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萧泽晏晏的女频言情小说《十年如梦萧泽晏晏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冬天很困”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林未未给的一些主意很是见效,这也让萧泽在我面前更对她赞赏有余。我问他:皇上,你要将她一辈子放在你身边做你的贴身侍女吗?萧泽开心的笑僵在脸上,顿了好一会儿才道:婉婉可是吃醋了?臣妾吃什么醋?醋她日日在我身边。臣妾不醋,皇上留她是为燕国社稷,臣妾明白。萧泽的脸上露出忧虑,他摸着我即将生产的肚子:婉婉,你现在对我总是自称臣妾了,还说没醋呢?不要吃醋好吗?我垂眸,轻点着头:我知道了。真的知道?萧泽亲昵地蹭上我的脸颊,那你不要喊皇上,再喊我一声萧泽哥哥。我顿了顿,想开口,却卡在喉咙里喊不出来,满脑子都是他笑着说起林未未的样子。我终于只是说了句:你现在是皇上了,这样不好。有什么不好,我一辈子都是婉婉的萧泽哥哥。萧泽不服气。我有点乏了,皇上不必陪...
《十年如梦萧泽晏晏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林未未给的一些主意很是见效,这也让萧泽在我面前更对她赞赏有余。
我问他:皇上,你要将她一辈子放在你身边做你的贴身侍女吗?
萧泽开心的笑僵在脸上,顿了好一会儿才道:婉婉可是吃醋了?
臣妾吃什么醋?
醋她日日在我身边。
臣妾不醋,皇上留她是为燕国社稷,臣妾明白。
萧泽的脸上露出忧虑,他摸着我即将生产的肚子:婉婉,你现在对我总是自称臣妾了,还说没醋呢?
不要吃醋好吗?
我垂眸,轻点着头:我知道了。
真的知道?
萧泽亲昵地蹭上我的脸颊,那你不要喊皇上,再喊我一声萧泽哥哥。
我顿了顿,想开口,却卡在喉咙里喊不出来,满脑子都是他笑着说起林未未的样子。
我终于只是说了句:你现在是皇上了,这样不好。
有什么不好,我一辈子都是婉婉的萧泽哥哥。
萧泽不服气。
我有点乏了,皇上不必陪我,我睡会儿吧。
我淡淡说了句,便躺下欲睡。
萧泽只好施施然放下手说:好吧,那婉婉先休息。
他走了,又走了。
我知道他又要去跟林未未在一起。
我躺在床上,眼睛一闭,泪便滑落了。
泪流着流着,仿佛要流干了。
我精疲力尽,睡了过去。
我在一阵腹痛中醒来,焦急喊着:初儿初儿。
初儿赶紧走至床边,慌乱道:怎么了娘娘?
要生了…要生了。
我痛得说不出话。
初儿这才反应过来,慌慌张张对我说:奴婢这就去叫太医,去叫皇上!
太医很快闻讯而来,还有经验老道的产婆也来了。
屋子里婢女们端着一盆盆清水进来,血水出去。
我疼得连连唉叫,却迟迟不见萧泽的身影。
萧泽他去哪了?
我连询问的话语都痛得说不出口,只好问脑海中的系统。
萧泽呢?
宿主…系统也变得支支吾吾了。
那一刻我疼得发狂,突然有些明白了。
萧泽他还能在哪?
跟林未未在一起啊!
他们在干什么?
我的心几乎都要破碎了。
我在为萧泽生孩子,他都没来,他会在干什么呢?
系统滋滋啦啦了一会儿,才告诉我:萧泽他喝醉了…他们…身边的产婆不停喊着:娘娘用力啊!
用力啊!
喝醉了…他们…我几乎是一瞬间就懂了系统省略的话语。
脑海里闪过过了无数系统不忍告诉我的画面。
我生死一线生着孩子的时候,他们缠绵塌上。
萧泽说不定正亲昵地吻着她的脸颊,温柔至极地叫她:未未,未未。
亦如我们大婚之夜,他温柔解开我的衣裳,将我抱在怀里说:婉婉,别怕。
他终究是负了我…我的心碎得稀烂,好痛好痛好痛…身体被拉扯着,好痛好痛好痛…我几乎是憋着一口气,拼命地用力啊用力啊。
终于,婴啼声在房间环绕。
产婆在耳边说着:恭喜娘娘,恭喜娘娘,是个公主。
我无心去听,失神地想着,为萧泽生儿育女。
终究是一个错误。
一生一世一双人…都是谎话!
