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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代奸相陈九州夏骊完结版全章节阅读

苏不醒 著

现代都市连载

睁开黏糊糊的眼睛,陈九州诡异地发现,面前的景象一片陌生。卷起的玉珠帘,白玉雕刻的马车窗,精致的丝帛铺毯,以及雕龙刻凤的楠木蓬盖。无疑,这是一架马车内部。“究竟是怎么回事?”如针刺一般的痛感冲入大脑,陈九州忍着剧痛,喘了好几口大气,脑海才慢慢清晰起来。陈九州,本是宦官之后,靠着谄上欺下,结党营私,不到三十岁混成东楚一代奸相,肆意杀害大臣,欺辱宫娥夜宿龙椅,掌掴幼帝,霸占公主为妻......罪状罄竹难书。今日朝堂上,被一名铁骨铮铮的老臣,以献礼为名袖中藏匕,刺死当场。老臣最后也撞柱而死,血溅金銮殿。“所以,我这是穿越了?同名同姓?”陈九州并未有任何欣喜,这可是地狱开局,一个不小心,死第二轮也是正常。马车外头,为了庆祝自己的死亡,爆竹欢庆...

主角:陈九州夏骊   更新:2024-11-06 01:4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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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陈九州夏骊的现代都市小说《一代奸相陈九州夏骊完结版全章节阅读》,由网络作家“苏不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睁开黏糊糊的眼睛,陈九州诡异地发现,面前的景象一片陌生。卷起的玉珠帘,白玉雕刻的马车窗,精致的丝帛铺毯,以及雕龙刻凤的楠木蓬盖。无疑,这是一架马车内部。“究竟是怎么回事?”如针刺一般的痛感冲入大脑,陈九州忍着剧痛,喘了好几口大气,脑海才慢慢清晰起来。陈九州,本是宦官之后,靠着谄上欺下,结党营私,不到三十岁混成东楚一代奸相,肆意杀害大臣,欺辱宫娥夜宿龙椅,掌掴幼帝,霸占公主为妻......罪状罄竹难书。今日朝堂上,被一名铁骨铮铮的老臣,以献礼为名袖中藏匕,刺死当场。老臣最后也撞柱而死,血溅金銮殿。“所以,我这是穿越了?同名同姓?”陈九州并未有任何欣喜,这可是地狱开局,一个不小心,死第二轮也是正常。马车外头,为了庆祝自己的死亡,爆竹欢庆...

《一代奸相陈九州夏骊完结版全章节阅读》精彩片段




睁开黏糊糊的眼睛,陈九州诡异地发现,面前的景象一片陌生。

卷起的玉珠帘,白玉雕刻的马车窗,精致的丝帛铺毯,以及雕龙刻凤的楠木蓬盖。无疑,这是一架马车内部。

“究竟是怎么回事?”

