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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零年代:媳妇是个勾人精前文+后续

酒女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轮椅上的马启军本来一米九的身高,坐下来刚好到叶小媚的下巴处。这一回头,马启军鼻头猛地蹭上一团软糯,一股兰花的幽香似有似无的传来,他瞬间面红耳赤。叶小媚后退了半步,手下意识护在心口,脸从耳朵根子一直红到了脖子上。马启军压抑着狂跳的心脏,赶忙撇开目光。正好看了一眼叶家堂屋里自己母亲和李老太太聊得欢,单手转了一侧的轮椅轱辘,他转过面看着叶小媚:“我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叶小媚后退了两步,躲在墙根的阴凉地蹲下。马启军心里一沉,她是在躲着自己?那村里传的是真是假?一时之间他不知道要不要问出口了。叶小媚低着头呢喃道:“马大哥,我知道你要问什么,你是想问我想好了没有。”马启军悬着的心落下:“嗯。”他点点头。“我......”叶小媚脑海中响彻的全都...

主角:叶小媚马启军   更新:2024-11-05 15:5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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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叶小媚马启军的其他类型小说《八零年代:媳妇是个勾人精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酒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轮椅上的马启军本来一米九的身高,坐下来刚好到叶小媚的下巴处。这一回头,马启军鼻头猛地蹭上一团软糯,一股兰花的幽香似有似无的传来,他瞬间面红耳赤。叶小媚后退了半步,手下意识护在心口,脸从耳朵根子一直红到了脖子上。马启军压抑着狂跳的心脏,赶忙撇开目光。正好看了一眼叶家堂屋里自己母亲和李老太太聊得欢,单手转了一侧的轮椅轱辘,他转过面看着叶小媚:“我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叶小媚后退了两步,躲在墙根的阴凉地蹲下。马启军心里一沉,她是在躲着自己?那村里传的是真是假?一时之间他不知道要不要问出口了。叶小媚低着头呢喃道:“马大哥,我知道你要问什么,你是想问我想好了没有。”马启军悬着的心落下:“嗯。”他点点头。“我......”叶小媚脑海中响彻的全都...

《八零年代:媳妇是个勾人精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轮椅上的马启军本来一米九的身高,坐下来刚好到叶小媚的下巴处。
这一回头,马启军鼻头猛地蹭上一团软糯,一股兰花的幽香似有似无的传来,他瞬间面红耳赤。
叶小媚后退了半步,手下意识护在心口,脸从耳朵根子一直红到了脖子上。
马启军压抑着狂跳的心脏,赶忙撇开目光。
正好看了一眼叶家堂屋里自己母亲和李老太太聊得欢,单手转了一侧的轮椅轱辘,他转过面看着叶小媚:
“我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
叶小媚后退了两步,躲在墙根的阴凉地蹲下。
马启军心里一沉,她是在躲着自己?那村里传的是真是假?一时之间他不知道要不要问出口了。
叶小媚低着头呢喃道:“马大哥,我知道你要问什么,你是想问我想好了没有。”
马启军悬着的心落下:“嗯。”他点点头。
“我......”叶小媚脑海中响彻的全都是流言蜚语,这些她愿意当做耳旁风,身正不怕影子斜嘛,可她看不得母亲也跟着受屈辱。
更何况她得了一种一贴近马启军就软的病:
“我想好了,我要照顾你一辈子。”
叶小媚鼓了很大的勇气,说完,嘴唇都要咬出血来了,倏然抬眸眼神霍霍的看着马启军:
“只要你愿意娶我。”
马启军心里翻江倒海,只要愿意娶她?她就愿意照顾自己一辈子?
上下打量这姑娘,她抱着膝盖蹲坐在墙根,挤压的胸前那团柔嫩从领口里若隐若现,脑海中继而便是那两次香艳的画面,他可是差点没控制住。
马启军赶忙错开目光:“那你要知道,嫁给我后你要面对的是什么。”
叶小媚想的很清楚了,点点头:“我知道。”
马启军眯着眼睛看了叶小媚很久很久,叶小媚见他不再继续说话,起身就走:
“我去地里喊我妈回来。”
马启军看着那扭动在阳光下的背影若有所思,那件事给她带来的羞辱真的很大,不惜毁了自己的一辈子也要嫁他。
马启军深深吸了一口气。
“只要小琳不去在意这事儿,我老太婆还是没啥意见的。”堂屋里,李翠花被王兰暗里明里的嘲讽好一会,现在嘴角扯开的笑容明显牵强。
王敏芝扎好辫子坐在桌边,眼珠子死死盯着那两罐麦乳精和四罐黄桃罐头,还有那几大包果子。
这马家出手就是阔绰,只可惜马启军是个废物,不然这些好东西都是她的,罢了罢了:
“小琳人大方,事情绝对不会计到过夜,反正小媚也是我叶家的闺女,谁嫁都一样。”
王兰哼了一声:“这是缘分,都说缘分天注定,可有时候老天爷也有不开眼的时候对吧。”
王敏芝脸色一沉,很快扯出一抹笑容来:“对对对,王大姐说的对。”
李翠兰心有余悸,这叶小媚光天化日勾搭未来姐夫,这回可是到了手了,转念想想,这马启军虽然是残疾,以后也没什么出息了,可他家底子厚啊。
所以,这礼金一定不少吧。
“喝茶喝茶。”李翠花见叶晓琳迟迟没起床,赶紧亲自给倒茶:“既然小琳那事儿就这么抹过去了,咱就说说小媚和启军的事情,不知道......”
