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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醒来,本宫的咸鱼计划泡汤啦凌锦意萧景城 全集

南栅向晚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梁家,开国四大武将家族。老元帅梁度,曾带兵出征高丽和鲜卑,立下赫赫战功。如今年老,闲赋在家。他本有三子,长子死于战场,次子谋逆被判死刑,只剩幼子梁季庚梁将军,如今掌管北方四府。”凌锦意震惊的瞪大双眼,一个人掌管北方四府的军事!?瑞川、吉安、建昌、饶州四府在帝都以北,幅员辽阔,面积占了大魏的一半,兵马众多,老皇帝还把三千骑的马场建在了瑞川府。军事重地握在一人之手,真当权倾朝野?傅宏好像看穿她在想什么,斗胆问道:“太后是否觉得梁家权力太大?”女孩抿着嘴,反问道:“不是吗?”“老元帅梁度在次子斩首后,曾想辞官回乡,先皇极力挽留,这才留下。而后便请求将儿孙发配至各个府州,远离帝都。”次子谋逆?恐怕这事没那么简单。老...

主角:凌锦意萧景城   更新:2025-02-14 15:5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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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凌锦意萧景城的其他类型小说《一觉醒来,本宫的咸鱼计划泡汤啦凌锦意萧景城 全集》,由网络作家“南栅向晚”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梁家,开国四大武将家族。老元帅梁度,曾带兵出征高丽和鲜卑,立下赫赫战功。如今年老,闲赋在家。他本有三子,长子死于战场,次子谋逆被判死刑,只剩幼子梁季庚梁将军,如今掌管北方四府。”凌锦意震惊的瞪大双眼,一个人掌管北方四府的军事!?瑞川、吉安、建昌、饶州四府在帝都以北,幅员辽阔,面积占了大魏的一半,兵马众多,老皇帝还把三千骑的马场建在了瑞川府。军事重地握在一人之手,真当权倾朝野?傅宏好像看穿她在想什么,斗胆问道:“太后是否觉得梁家权力太大?”女孩抿着嘴,反问道:“不是吗?”“老元帅梁度在次子斩首后,曾想辞官回乡,先皇极力挽留,这才留下。而后便请求将儿孙发配至各个府州,远离帝都。”次子谋逆?恐怕这事没那么简单。老...

《一觉醒来,本宫的咸鱼计划泡汤啦凌锦意萧景城 全集》精彩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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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家,开国四大武将家族。老元帅梁度,曾带兵出征高丽和鲜卑,立下赫赫战功。如今年老,闲赋在家。他本有三子,长子死于战场,次子谋逆被判死刑,只剩幼子梁季庚梁将军,如今掌管北方四府。”
凌锦意震惊的瞪大双眼,一个人掌管北方四府的军事!?
瑞川、吉安、建昌、饶州四府在帝都以北,幅员辽阔,面积占了大魏的一半,兵马众多,老皇帝还把三千骑的马场建在了瑞川府。
军事重地握在一人之手,真当权倾朝野?
傅宏好像看穿她在想什么,斗胆问道:“太后是否觉得梁家权力太大?”
女孩抿着嘴,反问道:“不是吗?”
“老元帅梁度在次子斩首后,曾想辞官回乡,先皇极力挽留,这才留下。而后便请求将儿孙发配至各个府州,远离帝都。”
次子谋逆?
恐怕这事没那么简单。
老元帅是被朝堂的阴谋逼的没办法,才想出这个辙保全儿孙。
女孩摇头轻笑,有民就有官,有官就有谋,哪里躲得开?
傅宏继续道:“本来梁季庚将军只掌管瑞川府军事,可能者多劳,他擅长练兵点兵,排兵布阵,北方鲜卑一族只有他镇得住,逐渐的,便接掌了北方四府。”
“这么多年过去了,北方无战事,多亏了梁将军!”
在他眼里燃起熊熊火焰,这是对于保家卫国策马扬鞭的向往,对于战必胜胜必果的崇拜。
所有习武之人心中都有保家卫国的梦想,而梁家便是梦的具化。
凌锦意笑了笑,看来梁家在朝中颇有威望。
“那梁康宁?”
“梁康宁是梁将军的长子,掌管南方三府之一的南昌府。”
傅宏说完,一个疑惑的眼神看向她,不明白其中有何问题。
看来梁康宁失踪一事,并未宣扬开。
她继续笑道:“他为人如何?”
