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裴继夏国的女频言情小说《绝色妖后小说》,由网络作家“楼十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3“裴将军,你不能这样对主子!”翡翠冲进来,伸开双臂护在我前面,“主子她......”裴继冷漠挥手,“拉下去!堵嘴!”翡翠被士兵扭了胳膊,强行带走,中途曾试图说话,又被士兵堵住了嘴。翡翠不停挣扎,想要扭转局面,却只是徒劳。裴继大声下令,“来人,摆宴!”裴继转身,我也被拽出了营帐。刺骨的冷水淋下来时,我忍不住一阵哆嗦,几欲晕厥。好冷!深秋的西北,夜晚本就寒凉,加上我正发高热,这一瓢冷水下来,我几乎去掉半条命。裴继真狠啊,竟然连一桶热水都吝啬给我。我木然地坐在浴桶里,任由侍女施为,仿佛无知无觉的石头。“好烫啊!”一侍女惊呼,“会不会出事儿啊?要不,去跟裴将军汇报一下?”“汇报什么!你当裴将军不知道她病了?”另一侍女撇嘴,“再说,一个北蛮...
《绝色妖后小说》精彩片段
3“裴将军,你不能这样对主子!”
翡翠冲进来,伸开双臂护在我前面,“主子她......”裴继冷漠挥手,“拉下去!
堵嘴!”
翡翠被士兵扭了胳膊,强行带走,中途曾试图说话,又被士兵堵住了嘴。
翡翠不停挣扎,想要扭转局面,却只是徒劳。
裴继大声下令,“来人,摆宴!”
裴继转身,我也被拽出了营帐。
刺骨的冷水淋下来时,我忍不住一阵哆嗦,几欲晕厥。
好冷!
深秋的西北,夜晚本就寒凉,加上我正发高热,这一瓢冷水下来,我几乎去掉半条命。
裴继真狠啊,竟然连一桶热水都吝啬给我。
我木然地坐在浴桶里,任由侍女施为,仿佛无知无觉的石头。
“好烫啊!”
一侍女惊呼,“会不会出事儿啊?
要不,去跟裴将军汇报一下?”
“汇报什么!
你当裴将军不知道她病了?”
另一侍女撇嘴,“再说,一个北蛮子的玩物,真死了,才好呢。
省得给我们夏国女人丢脸!”
“我要是她,早一条白绫勒了脖子。”
那侍女轻啐一口,“你别看那些贵人平常一副高高在上,凛然不可侵犯的样子,其实最怕死!”
这场和亲,夏国人一面希冀用我一个柔弱女子换取和平,一面却唾弃我浪荡,无耻,甘心做蛮夷的玩物。
死,呵,我也想!
如果可以,我早死一万次了。
梳洗好,我被送进了北戎大王子的营帐。
营帐里,宴正酣。
裴继和北戎大王子似乎饮了不少酒,营帐中充斥着酒味儿。
我对酒过敏,尤其烈酒。
夏人皆知我这一特殊体质,只因自我入宫后,每次宫宴,只要我出席,圣人必会下令禁饮烈酒。
还有那好酒的官员曾当庭斥骂我迷惑帝心,祸国殃民!
圣人下令斩杀了三名官员,才堵住悠悠众口。
戎人多粗犷,好烈酒。
一走进营帐,我的皮肤就开始阵阵控制不住的瘙痒。
大概起疹子了吧?
我暗暗叹口气。
大夫曾言,我的过敏之症,严重时,或可威胁性命......若能死于斯,也不错。
“哟,大美人来了!”
前方响起北戎大王子轻佻的笑声。
“听闻夏国女人都擅歌舞,你给本王子跳支舞吧。
要那种妖娆勾人的~”北戎大王子促狭地以手比划水蛇扭腰的姿势。
羞辱!
这蛮子纯粹想羞辱我!
“本公主不擅舞乐,为免搅了王子的兴致,还是招舞娘来的好。”
我耐着性子道。
“大胆!”
裴继Duang地把酒杯重重杵在几案上,“王子让你跳舞,是看得起你。
你别给脸不要脸,和亲大事可还掌握在王子的手中,和硕公主莫非想再掀两国战火?”
一句挑起两国战火狠狠地砸弯了我刚刚挺直的背脊。
好大的帽子啊!
也罢,很快连整个人都要被侮辱了去,何必在意做一回伶人?
