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叶知安顾砚东的女频言情小说《八零厂花:离婚高考两手抓叶知安顾砚东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今越”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1979年,南城钢铁厂,旁边的邮局。“爸,妈,我考上沪市大学医学院了,我会在学校开学前回沪市,麻烦你们到时候来车站接我。”打完电话,叶知安转头去供销社。把这些年积攒的各种票全都用上,换成吃喝用等各种物资,大包小包的回钢铁厂家属区。刚进家属区,就碰到隔壁宋主任家的太太。“知安你这是大采购呀。”宋太太笑容热切:“也是,顾厂长马上就要调回北城钢铁总厂了,你也跟着妻凭夫贵,调去北城的大医院上班,可不得多买点东西,好好的庆祝一番。”叶知安笑了笑,没接话。顾砚东是要回北城了,跟去享福的,却不是她。“这次回北城,我先带语晨和子衡过去,语晨无父无母,成份也不好,急需要一份正式工作站稳脚跟,有她在,你也不用担心子衡的教育问题,她读过大学有文化,会负责...
《八零厂花:离婚高考两手抓叶知安顾砚东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1979年,南城钢铁厂,旁边的邮局。
“爸,妈,我考上沪市大学医学院了,我会在学校开学前回沪市,麻烦你们到时候来车站接我。”
打完电话,叶知安转头去供销社。
把这些年积攒的各种票全都用上,换成吃喝用等各种物资,大包小包的回钢铁厂家属区。
刚进家属区,就碰到隔壁宋主任家的太太。
“知安你这是大采购呀。”
宋太太笑容热切:“也是,顾厂长马上就要调回北城钢铁总厂了,你也跟着妻凭夫贵,调去北城的大医院上班,可不得多买点东西,好好的庆祝一番。”
叶知安笑了笑,没接话。
顾砚东是要回北城了,跟去享福的,却不是她。
“这次回北城,我先带语晨和子衡过去,语晨无父无母,成份也不好,急需要一份正式工作站稳脚跟,有她在,你也不用担心子衡的教育问题,她读过大学有文化,会负责把子衡照顾好的。”
“别这么不情愿,要有觉悟,叶知安,语晨她这些年过得很不容易,你身为厂长太太,就得对她多多谦让照顾。”
一句有觉悟要谦让,叶知安就要把本属于她的大医院工作,和疼了一天一夜才生出来的亲儿子,还有结婚六年的丈夫,全都送给江语晨。
明明她才是厂长太太,是陪顾砚东在南城钢铁厂苦熬六年,一路从主任做到厂长的女人啊。
卷翘的长睫毛颤了颤,掩去眼底的涩然,叶知安抬头,看不远处的红色小楼,一抹浅白色身影在院子里轻灵的走动着,她回家的脚步不自觉慢了下来。
她是下乡的第三年,意外救了去乡下巡视的顾砚东,被他带到城里的钢铁厂,有了一份在医务室打杂的工作。
15岁下乡,高一只上了半年,她学历是不高,但因为爷奶父母都是医生,家学渊源的缘故,她医术还不错,给顾砚东的急救措施做得很完美,成功保住他和精密仪器打交道的双手。
顾砚东恢复后,来队里找她报恩,她才知道他的身份,是城里钢铁厂的主任。
高大英俊前途无量,还又知恩图报,谁能抗拒得了他的魅力?
一来二去,短短半年,叶知安就把心交了出去,有顾砚东作保,还在钢铁厂医务室有了一份打杂的护士工作。
孩子一天天长大,顾砚东职位一天天攀升,她的工作也越来越顺手,慢慢从打杂护士成了正式医生,本以为这辈子都能如此幸福平静的过下去。
谁知一年前,顾砚东出差,忽然带回来一个女人。
他说江语晨是他的救命恩人。
叶知安信了,最好的布料,最多的粮食,难得一见的肉食,只要江语晨需要,她都二话不说的送出去。
谁知江语晨更想要的,是她的工作,她的丈夫,属于她厂长太太的未来。
要不是顾砚东过于偏心,不惜把北城大医院的医生工作转让出去,只为给江语晨换一份不起眼的行政工作,叶知安也不会知道,江语晨不是所谓的救命恩人,而是顾砚东青梅竹马的初恋情人。
因时局动荡而不得不分开,二十来岁在钢铁厂里站稳脚跟就开始寻找,找了整整十年的女人。
如何能不珍惜,不妥帖细致的放在心上呢?