提到这个,傅宏更是放松,眉梢都带着笑,“他们梁家都是一个德行,直肠子一根筋,油盐不进。微臣和梁家小儿子梁居交过手,只要赢了他,就被他缠上了,天天找你练武,简直就是个......”
正说得开心,前方太监高声一喊,慈安宫到了。
傅宏回神,立马规矩起来,握着长刀大跨步走在前面开路。
小宫女扶着凌锦意小心下轿,一排火红灯笼在前方铺开。
东方泛着鱼肚白,凌晨时分,整个皇宫静的接近死亡,唯独慈安宫热闹非凡。
殿内,四排管事横列开来,垂手而立,一个个大气不敢喘,像是钉子似的钉在大殿左侧。
殿中央草席上一个浑身是血的宫女正在哀嚎,见人进来立马噤声,艰难的翻身行礼。
殿上,李胜一杯茶水还未递给金玉公主,那女孩便惊恐的起身,跪地说道:“儿臣见过太后,太后万福金安。”
金玉公主闺名玉儿,年方十七,算起来要比凌锦意长上一岁。
可辈大一分压死人。
凌锦意忙上前扶起,“免礼免礼,玉儿受惊了。”
皇甫玉确实受惊了,卢氏死在眼前,又走了一遭宗人府,三魂七魄都吓飞一半。
此时瞧见她,眼泪汪汪的顺着脸流了下来。
李胜见状,忙抽出帕子,“哎呀呀,这泪刚止住,咋又开始了!金玉公主可别哭了,哭了眼睛就不好看了,啥事有太皇太后给您做主!”
做主两个字让凌锦意直了直身子,伸手拍了下女孩,“放心,有哀家在。”
她目光扫向大殿,未曾开口,人群中便滚出来一个中年男人。
男人细如竹竿尖嘴猴腮,一双绿豆大的眼睛滴流乱转,完全让人生不出好感的长相。
他跪地高呼,“宗人府宗令,二德子见过太后。”
“那个小丫头怎么回事?”
小宫女身上的伤好不容易结痂,微微一动又开始流血,“奴婢青碧,见过......”
“回禀太后,这丫头名唤青碧,正是端康皇太妃的贴身宫女。”
她眯着眼睛细细打量着,“怎么搞成这样子?”
二德子跪地拱手,满脸堆笑,“太后有所不知,这丫头满嘴谎话性子顽劣,奴才没办法了,这才微微用刑。眼瞧着什么都招了,又被李总管给叫了过来。奴才还想,天一亮就去乾清宫汇见,这不是耽误时辰嘛!”
一番话说的滴水不漏,却把能甩锅的都给甩了。
在大内混的全是人精,你搁这阴阳怪气内涵谁呢!
李胜冷哼一声,“哎呦,王宗正审不出犯人来还是洒家的错了?这话说得,好像洒家将人提审到慈安宫,是给您添乱了?”
“添乱不敢说,奴才只怕耽搁事,让端康皇太妃蒙受不白之冤。”
说话间,王德望着天上拱拱手,十足的狗腿子模样。
搬出主子出来压人,李胜顿时没了脾气,别过去头生闷气。
凌锦意向来护短,那里容得下身旁人吃瘪,见状,不咸不淡的开口,“提审慈安宫一事是哀家让李总管办的。怎么?哀家亲自过问误了你二德子的事?”
话音刚落,王德砰砰砰就是三个响头,力度之大,额头上都见了红。
“太皇太后圣明,折煞奴才了,奴才就是有七条命,也不敢这么想啊!”
“......”
凌锦意最烦这种说话十八弯的套路了。
她揉了揉太阳穴,不再和他瞎绕,直接问道:“那你审出什么来了?”
“端康皇太妃宫女青碧财迷心窍阴险狠毒,盗取玉如意簪子,被皇太妃发现以后,蓄意伤人,毒杀太妃,其罪行滔天,理应株连九族,请太后做主。”
伴随声音,又一宗人府管事双手捧着托盘上前,盘内锦缎之上放着一根荷花造型的玉制如意簪子。
她拿起端详了几下,“青碧跟了皇太妃几年?”
小宫女正想开口,二德子又把话抢了过去,“十三年。”
凌锦意冷笑了一声,十三年!
卢氏肯把人留在身边这么久,便可看出青碧本性。如此长的时间,早已成一宫管事,会去偷一根不值钱的簪子?
