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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阴鸷太子要娶我为妃沈雨燃萧明彻无删减+无广告

春光摇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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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突然问起这个?”萧明彻道。荣安的目光瞟向别处,纠结了片刻,老实道:“就是今日我发现宛宁跟我想的有些不一样,她……没有那么好。”她说得委婉,实则,今日所见的徐宛宁着实令她感到厌恶。“如此。”荣安好奇地望着他,追问道:“果真有缘故?还是说皇兄不问缘由的喜欢她?”“应当是有缘故吧。”这回答来得突兀,荣安又惊又喜,攥着萧明彻的衣袖不肯放:“皇兄快告诉我。”“孤从未向任何人说过此事。”“皇兄……”见荣安可怜巴巴地望着自己,萧明彻微微一笑,神情清举从容。“你还记得孤何时进坤宁宫的吗?”“好像是,”荣安蹙眉,其实在她的记忆里,皇兄是一直在坤宁宫里陪着她的,“我三岁的时候吗?”萧明彻缓缓道:“是你差两月三岁的时候。”荣安听得迷惑,不解道:“那...

主角:沈雨燃萧明彻   更新:2024-11-08 12:3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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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雨燃萧明彻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后,阴鸷太子要娶我为妃沈雨燃萧明彻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春光摇”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怎么突然问起这个?”萧明彻道。荣安的目光瞟向别处,纠结了片刻,老实道:“就是今日我发现宛宁跟我想的有些不一样,她……没有那么好。”她说得委婉,实则,今日所见的徐宛宁着实令她感到厌恶。“如此。”荣安好奇地望着他,追问道:“果真有缘故?还是说皇兄不问缘由的喜欢她?”“应当是有缘故吧。”这回答来得突兀,荣安又惊又喜,攥着萧明彻的衣袖不肯放:“皇兄快告诉我。”“孤从未向任何人说过此事。”“皇兄……”见荣安可怜巴巴地望着自己,萧明彻微微一笑,神情清举从容。“你还记得孤何时进坤宁宫的吗?”“好像是,”荣安蹙眉,其实在她的记忆里,皇兄是一直在坤宁宫里陪着她的,“我三岁的时候吗?”萧明彻缓缓道:“是你差两月三岁的时候。”荣安听得迷惑,不解道:“那...

《重生后,阴鸷太子要娶我为妃沈雨燃萧明彻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怎么突然问起这个?”萧明彻道。

荣安的目光瞟向别处,纠结了片刻,老实道:“就是今日我发现宛宁跟我想的有些不一样,她……没有那么好。”

她说得委婉,实则,今日所见的徐宛宁着实令她感到厌恶。

“如此。”

荣安好奇地望着他,追问道:“果真有缘故?还是说皇兄不问缘由的喜欢她?”

“应当是有缘故吧。”

这回答来得突兀,荣安又惊又喜,攥着萧明彻的衣袖不肯放:“皇兄快告诉我。”

“孤从未向任何人说过此事。”

“皇兄……”

见荣安可怜巴巴地望着自己,萧明彻微微一笑,神情清举从容。

“你还记得孤何时进坤宁宫的吗?”

“好像是,”荣安蹙眉,其实在她的记忆里,皇兄是一直在坤宁宫里陪着她的,“我三岁的时候吗?”

萧明彻缓缓道:“是你差两月三岁的时候。”

荣安听得迷惑,不解道:“那时候宛宁才四五岁,那么小,皇兄就喜欢上了吗?”

“你别急着插嘴。”

荣安双手把嘴捂住,表示自己不再多言。

萧明彻抬手在她额头上轻轻敲了一下,继续道:“那时候你是个奶娃娃,很多事情都不知道。孤的母妃突然过世,在她过世后有那么四五个月的时间,孤身边只有两个奶嬷嬷在照顾。”

“怎么会这样?这不合规矩啊,父皇和母后难道都不管吗?”荣安听得震惊了,又忍不住插话。

被萧明彻看了一眼,赶紧低眉顺眼,以示乖巧。

“那会儿父皇在外御驾亲征,母后的身子也不大好,所以后宫里有些乱。其他皇子因为孤没有母妃庇护,时常欺负孤,当然都是些捉弄人的小把戏,譬如在水壶里加胡椒,亦或是故意把食盒打翻让孤没饭吃,这算不得什么。直到孤最亲近的两个奶嬷嬷被送出宫,才真正感到绝望和无力。”

“危险?”

