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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去经年不复还林思睿江别前文+后续

无双桃桃大王 著

女频言情连载

第二天江别预约的搬家公司也到了,他只让人把画室的东西拉走。生活物品,他一个没拿,依旧放在原位。曾经两人一起布置的画室,变得空旷。角落还留着本速写册,江别随手翻了翻,册子夹层掉出张裁过的纸条。时隔多年,他又被青春刺了一下。那年,林思睿进入青训队,来学校办理休学。江别舍不得她,就一路跟着她到了学校大门口,要走了才扯着她的袖口问:“你还会回来吗?”林思睿笑得嚣张:“怎么舍不得我啊?”“嗯......以后我就是一个人了。”林思睿笑意慢慢收敛,她抬头看了江别许久,忽然伸手取下江别的学号牌。嘴咬笔盖,趴在门卫室的玻璃上,龙飞凤舞地在背后写上林思睿三个字。“别怕,等我回来。”她将学号牌塞回江别掌心,轻轻合拢。再张开,学号的纸已经泛黄,贯穿他青春的...

主角:林思睿江别   更新:2025-02-26 14:5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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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思睿江别的女频言情小说《此去经年不复还林思睿江别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无双桃桃大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第二天江别预约的搬家公司也到了,他只让人把画室的东西拉走。生活物品,他一个没拿,依旧放在原位。曾经两人一起布置的画室,变得空旷。角落还留着本速写册,江别随手翻了翻,册子夹层掉出张裁过的纸条。时隔多年,他又被青春刺了一下。那年,林思睿进入青训队,来学校办理休学。江别舍不得她,就一路跟着她到了学校大门口,要走了才扯着她的袖口问:“你还会回来吗?”林思睿笑得嚣张:“怎么舍不得我啊?”“嗯......以后我就是一个人了。”林思睿笑意慢慢收敛,她抬头看了江别许久,忽然伸手取下江别的学号牌。嘴咬笔盖,趴在门卫室的玻璃上,龙飞凤舞地在背后写上林思睿三个字。“别怕,等我回来。”她将学号牌塞回江别掌心,轻轻合拢。再张开,学号的纸已经泛黄,贯穿他青春的...

《此去经年不复还林思睿江别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第二天江别预约的搬家公司也到了,他只让人把画室的东西拉走。
生活物品,他一个没拿,依旧放在原位。
曾经两人一起布置的画室,变得空旷。
角落还留着本速写册,江别随手翻了翻,册子夹层掉出张裁过的纸条。
时隔多年,他又被青春刺了一下。
那年,林思睿进入青训队,来学校办理休学。
江别舍不得她,就一路跟着她到了学校大门口,要走了才扯着她的袖口问:
“你还会回来吗?”
林思睿笑得嚣张:“怎么舍不得我啊?”
“嗯......以后我就是一个人了。”
林思睿笑意慢慢收敛,她抬头看了江别许久,忽然伸手取下江别的学号牌。
嘴咬笔盖,趴在门卫室的玻璃上,龙飞凤舞地在背后写上林思睿三个字。
“别怕,等我回来。”
她将学号牌塞回江别掌心,轻轻合拢。
再张开,学号的纸已经泛黄,贯穿他青春的名字也已经褪色。
江别缓缓眨了眨眼,眼泪无声无息消磨在黑夜。
缘分到此,已经是最大的幸运。
该告别了。
江别打开手机,看着林思睿昨晚半夜发来的消息,
“睡了吗?后天来看我比赛吧,位置给你留好了。”
“这次网上的事情闹得太大,明天后要封闭训练,直到初选结束。”
“我会很想你,所以,一定要来,让我抱抱你。”
“好。”
他动了动僵硬的手指,将昨夜写的分手信摆在画室正中央,没有关门径直离开。
林思睿留的位置在第一排,除去家属教练,就只有几个大粉在。
他们一眼就认出他了,脸色不太好看。
“林神对她那么好,结果来看比赛,连手幅都没有。”
“是啊是啊,也不喊个加油,就这么木头似的坐着。”
江别没有分给他们半个眼神,木然地看着屏幕不语。
这时,司傅盛也来了,他身后几个助理大包小包带了一堆东西。
随着他落座,迅速有人发送应援装备和奶茶给林思睿的粉丝。
“林神要是跟傅盛哥谈就好了。”
“是啊,名字也好配”
“啊啊啊啊!林神看过来了!她是在跟我们打招呼吗?”
林思睿进来一眼就看到坐得挺拔的江别,顿时安心了不少。
果然,昨晚只是看错人了而已。
今天的对手都不强,比赛结束得很快,想着明天就要集训,俱乐部请家属一起去吃饭。
司傅盛也跟着去了。
中途江别接到经纪人电话,离开了半个小时。
再回来,他还没进门就先听到了司傅盛的声音。
“林思睿,你知道为什么你今天状态那么好吗?”
隔着包间门的玻璃,他看见司傅盛的手搂在林思睿的腰上,眼神暧昧。
林思睿仰头喝光了杯中的酒,自信说道:“我状态从来都很好。”
司傅盛意味深长地摇摇头:“才不是。”
“是因为,你的键盘上没有他的照片啊。”
“林思睿你还不懂吗?没有他,你才能过得更好。”
林思睿的目光挪向旁边的外设包,她自然注意到了。
其他战队成员跟着起哄:“傅盛哥说得没错啊,今天林神猛的像十八岁!”
“对对对,反倒是贴了照片,每次都打得胆战心惊的。”
江别被身后服务员撞了下,直接打开了门。
在他出现的瞬间,热闹的氛围顿时凝结,场面像化不开的冰。
司傅盛不慌不忙地看向江别,笑道:“江别,你都听到了吧?”
“你觉得呢?”
林思睿沉声打断:“司傅盛,你喝多了!别胡说八道。”
司傅盛没有搭理她,直勾勾地盯着江别,眼中满是挑衅。


