现在那坟坑里。
这天一大早,同村的村民下地干活儿,当然是绕路走,远远的就看到,那坟边摆着一口棺材。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这破事儿就这两天都传到邻村那边,传的风风雨雨担心受怕,更不用说同村的人了,那人当场吓得屁滚尿流,扔了锄头往村里跑,一边跑还一边大喊诈尸了。
因为事情太邪乎了,先是谁都不敢去看,最后是村长招呼村里的男人一起去的,我们赶到的时候,就看到江浪趴在下面那口棺材里。
不知道江浪是出于什么原因,估摸着是想着那口棺材几百年了,里面怎么也有点儿好东西换钱花,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法子,靠自己一个人把上面的那口棺材给弄上来,还把下面那口棺材的棺材盖给打开了。
最主要的是,丫打开就打开吧,有什么东西拿了走,可江浪他色胆包天,趴在人家上面,嘴巴在人家脸上乱亲乱啃。
这事儿要说多恶心就有多恶心,唉哟,我都不想看了!
可不能任由他这样继续下去,随即村长发话了:“绑了,扔牛棚!”
村长的脸色很难看,也是真生气了,吴青离开时候特地嘱咐了让村民不要来动这坟,可偏偏这缺德玩意儿不但动了,还干了这么脏人眼睛的事。
一开始大家都不敢去,好在人多胆气壮,一同村的叔叔下去就要把江浪给拉起来,当然他也没客气,直接抓住胳膊就拽。
“给我起来!”
就在这时候,江浪突然转头,用十分阴森的语气喊:“滚开!”
说着,他张嘴就咬,一口咬在那叔的手掌,顿时鲜血淋漓。
当时我就惊了,丫的怎么跟疯狗似的!
本来我们心里就有火气,见他动口咬人,顿时一窝蜂就冲上去了,能上老拳就上,能踹脚就踹,反正怎么下手狠怎么来。
我也去了,等把叔从坑里扶起来的时候,江浪已经在地上被麻绳绑得死死的,身上全是脚印,他还不甘心的在死命挣扎,嘴巴里鬼哭狼嚎喊要你们都死,杀你全家之类的话,这话平时听他说多了,反正谁也没放在心上。
叔被咬的伤口是血肉模糊,气得他更是不行,上去冲江浪肚子来几脚,一边踹还一边骂:“妈的,你变狗啦!”
我仔细看了看江浪,他现在一头青筋暴起,双眼全都是疯狂,再加上他牙齿缝中的血,显得颇有些穷凶极恶嗜血的样子。
我有些纳闷儿,和江浪都是一个村儿的,他什么样我十分清楚,就一有些狗胆敢闹事小痞子,可现在这样子很明显不像他。
难道是撞邪了?
这个念头刚刚冒头,我顿时心头一惊,急忙转头伸脖子看底下那口棺材。
棺材里除了尸体什么都没有,金银首饰就更不用说了......也没有,这能看出来是具女尸,身上的衣服是棉布衫,露出的四肢和头上都只是包着一层褐色的皮,头发是黑色的,至于容貌我不好形容就不说了。
嘶......不像有什么邪乎的地方呀,江浪口味也太重了,他丫的得有多饥渴难耐才下得去嘴。
我忽然看到在女尸棉布衫上有几滴血液,因为棉布衫是深色的原因,一开始没看出来,应该是刚才不小心滴在上面的。
尸体沾了人血,怕是不擦会出什么事。
哥们儿撞着胆子往下边走了两步,才刚伸出手,手背突然发凉,抬头一看,一双空洞的骷髅眼正直勾勾地瞪着我,跟我就两指的距离!
那干尸竟然大白天的从棺材里坐起来了,身上的碎布还直朝着我手上缠了过来!
“王军,在那儿杵着干啥,快回来!”
突然从背后传来村长的喊声,我心被惊的猛地一跳,差点就要叫出声,结果再一看,我手上哪有什么碎布,面前的尸体更是躺得好好的......
我这是,出幻觉了?
村长又喊了两句,我赶紧转头应了声,急匆匆往回跑,生怕再慢一步就下去陪她了。
江浪后来直接被丢在牛棚里,就在牛棚前面,江浪他娘跪在村长面前哭喊着求情,也有几个婶子在拉她,但是谁也没把江浪给放出来。
江浪他爸没出面,估计是嫌丢人没敢,毕竟江浪干的事儿实在太缺德了,谁知道了都得发火!
