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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官升迁记结局+番外

金铉山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我也正发愁呢。”聂飞一想到这个事情就没精神,这几天已经想了好多了,但就是找不到方向,自己究竟该干什么。也许是因为乡政府那边还有一丝希望,所以聂飞现在对于其他的那些工作都没什么兴趣。“其实我倒是看上了靠山村的那片果林子,我想去承包下来,但就是没钱。”“果林子?”江苹迟疑了一下,“那要不少钱吧?聂飞,现在生意不好做,你要三思而后行啊。”对于做生意,江苹不太了解,她初中毕业之后就一直跟郭振华在造纸厂打工,这一打就是十几年。“苹姐,为什么郭振华要背着你出去乱搞啊?”聂飞颇为奇怪地问道,如果换他娶了这么一个如花似玉而且还温柔贤惠的女人,那肯定是放在手心里捧着的,傻子才跑出去招蜂引蝶。“还不是孩子的问题。”江苹说起这事就一脸的忧伤,“我跟郭振...

主角:聂飞舒景华   更新:2024-11-08 15:1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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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聂飞舒景华的女频言情小说《小官升迁记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金铉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也正发愁呢。”聂飞一想到这个事情就没精神,这几天已经想了好多了,但就是找不到方向,自己究竟该干什么。也许是因为乡政府那边还有一丝希望,所以聂飞现在对于其他的那些工作都没什么兴趣。“其实我倒是看上了靠山村的那片果林子,我想去承包下来,但就是没钱。”“果林子?”江苹迟疑了一下,“那要不少钱吧?聂飞,现在生意不好做,你要三思而后行啊。”对于做生意,江苹不太了解,她初中毕业之后就一直跟郭振华在造纸厂打工,这一打就是十几年。“苹姐,为什么郭振华要背着你出去乱搞啊?”聂飞颇为奇怪地问道,如果换他娶了这么一个如花似玉而且还温柔贤惠的女人,那肯定是放在手心里捧着的,傻子才跑出去招蜂引蝶。“还不是孩子的问题。”江苹说起这事就一脸的忧伤,“我跟郭振...

《小官升迁记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我也正发愁呢。”聂飞一想到这个事情就没精神,这几天已经想了好多了,但就是找不到方向,自己究竟该干什么。

也许是因为乡政府那边还有一丝希望,所以聂飞现在对于其他的那些工作都没什么兴趣。“其实我倒是看上了靠山村的那片果林子,我想去承包下来,但就是没钱。”

“果林子?”江苹迟疑了一下,“那要不少钱吧?聂飞,现在生意不好做,你要三思而后行啊。”对于做生意,江苹不太了解,她初中毕业之后就一直跟郭振华在造纸厂打工,这一打就是十几年。

“苹姐,为什么郭振华要背着你出去乱搞啊?”聂飞颇为奇怪地问道,如果换他娶了这么一个如花似玉而且还温柔贤惠的女人,那肯定是放在手心里捧着的,傻子才跑出去招蜂引蝶。

“还不是孩子的问题。”江苹说起这事就一脸的忧伤,“我跟郭振华结婚也差不多七年了,一直都没个孩子,也不知道是谁的问题。”

“那去医院检查啊。”聂飞立刻说道,江苹这么一说他就明白了,郭振华肯定是认为江苹没有能力,无法生出孩子来,所以一气之下去外面瞎搞了。

“我也想去啊,不过郭振华每次都犟着不去,他们一家都怪我生不出来……”江苹说到这里,眼眶就变得红红的,一滴泪珠就落了下来。

“苹姐你别哭!”聂飞见状,就立刻用手去擦拭江苹的脸,直到手伸出去的时候,聂飞才发现不妥。

但让他欣喜的是,江苹也没有躲闪,这才壮了聂飞的胆,轻轻地触碰到了江苹那张有着柔嫩肌肤的脸。“别哭,他没了你,那是他的损失。”

聂飞的心里很激动,这可是他第一次触摸异性的脸蛋啊,那滑滑嫩嫩的感觉让聂飞都舍不得把自己那只手给放下来。

“噗嗤!”江苹看着聂飞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出声,“你小时候总受果子的欺负,都是我经常哄着你,你就喜欢跟着我屁股后头转,现在还知道安慰人啦!”