江别抬起头,他第一次直视司傅盛那张桀骜的面容。
他眼神平淡,没有任何情绪,就仿佛这一切跟他无关似的。
司傅盛微微皱眉,总觉得江别有些变了。
不再像之前那样温柔到懦弱,明知道被人戴了绿帽还要默默隐忍。
就当他要进一步试探时,江别忽然笑了。
跟司傅盛的浓颜不同,江别生了张极为寡淡的脸,肤色近乎透明般白皙,眉目也是浅淡的灰黑,像是最淡的墨。
过去的聚会中,他很少说话,总是安静地陪在林思睿身边,如同一杯清水,轻易就会忽略过去。
而此刻,他微微勾起唇角,眉眼缀着细碎的光,竟让人有些挪不开眼。
仿佛是穿透乌云的月光,那么浅淡却又那么动人。
林思睿的眼神直勾勾地落在江别身上,全然没注意到身边的司傅盛脸色阴沉。
江别轻敲耳边的助听器,温声道:“听到什么?刚助听器断联了。”
司傅盛轻呵一声,挂着讥讽的笑容,张嘴就要重复。
这时,从江别进门就一直沉默的林思睿终于开口。
她站起身,半是无奈半是警告地扫视众人:
“现在已经很晚了,我送江别回家。”
“喝多了的人,千万别再胡说八道了啊。”
司傅盛摸索着指尖残留的温热,无所谓地笑着将杯中红酒饮尽:
“喝啊,愣着干嘛,难不成还想聊天?”
众人一愣,赶忙端起酒杯,恭维的话一句接一句,场面再次热闹起来。
像是没有人在意两人的离席。
黑色迈巴赫驶入夜幕当中,这一路上,除了车轮碾过柏油马路的细微声响,什么都没有。
车内后视镜中,江别托腮看着窗外一言不发,林思睿几次想解释,但看见他消瘦的侧颜,又把想好的谎言推翻。
几番犹豫下,车已经开到家楼下。
眼看着江别就要离开,林思睿再顾不得什么面子不面子,连忙扯住他的手:
“我知道你听见了,但我可以解释的。”
“司傅盛已经入股俱乐部,等退役后我想加入俱乐部的管理层,少不得讨好他。当时我没有反驳也是因为这个,但我心里知道不是的,你一直都是我的幸运男神。”
“没有你,我走不到今天。”
她说的是真话,但也只是一部分而已。
那更多龌龊不堪的自己,她不想让江别看到。
她希望江别永远仰望他,就像仰望一个无所不能的神那样。
林思睿诚恳地捧起江别的手,轻轻摩挲着他的无名指,金属表带咯得他生疼:
“再等等我,等我爬到足够高的位置,我绝对不会再让你受委屈了。”
手机铃声不合时宜地响起,林思睿只犹豫了一秒,便接通电话。
因此,她没有看到,柔柔月光和江别眼中的泪一起破碎。
自然也不会听见那句轻得像一阵风似的,
“我不会等你了。”
迈巴赫尾灯的红光碎在十字路口,江别抬手招停了辆出租车,径直前往机场。
第三遍登机提醒时,林思睿的消息弹了出来。
“等我夺冠那天,我也有惊喜要给你。”
江别没有回复,金属卡槽弹出,旧手机卡碎在了掌心。
“先生,需要帮忙放行李吗?”
“没有行李,帮我把这个丢掉就好,谢谢。”
舷窗外云海翻涌,六万英尺高空气流裹挟着谎言、过去、真心,在机翼后方拖曳成银河般的碎屑。
八个小时后,机翼划破黑夜,迎来了第一缕曙光。
韶光灿灿,来日可期。
亦如他往后余生......