如针刺一般的痛感冲入大脑,陈九州忍着剧痛,喘了好几口大气,脑海才慢慢清晰起来。

陈九州,本是宦官之后,靠着谄上欺下,结党营私,不到三十岁混成东楚一代奸相,肆意杀害大臣,欺辱宫娥夜宿龙椅,掌掴幼帝,霸占公主为妻......罪状罄竹难书。

今日朝堂上,被一名铁骨铮铮的老臣,以献礼为名袖中藏匕,刺死当场。

老臣最后也撞柱而死,血溅金銮殿。

“所以,我这是穿越了?同名同姓?”陈九州并未有任何欣喜,这可是地狱开局,一个不小心,死第二轮也是正常。

马车外头,为了庆祝自己的死亡,爆竹欢庆的声音,人声鼎沸的喝彩,不绝于耳。

上一世,自己只是个普通人,爱护花草扶老奶奶过马路。

而现在,却延续了一个奸相祸国殃民的命运。不行,以这种情况留在这里,绝对是危险重重。

一念至此,陈九州立即目光四顾,寻找着离开的办法。

这时,玉珠帘一下子被掀开,一道曼妙的人影,缓缓走入马车。

陈九州惊了惊,慌乱之下,急忙抓起旁边的一尊玉器。

“你、你没死?”声音又惊又气。

人影走入马车,显露出一张倾国倾城的脸,盘着玉簪峨髻,面容如桃,只是那脸上,分明是憎恶和失望的神态。

陈九州搜刮脑海,才突然记起,面前的倾国美女,居然就是他的公主媳妇,东楚骊珠公主——夏骊。

整个东楚都以为他死了,死在了金銮殿,作为公主,作为奸相的夫人,夏骊是想把他的尸首送回宰相府的。

可谁想到,半路上还闹了这么一出。

一般来说,正常的夫妻关系,丈夫死而复生,妻子该喜极而泣的,但眼前的夏骊哪里有半分高兴,反而从袖子里抽出一把匕首,冷冷护在身前。

原主人该做了多大的坏事,夏骊才会如此姿态。

“动刀动枪不好,我们是夫妻。”陈九州喘了口大气,将手里的那尊玉器放下。

穿越的后遗症,让他很不好受,记忆重叠,刺得他脑子还在嗡嗡作响。

夏骊并没有放下匕首,只觉得面前的陈九州有点不一样,要放在以前,这个喜怒无常的奸相,立即恼羞成怒喊打喊杀了。

“堂堂一个公主,老带着刀算怎么回事,先放下,我们好好说话,好歹我还是你相公呢。”

夏骊咬着嘴唇,并未放下。

陈九州心里无奈,这夫妻关系,估计都冰冻十尺八尺了。

两人对望,马车里的气氛变得有些微妙起来。

“夫人,要不然回家再说?”撇开针锋相对的话题,陈九州试探问道。

老杵在街上算怎么回事,要是百姓知道他还活着,估计要忍不住冲过来动刀子。

马车外的那队御林军,似乎是挡不出群情激奋的。

“除非你死,否则我不与你同行。”夏骊冷着脸。

“既是夫妻,为何不同行。”

夏骊脸上露出惨笑,“夫妻?陈九州,你好像是忘了,当初你支开守卫,把我拖到御书房里玷污…若非如此,我怎么可能下嫁你这种奸佞!”

声音明显带着哭腔了。

陈九州面色发苦,举世皆敌之中,还包括了面前的公主妻子。

不知为什么,他看着面前的夏骊,心里有点发酸。

“不管如何,那些百姓知道我这个奸相还没死,恐怕会马上引起民乱。”

这不是骇人听闻,是真可能发生的事情。

平时散朝回家,至少是有四五队满编制的御林军,跟着护卫。但这次只有一队。

夏骊脸色一下顿住,她可以不在乎陈九州的生死,但她不能不在乎,东楚都城里闹出一场民乱,会有怎样的恶果。

马车外,百姓的呼喊愈加疯狂,也越来越近,似乎越发验证陈九州的想法。

“公主快走!那些百姓疯了,扬言要把陈相鞭尸!”突然,一个御林军统领从外面探入身子,神色慌张。

“陈、陈相,你没死?”话刚完,御林军统领看到正襟危坐的陈九州,瞬间脸色又吓得发白。

陈九州懒得解释,却是听得又惊又怒,什么仇什么怨,还玩鞭尸这一套,这还没死呢,是不是要打死了再鞭啊。

不过,古往今来,奸臣死后确实都不太好看,点天灯挫骨扬灰鞭尸,比比皆是。

“拦住他们,今日护卫有功,赏黄金百两!”

