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桑云听岑漱冰的其他类型小说《她哄不好了,狂妄太子爷卑微求爱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男神请我吃鸡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咳.....”岑啸堂和刘思清同时咳出声。岑濯羡转移话题,对身后的桑云听说:“听听,我让司机送你,再不去上班,该迟到了。”“谢谢岑总。”有人解围,桑云听立刻离开。岑啸堂看着桑云听的背影回味:“她不是新来的女仆?”“不是,是KBN的女主播。”岑濯羡回答,“妈资助的女学生,家里忙了,才过来帮忙。”“女主播好,弄到财经部门或者晚间新闻,端庄大气上档次,还带得出手。”岑啸堂看岑濯羡态度,了解几分,“选女人一定要美,抛开家世,这样顶级好看得,能改善整个家族基因,你眼光不错。”刘思清脸色变了:“光是漂亮不能当饭吃,我们濯羡也是要娶个家世相当的。”“现在哪家结婚不看门当户对?”岑啸堂别有深意,“别忘了你是什么身份,你不就是靠漂亮吃饭的么?”刘思清...
《她哄不好了,狂妄太子爷卑微求爱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咳.....”岑啸堂和刘思清同时咳出声。
岑濯羡转移话题,对身后的桑云听说:
“听听,我让司机送你,再不去上班,该迟到了。”
“谢谢岑总。”
有人解围,桑云听立刻离开。
岑啸堂看着桑云听的背影回味:
“她不是新来的女仆?”
“不是,是KBN的女主播。”岑濯羡回答,“妈资助的女学生,家里忙了,才过来帮忙。”
“女主播好,弄到财经部门或者晚间新闻,端庄大气上档次,还带得出手。”岑啸堂看岑濯羡态度,了解几分,
“选女人一定要美,抛开家世,这样顶级好看得,能改善整个家族基因,你眼光不错。”
刘思清脸色变了:
“光是漂亮不能当饭吃,我们濯羡也是要娶个家世相当的。”
“现在哪家结婚不看门当户对?”岑啸堂别有深意,
“别忘了你是什么身份,你不就是靠漂亮吃饭的么?”
刘思清捏紧汤匙,脸色很差,她紧抿的唇上,印出彰显岁月的法令纹。
岑啸堂又交代岑濯羡:
“跟KBN的总监打个招呼,争取过两年把那个小女仆弄成黄金强档女主播。”
“您费心了,爸。”岑濯羡难得真的恭敬一回。
“哐啷——”
刘思清把手里的汤匙砸到瓷盘中。
青花雕纹的瓷盘被砸了个四分五裂。
她起身就要走。
“清姨。”岑漱冰突然叫住她,“一家四口好久没齐聚吃饭了,不如再坐坐?”
刘思清惨白的脸色中,透着错愕。
岑漱冰以前根本不屑和他们说话。
“大盘三天跌了两百点。”
岑漱冰拿着手机翻看股市,看似闲聊。
“有影响吗?”岑啸堂问。
华晟金融有三分之一的资产都在投资市场。
“看账面,亏了三百多个亿。”岑漱冰说了个大概的数,“不过不急,我这有个天才操盘手。”
“粤东证券能拿下来还是得拿下来,一年创造一百九十亿美刀的净利润,谁都知道是块肥肉,眼下经济市场,谁有现金流,谁就是神。”
岑啸堂对岑漱冰其实没抱什么希望。
岑漱冰打小被送去给老爷子培养,年幼读四书五经,读孙子兵法资治通鉴,大学学的是数学和马克思,跟金融沾点边,跟管理和商业一点关系都没。
岑濯羡是有商业天赋的,又很早就被他带入董事会,交给能人培养。
“粤东证券,上个月已经拿下了。”岑漱冰说的慢条斯理。
岑啸堂被他说的一愣,他看向岑濯羡:
“我怎么没看到董事会的审批书?”
岑濯羡淡定摇头。
“是我个人的,又不是华晟的,还需要你们审批?”岑漱冰手指敲了敲桌面,随意说,
“最近闲钱多,我就收购了点KBN的散股。”
-
桑云听到台里已经是下午两点。
午休结束的功夫,台里气氛乱糟糟。
她手里捏着申请,她想从财经记者转成调查记者,找了一圈,没找到上级。
何橙橙一直看着手机,跟她说:
“别等了,今天台里乱成一锅粥,方总监被人带走。KBN股票狂跌,高管们都急着套现股票,没功夫理你。”
何橙橙把热搜上的新闻指给桑云听看:
“咱们对家JXTV疯狂爆料,方岩行贿受贿,和上下级均涉及权色交易,还采访了咱们台里好几个女主播,指控方岩性骚扰拉皮条,连苏灵都变成受害人了。”
桑云听看了眼新闻视频,还有她拍的抓奸那段:
“苏灵还会演罗生门?”