我没去看那个娇软的小可爱,紧紧闭上了眼。
我怕我看了,就舍不得走了。
我惨白笑着对系统说:让我回家吧。
系统滋拉着电子音问我:宿主,确定剥离身体?
确定。
下一刻,我的身体变得轻飘飘的,好轻好轻,从来没有这么轻过。
我从那具生活了十多年的身体里剥离出来,也从跟萧泽十多年的纠缠里剥离出来。
魂魄飞出来后,系统告诉我:因为宿主没在完成任务后离开这个世界,所以需要以魂体的形式待七天才能回到原世界。
好。
我飘到产婆抱着的小可爱旁边,亲亲了她的脸蛋:对不起啊,乖乖,妈妈不能陪你长大啦。
下一秒,初儿传出惊天动地的哀哭:皇后娘娘大出血了!
屋子里乱成一团,太医赶忙叫着:快去请皇上!
快去请皇上!
萧泽的泪大滴大滴的滑落,抱着我已经渐凉的尸体,哀嚎哭叫。
此刻他再不是那个运筹帷幄高高在上的帝王,而是失去爱人的凡人。
婉婉…我错了…你回来好不好?
萧泽紧紧抱着我的尸身癫狂地呢喃着:我日日伴在你身侧…日日陪你吟诗赏花…我们日日在一起…永远也不要分开…我们还要…要一起教孩子识字呢…婉婉…婉婉…你忘了吗…屋内人被帝王失态的场景震得不敢言语,初儿含着泪抱着孩子走至他身边,不卑不亢道:皇上,已经晚了。
娘娘…她去了。
若皇上真的爱惜娘娘,便请好好善待公主吧。
萧泽哭得嘶声竭力,苍白憔悴的脸上全是泪痕,他恍惚地抬起头看向初儿怀中的孩子,喃喃着:孩子…我和婉婉的孩子…萧泽颤着手,柔情无限的抚摸着初儿怀里的孩子。
可伸手从初儿怀里抱过孩子,泪眼婆娑呢喃着:孩儿…娘亲去了…日后爹爹天天陪着你…陪你长大…好不好?
他抱着小小的孩子,好像怀中的孩子就是的宇宙,他的世界,他的全部。
可很快,他慈父温柔的脸色全是惶恐,他颤声问着:我的孩儿怎么不哭了呢…她怎么不哭了啊…太医慌忙起身,看到怀里小小的孩童脸色乌黑,嘴唇青紫,他瞬间跪在地上,悲惨轻唤了一声:皇上…节哀…屋子里所有人瞬间明白过来,顿时哭声一片接连着一片。
我飘至萧泽身边,不可置信看着他怀中早已没有呼吸的孩童。
这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我的孩子死了?
为什么?
我惊恐地大叫起来。
系统滋拉着电子音,欲言又止:宿主…她本是不该出现在这个世界的产物…那一刻,我突然明白了过来。
系统为什么会三番两次的问我,真的要给萧泽生孩子吗?
因为它知道,这个孩子是活不下来的。
哪怕是生得出来,也活不下来。
我的灵魂瘫软在地上,我悲痛欲绝却又发出了一声轻笑:这样也好,这样就好。
我飘到孩子身侧,用根本触摸不到的手轻轻抚摸着:以后再来做妈妈的宝贝好吗?
怀中的孩子不会哭也不会笑,只是小嘴紧闭着。
我的泪想流,却不能从眼角滑落。
一步错,步步错。
我与萧泽终究是横隔着两个世界。
我和我的宝贝更横隔着真实与虚假。
从我想要留在这个世界那一刻起,一切都是错误。
后来那三天,我恍惚地飘荡在皇宫里。
萧泽不吃不喝,守着我和孩子的尸体守了三天。
系统问我:萧泽这副样子,可叹可叹。
宿主,你应当宽心了吧。
我?
我有何宽心?
他后悔也好,悲痛也罢,我那颗与他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心终究是伤透了。
我冷冷问系统:他跟林未未只是喝醉了吧。
你含糊其词,是故意为之?
系统顿了顿,这才滋滋啦啦回我:宿主…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知道,林未未所要的一生一世一双人不假。
她便如从前的我一般。
我悲哀的泪流不出来,萧泽的心与其说是变了,不如说是游离了。
他心里装着我又惦念着林未未的好。
宿主既然知道,为何还要脱离世界…我的心太小太小,连一点沙子也容不下。
他今日可以跟为别的女子画眉,同她下棋,与她饮酒,来日又怎知没有缠绵?