这个栽赃也太明显了,简直拿她当傻子来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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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查明据实之前,凌锦意还有一事要做。
“传令下去,内务府王德贪赃枉法玩忽职守,即日起,下刑部死牢,由大理寺监判后,择日问斩。”
门外的亲卫军应了一声,转身离开。
众人懵懵的看着,什么情况?二德子不是早被斩了?
李胜心眼活泛,愣了片刻,立马会意,略带责备的唤了声,“太后......”
她咧嘴一笑,露出两排小白牙,“我知道我知道,问斩也需按照基本法的。”
她只是来了一招投石问路。
与傅宏商量,制造了王德问斩的假局,引诱众人说了实话,坐实罪名,然后问斩。
若先把人斩了,单是萧景城的唠叨她就头大。
她清清嗓子,“既然青碧无罪,立即释放,暂且放在金玉宫养病。等哀家查明事实,便会送你出宫,寻个归处。”
青碧泪如泉涌,哽咽道:“谢过太后。”
“玉儿,你可同意?”
皇甫玉咬着唇,眼带笑意的起身谢恩,“儿臣定会照顾好青碧姑姑。”
“折腾一晚上,你早些回去休息。挑个时间,哀家再去找你问话。”
“儿臣领命。”
凌锦意又说了几句场面话,驱散了众人。
太监小心抬着青碧与皇甫玉离开,内务府的人也纷纷磕头要走。
她捕捉到那抹身影,整个内务府三十多名管事竟只有一个女子!
“哎,那个......”
李胜瞬间领会,高声喊道:“掌仪司主事留步。”
女人停步,走至殿前听候差遣。
“额......”
“奴婢唐汐儿,掌仪司主事,太后吩咐。”
凌锦意一时语塞,她还真不知道说什么,只觉得女孩特殊,一冲动就留了下来。
“内务府就只有你一个女子?”
“管事只有奴婢一人,女官并不算少数。”
她微微一笑,“那你挺厉害的。”
唐汐儿低头,恭敬地回道;“多谢太后夸赞。”
凌锦意手指敲着椅子,认真思索起来,“女子不宜抛头露面,成了管事,一嫁人又要回深宅大院,你这又是何苦?”
女子眼眸震惊,一抿嘴,扑通跪了下来,“请太后赎罪,汐儿斗胆,愿为大魏尽绵薄之力,一生奉献官场,若是成亲舍弃职务,宁可终身不嫁。”
李胜尖嗓子一出,“胡说!男聘女嫁则为定数。”
“那为何男子可出仕为官,女子连抛头露面都不可?”
“这个......”他犹豫半晌,看了眼凌锦意的反应,“此乃自古以来。”
唐汐儿唇边露出冷笑,字字珠玑,“自古以来便对吗?”
凌锦意看着殿中跪着的人,满身傲骨,清冷倔强,月光拉出漫长的影子,像是和上千年的庞然大物作斗争。
她呵呵笑了两声,手掌往桌子上用力一拍,“贱婢!祖宗之法,你也敢妄议!”
女人抬头,诧异写满眼睛,呆呆的说道:“太后......”
不应该的,不应该是这样的,太后明明很欣赏她的。
“李胜,即可拟旨,唐汐儿以下犯上,妄议祖宗法规。革去掌仪司主事一职,贬为宫女,明日上任乾清宫。”
“奴婢领命。”
外面天光乍亮,鸡鸣三声。
李胜低声提醒道:“太后,该去梳妆上朝了。”
她仰天长叹,这漫长的一晚上,还想去睡一觉呢!
谁说当皇帝轻松,简直是二十四小时无休止的上班,累死哀家了!
众人摆驾乾清宫。
离开时,只见唐汐儿孤零零的身影落魄跪在大殿上。
李胜心疼,回头望了两眼,“啧啧啧,唐家长女唐汐儿满腹经纶自命不凡,如男人一般向往建功立业,太后,您罚的是不是太重了?”
凌锦意困得眼快睁不开了,“你对我有意见?”
他讨好的笑了两声,“奴才自己掌嘴。”
......