回到家后,我给爸兴致勃勃添油加醋的说了这事儿,当然没在饭点儿的时候说,我怕自己忍不住吐了。
和我想象中的不同,爸没有因为这事和村民一样同仇敌忾,反而是皱起眉头互相对视了一眼。
半响后,他这才慢悠悠的对我说:“军子,过几天你就回学校吧。”
既然吴青已经吩咐了,大家倒也不敢耽搁。
大家立刻便按照吴青的指使,准备了今年新纺出的新布,又去上庙后的一处泉眼接了些干净的泉水,而后匆匆回到庙中,将这神像里里外外的擦拭了一遍。
擦到神像下方的血迹处时,村民们都不敢动手,吴青便叫来了那几个金刚,让金刚上前擦血。
金刚见多了各种稀奇古怪的事,到并不觉得避讳。
他们个个身上皆带着吴青送给他们的黄符,走上前之后就任劳任怨的将擦拭起了那血迹来,众人瞧着那些金刚的动作,又是一番感慨道谢。
那些身强力壮的金刚一开始还不当回事,而当一个金刚擦拭血迹时,擦到了那神像向上抓握着的那只手时,那金刚的动作却是立刻就停住了。
众人瞧着金刚这样子,还以为金刚是嫌这手刚刚抓过张凯的尸体,有些晦气,不愿意擦这手。
然而就在众人犹豫着,不知如何上前劝说的时候,他们便见那金刚哆嗦着唇,转过头像吴青的方向看来。
“吴......吴先生,这神像的手背上有一个血手印,我不敢动。”
血手印那可不是谁都能动的,吴青听到金刚这样说,立刻便皱起了眉头,上前两步。
他仔细的打量了那血手印一眼,见到这血手印和他们先前瞧见的别无二致,显然是那女鬼留下的,吴青叹了口气,又让人拿了一块新的抹布过来。
他蘸过了泉水,亲自上手将那血手印一点一点擦拭干净。
待到确定这神像上已经没有手印了之后,吴青这才转过身,拎着那抹布走到了庙宇之外,众人时刻留意着他的动作,见他走出去了,众人互相对望,也纷纷跟上。
哥们儿屁颠屁颠的跟在吴青的身后,探头探脑向吴青的手中看去。
就见吴青将那抹布放在一旁的桌案上,而后抬手掏出了一盒火柴。
火柴一拿出,一股淡淡的血腥气便散开,我闻到那血腥气,立刻就皱眉向吴青的方向看去,吴青似是担心大家误会,还开口解释了一句。
“这是被黑狗血染过的火柴,用这火柴燃起的火,具有驱邪避讳的功效,你们不必担心。”
见吴青这样说,众人互相对望,这才终于稍稍的放心了几分。
吴青将火点燃,行至了那块抹布前,按理来说,这抹布被泉水泡过,其上还沾染着湿漉漉的血迹,不应该是容易被点燃的。
结果没成想,在吴青手中拿着的火柴一挨上那抹布的刹那,耀眼的火光便迅速将那抹布包裹。
我在旁看得一愣一愣的,直到那抹布被烧成了一团灰,吴青这才站直了身子,轻舒了口气。
“好了,现在算是没事了。”
有清风吹过,将那灰烬卷起。
众人皆嗅到空气中漂浮着一股淡淡的陈腐气味,那陈腐气味间还夹杂着些许脂粉香气。
虽然是香气,但众人一闻,却觉的有些不适,村民们皆是皱紧了眉头,吴青倒是没有多言,又让村长找来了村中最为年长的几个老者。
让几个老者行至了神像前,行过了三跪九叩的大礼又给这神像上过香之后,一切才算是了事。
待到这样折腾一番下来,天已经黑了,张婶呆呆的坐在一旁,泪已经流干了,她只盯着被白布盖住的张凯尸体,口中喃喃的说着什么
现在这时候,大家都已经准备回村了,我瞧着张婶这副样子,觉得有些心酸,我上前两步在张婶的身后说道。
“婶子,咱也回去吧。”
这句话话音一落,似是惊动了张婶一般,张婶猛地扭过头向我的方向瞪来,我对上了张婶的视线,身子微微一僵。
张婶的目光有些摄人,盯着我的眼神就像是盯着什么死物一般,我瞧着她目光发直,迟疑了片刻,终于还是走上前,抬手在张婶的面前晃了晃。
张婶一个机灵,回过神来,她愁眉苦脸的站起身踉跄着向着张凯的尸体行去。
有村民留意到张婶的动作,立刻走上前,有些想拦住张婶,但抬手时又觉得张婶可怜,一时之间束手无策的站在一旁。
张婶遭遇了今天这事,按理来说,是应该被送回家再由村中的妇人照看的,但是现在没有人敢去张家。
村长左思右想一番,还是决定将张婶带回自己家,让自己的儿媳妇照看。
村长一家的其他人一开始还不太乐意,但是无奈村长作为村子里最有话语权的人,如今出了这样的事,只能将责任揽到自己的身上。
村长的儿媳百般不愿的将张婶接到了自家暂时照看了起来,而我也和吴青回了我家。
“吴先生,今日对张婶和张凯动手的是那女鬼吗?”