“好像无形之中有只手,把孤身边所有熟悉的人都带走了,那时候真的很绝望,恨不得跟着母妃一起去了,每日如行尸走肉一般。有天,静王又把孤的食盒藏了起来。”

“他们太欺负人了!”荣安听到这里,不由得暴怒,“要是我在,非让父皇和母后狠狠打他们一顿板子不可。”

梁王和静王都是温贵妃所生的皇子,梁王比萧明彻大两岁,静王小半岁,兄弟二人一直合伙排挤萧明彻。

待萧明彻的母妃过世后,愈发变本加厉起来。

“别生气,后面就是好的事了。”

“真的?”

“那日静王不止藏了孤的食盒,还把孤的书本全都泼上墨渍,还告诉老师,是孤自己不思进取把书毁了。他有梁王作证,老师自然信以为真,孤失魂落魄之下便从书房逃了出去,躲进了御花园。”

“然后呢?”

“然后在御花园里遇到了宛宁。她轻言细语地问孤发生了什么,听到食盒被人打翻,便把她身上的糕点给了孤。是一块桂花糕。”

荣安公主恍然大悟:“怪不得皇兄那么喜欢吃桂花糕。”

“那天之后孤突然病倒了,病得快要死了,也在这时候终于惊动了母后,孤听到御医跟母后说,或许撑不下去了。孤当时病得迷迷糊糊的,但记得母后一直坐在榻边流眼泪。也不知怎么地,就这么熬过鬼门关,在那之后母后便将孤接进了坤宁宫。”

“所以,皇兄的好运都是因为宛宁,对吗?”

萧明彻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快要撑不下去的时候,脑子里想的都是她的笑脸。总想着,不能就这样死了,否则,便再也见不到那张笑脸了。”

听完这段往事,荣安的心情十分复杂。

她没想到皇兄从前曾度过那么艰难的时刻,也没想到皇兄很徐宛宁之间有那么深的羁绊。

怪不得不管徐宛宁是不是最美的姑娘,或者是不是最聪明的姑娘,皇兄都不在意,只认准了徐宛宁。

等他知道父皇母后并不想让徐宛宁做太子妃的时候,该有多伤心?

“又怎么垂头丧气的了?”

荣安公主吞吞吐吐道:“我……我就是……”

“后悔跟母后说今日的事了?”

“嗯。”

萧明彻轻笑道:“无妨,我早知道父皇母后不希望宛宁做太子妃的事。”

“你知道?”荣安诧异道。

她忽然觉得自己活得好像个傻子。

母后什么都知道,皇兄也什么都知道,就她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嗯。”萧明彻轻轻点了点头,“宛宁的姨母是慧贵妃,母后跟慧贵妃表面上还算和睦,但孤知道,母后并不喜欢慧贵妃。”

荣安沉默不语。

倒不是说慧贵妃此人有多招人讨厌,实则是当年皇后滑胎的时候,慧贵妃恰巧有了喜信。

皇后伤心欲绝的时候,后宫喜气洋洋,此事一直是皇后的心病。

“再者,父皇一直看不上荣国公府这没落的门楣。”

荣国公府说起来光鲜亮丽,实则是表面风光。

荣国公是个没本事的人,在朝廷里只担了个虚衔,根本说不上话,他的元配正妻过世之后,他急急忙忙续娶了当时正得宠的慧贵妃的妹妹,也就是徐宛宁的亲娘做了继室,勉强维持住了公府的体面。

不过这种靠女人攀升的行径,父皇自然看不上的。

“皇兄怎么知道的?”荣安好奇地问。

“孤每回提出来定亲,父皇和母后都会搪塞推脱,又不时跟孤说哪家姑娘多好,岂有猜不出的?”

听到萧明彻这样说,荣安忙替皇后辩解起来:“母后是担心皇兄,怕皇兄触怒父皇,才会这样顺着父皇的意思说,你可别怪母后。”

“你和母后都是孤的亲人,孤怎么会怪你们呢?”

“那皇兄打算怎么办呢?”