何况,我其实并非如传言般完全不擅舞乐。
我摆了个起势,营帐里就立即响起了鼓乐之声。
熟悉的曲调,方让我意识到,这份屈辱乃是裴继专门为我准备的......4何谓杀人诛心,便如斯。
我无声苦笑了一下。
也罢,他既要羞辱我,随他。
熟悉的曲调中,我仿佛回到了那碧叶连天的夏日。
火红的睡莲铺满碧池,豆蔻之年的少女慵懒地趴伏在亭栏边,伸手逗弄着池中游鱼。
青松俊挺的少年立于身后,殷切叮嘱“小姐,坐好,小心摔下去!”
少女回眸看少年,俏皮一笑,身子作势往栏杆外跌去。
“小心!”
少年一声急喊,少女被拦腰抱起。
绿树掩中响起少女银铃笑声。
“阿奴,我是骗你的!”
少年脸上有了怒意,更多的是无奈。
“阿奴,为什么,你明知道我是骗你的,却还是一次次上当?”
少年不说话,把脸绷得紧紧的。
青葱岁月,无忧无虑……可惜,再也回不去了。
“跳的好!”
伴随着北戎大王子的掌声,我落入了一个满身骚臭的怀抱。
北戎大王子粗糙的手顶起我的下巴,邪笑,“不过,本王子更想看你在床上的表现。”
“裴将军,这酒咱们改日再喝?”
裴继识趣地站起来“此美人,王子尽可亵玩。
只一条,别弄出人命,毕竟她是两国和平的纽带。”
说完,裴继掀帘而去,不曾看我一眼。
走的好!
我苦涩地笑了下,腰身一紧,整个人腾空,被抛在了羊毛毡毯上。
北戎大王子沉重的身躯压下来的瞬间,汗臭味儿夹杂骚腥之气几欲将我熏得晕死过去,却远不及心灵上的屈辱。
即便是在夏国皇宫我也不曾遭受这般侮辱!
窒息,犹如离水的鱼儿,任凭我如何用力呼吸,生气仍旧一点点从身体里抽离......嘶啦,北戎大王子撕开我衣襟的刹那,我同时出手。
白光闪过,北戎大王子下意识捏住我握匕的手,一个反转,哗,捅进了我的腹部。
“贱人,竟敢行刺本王子!”
我被粗暴踹飞出去。
终究还是忍不下这份屈辱啊!
“主子!”
鲜血喷溅到半空,一片血雾之中,我看见翡翠踉跄奔来,身后跟着个高大的身影。
阿奴,是你吗?
我用尽力气,想要看清那人,却终究抵不过浓重的困意,缓缓闭上了眼......意识迷糊时,我仿佛又看见了那个青松少年。
入秋了,红莲凋谢,碧叶也成了残荷。
池边的凉亭里,少年紧紧抱住亭亭玉立的少女。
“小姐,不进宫,好不好?”
少年急切又激动,眼底隐有泪光在闪动。
少女仿佛能听见少年怦怦的心跳。
少年自持,平日,除非少女有危险,轻易不会与少女有肢体接触。
今天,少年彻底慌了神,把什么主仆礼仪,男女之防通通抛诸脑后,只因天使送来一封圣旨,召少女入宫伴驾。
“阿奴,你终于肯承认对我的感情了?”
少女笑了,有些得意的俏皮。
“阿奴,带我走吧。
离开这个束缚我们的牢笼!”
少年惊讶抬头,有些不敢置信,更多的是兴奋。
少女是个说做就做的。
收拾了一些细软,就和少年手牵着手逃出了那座生活了十余年的金丝牢笼。
少年的手很暖,寒冷的冬日,即便穿着单薄,少女也不会感觉到冷,只因,她的心,满满的都是少年炙热的爱意……5我是在一股刺鼻的药味儿中醒来的。
“主子,您终于醒了!”
熟悉的哭声响起,我终于接受了自己还活着的现实。
死在那晚多好,为什么要救我?
“主子,您吓死我了!”
翡翠趴在床沿,哭成泪人。
我正想安慰傻丫头两句,嘈杂急促的脚步声响起,一张熟悉又陌生的脸映入眼帘。
裴继,我从未见过这样子的他。
眼窝深陷,神情疲惫,满脸胡茬。
他这是怎么了?