天色已经暗下,我见吴青站在院子里和我爸说话,便上前一步如此问着。
吴青听了我这样说,默默的点了点头,我爸也转头横了我一眼。
“没看天都黑了吗?赶紧给我回屋去,少在那鬼不鬼的。”
灯下不念鬼,这是老习俗了。
我听到我爸这样说,不由的撇了撇嘴。
“我这不是觉得奇怪吗,按照时间来算,那女鬼对张婶和张凯动手的时候,我正在灵堂来着,当时我也在灵堂经历了种种诡异之事。”
“这女鬼倒是挺忙,在灵堂吓唬完我还不忘跑到村口将张凯给杀了。”
我说完这话就立刻闭上了嘴,因为我瞧见我爸看着我的眼神越来越阴沉了,我抬手挠了挠头,见吴青也没有搭理我的意思,只得转身行进了房中。
我不知是怎么回事,在床上坐了一会儿,就觉得有些烦躁。
脑海中不断的闪过今日瞧见的那一幕。
张凯躺在那佛像的掌心,有血滴答滴答落下,还有张婶看着我的眼神。
我在心底悠悠的叹了口气,想着张婶真是个可怜人,她这年纪想再改嫁怕是不好找,现在唯一的依靠也没了,日后在这村子里,孤苦无依一个人......
我东想想西想想,也不知吴青和我爸是什么时候谈完的,我只听到院子里传来了咔哒一声门响,就知吴青是离开了。
我也听到了我爸唉声叹气的声音,我听着他回了自己的房间没有再出声,我便也躺回到我的床上准备睡了。
虫鸣声不断,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我察觉到有月光倾洒在我的面上。
而在这时,和那月光一道被送进这房中的,还有一道无措的女声。
“军子......军子?你睡了吗?”
“你这傻小子!”
我爸怒骂了我一句,把我推开,大步向着我的房间走去。
在将房间门打开的刹那,我爸又发出了一声厉喝。
“去找吴先生!他就在咱家不远处的村路上。”
村路上?
这大半夜的怎么在路上?
我诧异地皱了皱眉,但是却没有心思追究太多,慌忙的转身跑出了院子,沿着村路向前跑出了一段,果然瞧见村路上有一道身影正向着村口走去。
那身影慢悠悠的,听到了我急促的脚步声之后,那身影转过头。
我看清了那人是谁,立刻便扑上前拉住了他的衣袖,又将刚刚发生的事复述了一番。
吴青听到我说完,亦是面色一变,他皱了皱眉,骂了一声。
“大意了,你也是个傻小子,居然把她放进去了。”
“我先和你去你家看看,她八成是被那女鬼附身了。”
话说到这儿,吴青又转过身对我伸出了手,我见状愣了愣,吴青抬手拍了我的后脑勺一巴掌,直接将手伸进了我的口袋,掏出了黄符。
黄符上又是一道裂痕,看来这黄符在刚刚又帮我挡了灾。
不需吴青解释,我已经明白了。
我叹了一声,只能垂头丧气地随着吴青向着我家的院子走去,待到行出了院子,我见我爸已经将张婶从我的房中拖出来了。
张婶两只手卡着自己的脖子,指甲已经陷进了自己的皮肉,我见她掐自己掐的直翻白眼,顿时咋舌。
吴青走上前两步,抽出了一张黄符,啪的一声拍在了张婶的脑袋上,而后又从口袋里翻出了一个小小的玉瓶。
从玉瓶中倒出了些许颜色鲜红,散发着腥气的朱砂,吴青将那朱砂涂于指尖,又点在了那黄符的正中央。
“啊!”