不过一份因他荣耀而附带的工作而已,他想让给江语晨,她哪里又有置喙的余地?
也幸好,幸好叶知安这些年从未放下过学习。
失去北城的工作,她还能凭着高考,理直气壮的考回沪市。
否则她真的不敢想,这辈子是不是就和无数回家无门的知青一样,被埋没在这片贫瘠的土地,等一个可能永远都不会回来接她的男人。
红唇挑起一抹自嘲的弧度,叶知安加快脚步。
刚进院子,就看到从屋里出来的江语晨。
四目相对,江语晨柔柔一笑,扬了扬手中的黑色钱包。
“家里没糖了,砚东等会想做红烧排骨,让我现在去买,知安你既然回来了就洗洗手准备吃饭吧,砚东今天心情好,做了好几个拿手好菜,你可有口福了。”
热情明媚的语气,再加上她手上还拿着顾砚东从不轻易离身的钱包,要不是叶知安在这栋小楼住了六年,熟悉这里的一切,几乎都要以为,江语晨才是这里的女主人。
心里虽然早就接受了,还是会难过的,叶知安抿了抿嘴角,从随身的背篓里拿出一袋糖:“很不巧,我今天去邮局拿信顺便去了趟供销社,买了些糖,你不用特意再跑一趟。”
把糖递过去的同时,她伸手去拿顾砚东的钱包。
江语晨一错身,躲开了。
抬头看叶知安微微愠怒的双眸,她温柔明媚的小脸,洋溢着单纯无辜的笑容:“不好意思啊知安,我不是故意不把钱包给你的,只是这钱包我是从砚东手里拿的,砚东又是防备心极强的性子,要是被他知道我随便把钱包给了外人,他肯定会不高兴的。”
话音刚落,就听到一串哒哒哒的脚步声,顾子衡从里面蹦跳着走出来。
心里格外高兴,叶知安掐着时间点,做了一桌菜。
打算等顾砚东回来拿行李的时候,和他们父子俩好好的来个告别。
从日落西山的黄昏,等到夜里,没等到顾砚东的回归,叶知安心口发紧,不明白顾砚东这是怎么了,是不是连告别都不想给她了。
正想着,小楼的大门忽然敲响,来人隔着门,十分焦急的催促:“顾厂长值夜班的时候不小心被机器伤到,伤得很严重,顾太太你快去看看吧。”
顾不上回家拿手电筒,叶知安急忙跟了上去。
夜太深,前面小兵的手电筒的光太暗,深一脚浅一脚的,她都没有意识到,她跟着跑的,并不是去医务室的方向。
等意识到不对劲,她已经被引到一处山坡上。
钢铁厂的家属区是没有山坡的。
叶知安脸色一变,停了下来:“你是谁?
要带我去哪里?”
小兵不语,拉着她继续往前走。
叶知安不肯,僵持中,暗黑的夜色里,忽然响起女人的轻笑声。
“砚东受伤严重都骗不到你,看来你对他的感情,也不过如此嘛。”
“明明感情不深,偏还装出一副情深义重的样子,逼他签保证书要挟他,叶知安我可真没看出来,你还有这么大的魄力。”
江语晨?
是她!
心头疯狂咯噔,闪过不详的预感。
可是已经晚了。
江语晨追上来,死死的钳住了她:“顾太太只能有一个,叶知安,今晚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你到底想做什么?”