“便如母后设想的那样,先打理好父皇交托过来的政事,往后再慢慢向父皇求情吧。到时候,你可要帮忙去父皇跟前做说客哦。”

“那……那当然。”荣安的笑意有些勉强。

萧明彻眉峰一动,又问:“是不是还生她的气?”

“我不完全是生她的气,只是觉得沈雨燃有些无辜。”

沈雨燃?

一念起这个名字,萧明彻的心神顿时恍惚了。


“皇妹。”见是妹妹,萧明彻原本挂满冰霜的眉眼刹那间柔软了几分。

荣安笑问:“我回来好一会儿,刚陪母后用过晚膳。倒是皇兄,这么晚了怎么还在宫里?”

“正要回去呢,想着再来跟母后说一声。”

自从萧明彻被皇后抱进坤宁宫后,荣安就认定了这位哥哥。

他不是皇后亲生的,但他一直侍奉皇后至孝至纯,即便已经立为太子,也不曾半分改变。

不管是进宫还是出宫,都会来皇后这边说一声。

见萧明彻方才愁眉紧锁的模样,荣安忍不住好奇:“皇兄在为何事烦恼?”

“没什么,都是朝政上的事。”

荣安宽慰道:“皇兄别太担心了,我虽然不懂朝政,可有父皇和几位丞相在,不会有什么难题的。”

萧明彻颔首,说着便往坤宁宫里去了。

约莫皇后问起了什么事,他在里头呆了一炷香的时间后,方才出来。

一走下台阶,见荣安依旧站在坤宁宫外,顿时有些意外。

“怎么还没回宫?”

荣安笑道:“我新得了一壶西域进宫的葡萄酒,想跟皇兄一起品尝。”

萧明彻忙了一日,有些疲乏,不过见荣安如此,到底点了点头。

夜幕降临,宫中甬道灯笼悉数亮起,兄妹二人并肩往西苑走去。

没有出嫁的公主们都住在皇宫西面的西苑,荣安身为皇后嫡出的女儿,所居住的允阑轩自然是西苑中最宽敞最气派的,殿内布置陈设甚至比萧明彻的东宫还要奢侈许多,连门帘的系扣都是上等南珠。

荣安领着萧明彻进了允阑轩,径直在后院的凉亭里落座。

凉亭的六角都挂上了羊角宫灯,将亭子里照得透亮。

夜风徐徐,吹动宫灯晃动,别有一番趣味。

“皇兄还没用晚膳,先传膳。”

“是。”

宫女们呈上杯盘碗碟,十余道精美的菜肴瞬间摆在了桌子上。

萧明彻是真的饿了,落座之后也不需宫女布菜,自己拿着碗筷便吃了起来。

荣安在坤宁宫已经用过了,令宫女们都退下,亲自替萧明彻盛了一碗鲜美的鱼汤,也不着急说话,让他安心吃饭。

等到他放下碗筷,宫女们撤下杯盘,重新呈上了葡萄酒和佐酒的小菜。

“皇兄,尝尝这葡萄酒。”荣安替他倒了半杯。

萧明彻端起杯子,浅尝了一口。

“果真是佳酿。”

“那可不!要不然父皇能把这些葡萄酒全都留给自己吗?我好说歹说,他才给我一壶。”荣安一派天真烂漫,感慨道,“说起来,我跟皇兄好久没有这样两个人说悄悄话了。”

小时候住在坤宁宫的时候,他们两兄妹朝夕相对,一处读书一处玩耍。

后来大了些了,萧明彻跟其他皇子们住在北苑,荣安跟公主们住在西苑,虽然是分开,兄弟姐妹们也是日日相见的。

再后来,荣安知道了萧明彻和徐宛宁情投意合,每每去找萧明彻,都会带着徐宛宁一起,好帮徐宛宁的忙。

这样一想,自从徐宛宁加入之后,兄妹两个很少单独说话了。

“不错,”萧明彻想了想,的确如此,温声问,“今儿特意叫孤过来,有什么话要说吗?”

荣安没想到萧明彻如此开门见山,一时不知道从何说起。

见荣安面露为难,萧明彻问:“是不是在东宫发生了什么事?”

都已经把人请过来了……

荣安犹豫片刻,点了点头。

萧明彻眸光一动,“跟宛宁有关?”