陈九州将发抖的双手,缓缓放入袍袖中,脸色不敢有丝毫惊慌失措。

穿越自救守则之一,角色扮演,永远不能露出马脚。

“陈相放心!我等誓死护卫!”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陈九州庆幸自己赌对了。

嘭——

这时,似乎有什么东西,狠狠砸在马车上,惊得四匹骏马嘶声高叫,紧接着,一阵又一阵的民乱声平地而起。

“民乱一起,可不管你什么公主不公主的。”陈九州脸色凝重地起身,回头看了一眼夏骊。

夏骊咬着嘴唇,“我怕什么,我又不是奸佞。”

“但你是奸佞的夫人。”

言罢,陈九州也顾不得了,一把抓住夏骊的手,就往外拉,将夏骊拉到了面前,又怕她摔着,只能顺势抱起来。

“陈九州,你放肆!”夏骊又惊又气,可恶的是,刚才被陈九州一拉,连匕首也掉了。

“别乱动,不然我明天上朝揍小皇帝了。”

夏骊果然不敢再动,眼睛里渗着泪花,委屈巴巴。

陈九州喘了口气,四周观察了下,趁着,扛着夏骊匆忙往一处巷子跑去。

在后头,御林军的怒吼,百姓的狂呼,瞬间连成一片。




“父亲,你说话啊,这根本就是鹿!我王子仇猎到的,就是林鹿!”王子仇声音激动。

“王太傅,你儿子眼拙,那你便替他辨认吧,免得说我陈九州仗势欺人。”坐在太师椅上,陈九州冷冷道。

他并非是一定要拿王家先开刀,但很不幸,王家自己撞上来了,至于这个什么声名远播的王子仇,看起来也就那样,有勇无谋。

当然,选择权还是在于王城钟。

王城钟艰难地迈着脚步,走到死鹿面前,最后,声音如同憋出来的一样。

“回、回陈相,这确实是马。”

这一句,让王子仇脸色苍白,他挣脱王城钟的手,依旧语气倨傲。

“都瞎了,这根本是鹿!”

“鲁太尉,周侍郎,你们说,这是鹿是马!”

“是马。”鲁长风没有任何犹豫,周元仅犹豫了下,亦是如此。

“仇儿,回列。”王城钟咬着牙,拖住儿子的手。

“我不——”王子仇仰天怒吼,“都瞎了,你们都瞎了!”

“守备领,安敢放肆!”

王子仇浑身颤抖,脸上依旧是一副极度不服的模样。

“来人!给守备领拿张椅子,本相今天耗上了,让大家都来认一下,这到底是鹿,还是马!”

王子仇并没有坐下,冷冷地站在死鹿旁边,等着有人来替他正名。

“回陈相,确实是马。”

“陈相......这马儿好肥。”

“明明是马......”

“是马。”

......

一个接一个,数不清有多少大臣走上来,又战战兢兢地走回去。

王子仇披头散发地半跪在地,早已经没有先前的倨傲模样,取而代之的,是一身疲惫的狼狈不堪。

此时,日头已经上了三竿,夏季燥热的气氛,瞬间裹住了营地,不远处的楚江岸,不少走兽开始出现,贪婪地喝着水。

隐隐的,似是传来刀剑铮鸣,以及人的呼喊,惹得不少人回头去看,却被偌大的森林,一下子挡住视线。

“有点不对。”鲁长风突然脸色一惊。

“父亲,怎么了?”

“敬儿,传话的门客杀了没有?”

“父亲放心,连尸体都烧了。”

闻言,鲁长风彻底松了口气,这次的事情,他原本就觉得不一定成功,最好的结果,是能震慑陈九州一番。

但陈九州,似乎是发现了一样,否则的话,这所谓的指鹿为马,根本没必要耗这么多时间。

等君入瓮?

“父亲,族中还有不少人在外面,要不要把他们找回来?”看着鲁长风的脸色,鲁敬也觉得隐隐不妙。

水贼攻打,好像是误了太多时间。

“不用,他们死便死罢,死了的话,我们还能解脱嫌疑。”鲁长风神情阴冷。

“下一位。”刘总管此刻,已经站在了陈九州旁边,扯着嗓子开口。

将近两个时辰的时间,差不多有几百个人上来辨认,但几乎都认为是马,只有一位被举孝廉的寒门书生,怀里还捧着圣贤书,死死地一语不发。

“押入大牢,下一位!”