裴继略微急切的目光在我脸上扫了一圈,有欣喜在他眼底一闪而逝,快得我以为自己看错了。
“醒了。”
裴继嘴角讥诮地勾了勾,“那样重的伤,竟还能活下来。
果然应了一句话,祸害遗千年。”
“将军只需断了药,祸害自除。”
我别过脸,再不看裴继。
裴继轻哼一声,“你刺杀北戎大王子,挑起两国战火,想就这样死了,岂非便宜你!”
我惊惧转头,想问究竟怎么回事?
北戎大王子侮辱夏国和亲公主在先,我虚晃的攻击,最终伤的也是我。
按理,北戎大王子应该不敢伸张,甚至帮着遮掩我真实的死因才对。
怎会这般?
裴继却已经摔下帐幔,挟怒而去。
我询问地看翡翠,“真的吗?”
“奴婢也不知道细情。
只隐约听说,确实打起来了。”
那想必是真的。
我万想不到,那一刀竟闯下如此大祸。
北戎可汗和我素未谋面,不可能恁般色令智昏。
夏国的圣人,更不可能为了我,主动挑起战火。
这也是我敢于虚晃那一刀的倚仗。
那场刺杀,不过是个借口。
“不该救我的~主子莫要这般说。
男人们要打仗,和主子有什么关系?”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战火一起,不知道多少家庭破碎,血流成河。
翡翠端起药,“主子,该药喝了。”
我偏头躲开了。
我是真不想活了。
五年来,我活得太累了。
好不容易想要彻底咽下那口强行吊着的气,命运却又偏要将我从鬼门关拉回来。
“主子,好死不如赖活着。”
翡翠小心看了看门外,压低嗓音,“主子,裴将军其实还是在乎您的。
那晚,看见您倒在血泊中,裴将军气得眼都红了,拔刀就把那个蛮子砍死了!”
我默默听着,有些不信。
翡翠伺候我多年,知我心思,她这些话不过是为了激发我的求生欲。
他若真还在乎我,便不会冷眼看我受辱。
“主子,求您了。
把药喝了吧。”
翡翠哭求,“求您了!”
我有些受不住翡翠的眼泪攻势,打算乖乖喝药,沉重的脚步声却响起。
我来不及看清来人,一双有力的胳膊穿过腋下,强行将我扶起来。
“既将你从鬼门关救回来,此生,没有我裴继的允许,你休想死!”
苦涩的汤药强行灌入,呛得我连连咳嗽,牵动伤口,越发咳得凶了,灌药的人却没有丝毫怜惜,一直到药碗见底,才松开我。
“主子!”
翡翠扑过来,扶住仰倒的我。
裴继似还要说话,亲兵急奔进来。
“将军,戎人打过来了!”
“传令,拔营回城。”
裴继下完命令,连同被褥将我裹住,抱了起来。
上马时,耳畔听得裴继沉厉的威胁之声。
“你若敢死,我将你那丫头千刀万剐!”
“翡翠好歹曾是你的故人~”我虚弱道。
“切莫跟我提什么故人!”
这句话裴继几乎是咬牙切齿说的。
下颌被裴继捏住,我被迫与其四目相对。
“你记住了,现在,你们主仆的性命掌握在我的手里。
识相的,乖乖听话,否则,有你们苦头吃!”
我识相地点了点头。
我不畏死,只怕我死后,裴继把一腔恨意全撒在翡翠身上。
那丫头五年来,在宫里跟着我吃了太多苦。
大概是喝的药可助眠,上马不久,我便沉沉睡了过去。
醒来时,已经躺在了酥软的床帐中。
裴继不见了,只有翡翠趴在床沿。
那丫头眼窝一圈青黑,想必急行军,她吃了不少苦头。
之后,裴继再没来过。
听说,去打仗了。
听闻,他在战场上犹如杀神,百战百胜,打得戎人节节败退。
虽然只有零星消息,我却每每都听得津津有味儿……6“驰驱大漠路三千,一战封侯是少年。
小姐,你等阿奴。
阿奴立了军功,就跟圣上说,撤销你入宫的圣旨!”
那年,青松少年携愿入伍,只为搏一个相约白首。
少年只知军功可换取想要的,却不知,君心难测,金口玉言。
圣人看上的人,岂容他人觊觎?