叶知安被前后夹击着,声音惊恐。
江语晨面无表情,把一个巨大的文件袋塞到她怀里:“我还想问你要做什么呢,叶知安,大晚上的你带着这么多东西,是要去哪里啊?”
叶知安低头一看,文件袋封面上清楚的写着绝密二字。
她脸色一变,忙把东西扔掉,可也已经晚了。
随着一道厉喝,光晕巨大的强光手电,笼罩住了她:“是你?
叶知安,保证书只是你的缓兵之计,你的真正目的就是毁了我?”
叶知安不明白具体发生了什么,但知道事情肯定对她不利,连忙否认:“不是的,砚东,我和你夫妻一体,你好就等于我好,我怎么可能毁了你呢。”
顾砚东不为所动:“既然如此,你大晚上的偷走我的调职材料,还拿着打火机做什么?
不就是想毁了我,不让我和语晨一起离开?”
这文件袋里的东西,是顾砚东的调职材料?
意识到严重性,叶知安手都开始抖了:“不是我,真的不是我,你相信我,别在大是大非上污蔑我,好不好?”
“人赃并获了,你还死不承认!”
顾砚东深深看她一眼,挥手打开她哆嗦送过去的手:“既然你如此的不知悔改,那就去警察局反省吧,什么时候反省好了,为你所犯的错误付出代价了,什么时候放你出来。”
三天。
这是叶知安一生中最漫长、也最煎熬的三天。
没有吃的,没有喝的。
南城的冬天那么冷,她听到顾砚东受伤的消息出门得急,甚至连一件厚衣服都没有。
该死的还有那么多蚂蚁虫鼠,吱吱叫的爬来爬去,有好几次,她都以为她是不是要被咬到,是不是要死在这里面了。
可她没有死。
晕了数次,醒了数次,在痛苦无助中翻来覆去的煎熬,竟还是熬了过来。
“想清楚了吗?”
终于等到房门打开,昔日那么英俊、爱得那样深的男人,此刻居高临下,满目狰狞:“要还没有想清楚,我不介意大义灭亲,让你待在里面想一辈子。”
叶知安浑身的傲骨,早就被打断。
心底里恨得要命,也不得不平静无波的说一句:“我知道我错了。”
“知道错了就回去休息吧,以后改头换面,重新做人。”
很满意她的答案,顾砚东对她伸出了手:“因为你的事,我调职的事拖延了三天,也是时候过去办了,你乖乖的,若表现得当,我会回来接你的,叶知安。”
从一定会回来接,到会回来接,意料之中的变化,叶知安情绪也没太大波动。
婉拒顾砚东伸过来的手,她独自一人回到家中。
烧了锅热水洗去满身疲惫,简单吃了点东西,她就出门了。
那晚的算计虽然来得很急,但那时夜还没有特别深,她不信所有人都休息了,也不信所有人都欢欢喜喜的庆祝顾砚东的高升,没一个敢在私底下有不同意见的。
一番问询下来,果然找到两个愿意为她作证的目击者,甚至还有意料之外的喜讯。
有人在案发当天,看到江语晨捂着衣服,行色匆匆的从顾砚东办公室里出来。
证据不算太多,为她洗清冤屈,把江语晨拉下水,也给顾砚东定下独裁专断滥用私刑的罪名却是够了。
叶知安将所有搜集到的证据,和双方签名的离婚报告一起,放到一个大文件袋里,在顾砚东确定启程的前一晚,送到党委。
送完后她去了趟顾砚东的办公室,刚好看到江语晨和顾子衡,也都在他的办公室里,宛如一家三口,正有说有笑的聊着什么。
真好啊!
这一家子的感情,可真是深厚啊!
