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白月光顾晓的其他类型小说《万圣节,我看见了死了五年的儿子白月光顾晓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玫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源源只是玩着自己的手指,「学校里老师说,不能随便拿别人的东西。」我摸了摸他的头发,失而复得的感觉让我感觉到不真实。感觉更不真实的还有姜钧晞和舒蔓蔓,她们看见我和源源呆在一块,两个人什么话都吐不出来不想在孩子面前说这些肮脏的事情,我俯下身,「源源,阿姨要和爸爸说些事,你乖乖做作业。」一走出店门口,姜钧晞好似变了一个人,店里震惊无措的表情完全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张扬跋扈的气息。他看着我,嘴角捻起一抹带着嘲弄的笑意,「你知道了多少?」「几乎全部。」姜钧晞的镇定自若反而让我有些奇怪。「全部?」他重复了我的话语,「你真的几乎知道了全部吗?」姜钧晞轻笑了两声,「去年情人节,我跟你说妈生病了,你还记得吗?」「其实妈没有生病,我骗了你,其实那天我...
《万圣节,我看见了死了五年的儿子白月光顾晓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源源只是玩着自己的手指,「学校里老师说,不能随便拿别人的东西。」
我摸了摸他的头发,失而复得的感觉让我感觉到不真实。
感觉更不真实的还有姜钧晞和舒蔓蔓,她们看见我和源源呆在一块,两个人什么话都吐不出来
不想在孩子面前说这些肮脏的事情,我俯下身,
「源源,阿姨要和爸爸说些事,你乖乖做作业。」
一走出店门口,姜钧晞好似变了一个人,店里震惊无措的表情完全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张扬跋扈的气息。
他看着我,嘴角捻起一抹带着嘲弄的笑意,「你知道了多少?」
「几乎全部。」姜钧晞的镇定自若反而让我有些奇怪。
「全部?」他重复了我的话语,「你真的几乎知道了全部吗?」
姜钧晞轻笑了两声,
「去年情人节,我跟你说妈生病了,你还记得吗?」
「其实妈没有生病,我骗了你,其实那天我和蔓蔓去了你最想去的游轮旅行。」
「我跟你亲热的时候为什么突然要关灯,」
「因为我身上还带着蔓蔓留下的痕迹。」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语气不快不慢,吐字清晰,在场的包括路过的人都能听清说话的内容。
舒蔓蔓又恼又羞,想用手捂住姜钧晞的嘴他却挡了回去,将舒蔓蔓揽回他的身后。
「最重要的,你知道为什么我要设计源源假死吗?」
听见源源,我下意识地抓紧了衣角。
姜钧晞很满意我这个反应,他继续说了下去,
「因为蔓蔓的孩子没了,蔓蔓很伤心。」
「我不愿意她伤心,所以决定将你的孩子给她。」
「顺嘴一提,蔓蔓怀的孩子,也是我的。」
「我骗了你不止五年。」
姜钧晞的话每多说一句我便抖得愈发厉害,睁大的眼睛毫无防备地便可以流下豆大的眼泪。
我正欲一巴掌打过去的时候,却看见了他眼底的渴望。
耳边突然想起了顾晓的话,
「不要失控。」
「我们逃出精神病院之后便再也不能回去。」
从兜里拿出来的手又被我放了回去。
如果这个时候我一巴掌打了姜钧晞并且对他谩骂流泪,那便给了他十足的理由送我去精神病院,而我一旦进去,姜钧晞便会联通精神病院再也不会放我出来。
到那个时候,我的儿子,事业,甚至我的一切都会被面前的两个人夺走。
揣进裤兜的手此时已经泌出丝丝细汗,我掐着大腿,强迫自己从愤怒之中抽身。
见我迟迟没有反应,姜钧晞的眼神从期待转向了疑惑。
我再次抬头,早已没了先前的愤怒和气恼,姜钧晞这才慌了神。
「我希望这些话,你也可以在离婚律师面前说一遍。」我看着面前的人,「你分不走我任何一份财产。」
最后看了一眼专心写作业的源源,我便转身离开回到了车上。
他们不敢对源源怎么样,而我现在也没有理由将源源接回来抚养。
唯一的方法……
我看向了手里当时假借摸头而拔下来的几根源源的头发。
就是等DNA鉴定的结果出来之后,将他光明正大地带回家。
将头发交给了鉴定机构之后,我回到了车上。
一瞬间感觉头痛欲裂。
我下意识地拿起了车上的药瓶准备吃药,却又忍不住迟疑。
如果这些年我经历的事都是姜钧晞给我设下的局,那我会不会,根本没有生病?