李翠花顿了顿:“不知道你们家出多少聘金,又多少聘礼呢。”
王敏芝嗑瓜子的动作猛地一顿,谁还不知道这小老太太敲的什么算盘,不过也好。
她肚子争气,上边生了两个儿子,老大接了班有正常收入,老二在念高中,老三就是叶晓琳了,小老太太揽下来的钱最后肯定会给孙子花的。
王兰听了这话斩钉截铁的说道:“只要小媚一句话,她提多少我给多少。”
果然是爽快人,不过,得叶小媚提?
李翠花咂咂嘴有点不悦,强颜欢笑扯开嘴角点点头:“那回头等她妈来了再商议这事儿。”
正说着,挽着裤脚两脚泥巴扛着锄头的赵敏从村道上往这赶了,身后还跟着一脸泥土的叶小丫。
“小媚,你真要嫁?”赵梅眼里充满隐忍,这么多年了,她何时做过一次主?生的是女儿就好像犯了天大的错,就是不受婆婆待见,就连女儿的事她也没有说话的余地。
“嗯,妈,我真想好了。”叶小媚知道母亲委屈,为了给她宽心,叶小媚全程都是笑呵呵的:
“嫁给谁都是嫁,而且啊,听说马启军有津贴,还有残疾后的医护补助,反正,日子肯定不会比现在差。”
赵梅这才吸了吸鼻子偷偷擦去眼角的湿润笑着说:“那倒是,只不过,你一个丫头照顾那么一个大高个吃喝拉撒的也是够你受的。”
“再怎么样,也比整天去地里干做不完的农活要轻快。”
赵梅这才点点头,没成想一转眼,丫头就十八岁了,就要去别人家当闺女了。
到了家里,堂屋里的李翠花还没站起来,王兰先一步起身快步递上去手,也不嫌赵梅满手泥,攥的紧紧地:
“亲家母,您可算是来了呀,等了你好一阵子了。”
赵梅被这么热情的举动吓了一跳,猛地缩回手:“我这手先洗洗,都是泥呢,您先坐。”
“呦,下地除草去了?种的玉米还是大豆啊?”王兰跟到了压井池子边,看着亲家母嘎吱嘎吱的压水洗手嘴说个不停:
“今年少雨,种芝麻也不错。”
王兰越是热情,赵梅越觉得女儿离家的时间越近了,总归是心里不太舒坦,扯了扯嘴角苦笑道:
“种的大豆。”
“大豆好啊,能榨油,还能吃上豆饼,包包子可好吃了。”
王兰一个劲的说话,一旁的马启军抚了抚额头,脸上明显有些不悦,她娘这是恨不得把媳妇直接扛回家,难道就这么怕他娶不上媳妇?
叶小媚递给母亲毛巾,扫了一眼马启军,说真的,其实他长得很俊朗,特别是那张不太爱笑的脸。
而且他身高目测得有一米九,肩宽腰窄感觉很壮硕,乡下这样的大高个是很受欢迎的,因为小个子吃不动多少力,即便是残废了看着也是格外养眼的。
叶小媚倏然脸一红低着头进了堂屋,给母亲添了一把凳子。
赵梅刚坐下,李翠花抬手在桌角点了点:“这事儿我就当这个家给定了,姑娘大了不中留,不过这礼金得小媚自己定。”
说着,李翠花附身在赵梅耳畔低声道:“这个家我做主,这钱必须得我管着。”
赵梅低头长叹了一口气:“那娘您问问小媚吧。”
叶小媚一脸蒙,指了指自己的鼻子:“问我什么?我说了,我愿意照顾......”瞟了一眼外头树下乘凉的马启军,叶小媚放低声音小声道:
“照顾马大哥一辈子。”
啪啪,王兰拍着巴掌坐下,一脸喜庆,好像这个未来儿媳妇早已经进门还怀上了大胖孙子似的:
“对对对,小媚这丫头我喜欢,放心,以后到了我马家绝对不给你一手指头的罪受,丫头?”
