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知意萧洹的其他类型小说《三爷他强娶为上林知意萧洹小说完结版》,由网络作家“黛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燕王妃寿宴这日,有不少京中权贵前来贺喜。林知意被男人抵在假山上,花容失色,长睫微颤。“三哥,你疯了?你未过门的妻子就在隔壁。”“吃醋了?”男人眼底微微发红,“想不想我?”他嗤笑,一手掐住她的腰肢,俯身咬了口她白皙的左肩。她身子一软。隔壁园子里的女眷不知说到什么,发出一阵低笑。林知意身体一下子紧绷起来,用力要推开男人。若被人听见他们的声响寻来,那她就完了。“求求你,别这样……”她声音颤抖的求饶,带着一丝哭腔。在男人听来,像是在欲拒还迎的邀宠。男人眼底眸色更重,手微微勾了勾她鬓间的碎发。“乖,给我。”他呼吸越发滚烫。林知意被他烫的浑身发抖,随即就感受到身下一阵剧痛传来,她生怕隔壁人听见,只能死死地咬住下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她发髻散乱,...
《三爷他强娶为上林知意萧洹小说完结版》精彩片段
燕王妃寿宴这日,有不少京中权贵前来贺喜。
林知意被男人抵在假山上,花容失色,长睫微颤。
“三哥,你疯了?你未过门的妻子就在隔壁。”
“吃醋了?”男人眼底微微发红,“想不想我?”
他嗤笑,一手掐住她的腰肢,俯身咬了口她白皙的左肩。
她身子一软。
隔壁园子里的女眷不知说到什么,发出一阵低笑。
林知意身体一下子紧绷起来,用力要推开男人。
若被人听见他们的声响寻来,那她就完了。
“求求你,别这样……”她声音颤抖的求饶,带着一丝哭腔。
在男人听来,像是在欲拒还迎的邀宠。
男人眼底眸色更重,手微微勾了勾她鬓间的碎发。
“乖,给我。”他呼吸越发滚烫。
林知意被他烫的浑身发抖,随即就感受到身下一阵剧痛传来,她生怕隔壁人听见,只能死死地咬住下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她发髻散乱,濡湿的碎发粘腻在脸颊上。
眉心拧成一团,她似是小舟颠簸在波涛汹涌的海浪里,飘摇荡沉。
情动之时,属于她的独特香气更加浓烈。
偏偏男人对她多加折磨,又不知疲倦,她险些忍不住叫出声来。
也在此时,小道上来了人。
“咱们这位五姑娘还真是厉害,只是随着王妃去了一趟张家赴宴,永昌伯夫人今日就想趁机见见五姑娘呢。”
“永昌伯爵府似乎也只剩下四公子尚未娶妻了,他刚刚中了秀才,前途不可限量,伯夫人怎就想挑那孤女做儿媳了?”
“听说是张四公子求了很久,才逼得伯夫人答应,不然我怎会说五姑娘就是个狐媚子,来咱们王府就是为了攀高枝!”
“假山那边有声音,五姑娘该不会在那儿吧?”
脚步声往假山靠近。
林知意身体微僵,抬眸看着男人。
萧洹,他是燕王世子,尊贵无比,更得圣上看重,年仅十八便掌管着黑龙司。
然而半年前,萧洹因她意外中了热毒,她被迫成为他解毒的药。
如今他娶妻在即,若被人知道她和萧洹有这样的纠缠,不止是他名声受损,她也性命难保。
她越发惊慌,手狠狠地在他手臂上掐了两下,眼神示意:还不快走!
萧洹知道她今日这身打扮全是为了别人,眸光阴沉暴戾,扣住她的双手,咬住她的耳垂。
。
脚步声越来越近。
林知意呼吸紧促,惊慌得身体紧绷。
不远处,有人喊了一声:“嬷嬷,五姑娘好像在那边!”