又是一阵凄厉的嚎叫,我定睛向着张婶的方向看去,见张婶的五窍都流出了鲜血,我被吓得后退了一步。
正在我茫然不知所措之间,我瞧见一道白色的影子从张婶的身上缓缓地飘出。
吴青向着那影子的方向看了一眼,怒斥了一声,再度抬手打出一道黄符。
黄符飘到那身影之前便迅速燃烧了起来,燃烧时冒出的青烟化作绳索,将那身影捆缚住。
那神影用力地挣扎了一下,迅速挣脱开青烟的束缚继续向着院子之外飘去。
远远的,哥们儿还听到那影子怒斥了一声。
“今天算你走运!”
吴青急着救张婶,没有去追那影子。
我见到那影子飘到了我家院门前便消失不见,我惊魂未定的向着吴青的方向看去。
“去把村长家的人叫来,把张婶接回去。”
张婶现在已经没有再继续抬手掐自己的脖子了,她的两只手垂落,脖颈处被指甲划出的伤口还在不停流血。
我爸进屋去拿纸巾和纱布一类的东西,我则是转身跑出了院子。
刚刚飘出我家院子的那一道身影虽然模模糊糊的,但是我却能够从她的声音里分辨出,她就是我白天瞧见的那只女鬼。
刚刚经历了那一遭事,让我独自一人走夜路,哥们还是觉得有些打怵。
不过好在接下来倒是没有发生什么古怪的事了,我一路急匆匆的跑到了村长家,将发生的事告诉村长。
村长一拍脑门立刻行至了自家那四合院的偏房,将门打开一看,便见靠近马路的那一侧窗子被打开了,张婶应该就是从那窗子跑出去的。
“是我不好,我应该让我儿媳一直陪着她的,刚才我那孙子忽然哭个不停,还不肯吃饭,我儿媳一时心急就去看孩子了,结果没成想,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
村长摇了摇头,无奈的带人和我去了我家,确定了张婶已经没事之后,村长这才将人带了回去。
张婶被鬼附身,还跑到我那意图对我下手的事很快便在村子里传开了,我爸更是责令我这几日务必带好吴青给我的黄符。
在这黄符接二连三替我挡下了灾祸之后,我更是将那黄符视做我自己的命根子,无论做什么都妥贴带着。
“爸,你大半夜的怎的不在家,我昨天晚上在房中鬼哭狼嚎了那么长时间也没见你有所反应,我还以为我的小命要丢了!”
清晨,在饭桌上,我一边吃着早餐,一边向我爸问道。
我爸听到我这样说白了我一眼。
“我陪吴先生去准备做法事要用的东西了,不过回来晚了一些而已,你小子居然闯出这样的祸来。”
“那些东西要得了房子主人的应和才能进屋,她当时进院子已经算是她实力高强了,你居然还把她放进了自己屋里,我真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日后再遇到这样的事,务必要小心谨慎着,大半夜有什么古怪的东西化成我或者是吴先生的样子去敲你的房门,你也不要开。”
昨天夜里的事也把爸吓到了,他喋喋不休的对我叮嘱了一番。
我听着他的话,乖巧的应和了几声,爸说到这儿又顿了顿,随后说道。
“待到这次的事解决,你就尽快回学校吧。”
见他又赶我,我皱了皱眉,但是这一次却并未如同先前那班出言反驳。
我默默的点了点头,爸见状,又叹了口气。
我不知我爸和吴青都要准备些什么,但是听他们两个的意思,要准备的东西很多,也并非是一日两日就能准备齐全的。
村子里的人都心急,现在村中发生的事,大家也都担惊受怕,因此在听说了吴青需要的东西之后,他们也立刻热情的帮忙打点了起来。
我原以为只需等到吴青做了法事,将那女鬼送走便可以,结果没成想,不过是等待的这一段时间,村子里居然又出了事。
出事的人名叫柳勇,和江浪两人都是我们村子里的小流氓。
不过他没有江浪那么坏,他好歹还有一份正经活计要做。
因为他爸是村里的铁匠,他平时里跟他爸一起做些活计,日子过得倒还算是顺当。
他有个不好的习惯,就是喜欢喝酒和玩女人。
就是因为这两个不好的习惯,他和江浪两人才私混在一处的。
柳勇在邻村有个相好,那姑娘年纪不大,但胃口不小,柳勇常常拿了家里的钱带着那姑娘到镇上吃喝玩乐。
我见吴青这样说,嘿嘿一笑,抬手挠了挠头。
我是我爸的儿子,吴青赞扬我爸,我就全当是赞扬我了。
吴青抬头扫了我一眼,随后皱了皱眉。
“你身上怎么有一股阴气?”