何橙橙摇头:
“那谁知道,对家爆出来的料,把我们摁在地上踩,我听说明天就有投行来谈融资收购。”
到下午四点,桑云听邮箱收到临时任命,华晟高层决议。华晟传媒易主,旗下多家上市公司董事长变更。
华晟传媒董事长从岑濯羡变更为岑漱冰,华晟旗下,包括KBN电视台在内等多家上市公司董事长均由岑漱冰团队代理。
任命通知即时生效。
桑云听看着邮件通知,才恍然意识到岑漱冰做的局。
他大概一早就知道了KBN总监方岩的性丑闻。
KBN身为华盛集团旗下最赚钱的上市公司。
一周多前,岑漱冰那场声势浩大的专访早有预谋,他甚至还为自己买了推流。
目的就是引岑濯羡入局,在岑濯羡入局后立刻让KBN对家,放了KBN电视台总监的丑闻,好用在今天下午的董事会的投票选举上。
没想到华晟总部动作这么快,在KBN股票跌停的两个小时内就已经有了反应决断。
岑漱冰应该给董事会施压不小。
连她居然也成了岑漱冰这场局里一枚小小的棋子。
好一招声东击西。
-
邮件发出前五分钟。
华盛集团总部,岑啸堂的办公室里。
岑漱冰在文件上洋洋洒洒几笔签下自己的名字,又摁了手印,将厚厚一打协议递给岑濯羡:
“不好意思,大哥,华晟传媒,以后我说了算。”
岑濯羡笑笑,毫无斗败的颓丧。
程序走完,气懵了的岑啸堂率先离开总部办公室。
只留下落地窗茶台旁的两兄弟。
岑漱冰慢条斯理地清理好茶台上的残渣,重新泡了两杯茶水,递给岑濯羡一杯。
他站起来,在华晟总部大厦顶层眺望整个城市:
“这位置视野不错。”
岑濯羡品了口普洱,望向窗外:
“青云台不好登,高处不胜寒。”
华晟明面上市值千亿,是军工,物流,金融,科技等多个领域的龙头老大。
旗下还有多家未上市的涉密业务,市值不可估量。
岑漱冰先前不被看好,包括岑啸堂在内的董事会成员都以为他不过是只有着红色背景的纸老虎,没怎么放在心上。
到今天,他们也没想通,怎么就被这只年轻的纸老虎反咬一口。
这几年岑濯羡一直在京外轮岗,到前几天才回家。
岑啸堂有意让他去各个分部历练,积累威信,倒是疏忽了一直稳固的华晟传媒。
岑啸堂不了解岑漱冰,岑濯羡知道他的性格。
打从两年前,岑漱冰执意要进华晟,他就知道,华晟迟早要一分为二。
岑濯羡留下来不说公事,反倒聊起私事:
“听听从金玉岸搬出去了?”
岑漱冰原本轻快愉悦的脸色顿时沉了下去。
他没有回答,而是放下茶水,将目光缓缓挪到岑濯羡身上,反问:
“大哥今晚来我的庆功宴么?”
“在哪?”
“栖春山。”
“不去了。”岑濯羡将茶饮尽,起身回答,
“我今晚有约会。”
一缕一缕地,挠得桑云听心尖痒痒的。
或许是有过亲密接触,桑云听耳朵发热。
“岑漱冰。”她突然唤了他一声,
“头一回听你笑得这么开心。”
“真稀奇,你没听过我笑?”
岑漱冰解开睡衣领口的纽扣。
深圳四五度的天气,他一身单薄的睡衣,却还是觉得有点热。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桑云听今晚的声儿太甜了,有点想听她说话。
岑漱冰又贫了句:
“我又不是面瘫。”
“当然听过了。”
桑云听被阳台上的风吹得清醒很多。
她以前见他笑过,但没今晚这么畅快,更像是社交场所虚与委蛇,带着假面和疲惫:
“反正就是和之前很不一样。”
岑漱冰听她口齿发音利落了一些,问了句:
“酒醒了?”