下一位,同样是年轻人,穿着简陋的皮甲,连头盔都没戴,只用一根草绳,胡乱系成发髻。

“是鹿是马?”陈九州深感无奈,这偌大的东楚,真没有骨头硬的。

当然,王子仇不算,毕竟身后的家世,已经注定不是一路人。

“陈相在问你话。”刘总管皱了皱眉。

年轻人还是不答,突然间仰头大笑。

陈九州身后,两个御林军举起长戟,却被陈九州一下子拦住。

“是鹿,还是马?”

生,或者死。

嗤——

年轻人脸色一狠,突然间满口血狂喷而出。

“拦着他!”陈九州大惊,就让你说句话,至于咬舌吗。

庆幸,后面的御林军动作迅速,用手扣住了年轻人的嘴巴。

“刘总管,这个人一定要押入大牢,等候我发落!”陈九州怒而起身,满脸戾气。

“陈相放心。”

刘总管急忙拱手。

旁边臣列的人,尽皆噤若寒蝉。

“守备领,怎么样?”陈九州显得怒气未消,冷冷问道。

王子仇神情痛苦,哪怕他再傻,现在也明白了其中的道道。

“告诉我,这是鹿,还是马!。”

“仇儿,快说是马!”王城钟也顾不得了,急忙惊喊。

真把陈九州惹急了,王家必定不会好过。

“回陈相......,是我眼拙,这确实是马。”王子仇声音发颤。

“王家以马充鹿,胆敢欺瞒陛下,所有族中子弟,罚俸三年!”

仗势欺人,我就是仗势欺人,怎么了?谁不知道你王家在暗中,做了多少糟心事!

陈九州拂袖,冷冷走回夏琥身边,林子深处,怪异的响动,越来越大。

“陈、陈相,回宫吧?”夏琥小声问道。

“不急,还有一件事情。”陈九州坐下,目光扫视着前方,“陛下可穿好金甲。”

“陈相这是为何?朕累了,不打算骑马射弓了。”夏琥委屈道。

陈九州并未答话,抓过金弓,朝天射了一枚金羽箭上去。

瞬间,远处的山峰人头攒动,裴峰高八度的声音,远远传来。

“杀啊!随我冲杀水贼!砍下水贼头领的狗头,本官赏黄金五两!”




迎春楼,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哟,李大人,今儿挑了几个?”

“哎呀陈大人,你可是连着几天没回家了吧?”

东楚的财富,基本都掌握在这群世家门阀手里,而世家门阀,几乎都是钻破了头,谋到一官半职。

天字一号房,用琉璃玛瑙点缀的奢华房间。

“等我做了太子,我一定让你做太子妃。”鲁敬嬉笑道,一只手不安分地揉来揉去。

“哎呀,鲁公子就会骗人,我如烟只是个烟花女子。”

“本太子喜欢谁,就立谁做太子妃。”

说的舒服,鲁敬刚要抓过旁边的美酒,突然听见楼下一阵嘈杂,紧接着有人高声大喊,“御林军来了!”

“鲁公子,这多少年了,怎么又有这等事情。”

“无妨。”感觉到怀中姑娘的颤抖,鲁敬脸色愤怒,“我倒要看看,是哪个营的人吃了狗胆,敢来这里闹事。”

“走,随本太子下楼!”

迎春楼大堂里,早已经乱成一团,不少衣衫不整的官吏,哆哆嗦嗦地按着御林军的呵斥,退到角落。

陈九州抬起目光,仅看了几眼,立即就笑开了花。

好家伙,单单在楼下,便有快一百个官吏。

“东楚铁律,凡当朝为官者,若入青楼,轻则罚俸,重则流放!”