“嗯。”

本来,荣安公主是不想把这事说给萧明彻听的,可既然父皇母后并没有想让徐宛宁做太子妃的意思,她又犹豫了。

先给皇兄透点消息,将来父皇母后反对这门亲事的时候,皇兄不至于太难受。

“到底出什么事了?”萧明彻素知荣安和徐宛宁交好,比亲姐妹还亲,让荣安这么郑重其事地把他请过来,必不是小事。

“就是……”荣安本来都要说出口了,看到萧明彻眼底的焦急和担忧,终归是不忍心了,“也不是大事,就是宛宁想罚皇兄的侍妾,之后我们俩就吵嘴了。”

罚他的侍妾?

萧明彻神色微变,旋即想起了沈雨燃。

徐宛宁唯一想要罚的侍妾,只可能是她。

“你们罚了她什么?”

荣安有些意外,她没想到萧明彻关心的不是她和徐宛宁的口角,却更关心对沈雨燃的惩罚。

“没怎么罚,就是让她多等了会儿。”荣安有心替徐宛宁遮掩一些,没有说出她执意罚跪的事。

“是宛宁的主意?”

荣安点了点头:“她……她可能就是觉得沈夫人太漂亮了吧,就有些吃醋。”

“嗯。”

见萧明彻神色没有什么波动,荣安又问:“皇兄,你会生我们的气吗?”

“不会啊。”萧明彻漫不经心地笑起来,“些许小事。”

荣安稍稍放心。

今日把萧明彻请过来,提前说这件事,并不是为了说徐宛宁的坏话,而是因为她觉得自己做错了。

身为妹妹,哪有去哥哥的内宅指手画脚的?

且东宫上下皆是萧明彻的耳目,她不说,萧明彻回去之后自然会知道今日之事,倒不如先说出来。

“到底对不住沈夫人,我等下备些东西,烦请皇兄带去东宫给她,算作我的赔礼。”

早上发生的事,萧明彻是最清楚的,更加知道对沈雨燃来说这是飞来横祸。

“也好。”

荣安公主行事,一向光明磊落。

今日她不赞同徐宛宁的做法,迫于无奈罚了沈雨燃,心中很后悔。

望见荣安释然的表情,萧明彻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

“你是孤最疼爱的妹妹,不必这么小心。”

荣安道:“我不是怕皇兄责怪,我就是……自己过意不去。”

萧明彻微微颔首,抬眉笑着觑她:“知道了,我们荣安公主天不怕地不怕,连父皇都不怕的,何况是孤。”

“那当然,我不但不怕现在的天子,连将来的天子也不怕的。”

兄妹俩一起笑起来,端起酒杯轻轻一碰。

天色彻底暗了下去,一弯明月悬在半空,清霜倾泻。

月光和灯烛投在萧明彻的额间和鼻梁,将他脸庞的轮廓勾勒得分明。

“皇兄,我有一个问题一直很好奇。”

“什么?”

“皇兄为什么那么喜欢宛宁?我是说,宛宁很好,可是不论外貌、家世、还有才情,进宫的公主伴读里都有更好的,为什么皇兄独独专情于她?”


不过她到底对准太子妃有所忌惮,朝徐宛宁笑道:“徐姑娘怎么这时候才来,快坐下喝茶吃些东西吧。”

“不吃了,我在荣安那边坐着,随便走走而已。”

同桌的几个小姑娘根本没资格去跟公主说话,见徐宛宁语气不善的杵在这里,不禁忐忑起来,寻思着自己没得罪过这位公府千金。

张望之下,很快找到了原因。

徐宛宁并不是冲她们来的,她一进纱帐,目光只落在了一个人身上。

纱帐里的所有目光齐刷刷看向沈雨燃。

沈雨燃觉得好笑。

徐宛宁如今连道赐婚旨意都没有,跑到她跟前摆什么太子妃的谱儿?

沈雨燃把手中的瓜子壳儿放到盘子里,拿帕子擦了擦指尖,始终不说话。

徐宛宁见她如此无视自己,眼底浮起冷笑。

这个女人当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她以为自己很得宠吗?

徐宛宁特意跟相熟的下人打听过了,东宫的三个侍妾除了秦怀音偶尔去琅嬅宫禀告生辰宴的事情,另外两个连萧明彻的面都见不到。

尤其是那个沈雨燃,当初以为得萧明彻看重,其实没有任何的宠爱。

徐宛宁笃定萧明彻对自己一往情深,纵然沈雨燃再怎么美丽,也绝不会动心。

“沈夫人倒是清闲,太子殿下办了如此隆重的生辰宴,你只能做个看热闹的人,完全插不上手,坐得也这么远,连太子殿下的影子都看不到吧?”

