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记闷棍,整个世界都颠倒过来飞速旋转。
“你再说一遍,她叫什么?”
他脸色雪白,声音微颤。
<4.“李子木啊,江医生,你是不是疲劳过度了?
要不去休息一下,我来注射对抗素吧!”
手术室常年恒温,可江源站在这里,却觉得整个人都裹满了冰。
他勉强扯出笑:“真巧了,居然同名同姓还同一天生日,李子木现在估计还在别墅里养小白脸吧,一定不会是她,对,一定不会是她的。”
他像个失去关节灵活度的提线木偶,嘴上说着一定不是她,人却同手同脚地走向病床。
第七次劫后余生的我只剩下眼球能动,他一步步走向我,冰凉的手搭在我的锁骨上。
病号服被一寸寸往下掀,没有看到我胸口那颗痣,他松了一口气。
胸口爬满大片溃烂,几乎没有完整的皮肤。
他扫了一眼,眼里露出厌弃,飞快地盖上衣服自言自语:“我就说,那个女人爱钱入命,怎么会活得这么惨。
都过去这么久了,我怎么还会想起她?”
转身叫来护士。
“庄护士,你来给她注射对抗素,记录下不良反应和其他数据。
我去趟办公室看点资料。”
他无所谓地笑了笑,却没有注意到我眼角滑落的泪。
那颗痣长在胸口正中,我们欢爱时他总爱轻吻着,笑我‘胸有大痣’。
病毒变异的五年间,皮肤不断溃烂愈合,那颗痣已经脱落,他认不出我的面容,找不到痣,就草草判定那个人不是我。
也好,我并不想活在他的怜悯里。
我忍住对抗素注入身体激起的剧痛,咬烂了下唇也不肯发出一丝呜咽。
喉咙里腥甜翻涌,额头上冷汗滑落。
庄护士抹掉眼泪在我耳边轻轻说:“李小姐,祝你生日快乐。
坚持住,我们一定会早日研究出第二代对抗素!”
我朝她眨眨眼,努力扯出一丝微笑。
办公室里,江源在看一份文件。
是我发给他的数据。
五年来,我详细记录了身体出现的每一丝异样,包括用过的药物、服药后的各种反应。
他蹙眉一页页翻着,过于投入以至于被忽然响起的电话声吓得打翻了手边的水杯。
“江医生,我们的对抗素似乎出现了抗药性,有患者出现轻微免疫反应,具体表现为持续炎症、皮肤糠疹、口腔溃烂。”
江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