裴峰已经派人,将整个迎春楼的前后门堵住,除非是不怕死,直接从楼上跳下来,否则的话,重罚是没跑了。

“李大人?”陈九州先是一笑,继而变得怒气凛然,“堂堂四品光禄大夫,夜宿青楼,知而犯法,罪加一等!”

在陈九州面前,一个浑身发抖的瘦弱中年人,吓得一下子跪地。

“裴统领,按东楚律法,当如何!”

裴峰抽出朴刀,把面前的一张凳椅砍断,“若按我说,当斩!”

“诶,裴统领,这就有点过了,李大人,你是初犯吧?”

“初、初犯、陈相,我是初犯!是初犯!”

“同朝为官,我也不便太苛责,你要明白这都是陛下的意思。这样吧,罚你五千两入充国库,你可愿意?”

五千两,普通人哪怕是攒十辈子,都未必攒得到。

却不料这位李大人听了之后,居然立即磕头,“下官认罚!认罚!”

可见,东楚朝堂腐败到了什么程度。

“下一位,咦?周侍郎?”当看见面前的人,陈九州自个都吓了一跳。

这周元,怎么着也快六十了吧?老当益壮么?

“陈相你误会了,我是进来找人的。”周元老脸发红,急忙争辩。

“裴统领,去请太医吧,为周侍郎验身,被冤枉可就不好了。”

“等、等等!”周元惊得大喊,真要找太医验身,这老脸也干脆不要了。

“周侍郎是二品官哪,这是重臣了吧?”陈九州一脸为难。

周元颤抖着拿出五千两银票。

“裴统领,让周侍郎回家吧,我明日上朝,问问陛下的意思。”

周元咬着牙,抠抠索索地直接摸出两张万两银票。

“我就说嘛,周侍郎肯定是来找人的,好了,周侍郎请回吧。”将银票收起,陈九州嘴角发笑。

这可是意料之外的收获,看以后在朝堂上,这周元还怎么嚣张。

若是当年先帝的铁律,改为罢官什么的,那可就完美了。

“哼,哪个营的御林军,瞎了狗眼!不知本公子在此么!”这时,一阵嚣张至极的声音,从楼梯方向传来。

“我鲁家四世三公!是谁吃了狗胆!”

陈九州怔了怔,都这时候了,还有不怕死的,当看清是鲁敬的时候,瞬间就释怀。

整个东楚,除了他陈九州,就数鲁家最为势大,两个姐姐更是嫁给了藩王,鲁敬有这番傲气,似乎也不奇怪。

“陈、陈相?”鲁敬也看清了场中的人,惊得差点没从楼梯上摔下去。

谁会想到,堂堂的东楚丞相,居然会带队抓奸。

“陈相,这是条大鱼了。”裴峰凑在陈九州耳边,声音激动。

若是东楚最富有的权贵,无疑是鲁家。

陈九州眯起眼睛,今晚的收获真是太意外了,正如贾和所言,这般世家门阀,贪赃枉法到了什么地步。

若是换个其他人来,说不定就被鲁敬直接骂跑了。

“陈、陈相,我认罚!”鲁敬声音哆嗦。

“说什么呢,本相和鲁太尉是知交好友,回去吧,下次可得注意点。”陈九州抱着双手笑道。

鲁敬一听,心底彻底放松,还以为是陈九州怕了,终究是怕了鲁家的朝堂派系。

“那、那多谢陈相了,我鲁敬,以后一定严于律己!”

陈九州笑着点头,“鲁公子路上小心。”

等鲁敬走远,裴峰才不满地开口,“陈相,你这人情送的,也太大了。”

陈九州摇头,“你不懂,儿子没给钱,老子会亲自送过来。”

“啥意思?这还玩送钱上门的?”

“赶紧的!还有百来号人呢!”

这一场好戏,足足忙活到了凌晨时分,陈九州看着手里的银票,整个人都有点发懵。

接着东楚铁律,那帮所谓的官吏,居然缴罚了,足足七十万两白银!

