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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典:我只收大凶之物无删减全文

虫下月半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我去!这是啥法术?”虎子惊奇地瞪大眼睛,简直难以置信。要知道,陆非可没有扯动红绳,是那铜钱自己立起来的。“这不是法术,是一种本能。就像到了家门口,谁都能找到自己家一样,它也会找自己的墓,我们跟着它走就行。”陆非刚说完,铜钱就像轮子那样朝前滚动。“快跟上!”陆非手拿红线,跟着铜钱往前走。虎子顾不得震惊了,连忙拎着两只鸡跟上。铜钱从布满杂草和落叶的地面一路滚过,径直朝着一个方向而去。陆非望向前方,忽然停住脚步,面露疑惑。“什么情况,怎么往村子的方向走?难道古墓就在村里?”“不会吧?哪有人把坟修在自家门口的,会不会是在村子后边啊?”虎子道。“我们换个方向试试。”陆非用红线提起铜钱,绕到村子的另一边,但诡异的一幕发生了。铜钱依然朝着村子滚...

主角:陆非谢瑶   更新:2024-11-11 14:5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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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陆非谢瑶的其他类型小说《阴典:我只收大凶之物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虫下月半”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去!这是啥法术?”虎子惊奇地瞪大眼睛,简直难以置信。要知道,陆非可没有扯动红绳,是那铜钱自己立起来的。“这不是法术,是一种本能。就像到了家门口,谁都能找到自己家一样,它也会找自己的墓,我们跟着它走就行。”陆非刚说完,铜钱就像轮子那样朝前滚动。“快跟上!”陆非手拿红线,跟着铜钱往前走。虎子顾不得震惊了,连忙拎着两只鸡跟上。铜钱从布满杂草和落叶的地面一路滚过,径直朝着一个方向而去。陆非望向前方,忽然停住脚步,面露疑惑。“什么情况,怎么往村子的方向走?难道古墓就在村里?”“不会吧?哪有人把坟修在自家门口的,会不会是在村子后边啊?”虎子道。“我们换个方向试试。”陆非用红线提起铜钱,绕到村子的另一边,但诡异的一幕发生了。铜钱依然朝着村子滚...

《阴典:我只收大凶之物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我去!这是啥法术?”虎子惊奇地瞪大眼睛,简直难以置信。

要知道,陆非可没有扯动红绳,是那铜钱自己立起来的。

“这不是法术,是一种本能。就像到了家门口,谁都能找到自己家一样,它也会找自己的墓,我们跟着它走就行。”

陆非刚说完,铜钱就像轮子那样朝前滚动。

“快跟上!”

陆非手拿红线,跟着铜钱往前走。

虎子顾不得震惊了,连忙拎着两只鸡跟上。

铜钱从布满杂草和落叶的地面一路滚过,径直朝着一个方向而去。

陆非望向前方,忽然停住脚步,面露疑惑。

“什么情况,怎么往村子的方向走?难道古墓就在村里?”

“不会吧?哪有人把坟修在自家门口的,会不会是在村子后边啊?”虎子道。

“我们换个方向试试。”

陆非用红线提起铜钱,绕到村子的另一边,但诡异的一幕发生了。

铜钱依然朝着村子滚去!

陆非又另外试了两次,但无论从哪个方向走,铜钱都是朝着村子去的。

方向明确,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

“看来它的墓就在村里。”陆非皱着眉。

“这也太怪了,把坟修在自家村里,不嫌晦气吗!陆非兄弟,不会哪出差错了吧?”虎子觉得不可思议。

“你会弄错自己家的位置吗?”

“不会。”

“它更不会。”

陆非把铜钱收起来,对着虎子一摆手。

“先进村看看情况。”

两人朝村子走去,谁知还没进村,蛇皮袋里的公鸡就挣扎起来,嘴里发出不安的咕咕声。

挣扎力度之大,虎子差点没拿住。

“这又是咋了,知道自己要被吃了?”