一个月后,伤口愈合了。
大夫终于允许我下床走动。
天好时,饭后,我会在院子里散步消食。
西北不似江南,风景秀美,树木花草种类繁多,加之入冬了,院子里触目所及皆是凋敝凄楚之色。
“明儿奴婢去问问裴将军,能不能给主子您换个风景好点儿的院子?”
翡翠帮我拢了拢披风带子。
“你还是莫要去烦他的好。”
这丫头过了几天平静的日子,就又生出一些不该有的心思来。
我刚要敲打两句,院门方向传来嘈杂急促的脚步声。
我不由皱眉。
自从住进来,除了洒扫的粗使丫头和大夫,几乎无人来此。
何况,此处我并无相识的故人,这般脚步匆匆,多半来者不善。
“本小姐倒要看看她究竟是怎样的绝色美人?!”
娇蛮的嗓音响起,一身材高挑的北方美人带着四个丫鬟疾步而来,负责守门的亲卫苦着脸跟随,不停说着“大小姐,将军有令,任何人不准进这个院子!”
高挑美人看都不看那士兵,径直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睥睨着我。
“你就是那个祸国绝色妖后?
看上去,也不怎么样吗?”
我轻笑一声,“绝色二字,小姐若喜欢,我很乐意让给小姐。”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二十余年来,我吃够了美名在外的苦。
高挑美人叉腰,重重哼了一声。
“别以为你有几分姿色,把裴大哥迷得神魂颠倒,本小姐就不敢动你了。
你信不信,本小姐就算杀了你,裴大哥也不舍得骂本小姐一句?!”
娇蛮的劲儿倒是和曾今的我颇有几分相似。
年轻真好啊!
我静默不语。
从那亲卫一脸无奈的神情,我大略猜出了这个高挑美人的身份。
传闻,裴继有一未婚妻,姓王,名娇。
姿容美丽,加之其父,西北侯,是裴继的恩人。
裴继对王娇宠溺入骨,她若要月亮,绝不给星星。
寄人篱下,我不愿与其争锋。
“你说话啊!”
我的静默还是触怒了这位脾气火爆的娇蛮千金。
“你不说话,是不是认为本小姐在说大话?”
“来人,给本小姐抓住她!”
王娇一挥手,站在她身后的四个丫头,撸起袖子逼了过来。
“不准碰我主子!
我主子身上还有伤呢!”
翡翠伸臂挡在我面前,却被王娇一脚踹开。
咚,我被推搡在地。
已经愈合的伤口因为这一跌,隐隐作痛。
我强忍住痛,对王娇笑了笑。
“王小姐现在解气了吗?”
我扶着石桌,缓慢站起来,“王小姐说错了一件事儿。”
“何事?”
王娇有些不服气地瞪着我。
“我确是祸国殃民的妖后,可我从未想过迷惑裴继。”
“可本小姐听说,你和裴大哥是青梅竹马......”王娇似乎抓住我小辫子般,板了脸,“你休想骗本小姐!”
“那不过是年少无知,受他哄骗罢了。
王小姐试想一下,我堂堂世家贵女,裴继不过一牵马坠蹬的贱奴,就连与我提鞋,我都要嫌他手脏......看来皇后娘娘是忘了被北蛮子压在身下的耻辱!”
嘲讽几乎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甲胄在身的裴继冷沉着脸踏进来,搂住了王娇的腰。
“裴大哥,你回来了啊!”
王娇兴奋又娇羞地依偎在裴继的肩头,“裴大哥回来,怎么不提前告诉我。
我也好去城门接你啊~城门风沙大,小心咳症发作。”
裴继脱下披风温柔地给王娇披上,语气比三月的春风更和软,“你堂堂侯府千金,来此罪妇之处做甚?
小心和她有牵扯,污了名声。”
王娇乖巧点头,“裴大哥说的对。
是我思虑不周。
我这就离开!”
王娇转向我,骄傲地昂高下巴。
“听见没,在裴大哥眼里,你是低贱的罪妇!”
王娇带着四个丫鬟耀武扬威地走了,仿若一只斗胜的孔雀。
一直到王娇的脚步声听不见了,裴继才转头看向我,目若寒星……7“看样子,皇后娘娘恢复的不错。”
我不知道他的用意,闭嘴不言。
裴继神情肉眼可见的又冷沉了三分。
“皇后娘娘如今是挑起两国战端的罪人,再似以往般,呼奴唤婢过贵族的生活,我裴继都自觉愧对在前线浴血奋战的将士。”
“来人。”
裴继挥手,“将皇后娘娘拖去营地,充作......营女支!”