可我也对自己可悲。
而且如今,我早已变了。
我成了困于感情的妒妇。
我都忘了我有多久没翻山跨水,游走人间。
我困于这四方窄窄的庭院,困于深深的宫殿,困于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情感。
我的心里、眼里,看得到的只有他爱与不爱。
可这世间只有他的爱吗?
我深深叹了一口气。
所以我想回家了。
我不想当他唯一的皇后,不想纠结于他到底爱不爱我,不想纠结他爱的是谁。
将所有的幸福托付在另一个人身上,本来就是一场豪赌。
十赌九输。
我妄图将感情与依靠全托付在一个人身上,就是个错误。
我越是投入进这段感情,将它看作是我的全部,我越是不满。
是什么时候我变成这样的呢,好像是从某天讨好萧泽开始。
曾经我不喜琴棋书画,爱游山玩水。
可因着他善诗词歌赋,我便也读诗诵词。
他爱吃银豆羹,我就学着做银豆羹。
我明明爱吃辣,却跟着他吃甜。
我都变得不像我自己了,才得到他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诺言。
可是啊,天长地久有时尽,海誓山盟终凋零。
我为迎合他改变,为着他的心思而换了我自己心中所想,不停追逐着他的目光,终究得不到完满。
我痛得何止萧泽的变心,痛得更是自己如此沉溺于被他所爱这件事情。
所以哪怕他们之间还什么都没发生,我也想走,我也想脱离这个世界。
因为我不想再做感情的囚鸟,不想我这一颗心日夜只牵挂着一个男人。
不想被爱煎熬。
如果当这份爱变得煎熬痛苦,那么今后的一生一世何必牢牢绑在一起?
非要一生一世吗?
有那曾经的十年已经够了。
爱本来就是稀有的东西。
我曾经爱过他十年,他曾经爱过我十年。
已经足够。
系统哑然不语,它这才知道。
当宿主脱离身体后,曾经那些让我无法专心完成任务的想法又悄然升起。
它记起它将我带到这个世界时,我就曾说过:为什么非要费尽心思得到一个男人的爱?
它看我爱上了这个世间的许多,唯独不爱上萧泽时,悄悄在我脑海里植入了一个想法。
一个要跟萧泽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想法。
而看到我不愿脱离这个世界,还要为萧泽生儿育女时,系统有些自责。
所以它放任穿越的漏洞,还故意引导我以为萧泽和林未未发生了关系。
当我脱离了那副只有跟萧泽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身躯之后,自由才是我的主旋律。
它仿佛又看了曾经的我,曾经我调笑说:来这一躺,见许多见不到的风景,比起日日讨一个男人欢心重要的多。
我说:系统,让我再入一次萧泽的梦吧,终究是要跟他告别的。
系统应允了。
那夜,我进了他的梦里。
他梦里是十里灼灼桃花林。
是我同他说过的,我想看的十里桃林。
萧泽站在林间提笔写着:宜言饮酒,与子偕老。
琴瑟在御,莫不静好。
可惜今日再不复昨日,我与他再无岁月静好。
我轻轻走至他身侧,他写诗罢,抬眸含笑看我:婉婉,你来了。
萧泽,我是来同你告别的。
我静静看着他。
要走?
走去哪?
我们不是要一生一世永远不分离吗?
萧泽眼里全是错愕。
天下无不散的宴席。
哪有什么永远呢。
我恬静笑着,萧泽啊,我要回到我的世界了。
走后,望你还是那个明政的君主,还是那个我会佩服的,不枉私欲的萧泽。
萧泽好似听不懂我说什么,他只是喃喃着:可是我们说好了一生一世,我们说好了一辈子。
我无话,转身离去,任凭他怎么呼喊都没有回头。
出了萧泽的梦境后,我飘荡在皇宫,最后看了一眼我生来就会死亡的宝贝。
我飘出了皇宫,飘荡在生活了十多年的京都。
我漫无目的飘着,曾经十年光阴回荡心头,宛若一场梦。
我想,如若回到那时同萧泽郎情妾意之时,我会说:一生一世太长,我只要此时此刻当下两人就好。
待我不知飘荡了多久,系统终于告诉我。
宿主,我带你回家。
天旋地转之后,我睁眼,病床前是两张我熟悉至极的面孔。
曾经多少次我心心念念的是:我要回家,我要爸爸妈妈。
我扑进他们怀里,那一刻与萧泽数十年的光阴仿佛烟消云散。
萧泽爱谁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我该爱的不只是他。
爱不是覆水难收,是泼出去会蒸发成云雾,又撒落下来的雨。
(全文完)番外那夜他们醉酒以后,他将林未未当作我,林未未也情难自禁,两人唇瓣轻触。
而后,林未未推开了他,才结束了这一次的出格。
林未未这才意识到自己对萧泽的情,她从皇宫出逃,想要远离萧泽。
可我入梦后,萧泽好像疯了。
他疯了一般寻找我所有存在的足迹。
当他从初儿口中得知在他和林未未的接触让我十分在意,他便费劲手段将林未未找了回来。
他将林未未锁在宫中,却从不见她看她,反而在我的坟前一遍遍说着:婉婉,你回来当我的皇后好不好?