怀着这样的想法,到了医院,车上的装备很齐全,我带上了口罩和墨镜。
等待诊断的时间让我感到焦虑,我开始咬着手指。
听见冰冷的电子音喊着我的名字,我推开了诊所的门。
医生看向我,「我们这边的诊断是你除了有些焦虑之外,没有什么其余的疾病。」
当看到诊断报告的那刻,我心中的石头落了地,但这么多年看似正规的治疗,还是让我问了一句,「我的脑电波也显示没问题吗?」
医生被我的话问的一愣,他将报告单翻到了脑电波那一页,「我们这边是显示的一切正常,焦虑和抑郁在生活中是很常见的情绪,好好调理放松心情会好很多。」
我仔细翻看着报告单,沉默了很久。
久到医生试探性地喊了一下我的名字才如梦初醒,从我的包里拿 出白色的药罐,我递给医生看。
「请问你能看出这些是什么药吗?」
听完我大概描述,医生面上也白了三分,「如果照你这样说,那这药应该没有毒,大约是维生素一类的药物。」
从药店买来维生素,我看着手里一模一样的药笑出了声。
姜钧晞安排的还挺合理。
一三五吃维B。
二四六吃维C。
星期天吃复合维生素。
我望着维生素罐子笑出声,这些年赖以生存的药物竟然是维生素。
医生的话还环绕在我的脑海,「头痛这类的反应可能是心理暗示的结果。」
前五年,我像是被姜钧晞装进了玻璃罐子。
他给我什么我就信什么,我是美丽与脆弱的工艺品。
他跟我说外面的世界危险所以将我放进玻璃罐子以求保全,但当我亲手打碎了罐子之后才发现最大的危险是我刚刚打碎的玻璃碎片。
我面临的所有困境和伤痛都是姜钧晞一手创造。
我用力地锤了一下方向盘。
该让他还回来了。
一大早我便听见公司楼下传来了激烈的吵架声。
我下楼,看见保安将姜钧晞拦在安检门外。
他西装革履,但此时却争论得面红耳赤。
「我跟你说了,这是我的公司!我不知道今天这个破机器怎么回事!」
安保人员挡在门口,公事公办的口气加上周围人的目光让姜钧晞的声音越来越大。
「你的公司?」听见我的声音,安保人员从门口让开,「我还没听说余氏准备改名字了。」
姜钧晞看见我,立刻明白了一切,「你怎么回公司了?我明明没收到消息……」
他指着在场的员工,「你们就甘愿这样在一个精神病的手下做事?小心你们都进精神病院!」
我揉了揉耳朵,姜钧晞的声贝明显越来越大,他感到不安的时候就会这样。
「与其担心我们会不会进精神病院,不如担心一下你会不会进局子。」
听见我这样说,姜钧晞呼吸一滞,「你什么意思?」
「你收了很多钱吧?」我抬眼望向他。
不知不觉之间,他的领带、西服、鞋子甚至那个不起眼的领带夹都变成了高奢品牌。
我以为自己生病,只给了姜钧晞公司的权利,但没给他钱。
他这身行头如何置办的,自己心里比我更清楚。
「收了不少人的钱吧。」
「我没有!你别乱说了!」姜钧晞到这个时候竟然想直接冲过来用手捂住我的嘴巴,可惜却被安保人员一把拉开推倒在了地上。
我走过去,看见他被推倒在地上的可怜模样。
「我是不是乱说,不是你说了算的。」门口已经陆陆续续出现了一批人,我满意地看向人群,「是他们说了算。」