仿佛刚才他们讨论的问题不过是主仆日常的对白。
“醒了。”桑云听心跳还在狂飙,“我刚刚可不是因为喝醉了乱说的,我是认真的!”
“嗯,知道。”岑漱冰想起什么,又静了半天。
他听见桑云听那边有风声:
“桑云听,我活儿很烂吗?”
桑云听神经瞬间缩紧,彻底醒了酒:
“你听见了?!”
“没故意偷听,就听见那四个字。”岑漱冰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紧张。
男女之间,力量悬殊大,他没经验,心底多少还是有点愧疚的。
刚才轻佻恶劣的语气消失,岑漱冰甚至还带了点认真求教的态度:
“是弄疼你了吗?”
“....嗯,有点。”酒意带给桑云听的温热又多了些,她唇齿离话筒很近,声音是真的腻人。
岑漱冰深吸一口气,揉了揉太阳穴:
“下次不会了。”
“好呀。”桑云听捧着手机,傻呵呵地笑,
“那下次你能多亲亲我吗?”
岑漱冰手上的手机差点没拿稳。
还没下次呢,这还提前要求上了是吧?
“桑云听,没发现你还挺开放啊。”他收了刚才心底那点不忍,恶狠狠地警告了她一句,
“下次再让我发现你和别人讨论这个,看我怎么弄你!”
桑云听总觉得这个“弄”字不是字面那么简单。
想歪了以后,桑云听又觉得自己今晚过分色欲熏心。
她拍了拍自己发烫的脸,用上海话碎碎念了几句:
“晓得了,晓得了哇。”
随后立刻挂断电话。
岑漱冰这回听到“嘟嘟嘟”的电话声,没那么生气了。
他坐在床上,愣神几秒后,又畅快地笑了出来。
桑云听的感觉没错,他今天确实很开心。
有个大傻子又主动送上门了,能不开心嘛!
-
阳台的门忽然被打开。
桑云听吓得脖子猛地一缩。
微醺的夏晚凝也同样吓了一跳:
“大晚上的不睡觉,你在阳台干嘛?”
夏晚凝冻得打了个哆嗦:
“很热吗?零下五度哎。”
她伸手摸了摸桑云听的脸:
“你是发烧了吗宝贝?”
桑云听用手对着脸扇风,耳根都臊红了:
“不是今晚喝了点儿酒嘛,散不掉,就来阳台透透气。”
“你刚才明明在打电话。”
夏晚凝看着桑云听闪躲的眼神,下意识觉得不对劲。
两个人回到房间,夏晚凝就一直盯着桑云听。
到底做贼心虚,桑云听被她盯得受不了,主动交代:
“我刚才跟岑漱冰说了。”
“什么?”
“我想跟他确定一段situationship。”
“...他答应了?”夏晚凝严肃起来。
桑云听笑笑:“嗯,他答应得特别干脆。”
“他说多久?”
“三个月。”
夏晚凝叹了口气,很久没说话。
桑云听不是那种睡一觉就能放下感情,跟对方玩玩的人。
她晚上劝桑云听的话,不过是看桑云听这么多天一直在等岑漱冰的回应,患得患失。
岑漱冰走了两步,又看见桑云听还站在原地,歪着脑袋跟他摇手说拜拜。
傻不拉几的。
岑漱冰不喜欢看傻子,他背过身懒洋洋地抬高手随便挥了两下。
连背影都帅到爆。
桑云听回宿舍的时候,在电梯里遇见同学。
新传学院的女生对各类消息都有着绝对的敏感度。
女生揽着桑云听的肩膀打探:
“终于谈恋爱了啊桑云听。”
桑云听顿了顿,解释说:
“不是的。”
她说完又觉得不对,还不如说是。
越描越黑。
她和岑漱冰关系本来就不简单,无法解释。
没想到那女生露出一个“我懂”的表情:
“难怪你大学四年都不谈恋爱,那种极品,不谈睡一睡也挺值。”
桑云听看着她,两个人哈哈大笑。
圣诞夜下起了雪,推开宿舍门,桑云听才发现宿舍空空。
大四课少,考完试,另外三个室友提前回了家,宿舍里就剩下她一个人。
她好像没什么地方可以去。
桑云听将阳台的睡衣收回宿舍,放到暖气片烤了一会儿,又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睡衣有点潮了,不太舒服。
极度甜蜜之后是空虚和等待。
桑云听看着手腕上的蓝色手链,给岑漱冰发了句:
圣诞快乐。
等了很久,岑漱冰也没有回复。
桑云听心情又有点糟糕,她起床开了盏小台灯,将睡衣换下来继续放到暖气片旁边烘烤。
阳台外的路灯下,很快覆盖了薄薄的一层积雪。
有暖气的冬天没那么潮湿,睡衣干得很快。
不像上海,一到十二月份是刺骨的湿冷。
冬天衣服要在外晾很久,即使用烘干机,遇上雨天,也很容易变潮。
桑云听记起十年前的圣诞,还是全家人一起在上海过得。
她的爸妈攒了三年的年假,连休了两个月。
本来一家人是要带上姥姥姥爷出国旅游的,因为父亲桑军屹一个朋友过来借钱救急,他将存款和手上这笔旅游经费一并借了出去。
母亲赵筠禾知道后,几乎一整个星期都绷着脸。
一家人都不敢说话,怕被呛。
哥哥桑承樾去抚慰赵筠禾,又把抚慰桑军屹的任务交给了桑云听。
桑云听推开门,看见愁眉苦脸的桑军屹,吐了吐舌头:
“爸爸,其实我是支持你的呀,一家人留在国内过年也蛮好的。”
桑军屹为人实在,抱歉地笑笑:
“委屈你和你妈妈了,期待出国很久了吧?”