我听了吴青这样说,歪了歪头,也低头看了看自己。
这几日女鬼在村子里闹腾,但是未再找过我,我估摸着女鬼多半是放弃在纠缠我了,毕竟几次三番找我的麻烦都没讨到什么好处。
那鬼也是人变的,人的心思念头她也都有,我估摸着她是见在我这儿得不到什么好处,便去折磨他人了。
而今骤然听到吴青这样说,我则是诧异的说道。
“阴气?吴先生,你说的这阴气指的是什么?”
“就是阴煞之气,你是不是接触什么邪物了?”
吴青有些不耐的皱了皱眉,他懒的皆是这些,在他看来我是外行,他跟我解释了我也听不懂。
我见吴青这副样子,越发的奇怪了,我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然后说道。
“能接触什么阴煞之物?你下午不是才见过我,我下午也还好好的,我下午一直待在家里,刚刚是我老爸打发了我来给你送着黄纸的,一路上......”
话说到这儿,我顿了顿,立刻就想起了什么。
哥们儿刚刚的确接触了别的,只不过不是东西,而是人。
是宋丽。
我皱紧了眉头,将我刚刚来的路上遇到宋丽的事,告诉了吴青。
吴青听我这样说,挑了挑眉,他转头向着门外的方向看了眼,随后有些紧张的说道。
“那姑娘是从哪条路来的?”
“就是村西边那条。”
我转身向着村西指了指,紧接着立刻就想到了什么。
上次张家人出事也是在村西边的那条路上,难不成女鬼喜欢徘徊在那?
如若如此的话,是不是就说明宋丽回去的路上也有可能不安全?
不,吴青说我身上沾染了阴气,难不成宋丽在来的路上就遇到了什么?
只不过她没有察觉到,我也没有察觉到。
一想到这儿,我的心立刻就狂跳了起来。
我抬头向吴青的方向看了一眼,吴青亦是面色微沉,他沉吟了片刻对我说道。
“你先回家,我去找找那个姑娘,现在天也要黑了,邻村离咱们这儿远,我估摸着等到她回了村,天也彻底黑下来了。”
虽然回邻村的路并没有路过那一处坟地,但是大晚上的,一个小姑娘来了一趟我们村子,我们村子最近这段时间又发生了这么多邪性之事......
那姑娘回去怕是也容易遇到危险。
我见吴青站起身向着门外的方向行去,我也疾步匆匆跟上,吴青转头向我的方向暼了一眼,训斥了一句。
“我说了让你回去,你是听不懂?”
吴青的行事风格,哥们儿我早就已经了解了,如今就算是被他训了一句,我也不觉得有什么。
我挠了挠头,嘿嘿一笑。
“你也别急着凶我,现在大晚上的,村子危险,我和你一块去找找人。”
“如果找不到的话,我们还可以分头行动,一会儿将那姑娘送到邻村。我就和你一块回来呗。”
“反正现在天也快黑了,虽然从您这儿到我家也不算远,但是如果在村子里遇到什么......”
我死缠烂打,吴青终于被我说动。
他叹了口气只得点了点头,他也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上,虽然在我身上察觉到阴气,但是吴青只以为。那姑娘在当时和我打交道的时候瞧着没什么异常,多半是没什么大事。
就算是不小心冲撞了什么,那东西也没有立刻伤害那姑娘的意思,我们两人出了他的住处,便向着村西的那条小路走去。
待到走到村口的时候,天色已经迅速暗下了,我抬头瞥了一眼天际,咂了咂嘴,心中暗暗想着,现在天是越来越短了。
吴青手里拿着手电,一边向着村外走去,一边说道。
“明儿个做法事,我让你爸也过来帮我盯着,你也可以和你爸一道过来,但是一定要记住一件事,我给你的黄符不能丢。”
“如若法事出了什么问题,你立刻跑。”
我听吴青这样说,不由得愣了愣,抬头向他的方向看了一眼。
做法事出问题?