人群涌进来的瞬间,姜钧晞脚底抹油地跑了。
姜钧晞仗着自己在公司有暂时管理的权利,在外面放话,只需要五万元便可以让自己的亲信来到公司就职。
在大环境并不景气的现在,许多人看准了我们公司的福利不错工资合适,挤破了头想要给姜钧晞打钱。
姜钧晞看行情这么好,便变本加厉,需要他们提供入职人员的照片。
本来一场钱权交易,被他弄得更像是选妃现场。
如今也该让他付出代价了。
人群追出去之后,公司也恢复了平静。
我听着公司骨干说着最近的事务,如今只有拿下一笔大单才能起死回生。
我忐忑地捏着手上的合同。
前五年,姜钧晞将我们公司的口碑已经毁的差不多了。
这样的大单,这么久没有被人拿下说明存在有棘手得不能再棘手的问题。
但我也想尽力一试。
深吸一口气,我给对面公司打去了电话,接电话的女生声音极具公式化,在听见我是俞氏的ceo之后,她沉默了两秒,紧接着便爽快地让我明天直接过来合作。
挂掉电话,我依旧被惊喜砸的头晕目眩。
就这样?
我就拿下了他们啃了那么久都没啃动的大单?
得到这个消息之后,为了安定全公司的心,我请大家吃了下午茶。
还有一件事,今天才能得到圆满。
我自信满满地拿出刚刚送到的基因检测报告。
却看见上面赫然写着,
「排除余潜为姜源的生物学母亲。」
这怎么可能?
我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孩子,怎么可能我被排除是他的生物学母亲?
我将报告看了一遍又一遍,但白纸黑字写的着实清楚,眼泪打湿了纸。
难道,我的源源真的死了?
手机发出了一阵提示音。
我打开手机一看,微信里姜钧晞给我发来条条短信。
「我知道你恨我潜潜,我没什么能弥补你的。」
「你不是喜欢蔓蔓的孩子吗?」
「我想办法将孩子拿过来,我之前做的事情一笔勾销,我们还是幸福的一家三口,好不好?」
我看着页面上不断跳动的字样。
太巧了。
我一看见亲子鉴定报告,姜钧晞的消息便发了过来。
他知道源源是我这五年的心魔。
我不断地深呼吸,希望可以平静下来。
电话响起。
我下意识地看向名字,在发现不是姜钧晞之后松了一口气。
「晓晓。」
顾晓的声音轻快地传来,「完成大单怎么还不请我吃饭?」
大单……
这件事我谁也没告诉。
「原来那家公司是你……」
源源亲子鉴定的结果让我没有继续细想。
为什么这么难谈下的工作我只报了个名便轻易谈下,除了是顾晓的公司没有别的理由。
我强撑着的精神突然倒塌。
带着哭腔,我问道,「晓晓,你知不知道哪里有可以做亲子鉴定的机构?最好是绝对保密的那种。」
得到地址,我拿出抽屉里,当时还剩下的,最后一根源源的头发。
餐厅里我见到姜钧晞,仅仅过了几天他已经消瘦了许多。
他手上的戒指被取下,在手指上留下了淡淡的戒痕。
看到我的那刻,姜钧晞便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贴心地帮我就座。
我模糊地想,他上一次这样贴心是多久?
五年前?还是七八年前?