这何止是富得流油,这根本是富得流水哗哗响了。




太尉府邸。

“陈九州就这么放你回来了?”

“那奸相,一定是怕了父亲。”鲁敬语气发笑,“东楚朝堂,我鲁家确实无惧任何人。”

“闭嘴!”鲁长风老脸一沉,已经是勃然大怒。

“你懂个屁,你根本就是个屁!周侍郎,李大夫这些人都罚了,为何不罚你?你还真以为陈九州是怕我这个太尉啊?”

“父亲,我、我原本要交罚金的,陈九州不要......”

“那便是了,你当场交了罚金,不过是坏一些名声,毕竟先帝留下的铁律,这无可厚非!但陈九州拖着,拿捏着,相当于有了一个把柄!懂吗!”

“父亲,先帝铁律,入青楼顶多是重罚。”

“他若是明日上朝,劝陛下修改律法,要砍头要抄家,怎么办!”

“这不可能......”

鲁长风痛苦地闭上眼,“我总劝你要稳重些,稳重些,你这副模样,如何能让我鲁家成大事!”

“父亲说的对,我以后要做太子的,应当以帝王准则来约束自己!”

“你可闭嘴吧。”

鲁长风烦躁地敲着桌子,犹豫了许久,“走,跟我出去一趟。”

“父亲,我们去哪?”

“去送钱!”

连陈九州自己也没有想到,鲁长风这老狐狸,居然是当夜就赶了过来。

“陈相,小儿顽劣,还请陈相海涵。”鲁长风忍住怒意,拱起双手。

自从陈九州死而复生,可没少给他弄出麻烦。

这个人,不能再留下去了,天知道接下来,还会有什么祸事。

“鲁太尉,这就见外了,你我同朝为官,该互相扶持才是。”

“呵呵,亲兄弟也需明算账,这样吧陈相,小儿触犯先帝铁律,应当重罚以儆效尤,这里有两万两银票,还请陈相收下。”

陈九州浑然不动,“见外了鲁太尉,这真没必要。”

“陈相,五万两。”鲁长风咬着牙。

陈九州淡淡一笑,告辞回府。

“十万两!”鲁长风暴吼,旁边的鲁敬,已经吓得瘫倒在地。

陈九州一只脚,已经迈入丞相府。

“陈九州,我给你二十万两,这是我鲁家所能拿出来的最大数额了!”

“鲁太尉说笑,这罚的银两,可是要入国库的,不是给我,而是给陛下。”陈九州头也不回。

他可不信,什么二十万两是鲁家最大数额,说句不好听的,鲁家为派系之主,地皮酒庄,渔场船队,这些恐怕是天文数字,再加上和南梁那边的利益瓜葛......所以,二十万两根本不是陈九州的底线。

谁叫你生了个好儿子,好几次了,都自己撞到枪口上。

“陈相,小心吃得太多会胀死!”

“鲁太尉,我明日还要和陛下商量律法之事,恕不奉陪了。”

有奴仆战战兢兢地准备关府门。

鲁长风又惊又怕,一语中的,若这个把柄,真把鲁家给刮倒,绝对是得不偿失。

“陈相,一百万两啊!”鲁长风几乎是用尽了力气。

哐啷——

府门重新被推开,陈九州带着笑容,缓缓踏步而出。

“鲁太尉高义,不愧是东楚百官之首,本相佩服啊。”

鲁长风浑身颤抖,陈九州的这一道,几乎要了鲁家小半条命。

“还请陈相宽限三日,我一定凑好银两,再送来府上。”鲁长风艰难挤出一句,将还半跪在地的鲁敬,一把提了起来。

“鲁太尉慢走啊。”

笑呵呵地挥了挥手,陈九州才一脸暗爽地转身,走回府里。

“那个老狐狸,为什么要给你一百万两?”披着一件长袍的夏骊,突然站在院子中,满脸疑惑。

“你都听到了?”