裴继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
“不要!”
翡翠匍匐上去,抱住裴继的腿,“将军,您饶了主子吧。
她伤还没好呢!”
我倒退一步,捏着锦帕的手死死抠紧,终究没有吐出求饶的话。
这样也好。
以后,他是高高在上的将军,我是卑贱的营女支,各不相干。
“主子,您为什么要说那样的话啊?
您心里明明不是那样想的!”
翡翠泣不成声。
“我已在深渊,何苦再连累他。”
这一个月的宁静,本就是偷来的。
“翡翠,这次你就别跟着了。
有机会,找个好男人,嫁了吧。”
我不顾翡翠哭喊,推开她,一步步朝着低矮的营帐走去,我的死地。
虽然舍不得翡翠,可我思索月余,仍旧想不到活路在何处?
不如死在这腌臜地,以赎己罪。
营帐里约有五十来个女子,一个个神情麻木,目光呆滞,仿若等死的行尸走肉。
我的出现,却犹如石子投入河中,惊起圈圈涟漪。
“妖后!”
一蓬头垢面的营女支站起来,怒目圆瞪,“你竟还没死!”
我定睛一看,暗暗苦笑。
此人乃是随行陪嫁的宫女,一路上负责我的吃食。
便是她克扣了我的人参燕窝一应补品。
依稀记得叫巧慧。
“妖后,你害得我们好惨啊!”
又有两个营女支怒起。
这两人,我也有印象,当日伺候我沐浴的侍女。
不想在这里遇上。
她们一喊,营账里的女子都有了反应,看向我的目光,充满了敌意。
“没想到,妖后竟然也操了贱业!”
巧慧幸灾乐祸地笑。
这时,有一队营兵走了进来。
那队营兵十二三人,打量货物般的目光从一干女子脸上扫过,最终都停留在我身上。
“营地什么时候来了这样的绝色,我怎么不知道?”
为首的校尉用力吞了口吐沫。
“你们还不知道吧?”
巧慧癫狂大喊,“她就是妖后!
绝色妖后!
军爷,皇帝的女人,这可是八辈子都碰不上的艳福,还不快上啊?”
巧慧的话犹如火心丢进了干柴堆,瞬间将本就蠢蠢欲动的一干营兵点燃了。
“原来是皇后娘娘啊!”
为首的校尉一把扯掉腰带,“没想到我马三有一天也能当一回皇帝!”
那校尉邪笑着扑了上来。
我没躲,任由其将我抱住。
痛苦不会很长,我短暂的一生马上就要彻底结束了。
我很期待那一刻的到来。
我闭上眼,准备赴死,身上的重量却陡然一轻。
那校尉一声惨叫,我落入了一个熟悉的怀抱。
“你干什么?”
我怒瞪将我圈在怀中的男人。
“按照规矩,新来的营女支都应该让本将军先享用。”
裴继一把将我抱起。
“不,我不伺候你!”
我拼命捶打裴继的胸膛,想跳下地。
裴继凑近我,对着我的耳廓轻吹了一口气,“放心,本将军比他们都要勇猛~”我惊呆了,愣怔地看着面前一脸邪气的男人。
他真是我的阿奴吗?
我陷入了自我怀疑中,直到被丢在硬邦邦的行军床上,才反应过来。
我双手死死抵住俯压下来的男人,偏头避开了他的吻。
“不,我们不能……为什么?
你宁愿跟那些臭烘烘的营兵睡,也不肯给我?
就因为我曾经是你府上的马奴?!”
裴继暴怒,转眼却笑了,“也罢,你要羞辱我,由你。
反正今夜过后,你我便是一般无二的卑贱之人,谁也不会再嫌弃谁了!”
裴继压了下来,暴虐,沉沦的疯狂。
“不要!
你会……”剩下的话被裴继的激吻堵住。
我试图挣扎,双手却被扣住,死死压在头顶。
随着衣衫被撕破,丢弃,我急得眼都红了,眼泪流出来。
不可以!
阿奴,不可以!