看着面前日渐成熟的脸,我竟然想不起来。
「源源……」
「源源的事。」我抢过他的话头,「你凭什么会觉得我会抚养一个非亲生的小孩?」
姜钧晞愣了,他看向我,「你不是五年来一直想着源源吗?」
「是啊。」
听见我承认,姜钧晞明显松了口气,「可是我想的是我的源源,不是你和她的源源。」
我将亲子鉴定的结果摆在桌子上,「那天我偷偷做了亲子鉴定。那个小男孩不是我的孩子。」
「也就是说,」我视线打量着姜钧晞,「源源确实是你和舒蔓蔓的孩子。」
姜钧晞嘴角扯出一个笑容,「是谁的孩子无所谓,主要是有这样一个孩子可以供我们抚养,年纪也符合。」
「我没有必要给你们养孩子吧。」
「况且……他是你们的孩子这就说明,你婚内出轨的事实证据确凿。」
我将「婚内出轨」这四个字加了重音,每说一个字姜钧晞的脸色就难看一分。
「所以我拿来了离婚协议书。」
我将包里的协议书放在他面前,「签了吧,协议写了,你净身出户。」
「开什么玩笑……」
姜钧晞看着面前的离婚协议书,抬手,将它撕个粉碎。
我看着他的举动也不恼,又从包里拿出了一份,
「我打印了五十份,够你撕吗?」
「撕两份玩玩算了,别公公爸爸地墨迹。」
「签了吧。」
姜钧晞试图在我的脸上找到破绽的痕迹,可是两分钟过去了我还是神情自若的将他看着。
反而是他的神情逐渐变得急躁。
「潜潜,你开玩笑的对吧,你不想跟我离婚的。」
「其实都是舒蔓蔓的主意。」
「我本来都准备跟你度过余生的,都是她突然回来了。」
「是她不好。」
「源源其实是你的孩子,我错了,我们一起过回以前的生活好吗?」
他每说一句,我眼神里的冷漠便增添了一分。
「那个小男孩是块砖是吧?需要他的时候他就是我的孩子,不需要的时候就是你和舒蔓蔓的。」
「不是的!」姜钧晞急着否认,实话便从嘴巴里泄了出来,「我和她五年之前确实有个孩子……只是她体质不好没了,她很喜欢小孩,所以……」
「所以你就把我的孩子假死,然后给她了对吗?!」直到这里,我的眼泪再也停不住,从眼睛里流了下来。
看见我流泪,姜钧晞却突然笑了。
他走到我旁边跪下,手擦着我脸颊上马上要滴落的眼泪,
「你哭了。」
「你还是在乎我的对吧,不然怎么会哭。」
我忍住想扇他巴掌的冲动,「我是在心疼我的孩子就这样被你当成讨好舒蔓蔓的工具。」
「你知不知道舒蔓蔓虐待他,将他打的浑身青紫?」
姜钧晞面色一僵。
「而且,直到现在,你还是将我的眼泪当成战利品。」
「你觉得你赢了。」
擦着我眼泪的手一顿,「不是的潜潜,我只能算是一个从犯而已,都是舒蔓蔓让我鬼迷心窍,我以后再也不会了。」
我感觉到一颗豆大的泪珠流出,砸到我的腿上。
将放在兜里的录音笔缓缓拿出,我面对着姜钧晞绽开今天的第一个笑容,
「这些事跟警察说去吧。」
「从犯。」
姜钧晞和舒蔓蔓被拘留的期间,姜钧晞多次要求和我会面,都被我一一拒绝了。
他的案件太过于特殊,涉及到经济法婚姻法多个板块,甚至还有刑法。
案情复杂到警察局的警察都会多看我一眼。
可是我没想到,竟然舒蔓蔓也会要求和我会面。
虽然顾晓劝我不要去,但我还是想见见这个女人。
我和她的交集不多,但事情发展到如今,还是想听听她会说些什么。
我一进去便看见舒蔓蔓头发散乱地坐在对面,她眼下的乌青证明了这些时日并没有睡过一个好觉。
看见我,她上下对我打量了一番,最后只是从嘴巴里吐出三个字,
「你赢了。」
我有些不明所以,疑惑地将她看着。
「你让姜钧晞说出那些话,不就是为了让我死心吗?」
「你赢了。」
「在我和你之间,他选了你。」
我实在没有想到,竟然有人在拘留所呆了那么多天脑子里还是简单的情情爱爱。
一声嗤笑回荡在会面室,却引起了舒蔓蔓的不满,
「你笑什么?」
「我笑你蠢。不仅蠢,还又蠢又坏。」
大约是没想到我会这样直截了当的骂她,舒蔓蔓过了三秒才反应过来。