两个仆人很快走远。
不知过了多久,萧洹终于餍足放过她。
林知意浑身似散架了一般,依附在他身上,大口喘着气。
日光被树叶遮掩去不少。
假山洞内昏暗。
依旧能将她身上暧昧的痕迹看得清楚。
她手脚乏力,羞愧难当,却不得不赶紧整理着凌乱的衣衫,鼻头涌上一阵酸意。
若是阿爹阿娘还在,定对她失望至极。
她咬了咬下唇,终于下定决心说道:“三哥,这是最后一次我为你舒缓热毒,我们往后别再这样了。”
萧洹挑挑眉,眸光深邃:“你想甩了我嫁给别人?”
林知意迎上他的目光:“你我兄妹,本该各自婚嫁。”
三年前,她被燕王认作义女接入王府,是王府挂名的五姑娘。
“你还未上我萧家族谱。”萧洹掀起了眼皮。
林知意面色微白:“三哥,无论我有没有上萧家的族谱,你都得在外人面前喊我一声五妹妹。”
她拖着酸软的双脚绕过萧洹。
一个天旋地转,萧洹将她抓了回来,重新抵在假山之上。
他面色阴寒,眼底尽是冷意。
他掐住她的下巴,眸光凛冽。
“林知意,我还没腻呢。”
再次欺身过来。
衣衫撕裂声响起。
吻,如狂风暴雨一般。
这肯定会落下痕迹。
林知意大惊失色,却挣脱不开,欲要开口,嘴巴就被堵住。
——
待林知意更换了衣裙,来到宴席园子之时,已过去大半个时辰。
官眷贵女们要么分坐各处,要么走动赏花。
一看到林知意的身影,许多人脸上先是露出惊艳神色,再转为轻蔑和嫌弃。
一个少女赶紧摇了摇手中的团扇:“好臭的穷酸味,你们没有闻到吗?”
其他贵女有样学样,笑成一团。
此番场景,林知意不知经历了多少次。
她早已学会了充耳不闻,脸上神色没有半点变化,带着丫鬟走过,很快到了湖心水榭。
燕王妃坐在上首,锦衣华服,满头珠翠,端庄高雅。
她命人将门窗关上,冷森森的盯着林知意,将手里的茶盏摔碎在地。
“你仗着你父亲对王爷的恩情,是越发的骄横无礼了!”
“张家瞧得上你,你就该烧高香。你今日迟迟不来,难不成你想嫁给天潢贵胄,皇亲国戚不成?你要记住,你是姓林,不是姓萧!”
——
本文阅读指南:
不是女强文,不是女强文,不是女强文,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男女主双洁。
不喜欢这一口的宝子别勉强自己看,拜托了,我们和谐看书谢谢~~
“这都是世子让奴婢置办的,姑娘放心穿吧。”灵香道,“姑娘若怕回去的时候不方便,可以换上普通料子的衣裳,奴婢也一并准备了的。”
林知意点点头。
想起萧洹说不恨自己的那句话,心头有点发热。
灵香很快就退下了。
这东厢房里备了些书,她拿起一本坐在窗前,随意翻看着。
不多时,素云端着茶盏和糕点进来。
林知意放下书,“你去哪了?”
素云把托盘放在桌案上,低声道:“奴婢找常衡打听事儿去了。原来,世子已选定了扬州云家的姑娘做世子夫人!”
林知意神情呆滞:“扬州云家?”
素云点点头,接着道:“那云家扎根扬州许久,也算是百年世家大族。只是这几十年来,仅有一个云家二爷中了举,调派到京城做官,家族势力是大不如前了。”
她们主仆只听说过京城里的公侯勋贵,毕竟身在内宅,其他地方的人家,自然没那么容易听得到了。
特别是像这种落寂已久的家族,在大雍里早就排不上号了。
她可是缠了常衡许久才打听到的。
林知意想了想,“是陛下的意思?”
“不是的,是那云二爷拿了自家侄女的画像上门,世子一眼看中,先前就进宫跟陛下禀明了。”素云回答道。
再帮着林知意穿戴好衣衫,才听见她冷幽幽的说了句:“原来是为了旁人。”
那画卷在书房吗?