太和殿。
不出所料,大殿之上又为卢氏之死吵个不停。
小皇帝乖巧的坐在龙椅上,正翻着折子,看着今天谁请假。
他找到一个熟悉的名字,偷偷摸摸的指给凌锦意看,凌家凌元宗凌大翰林。
女孩翘翘了嘴角,挥手让他坐好。
武英殿大学士唐景先,出列恭请道:“端康皇太妃之死不易拖得太长,皇族闺秘,岂容他人乱嚼口舌。”
话被打断的唐坤,左顾右盼,摸着胡子,“额,老臣所见,确应尽快结案。”
她翻个白眼,这个唐坤典型的墙头草和稀泥。
“启禀皇上,此事理应尽快结案。”
星河软糯糯的叫了声,“太后......”
“尚学士,还知道太妃之死乃后宫之事?”
“啊?”尚景先皱着眉,弯腰道:“太后所言什么意思?”
萧景城微笑着帮忙解释,“既然是后宫之事,那前朝议论则与礼数不合。”
金黄色珠帘之后,又飘来一句,“单此事就论了半个时辰,天下之大,太妃之死竟然如此重要?”
尚景先腰弯的更低,“皇宫之事,乃天下之事,自然重要。”
今天这是怎么了?
往前软弱的凌家幺女,今儿句句绵里藏针,直往要害处扎。
她将手中把玩的折子往外一扔,厉声道:“比东两府的水灾还要重要?!”
“太后恕罪!”
“恕罪!?拿什么恕罪?九江和广信两府的灾情报了半个月,死伤无数,子民哀嚎食不果腹,一帮为人臣子的竟在大殿上讨论一个妃子!你们是这么心怀天下的!”
一怒之下,众臣跪地请罪。
“灾情如何?死亡如何?赈灾的粮饷如何?相关水利进展如何?!你们一概不报,专盯着端康皇太妃之死,怎么!内务府是来太和殿上朝了!”
几句怒骂让群臣都红了脸,在座的全是心比天高的文人,竟一下子被贬成内务府管事!
一巴掌打过去。
凌锦意语气开始放软,“哀家知道你们心急,此时我已主管,择日就会大白。谁若放着正事不做,再敢议论,哀家拿他试问!”
话音落下,大殿内一片寂静。
“微臣知罪。”萧景城率先表态,紧跟着众人回应。
她递了眼神给李胜,大太监一挥拂尘,“有事禀报,无事退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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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锦意强忍下心中怒火,嘴边扯出一丝笑,“哦,那她是怎么杀得端康皇太妃?”
男人那股得意洋洋的派头都写脸上了,“回禀太后,她先把曼陀罗花放在皇太妃的屋内,又给其服了含天仙子的茶汤,两种毒混合杀人于无形,真乃蛇蝎心肠!”
“呵呵,一个小宫女哪来的天仙子?”
二德子趴在地上,嗡嗡的回道:“这个奴才就不知了,许是背后还有主使。”
“放肆!王宗令,话可不敢乱说!”李胜紧接着一个怒骂。
“太后圣明,奴才愚笨。”
凌锦意眼睛转了两圈,才明白里面的意思。
青碧弄不来,太后有的是,慈安宫可是要走了全部的天仙子!
明面上是找了个小宫女顶罪,实际上,这盆脏水还是泼到了凌锦意的身上。
幕后人知道没办法把她拉下马,索性给她一身的骚气!
一旦青碧认罪,她就真真的百口莫辩。
女孩捏着鼻梁,脑袋开始疼,她终于领略到了阴谋的可怕之处。
“人赃并获,请太后下令,还端康皇太妃一个清白!”
“慢着,哀家觉得凶手并非青碧。”
二德子一懵,眨眨眼,反问道:“为何?”
“哀家来慈安宫之前,走了趟太医院,林太医重新查了皇太妃的尸首,推翻了之前的结论。人并非死于中毒,而是失血过多,是被人打伤的。”
凌锦意身子往前一探,嘴角勾起,“死因不对,青碧认得什么罪?”
听罢,李胜得意的加了一句,“怕不是王宗令屈打成招,将无辜之人打成了凶手。”
一来一往,王德的罪名却坐实了。
他双手抱拳跪在殿下,冷汗都冒了出来,心一横,开口怒骂道:“大胆贱婢!没想到你不光毒杀皇太妃,还买凶杀人!想来皇太妃对你体贴照顾十多年,你竟如此的狼心狗肺,呸!”
说着话,左右开弓给了青碧两个大嘴巴。
随即又磕了个响头,“启禀太后,此时确实是奴才的失职,没能调查出来,没想到这贱婢如此狠毒,望太后降罪!”