陆非想了想,让虎子把蛇皮袋打开,在两只公鸡身上分别拔了三根乌黑的尾巴毛。

“陆非兄弟,拔鸡毛又是干啥?”虎子充满好奇。

“有句老话,雄鸡一唱天下白,在古时候人们都认为公鸡是阳鸟,能驱散黑暗。故而,公鸡的尾巴毛能辟邪。”陆非分了三根尾巴毛给虎子。

说来也怪,他刚拔完毛,公鸡就萎靡了,不闹腾了,好像精气神被拔走了一般。

“我估计这村子有古怪,公鸡可能是感应到了什么,咱们有备无患。”

“我原来以为,辟邪的宝贝都得是什么大师高僧开过光的才行,没想到公鸡毛也可以啊!”虎子佩服得五体投地,顿时觉得两百块花得值。

要是从大师那买什么辟邪物平安符,没个上千块根本下不来。

两人揣好公鸡尾巴毛,拎着安静萎靡的公鸡,走进了幽深古老的山间小村。

村里的树木格外茂密,光线似乎都比外面暗一些。

房子不多,还是最老的土坯房,又窄又小的窗户后面,露出几双浑浊的眼睛,防备地打量着这两个不速之客。

“你们是谁啊?”

伴随着一道苍老的声音,几个面黄肌瘦的老头走出来,拦住了两人。

看到他们的长相,陆非和虎子不由得对视一眼。

无论高矮胖瘦,这些老人的脸上、脖子上,甚至连手背上都长着大小不一的黑斑。

看起来格外瘆人。

“大爷,我们来找人的。”压下心中的惊诧,陆非摆出和善的笑脸。

“找谁?”为首的是个穿着褪色中山装的老头,背着手,苍老的脸上带着一股威严。

“是一位大爷,他要卖古董给我们,叫我们过来收。”

陆非给虎子使了个眼色,虎子连忙把两只公鸡递过去。

“来得匆忙,没带什么见面礼,小小意思,不成敬意。”

老人们一见到公鸡,眼珠子顿时抖了抖,浑浊的老眼里都透出光来,态度发生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原来是两位老板啊,我们真是怠慢了,快请进。”

为首的老人是村长,热情地把陆非和虎子带到他家,命人烧水泡茶。

陆非观察了下,村里虽然有几十号人口,但全是老人。

一个个面黄肌瘦,苍老的皮肤上遍布黑斑,看起来又沧桑又吓人。

陆非还从没听说过这么古怪的遗传病。

“两位老板想买点什么?”村长看着两个陌生的年轻人,态度十分温和地问。

陆非试探着道:“听说你们这有个古墓,里面有不少好东西。”

“那些都是外人乱说的,我们这种小村子哪来的古墓?就是有几件老祖宗传下来的老物件而已。”村长摆摆手。

“只要是真货,老物件也成。”陆非应付着村长,把手放进衣兜,摸到那枚铜钱。

不知道怎么回事,到了村子后,铜钱反而安静下来。

“真是不好意思啊,小老板,祖传的东西我们没想过卖。”村长抱歉地笑笑,“不知道是谁跟你说的卖古董?”

虎子忙道:“一个大爷,穿黑布衣服,脖子上有好大一块黑斑。”

他刚才也打望过了,没看到卖铜钱给他的老头。

“听着怎么像老四?但是不可能啊。”村长和其他人对视一眼,老脸上均露出奇怪之色。

“老四都死了半个月了......”

“咋可能!我上个星期才见过他,死的那个肯定不是他。”虎子摇着头大声道。

听他这样说,村长和其他老人们也吃不准了,疑惑道:“别看我们都长斑,脖子上斑多的就只有老四。他的遗照就摆在家里,要不我领你们去瞧瞧?”

“好!”

当即,陆非和虎子就跟着村长,去了老四的家。

昏暗简陋的土屋里,一张黑白遗照就摆在柜子上。

虎子上前看了,相框里,削瘦的老人面无表情。虽然只露出半截脖子,但依然看得出大块的黑斑。

“就是他!”

虎子瞳孔收缩,浑身发凉。

一个死了的人,还怎么卖东西给他?

难道他当时就撞鬼了?!

那可是大白天啊!

老人们面面相觑。

过了片刻,村长重重叹气,道:“老四恐怕是咽不下那口气啊!他原来就闹着要把老祖宗留的东西卖出去,我不同意,没想到......”