“那是!”聂飞又想起了两人小时候一起在山野中玩耍的时候,“你可不知道,你结婚了,我伤心了好久……”

一说到这里,聂飞就觉得自己说这话有些不合适,这有点像男人跟女人表白了,江苹也一下子显得有些沉默。

“哟,这不是聂飞跟苹儿嘛!”就在两人沉默的时候,小桥那边却一声尖酸刻薄的声音传来,刚才江苹的容貌让聂飞给看入了神,手还放在江苹的脸上呢。

这一声响,惊得聂飞急忙将手给缩了回来,江苹也咳嗽了一声,急忙转过身,又拿起衣服搓了起来,不敢朝小桥上看。

“嘿嘿,范婶儿,你这是下地干活呐?”聂飞一看,正是范春花那女人背着背篓,手里还拿着一把菜刀,估计去菜地里砍菜。

“对啊!这不是中午没菜吃了嘛!“范春花眼中闪动着神色,脖子偏着就想往江苹那边去看,范春花的脖子偏一点,聂飞的身子就挪一点,你想看,老子就偏不要你看。

这女人纯粹就是一个大嘴巴,其实挡不挡都无所谓了,聂飞也知道,范春花已经看到了江苹。“看来我还看到了一些不该看的事儿啊,聂飞,你可真是好福气啊!”

“那可不!”聂飞知道范春花这是在酸自己,你要问她福从何来,他铁定说连江苹这么俊的姑娘都让你摸脸之类的。“咱们这一代比起我爹他们来,可少吃了好多苦,福气还不好么?范婶儿,你赶紧去砍菜吧,别耽搁了你做午饭!”

“不用你提醒!”范春花见聂飞不上当,还下了逐客令也觉得没意思了,但她脸色也有些不好看,他娘的,难怪老娘那天主动献上身子都不要,合着这小兔崽子还是嫌老娘太老了,喜欢这嫩少妇啊!

“苹姐,我得先走了。”聂飞见范春花走远,“这婆娘嘴欠,肯定到处乱说,要是她砍完菜回来还看见咱俩蹲在一起,那就说得更不着边了。”

“行,那你先去吧。”江苹点点头,范春花的嘴巴她是知道的,只要你被她抓到了一点把柄,不出一个小时,绝对就会被她搅动得满城风雨。

“聂飞!”等到聂飞走了几步,江苹又扭身喊道。

“咋了?姐。”聂飞飞快地转身,朝着江苹又咧开了嘴。

“那个果树林子如果你真想承包差钱的话,跟姐说,姐这几年打工也存了点钱。”江苹想了想道。

“我现在还就只是这个想法呢,等以后再说!”聂飞听见江苹这么说,心里暖暖的,这说明江苹是打心眼里信任他的。

不过聂飞现在四个口袋都在放风筝,他可没一点本钱去折腾那些事,朝着江苹摆了摆手,跑上小桥又拿起自己的渔具乐呵呵地朝鱼塘走去了。

不过刚走上了小桥,聂飞裤兜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拿出来翻开盖子一看,居然是苏黎打来的,不过聂飞觉得在这里接电话让江苹听见了不好,边快走了几步,确定小河潺潺的水流声掩盖着听不到了,聂飞才摁下了接听键。

“苏黎,你有事吗?”聂飞换上了一副热情饱满的语气,跟苏黎待在一起,聂飞总觉得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安全感,就是以前在办公室里,聂飞也经常忍不住偷瞄他几眼。

“你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啊!”苏黎银铃般的声音传过来,“昨天下班我正好碰到张宝林,说起去你家钓鱼的事情,今天又正好周六,我没回县城,你昨天还说去你家钓了鱼给我做烤鱼吃来着,我们今天就来啦!”