疼痛传来,我噗地吐了一口血……8热血喷在裴继脸上,他终于停下了疯狂的肆虐,错愕地看着我。
“这是怎么回事?
你,竟然还是……”我用力将他推开,处于愣怔中的男人,被推得趔趄跌坐在地。
错愕过后,他勃然大怒。
“你竟然为了这个,咬舌自尽!”
“你就这么恨我吗?
啊!”
裴继彻底疯了,跳起来,就来掰我的嘴。
这时,我又吐出了一口血,这次是黑色的。
之后,黑血犹如泉水般汩汩流出嘴角,他堵都堵不住。
我能感觉到生命力在快速流失。
裴继终于恢复了理智,却也慌了。
“大夫,快叫大夫来!”
裴继以从未有过地慌乱跑了出去。
大夫来了,一把我的脉,悚然大惊。
“不好,是琨玉秋霜!”
当啷,裴继手里的药箱惊落在地。
琨玉秋霜,比喻坚贞劲烈的女子。
在夏国皇室是一种剧毒,专为那些从未侍寝过的妃子而准备,以防皇帝驾崩后,妃嫔与人私通。
服此毒者,需为处,子,之身,一旦与人媾和,不但自己会毒发而亡,奸夫亦会中毒。
琨玉秋霜之毒,无解 “贱人,竟敢损坏龙根!”
入宫第一次侍寝那夜,带倒钩刺的鞭子狠狠地抽打在我的身上,鲜血顺着鞭子流下,我以为自己这次决计活不成了。
“贱人,你不是贞烈,不肯委身于朕吗?
想和你的小情人双宿双栖,是吧?”
穿着龙袍的中年帝王已经疯了,一心只想报复我,让我和他一样痛苦。
我后来问过御医,因为常年荒淫,他已经废了。
可身为帝王,他不认,四处搜罗美人,只为让他再展雄风。
我错就错在,生的太美,让他又有了行的错觉。
“朕给他个谋反的罪名,如何?
不仅他要当众受凌迟之刑,还要诛九族!”
“是我犯错。
你要杀,杀我!”
我匍匐到疯癫了的帝王面前,抱住他的腿,苦苦哀求。
“都是我的错,不论是剁成肉泥,还是挫骨扬灰,我都认罚!
求皇上饶了他!”
我想给他磕头,却被他捏住下巴。
“不想朕杀他?
好,朕给他一条活路。
待他大破北戎班师回京,你亲自给他一个罪名……”癫狂了的帝王,声音犹如魔音穿脑。
大业十三年,镇国侯裴继,意图染指帝妃,圣人念其往日功勋,贬其为西北一看门小卒。
夏国战神一遭覆灭。
“爱妃,朕给你个见他的机会如何?”
穿着龙袍的男人,声线已经变得有些阴柔。
“别想着和他逃跑。
你若逃,朕便杀了西北侯全族。
裴继的性子,你应该了解,到那时,你们也只能做一对怨侣了。”
“你要死,只能死在北戎可汗的床上。
你乖乖听话,朕一个高兴,说不定给你的裴郎官升一级,直接封异姓王。
如何?”
疯了的帝王大笑着离去……“将军,主子这些年太苦了!”
翡翠痛哭失声。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八尺高的汉子,让戎族闻风丧胆的战神,泪崩在我的床沿。
“你就眼睁睁看着我恨你!
辱你!
虐你!
你……”裴继泣不成声,却再舍不得责备。
“别哭~”我轻柔地抚摸裴继的鬓角。
短短五年,已经生出华发。
“我的阿奴是战神,不能哭,会让下面的人笑话你的。”
我以指为他拭泪。
“阿奴,我要走了。
答应我,余生,把我忘了,娶妻生子,好吗?”
裴继握着我的手,不停摇头,仿若记忆中那个青松少年。
如果,那年,我们没被父亲抓回去,孩子应该都已经绕膝跑了。
命不予,奈何?