随后,他就给陆非和虎子两人道歉。

“对不住啊,两位小老板,我们没想到他死后还不消停。”

虎子六神无主,求助地看着陆非:“这咋办?”

陆非也感觉脑子有些乱,想了想,道:“村长,你看这样行不行?我们去他坟前上炷香,请他安息,以后就别找我们了。”


“当然,我这就来接陆掌柜。”谢瑶答应得很痛快。

放下手机,陆非搓了搓脸,起床洗漱,换了一身干净衣服。

不久。

一个女人味十足的优雅身影走进邪字号。

“谢小姐。”

陆非起身,只觉眼前一亮。

谢瑶依然是一身雅致的白裙,但整个人的精气神完全不一样了。

双眸乌黑明亮,嘴唇饱满红润,皮肤是自然的光洁白皙,如同绸缎。白裙勾勒出玲珑有致的身体曲线,虽只着淡妆,却明媚动人。

珍珠耳环仿佛清晨的露珠,点缀在脸庞两侧,衬得她宛若一朵含苞待放的白玫瑰。清纯间,又不失女人韵味。

不仔细看的话,很难发现她神色间隐隐有些疲惫。

“看来谢小姐状态不错。”陆非笑道。

“多亏了陆掌柜,不然我没有机会把自己从淤泥中拔出来。”谢瑶宛然一笑,笑容有些复杂。

其实陆非很好奇,她的未婚夫到底怎么回事,为何要对她下此毒手?但这是人家的隐私,他不好多问。

“陆掌柜,请。”

陆非关上门,和谢瑶一同走在街道上。

古玩街是步行街,不能停车,谢瑶的车停在外面。

她的出现为陆非吸引了不少羡艳的目光。

只有刘富贵露出了然的神情:“怪不得要休息一天,原来是佳人有约......不过只休息一天够吗?”

谢瑶的车是一辆很低调的白色奔驰,车里有一股很好闻的淡淡香水味。

她开车载着陆非穿过城市繁华的街道,朝着郊区渐行渐远。

陆非心里有些奇怪。

难道她家长辈喜欢安静,住得很偏僻?

路上,谢瑶格外沉默,白皙纤细的双手握着方向盘,双目凝望前方,留给陆非一个精致的侧脸,不知在想些什么。

陆非也不好意思多问,便闭目养神,任由对方载着自己远去。

“陆掌柜,到了。”

良久,车子停下,谢瑶悦耳的声音响起。

陆非睁开眼睛,朝车窗外望去。

空气清新,青山绿水,是一片风景优美的山林,只不过——

那些苍翠的松柏树间,有墓碑若隐若现。

“墓地?”陆非错愕。

谢瑶领着陆非,来到一处位置不错的坟墓前,露出歉意之色。

“抱歉,陆掌柜,我的外祖父已经去世了。在来的路上,我一直在想怎么跟你解释,却始终不知如何开口。”

“去世了?那他还怎么让你来找邪字号?”陆非大失所望。

“名片是外祖父在他去世前给我的,告诉我遇到邪物可以去古玩街找邪字号帮忙。”谢瑶更加过意不去了,解释道:“当时我并未多想,只是把名片当做外祖父的遗物收好。后来,因为那条人骨项链,我才重新想起来。”

当时,她只抱着试试的态度,没想到陆非真的救了她。

之后她特地重新了解了邪字号,才知道邪字号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

墓地静谧。

这处坟墓的面积很大,远离墓群,独享安静,附近有河流,远处有山峰,前望开阔。

风水很好,位置显然是精心挑选的。

陆非看着墓碑,沉默不语。

还以为能打听到一些和爷爷有关的线索,没想到,还是失望。

“对不住,陆掌柜。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找我外祖父做什么?也许我能帮到你。”谢瑶十分愧疚,想要做些什么来弥补。

陆非沉默半晌,才缓声开口道:“我在找我的爷爷。”

“什么?”谢瑶惊诧,“你不是说,陆老掌柜出远门了吗?”

“没错,三年前他走了后,就再也没有回来。我一直在找他,我以为会在你外祖父这里找到线索。”

“真的对不起......那种亲人离去的感受,我能理解。我应该提前向你说明,只是那时我太想解决麻烦......”