能有什么问题?吴青是了不得的阴阳先生,难不成连他对这法事都没有把握吗?
还有他说让我一定要立刻跑,为什么要跑?
现场那么多人,那女鬼如果真的现身伤人的话,也不一定能挑中我,况且还有我爸在现场,我怎么能够放心得了他老人家在现场和那女鬼相斗呢。
只不过我心中虽是如此思量的,但却还是点点头应了一声,最起码明面上要让吴青觉得满意。
吴青见状,将自己的视线收回,又说了一句。
“你最好按照我说的做,不然到时......”
一句话还未来得及说完,路的另一侧便传来了一声惨叫。
那声音相当的刺耳,就像是一只被掐住脖子的鸡一般。
吴青听到那惨叫声的时候,脸色立刻就变了,我觉得我后脊梁的汗毛都跟着炸了起来,头皮一阵发麻
我见吴青拎着手电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跑去,我也立刻抬步跟上,一边跑着,我还一边将手摸到了后腰处。
出门之前我带了一把小刀,本来只是为了壮胆,毕竟我爸让我送黄纸的时候,天已经暗下来。
虽然太阳并未彻底落山,但我还是觉得有些发毛。
都说刀这东西不仅可以震慑坏人,还可以震慑那些妖魔鬼怪,我便揣了一把水果刀在身上。
而今听到这响动,我更是立刻就摸出了那小刀,握住刀柄,想要给自己壮胆。
吴青向那个方向跑出了几步,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转头向我的方向看来,他唇瓣微动,正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视线落在了我的手上。
吴青的神色顿了顿,猛的停住脚步。
我瞧见吴青这幅样子,茫然的眨了眨眼,吴青嘴角微抽,说道。
“对付那种鬼物,拿刀是没用的,你拿着这刀反而容易在那鬼物操控你心神的时候,用刀伤了别人,快将这刀收了。”
我见他这样说,先是一愣,随后迅速回过神来,慌忙将那水果刀收了。
水果刀还有个刀鞘,我将刀妥帖收好,又别在了后腰处。
俚语云“三十冇付板,看你好大胆”,意思是说,当人到中年还不给自己准备寿木,万一有个三长两短难免会措手不及。
棺材又叫老房,其中禁忌更是不少,要是不小心犯了什么忌讳,冒犯了死者是小,严重了还会家破人亡。
我叫王军,我家祖祖辈辈都是靠棺材营生。
我家在镇上有个棺材铺,爷爷年纪大了也很少做棺材,在家时候,大多是我守着铺子,其他时间爸和爷爷在家干活。
就前几天,爷爷突然说要去城里办事,临走的时候还给我留了个小荷包,说要是遇到了什么事儿,就打开荷包看,当时我也没放心上,顺手丢抽屉里了。
今儿天气很好,不冷不热的,我吃完午饭就坐在铺子门口晒太阳打瞌睡,我睡得正迷糊,就感觉肩膀被拍了下。
“王军!”
我见是刘二壮,揉了揉眼睛也没挪屁股,冲他打了个招呼。
刘二壮和我一个村儿的,咱两从小一起长大,和他的名字一样,本人也是长得五大三粗的十分壮实。
其实我也就客套客套,没想到他却凑到我身边压低了声音说:“老张家迁坟那事儿你知道不。”
我有些不明就里,连问他什么意思。
“大师不是给他家定了个新坟坑嘛,刚里头挖出口棺材!”