就是不知道大难临头的时候,他们是不是还一如既往、互相信任。
微微一笑,叶知安像是从没出现过,调头回到曾经的家。
拿上装满物资的行李箱,和还在期限内的大学录取通知书,她决绝走出生活了六年的钢铁厂,向车站的方向疾走而去。
走出很远了,似乎还能听到江语晨的娇嗔,和顾子衡的笑闹,还有顾砚东时不时添上一句的磁性男音。
叶知安抬手,按在心脏的位置上。
没关系的,不过一块腐肉而已,挖除了就挖除了,没什么关系的。
遥远的沪市,还有阳光盛开的美景、光辉灿烂的未来,在等着她呢。
“子衡...”叶知安连忙喊他。
没有丈夫的维护疼爱,儿子就是她最后的指望。
谁知顾子衡连看都没有看她,直接无视她,走到江语晨面前:“江阿姨我们快去买糖吧,再晚一点爸爸要是变卦了,我可就吃不上大白兔奶糖了。”
大白兔奶糖?
顾子衡不是蛀牙了,她和顾砚东说好了要卡顾子衡的糖,不允许他多吃吗?
江语晨很显然也清楚这一点,存心要叶知安难堪:“你妈妈回来了,要不我把钱包给你妈妈,让她带你去买。”
顾子衡似是这才注意到叶知安的存在,扭头看她一眼,只一眼就把视线收回去:“别啊江阿姨,是你带着爸爸才同意我买的,换做其他人爸爸肯定不许的,爸爸都说了,说等回北城就是你照顾我,我们可得经常在一起,多培养培养感情。”
“你这鬼精灵。”
江语晨笑着点了下顾子衡额头。
转头再看叶知安,眼神里满满的威胁与挑衅:“不好意思啊知安,子衡这糖确实是我求情才有得吃,所以这钱包,我现在还不能还给你。”
“跟她说那么多干嘛。”
顾子衡拽着江语晨,直接从叶知安身侧的缝隙穿过。
叶知安呆愣站在原地,好一会,才麻木的抬腿进屋。
看到刚好消失在厨房门口的军绿色衣角,像在盯梢,叶知安早就狼狈不堪的心,一寸寸的寒凉下来。
怎么还会难过呢?
在顾砚东选择抛下她一个人,她就知道江语晨才是他失而复得的珍宝,而她只是他苦闷之余打发时间的糟糠妻罢了。
说不定在他心中,她连妻子都不算,只是个替他生下孩子的工具人。
而她儿子...男孩是狗,吃了就走,天生只会共情父亲而不是母亲,这话果然没错。
要不然他爸爸那么喜欢的女人,他怎么也一样喜欢得紧呢。
自嘲一笑,叶知安将买回来的东西,如数拿回房间,一点点的放到箱子里锁好。
家里现有的,还没来得及送给江语晨、但也很得用的东西,吃食布料什么的,也小心的搜出来锁上。
忙完回到外面客厅,最后一盘菜刚好端上桌,江语晨摆碗筷,顾子衡洗手。
好一副温馨有爱的画面。
叶知安的出现,打乱了众人的和谐。
顾砚东不乐意:“你这人怎么回事,不是早就回来了,也知道我今天要做菜庆祝,还窝在房间里不吭声,饭菜一上桌你就出来了,这是故意想吃现成的?”
叶知安先看顾砚东一眼,再低头,看桌上的饭菜。
剁椒鱼头,油焖鱼块,红烧肉,大盘鸡,蘑菇蛋汤,和小青菜。
是很丰盛。
只是除了蘑菇蛋汤和小青菜,像样的荤菜都是辣的。
叶知安挑了挑嘴角:“你下厨是很辛苦,可你确定,今晚的庆祝,你预留了我的名额?”
顾砚东脸色微变:“你又在发什么疯?
好端端的,你非要挑在这个时候扫兴吗?”
“顾砚东!”
叶知安冷眼看他,微微泛红的眸子逼视着他:“结婚六年,我每顿饭都要做两样菜,就连青菜都是分开炒的,可是你呢?
你连我的口味都记不住,还说我故意吃现成的,不觉得这话说出来,好笑得紧吗?”