说这话时,叶小媚一直低着头,恨不得把脑袋埋进裹胸布里。
“丫头?这礼金你说了算,快说说要多少。”王兰那迫不及待的劲儿,好似下一秒就得定下来,生怕愿意照顾他儿子一辈子的儿媳跑了。
瞬间,王敏芝,李翠花,母亲赵敏,王兰,四对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叶小媚。
叶小媚被看的思绪万千,要多少合适呢?如果要五百,是不是太多了?毕竟马大哥瘸了,嫁过去还要过日子的。
要三百?叶小媚心里在掰手指头,可以给小丫买个新书包,现在都流行那种带贴画的。
不对......叶小媚倏然抬眸骇然的看向李翠花,顿时有种当头棒喝的感觉。

叶小媚没有听下去,悄无声息的关上门,默不作声的回到床上。
其实马启军从前很少来叶家的,每次几乎都是送东西来的,说辞基本都是——我妈让我把这个带给你。
可他着实是个好人,被人在背地里这么说,叶小媚有点不舒服。
人活一辈子谁想出意外,谁又不希望健康平安长命百岁,只是有时候天不如人愿。
这边是无常,既然处处都是无常,叶小媚又何必和别人争高低呢?把自己的事情做好,日子过好就行了。
想到这,叶小媚睡不着起身点上蜡烛,用纸瞧瞧围上一圈,免得母亲从门缝里看到发现她没睡觉。
展开百草那本泛黄的册子,上头还有明显的桌腿儿压的印子。
这种草叫做续骨草,再加上一种树根模样的,......叶小媚默默地点点头:“这个恐怕得去集市上抓了。”
这种固髓生血通经活络四样都具备的草药当地不生长。
想到这,叶小媚打算先单用续骨草稳一稳,等她有钱了买到其他几种再说。
次日清晨,叶小媚早早的起床踩着木梯赶紧把续骨草收起来。
按照那本书上阴阳学说,这种续骨草是属阴的,就得晚上晾晒,白天不易暴晒,连续三天就干了还吸收了露水的精华。
趁着天还没亮,叶小媚思量许久,还是鼓了鼓勇气直奔村东头马家。
马家的院墙很矮,到她的小腹部位。
左边是一排三间的土墙青砖房,右边是红砖绿瓦房,还没有装门,看样子是新建的。
“咯咯咯!”
“咕咕咕!”王兰起得早,端着瓢抓了一把糟糠撒在鸡圈里。
“王婶儿,早啊。”叶小媚招招手。
王兰眯紧了眼睛透过刚展开鱼肚白的灰白光线走了几步,这才睁开眼:
“呀,是小媚啊,快,快进来。”
王兰赶忙放下瓜瓢打开栅栏门,一把就抓住了九儿的手:
“小媚闺女啊,你咋这么早啊,天都还没亮透呢,快屋里坐。”
叶小媚挣扎了一下,王兰感受到了,索性松开手:
“咋了?”
叶小媚慢吞吞的从布包里掏出一大包的草递给王兰:
“婶儿,这个给马大哥煮茶喝,对,平日里就当茶喝就行了,只是......只是味道很苦。”
王兰翻来覆去的看了一眼,这......这不是杂草吗?豆地里最容易长这些个马拉黄的,年年除草年年生,就是除不尽。
可想起这有一个能照顾自己儿子一辈子的姑娘亲自来了,她把方才的想法暂时放下,管它是啥,来了就是好事儿,赶忙顺水推舟把一包草药塞回去给叶小媚。
叶小媚蒙了,这个对马启军的腿是有很大好处的,怎么......
谁承想王兰笑呵呵的指了指东边的红砖新房道:
“他在那呢,你自己给他。”
说完转身就走,路过红瓦房的窗户时,她压低声音对着窗户道:
“臭小子,你给我把握好机会。”转身笑呵呵的道:
“去吧,这屋刚建好,一开始也是给启军结婚建的,虽然大门没装呢,但是里边是能主人的,启军他又喜欢安静,所以就住在这了,不怕的,对门老屋里就是我和你叔住的地儿,吃的喝的你叫婶儿一声就行。”
叶小媚心里别别扭扭的,许是,王婶儿太热情了,十八年以来,叶小媚还没收到过这样被重视的待遇。
可是,让她亲自送去给马启军,叶小媚回过神来那可是怵得很。
“嗯嗯,好,谢谢王婶儿。”叶小媚硬着头皮进了新房,地上还是泥面,一些碎砖头烂瓦片堆在墙角,明显还没来得及收整,一看就是最近刚完工。
想来可能就是给马启军与堂姐婚事建的新房吧。
左手边房间是唯一有门的,里面亮着光。
叶小媚抬手敲门,顿时心里纠结了,万一......万一又软了呢?怎么办?