“真的?那太好了!”聂飞欣喜地道,昨天他还以为苏黎是说这玩的,结果苏黎今天就要来了。“就你和张宝林吗?”说到这里,聂飞的心里就盘算开了。

“对啊!这家伙听说要吃烤鱼,连家也不回啦!”苏黎咯咯笑道。

“要不这样吧,你去派出所看看邵哥当不当班,如果不当班的话,干脆一起叫来算了。”聂飞沉思了一下道,他觉得邵波的背景肯定不简单,自己现在跟紧一点,以后也许能用得着他帮忙。

“行!那我去联系一下!”苏黎挂了电话,聂飞也不再闲着,急急忙忙地就跑回家,聂长根以前自己动手做了一个烧烤架子,聂飞去翻了出来。

然后又跑到灶房,将家里的调料罐子也一股脑地拿了出来,又把挑子也给找了出来,将家里的存放的木炭铲了半挑子,然后挑着就往外走。

“你个混小子,你把佐料都拿走了,你干脆让我跟你爹吃素算了。“刘惠围着围裙追出来喊道。

“我有朋友过来钓鱼,你跟老头子中午就吃素好啦!”聂飞的人影已经不见了,只有声音飘过来。

“混蛋玩意!”刘惠笑骂了一声,又转身进了屋。


“你放开!”江果用力推着聂飞,两只手也在聂飞的后背上不停地拍打,见没有效果,又在他的后背开始掐了起来。

“啊!”聂飞被江果掐得吃痛,一下子就送来了。“你干嘛?干嘛下这么重的手?”

“干嘛?”江果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我恨不得打死你!”

“我错了,你打死我吧!”聂飞知道现在必须放低姿态承认错误了,否则别指望江果这辈子原谅自己了。

“滚!”江果瞪了聂飞一眼,双手撑着地爬起来,拍了拍自己身上的泥土,走到手电筒掉落的地方,径直走了,留下一脸疑惑的聂飞。

“就这么完了?”聂飞自己问自己道,这妮子连自己高中偷看她上厕所都能记恨自己这么多年,今天差点就把她给强了了,怎么反倒跟一个没事人似的?

“管她的!平安度过了就好,吓死老子了!”聂飞又自言自语道。

聂飞回到家就直接回了自己房间,躺在床上想着刚才发生的事情,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自己认识的几个女人中,他居然差点把江果给强上了,挺有意思,聂飞带着笑容逐渐进入了梦想。

而江果回到家的时候,江达明和郭梅还站在自家院子门口担忧地张望着,江苹则是安静地坐在堂屋,见到江果打着电筒走回来,才放心了下来。

“果子,你这怎么了?怎么身上到处都是土?”郭梅奇怪地问道,江果穿的是粉红色的睡裙,农村的泥土在裙子上特别扎眼。

“没……没事!”江果一想到刚才聂飞的手在自己下面动作,而自己一下子还感觉很舒服的时候,脸色一下子就绯红了。“刚才不小心摔了一跤,我先去洗洗。”说罢,这妮子就跑进灶房烧水。

“哎,也不知道她跑去找聂飞干啥!”江达明叹口气,“难道聂飞还能要一个……”江达明本来想说过婚嫂的,不过又想着那是自己的大女儿,再加上老伴瞪了自己一眼,才忍住没说。

“姐,你觉得聂飞咋样?”夜深的时候,两姐妹都躺在床上,江果背对着江苹轻声问道。“我今天去找聂飞,让他在你离婚后就跟你在一起!”

“我知道你去找他肯定是说这事。”江苹叹口气,自己这个妹妹,虽然受过高等教育,不过在这些事情上处理起来还是跟一个小孩子似的。

聂飞年轻,连女朋友都没谈,怎么可能跟自己这个结过婚的女人在一起,况且,江苹知道自己心里并不喜欢聂飞,因为自己把他当成弟弟,所以白天他给自己擦眼泪才没有拒绝。

“姐,我觉得聂飞不错!”江果一下子翻起身来对江苹说道,“你跟他在一起,肯定比跟那个郭振华好多了!”