顾砚东一噎,怒意戛然而止。
“不好意思啊知安,我忘了你不能吃辣,我和子衡都是正八儿经的北城人,语晨口味又刚好和我们一样,一时高兴,就把你不吃辣的事儿给忘了,要不你先将就着吃点,或者我再去炒两个菜,只要你高兴我怎么样都可以的,好不好?”
真的什么样都可以?
叶知安眼神微扫,看座位两侧江语晨和顾子衡紧张愤懑的眼神。
四方的小桌子,他们很有默契的把她夹在顾砚东对面离他最远的座位,叶知安就知道这顿饭她是能吃也得吃,不能吃也得吃。
是很气闷,又觉得没必要,毕竟再过一段时间,他们就要去北城,而她也要回沪市上大学了。
到时他们就是想坐在一起吃饭,恐怕都没有机会。
“不用忙活了,就这么凑合着吃点吧。”
顾砚东暗松一口气。
顾子衡紧绷的眼皮,也耷拉下来。
一顿热闹欢快的晚餐,顾砚东父子俩争相送江语晨回家。
叶知安没管,当然也没管一片狼藉的桌面。
早早入睡,一夜好眠,翌日一大早,她和往常一样去医务室上班。
刚坐下,手下的小护士王颖就凑过来:“知安姐,听我哥哥说,你昨天去邮局拿完信,转头就给家人打电话,说要回什么沪市,你不跟顾厂长去北城,决定要回沪市了是吗?”
糟糕,忙着庆幸即将到手的录取通知书,倒把这一茬忘了,忘了王颖哥哥就在邮局上班。
叶知安蹙眉,正要解释。
忽然听到推门声,顾砚东大步从外面走进来:“什么回沪市?”
叶知安脸色一变,忽然后知后觉的意识到,顾砚东为什么要带顾子衡一起离开。
明明他爱的是江语晨,他可以只带走江语晨,这样路上会少很多麻烦,而顾子衡,他像小时候一样全盘丢给叶知安就好了,反正自己的亲儿子她是不可能不照顾的。
原来,顾砚东除了逼她让出工作,还打了把儿子也一起放到江语晨名下的好主意。
而她还傻乎乎的担心她要是想离婚上大学,他会不满,会阻拦。
喉咙口翻江倒海,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里面不停的搅拌着。
冷眼看她痛苦不能自制的模样,江语晨眉目飞扬起来:“记住这种痛了?
以后可还敢跟我争?”
江语晨走后许久,叶知安才把那股子恶心缓过来。
冷脸找出纸笔,把离婚协议的内容确定好,下午提前下班送去党委办公室。
她撒了个小小的谎:“砚东已决定要先带江小姐回北城,但北城的工作岗位是为厂长太太量身定做的,所以他需要先跟我离婚,等我调过去的时候再结婚,他自己不好意思办这件事,就让我来替他办。”
名门出身前途无量的顾厂长,调回北城老家不带妻子而带别的女人,这事底下的人可能不知道,上面的人却是知情的。
党委的人目露同情:“伴随着知情回城潮,最近离婚可算是热门话题,顾太太你确定,要在这个时候离婚,离婚可不兴真离婚假离婚,离了可就回不了头了。”
“我确定。”
叶知安目光温柔,满满的单纯与天真:“江小姐是砚东的救命恩人,我作为厂长太太,肯定要高觉悟,支持砚东的工作。”
当事人都这么说了,外人也不好多劝什么。
把她带来的离婚协议录入系统,叮嘱她两天后过来签字确认。
认真道了个谢,叶知安转身就往外走。
还没出办公室,听到身后人嘀咕:“如果我没记错,顾太太也是顾厂长的救命恩人,当年要不是顾太太,顾厂长的腿早就废了。”
“哎呀你少说两句,顾厂长能力出挑背景强大,说他的闲话,你不要命啦?”