“阿奴……我在。”
裴继哽咽。
“这回,真地要说再见了。”
大业十八年冬,一代绝色妖后,卒于西北烈阳城。
镇国侯裴继悲恸欲绝,停灵不葬,以水晶棺储之。
三日后,镇国侯裴继举兵造反。
大业二十年,裴继带三十万虎狼之师攻入夏国京都,斩昏君于市,建国,乾。
乾高祖,裴继,在位十二年,励精图治,外伐蛮夷,内施仁政,国泰民安,万邦来朝。
终乾高祖一生,未曾纳妃,唯立楚氏娉婷为后。
死后亦与其合葬于野。
因未留子嗣,薨后,禅位于贤者,开历史之先河。
五年前,我当庭指认夏国战神裴继借酒装疯,意图染指帝妃。
圣人震怒,下旨将裴继贬为西北一看门小卒。
夏国战神声名狼藉,我却被圣人册封为后,入主中宫。
百姓送我外号,祸国妖后,蛇蝎美人!
五年后,戎族入侵,我奉旨和亲平息战乱,送亲使却是裴继……1屹立在汗血宝马上的男人,目光含笑带嘲。
“五年不见,皇后娘娘风采更胜当年,怪不得惹得那蛮王为你倾倒,宁舍城池,也要娶了你!”
此战,夏国输了,若非裴继带兵奇袭北戎王庭,夏国或会一溃千里,连国都也一并丢掉。
虽有裴继力挽狂澜,收复失地。
圣人和文武百官仍旧决定议和。
所有人都以为戎人会狮子大开口,圣人甚至做了舍掉西北数十座城池的准备,却不想,戎族大汗只提出一个要求,但求夏国第一美人,楚娉婷,下嫁为妾!
楚氏有女娉婷,仙姿玉貌,魅惑无双。
听闻消息,上至百官,下至庶民都长吁了口气。
圣人也不过在朝会上破口大骂了几句戎人无耻,可恶,终有一日必将直捣王庭,就准了这门婚事。
当天,一道圣旨,册封我为和硕公主,下嫁北戎。
一国皇后和亲!
何其可笑!
偏偏,夏国无一人为我辩驳一个字,只因我曾是戕害夏国战神的罪人。
夏国人都铭记在心。
再次见到记忆中熟悉的面容,我舌尖盈满苦涩,溢于言表却化作浅淡的微笑。
“是啊,本公主也未曾想过,还能有再见将军的一日。”
裴继神情一冷,“此去北戎,千里之遥,风沙漫漫,皇后娘娘可千万保重身子,别损了美貌,若那好色又暴虐的北蛮可汗悔婚,娘娘可是会被朝中文武扒皮拆骨的。”
男人话尾的语调透着浓浓的幸灾乐祸。
“裴将军,你又何必对主子如此口出恶言......翡翠,住嘴!”
我厉声呵斥。
翡翠从小伺候我。
五年前,跟我入了宫。
圣人念我远嫁千里,恩准翡翠陪嫁。
我倒是宁愿翡翠留在夏国。
北戎那样的蛮夷之地,我一人去受苦已经足够,可翡翠不肯,以命相逼,也要跟我去那凶险之地。
“主子!”
翡翠目中含泪,欲言又止。
我微不可觉地对她摇了摇头,转向裴继,却是嫣然一笑,“裴将军作为送亲使,当伺候好本公主。
若有万一,本公主被北戎可汗退婚,将军也难辞其咎!
将军莫要忘了,五年前缘何被贬出京城的?”
裴继的神情肉眼可见地染上沉痛和愤恨,字眼几乎是从牙缝挤出来的,“不愧是夏国的,蛇蝎美人,好的很!”
裴继拍马绝尘而去,留下一个冷绝孤傲的背影。
“主子,您为何要激怒裴将军啊?”
翡翠满脸焦急,“偌大夏国,如今只有裴将军能帮您了啊!”
父、母、家族早已失势,或明哲保身,或摇着尾巴逢迎圣人,根本不敢为我说一句情,诉半个苦字,更别说阻止和亲了。
翡翠快要急哭了。
我惨笑一声,“他能帮我什么?
你难道想让他忤逆圣人之命?”
忤逆圣人,即谋反。
谋反者,凌迟,诛九族。
翡翠被我的话噎住。
我只堪堪回望了一眼夏国巍峨的宫殿群,毅然登上了和亲的彩舆。
夏国,后会无期了!
2马车粼粼一路向北,越接近北戎之地,空气变得干燥,早晚气温相差越大。
出生江南水乡,用膏鬻养大的娇弱身体,终于还是病了。
“那帮该死的奴才,这才离京几天,就如此苛待主子您!”
翡翠晃荡着陶罐里的白粥,满脸气愤,“连个燕窝都没有,这让主子怎么养好病啊?”