我们这儿就一山嘎子,穷了几十年,后来国家经济好啦,村里的很多人也进城打工,张莽张叔也加入了打工的潮流。
听我爸说张叔自小脑袋瓜转得很快,一开始在工地做小工,后来越做越大自己当包工头。
村子要修高速公路,很多村外的老坟都要迁走,如今人家里子面子都有,索性在城里请了个大师过来,现在就在忙这事儿。
我听到他的话,先是愣了下,后来想着现在反正也没啥生意,关了铺子跟着二壮就往村子里跑。
村里离镇上不远,也就走十多分钟的路,我们到了山脚下的时候,立即听到半山坡鞭炮开始噼里啪啦乱炸,抬头望去,看到张叔带头的一群人就簇拥着大师在半山腰小荒坡周围,外面还站着不少村民,他们也是来看热闹的。
我和二壮挤开人群,刚站到村民最前面,就看到莫约两米宽四米长的坑里挖了有一米深的样子,有个棺材的一角从泥土里露出来,棺材外面有些金色花纹。
凭我家祖祖辈辈做棺材生意的眼力,我一眼就看出这口棺材价值不菲,并且看一些边角漆色情况,起码得有两三百个年头。
只是感觉这棺材样式,莫名的有点眼熟啊。
看到这一幕,我又有点纳闷儿了,在村子呆了十几年,从来都没听说过这个位置有坟的,这口棺材怎么来的,难道一直在这儿?
“大师,这有啥忌讳的?”
张叔凑在大师身边问,神情十分忐忑,声音都开始发颤了。
那个大师看起来四十来岁,平头,身材瘦弱,眼窝凹陷,三角眼,还留着个八字胡,至于叫啥名我不知道。
大师绕着墓坑左绕了两圈,然后右饶两圈,忽然捻着胡子嘿嘿笑了起来。
“张老板,这是好事啊!”
张叔愣了下,急忙就问。
“大师,你得把话说明白,不然不踏实!”
“这是棺上棺的格局,只要你家棺材埋上面,保证以后财运滚滚,说不定还会出当官的!”
张叔听到他这话,顿时欣喜,笑得脸上的肥肉一颤一颤的,急忙塞了好几个红包过去。
“凯子,还不赶紧谢谢先生。”
凯子说的是张叔的儿子,张凯。
张凯立马对大师是千恩万谢,最后他还装模作样的磕了几个头。
大师脸带微笑,微微点头。
“应该的,应该的。”
他说着,还犹如长辈一般伸手摸了摸张凯的脑袋,整的还挺像那么回事。
我是看得没劲,还特么财源滚滚,我看是霉运滚滚才对。
当晚回家后我还越想越不对劲,总觉得那棺材样式眼熟得很,我把爷爷留的那些做棺材的图样翻来覆去看了好半天,都没找到啥,也只能不了了之。
第二天张叔就大张旗鼓把坟给迁了过去,在村里又是敲锣打鼓,又是鞭炮齐响,鞭炮从村头一路炸到了村尾,整的很是热闹,他一整天都是红光满面,见人就笑嘻嘻的散烟。
但是村里谁都没想到,他家出事了。
因为张叔当包工头挣了不少钱,所以在村里修了唯一的一栋,足足有五层楼高的房子,就在当晚十二点,张叔从五楼跳了下来,当场死亡。
这事儿闹得不小,所有村民都去看了,我也不例外。
由于张叔是脑袋瓜先着地,血迹在他家门口散了一地,张婶当场就吓晕了,而张凯瘫坐在门框边,一脸呆滞不敢相信的模样。
“张凯!张凯!”
我冲他喊了好几声,他才似乎是回过神一般,转过头来看我,然后他死死的拽住我的袖子,大声哭喊。
“我爸......我爸他死了!”
我想问他张叔到底怎么了,他这事儿出得实在是太突然。
可张凯的情绪好像已经崩溃,我不管问什么,他都紧紧抓着我的袖子,嘴巴里嘟囔着那句话,我是废了好大劲才掰开他的手。
说真的,我一下子就想到了那口棺材,因为今天张叔把自家的坟迁到了那口棺材上面,立即出了这档子事。
想到这里,我左右张望,想要找到那个大师问问,可不论怎么找都没看到他。
“那个大师呢?”我问站旁边的村民。
“他被吓尿了裤子,早收拾东西跑了!”
虽然村子就那么大,但是当我知道这消息的时候,已经快十二点半,很多村民比我先来,要是他们把那大师给拦住,也有人可以来解决啊,毕竟这事儿真的太邪乎了。
村长也收到消息,连夜赶了过来。
“到底怎么回事!”
村长目光扫过,向周围的村民询问,立即就有村民给他说了这个过程。
有人就问村长了,“村长,张莽死得邪性,咋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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