“行了,不要说了!”江苹笑着点了一下江果的脑门,“我倒是觉得聂飞跟你挺合适的,你这辣椒脾气,我估计也就聂飞能忍下来了。”

“哼,我这辣椒脾气,喜欢的人多了去了!”江果脸蛋一红,一下子就想到了刚才那家伙的手在下面占便宜的事情,又躺下去说道。

第二天一早,聂飞从床上爬起来就想起来头天在鱼塘那边钓了鱼的渔具都没收呢,下午被范春花给气得就直接回家了,聂飞连早饭都没吃就直奔鱼塘,好在昨天的家伙事都还在,乡下人这点规矩还是守的。

回到家,聂长根就唠叨了一上午,无非就是让聂飞选择究竟是去拜师学泥水匠还是去外地打工,不过聂飞都不想去,就把自己想去申办一个微型企业的事情说了说。


不过聂飞刚走到巷子口,就看到了那个男人,精瘦精瘦的,个子不高,龅牙,这不是江苹的老公是谁,聂飞一辈子都记得这家伙,就是这丑八怪把自己小时候的女神给娶走了。

这反倒让聂飞为了难,估计是两口子闹矛盾呢,自己这么走进去倒是不上不下的,于是聂飞又悄悄地站在巷子口边上,看看里面的事态发展,如果江苹吃亏,聂飞就第一时间冲进去。

巷子里面完全就成了拔河比赛,小龅牙死命地拽着江苹叫着让他回家,但江苹就是一个劲地挣扎不干。

“他妈的,我还不信了,老子娶个老婆还不跟我回家过。”小龅牙拖了一会儿,江苹从小就干农活,他一时半会儿反倒还不能拿江苹怎么样,索性放开了双手,呸呸地朝手上吐了两口唾沫搓了搓,“老子取个娘们还不能碰,还要再家里当和尚了不成,走,跟我回去!”

“我不回去!”江苹红着脸道,又开始死命地挣扎起来,“郭振华,你在外面玩女人惹了病,你还想回家来传染给我吗?反正咱们几年也没孩子,我要跟你离婚!”

“我勒个去!”聂飞像听到了一个大新闻似的,这个郭振华也太不是个东西了,有这么个漂亮的媳妇还要在外面乱搞,惹了一身病不收敛一点居然还要回家睡自己老婆,这不是害人是什么?

“离婚?”郭振华一听江苹说要离婚,也停止了拉扯,露出一脸狞相,四下看了看,聂飞急忙躲闪到一边,郭振华发现周围没人,“好啊,离婚老子也要把你睡了!既然你不跟我回家睡,老子就在这里睡你!”说罢,郭振华就直接两只手伸过去要拉扯江苹的那件短袖。

不过这衣服可不是那么好脱的,郭振华见衣服无法弄掉,索性一放手,抓住一个机会,就把江苹穿的那条松紧带的运动短裤一把就给拽了下来。

聂飞一眼就看到了江苹那条白花花的大腿还有那包着精致的小屁股的紫色内裤,郭振华已经弯下腰不顾江苹的挣扎和捶打要脱江苹的内裤了。

“妈的!这不是东西的玩意!”聂飞心里一急,这哪成啊,四下看了一眼,地上也不知道是哪家修了房子还剩下了一摞青砖,聂飞便随手抓起一块,在手里掂了掂,蹑手蹑脚地就朝着郭振华的背后走去。

“啊!聂飞!快救我!”正在挣扎的江苹看见有人走过来,一抬头居然是聂飞,脸上一阵惊喜。

“谁?”正在弯腰脱江苹内裤的郭振华心里一惊,想要松开江苹起来看看情况,突然就觉得左肩膀一疼,一下子就扑到了地上。

“苹姐快跑!”聂飞一拉江苹的手就要逃跑,不过跑了几步却发现江苹的速度跟不上,低头一看,原来他的短裤还挂在半腿上呢,一着急忘了扯上来了,不过韩钝却看到了那个三角地方,鼓鼓的,看起来肉肉的中间还明显有一条沟壑的痕迹。

“我们快跑!”江苹脸色一红,将裤子往上一提,便拉着聂飞的手跑了出去,郭振华这才踉踉跄跄地爬起来,本来聂飞想给他开瓢的,但又担心给敲出个什么来,所以就砸的他的肩膀,这样总砸不死人吧。

两人刚跑出巷子没多久,郭振华也跟着追了出来,一路追还一路叫嚣不要跑。

“聂飞,怎么办?咱们往哪里跑?”江苹拉着聂飞的手跑在前面,此时也慌了神色,望着街道不知道该往哪里走。

“去派出所!”聂飞指了指不远处那涂着蓝色粉饰的墙壁,“我还不信郭振华敢追到派出所来抢人!”