所以他才说书房重地,她不能踏足。
她也想看看那云家姑娘是如何的天姿国色,竟令萧洹不惜与徐家翻脸,大费周章的与徐岚退亲。
冒出这个念头之时,她又怔愣了好一会儿。
“姑娘,你说什么?”素云也是饿了,边吃糕点边问。
“没什么。”林知意轻轻摇头,依旧在东厢房等着,但手里的书久久没有翻页。
天色一点一点的暗下来。
萧洹在书房里忙碌小半个时辰,宫中就来了太监,召他立即进宫面圣。
茶税案到了关键时刻,他也不知道今晚回不回来,便说:“让她先回去吧。”
他脚步一顿,将书案上的红木锦盒交给了常衡:“一并给她。”
锦盒刻着宝芝堂的印记。
是慕时今早亲自送过来的滋补丹药。
他想着,她早一日服用,早一日调养好身体。
常衡应下。
走去主屋那边的路上,他便是闷闷不乐的。
他苦练十三载,是要为世子上刀山下火海的,怎就干起跑腿的事儿了?
“常侍卫。”一个婢女从廊下迎面走来,长得眉眼弯弯,俏丽清秀。
“海棠姑娘。”
她是院里的一等丫鬟,常衡自然对她客气了几分。
海棠看着他手里的锦盒:“宝芝堂的东西?可是要拿去送给五姑娘?”
常衡点了点头。
海棠道:“我正好想去问问五姑娘那栗子糕的配方,不如我替你跑一趟?”
常衡求之不得,将东西给她:“那多谢海棠姑娘了,这是滋补丹药,你记得让五姑娘每隔三日服用一颗。”
“都是给世子办事的,举手之劳而已。”海棠福了福身。
见常衡一身轻松,往练武场那边去了,她脸上的笑意很快退去。
东厢房里点满灯烛,一片明亮。
听见开门声,林知意便站起身,看见只有海棠的身影,她还往门口多望了几眼:“三哥呢?”
海棠道:“世子进宫面圣去了。”
她看了眼桌上的饭菜,“姑娘用膳了?”
林知意身体微僵,点了点头。
“那正好。”海棠把锦盒放下,“这是世子让人新调配的避孕丹,如今世子偶尔会在银月阁留宿,姑娘就全都拿回去放着吧。”
回去银月阁的时候,她就哭了一路。
刚进院子,夏荷就高兴的迎上来:“素云姐姐,姑娘醒了!咦?你怎么哭了?你受欺负了?”
素云忙的擦干泪痕,“是风迷了眼,不碍事。”
这小院坐向不好,虽是春日,平日里也没几缕阳光能照进屋子,屋内仍是阴阴冷冷。
素云绕过屏风,看到林知意坐在床榻上,背靠着软枕,一张精致小脸惨白无色,长长的黑发披散在肩膀两侧。
她烧了一日,眼尾红红的,看起来越发娇艳。
“姑娘终于醒了!”素云过去探了探林知意的额头,发现还是滚烫一片,“怎么还没退烧!”
“已经好很多了。”林知意声音沙哑,她微微蹙眉,“怎么哭了?”
素云别过身子,道:“奴婢……奴婢请不来府医才哭了会儿。”
“我受了惊吓,有些肝气郁结,又……”被萧洹折腾了半日。
林知意没说后面半句,顿了顿才接着道:“不严重,没两日就能好了,不用担心。”
素云本来不太敢说刚才的事情,却又怕姑娘蒙在鼓里,来日不知如何应对,还是简略说了说。
林知意却一脸平静,道:“原来是徐家的产业,难怪要封上半年。”
女子的生意最好做,珍宝阁每月估计能赚上几千两。
无论是徐国公府还是宫里,都需要银子支撑体面和发展势力,萧洹这是要一步一步的切断徐家的生意。
“世子是全然不顾及姑娘的处境。”素云气得跺脚。
林知意笑了笑:“一颗棋子,用得着顾及什么。不过薛姑姑说的不无道理,听雨轩对我不管不顾,王妃才不会疑心什么。”
萧洹三两下就让徐家断了一条财路,又折损了一个嫡女,已是彻底与徐家撕破脸。
燕王妃夹在中间,现在估计是气疯了。
外面风头大,她病了也能躲一躲。
打定主意后,林知意又说:“药箱里备着舒肝的丹药,我用上几颗就能好转了。”
半天下来,她声音已是沙哑得厉害,疲态尽显。
素云点点头急忙去拿了丹药,给林知意喂下,又用老法子给她擦拭身子降温,希望姑娘赶紧退烧。
——
萧洹平日只走东苑那边的东角门。
今日,那角门站着一人。
黑木马车停定,萧洹还在踩着马凳下车,桂嬷嬷就迎上来,脸上堆着讨好的笑:“世子,王妃今日做了您最爱吃的珍珠翡翠汤,您过去用一碗吧?”