叶小媚犹豫不决,干脆把草包放在门口吧。
叶小媚觉得这么干最妥当,弯腰把那一包草药放在门口,还没来得及直起腰,吱呀,门开了。
马启军上身穿着白色背心,下身一条暗色大短裤,脚上......呃,光脚。
端坐于轮椅上,有些乱的头发透着一丝慵懒,明显是还没睡醒。
他目光刚好和又小媚弯腰的姿势持平,眼神倏然落在她胸口,马启军迅速转移视线:
“这么早?”
“不早了,都五点多了。”叶小媚觉得这个时间并不早,平时她五点钟人已经在地里干好一会儿活了。
叶小媚不由得凝眉,咋办,那股属于马启军的体香又来了。
目光总忍不住瞟一眼他露在背心外的肌腱上。
那麦色皮肤结合一块块的肌腱就跟被放了毒一样......总有一股吸引力让叶小媚贴上去感受一下他的健硕。
“屋里坐。”马启军转动轮椅想把她让进来,不料一只胳膊使不上劲儿,另一只手转动轮椅,轮椅在原地打转。
马启军有些尴尬。
叶小媚赶紧把草药放在他书桌上,双手握住把手把她往屋里推推。
一瞬间男人身上的气味就像是春药似的,惹得小媚呼吸急促,腰肢一软来了个踉跄。
还没推两步,一直坚持着的叶小媚身子一软,从身后趴在了马启军的背上。
“叶小媚?你怎么了?”马启军声音倏然急促起来。
就在马启军想要转头查看时,一侧脸,趴在自己肩头的那张侧脸吐气如兰,哈在他的脸上。
“没......没事,我......”
叶小媚心里暗骂,努力的抬起软绵绵的胳膊,想要拼尽全力直起腰来,没想到自己的脸不争气的贴在他的脖子上,不受控制的使劲磨蹭。
好香,好想,好好闻。
让她的腰找不到承重点,好像那腰椎骨不知何时融化了,这无法自拔的感觉比以往都要严重。
身子一软,犹如水蛇一般瘫倒在了地上。
马启军被他磨蹭的心里犹如猫爪挠过,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而下。
“叶小媚,你是不是又生病了?”马启军单手转动轮椅,一把将叶小媚拉起来,谁知,她跟得了软骨病似的,软在了他肩头,那张柔软的脸紧紧磨蹭在他脖根处。
“没,没事......我,扶我起来。”
叶小媚声音如丝,吐气如兰,眉眼下红霞一片,就着马启军左手的臂力终于强撑着站起来。
叶小媚脚跟不稳赶忙扶住马启军的床沿,身子刚坐下便侧躺了下来。
马启军这才慌乱的单手拿起茶缸,将里面的凉茶灌了下去,喉咙里的燥渴得到了缓解,慢慢回头看向床上的姑娘。
她媚眼如丝,领口白皙的皮肤更是白的透亮,好似在像他招手:过来呀,来嘛。

咣当!
叶家的双闪黑木门被蛮力推开。
叶晓琳脸色紧张,嘴唇哆哆嗦嗦:“妈,妈!不好了,马启军他意外瘫痪了,怎么办?”
“啥?”叶家老二媳妇王敏芝听到这个消息如五雷轰顶。
多好的一个有为青年,二十八岁就有了不小的能力,虽然妇道人家不懂品级,可他每年探亲假回来,开的都是让满村眼热四个轮的轿车:
“严......严重吗?”
“彻底瘫痪了,妈,我不能嫁给这个瘸子,我不想毁了自己一辈子,妈,我更不想让人戳脊梁骨说我忘恩负义,快帮我想想办法啊妈。”
叶晓琳颤抖的抓着母亲王敏芝的手。
“别慌闺女,妈替你想办法!”
说着,母女二人悄无声息的透过窗棂看向院中东屋的房间。
阴暗的房间里,叶小媚满脸通红柔弱无骨的靠在床头,眼神柔媚,好似浑身上下没有一寸能支撑她坐直身子的骨头。
本来营养不良瘦的像跟竹竿似的叶小媚,发现自己比同龄人晚了好几年的大姨妈终于在三天前来了,可短短三天的时间,她发育迅速,乳房饱满,腰如杨柳。
原本的衣服根本扣不上扣子,这突变,让叶小媚整整三天不敢出门了。
敲门声传来,柔和的声音说道:“那个,小媚啊,你都几天没出门了,是不是病了呀,让大娘瞧瞧。”
叶小媚艰难的扶着墙站起来,或许是头一次来大姨妈,所以身子软是虚了些,可胸口的那块突然出现的游蛇一般的白色胎记又是怎么回事?