凌锦意都快气死了!
她手扣着茶碗,想直接扔过去砸死他!
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这是睁着眼说瞎话啊!
李胜瞧着自己主子要失控,忙开口,“青碧你可认罪?”
那宫女不知那根弦搭错了,跪地一叩首,虚弱道:“奴婢领罪。”
众人一惊,皇甫玉更是脱口而出,“青碧!”
玉儿起身,正想上前,脸色突然一凝,又懵懵的坐回了位置,低着头绞着手帕。
“太后您看!这贱婢已经认罪,水落石出了!”
“......”
李胜身体抖了两下,他都能听见主子咬后槽牙的动静,“太后,冷静......”
冷静个屁!
凌锦意阴恻恻一笑,“内务府宗令王德玩忽职守,拖出去斩了。”
“啊!”
“太后!”
众人抬头,颤抖的目光落在她身上,这......这也太离谱了!
见周围侍卫不动,她又加上一句,“怎么,哀家的话不好使了?”
二德子慌了神,跪地磕头,大喊冤枉。
李胜在椅旁跪下,扒着她的衣袖求道:“太后,使不得!这千万使不得!”
她一甩胳膊,将李胜推了出去,怒气冲冲道:“傅宏!”
傅首领正满脸纠结,按理说,他应无条件听命,可上任前,萧景城叮嘱过他,对于无理要求必须三思而后行。
所以这算不算无理要求?
一被点名,男人猛地回神,慷锵有力道:“臣在!”
“上前来。”
只见傅宏凑到椅边与女孩耳语了几句,一横刀命令道:“来人,拖出去斩了!”
“不是,傅首领!这个......太后......”
凌锦意淡定的看着跪了一地的求情者,一直到二德子大呼着饶命被拖出宫门,她才开口。
“青碧,哀家最后问你一遍,你可认罪?”
宫女身子颤抖,恐惧到连话都说不出,“奴婢......”
她心累的放软语气,“王德左右不了你,内务府更算不了什么,有话实说。我想,你也不愿自家主子死不瞑目。”
青碧一惊,脑袋终于抬了起来。
“青碧,有什么冤屈,哀家都能给你做主。”
“奴婢,我......呜呜呜......”宫女一激动,竟低头哭了出来。
凌锦意一口气悬在嗓子眼,差点没被呛死,正想再劝两句。
内务府人群中突然冒出一女子,跪地喊道;“太后,奴婢有事禀告!”
女子二八模样,身穿褐色宫袍,长相精致妖媚,偏偏眼睛冷得像块冰。
“讲。”
“如意簪子是王宗令在皇太妃遗物内找的,后用刑屈打宫女青碧认罪,往太后明察。”
她一挑眉,行商的目光看像女人,“先前为何不说?”
女人磕头,语调冷静,“奴婢害怕王宗令时候报复,不敢直言,如今有太后明察秋毫,护宫内平安,奴婢才敢直言。”
“好,很好!”
凌锦意往后一扬,扫向众人,“谁还有话说?”
宗人府的众人面面相觑,突然有人站出跪地高喊,“奴才有话说!”
“奴才也有事禀告,王宗令贪赃枉法死守贿赂!”
“奴才还知道......”
一桩桩一件件足够判死刑的罪过全被翻了出来。
青碧见此情形,强撑着身子跪直,“奴婢也有话说。”
“奴婢青碧忠心护主,绝不可谋害皇太妃。都是王德威胁奴婢,若不听命,杀了宫外的父母姐弟,奴婢心中惶恐,这才假意认罪,望太后明鉴。”
“那哀家问你,皇太妃死亡当晚你在哪里?”
她抹了把眼泪,断断续续的回道:“当晚,太妃用膳后,独自前往佛堂礼佛,命令奴婢在佛堂外守着,奴婢听令,守了八个时辰未曾离开,并不知太妃何时回了屋歇息,直到金玉公主来找,才晓得噩耗。”
顿了下,青碧满眼泪水的看向凌锦意,“奴婢所言句句属实,有一句谎话,天打五雷轰永不超生,太后,您一定为我做主啊!”
女孩心中一颤,微微触动。
奴才的命也是命,众人平等,皆是有血有肉的人。
她起身,虚扶了一把青碧,承诺道:“安心,哀家定会还你一个清白,还端康皇太妃一个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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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功高强之人?