萧洹瞥了桂嬷嬷一眼,并没拒绝:“我换身衣裳就过去。”
桂嬷嬷松了口气,高高兴兴的回了慈安堂禀告。
燕王妃笑道:“看来他眼里还是有我这个母亲的。”
此事还有回缓的余地。
桂嬷嬷奉承道:“王妃如此用心,世子怎会不知。”
燕王妃点点头,去了小厨房在外面叮嘱厨娘:“多放点鱼丸,世子喜欢吃。”
厨娘应下。
燕王妃巡视一圈,确定问题不大,才回了偏厅等着。
可这一等,天色都暗了,还不见萧洹的身影。
燕王妃面上有隐隐的不耐,桂嬷嬷急忙再去请一次。
可她进不了听雨轩,只能在角门那儿等着。
足足等了两刻钟,才见萧洹来了。
桂嬷嬷只敢心中恼怒,脸上不敢有半点不悦,规规矩矩的提着灯笼在前引路。
燕王妃早已是一肚子火。
做儿子的,竟还要母亲饿着肚子等他,着实过分!
“你竟如此不孝!”燕王妃没让人摆饭,先开口训斥。
偏厅里点着不少蜡烛灯盏,异常明亮。
萧洹见她一张精致的脸尽是怒气,连褶子都多了几道,他心情似是更加愉悦,冷冷嘲讽道:“想求人,就该有求人的态度,等这么一会都不耐烦了?”
“你!”
“怎么?王妃不是想求我对徐家高抬贵手,只是单纯的想与我用一顿饭?”萧洹道。
燕王妃面色阴沉,挥手让婢女退下。
厅里无人,她才开始示弱:“洹儿,你怎么能这样说话?我为了给你做珍珠翡翠汤,在小厨房忙活了一下午……”
“得了吧,你穿金戴银,身上没有一点油烟味,你怎么好意思说自己忙活了一下午。”萧洹直接拆穿。
他丝毫不给面子,燕王妃面如菜色,别提有多难看了。
她直视着萧洹:“如今你得了陛下的赏识,越发的目中无人了。你别忘了,当日你能归京,你能被封为燕王世子,你能当上黑龙司指挥使,徐家究竟出了多少力!”
萧洹大马金刀的坐着,单手支颐,姿势恣意,他嘴角噙着一抹冷笑:
“是大哥在秋猎时摔断了腿,徐家指望不上他了,你和徐家才想办法将我调派回京,但也仅仅让我回京而已。”
“我能被封为燕王世子,一是我投了个投胎,成了父王的儿子,二是我在北境立下不少军功。至于我为何能当上指挥使,是因为当年我救驾有功,单枪匹马斩杀二十名刺客,命都差点没了。”
“你和徐家别那厚脸皮,什么功劳都往自己身上揽。”
这几句话下来,燕王妃险些被气得心梗。
她恼羞成怒,拍案而起:“你这白眼狼……我生你养你,你就这么报答我的?!”
“生我养我?”萧洹笑意敛去,“只是有个江湖术士上门说我命犯孤星,你生怕自己受了牵连,就即刻命人将我送去偏僻庄子上,那会我才四岁。”
燕王妃咬咬牙,为自己辩解:“那术士说的煞有其事,为了王府我不得不这样做,而且我也不知道庄子上那些婆子这般可恶,竟如此虐待于你。”
她知道萧洹只是渴求母爱,博得自己的关注。
她挤出泪水,似是非常的伤心,上前要抓住萧洹的手。
萧洹眸光很冷,拂袖甩开了她的手:“你不必在这惺惺作态,父王接我回府时,我就说过不会再认你做母亲。”
燕王妃愣了愣,很快想明白:“你是记恨我,所以才要对付徐家?”