她无法控制自己能好好地端庄起来,哪怕笔直的坐一会儿都不行。
“大娘,我没事。”叶小媚看了一眼床单,干脆撕下来先把自己的上半身缠上,这才勉强扣上扣子,扭着不受控制的水蛇腰打开门。
大娘母女二人互相使了个眼色。
叶小媚只柔声道:
“堂姐也回来了呀。”
“对对对,我刚县上回来,你没事吧,我瞧着你脸红扑扑的不会是生病了吧。”
叶晓琳赶紧进屋把叶小媚扶着重新坐回床边上:
“要不,我去给你买点退烧药来?”
叶小媚随着堂姐的一松手,身子软软的斜躺在床上,只能勉强单手撑着脑袋,媚眼如丝吐气如兰:
“我......我没事,就是有点累。”
叶小媚看上去有气无力,心里翻江倒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这一身骨头怎么就突然跟化了似的?
“还说没事,你瞧瞧你这身上烫的,肯定是发烧了,你等着,今儿堂姐说啥都得去卫生所一趟。”
叶晓琳斩钉截铁的起身就走,与王敏芝擦肩而过时试了个眼色。
王敏芝赶紧迎合:“对,去,怎么说都是一家人,这姐妹之间就得互相照应。”
说着,王敏芝带上房门亲密的叮嘱了一句:“你先躺着,待会儿吃了药就好了。”
叶小媚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也不知道有没有被大娘和堂姐看出什么来,只是她觉得大娘和堂姐今天奇奇怪怪的。
家里是奶奶当家,奶奶呢又是个重男轻女的老太太,只因大娘连续生了两个儿子,这三胎才是堂姐,所以奶奶爱屋及乌,把大娘当成叶家的功臣,堂姐也被爱屋及乌疼爱有加。
所以,大娘一家人可从没对她们母女三人这么好过,别说买药了,鸡圈里的几只鸡下的蛋,都被她们中饱私囊,怎么肯给自己花钱?
不行了,叶小媚柔弱无骨的身子差点从床角滑下去,压根没工夫多想其他事。
扶着墙面站起来,喝了口水,这才觉得体内的热浪稍微去了些,重新躺回去睡了不知多久。
醒来时,是被院中呼唤惊醒的:“有人吗?”
男人的声音唤了好几声,家里没人?大娘去哪儿了?总不能把来客给晾在那。
支撑着柔软的身子出了房间,到了门口便依靠在门框上支撑着身子。
叶小媚看清了这人,白色背心搭配着一条的确良料子做的长裤,穿的还是乡下少见的白袜子配着方口黑布鞋。
穿的倒是干净利落,只是那左胳胳膊打着石膏用绷带吊着挂在他脖子上,右腿打着绷带蜷在半空,腋下夹着拐杖。
“你是?”他侧脸上还有细腻的伤,涂的是紫药水,一时半刻小媚没认出来是谁。
“你是叶小媚吧,你姐在吗?”
哦,明白了:“您是马大哥?您快坐......”
既是熟人,叶小媚更不能怠慢了,赶紧拎着凳子扭到跟前,刚把凳子放下,抽手时身子软弱无力。
马启军拐杖用的生疏,赶忙按住椅子想要支撑一下累了半晌的身体。
没成想一把按在了叶小媚的手背上。
叶小媚顿时感觉到一股电流从骨节分明的手上蔓延到她全身,一股酥麻感直冲脑门下降脊髓,本就无骨一般的身子,顿时像是融化了一样。
叶小媚脑袋翁的一声,心跳就像在耳朵里崩裂,这到底是怎么了?她怎么感觉浑身燥热?
“叶小媚?你怎么了?”马启军看着姑娘媚眼如丝,吐气日兰,柔弱无骨,眼瞅就要晕倒。
叶小媚内心痛苦的挣扎着,心里的清明一遍遍的告诉她——不可以,男女授受不清,不能这么近。
可行动一点都没耽误,配上身子根本支撑不主,只能趴在板凳上,白里透红的小脸贴在了马启军的手背上,一股舒服贪婪的感觉充满每一根毛细血管。
柔的如三月春风撩拨人心。
马启军竟感受到手心里无骨的那只手就像带电一样,顺着他的掌心一路直冲心脏,顺而便是一股火窜到了喉部。
他赶忙缩回手,咕咚动了动喉结。
叶小媚身子一软滑到了地上,那不赢一握的腰肢如蛇如流。
马启军主着并不熟练的拐杖,弯腰把人拉起来:“叶小媚,你这是怎么了?”
“我......我没事。”叶小媚心里一万个刀子划过,这真的要人命了不成?