“好!我就听你的!”江苹拉着聂飞直接就奔向了不远处的派出所大院,刚一跑进院里,聂飞就扯着嗓子开始喊,“抢人啦!抢人啦!”

“嚷什么嚷呐?”从屋里出来两个一老一少的民警,看见就聂飞和江苹两人,就猜到可能是闲着没事过来闹着玩的,脸色就有些不好看。“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你当是旧社会的地主啊?哪里抢人?”

“后面!”聂飞伸手一指,郭振华刚好就冲进了派出所大院。

“妈的,走,跟老子回去!”郭振华压根就不理会有两个警察站着呢,冲着江苹就喊道。

聂飞见郭振华要上来抢人,一个横挡便挡在了江苹的前面,江苹顺势把身子一缩,就躲到了聂飞的身后。

“哟呵?难怪你不肯跟老子上床,这是你新找的相好吧?”郭振华看了一眼聂飞,的确是比自己要长得帅,而且还年轻。

“难怪,是不是这年轻的床上功夫比老子强,把你日得爽了,你就不跟老子过日子了?”郭振华冲着江苹就是一阵青筋暴露的咆哮。

“郭振华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江苹也被郭振华这些话给气到了,不管是哪个正经女人,被别人说在外面偷人,那肯定都是要发火的。

“吵什么呐?”一个民警发话了,“当我们不存在是吧?一个一个说,把事情说清楚了,究竟怎么回事?”

“警官!我老婆偷人!”郭振华立刻指着江苹和聂飞道,“被我给撞见了,结果他们两人合起伙来打我!你看,这就是证据!”

不得不说,郭振华倒打一耙的本事的确不错,将自己的衬衣扣子一解开,刚才被韩钝砸了一砖头的地方就露了出来,乌青乌青的。

“你们说说,是怎么回事?”警察自然不可能听郭振华的片面之词,又看向了韩钝,最后韩钝只得将在巷子里看到的事情说了一遍。

这事情让两个警察也犯了难,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没有第三方证人,乡下地方连个监控都没有,这种事情该怎么决断的好?

“警察同志,来抽根烟!”聂飞从包里掏出烟散给两个警察,对于装格调,聂飞还是舍得的,虽然临时工工资不高,但他依旧要买好烟,哪怕自己忍着不抽,给别人面子上也要过得去。

“还是玉溪呢!”年轻警察笑道,在港桥乡,能抽个十五六块的烟都算是上档次了,这种二十三的软玉溪那就是有钱人才抽的。

“警官,我就是乡政府党委办上班的,这事儿我可不会骗你!况且,我都是有女朋友的人,我真是看见我这乡党被他给欺负了,我才上去帮忙的!”聂飞轻声解释道。

“放屁!”郭振华立刻嚷道,“警官,可别让这小子给骗了啊,一看这小子贼眉鼠眼的就不是什么好人!他说他是乡政府的,我还说我是县政府的呢!他有什么证据没有?”

看到警察看自己,聂飞一下子就犯了难,自己以前在乡政府当临时工连个工作证都没有,现在还怎么能拿出证据来。


“姓舒的,放手!”纵然聂飞一直有着在公司里夹着尾巴做人的打算,但舒景华都已经做到这份上了,泥人尚且三分火性,更何况聂飞是个活生生的人?

用力一拽,便将舒景华的手给弄开了。“怎么?追不到人家就朝我发火?你他妈算什么男人?”

“操!还会犟嘴了?”舒景华眼神一瞪。

“你有种!明天!等明天!老子看你还有没有种跟我犟!傻农包你等着,老子要让你明天就从公司滚蛋!我还不信你他妈还反了天了!”