她怒气当即卷来,骂道:“你要恨就恨我,何必与徐家过不去!你与徐家闹成这样,你置我于何地!”
他道:“山匪作乱,如何能牵连到世子?”
“方才素云听见伯爵府的人说,陛下下旨让三哥领兵剿匪。若永昌伯夫人等人被山匪杀害,三哥能置身事外?”
林知意神色认真,字字铿锵:“伯爵府乃皇后母族,他们若出了事,陛下怎会不彻查?若知道我燕王府出门带有暗卫,看见伯爵府有难却不施以援手,反而掉头不理不会,你说陛下和皇后会不会有所怀疑?”
暗卫脸色微变,他们一直随行保护,消息并不灵通。
若是世子带兵剿匪,他们万不能袖手旁观。
他立即吹了几下口哨。
其他暗卫尽数现身。
人数比林知意预料中的多,足足有八人。
看他们的身形,便知武力不差。
领头的暗卫叫邱十三,带着六人先赶去支援。
几个暗卫骑马离去,山路扬起灰尘。
至于他们也不敢返回白马寺,免得在半路上遇到伏击,就在后头跟着。
帘子放下,无人看见,林知意这才大口大口的呼吸起来,手一直有冷汗冒出。
“姑娘好厉害,竟然指使得动世子的暗卫。”素云忙拿出帕子给她擦了擦额头的细汗。
方才姑娘说话之时,一直紧掐着她的手,她便知姑娘看似镇定自若,实则心里紧张得很。
林知意似是使尽全身的力气,懒懒的靠在木板上,任由素云给自己擦汗。
心跳逐渐趋于平静,她道:“不过是比他们提前知道剿匪的情报,分析了一下情况,没什么厉害的。”
素云随后蹙眉:“不过张四公子身在其中,难保世子不会多想吧。”
“我们在寺里已经见过,他怎么都会发脾气的。”林知意慢声道,“按三哥如今的能耐,陛下不会太过责怪他的。只是伯爵府一行人多是女眷,我着实无法见死不救。”
素云道:“老爷和夫人都是善心人,姑娘自然也是的。”
林知意却说:“可好人是没好报的。父亲若还在,母亲不会郁郁而终,我们也不会在燕王府卑躬屈膝的活着。”
“姑娘……”素云反倒鼻子一酸,“等王爷回来,日子就好过了。”
林知意点点头,“但愿吧。”
父亲去世好几年了。
也不知道燕王还记得多少恩情,给她多少庇护。
没多久,她们就听见了打斗声。
素云胆子没那么大,林知意便自己去挑起帘子看了几眼。
路上是横七竖八的尸体,有山匪的,也有伯爵府的。
果然是萧洹培养的暗卫,刀剑在他们的手里非常灵活狠厉,几乎是一剑一个,在燕王府的马车赶到之时,山匪已被他们解决了大半。
剩余的山匪四散而逃,邱十三又吩咐手下去追捕,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伯爵府坚守到最后的护卫只剩三五个,身上都见了血。
主子们躲在车上,又有忠心的丫鬟婆子挡在前头,他们倒平安无事。
尽管性命无忧,但这些官眷女子别说尸体了,就连血也没见过几次,自然是吓坏了。
张绍宁面色惨白,颤颤巍巍的下了车,不忍去看地上的血迹和尸体,说道:“多谢……多谢各位好汉了,待世子回京,我一定上门致谢。”
眼角余光看到后头的燕王府马车,心中一阵羞恼。
他在寺里信誓旦旦要把五姑娘平安送回府,没想到这会儿还要她派人来救。
真是丢脸!
邱十三留意到张绍宁一直往后头的马车看去,眸光冷淡,提醒道:“客气了,四公子还是先管自家的死伤情况吧。”
林知意有些惊诧。
徐岚来府上有一段日子了,每日不是去服侍燕王妃,就是去四姐姐那儿,从未踏足银月阁。
难道是见到萧洹为她出头,所以急着来拉拢?