在她看来,上回沈雨燃之所以敢顶撞自己,只是因为刚进东宫,不知道萧明彻对自己的心意。

如今沈雨燃知道自己准太子妃的身份,心中一定怕得紧,今日她便可在生辰宴上对沈雨燃加以弹压,狠狠出一口恶气。

然而沈雨燃神情不变,伸出纤长的手指又拈起一颗瓜子,淡声道:“彼此,彼此。”

徐宛宁眸光一拧,没有说话。

“不都是看热闹吗?”沈雨燃轻蔑地一笑,“太子殿下的生辰宴, 跟你有什么关系呢?”

徐宛宁勃然大怒,偏生她没法反驳沈雨燃的话。

她是公认的准太子妃不假,可这个公认仅仅的众人心中的认为,迄今为止,皇帝和皇后没有下过赐婚圣旨,甚至连口风都没有透过。

她能说什么呢?难道说自己有资格管萧明彻的生辰宴吗?

太液池风光旖旎,徐宛宁的脸色却阴沉得难看。

本以为沈雨燃知道自己的身份就会怕了,一定会当着众人的面向她服软求饶,没想到沈雨燃压根不接招,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样子。

今日宾客众多,徐宛宁自是要维持颜面,不能跟东宫侍妾发生冲突。

“宛宁姑娘,你怎么来这里了,公主正在找你呢。”

徐宛宁正在进退两难之际,身后传来一个宫女的声音。

她回头一看,见是表妹睿安公主的贴身侍婢,她明白睿安公主是在悄悄给自己解围,顿时松了口气。

徐宛宁脸上重新浮现出傲慢之色。

她是荣国公府嫡女,是睿安公主的表姐,荣安公主的伴读,沈雨燃这个卑贱的女人就算一时占了口舌上风,早晚得向她跪地求饶。

“我这就回公主那边,”徐宛宁洋洋得意地看向沈雨燃,见沈雨燃始终眸色淡淡,藏在袖子里的手悄然握成拳头。

且等着吧,沈雨燃,有你哭的时候。

徐宛宁眸中泛起厉色,转身出了纱帐。


“如此。”

原来父皇母后希望云家独女做太子妃。

身份是合适,但萧明彻不乐意。

萧明彻神情淡淡地将目光从云颖初身上挪开,扶着皇后往前走,“母后别一直站着说话,这里太晒,去水榭里坐着再叙。”

皇后驾到,所有在场的人自是跟着出来迎接,水榭外、纱帐外,远远近近跪了一地。

“都平身吧。”皇后凤仪威严,淡声道。

“谢皇后娘娘恩典。”

众人起身,目光悉数落在皇后和太子身后的云颖初身上。

沈雨燃记得,上辈子皇后也是在萧明彻的生辰宴上带着云颖初来,期望萧明彻可以改变主意答应立云颖初为太子妃。

可惜一向孝顺的萧明彻丝毫没有给皇后留面子,在生辰宴上对徐宛宁上演了一出一往情深。

被伤自尊的云颖初此后不愿意听从安排嫁给萧明彻,执意回了北疆。

皇后跟萧明彻之间从此生了嫌隙。

“云姐姐,你可算来了,我正跟旁人说起你呢。”

荣安公主前几日便认识了云颖初,知道让云颖初做太子妃是皇帝的意思,也觉得温婉大气的云颖初比徐宛宁更适合太子妃。

“公主殿下,”云颖初朝着荣安公主福了一福。

“来,你跟我坐一处。”

皇后见荣安和云颖初相处融洽,脸上的笑意愈发浓了。

萧明彻看着她们母女二人一唱一和,神色依旧淡淡。

因着皇后突然驾到,水榭中添了三把椅子,皇后在正中,又让荣安和睿安陪席。

皇后进了水榭,看着众人的座法,婉声道:“本宫难得有颖初陪在身边,睿安日日都见的,今儿就不必挪动了,去纱帐那边陪姑娘们说话吧。”

睿安心中不悦,面上却是笑道:“就听母后的。”