林思睿说完才想起江别也在场,赶忙补充:“大概我只懂江别的画吧。”
司傅盛的脸色一下就沉了下去,“是吗。”
但在他余光扫过角落的掌心画时,脸色又再次缓和,
“我也很喜欢,多谢林神送我的那幅掌心画,江大画家早期作品可不好淘啊。”
“不过,早期的艺术造诣嘛,我只能说幸好不流通。毕竟这幅要不是你送的,我都不好意思挂出来。”
“我送的?”林思睿瞳孔微颤,猛地转头看向江别,“你搞错了,我是借你的。”
她临时只能想到这个借口,“江别的画我怎么舍得送人。”
“骗子”江别心中回荡着这两个字,没有任何表情地点了点头。
林思睿看到江别脸上极致平静的神情,隐约觉得不对劲:“如果你不想借,我现在就要回来。”
江别抬起脸,仔细盯着她每个细微表情,那双桃花眼中的紧张不似作伪。
他抿了抿唇,对林思睿说:“好啊,你去把画要回来。”
“送人的怎么好意思拿回去?”
几位粉丝一边用眼神斜睨着江别,一边阴阳怪气地讨论。
“全场他画得最烂,还当宝贝似的。”
“聋哑人学校不读书吗?没读过《没有纽扣的红衬衫》吗?逼着人去要回送的东西,有没有考虑过人家的感受。”
“就是,一点都不考虑林神的感受。”
原本林思睿都做好准备开口,听到这话,只觉得自己不该穿高跟出门,走的每一步都像走在刀尖上似的。
她满脸窘迫地对司傅盛说:“傅盛,这事......”
还没等林思睿说完,司傅盛便利落地将画取下,递给林思睿:
“这画挂着也掉档次,其他的我一并还你。”
“拿去吧,我可舍不得你丢人。”
说这话时,他的眼神始终是落在江别身上的,颇为挑衅。
林思睿并未发现,她匆匆拽住江别离开了画廊。
等她回过神来,江别已经沉默了许久,白皙的手腕上嵌着五个指甲印。
“对不起,对不起,弄痛你了吧?”
林思睿心疼地捧起他的手腕,吹了吹。
江别没有说话,他怕自己一开口就会哭出来。
作为男人,那样太没尊严了。
林思睿从扶手箱拿出药膏,低头仔仔细细地给江别上药。
江别没有看她,目光始终定格随意放置的掌心画,曾经视如珍宝的东西,如今却被随意处置。
他真的不明白,为什么林思睿能一边爱他,一边却能如此践踏他的心意。
回到家中,江别依旧无法平静,他冲进了二楼的画室。
画室正中摆着一幅巨大的油画。
画中的少女高举奖杯,脚下是无数张人脸,奋力张着嘴,金光洒在少女的眉眼上,她就像不可一世的雅典娜。
动笔时,江别满怀爱意,可现在只剩下破败。
曾经画下的每一笔,都像是一把刀,剜出无数被辜负的热血。
江别看着这幅画久久不语。
不知过了多久,楼下传来开门声,但不是林思睿的声音。
“刚分开,就叫我来你家,就这么想我?”
司傅盛响亮的声音,像是一记耳光,让江别愈发头昏脑胀。
“是啊,而且,你不是觉得这样更刺激吗?”
司傅盛嗓音沙哑得不像话:“刺激是刺激,但被发现了怎么办?你会站我这边吧?”
林思睿不以为然地笑道:“放心,他进画室就没出来过。”
“而且,他画画为了专注都会取下助听器,一个聋子,我叫得再浪,他也听不见。”
江别的眼眸渐渐黯淡,当初林思睿怕自己长期戴助听器耳朵难受,专程去学了手语。
十六岁的她说:[你不用听得见我的声音,我会让你看到我的所有]
少女情怀如升起的朝阳般耀眼,却在时间中燃烧殆尽,只剩下一片冰冷的灰烬。
楼下纠缠暧昧的声音透过助听器钻进耳心,震得江别灵魂都在颤抖。
他仓皇地想要取掉助听器,却摁错成加大功率。
“你的手,好灵活......钻进去了。”
“这样就受不了了么?待会不是会爽哭啊。”
痛,太痛了,仿佛心脏都被震碎,变成一块块碎末在体内腐烂。
江别再也顾不得其他,将助听器一把从耳朵拽下,狠狠砸向墙面。
助听器碎成了好几片。
世界终于安静了。
但......江别苦笑着摸着心口,还是好痛。
原来他根本做不到放弃。
林思睿带给他的东西太多了,太多爱,太多恨,太多刺痛。
她从他的青春走来,在他灵魂上刻下了烙印,让他想放弃,想遗忘都做不到。
既然如此......江别撑着墙,缓缓起身,眼底一片冰冷。
那就彻底毁掉吧。