你不是不喜欢我跟林未未在一起吗?
可是我如今天天跟她在一起。
你要是不回来,我就将她立为新后。
可是不管他说多少遍,我都听不见了。
他疯了似的想将我气活。
可就算我真的能回去,我也不会回去了。
后来林未未真的当了皇后,可不是萧泽的皇后。
林未未的情郎八王爷,一箭射穿了萧泽的心脏。
为这大燕江山,更为将林未未从萧泽手中解救出来。
林未未要一生一世一双人,新皇便给了她。
如今林未未,成了大燕皇帝唯一的妻。
可真的是唯一吗?
当林未未看着朝臣塞给新皇一个又一个与她相似的女子。
当林未未一次次担心新皇变心,她便也沦为了感情的囚奴。
她一遍又一遍地问新皇:你会永远爱我的对不对?
我会的,未未。
新皇郑重的承诺她。
可她怕,她不敢信。
于是在又一次看到新皇与别的女子亲近后,她生出了滔天怒意。
她跟新皇大吵了一架。
之后呢…越是在意,她越将人推远。
新皇迎入了新的妃子,她不是唯一了。
泪流,心死,情难再覆。
一次次的心碎将她折磨得郁郁寡欢。
月上柳梢头的夜里,她跌入御花园的湖中。
前尘往事,云散烟消。
她从这个困了她一生的感情囚笼里飞走了。
那晚夜色深沉中,她想起在现代听过的一句话:你尽管把心交给男人,但不要让他占有。
从她放下曾经策马天涯的愿望,只想着当新皇唯一的妻开始。
她,圈地为牢。
萧泽没再留我,他跟林未未又进了勤政殿。
我走了两步顿在原地,听到房里传来林未未疑惑地声音:皇后娘娘怎么了,怎么好好地摔了食盒?
是因为听到我和你下五子棋吗?
怎么会。
萧泽轻笑着安慰她,她呀,就是怀了孩子太累了。
不关你的事。
略带宠溺的语气,从前萧泽只对我如此。
可如今,我们隔着镂空雕花的门窗,他也能对其他女子如此柔情吗?
初儿忍不住嘟囔着一句:皇上跟这个林姑娘也太亲密了。
我没说话,继续走着,远远地听到林未未问:怀孩子会这么累的吗?
萧泽回她:等你怀了就知道了。
等林未未怀了…怀谁的呢?
他的吗?
心如同被一把小刀,一刀一刀划破,鲜血淋漓。
不过短短一个月,曾经跟我说一生一世的儿郎便领着其他女子在身边轻声安慰,生怕伤了她的心。
那我的呢?
我的心,萧泽还看得到吗?
萧泽叫我有事传话给他。
我腹痛担忧时,便让人传了一次话。
可他没来,来得是太医。
太医帮我枕着脉:娘娘进来是否忧思过度,夜不能寐?
我轻点点头。
太医又说:娘娘如今临近生产,可切莫劳神伤心。
下官开些无损胎儿的宁神药方,娘娘可要保重凤体。
有劳齐太医。
我让初儿送了齐太医,又问她:送信去的时候,皇上在干什么?
初儿不说话,只低着头。
…我心中突然升起一个荒谬的想法,慌张裹挟着怒气。
我摔了茶碗问她:你到底看到了什么?
回话!
初儿吓得跪在地上,急忙支支吾吾说着:奴婢…奴婢…奴婢看到皇上…在给林姑娘…画眉…我撑着桌角的手一松,不可置信初儿所说的话。
画眉…曾经萧泽也会给我画眉,他轻抚着我的头发,温柔缱绻说着:婉婉你看,我们现在这是不是举案齐眉?