说着便要退出去。

萧明彻伸手拦住她,淡声道:“水榭这么宽敞,别说多坐一个云姑娘,再多坐几人都使得。”

荣安听出萧明彻语气中的不悦,生怕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顶撞皇后,忙朝睿安招了招手,“也是,再添把椅子到我这边。”

“再添两把。”萧明彻道,语气中带着不容置喙的坚定,“宛宁也留在这里说话。”

原本水榭之中是只坐皇后和皇子皇女的,眼下皇后开口要云颖初留下来,用意自然明显。

萧明彻要把徐宛宁留下来,用意更是明显。

皇后要捧云颖初,他就要捧徐宛宁。

水榭外的徐宛宁听到这话,顿时两颊绯红,意气风发,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她身上,所有人都知道了萧明彻对她的重视。

为了她,萧明彻竟然不惜违抗皇后的意思!

徐宛宁激动之余,突然侧过脸看向沈雨燃。

皇后驾到,她们三位侍妾算半个女主人,自然要走到近前接驾,此刻虽然已经站了起来,依旧在水榭外头候着没有离开。

秦怀音和宋绮心见徐宛宁回过头,自然知道徐宛宁在看沈雨燃,忍不住跟着去看她。

沈雨燃当然知道徐宛宁在示威,她心中冷笑,风轻云淡地回望了过去。

徐宛宁“哼”了一声,径直往水榭中走去。

而水榭之中,因着她的到来,所有人都看得出皇后的脸色极差,沉得快滴出水来了。

有人为萧明彻担忧,有人为徐宛宁高兴,也有人看着现在的情形幸灾乐祸,恨不得萧明彻跟皇后立即翻脸。

荣安有些焦急,余光瞥到了水榭外站着的沈雨燃,忽然心中一动。


沈雨燃忐忑不安的时候,萧明彻专心致志地看起了奏折。

晨光初照,玉炉香暖。

少年储君一袭赤色绛纱袍,身姿挺拔地坐在桌前。

萧明彻天生肤白如玉,眉目清寂,任谁看见都会觉得他是风姿卓然的美男子。

当初沈雨燃初进东宫,便被他这副俊美无俦的皮相迷住了。

书桌上堆着小山一样的奏折,皇帝为了历练他,内阁朱批后的奏折都会送到东宫,让他先行批阅,再去宫中奏对。

书房里安静了下来。

春风柔和地透过窗棂吹进来,沈雨燃的心绪渐渐平缓下来,专心致志地替他研墨。

她定定看着墨汁,思索着这一世与前世的不同,忧心忡忡,竟没察觉萧明彻在静静打量着她。

如同长安所言,这个女人是生得极美的。

即便她身上穿的衣裳、首饰都不好看,亦丝毫无损她的美貌。

萧明彻强迫自己不再去看那张毫无瑕疵的脸庞,而将视线移到她的腰间。

一抹湖绿色缎带系在她盈盈欲折的纤腰上,衬得她身姿款款,秾纤合度。

也是在此时,沈雨燃留意到了他在盯着自己的身子。

她不禁有些发麻,脑中回想起从前跟他在一起的那些场面。

萧明彻看起来瘦削斯文,实则习武多年,身体强健。

从前两人恩爱之时,沈雨燃没少在他手底下吃苦头,她白天要去脂粉铺子做帮工,夜里回来还得陪着他胡天胡地的闹腾。每回都得哭着叫他“好哥哥”,求着他“饶命”,他才肯罢休。

感受到他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身子上,沈雨燃既羞又愤,白皙的脸颊涨得通红。

这副面红的模样落在萧明彻眼中,自然以为她害羞了。

他收回眸光,手中的象牙杆羊毫笔轻轻一转,笔尖上的墨汁便咻地一声甩到了沈雨燃的身上,在她的身上留下一道长长的墨渍。

“哦?”萧明彻放下了手中的羊毫。

沈雨燃虽然不敢确定,但知道他极有可能是故意的。

他是堂堂太子,甩些墨汁在她身上,她哪里敢怪罪。

“你的衣裳脏了。”萧明彻的声音不辨喜怒,沈雨燃着实猜不出他的心思。

长安适时上前,恭敬道:“夫人稍候,奴才去库房取一套新衣裳,给夫人换上。”