舒景华撂下一句狠话,理了理自己的衣领便走了,留下了横眉怒眼的聂飞。

虽然聂飞刚才挺爷们,不过现在心里还是有些突突,马匹的,舒景华这厮心眼小,不会真把老子给辞退吧?

聂飞的担心不无道理,舒景华是副总郭平安手底下的大红人,而且上面的关系也扎实,否则也不可能年纪轻轻就弄了两个组长来当。

不过现在聂飞有了马晓燕这个后盾,按理说舒景华也拿自己没什么办法吧?想到这里,聂飞又稍微安心了一点,一转身,就看到一个人影朝自己走来,还招了招手。

“飞哥!”那家伙浓眉大眼,但看起来却不是憨厚,五官都快皱到了一起,反而觉得有些猥琐。

正是安保组的张宝林,跟聂飞年纪同岁,平日里在公司不受待见,原因那张嘴巴包不住事,“刚才你跟舒景华怎么了?好像还动手了啊?”

“没事,因为一点小事吵了两下。”聂飞并不想让这家伙知道因为苏黎的原因,否则他那嘴巴三两下就能传得全公司都知道。

聂飞又看了张宝林一眼,知道这家伙无事不登三宝殿,没事绝对不会来宿舍楼这边。“你找我干嘛?”

“下午下班没事的话跟我去靠山公司呗!”张宝林便想起了正事儿,“我们组长让我去看看公司对接的物资情况,晚上咱们就去阳春楼喝一口,我请客!”

“你有钱吗?”聂飞做了个数钱的动作,这家伙经常四个裤兜比脸还干净,聂飞的工资不高,他可不想去酒楼大吃大喝。

“放心吧!”说到钱,张宝林就眉飞色舞地拍了一把裤兜,“昨天我没休息,跟几个农包斗地主,赢了三百呢!”

“就这么定了!”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这是聂飞的人生信条。

聂飞拿起手机看了看时间,就直接去了办公室,反正跟马晓燕摊开了,自己就算不去垃圾站那边也不会说什么。

到六点钟下班的时候,聂飞故意在办公室念叨了一句说要陪张宝林办事,其实是说给马晓燕听的。

“钱难挣屎难吃!”去往靠山公司的路上,张宝林走在前面摇头晃脑道。“要我说,最近公司事情真多,好日子一去不复返咯。”

聂飞四下看了看,现在路上没什么人烟。

“你在安保组待着,每天不都得见到些花边新闻,不是有趣的很?”聂飞和他开着玩笑。

“哈哈。”张宝林笑了一声,“这个是真的,咱们公司有些人老闷骚了。”张宝林突然眼神一转,一副猥琐的表情便浮上脸庞。“你别说,咱们公司的女人长得那么水灵,一个个前凸后翘,。”

聂飞听到这句话,马晓燕那女人的身影便一下子浮现在自己的脑海里。

不过让聂飞没想到的是,这两人刚到靠山公司,就被一群人给包围了,纷纷找张宝林要看管费和运输费。

“大家伙说说,上次你们公司来人,咱们土鸡土鸭还有土猪肉孝敬着,后备箱都装满了!说账很快就发下来,这都一个半月了!为什么还不发?”为首的男人指着张宝林问道。

靠山公司是靠运输和搬运生存的,都是力气活。

“我说,这钱的发放是公司在管,我是安保的,这事儿你们找我也没用啊!”张宝林苦着脸道,财务组那群龟孙子捅的篓子让自己给撞上了。

“我管你!反正你也是你们公司的人,我就找你要,大家伙说是不是!”为首的男人民厉声质问,引来一群附和之声,这架势,恐怕难走了。

聂飞一看,这屋料肯定是看不成了,再往里走,恐怕今晚就要睡在这儿了,于是他赶紧拉着张宝林就往回跑,后面还跟着一群人骂骂咧咧跟撵狗似的,直到快跑到公司了才气喘吁吁地停了下来。

“财务组那伙人也太他妈不是东西了!”张宝林双手撑着膝盖骂道。“这群人真他妈吃了熊心豹子胆,连别人生活的钱都不给人及时发放。”