桑云听撇撇嘴:
“你不借钱给潘叔叔,我才要看不起你呢。小时候你们在北京,好几次下大雨我发高烧,姥姥姥爷不会开车,都是潘叔叔和阿姨半夜送我去医院的,平时姥姥姥爷生病,潘叔叔也没少出钱出力。”
“你也别对你妈有意见,她不是不愿意帮忙,是怪我把家底都掏出来借你潘叔叔了。”桑军屹听了女儿这么说,反倒开始替自己老婆说话。
在家里,赵筠禾位于食物链顶端,桑云听排第二,桑军屹和桑承樾地位排在第六第七。
中间一次是姥姥姥爷和家里的一条狗。
父女两说完又去赵筠禾房间道歉,能言善辩的赵筠禾怼了桑军屹半个多小时,家里热闹得不行。
气撒完,赵筠禾又哼着歌眉开眼笑地去菜市场买菜,说钱没了可以再赚,这么长的假期没了,又得攒好几年了,没必要生这个气。
过了两年,潘叔叔还钱的时候还多给了十万块的利息。
花园阳台。
身边重新回归安静,岑漱冰半倚在藤椅上,嘴里咬着未燃的烟。
过了一会儿,裴序南解开西装扣,坐到他身边问:
“你这几次去深圳,粤东证券拿下了?”
岑漱冰点头:
“差不多可以收网。”
裴序南将手里火机丢给他:
“真一点情面都不顾?”
岑漱冰把火机递回,反问:
“他们什么时候给过我情面啊?”
裴序南还要说什么,两人同时听见高跟鞋声,顿了下,换了个话题:
“你戒烟了?”裴序南接过岑漱冰还回来的火机。
岑漱冰并没有点烟。
上次在栖春山,他也只是咬着,没抽。
“早戒了。”岑漱冰将未燃的烟扔掉,
“偶尔瘾犯了,咬着玩玩儿。”
裴序南“哟呵”了一声。
高跟鞋声越来越近。
不远处走来一个高挑的身影,穿着灰色大衣,裴序南一眼就认出来:
“我妹来了。”
岑漱冰回头。
只见夏晚凝拎着一个精巧的礼盒袋,走过来打招呼:
“我迟到啦寿星。”
“没事。”岑漱冰轻笑,“主角还在宴席上,我就是道配菜。”
“送你的生日礼物。”夏晚凝将礼盒袋递过去,手腕露出一截,碧绿的翡翠手镯尤其亮眼。
岑漱冰视线落到手镯上。
夏晚凝晃了晃手臂:“我这个手镯怎么样?”
岑漱冰眼神依然在手镯上定格:“不错。”
夏晚凝故意说:
“我的新租客送我的,说是抵房租了,好看吧?”
她话说完,手镯直接被岑漱冰掐住:
“你说什么?”