“不必那么麻烦,”沈雨燃赶紧道,想趁机溜之大吉,“我自己回屋去换一身衣裳就好。”

萧明彻干咳了一声,剑眉挑了起来,长安即刻会意,笑道:“夫人来来回回地多麻烦,且在书房安心伺候殿下,奴才去去就回。”

“去吧。”萧明彻发了话,算是一锤定音。

“是。”长安恭敬退下。

书房里只剩下萧明彻和沈雨燃二人。

萧明彻依旧静静注视着她。

窗外春光明媚,窗内美人娇柔。

沈雨燃被他盯得头皮发麻,正不知该说些什么的时候。

“呆呆站着做什么?”萧明彻缓缓开口,“你是孤的侍妾,难道不懂如何伺候主子吗?”

伺候?

沈雨燃彻底慌神了。

眼前这个人真的是萧明彻吗?他当真需要自己的伺候?

“过来。”萧明彻淡声道。

他的声音很轻,可他是堂堂太子,便是哼哼一声也能吓得奴才们跪一地。

简简单单两个字,沈雨燃却不敢不从。

她竭力不叫自己看向他,低头走到他的身前。

“瞧你的衣裳,弄得多脏。”

萧明彻说着,细长的手指抚上了沈雨燃的腰间。

她本能地往后缩了一下,萧明彻就势攥住了腰带的一角,将她的腰带解了下来。

然而就在这一瞬间,沈雨燃身上那件宽松的秋香色春衫随之滑落。

原本解了腰带是不至于褪了衣裳的,只是昨日秦怀音她们买通了库房管事的人,欺负沈雨燃欺负得太狠了。拿给她的衣裳不止老气,还宽大异常,丝毫不合身。

因着这般,萧明彻使力气一拉她的腰带,便将她身上那件既不合身又不好看的衣裳带着扯了下来。

事情太过突然,不止沈雨燃没想到,萧明彻亦没有想到。

春衫落下,沈雨燃身上只挂了一件水红色鸳鸯戏水肚兜。

他是知道她的美的,他也知道她的身姿秾纤得中,修短合度。

但此刻风光尽展现于眼前,又是另一番滋味。

沈雨燃的身子无异是白净柔腻、毫无瑕疵的,窗外的暖阳斜斜撒到她的神色,仿佛在她瓷白的肌肤上抹了一层蜜,令人忍不住想尝一口。

两人正在呆愣的时候,突然有人闯了进来。

“皇兄,你在做什么?”少女明媚的软语打破了书房里的宁静,沈雨燃本能地转过头,望见两个衣着华丽的妙龄少女闯进的书房。

她身上只挂了件薄薄的肚兜,惊慌之下,本能地往萧明彻身后躲去。

而闯进书房的两个少女虽未看清屋里的情景,看到眼前白影一晃,便尖叫着往外跑了。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饶是萧明彻素来镇定亦有些慌神。

“去里屋把衣裳穿好。”

丢下这句话,萧明彻便快步跑了出去。

这一刹那的功夫,沈雨燃也看清了闯进书房的是谁。

惊慌和娇羞随之烟消云散。

她弯下腰,拾起地上的衣裳和腰带,唇角扬起一抹冷笑。

萧明彻,又一次为了徐宛宁把她丢下。

*

“荣安,荣安,等等。”

萧明彻快步追了出去,在那两位少女要跑出院子的时候,伸手抓住了她们的手腕。

闯进他书房的人,一个是皇后亲生的嫡出公主荣安,一个是荣安公主的伴读徐宛宁。

“皇兄,你……你太不知羞了!”荣安跺脚恼怒道。

皇后膝下没有亲生儿子,只生下了一个女儿荣安,萧明彻被皇后抱养进中宫后,自幼便同荣安一处玩耍,兄妹感情极好。

放眼整个天下,只有荣安公主敢不经通传,擅闯萧明彻的书房。

“荣安,你听孤解释,她是孤的侍妾。”

荣安公主自然知道,母后让扬州知府选了几位美人送给萧明彻的事。

“就算是皇兄的侍妾,也不能大白天在书房……”

太羞人了,她实在不敢说出口。

“不是的,她的腰带松了,衣裳就……滑了下去,若当真在做什么?孤又怎会衣衫完好?”

他是在对荣安解释,可他的眼睛却望着徐宛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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