“不一样,至少你外祖父明明白白地葬在这里。而我爷爷,人在哪里,是生是死,都不知道。”

陆非自嘲地笑了笑,并没有怪罪谢瑶的意思,反而轻松地摆手。

“谢小姐别多想,这事跟你没关系。我爷爷是故意躲着我的,他不想我找到他。”

“只是我这个人偏偏没那么听话,从小到大不知道多少事和他对着干,也不差这一件了。”

他这样说,谢瑶的心里却更不好受了。

“这件事说到底是我做得不好,打听消息的事交给我,我认识一些人很擅长追踪。”

“那太好了。”陆非有些惊喜,他看得出谢瑶家世不一般,应该有不少人脉,她能找到专人帮忙,可比自己到处瞎打听有用多了。

但他不喜欢白白欠人家的情,望了望四周,道:“谢小姐,这处墓地的位置是你选的吗?”

“是我爷爷自己选的,说葬在这里旺子孙,能保佑我平平安安。”谢瑶轻轻拂去墓碑前的落叶,微笑道:“他走以后,虽然我时常遇到一些麻烦。但最后总能逢凶化吉,渡过难关。”

“我经常在想,也许真的是外祖父在保佑我。”

人骨项链这次也是,如果不是爷爷在临终前给了她那张名片,她或许已经成为了一具没有自我意识的傀儡。

陆非却摇头,道:“不对,这墓地风水分明会妨害子孙。”

“什么?”谢瑶惊愕,乌黑的眼睛看着陆非,“这怎么可能?陆掌柜,你是不是看错了?我是外祖父一手带大的,他是我唯一的亲人,他绝对不会害我!”

这种肯定,就好比陆非也绝对信任自己的爷爷一样。

“那就奇怪了。”陆非伸手,指向坟墓两侧的树林,“谢小姐,林子里那些蔷薇花是谁种的?”

谢瑶顺着他指的位置望过去,树木之间有几大丛蔷薇,墨绿的藤蔓朝四周铺开,有些都爬上树木枝干了,长得相当旺盛。

现在是五月,正是蔷薇盛开的季节。大片大片粉白的花朵,开得热烈,风一吹,花瓣飘零,煞是好看。

她疑惑道:“爷爷下葬的时候这里还没有花,我也没让任何人在这附近种花,应该是野蔷薇吧。”

“蔷薇虽然好看,但它的藤蔓有刺,刺藤围绕着坟墓,再好的风水也破了。”陆非皱着眉,“你想想 ,天天被针扎,你能舒服吗?”


“富贵叔,你上辈子是不是个养马的?”陆非忽然很严肃地看着他。

“啥意思?”

“不然怎么老喜欢拍马屁呢。”

刘富贵愣了下,讪讪一笑:“哈哈,我说得都是真心话......前边就到了!”

说着,他转动方向盘,就把车开向一座异常高大气派的大门。

大门两侧的柱子上各有一条盘龙环绕,盘龙后面是入口处的巨大造景。

巍峨青翠的假山之下,是清澈的潺潺溪水,溪水中央有一颗巨大的乳白色柱子不停滚动。

这在风水上,是一个藏风纳气的布局。

造景后面,是郁郁葱葱的珍奇树木,一些考究的建筑轮廓在枝叶间若隐若现。

陆非微微吃惊。

龙腾溪谷,这片别墅区在江城赫赫有名,和谢瑶住的小别墅可不一样,不是有点小钱就能住得上的。

住在里面的人,非富即贵。

富,是首富级别的富。

贵,是权贵的贵

刘富贵一身市井气,常年在古玩街混迹,居然还有这种级别的朋友?

难道这家伙深藏不露?