我含笑看着镜中,他眉目温柔。
他说:如此给婉婉画一辈子的眉,也好。
可如今,我身怀着他的孩子。
他却在给另一个女子画眉。
心,怎能不痛呢?
我几乎是喘不过气来,深呼吸着冲初儿喊道:快,快去请齐太医回来。
我的胎像波动如此剧烈,萧泽听到消息,到底是急忙来了。
他看到我脸色惨白虚弱地躺在床榻上,猩红着眼睛对婢女们发了怒:你们就是这么伺候皇后的?!
若是皇后有半点差池,便要你们一同陪葬!!!
婢女们跪在地上,俱不敢言语。
萧泽走到颤颤巍巍的初儿面前:皇后怎么突然如此,初儿你告诉朕!
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初儿吓得发抖,不敢答话。
皇后到底怎么了?
萧泽周身散发着戾气,房间里的气压都低了几分。
初儿吓得眼泪直流,抽抽搭搭说:皇后娘娘问奴婢…刚刚传信皇上在干什么…奴婢说…说…皇上给林姑娘画眉。
萧泽愤怒的神情一顿,急忙走到床边抚摸着我的脸:婉婉因这事伤心了?
我不说话,死死拽着被子,望着床顶,眼睛里的泪却忍不住的一滴一滴滑落下来。
婉婉,我的好婉婉,不要哭。
萧泽附身吻去我眼角的泪,婉婉误会了,我给她画眉是因为她研究了什么眉笔,让我试试,我就顺手试了。
婉婉莫哭了,哭得我心疼。
他在我脸上蹭了又蹭,我跟她清清白白,婉婉别多想好吗?
我还是没答话,就这么留着泪。
萧泽拿我没办法,转头对跪在地上的初儿恶狠狠道:大胆!
敢在皇后面前乱嚼舌根。
他气怒至极:来人啊,把她拖出去枪毙!
不要啊,皇上,皇上饶命啊。
奴婢不是故意的,求皇上放过奴婢。
初儿死命磕头求饶。
我这才张了唇,求着他:皇上,初儿臣妾用惯了。
还请皇上饶了她。
萧泽温柔轻抚摸摸我的脸:皇后既如此说了,那朕便放过她一次。
他柔声说完,又厉声对婢女们呵斥:以后你们不许在皇后面前乱嚼舌根。
不然,朕非得拔了你们的舌头!
萧泽又好好安慰我一番,亲了又亲,这才走了。
我问系统:你信萧泽说得吗?
系统滋拉着电子音:我信没用,宿主你信吗?
我?
我不信。
从他带回林未未那天,我就不信。
他从来不喜别的女子与他接触。
可他跟她下棋,对她柔声安慰,帮她画眉。
亦如他当初对我,体贴入微至极。
我,怎么信?
萧泽慌忙奔至景阳宫。
他推开门时,面上神情慌乱至极,他带着极致的愤怒呵斥着:为何不早通报朕!
皇后生子此等大事竟不传报,你们这些奴才是干什么吃的?!
直至他大步走到我的床前,伸手抚摸着我已惨白的脸颊,愤怒瞬间成了无措,不可置信地颤颤巍巍抚摸着我仅剩余温的尸体。
太医呢?
太医呢?
快来救救皇后!
救救朕的皇后啊!
他大叫着,失了所有往日的沉稳。
太医跪在地上,不敢抬起头颅,只敢颤声低应他:皇上…皇后娘娘…殁了…萧泽抚摸我脸颊的手颤了又颤,身子发抖,眼底全是慌乱无措:不可能…不可能…她今早还好好的…不可能的…不可能…他一遍又一遍地扶着我的脸颊,好像我还活着,对我的尸体呢喃着:婉婉,你睁眼看看我啊…我是萧泽哥哥啊,你不要睡了睁眼看看我啊…婉婉,你看看我好不好?
婉婉…请皇上…节哀…满屋子的奴才都跪在地方,不敢吭声,只有太医颤着发声。
萧泽好似根本没有听见他的话,他就一遍遍的对我的尸体说着话:婉婉,你再看我一眼好不好?
我们不是说了要一生一世在一起吗?
你还要给我生孩子,生很多很多的孩子,不是吗?
婉婉…可我的眼睛,再也不能睁开了。
我飘在尸体的旁边,看萧泽大滴大滴地泪滴下来。
不管他再怎么呼唤,这只是一具快要发凉的尸体…孩子…快把孩子抱过来!