凌锦意小小的脑袋大大的问号?
高强之人的力量赶得上五十公斤的大铁锤?
她内心忽然闪过一个词,啊,内功!轻功!古代玄之又玄的存在!
这不科学,这一点都不符合人体工程构造学。
“额,这个......”
她不知道怎么询问这位古代同僚,腹腔是如何产生这种神秘内力的?
“太后,萧丞相来了!”
凌锦意一惊,抬头往门口看去,伴随李胜小心翼翼的声音,萧景城带了名随从推门而进。
见到彼此,双方都很惊讶。
“你怎么在这?”
联想到白天的事,女孩心情不悦,脸一黑,冷哼道:“真新鲜!哀家贵为太皇太后,整个皇宫还有我不能去的?”
话锋一转,她质问着男人,“倒是萧丞相,如今宫门已关,丞相非后宫之人,竟擅自进宫,可否向内务府递了牌子?”
萧景城脸一凝,有些心虚,他确实是擅自进来的。
“刚得到密保,事发危机,臣......”
话到一半,他目光看向床上烂成一摊的尸体,饶是这样他还是认了出来,惊骇道:“你解刨了端康皇太妃的尸体?!”
“啊,已经解刨完了。”
女孩淡定的解下面巾,吩咐道:“林太医,帮忙缝回去。”
林其昌无奈的拱拱手,“微臣领命。”
“你......太后此举实属冲动,端康皇太妃乃皇族之人,不可亵渎。”
“已经亵渎,晚了。”
“......”
温文尔雅翩翩君子的萧丞相此刻被气到脸黑,甚至想要发怒。
他深吸几口气,压下内心怒火,释然一笑,“既然事已无法挽回,那今日之事,绝不可外泄,违者斩立决。”
带着杀气的三个字,让屋内的几人纷纷表态。
凌锦意鼓着腮帮子很不悦,怎么他说话比自己好使多了?
男人一双狭长的丹凤眼,如同出鞘的冷光剑刃,“臣烦请太后,做事之前三思后行,免得招惹灾祸,徒增麻烦。”
翻译一下,做事前动动脑子,不要连累大家玩死自己。
她鼻子里哼出一声笑,“若想查出卢氏真正死因,必须解刨,此乃三思之道。”
“哦?那太后可查出什么来?”
女孩得意洋洋给林其昌递了个眼神,笑容中满是少女的娇憨。
萧景城一时恍惚,便听见林太医的声音,“丞相请看,老臣与太后发现,端康皇太妃死前曾经遭遇......”
男人两指插进腹腔,翻看些许,凝声说道:“这是梁家的看家本领,四门重手。”
“!”她直接震惊全家,这都能看出来,真是神了!
梁家?
开国四大武将之一梁家?
他用白丝帕子优雅的擦着指缝的鲜血,转头看向女孩,“梁家梁康宁失踪了。”
梁康宁,梁家三兄弟老大,为人刚正不阿武艺高强。
记忆中,梁康宁为大魏十三府州南昌府镇守将军,一个将军失踪了?
她疑惑问道;“什么时候的事?”
“上个月初十,微臣已让梁度梁老元帅前往查看,相信,不久便会有结果传回来。”
凌锦意默默的点了下头。
内心即震撼朝堂之上危机四伏,一子落错,便会性命之忧。
又诧异,萧景城竟主动和她商量起朝中大事。
这是不是说明,男人已经开始认可她了?
女孩自知,来的时间太短,诸事不明,要学的东西太多,也没多加询问。
反正萧家忠臣不二,他所安排的事肯定妥帖得当。
萧景城话语拐了个弯,又落回了眼前事,“端康皇太妃之死,恐怕水很深。”
女孩答曰,“不管死于何等招式,用武功杀人,事后弥补,肯定是情急之下的灭口。”
正说着,她突然想到什么,“要灭口,断然不只会灭一个人。”
男人瞬间会意,一拱手,言语中焦急起来,“微臣立马前往大理寺。”
“李胜,我们去内务府提人。”
“太后,这两更天已过,恐怕不合规矩。”
萧景城脚步稍慢,像是要看她怎么回应。
凌锦意小身板一挺,架子拿捏的妥妥的,“哼,哀家就是规矩。”
她临了抛下一句话,便出了门。
“卢氏就拜托林太医了。”
太医院外。
红墙金瓦,月光如水。
二人话不多说,拱拱手,正想分别,远处一人影速度极快的翻墙而来,看起来像是长了翅膀,一路踩着墙壁飞过来般。
凌锦意见状,攥着拳头,暗暗发誓,早晚有天要刨他们,看看内力到底是什么玩意!