叶知安听到了,只当做没听到,连脚步都没停顿一下,神色如常的回家。
顾砚东不在家,说马上就要调任了工作忙,回来太晚会吵到她,干脆宿在办公室。
顾子衡也乐得不归家,早早拿了换洗衣服,扬言要照顾江语晨,要提前适应跟江语晨的生活。
一个人清净自在的过了两天,叶知安拿到新鲜出炉的离婚报告。
只等顾砚东也签字,离婚事宜就算正式办成了。
从今往后天南地北,她想往哪儿飞就往哪儿飞,再也不用看他脸色、等他怜悯。
心里不由有些畅快,叶知安小心把离婚报告收起,打电话喊顾砚东回家:“这周末我做几个家乡风味的小菜,砚东你回来我们好好的喝一杯,等你和子衡去北城,工作繁忙我们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相聚了。”
顾砚东准时回来了,还带了顾子衡和江语晨一起。
看叶知安买了许多菜,江语晨主动说:“我来帮你吧,砚东常说你做菜最好吃,我要好好学学,等以后你不在的时候,我也做给砚东吃,以慰藉他对你的思念之苦。”
顾子衡撇嘴:“江阿姨你为什么要学做饭,是我爸爸做饭不好吃吗?”
“子衡!”
顾砚东低斥,只斥了两句而已,不算严厉更谈不上粗暴:“你们先忙着,我去看看还有没有好酒。”
他前脚刚走,后脚,江语晨就凑过来:“叶知安你这个时候喊砚东回家,该不会也是想怀二胎吧?”
叶知安眉头一皱,刚想说她才没有这么下贱,拿孩子来达到目的。
江语晨却忽然伸手,去拿那烧得冒烟的油锅。
“啊”,随着一声尖叫,油锅从灶台上重重跌落,跌到江语晨脚边,些许油星子溅出,落到江语晨白皙细嫩的皮肤伤。
“语晨。”
“江阿姨。”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一大一小两道身影,如来源相同去向也相同的龙卷风,直刮进来。
看到江语晨神色痛苦,眼含热泪跌到地上,他急急的直接把她抱起来:“怎么回事?”
顾子衡心疼拉她的手,看她皮肤上显眼的几个燎泡,心疼得语无伦次,眼泪都要掉下来:“前几天的伤才刚好呢,怎么又受伤了,江阿姨你怎么这么可怜。”
江语晨不安的想从顾砚东怀里挣出,发现挣不出以后低低的解释说:“和知安无关,是我自己的原因,是我没站稳,身子不小心往前面窜了一下,撞到锅上,也幸好知安把我拉住了,不然我头发都要被火烧着了。”
好好的一个成年人,怎么可能突然站不稳,往前窜?
顾砚东狰狞的怒目,看看叶知安方便打理的齐肩短发,和江语晨乌黑发亮的长秀发,眸光阴沉:“那天的事可以说是意外,今天总不能是意外了吧?
叶知安你要是不满我带语晨走,你可以直说,用不着耍这些见不得人的恶毒手段害人。”
江语晨小脸苍白,跟在他的身后。
顾子衡担忧走在江语晨身侧,小手还亦步亦趋的扶着她。
怪异得让人发笑的组合,叶知安还没来得及表示异议,顾子衡抢先解释说。
“妈妈,江阿姨她刚刚陪我玩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跤。”
说话间,他白皙精致的小脸,因过于紧张,而微微狰狞变形:“江阿姨本来不用摔跤的,为了保护我才不小心摔到,妈妈你可一定要用心,要治好她,不能让她留疤,她这么爱漂亮,留了疤一定会伤心的。”
原来,顾子衡还记得她是他妈妈啊。
也知道女人留疤会伤心。
叶知安搭在桌面上的右手不直觉的抬起,覆到左手上。
那手心有一条一指多长的伤疤,是顾子衡前段时间玩刀的时候,她阻止而留下的。
刚磨过的刀刃从她手心划过,医务室的同事说要是再深一寸,可能会伤及根本,做不了外伤缝合之类的精细活了。
这个时候顾子衡在做什么?