翡翠心疼地看向我,“主子您又瘦了。
小腰我一只手掌都能握过来,再这样下去,您怕等不到见北蛮子的大汗,就香消玉殒了。”
早料到,离了京城,下面的人会有所轻慢,只是没想到会做到如此程度。
先是不时听闻陪嫁的宫人怨声载道,开始是窃窃私语。
随着进入西北地界,那些宫人竟然当着我的面指桑骂槐“害人精祸国妖孽”甚至在饮食上克扣惫懒,翡翠要燕窝粥,他们就给一锅寡淡无味的白粥糊弄。
至于大夫,更是从我染病起,从未来过。
我捂嘴连续咳嗽数声,咳着咳着,喉间有腥甜感涌上来,我用力咽了口吐沫才压下去。
我的病势又加重了。
“我找裴将军去!”
翡翠说着掀开车帘。
“别去。
我自己想办法......”剩下的话,我卡在了喉咙里,因为车帘外的人。
裴继不知何时站在了车帘外,肃冷着脸。
“才离了京城半月,皇后娘娘怎地就病成这般?
莫非是真打定了主意拉裴某陪葬?”
“将军想多了。
本公主还不想死。
好死不如赖活着。
病成这般,纯属无奈。”
我轻蔑地扯了扯嘴角,“再者,五年前,本公主就说过,似将军这般粗鄙之人,就算是给本公主陪葬,也是不配的。
阿~奴~莫非忘了?”
裴继丕地变脸,恨意几乎要从黑眸里溢出来,却笑了,阴鸷,沉冷,仿佛在阴暗里爬行的恶兽。
“那皇后娘娘可要挺住了。”
裴继右手一挥,“来人,带她去营帐!”
两个士兵走上来,一人拉住我的一条胳膊,粗鲁地把我从马车上拖拽而下,不顾我因为来不及反应,双膝重重地磕在车橼上,发出砰的巨响。
好痛......“你们不能这样对主子!”
翡翠连滚带爬下了马车,想追上来,“裴将军,你要带主子去哪里?”
大概是着急赶路,又或者裴继心有不忿,挟私报复,半个月来,从未安营扎寨休息过。
我和翡翠都习惯了在马车里安寝。
我突然被抓出马车,我们主仆都不由警惕。
当我被粗鲁地推进营帐,对上那双贪狼般的眼眸时,我倒吸了一口凉气。
戎族人!
“你就是传闻中的夏国第一美人?”
对面的戎人玩味又有些流气的目光在我身上流连。
不等我站稳,那戎人伸手捏住了我的下巴,指腹有意无意地摩擦着我的肌肤,目光全是侵略之意。
“长得确实很美,就是身子如此娇弱,只怕耐不住我北戎男人的强悍!”
啪,我狠狠地扇了对方一巴掌。
我怒目冷斥,“大胆贼子,竟敢对你们未来的阏氏无礼!”
啪,我挨了一巴掌,裴继打的。
“谁给你胆子对大王子不敬!”
裴继冷声呵斥,仿佛我只是个卑贱的奴才。
北戎大王子原本被我的一巴掌打得有些心虚,裴继那一耳光无异于为其撑腰,目光里的侵略之意越发明目张胆。
“就是。
你不过是弱国送来讨好我北戎的小美人罢了,别说摸两下,就算本王子就地把你干了,父汗也不会把我怎样?”
北戎大王子转头看向裴继,询问,“裴将军应该不会阻止本王子的小娱乐吧?”
裴继还没说话,北戎大王子出口威胁,“父汗已经将同夏国和亲的事宜全权交给本王子,本王子一句话,就能取消和亲!”
我惊惧地倒退一步。
离京之前,我曾听人说过戎族人的传统,儿子不但会继承父亲的财产权势,女人亦然。
我曾暗暗想过,若真面临那一天,我宁死不从。
没想到,这么快就碰上了!
此时此刻,我忍不住希冀地望向裴继。
希望他能拒绝北戎大王子畜牲行径的要求。
裴继幽暗的目光看着我,在我等得心焦时,见他嘴角邪恶地勾起,“左右是要送给北戎的美人,能伺候王子,是她的福气。
来人,带和硕公主下去梳洗打扮,然后送去大王子的营帐!”我惊惧地瞪大眼,心底一片冰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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