可她一个无权无势的孤女,有什么好拉拢的。
她黑白分明的眼珠子转了转,才让夏荷把人请进来。
银月阁在王府西南角,外院墙壁剥落,里屋家具摆设有些残旧,那圆凳坐下来之时还会发出嘎吱的响声。
徐岚面色如常,却用帕子捂了捂鼻子。
转头看见林知意已换了一套半旧的棉麻衣裳,人从榆木雕花屏风后走出。
脚步虽不快,背脊挺如玉竹,面容娇美,皮肤凝如玉脂,犹如一道清风吹散了屋中的寒酸之气,增添了不少华彩。
她压下心中的妒忌,道:“五表妹,我想起有几件衣裳和鞋子都没用过,都是时新的款式,你我身量差不多,就赶紧给你送过来了。”
她招招手,丫鬟就将东西放到桌上。
林知意看了眼,衣裳是用上等布料裁剪缝制的,绣鞋绣着展翅蝴蝶,鞋头还缀着一颗莹润珍珠。
她表现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舍不得移开目光:“真的送我了?”
徐岚含笑道:“真的。”
话音刚落,林知意就伸手拿过蝴蝶绣鞋,脱了自己的鞋子,自己试了起来。
可刚套上脚,尺码却大了一寸。
“大了些呢。”林知意顿露失望之色。
徐岚趁机瞥了眼她换下来的绣鞋。
确实是浅绿色的,鞋头简素,两侧却有精细绣花,还用了小巧的珍珠做花蕊,看起来栩栩如生。
再加上林知意这一副上不得台面的模样,她疑虑尽消。
这种货色,表哥怎瞧得上眼。
林知意留意到徐岚的神色,心里暗暗松了口气。
想来萧洹抱她回去的时候,自己只遮了头,没有遮住双脚,让人看见她穿着浅绿绣鞋。
徐岚在水榭的时候留意到她穿的鞋子,所以才会上门试探。
幸亏她和素云当日用同样布料做了不同款式的鞋子,一对简素普通,一对绣花点缀珍珠。
她一直不敢打扮得太过张扬,一直是穿着那双简素的绣鞋。
徐岚忽然登门,她自然警惕,便换了鞋子再出来见人。
“姑母今日头痛症发作,我就先回去侍奉她用药了。”徐岚寻了个借口告辞。
林知意放下心头大石,起身相送。
刚到廊下,就见到有人进了银月阁。
徐岚停下脚步,眼底闪过惊疑,虽未行礼,语气却是恭敬:“薛姑姑怎么来了?”
薛姑姑是听雨轩的管事,萧洹最信任的仆从。
饶是燕王妃,也要给她几分薄面。
薛姑姑手中捧着一个长方锦盒,按规矩行礼,笑道:“是世子吩咐奴婢来送药的。”
徐岚一眼留意到锦盒上画着宝芝堂的标识。
这是京城里最出名的药铺子,它家的膏药效果绝佳,还没有难闻的药味,就算一罐膏药卖上十两八两,生意亦是络绎不绝。
想起萧洹从未对自己上过心,她心中不悦,忍不住侧头瞥了眼林知意。
林知意又是受宠若惊:“多谢三哥,劳烦薛姑姑了。”
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林知意的脸色似是苍白了几分。
素云上前要接过锦盒,薛姑姑却道:“世子特意吩咐奴婢亲自上药,好瞧瞧五姑娘的伤口如何,如此才好确定要买多少雪莲祛疤膏。”
徐岚怔了怔,看着林知意的目光有些古怪:“这药膏的材料不好得,宝芝堂规定,一个人一个月只能买一罐。”
更别说这雪莲祛疤膏一罐就要三百两。
就算她是这位徐家嫡姑娘,月例也不过是十两银子。
薛姑姑耐心解释道:“世子与宝芝堂的少东家相熟,并无限制。”
林知意顶着徐岚的目光,已是头皮发麻。
她就知道萧洹不会轻易放过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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