心里这么想着,可软弱的手臂还是不受控制的送过去,被一双骨节分明的大手拽住的那一刻,她猛地呼吸急促起来。
马启军腋窝下的拐杖一斜,身子倒了下去。
“马大哥,你们......”
门外,叶晓琳目瞪口呆的大叫起来:“你们到底在干什么?”

叶小媚被突如其来的电流瞬间流过全身,喉咙中不由自主的哼出了声。
眼瞅着身子软了下来,叶小媚另一只手按着轮椅,俯身的动作让她的脸帖在马启军肩头。
身子软趴趴的贴上男人的身子,恨不得此刻就把自己塞进他的体内。
“叶小媚?”马启军见她无骨的身子眼瞅就要倒下去,赶忙单手把她固定住。
口干舌燥的感觉随着手心无骨的触感,汗水从他脖颈哗哗落下。
谁知叶小媚上半截身子一下不受控制的贴进男人的怀里。
“不要......走开。”
到底是不要,还是走开?还是不要走开?
“这,真是光天化日之下的就搞对象。”吃瓜的乡亲们看直了眼。
马大爷嘴里还塞着一大口馒头,眼珠子瞪得跟牛眼似的。
“现在的年轻人可真是开放。”
声声入耳,叶小媚自知所处环境,强撑着身子想要站起来,脚跟一软后退了好几步。
马启军下时候伸手,见她稳稳地靠在了车门上,这才放下心来。
看着她起伏的胸脯,通红的脸,马启军隐忍的撇过脸去,他差点没控制住:
“你好些吗?”
叶小媚手捂在胸口,大口的喘息几下后终于平静下来:“好多了。”
心道:这可怎么活呀,光天化日之下这么多人,她竟然......太可怕了。
“可真是伤风败俗啊,我们那一辈可没有这样的。”
叶小媚正扶着膝盖,倏然侧目看去:“我和我未婚夫搂搂抱抱不行吗?李婶儿你晚上是和叔分床睡得吗?”
声音不高不低,甚至还带着方才余温未了的柔媚气息。
“......”李婶儿瞬间哑口无言,只能讪笑着解释:“婶儿也没别的意思,就是说现在和以前不一样,现在啊改革开放树新风嘛,解放思想,婶儿说的意思就是解放思想的意思。”
说着,李婶儿灰溜溜的端着碗跑了。
倏然回过神来,叶小媚发现马启军不知看了她多久,倏然眼里透着火热,叶小媚恼羞的低下头。
“你刚才说我是你什么?”
叶小媚想都没想:“未婚夫。”语毕时,才发现马启军眼里有光嘴角有笑,叶小媚心里咚咚咚连续狂跳了三下。
“那个......那个是给我买的?”叶小媚只能寻到空荡赶紧转移话题,动作也没闲着,上半身钻进了车后座。
转身抱着两个鞋盒子坐在椅子侧边,双腿踩在上车的踏板上:
“这......不便宜吧。”
在叶小媚的印象中,她们的鞋子都是手做的,鞋底也是自己纳的,从来没有买过鞋。
但是村里也有不少人家有这个条件的,大部分都是在地摊上买,若是买一个这种带鞋盒子的,那可是得到店里买,价格就更不用说多贵了。
“不贵。”马启军见丫头眼里有光,下意识看看她脚上那双露出脚趾头的黑布鞋:
“试试合不合适。”
叶小媚摸了好几遍那鞋盒,这才打开盒盖。
里面相互交错的躺着一对白色坡跟皮凉鞋,鞋面儿上还镶嵌着亮晶晶的蝴蝶结,那扣子也是金属的,在太阳下亮的刺眼。
这也......太太太好看了吧,她长这么大就见过村长夫人穿过这样的皮凉鞋,据说是牛皮的,穿着一点都不磨脚。
只是,这么好看的凉鞋她可不舍得穿去干活。
自己也是刚下地回来,脚上还有泥,叶小媚只是抓过一只鞋子在自己脚上比划了一下:
“刚好合适?你怎么知道我的尺码?”
马启军淡淡道:“看出来的。”
这么厉害?看都能看出来?叶小媚有看了一眼那凉鞋,内心欢喜却羞于表达出来,只是暗暗想着,他对自己这么好,以后她叶小媚一定好好照顾他。
“其实......其实这种鞋子不太实用,下地干活太糟蹋了,而且听说牛皮的不能沾水,会变硬的。”叶小媚小声的嘀咕着。
“那就留着不干活儿的时候穿,看看那一双。”
叶小媚小心翼翼的将皮凉鞋放进鞋盒里,鞋子好看,盒子也好看,她打算留着装东西。
打开另一个盒子,发现里面有一双透明的凉鞋:“水晶凉鞋?”