萧泽像突然想着什么,冲产婆说着。
产婆打着抖将孩子放入他的怀中。
他像献宝似的冲我的尸体说:婉婉快看,这是我们的孩子呀…你不是最想看看孩子生得什么样吗?
你快睁开眼看看啊!
萧泽唤我了无次数,可我再也不会醒了。
屋子里一片低低地啜泣声。
皇上…皇后娘娘已经殁了…他抱着孩子的手僵住了,他像个惊慌失措的孩子,喃喃自语:怎么会呢?
不可能…不可能…婉婉不会走的…她不会的…是你们…你们这群庸医!
废物!
肯定是你们没尽心医治!
是你们害死了我的婉婉!
萧泽对跪着的太医怒吼着,失去了所有的理智。
皇上,下官们已经尽力了。
娘娘她胎像本就不稳,身子骨弱,生完公主又大出血了,下官们也是回天乏术啊。
太医们跪在地上,哀哭求饶。
怎么会…怎么会…不可能…我不信…萧泽反复喃喃自语着,他好似癫狂了。
他抱着孩子的手疯狂地颤抖,又冲怀里的孩子发疯似的说着:是你…是你…害死了我的婉婉…为什么…为什么…是你对不对?
是你…就是你!
是你害得婉婉大出血!
都是你!
萧泽像一直怒吼的野兽,他举起怀中的孩子就要往地上扔。
我的灵魂飞快地飘了过去,想要接住我的孩子,可我什么也触摸不到。
危急关头,几个太医拦住了萧泽,初儿起身冲了过来,将孩子抢走死死抱在怀里。
娘娘离世,皇上竟要拿她最宝贵的孩儿出气!
若娘娘在天有灵,非恨毒了皇上不可!
初儿眼角的泪还未擦干,却将孩子死死抱在怀里,眼神坚毅。
婉婉因她而死!
萧泽眼底猩红一片,死死盯着初儿怀中的孩子。
娘娘究竟因何而死,皇上不是最清楚吗?
娘娘产子生死一线之际,皇上在哪?
娘娘胎像不稳,心神不安时,皇上在哪?
娘娘怀胎九月,行动不便时,皇上又在哪?
初儿眼中尽是恨色。
皇上不曾伴在娘娘身边,自然不懂娘娘昼夜难安,心神恍惚,自然不懂娘娘在如此关键的时刻却见不到皇上,多么伤心悲痛!
初儿眼神冷冽,无惧无畏,一字一句沉声而道:皇上可知娘娘最后喊着是什么?
娘娘喊着皇上!
皇上!
皇上!
可皇上您在哪?
娘娘生产力气不足,心心念念着皇上的时候,皇上您到底在哪?!
萧泽僵在原地,被初儿的一番话震动了心灵。
是啊,他在哪?
可…无人通报于朕…无人告诉朕啊…他嘴唇颤动着。
奴婢去找了皇上,却被侍卫们拦在门口,说任何事都不得通报。
奴婢想问,皇上究竟在做什么?
连娘娘生产的大事,都通报不得!
初儿愤恨不平质问着。
…朕只是怕…朕怕婉婉看到我同林未未饮酒伤心…朕…只是不想婉婉伤心罢了…萧泽浑身狠狠抖动着,颤抖着身体往后退了几步。
他错了吗?
他只因着婉婉知道他给林未未画眉那么伤心,想着那便不要让他人传递消息给她,也不许她的人到自己跟前来。
他只是不想婉婉又听到什么谣言生他的气罢了,他错了吗?
婉婉生他的气,他无可奈何。
林未未见他伤心,说酿了好酒同饮,他欲借酒消愁便应下了。
他喝得大醉酩酊,醉生梦死之际仿佛看到婉婉在对他笑。
好像是年少时初次见面,婉婉笑得娇俏动人,从姑母身后探出身来:你就是萧泽哥哥?
他便拉着不让婉婉离去,叫婉婉莫要生他的气了。
可婉婉好像在他耳边说了声:你是皇后娘娘的夫君,纵然我对你有意,可我林未未要不得别人的夫君。
那一刻,酒意醒了几分。
而后昏昏沉沉之中,才听见侍卫们急急来报:皇上,皇后娘娘不行啦!
酒意瞬间荡然无存。
他慌忙起身,赶到时便是这副景象。
众人跪在地上抽噎,床上婉婉明明躺着,却再也不会对他展露笑颜。
明明他只是醉了一场酒啊…怎会如此呢?
为什么会如此呢?
是他错了吗?
是他错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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