每一次看到林思睿身上的痕迹。
就仿佛针刺入眼睛,到最后,眼底全是刺。
眨眼都会痛到流泪不止。
十二点,林思睿醒了,看到江别眼底的青黑,下意识皱眉:
“最近有好好吃药吗?”
半个月前她就发现江别失眠,连忙带他去看病,医生说是心理问题,开了不少药回来。
但江别总是不吃。
“吃了也没用。”江别轻飘飘的声音,像是清晨朦胧的雾。
大脑昏昏沉沉,他的眼睛钉在林思睿的表上,忽然问道:“我送你的表呢?”
林思睿愣了下,那块表对于现在的她来说,太廉价。
前不久收到司傅盛送的礼物后,她就取下放在柜子中了。
不过江别现在情绪不对,所以她只说:“那块表之前就走得不准了,前不久停了,我送去修理店了。”
江别嗯了声,慢吞吞地说:“如果一块表走得不准,那它每一秒都是错的,还不如停了。”
如果这表停了,那它起码每天有两次是对的。
或许,就像江别这次放弃才是对的。
江别说得是表,林思睿却怎么听怎么觉得不对,心里莫名发慌,顿时失态地抓住江别的手,消瘦而冰冷的手指咯得她心底发酸。
曾经那个月亮似的人,怎么会变成这样......像是快要熄灭的月光。
她心疼地捧起江别的脸:
“不想吃药的话,出去转转吧?你不是喜欢看画展么,今天难得有空,走吧。”
这次办展的画廊叫S&s,主理人正是林思睿的那个粉丝,司傅盛。
作为司氏集团二公子,司傅盛从不缺钱。
三层楼的画廊挂满了名家真迹,不少地方还用古董来装点,就为了让人更加身临其境。
哪怕江别是带着厌恶与抵触情绪走进画廊的,但一步步看下来,他不知不觉也沉溺其中。
直到,他在角落处看到了一幅很小很小的掌心画,名为《定情》。
江别顿住了,才被遗忘的痛楚翻江倒海地涌上心头。
林思睿也看到了这幅画,不过她什么都没想起,勾了勾唇说:
“又看到你的画了,这都三幅了吧?咱们艺术家水准高啊,早知道我就把你送我的卖了。”
江别掐着手心,从紧闭的双唇中挤出一句话:“送你的,你都可以自行处理。”
林思睿将头靠在他的肩头,轻声笑道:“胡说八道,你送我的,我哪舍得。”
江别没有说话,长久地凝视着林思睿的侧脸。
这幅画没什么特别的,只是在他们定情时画下的而已。
那时的他家里条件不好,买不起颜料,所以扣扣搜搜只画了巴掌大小,刚好捧在掌心。
林思睿说,这样大小刚刚好,她可以放在钱包里,随时看到,随时想起当时的感觉。
回过神来,眼前多了几个年轻男女,他们看向林思睿双眼发光,一瞧就是粉丝。
他们激动地走上前,无声无息间,江别就被隔绝在外。
“林神我是你十年老粉,求个to签!”
“林神拜托拜托跟我合影一下吧?!”
林思睿来者不拒,江别在旁边待了会儿,无声无息地后退离开。
没想到正好撞上了司傅盛。
他低声说:“你看,你们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
江别不语,司傅盛继续说道:“就连她来这个画廊,也是看在我的面子上,你说你这个男朋友当的,可真没意思。”
他轻嗤一声,抬步走向林思睿,用所有人都能听见的声音说:
“林神平时不都玩游戏么?今天怎么来看画了?”
“哇!傅盛哥也在,好巧啊!”
“傅盛哥跟林神站一起真养眼,男才女貌!”
林思睿皱眉打断:“别乱说,我跟江别才般配。”
随后又对司傅盛说道:“我确实对画不感兴趣,不过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努力了。”