“这鞋子实用。”叶小媚心花怒放,长这么大她从来没有像今日这么高兴过,这么满足过。
小时候谁不羡慕人家有糖吃,羡慕人家的凉鞋好看。
特别是这种塑料水晶凉鞋,穿着下地干活回来直接涮涮就干干净净的了,而且出门赶集什么的穿着也时髦。
叶小媚把水晶凉鞋抱在心口,抬眸对上马启军似笑非笑的眸子:“谢谢马大哥。”
“嗯。”马启军微微颔首,从她眼里就看得出来,这丫头很喜欢这两双鞋子。
“嘿呦!”咣当一声。
厚重的门槛被黑子扛起来丢在了门口对面的水沟里。
院子里传来赵梅的呼唤:“吃饭了。”
“嘻嘻,真好,有饭吃了。”黑子搓着手推着马启军进了院子。
王敏芝拉着脸压水,这是婆婆指挥她干的,之所以心情不好那是因为马启军过去那几年从来没这么对待过她这个前丈母娘。
如今看着那十几斤的大鲤鱼还有二十多斤的五花肉,心都拧碎了。
见马启军来了,王敏芝瞬间拿出大方得体的笑容:“来启军,这边洗洗手,刚打的水可清凉了。”
“谢谢昂,我先洗。”黑子性格开朗,虽然人长得黑,但是笑起来就像个没长大的孩子。
“不谢不谢,将来都是一家人。”王敏芝说完冲着东屋喊了一嗓子:
“小琳,快出来吃饭了。”好久没吃过大鱼大肉了,今儿说啥也得叫上女儿多吃点。
“我不吃了。”叶晓琳的声音传来,王敏芝不乐意了,有大鱼大肉不吃,这岂不是便宜了那家人?
甩着胳膊进屋去劝说:“小琳,这事儿不是都过去了吗,这也是你自己说的,你要是不出来,那往后马启军常来你总不能老把自己关起来吧。”
院子里,马启军接过叶小媚递过来的毛巾擦擦手,指了指盆里的清水:
“洗洗脚,先把那水晶凉鞋穿上,布鞋多少都有些捂脚。”
叶小媚听闻此话心里甜滋滋的,干脆坐在水池边上把脚泡在了清凉的井水里。
“启军,还愣着干啥,你是贵客你先坐。”东屋王敏芝领着低头的叶晓琳走出来,上去就把马启军推到了堂屋方桌前坐下。
叶晓琳倏然停下脚步看向叶小媚。

“我要五百。”叶小媚此话一出,王敏芝顿时松了一口气,心里盘算着这五百块她好歹也得从婆婆手里要来四百。
怎么要呢?就说是,孙子上学用,对!
李翠花也笑开了,这丫头还是不傻,知道多要一点,不过这五百块对于一般人家是多,对于马家那个条件,还不就只是马启军一个月的津贴?想想又觉得亏了,咋不多要点呢?
赵梅一点反应都没有,只觉得这是在讨论怎么把女儿卖个好价钱。
王兰倒是爽快:“行,五百就五百。”说着就要掏腰包,今天不定下来,明天跑了怎么办。
叶小媚深吸一口气:“婶儿,这钱不急,等我和马大哥成婚后你再给我。”
王敏芝——愣了。
李翠花——被雷劈了一样硬在当场,张张嘴没说出一个字来。
赵梅老实巴交的看了一眼女儿,聘金哪有这个聘法儿?
王兰也愣了几秒,倏然一拍大腿笑的合不拢嘴:“我就说小媚这丫头明事理,行,婶儿呢也不叫你吃亏,也不让旁人看你笑话,如果是婚后给这聘金,婶儿给你一千。”
“一千?”王敏芝眼珠子瞪得老大。
李翠花伸了伸脖子,一眼看见大儿媳妇那失态的样子:“敏之,你这是啥表情?亲家都说了,这事儿就这么定了。”
李翠花实则心里一阵子的肉疼,那到时候这钱还能到她李翠花的口袋里吗?看来玄啊。
王兰趁热打铁,直接要了叶小媚的八字,说是找人给和合,定个好日子再来。
叶小媚站在门口,盯着火辣辣的大太阳看着村道尽头缓缓驶来的四轮军用小轿车。
马启军回头看了她一眼这才上了车。
叶小媚赶忙错开他的目光低下头看自己的脚尖,直到一震嗡鸣声绝尘而去,叶小媚才发现自己的布鞋大拇指头快露出来了。
往往这时候趁着没顶破就得给补上,不然等破了再补就不结实了。
车上。
王兰眼神霍霍的看着身边的儿子:“启军,我还头一遭听说娶媳妇儿要求婚后给聘金的,你说这丫头要照顾你一辈子的决心哪儿来的?”