“叫这么大声,听不到才怪。陈九州,你好大的胆!我不管是什么事情,这钱必须要入库!”

“我原来就这么想的。”陈九州笑道,“有了钱,才会有军队,才会有振兴社稷的资本。”

“你果然要造反!”夏骊神情惊恐。

“造个鬼,造反还不如造个孩子呢。媳妇,不然我们造个孩子?”

“胡说八道!”夏骊瞬间脸色通红,“哼,一介奸佞,休想本宫委身与你!”

言罢,夏骊转身,迈着疾步往房里跑。

“那我纳妾了啊!”陈九州无语道,好不容易穿越来,居然还要守身如玉。

“纳一个我休一个!”夏骊恶狠狠地声音,远远传来。

......

回到太尉府,鲁长风脸上,依旧是怒不可遏的神情。

儿子不争气,那顶多是糟心,但被陈九州欺辱,这根本忍不了!

连夜,他把周元这批党羽召了过来。

“我等不了了。”鲁长风重重一掌,拍在案台上。

“要等南梁再派人来,是两个月之后的事情,时间太长了。”

两个月,天知道陈九州还要弄出什么事情,打压他们的利益。

“太尉可有妙计?”周元沉声道。

“只要能查出骊珠公主并非是真怀孕,南梁那边,必定会迁怒,甚至派兵攻打!”

“这、这东楚要灭亡啊。”

“放心吧诸位,南梁那边我都说好了,即使江山换了人,诸位一样是权贵,若是我鲁长风做了皇——,咳咳,反正不能再拖下去!”

“太尉,我倒是还有个主意。”周元露出阴冷的神色。

“且说。”

“太尉的两个女婿,可都是拥兵自重的藩王,可召他们入楚都,以清君侧的名义,把陈九州这个奸相拉下来。”

“太早了。”鲁长风急忙摇头。

“呃......,那还是按着太尉的意思,先查出公主怀孕的真伪。”

“李如忠那边我问过了,那日在朝堂上,他也不敢肯定是公主怀孕,却被陈九州打断了话。”

“如今丞相府守卫凋零,确是好机会。”王城钟冷声道,和鲁长风一样,他也是恨透了陈九州。

“派刺客是下策,先想个办法,让人混入丞相府,只要拿到公主假怀孕的证据,陈九州必死!”鲁长风咬牙切齿。




今天当值的太医叫李如忠,在听到吩咐之后,慌不迭地收拾好医箱,往金銮殿跑去。

公主怀孕,这是当头大事。

“来了,李太医来了。”

“李太医可是东楚出名的神医,肯定没问题。”

李如忠如履薄冰,小心地走到鎏金椅前。

“李太医,你可看清楚了。”鲁长风阴冷地叮嘱,实际上他是信得过的,毕竟李如忠是他的人,有把柄握着呢。

李如忠点点头,抹去额头的汗。

“公主恕罪,容下官把脉。”

夏骊冷静地把手伸了出来。

整个金銮殿,瞬间都寂静无声,范炳更是瞪大了眼睛仔细瞧着,这要是陈九州骗人,情况可就大好了。

“李太医,别紧张。”陈九州宽慰了句。

李如忠哪里不知道,这分明是两个派系争斗,而且关乎东楚国体,事情很大。

呼出一口气,他认真把手搭在夏骊的脉搏上。

偌大的金銮殿,只剩下喘气的声音。

鲁长风老脸渗汗,眼睛一眨不眨,周元张着嘴巴,死死等着宣布的那一刻。

“确是......有喜了,不过——”