「你才蠢!」
「你根本理解不了我和姜钧晞的感情!」
「我和他青梅竹马,只是后面我和他渐行渐远。」
「但我起码赢了你五年……」
「都怪那个孩子!和你越长越像,不然怎么会见了一面你就会怀疑那是你的孩子!」
「也就是因为能看出你的影子,我才会动手……」
她将自己的暴行归结成孩子的错,我忍不住出声打断了她。
「你觉得你的价值就是靠男人体现的是吗?」
「什么?」舒蔓蔓下意识的问道。
「你觉得男人在婚内跟你偷腥是因为你有价值,但不是,是因为那男的烂。」
「当然,你也烂,不然怎么会知三当三。」
「我这次跟你见面只是在想你会不会醒悟了,想跟我说些什么,却没想到听了一耳朵垃圾话。」
我起身准备离开,突然想到了什么,转头看向舒蔓蔓,
「我儿子不是你和姜钧晞调情的工具,你对我儿子的伤害我会按照故意伤害罪提交证据给法官。」
我赶到福利院的时候,顾晓已经在外面等我了。
「源源怎么样?」
顾晓咬了咬下嘴唇,「在房间一个人玩小汽车。」
我推门进去,看见是我,源源将自己缩在了椅子后面。
看着他眼睛里的防备之色,说不难过是假的,但我知道这不是源源的错。
我从包里拿出来新鲜热乎的烤红薯,坐在地上。
「源源,阿姨买了烤红薯。你要不要吃?」
源源咽了咽口水,眼神直直地盯着我手里热气腾腾的红薯。
「阿姨吃不了一整个,帮帮阿姨,好吗?」
小男孩点点头,翘起一块红薯,没放进嘴里,他问,「我是不是永远见不到爸爸妈妈了?」
再怎么也无法将这五年从孩子的记忆里删除。
我没有正面回答他,「之后和阿姨一起生活好吗?每天都有好多好吃的,而且阿姨一定会对你好的。」
源源没有接我的话,只是默默地用小勺子一勺一勺地挖着红薯。
我不急,只是看着他将自己塞成一个小仓鼠。
将红薯吃完,源源看着我,「如果对我好的话,我们能不分开了吗?」
心头一热。
我将他揽入怀中,「不会分开了。」
亲子鉴定下来的那天和姜钧晞与舒蔓蔓案件开庭是一天。
我到了现场,看见被告席上姜钧晞和舒蔓蔓早就已经失去了之前的神色。
他们麻木地听着判决。
姜钧晞被判无期徒刑,舒蔓蔓被判三十年有期徒刑不得假释。
判决成立的那刻,他们都低下了自己的头。
五年的恶气已出,我心头的大石头落下了一半。
至于另一半……
我将源源带回我专门给他装修的儿童室的时候,他肉眼可见的开心了起来。
他不停地玩着手上的汽车模型。
听见玩具的声音,我看着眼前的孩子,打开了亲子鉴定报告。
「支持余潜为姜源的生物学母亲。」
「阿姨。」听见源源喊我,我将报告放进兜里,「这个好好玩,我们一起玩,好不好?」
我应了下来,陪源源玩了一个下午。
玩累了,小孩迷迷糊糊地抱着我的手臂进入了梦乡。
他迷迷糊糊地呢喃,「这个好玩……」
「妈妈……」
万圣节当天,我看见了我死去五年的孩子。
我将这句话说给所有人听,大家都说我又疯了。
丈夫给我增加了药的计量,爸妈将我送去了精神病院。
在精神病院,我每天对着儿子的画像以泪洗面。
可是那天,我最好的朋友过来看望我,
手里拿着一叠照片。
我打开一看,照片上,丈夫和白月光开心的笑着,我死去的儿子就在他们中间。
看上去就像一家三口。
…………
我用力地抓紧照片,指尖用力到泛白。
顾晓看见我这样,紧急将照片从我手上撤走。
「这是源源,对吧?」我不可置信地看向顾晓。
她点点头,「目前基本确定,还没有拿到DNA证据。」
一个月前,我第一次答应了顾晓的邀约去了游乐园。
万圣节主题的乐园每个人的脸上都画着吓人的浓妆。
就在我买东西的时候,却看见了一个梦中见过无数次的身影。
哪怕身高和发型已经变了,可是我看见他的那瞬间便感觉,
他就是我死了五年的孩子。
我跟了过去,听见他喊着爸爸扑到一个男人怀里。
察觉到认错了人,我转头准备回去。
“游乐园好不好玩?”