万一给那丫头被骗了呢?万一婚后这钱不给了呢?难不成这些问题她都没想过?
马启军憋了很久的气呼出,其实他也没想明白。
王兰见儿子不说话,质问道:“你该不会和乡亲们说的那样,你一打开时喜欢的就是叶家老二闺女,根本不是叶晓琳吧。”
“......”马启军脑门挂满问号。
“你这小兔崽子结了婚以后可得老实点,那个什么叶晓琳,你最好是连话都不要跟她说了。”王兰见儿子不说话默认了,看了看儿子的腿:“罢了罢了,就你这样子下半辈子还得指望媳妇照顾,也没那个本事整出幺蛾子来。”
马启军被母亲锤了两下,自认倒霉,她娘这是觉得他是个脚踏两条船的人了,实则他一条船都没踏过。
不过事已至此,马启军也懒得辩解,只是疲倦的靠在后排座椅上假寐,脑海中总能出现叶小媚妖娆的身段,就连她的背影都那般柔软。
一颦一笑都娇柔无骨,这让马启军体内的保护欲一下子就破防了。
梅花桩,马启军和叶小媚的事情迅速传遍。
风向瞬间改革了似的,有说马启军一开始就是喜欢叶小媚,只是假装和叶晓琳交往,往叶家跑的勤快。
锄地的叶小媚和赵梅总算是轻快了,至少没有人再骂她女儿是个荡妇。
“小媚,你干嘛呢?小心豆秧子刮着你的脸。”赵梅直起腰来撩起脖子上搭着的毛巾擦了擦汗。
不远处的叶小媚把锄头丢下,蹲在豆苗里捏着一根草反复的看。
她好像在哪儿见过。
“妈,你记不记得我跟你要一块钱的事情?”叶小媚死死地盯着那颗普通的绿草,时不时举起来迎着太阳观看,里边的叶脉隐约有一丝红色。
赵梅手里的活没停下:“你从小到大都懂事,跟我开口要钱的次数五根手指头都数的过来,最近这几年你是没要过,那你说的应该是你八九岁的时候。”
“对,就那年,上级派了几个传授农畜的专家来教咱们养殖种地,还带来了很多专业的书供给大家伙免费看,但是一开始我借看的那本叫本草的书弄丢了,后来要赔钱,所以我跟你要了一块钱。”
叶小媚声音平静如水,思绪早就被手指尖的这根草吸引了。
那时候她不识字,奶奶是不许女孩子上学的,但是后来上级也因为扫盲的政策开了夜校,叶小媚那时候干完活晚上就去大队院子里学,这才认识了几个大字。
“对,小媚,这都是你小时候的事情你问这个干什么?更何况,那书不是去年你找到了吗?”
赵梅觉得女儿离出嫁没多少日子了,干脆放下锄头好好和女儿聊聊,以后这样的日子可能不多了:
“妈还记得那时候你发现那本书被你奶奶拿去垫桌腿了,也是你头一次跟你奶奶顶嘴,哭的啊,那叫一个可怜。”
叶小媚笑出酒窝:“嗯,记得,妈,那本书后来被你收起来了,你回家拿给我再看看。”
“你......你能认全上边写的字儿吗?”赵梅想到这事儿内心不少自责。
小丫上学还是小媚自己赚钱给争取到的,她说,女孩子也得有文化,不然走不出这大山,可她自己一天学都没上,就是喜欢找认识字的人问东问西。
“妈,你拿给我就是了。”叶小媚现在只要不认识什么繁体生僻字的,其他的几乎都认识了。
晚上,叶小媚没来及冲凉就躲在房间里了。
那本书虽然页面都发黄了,印刷的草图不太细致,可叶小媚轻车熟路的凭着超强的记忆一下子就翻到了那一页。
对比了一下桌上放着的那根草。
叶小媚激动的攥着书的手指骨因为用力过度泛白了,太好了!就是它。
次日清晨,叶小媚早早的起床,这次她带了用碎布拼凑的斜跨背包。
一亩地的豆秧子除干净了草,叶小媚也捡了不少那种草,一布包满满当当。
回到家趁着冲凉的功夫清洗好了捞出来,踩着木梯爬到屋檐,将草摆在屋檐上晾着。
下了木梯的时候看天色得有晚上十点多恶劣,东屋里传来的笑声依旧还在。
叶晓琳——“我跟你说啊,我现在多看一眼马启军都觉得烦。”
王娟——“为啥啊。”
叶晓琳——“残废,瘸子!我呸,叶小媚那死丫头赶紧跟着马启军滚得远远地,我看着恶心。”
笑声一串,王娟——“你是恶心你堂妹还是恶心马启军啊。”
“都恶心。”
王娟——“你该不会是喜欢上前天赶集见到的那个男的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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