夏晚凝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
岑漱冰松开手,在裴序南惊讶的眼神中,冰冷开口:
“镯子给我。”
他没等夏晚凝拒绝,直接拿出手机,按照东都小区租房市场价给她转了两年的房租,二十万:
“房租转你了。”
-
见岑漱冰离开,餐桌上的人才敢恭维岑濯羡:
“岑总今天上午的直播好风光,尤其那几个欧洲的核心研发的制造工厂,名气算是打响了。下午股市开盘,华晟传媒连带华晟科技旗下上市公司,连续几个涨停板。”
岑濯羡一身休闲西装马甲,一副与世无争,无心权势的样子:
“研发要钱,还得多亏漱冰,都是他的支持我们才能在研发上投入精力。”
靠近主桌的几人表情稳重,内心惴惴。
都知道华晟两个少爷斗得你死我活,他们这次就是借着岑漱冰的生日宴,来探探岑啸堂的口风。
但今天来看,两人兄友弟恭,没有任何不妥。
岑啸堂身为华晟的话事人,这几年身体玩到亏空,力不从心,仍大权在握。
他立刻给这群人上了一针强心剂:
“我培养濯羡多年,漱冰来得晚,先来给他打个打打辅助,至于再过个几年如何,还是得看能力。”
他话说的冠冕堂皇,心里到底向着谁一目了然。
刘思清听了他的话也暗暗松了口气。
席间有华晟的高管接话:
“漱冰在集团,形式果敢,为人相当谦逊,倒是个打辅助的好手。”
这话一出,不止旁人,连桑云听都忍不住给了他一个震惊的眼神:
——这马屁拍的,说的还是那个随时让人收拾东西滚蛋,无法无天的岑漱冰吗?
岑啸堂在主桌上打马虎眼:
“都一家人,互相帮衬,比较什么。”
桑云听默默往宾客杯子里倒酒。
其实岑家四个人,说起来只有岑啸堂,刘思清和岑濯羡算得上是一家三口。
刘思清是岑啸堂刚工作时的恋人,分手后,岑啸堂遇到岑漱冰的妈妈岑木琼。
岑木琼家世厉害,岑啸堂借着岑家的东风,整合资源,创办了华晟,两人婚后生下岑漱冰后,岑木琼就生病去世了。
过了几年,刘思清才带着岑濯羡找上岑啸堂。
岑啸堂因身体原因,很难再生育,知道自己还有个大儿子,又欣喜又感慨,就让刘思清留了下来,抚养两个孩子。
岑漱冰就这么多了个大哥和继母。
桑云听是七年前来的岑家,她比岑漱冰小了两岁。
到岑家后,桑云听才渐渐知道,岑漱冰八岁被送回了姥爷家,被老爷子和小舅舅养着,满了十八岁才回到岑啸堂这里。
至于为什么八岁被送走,佣人们闭口不谈原因,只说少爷为人飞扬跋扈,不好相处,当年差点犯了大错,被送去老爷子那严加管教,才算没长歪。
这些佣人说的一点也没错,岑漱冰确实是飞扬跋扈,让人讨厌。
要不是他姥爷和舅舅的地位太高,谁会卖他这么大面子?
如果岑漱冰性格不那么烂,桑云听一开始也不会先暗恋岑濯羡的。
-
宾客散场,桑云听就算忙完了。
刘思清身边的老佣人丁照琴是最心疼桑云听的:
“听听,跟我去吃饭,剩下清洁类的活儿就不用你这水灵灵的小姑娘干了。”
丁照琴和桑云听母亲以前关系最好,在这园子里,她对桑云听照顾也最多。
丁照琴带着桑云听去佣人的餐厅。
过了一会儿,夏晚凝在餐厅门口叫桑云听。
桌边的佣人立刻起来和夏晚凝毕恭毕敬地打招呼:
“裴小姐。”
夏晚凝摆摆手:
“我就是裴家抱错了的假千金,现在身份已经换回去了,大家不用客气。”
桑云听放下碗筷,和夏晚凝找了个僻静的地方说话。
夏晚凝把刚才岑漱冰转给她的二十万原封不动转给了桑云听。
还多加了两百块的提现手续费:
“帮你找那狗东西讨的薪。”
她摇了摇手腕:
“镯子还了啊。”
那天桑云听把玉镯套到夏晚凝的手上时,夏晚凝就明白她的意思。
桑云听不想再和岑漱冰有什么交集。
夏晚凝性子直接,她索性就让夏晚凝代为出面。
“人不能白睡,他既然当你是包养,该拿的钱还是得拿。”夏晚凝劝导,
“你刚毕业,手上不宽裕,拿着以防万一。”
“嗯。”桑云听应着。
感受到工作服口袋里的手机震了好几下。
不止是收款信息。
她知道肯定还有岑漱冰给她发消息。
夏晚凝离开,桑云听才连忙掏出好似在发烫的手机。
她一边快步往房间走,一边点开消息。
桑云听呼吸都要凝滞了。
岑漱冰的恶劣果然不止于上次在栖春山的强迫未遂。
他永远都有更过分的想法。
岑漱冰:小乖,今晚你来我房间,还是我去你那?