他在安慰因他差点伤到自己而心疼流泪的江语晨!
鼻尖酸酸的,有想哭的冲动,叶知安忍住了:“先坐下,我来看看。”
顾砚东亲自扶着江语晨坐下,撩起裤腿,一小片擦红,看上去还真可怜。
论严重程度,却不及叶知安刀伤的十分之一。
钢铁厂家属区里任何一个不懂事的小朋友,摔跤摔成这样,可能都只涂点红药水,就继续生龙活虎。
叶知安心神领会,挑眉一笑:“江小姐待会上完药,是不是还要请个假,多休息几天?”
“当然了,伤得这么严重,当然要休息。”
顾子衡想也没想的大声。
顾砚东听出了不对劲,蹙着的眉头,深深的看叶知安:“你还在为昨晚的事不高兴?
菜单是我们一起定下的没错,语晨只有建议权,最后拍板的是我,你怪她做什么?
我们好心好意给你准备惊喜,还准备错了?”
好一个我们!
好一个好心好意!
淡笑着,叶知安摇头:“你误会了,我只是想问江小姐需不需要请假休息,顺便帮她开病假单罢了。
虽然她马上就要去北城了,这边的工作也不能说不做就不做,万一传出点什么,也辱没你堂堂厂长的名声,是不?”
又大度又体谅,顾砚东心头闪过一抹怪异:“你真是这样想的?”
“不然呢?”
叶知安迎眸:“你不是都说了,过段时间安顿下来,就会找合适的机会接我回去,我怎么能没觉悟,解释都不听就跟你闹呢?”
顾砚东皱了皱眉,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又说不清哪里不对。
只在江语晨处理好伤口,被顾子衡搀扶着出去以后,才小声的问叶知安:“刚刚听你们说回沪市,什么回沪市?
你也跟那些人一样,想让娘家帮忙安排工作回城?”
录取通知书没到手,离婚手续也还没搞拈,可不能现在就被顾砚东知道,为免计划生变,叶知安连忙否认:“回城潮一出来,我爸妈就给我打电话,说他们的工作是要留给侄子侄女的,我不能回去也回不去,你都忘了?”
顾砚东放下心来:“也是,你娘家都不管你,也就只有我会管你了。”
说完他就走了。
他前脚刚走,王颖后脚掀开帘子进来,把一个大苹果塞给叶知安:“知安姐你别难过,我请你吃苹果。”
这年头,苹果可是难得的好东西。
叶知安哪里肯要:“不难过的,颖颖,我有手有脚有医术,去哪里都养得活自己,我为什么要难过?”
“砚东也是这么想的。”
江语晨不知怎么的还没走,刚刚还在不停叫痛的双脚,此刻步履如常的闯进来。
略带怜悯的眸光,居高临下的逼视叶知安,语气刻薄,一字一顿:“砚东就是知道你命贱,好养活能吃苦,才把北城钢铁总厂的家属名额让给我,毕竟我要是不在身边,他会担心我是否受欺负,而你无论在哪里,都能过得挺好。”
叶知安攥了攥拳头:“我没见过公然破坏他人婚姻,还叫嚣得这么起劲的。”
“那又如何?
只要砚东支持,我就是毁掉你,把你赶出钢铁厂,又如何?”
江语晨一步一步,露出她锋利的獠牙:“叶知安我劝你,如果想活命,就老老实实待在医务室,别打什么跟过去的鬼主意,厂长太太的位置,不是你想坐就能坐得了的。”
叶知安虽然下定决心,要放弃顾砚东回沪市上大学,但不代表她愿意输给江语晨:“我坐不了,你就能坐了?
顾家在北城根深蒂固,有的是根正苗红想嫁给顾砚东的好同志,你三十来岁一无所有的年纪,又有多少被顾家认可的资本?”
江语晨眼眸暗了一瞬,迅速的亮起来:“我为顾家生下长子,马上就要诞下二胎,这样的功劳,够不够我名正言顺成为顾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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