“我说最近他们办公室怎么全部换了新电脑,还买了新的办公家具呢?走走走,去阳春楼,先喝两杯压压惊,吓死我了!”张宝林自言自语完了后便拉着聂飞进了附近唯一一家还算是上档次的餐馆。

两人在阳春楼胡吃海喝了一顿,穷地方有一点好处,餐馆里的肉食基本上都是土养的,肉质鲜美,而且价格便宜,聂飞掐着点,刚好七点半散场。

出了酒楼,张宝林便一脸猥琐地走向了一家亮着彩带旋转灯的发廊。

聂飞则是快步走到了马路对面,马晓燕说八点来接他。

不一会儿,一辆夏利车就停在那里了,聂飞拿着手机晃了两下,马晓燕便快速地下了车,朝一栋房子走去,聂飞紧跟其后。

来到了一座二层小楼,马晓燕拿出钥匙打开门,两人锁好大门就上了二楼,家具还在,但也堆放着一些杂物,马晓燕倒是放得开,一卷崭新的大棚薄膜拉开,三两下就铺在了房主人的床上。


“聂飞,看来今天这箱子酒是非你和苏黎莫属了。”邵波提着桶子过来笑着说道,见到聂飞哭着一副脸又安慰道。“行啦,不会真要你喝完的,真让你给喝了,我们喝啥?”

“行,你跟苏黎先坐着!”聂飞便跑进了小屋,将小刀、菜板等物件给拿了出来。“张宝林,别愣着了,来帮我杀鱼!”

“飞哥,你这小屋是个百宝箱啊,怎么啥都有?”张宝林伸头往里面看了看,锅碗瓢盆一应俱全,里面还有床。

不过这小子也不含糊,两人快速地将鱼给收拾完毕,聂飞就从小屋里提出来一瓶煤油,将木炭扑在了烧烤架里,倒上了煤油用打火机一点,等烧过心了之后,又盖了一些木炭上去,把火压小,聂飞就将已经切好的鱼片摆了上去,抹上油开始烤了起来。

不到一会,一股香味就飘到众人的鼻子里,聂飞将小屋里的一张折叠桌拿了出来,将烤好的鱼用盘子装了,拿出筷子,几人便围坐在了一起。

“别说,聂飞还真是有两手啊!”邵波夹了一块鱼片,虽然只有简单的盐、鸡精、酱油辣椒和花椒等佐料,但烤出来的鱼肉却是非常香,味道也刚合适。

“那是,聂氏烤鱼,专注烤鱼十五年!”聂飞自豪地卖了一句乖,又给苏黎夹了一块鱼片道。“苏黎,你快尝尝!”

“嗯!好吃!”苏黎也赞叹道。

“要说咱们大院啊,少了飞哥,那还真是不热闹了。”张宝林吃着鱼肉摇头晃脑地就拉开一罐啤酒。“来,咱们先一起喝一个!”

几人就碰了一下拉罐,刚才邵波说输的喝完那自然也是一句玩笑话了。

“聂飞,你接下来有什么想法?”苏黎也颇为关心地问道,“你总不会就一直待在农村里吧?”

“我也正思考着呢!”聂飞叹口气道,“乡政府现在估计是回不去了,不过上次我跟张宝林去靠山村的时候发现那成片成片的果林子都没人管,我想承包过来自己干!”

“那就去承包啊!”张宝林快人快语,一口接茬道。

“承包不得花钱啊?”聂飞白了张宝林一眼,心道这家伙的嘴快还是改不了,估计有一天总得在大院里惹出个什么事来。“虽然那片林子果农都不管,但我要拿过来,他们铁定得收钱,凭啥他们种的树、结的果要白送给我啊?”

“也是哈,那么几个小山坡,不得大几万呐!”张宝林砸吧砸吧嘴,暗道自己又犯了快嘴的老毛病。

“如果你差那点钱,我倒是可以给你们想个主意!”邵波笑盈盈地看着几人道,“上面有政策,要成立微型企业办公室,县里要根据各个乡镇的情况,把这个办公室设立到一些乡镇上,聂飞你完全可以提交一个申请,成立一个微型企业,现在国家专门有这么一笔补助款项呢!”