男人身穿黑色飞鱼服腰胯唐刀,跟前跪地,“启禀太后,六军营将军沈珩宫门外求见。”
来人正是小皇帝的亲卫军首领傅宏。
亲卫军不同于禁卫军,可以驻扎在宫内,其成员也可在院内来回走动。
而皇族禁卫军分三,六军营、三千骑和神机营。
“这个时辰,沈将军来干嘛?”
傅宏摇头,“微臣不知,沈将军言,急如千军万马,请太后定要接见。”
萧景城在旁开口,“沈将军这么说,那一定有要紧事,太后还是见一面的好。”
“那,李胜,你拿着我的牌子去内务府提人,谁不领命,直接找亲卫军砍了。”
一句轻飘飘的话让李胜和傅宏同时一颤。
女孩摆摆手,让傅宏前方带路,潇潇洒洒的走了。
萧景城看着单薄的背影,不知为何,竟;露出一丝笑意。
......
乾清宫。
沈珩,武将沈家长子,统帅六军营。
沈珩一身黑漆金甲手持银枪,威风凛凛的迈入大殿。
他满身的杀伐之气把奢华糜烂的乾清宫衬托的,格外小家子气。
男人脱下头盔,自知这身打扮不对,跪地请罪,“末将匆忙,惊扰了太后,还望恕罪。”
头盔一脱,一张十四五六的娃娃脸露了出来。
漆黑瞪圆的大眼睛、包子脸以及圆润幼态的鼻头,白皙粉嫩,可爱到像是瓷娃娃。
凌锦意只听内心咔嚓一声,接近一米九的魁梧身材配上这张脸,这太犯规了!
她嗯啊两声,按捺不住躁动的心,“敢问,沈将军年岁?”
沈珩摸了把脸,无奈道:“臣二十余九。”
“咳咳,哀家冒犯了,爱将请起。”
你二十九岁脸长得跟十三四的孩子一样,上苍真是不公!童颜可以童颜到这种地步吗!
凌锦意都不敢看他,“沈将军深夜入宫,所为何事?”
沈珩抱拳,声音郑重道:“微臣下属巡视十八里店,发现百越国皇族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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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石终掐住周太医舌头时,为时已晚:“大人,死了。”
“死......了?”
凌锦意毕竟来自于和平年代,眼睁睁看着一个活生生的人死在自己面前,心脏仿佛遭受了重击,腿脚有些发软,却默默撑着桌子,强忍着掉头就跑的恐惧感。
萧景城瞥她一眼,似乎看出了凌锦意的逞强,眉心微蹙,抬手挥退了宫人。
等大殿恢复了寂静,才冷冷开口:“太后娘娘。”
凌锦意愣愣地抬头,似乎还没从刚刚的死亡景象里回过神,语气低低的,“嗯?”
“宫中危机四伏,太后和皇上是相依为命的母子。”萧景城上前一步,神色看似温和,眼底却噙着警告,“太后莫要再轻举妄动,否则——”
他看了一眼周太医方才横尸之地,言外之意,不言而喻。
“......我......哀家知道了。”凌锦意忍不住捏紧了桌角,四周仿佛阴风阵阵,夹杂着皇宫特有的压抑和诡谲,暗处仿佛藏着无数恐怖的野兽,随时要张牙舞爪地扑过来。
她逃不开,躲不掉,只能蹲守原地,时刻保持警惕。
“萧大人。”凌锦意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地将眼底的戒备藏起来,微微扯唇,“今夜,辛苦了。”
因着出了这等事,凌锦意自然是一夜无眠,翌日亦是精神萎靡,只能称病躲懒将自己关在慈宁宫中。
岂料正午时分,贴身伺候着的宫女却匆匆来报:“娘娘,晋王殿下听说您身体抱恙,现下正候在宫门外等着探望您呢。”
晋王?
