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后,钟时落主动打电话给郑霆曜。
“郑霆曜,我想出去玩。”
钟时落心里盘算着,前一天晚上她偷听了郑霆曜的跨国会议。
知道郑霆曜今天要出差。
郑霆曜果然二话不说就把钟时落带上一起出差。
“我们这是要去哪?”
钟时落透过窗户看云层。
郑霆曜散漫道:“英国。”
钟时落有一瞬间的怔愣。
小姨钟韵出差的地方,也在英国。
先前钟韵跟她辞别的时候就说过,短时间内是回不了法国的。
这是不是意味着,她能在英国碰到小姨?
郑霆曜饶有兴趣地看着她:“在想什么?”
“在想我能不能出去玩。”
钟时落如实说道。
“在家我都闷死了,跟你一起出差我能自己出去玩吗?”
郑霆曜蹙眉,但是看着钟时落那拧巴的小脸,仿佛苦了很多天一般。
便哭笑不得道:“好。”
17.郑霆曜说的好,不过是把保护钟时落的西装保镖换成了便衣保镖。
不知道到底是来保护钟时落的还是来监视她的。
钟时落漫无目的地在街上逛着,余光却时刻关注着暗处的保镖。
郑霆曜这趟出差,似乎很忙。
忙到一个上午都没有给钟时落发消息。
钟时落也不在意,不来烦她最好。
来烦她她还要费力跟郑霆曜演戏。
怪累的。
不仅仅是人身被监视,就连手机也被监视了。
钟时落根本不敢去看高铁机票相关的的网站,只敢随便刷刷视频。
让郑霆曜放松警惕。
不过让钟时落惊讶的是,夏晴居然来找她了。
夏晴显然是知道周围有保镖随行的,面上的笑容和善可亲。
钟时落目光里尽是冷笑。
一个蛇蝎心肠的女人,再怎么装善良也只是小丑跳梁。
夏晴假装偶遇的样子,热情地拉着钟时落去了附近的咖啡店。
保镖进不了咖啡店,只能透过透明玻璃盯着钟时落地一举一动。
然后随时向郑霆曜汇报。
“别装了,钟时落。”
夏晴嘲讽道。
钟时落却在夏晴看不到的角落里偷偷开了录音笔。
“我真是低估你了!
这坐过牢的女人就是不一样,手段都比一般人高明,连自己的命都可以拿来当筹码。”
夏晴恶狠狠地揭穿了钟时落在医院装跳楼的戏码。
钟时落勾起唇角:“比起你对我做的一切,我还是逊色一筹。”
“你敢说你没有买通监狱里那些女囚犯来折磨我?”
“你的手是真的废了吗?”
钟时落的视线落在夏晴那只被废掉的手上,眼里的笑意越发的明显。
笑的夏晴心里发毛,警惕道:“你想干什么?!”
“钟时落,我警告你!
郑霆曜还没有跟我解除婚约,我就还是他的未婚妻,你未来小婶,我劝你对我放尊重点!”
钟时落“啧”了一声,笑眯眯道。
“要是郑霆曜知道你对我做的一切,你还能是我小婶吗?”
夏晴闻言轻蔑笑了:“你以为郑霆曜是什么人?
他那么聪明怎么会不知道我的手根本没废?
那扇门甚至连我的手指都没碰到!”
“但他还是毫不犹豫地把你送进了监狱,一年了,对你不闻不问。”
“钟时落,你认清现实吧,郑霆曜根本不可能爱上你,他自始至终地都是站在我这边的!”
换在以前,夏晴的这番话一定能够刺激到钟时落。
可是现在不能了。
钟时落已经彻底不爱郑霆曜了。
钟时落心里盘算着时间,余光瞥到玻璃门外那一抹熟悉的身影。
笑了。
随即桌上那杯滚烫的热巧克力便泼到了夏晴手上。
凄厉的惨叫声响彻整个咖啡馆,钟时落骤然变了脸色。
害怕地后退到郑霆曜怀里。
接到保镖紧急消息的赶来的郑霆曜拧紧眉头,看向钟时落的眼神里有些复杂。
他是亲眼所见,钟时落把热巧克力泼到了夏晴手上。
夏晴一双手红肿的褪了一层皮,疼的脸色狰狞。
“霆曜!
她是装的!
她没失忆!
是她把我害成这样的!”
夏晴凄厉哭喊着。
郑霆曜自欺欺人地想要求证,却骤然撞进了一双充满挑衅的眼神里。
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钟时落一直都在骗他。
郑霆曜怒火中烧,却听见钟时落嘲讽地问他:“小叔,你再不送小婶去医院,她的手可就真的废了。”
郑霆曜又恢复了钟时落“失忆”前的冰冷,带着保镖把夏晴送去医院。
钟时落累的虚脱,却又解气极了。
顺手把刚才那段录音发到郑霆曜的邮箱上,拉黑了郑霆曜的一切联系方式。
然后购买最近的一班机票,飞往法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