岑漱冰:选一个?
岑漱冰:?
岑漱冰:那就去你的鸽子笼?
他语气特别不好。
岑漱冰说的对,她确实没什么资格这样质问。
他的朋友和他都在云端,她算什么呢。
大半夜的,桑云听知道自己唐突了,她声音软了下来,超小声地嘀咕了一句:
“我就是问一下都不可以嘛?”
“不行。”
电话那头,岑漱冰静了一阵儿,又传来生硬的几个字,
“我一个人。”
“哦...”桑云听情绪被酒精放大,呼吸声也有点重。
她揉了揉眼睛,突然有点断片,忘记自己想说什么。
岑漱冰等了几秒,见她没反应,才不耐烦地问:
“什么事儿?”
他最近在做私募,牵头政府和粤东证券。
找他打听政策动向的人很多,白天开会见人,晚上接待应酬,时间宝贵,忙到恨不得一个人掰成两个用。
“不说我挂了。”岑漱冰眼睛都快要睁不开,打了个哈欠,惜字如金,
“困。”
桑云听有些懊恼,怎么就突然打了这个电话问出这个问题呢?
她突然缓缓地又“哦”了一声,撂下一句:
“我打错了,不好意思。”
然后迅速挂断。
岑漱冰本来就是被电话吵醒的,这会儿又听到电话对面“嘟嘟嘟”的提示声。
火气直接窜了出来,与此同时还拔出身体里掩藏已久的几丝燥意。
桑云听有点太不正常了。
这个时间点,她应该在宿舍。
宿舍也该熄灯了,不能像刚才她质问他那么大声。
并且她嗓音也太娇了吧,和平时完全不一样。
桑云听平时的声儿,都是南方人的那种软糯,说什么都是慢条斯理娓娓道来。
但绝对不娇。
今晚这语气,是从来没有过的勾人。
总是有点故意的成分。
岑漱冰手机静音躺了几分钟,翻来覆去,没睡着。
他又看了几眼手机,没有人再给他打电话。
岑漱冰皱了皱眉,给桑云听回拨了一个。
那头是秒接:
“怎么了啊?”
她没叫少爷,又道了个歉,好像是在真心忏悔:
“对不起呀,又把你吵醒了。”
岑漱冰不跟她废话:
“你在哪?”
“在酒店开房。”
“你说什么?”岑漱冰怀疑自己听错了,合着那天拿他练手呢。
岑漱冰气笑了,提醒桑云听:
“再说一遍。”
“我在酒店,跟夏晚凝一起开房。”
桑云听本来已经快睡着了,又揉揉眼睛,撑坐起来往阳台走,小声回答。
岑漱冰知道夏晚凝,裴序南的假妹妹,以前夏晚凝是裴家人的掌上明珠的时候,他们关系还不错。
后来夏晚凝搬出去了,她哥就不带她出来玩了。
桑云听话说多了,有点不利索。
岑漱冰也算是听出来了点:
“你喝酒了?”
“嗯!”桑云听立刻应声。
“还挺能耐。”岑漱冰声音柔和下来,“喝了多少啊?”
“一点点....”她很乖地回答。
“夏晚凝没带你去出去瞎玩儿吧?”
“没,她今天来我学校查论文资料,宿舍不够住,我们俩晚上就在学校附近开了间房看电影呢。”
“什么电影?”反正也睡不着,岑漱冰把手机放到床头,有一搭没一搭地跟她扯。
桑云听想了想,说得磕磕巴巴,明显就是酒劲儿上头了。
岑漱冰越听越好玩,提醒她:
“我月底回北京。”
“月底啊。”
“是啊,要回趟园子,双旦有一帮朋友来玩,得招待。”
岑漱冰刻意压低声音,拖着腔调,说得又慢又飘逸。
低沉的气音穿过听筒,像是织了张网,要把桑云听缠起来似的,透不过气。
总像是带着那么点暗示的意味。
桑云听拍了拍脑袋,鼓起勇气,问岑漱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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