“好!李太医不愧东楚神医!”陈九州立即打断李如忠的话,他比谁都清楚,要是真让李如忠继续搭脉,极有可能露出破绽。

鲁长风脸上露出怒意,列位的群臣,也露出各异的神色。

范炳嘴里骂娘,转过头,瞪了鲁长风两眼。

公主有喜,是不可能再做什么世女了。

李如忠表情复杂,想说什么,最终没有说出口。

“骊珠公主,我南梁尚有神医,等我回去,一定禀报陛下,派遣神医过来,为公主安胎。”范炳声音发冷。

鲁长风不信,他也不信,不过现在的情况,当真是不好说什么,只能退而求次。

这一句,让陈九州一颗心,瞬间沉了下去,果然,还是不肯放过夏骊。

东楚离着南梁,不过半个多月的水路,也就是说,大概不到两个月的时间,还会有下一次危机。

“那就多谢范小统领了。”

“哼,外臣告辞!”范炳一把推开鲁长风,愤怒地踏出了金銮殿。

陈九州和夏骊对望,从各自的眼中,都看出了一丝激动。

不管怎么样,眼前的危机,算是暂时度过了。

“陛下,退朝吧。”陈九州拱手。

小皇帝如梦方醒,稚气的声音,瞬间回荡整个金銮殿。

“退、退朝!”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文武百官缓缓转身,鲁长风脸色阴郁,冷冷地盯了陈九州两眼后,不甘地拂袖,走出了金銮殿。

......

齐云殿,是夏骊未下嫁时的居殿,眼下,成了说小秘密的地方。

“是雀儿!雀儿!”小皇帝夏琥惊喜地大喊大叫,从自家皇姐手里,接过一只再普通不过的山雀。

想想也是,自小生在深宫,身边除了太监就是各种尔虞我诈的大臣,早就憋坏了。

“夏琥,小心点,等会记得洗手,陈九州昨晚摸了一宿。”夏骊宠溺地喊了句。

“一家三口,你这也太见外了。”

“呸!谁和你一家三口!”

陈九州挠挠头,这东楚之中,说句难听的,他似乎是......这对姐弟,唯一能倚靠的了。

“陈九州,两个月之后,南梁那边还是会派人过来,我们怎么办?”

不知不觉,连夏骊自己也没有发现,她都要询问陈九州意见了。

“还能怎么办?兵来将挡。”

让夏骊去南梁,无异于推下火坑,自家媳妇,必须要救。

所以,早在想到怀孕这个办法的时候,就开始准备了,用上一世偶然看到的法子,找来山雀放入袖中,以作脉搏,当然,夏骊昨晚积食熬夜,让脉搏絮乱,才能暂时瞒过李如忠的眼睛。

想一想,那时候李如忠好像是察觉不对,但幸好是被打断了,只要范炳一走,应该是没有人敢在这个问题上再胡搅蛮缠。

“两个月的时间,足够准备很多事情了。”陈九州认真道。

东楚孱弱,内忧外患,外患即是南梁,而内忧就复杂了,天灾民乱,苛捐杂税,官吏贪污,六个藩王拥兵自重,山越人聚啸山林,乱党盘据县城......

不管怎么看,这似乎都是亡国之兆了。

东楚之地如果分成十份,那么小皇帝这边,只不过占了三成,大多是临近楚都,六个藩王占五成,蓄势而动,而剩下的两成,是山越人和乱党割据,在偏远些的地方。

任重而道远啊。

“这些户部卷宗,你不是不爱看吗?”夏骊奇道。

卷宗是吩咐户部侍郎,早早搬过来的。

只看了两页,陈九州便觉得头疼。

眼下,比夏骊做世女,更加迫在眉睫的,还有整个东楚的民生攸关。

“整个东楚国库,居然只有三十万两?”

三十万两,别看着不少,单单一个月的宫廷供应,百官俸禄,都要十万两。

夏骊没好气地开口,“陈九州,你还好意思问,去年一整年,你都怂恿皇弟穷兵黩武,凑出十万楚军,还打了败仗,各种赔款。”

“那六个藩王都拥兵自重了,干嘛还拨军饷?”

“也是你的意思,说什么不拨军饷,怕他们造反了。”

陈九州无奈叹了口气,原主人真是个败家极品,再典型不过的外戚乱政,蠢到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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