“邵哥你说的是真的?”聂飞听闻邵波的这个消息,眉头便是一挑,如果真如邵波所说,自己能分到一些补助款,那也许自己的事业真的能启动也不一定啊,只要能赚到钱,哪怕不回乡政府上班也行啊!

“这事是千真万确的,最低的补助额度都有三万,根据不同的行业,补助的额度也不一样。”邵波见聂飞感兴趣,又详细地说了说。“你这种是属于农副产品类,补助的价格应该更高一些!”

“邵哥,你说了这么多,干脆就直接说,那申请该怎么写吧!”苏黎呵呵笑道,她也希望聂飞能够将自己的事业给办起来。“你肯定会帮聂飞的忙的吧?”

“哈哈哈!”邵波爽朗地笑了起来。“苏黎妹子都开口了,我怎么会不帮?这样,改天我跑一趟,去县里把这个申请表格给拿下来,你想一个好一点的企业名字,完事后,我陪你一起去递交申请!”

“那就谢谢邵哥了!有句话叫车到山前必有路,看来还是真的啊!”聂飞一听,就立刻提起啤酒,感激地看了苏黎和邵波一眼。

特别是苏黎,如果刚才不是苏黎那么一说,邵波兴许也会帮忙,但他顶多就是帮韩钝去领一张表格,完事后韩钝自己去递交。

但邵波后面这句话就说得非常明显了,他陪韩钝一起去递交,那就说明,邵波的背景,肯定是跟县里有一定的牵扯,人家会买他的账啊!

“说那些干啥!”邵波提起啤酒,几人一碰,正事说完了,接下来就是说闲话扯闲篇了,几人一边欣赏着风景一边吃鱼和啤酒,直到两点才完事。

酒足饭饱后,几人就要告辞了,聂飞就急忙跑进小屋,拿了一个网子,鱼塘的一个角落用网箱围起来的,里面全都是乌鱼,因为这东西要吃小鱼,聂长根担心放下去的鱼苗被这些家伙给吃了,所以单独喂养起来的。

三两下,几条肥大的乌鱼边被聂飞捞了起来,将就这刚才钓鱼的桶子,聂飞装了点水在里面,就把几条乌鱼给放了进去。

“聂飞,你这是干啥?”邵波知道聂飞的意思,但也明知故问道,要不然不推辞几句也说不过去。

“邵哥,我这儿没其他东西了,也就这点乌鱼,你拿回去给嫂子熬汤补补!”聂飞将桶子提着道,“走,我送你们到村口去!”

“你这太客气了!”邵波客套了一句。“成,那我就收下了,谢谢啊!”

聂飞连东西都没收,便将几人送到了村口,不过因为一起聊着天,所以聂飞又往外走了走,直到快到乡里了,聂飞才将鱼桶递给了邵波,又恋恋不舍地跟苏黎道了别,才一个人又折返回去。

不过刚走到村口的时候,聂飞就发现有些不对劲了,中午正是太阳火辣的时候,农村人一般不下地干活的,正好村口有棵大槐树,能够遮阴,所以很多人在睡了午觉之后就端着板凳拿着扇子到槐树底下坐着吹牛聊天。

聂飞走近一看,围着的人可就多了,范春花两口子就不用说了,连江达明夫妇还有自己老爹老妈,村里的会计徐阳、护村队长刘乐高这些村干部也都在,还有一些其他的村民。

“哟,都在呢!”见到大家都用一种眼神看着自己,聂飞有些莫名其妙,但还是笑着打招呼道。

“呐,聂飞来了,你们要不信我说的,你们自己问聂飞,今天他是不是摸江苹的脸了?”范春花指着聂飞操着大嗓门道,“江苹还一脸享受似的,连反对都没反对呢!”

马匹的,聂飞心里就骂了一声,自己离开一会,这里空闲篇都扯了一阵了,而且还就是范春花这娘们扯的今天上午他给江苹擦眼泪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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