凌锦意默了半晌,才从原主的记忆中想起这晋王是何人。
先帝手足虽多,但帝王之家,哪有几个子弟能善始善终?果真论起血脉来,这大魏的王爷,应当只余下被外封淮南的恪王。
而这晋王高礼的祖上,却是太祖爷亲封的铁帽子王,现下已传了三代,虽说是异姓王,高礼却格外受先帝器重,现下执掌内阁,虽不及萧景城位高权重,也不容小觑。
“请王爷进来罢。”
宫女领命而去,不过片刻,便带着一着玄衣的男子走进慈宁宫。
“臣听闻太后凤体有恙,前来探望,娘娘身体可好些了?”
高礼冲她极恭敬的行了一礼,才抬起头,露出一张温润柔和的脸。
“有劳王爷挂心,哀家无事。”
凌锦意不由得暗赞了一声,这男人虽比不得萧景城,却也是一位美男子,虽着暗色的玄衣,看上去却风光霁月,不像是位高权重的王爷,倒更像是一位清俊书生。
他嘴角含着笑,并不像萧景城那样难以接近,眸子里带着关切柔和的光,无端让人生出些好感来。
“昨日听说陛下深夜患疾,臣便担忧了一夜,今日早朝,又听闻太后......”
高礼抿了抿唇,脸色关切,看着凌锦意的眼神,却带着些意味莫名的精光:“陛下的病如何了呢,臣本想去乾清宫,宫卫却不放行......娘娘和陛下若是不好生保重,大魏凌山,该如何是好?”
那眼神晦暗莫名,似乎夹杂着欲念,和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旁物。
凌锦意并没有察觉到他眼中的暗芒,见他语气关切,又温润贴心,不由得叹了口气:“若是人人都如王爷一般便好了——实不相瞒,陛下并不是害了恶疾,而是......被人下了毒。”
“怎么......”
高礼的眼神顿时变得惊愕,强自定了定神才道:“怎么会是中毒?陛下的饮食,可都有专人试毒,那幕后主使,可查到了么?”
他暗暗在袖中捏紧了拳,面上却似乎只是震惊于小皇帝被害之事。
“不曾,下毒之人当即服毒自尽,再要查......恐是难于登天。”
凌锦意探手按了按眉心,只觉心中更是疲惫:“所幸陛下暂且无事,再施针几日,便会康复,眼下萧大人也派人严密把守了乾清宫,那贼子一时半会,也钻不得空子。”
高礼眸光微微一闪,忽而长跪于凌锦意身前:“臣愿为太后分忧——既然萧大人前去把守乾清宫,臣便立刻派人,将那乱臣贼子捉拿归案!”
啊?
凌锦意微微一怔,刚想说不必如此,高礼却拱手冲她朗声道:“此事若不速战速决,恐你乱臣贼子,还会对陛下与娘娘动手!本王这便去寻禁军统领,严查此案!”
“英......”
眼看着男人突然大踏步走出慈宁宫,凌锦意不由得抚了抚额。
确实如高礼所言,那真凶一日寻不出,她头上便像是悬着一柄利刃,随时会要了她的命,但似乎今早,萧景城已经下令,严密封锁陛下中毒之事......
她似乎是,做错了?
果不其然,她正在沉思,便听见外面传来一阵喝问:“晋王殿下大肆搜查禁宫,却是为何?”
“萧大人,本王心忧太后与陛下安危,知晓陛下中毒,特地命禁军统领查探,有何不妥?”
高礼的声音温润,却带着些许针锋相对的冷意,凌锦意抬手按了按眉心,便看见一红一黑两道身影神色冷然的走进慈宁宫,脸色如出一辙的阴沉。
这要打架......也犯不着搁她面前打吧!
凌锦意捧着茶杯,眼观鼻鼻观心的低着头,便听见萧景城语气不善的开口:“如王爷这般大张旗鼓的查探,真凶怕是早就得到消息逃之夭夭,难不成他双腿生了根,竟要等着禁军捉他归案?”
高礼毫不客气的反唇相讥:“若是如王爷这般温水煮青蛙的磨洋工,难不成要等真凶幡然悔悟,自投罗网?”
“晋王慎行。”
萧景城的语气愈发森寒:“先帝临终托孤与我,我便要对陛下负责!”
“我高家三代忠良,从太祖爷开始,便是大魏中流砥柱,难不成我不忧心陛下安危?”
凌锦意不介意提供场地给两位帅气大佬激情battle,正捧着茶杯暗中观察,萧景城却突然转过头:“太后以为如何?”
“......”
神仙打架,拖上她这凡人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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