江别打开颜料盘,拿起笔刷,仿佛握住了利刃。
大刀阔斧地挥洒着,浓烈的黑灰红迅速将那个手执奖杯的少女吞没。
过往的光荣都化作枯骨。
心头残存的那一点点可笑的期盼,悉数被抹去。
他不要再那么可怜,妄想林思睿会发现他的痛苦,期待他的悔恨。
他要彻彻底底地将过往葬送。
再不奢望。
停笔时,窗外月亮已经从弯曲的钢铁横梁间升起,冷冷清清。
他望着月亮,手上沾满的颜料像是流尽的血。
“很晚了,睡觉吧?”
林思睿眉眼带着饕餮,温柔地用手比画。
“嗯,你去睡吧,我今晚要把这幅画完成。”
“不行,医生说了,你要好好休息。”
林思睿脸色微变,她走上前就要带江别离开,余光扫到画作上,她被惊得说不出话来。
纵使林思睿全然不懂艺术,可只要看到这幅画,就能感觉到尸山血海。
她立刻想到了一部名叫《恐怖游轮》的电影。
女主角为了活下去,在里面杀死自己一次又一次。
她并不知道,为了活下去,江别也杀死了自己。
杀死了那个深爱的她的他。
林思睿打出手语:“这幅画好特别,跟你平时画得完全不一样。”
“换了新风格而已。”江别弯下腰在桶里唰着笔刷,正好遮住了眼角的红。
那张曾经深爱的脸,如今看到只会让他烦闷,让他歇斯底里。
林思睿信了,等江别抬头后迅速问道:“这幅画叫什么?”
江别还没想好叫什么,他有太多话想放进去。
良久后,他才沙哑着说:“阿里阿德涅。”
“什么鬼?”
“希腊神话,你不用知道。”
江别云淡风轻地笑了。
他要做阿里阿德涅,奔向自由的新生活。
平日,江别很爱缠着给她讲希腊神话,他说这是很多艺术家的灵感来源。
每次听,她都觉得无聊,只想亲一亲江别的脸。
但今天,江别不说了,她却有些不自在,总觉得好像少了什么。
“要不你还说说说吧?”
江别低下头,刻意忽略掉林思睿脖颈间叠在旧痕上的新红,拿出手机:
“姐,最后一幅,可以加急走这周的拍卖吗?”
尽管是半夜,经纪人还是立刻回复:“江别,发生什么了?这么急。”
林思睿虽然站在一边,但余光始终落在屏幕上。
离开在即,他不想节外生枝。
“想准备个礼物。”
经纪人语音发过来:“这么急上拍卖,册子都来不及印,价值会大打折扣。我知道你对江别感情深,但没必要为了给她准备礼物贱卖自己的画。”
“姐,不用劝我,我是一定要卖的。”
见江别心意已决,经纪人也没再多劝,去联系一些老主顾周五记得来捧场。
听到江别如此坚定,林思睿悬着的心落回肚中,她有些不满地娇嗔道:
“什么破经纪人就会挑拨离间,你早点换掉她吧!”
说完,她抱着手臂仔仔细细地打量眼前的画,越看越满意:
“这幅画看着就厉害,比你之前画的都好。”
真嘲讽。
真心不屑一顾。
恨意反倒耀眼。
林思睿好奇地问:“这幅画卖了能有多少?应该不便宜吧?”
江别意味深长地说:“这是我如今最好的作品。”
“不过,或许一文不值呢?”
就像画中的主角,对于他来说已经不剩任何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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