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九公主立志要艳压群芳,一大早就起床让青栀开始给她梳洗打扮。
“殿下,今日的主角是镇国公父子,皇后也会尽力撮合镇国公世子和金阳公主。
殿下如今羽翼未丰、贸然夺了金阳公主的风采,恐怕皇后和太子会记恨与你。”
菱花镜前,我低声劝着兴致勃勃往头上插金钗的九公主。
可她的脸上却露出了不耐烦:“本宫现在有封号了,又有治疗时疫的功劳。
有谁能与本宫相比?
金阳这些年多番羞辱本宫,本宫凭什么要让着她?”
说到这里她透过菱花镜白了我一眼:“你莫要瞧不起本宫!”
话已至此,我不好再说,只盼着待会宫宴上不要出事才好。
紫宸殿上,我终于见到了镇国公父子。
这一世他们终于没有不明不白地死在北境,大齐的北疆仍然坚固不催。
镇国公世子郑临远仪表堂堂,多年的军旅生涯让他比京中的世家子弟更多了一分硬朗。
殿内众多贵女看着他,都躲在团扇后红了脸,包括九公主。
她悄悄地拉着青栀道:“你说本宫要是今天被他看上,是不是过几天镇国公夫人就会进宫向父皇求旨赐婚了?”
“殿下,今日文武百官都在,还是谨言慎行为妙!”
我低声提醒着她。
她却不理我,一心一意地看着镇国公世子郑临远。
我恭敬的站在九公主的身侧,小心翼翼的打量着大殿众人,没想到正好与楚瀚晨的目光对视上,恶心黏腻,让人作呕。
还有一旁的姐姐,一双眼睛正恨恨的盯着我。
这两个瘟神真是阴魂不散,只希望不要出事才好。
宴饮过半,皇帝带着群臣和宗妇们移驾至紫云殿。
这里紧邻着千波湖,正值初夏,微风拂过好不凉爽。
皇帝命人在湖边摆开书桌,让皇子公主和世家子女以今日盛景作诗。
我和其他的伴读们一起去偏殿为公主准备纸笔。
一个小宫女跑来和我说青栀有事要悄悄和我交代,让我去殿后的假山那儿。
我心中担心是九公主出了岔子,不疑有他就出了偏殿。
谁知到了假山,那里并不见人。
我心下正奇怪之时,突然一双手臂紧紧地捆住了我。
“妙云,娶了你姐姐后我才发现了你的好。”
楚瀚晨的声音和气息让我生理性地恶心。
我转身一把推开他:“姐夫不在正殿陪我姐姐,有空来这里找我?”
见他不说话,我又讥笑道:“还是说,姐姐去陪别人了?”
今日楚瀚晨和姐姐也来赴宴了。
二人互相冷淡地很,倒是都和别人相谈甚欢。
想起前些日子他大闹蒋家要休了姐姐的事,我只觉得讽刺。
上辈子楚瀚晨念了她二十年,没想到这辈子他们结婚不到三个月就能闹成这样。
姐姐在婚后没断了和太子的往来,而楚瀚晨为了自己的仕途只能做一只隐忍的王八。
他被我刺得面露怒色:“蒋妙云、你一个破鞋烂货除了嫁我,还有哪个男人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