听见男人的声音,我愣住。
是我丈夫的声音。
我想回头找寻他们,却被拥挤的人流撞退。
顾晓抓住了我的手腕,「你跑哪儿去了,我都没找到你,急死我了。」
她忙着数落我,愤怒的表情却在看清我脸上泪水的那刻消散。
「怎么了?」
「我好像看到源源了。」
听见我这么说,顾晓面色一惊,她扶住我将我按到最近的椅子上坐下。
她仔细打量着我,替我擦拭着额头上冒出的细汗,「你还好吗?」
五年前,我和丈夫曾带着孩子来到游乐园。
中途我接到了公司的电话,秘书很急,要让我回公司处理业务方面的事情。
我忐忑地看了姜钧晞一眼,他心下了然牵起了源源的手。
「妈妈今天有事,我们去玩好不好?」
看着源源不舍的目光,我摸了摸他稚嫩的脸庞,「妈妈答应你,下次一定陪你玩一整天游乐场。」
转身离开的时候,我听见了稚嫩地童音散发着委屈,「上次妈妈也是这么说的。」
我强忍着心中的难过,回到了公司。
就在我解决了工作上的事正准备往回赶的时候,却接到了姜钧晞的电话。
「潜潜,你快回来,源源出事了。」
我赶到游乐场的时候,只看见了一堆衣服碎片。
源源身上的小卫衣帽身分离被撕成了碎片,破布一堆攥在姜钧晞臂间。
我看到那一刻只觉得有一阵寒意从头传到脚心。
踉跄着走了过去,「孩子呢?」我听见我颤抖的声音。
「没了。」
在游乐园大闹了三天,我说我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他们却只能给我一串当时我去寺庙里亲手给孩子求的护身符。
这件事之后,我每天晚上都能梦见源源委屈的声音。
在梦里,我都选择放弃工作陪在他身边,但是同样的一个黑色深渊将他拖走,我挽留不了,被惊醒的时候枕套已经被哭湿了一大片。
我因此患上了严重的抑郁症和焦虑,甚至还产生了精神分裂。
只能辞职在家里每天将自己关在黑暗的小房子里。
好在丈夫和朋友的理解,我才能积极配合医生治疗,慢慢从阴影之中走了出来。
也正是因为看见我日益阳光不再拘泥于从前的事情,顾晓才想带我来游乐园。
我知道她是想从根本上治愈我的伤痛,却不想让我遇见了和源源长相都高度相似的小男孩。
看着顾晓眼里的担心,我勉强笑了一下,「还好,坐会儿可能就好了。」
「阿姨,你还好吗?」稚嫩的童声响起,一个小男孩站在了我和顾晓面前。
他递给我一颗糖,「妈妈说吃点甜的可以让人心情变好。」
我瞳孔放大,眼前的小孩便是我刚刚错认成儿子的小男孩。
顾晓的手在我手臂上收紧,我知道,她也觉得相似。
我正想跟她说这孩子有家人,却顺着顾晓的眼光看见了男孩脖子上的圆形胎记。
脑海里突然闪过我生育那天的片段,孩子在我怀里安稳地睡去,我看着他脖间的胎记笑着说,
「这孩子脖子上的胎记还挺特别,圆圆的,就叫他源源吧。」
看我们愣神,小男孩直接将糖果塞到了我的手心里。
我再次想抓住他却只能擦过他的衣袖。
我看向顾晓,「我这是在做梦吗?」
没有得到回应。
第二天,我发了疯似的满世界寻找孩子,我怀疑丈夫,但全世界都说我又疯了。
我被关进了精神病院,直到现在,我看到照片我才确信,疯的另有其人。
不仅有丈夫和舒蔓蔓牵着儿子的手开心的笑着的照片,甚至还有他们在游乐园的僻静角落抱着拥吻的照片。
拍照的人很专业。
将他们的浓浓爱意都透过简单的照片传到了我手里,
「你要冷静,知道吗?」顾晓盖上了我颤抖的手。
我点点头。
「目前我们的目标就是离开精神病院。」
顾晓走了许久,我的房门才又被打开。
姜钧晞手里提着我最爱的牛奶桃胶,他眼神里溢满温柔,
「今天有没有觉得好一些?」
回想这些五年的贴心陪伴,我生病退居幕后,由姜钧晞接管了我总裁的位置,他不仅要忙生意还要料理家事,但每次面对我都是这样贴心细致。
我曾无数次觉得愧对于他,但现在我只觉得脊背发凉。
如果不是我发现,他几乎是策划了一场完美的骗局。
我摸向他的脸颊,眼泪止不住地落下。
姜钧晞连忙放下手里的东西,他将我拥进怀里,一下又一下像哄婴儿般轻拍着我的背。
「我不想呆在这里,可不可以带我回家?」我带着哭腔。
姜钧晞有些为难,但在听见我逐渐增大的哭声他轻轻叹了口气,我感觉到在我身旁他两只手臂慢慢收紧圈住了我,
「好,我们回家。」
车上。
姜钧晞就那天的事情表现的很自责,「我不该让你和顾晓两个人去游乐园。」
「毕竟是工作上的事,不能推辞,对吧?」工作这两个字我特意念了重音,试着用余光观察姜钧晞的反应。
他摸了摸鼻子,声音有些虚,「对啊。」
到了家,我径直躺在了沙发上却看见了放在桌子上的一个挂件。
是那个游乐场的挂件。
我拿起来仔细端详,正好姜钧晞从厨房倒了两杯水出来。
他看见我拿起了挂件,水杯都差点摔倒地上。
「这是?」
「你不记得了老婆?」他将杯子放在杯垫上,表面风轻云淡道,「五年前我们去游乐场买的,我怕勾起你更伤心的回忆拿出来打算扔掉的,没想到出门急忘记了。」
「你还好吗?」姜钧晞关心地看着我。
「还好。」我将挂件扔进垃圾桶,姜钧晞下意识想阻止我却还是收回了手。
他不知道。
这个挂件是今年出的新款。
「公司最近没出什么事吧?」
听见我问他工作,姜钧晞将我揽入怀中,「有我在,能出什么事?」
「但你那天回公司好像很急,是不是出了什么大事,需要我回去一趟吗?」
姜钧晞的手将我揽得更紧,「不用,一切交给我就好。」
他笑得太过于公式化,让我感觉不太可信。
我拍了拍他的脸,「我去洗澡了。」
姜钧晞点头道好,他目送着我去了浴室,迫不及待地打开了手机。
他不知道,在来接我的这段时间,我已经让顾晓在我们家安装了一个隐蔽的监控。
一听见我的浴室门关上,他便打起了视频。
监控选的角度极好,我可以清楚地看见手机屏幕上的画面和姜钧晞的反应。
屏幕上,舒蔓蔓抱着那天我见到的小男孩,朝姜钧晞甜甜地笑着。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出差的丈夫想念家中妻儿所以打去视频。
寥寥几句之后,小男孩便从屏幕里消失,只剩下了舒蔓蔓。
她眉头皱起,「上次让她看见了源源,有事吗?」
姜钧晞轻笑了几声,「一个精神病的话有谁会信?」
「蔓蔓,你回来也应该跟我说一声。」姜钧晞声音里满是柔情,“如果早知道你要回来,我根本就不会和她结婚!」
听见这话,舒蔓蔓将手指竖在嘴前,「你可小声点吧。」
「放心好了,她这么蠢,五年都没发现,现在还能突然变聪明?」
他们就这样笑着,嘲讽着我却又扒在我身上吸血。
第二天,我借口找医生开下个月的药,实则去了公司。
这五年内,一开始我还会常常到公司来巡视一番,可是后面越来越力不从心,于是便全权交给了姜钧晞管理。
我没想到竟然会变成这样的烂摊子。
公司高层见我回来了,都赶紧将我捧进会议室。
他们跟我说着这些年姜钧晞的独断专政,大家都苦不堪言。
张叔看着我,他愁容密布,「如果这个企业不是我们大家一手创办的,五年前就应该撂挑子不干了。」
我懂他们的良苦用心,安抚好他们之后,我眼神一个个扫过了新上任的经理。
个个都是长相气质均佳的美女。
「我今天来到这里的事情,我不希望你们任何一个人在姜钧晞面前提起。」
「如果有谁通风报信,别怪我没提醒你们,现在的股份还是我余潜占大头!」
众人点头,我满意地从公司离开。
在餐厅等待的时候,我能清楚的听见心脏跳动的声音。
在一遍又一遍跟顾晓确认每天源源都会在这里写作业之后,我终于看到了他。
小小的人背着一个已经破布的书包,十岁的孩子身高远低于同龄。
店员对源源好像很熟悉,不用他说便自动上了一瓶可乐和三明治,他将三明治拨到一旁,打开书包拿出了书本。
哪怕是在喧闹的餐厅环境,源源也聚精会神写着作业。
我眼圈有些发红,起身坐到了源源对面,还没等我开口,源源便出了声,
「阿姨,上次的糖好不好吃?」
没想到源源还能对我有印象,我好不容易才缓过了情绪,问道,「你还记得我?」
男孩点了点头,「你长得像我另外一个妈妈。」
听见这话我几乎是全身都战栗了起来。
装作不知情的样子,我冲源源笑了一下,「另一个妈妈?你有几个妈妈呀?」
「两个。」源源不假思索,「我总觉得,我以前还有个妈妈,和现在的妈妈不一样。」
我还想追问,却看见了源源衣袖口翻上来一截,露出里面白皙的皮肤,还有,一块一块的淤青。
青紫布满了源源的手臂,延伸到我看不见的地方。
察觉到我的视线,源源不动声色地将衣袖口整理好,将痕迹都盖住。
对上我担心的眼神,他只是欲盖弥彰地说了一句,「妈妈对我很好。」
可是十岁的小孩又怎么能藏得住事,源源颤抖的尾音让我险些哭了出来。
我曾经捧在手里怕摔着含在嘴里怕化了的小孩,如今落到舒蔓蔓手里便拳脚相加。
「那爸爸呢?」
为什么姜钧晞看见自己的亲生儿子被打还能若无其事?
源源不是舒蔓蔓的孩子,难道还不是他姜钧晞的孩子了吗?
源源摸了摸自己的鼻尖,「爸爸对我也很好,这是我自己不小心摔的。」
说谎的样子和姜钧晞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外面传来一阵打闹的声音,我依稀听见了姜钧晞哄人的音色。
舒蔓蔓嘴巴撅起出现在店门口,而姜钧晞紧随其后,他拉着舒蔓蔓的手微微晃动,
「她的首饰我怎么能给你,别气了蔓蔓。」
舒蔓蔓语气不善,「她明明那么多首饰,你和她同在一个屋檐之下,顺手给我拿一件她肯定发现不了!」
这下我确认,他们对话中的那个「她」就是我。
「你看这是什么。」姜钧晞拿出一个首饰盒,打开是最近发售的项链。
舒蔓蔓这才笑开了花,就在她将项链拿在手上随着店里的灯光欣赏的时候,碰巧对上了我的视线。
下意识地,她立马将项链藏在了身后。
姜钧晞疑惑,顺着舒蔓蔓的眼光和我对视,我有些玩味地看着面前的两人,
「姜钧晞,这是谁?怎么不跟我介绍一下。」
「还有,如果想要什么,尽管跟我说,没必要偷偷摸摸干些不正当的事情。」
「源源,」我侧头看向男孩,「你觉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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