陆非不由得多看了他一眼。

“车太次了,不好意思开进去,劳烦小陆掌柜跟我走几步。”刘富贵把车停在龙溪谷外面的停车场。

“无妨。”

两人走到气派的大门,刘富贵上前,带着笑脸跟门口身姿挺拔的保安说了几句。

保安用对讲机通过话后,才放两人进去。

绕过巨大的造景山,两人走进别墅区。

这里面亭台楼阁,曲径通幽,一草一木都非常讲究。而且,面积之大,如同一座超大型园林。

如果陆非自己进来,肯定会迷路。

他不由得整了整自己的衣服,心里暗道:“这刘富贵也不早点说,早知道我就换身像样点的衣服了,现在穿得还没人家保安的衣服好。”

“9号别院,就是苏家的。”

到了一处巨大而气派的别墅前,刘富贵停下脚步。

“苏总在我这买过几次古董,觉得我价格公道为人可靠,所以托我寻人帮忙。别看他们家有钱有势,其实苏董这人没什么架子,很好相处的。”

刘富贵说着,伸手按响门铃。

“哪位?”一道淡淡的声音传来。

“苏董,是我,小刘。”

刘富贵对着摄像头露出谄媚地笑容。

“请稍等。”

两秒后,厚重结实的雕花大门咔嚓一声打开。

“小陆掌柜,请。”

陆非和刘富贵一同走进宽阔的大院。

“刘老板对吧,请随我来。”

一个管家模样的老者,将两人引到别墅偏厅。

“两位,我家老爷正从医院赶回,稍后就到。两位若不介意,可以先去拜一拜佛母。”

偏厅门口,管家压低声音小心地说道,仿佛怕什么东西听见他说话似的。

拜佛?

不是邪神吗,还要拜?

刘富贵看向陆非。

陆非点头:“行,先去看一眼。”

“请。”

管家推开大门。

一股香灰味扑面而来。

昏暗奢华的偏厅映入两人眼帘。

陆非一眼就看到里面靠墙摆放的供桌。

供桌上,一尊被红布笼罩的神像静静矗立。

贡香徐徐冒着青烟,香炉里积满香灰,供品都是新鲜食物。

显然苏家的人每天都在祭拜这神像,很是虔诚。

但神像被红布盖得严严实实,布匹之下透出奇形怪状的轮廓,看不出到底是什么。

“请问这是什么神?”

陆非询问管家,却发现管家根本没进来,只是低眉顺眼地站在门外。

“这叫抱财佛母,是老爷从南洋一处神庙请来的,十分尊贵。”

“抱财佛母?我还是第一次听说。”陆非才接触过两件邪物,本地的还没弄清楚呢,南洋那边更是不熟。


“真是给你们添麻烦了。”

村长很是过意不去,连忙让人准备了一些香蜡纸钱,这就带两人去上坟。

“他的坟就在村子后面不远,走几步路就能到。”

两人跟着老人从村子中间穿过,朝着外面的坟地走去。

陆非悄悄观察,确实没在村里看到坟头。

那铜钱为什么要往村里跑呢?

心里正奇怪着,忽然感觉到,兜里的铜钱又动了起来,似乎想往某个地方去。

陆非顺着方向张望。

那里是村子尽头,有一座比其他房子都要高的小楼,被高高的土墙和树木遮挡,阴沉沉的透着一股神秘。

“到了。”

村长在村外一处树林停下脚步。

茂密的林子里有不少坟墓,年份都不不短了,看得出确实是村子的墓地。

而村长就停在一座新坟前,墓碑上刻着赵立根之墓。

“老四你糊涂啊,老祖宗留下来的东西是不能乱买的!你这不是给人添麻烦吗,以后可消停点!”村长板着脸在坟前训斥一通。

接着,陆非去香。

虎子没动。

他有点不情愿,就算这老王八是鬼,也是他坑了自己。

凭什么还要给他上香?

陆非没有勉强他,趁着上香的时候,偷偷抓了一把坟头土。

弄完以后,村长又给两人道了一次歉,并再次表示他们村没有古董要卖,委婉地请两人离开。

陆非没有多说,拉着虎子就走了。

但出村不久,他就停下脚步,摸出那把坟头土。

“陆非兄弟,你要用这个土来解我的饿鬼煞?那不就是说,卖铜钱的老王八就是饿死鬼?他自己卖自己的压口钱?”虎子满脸迷茫。

“当然不是,我只是感觉那坟不太对劲,想验证一下。”

陆非说着,蹲下身搬开一块石头,从里面捉到两只蚯蚓。然后,把坟头土洒到蚯蚓身上。

两只蚯蚓扭动细长身躯,从坟头土上爬了过去。

陆非眯起眼睛:“果然。”

“这又代表啥?”

“蚯蚓又叫地龙,生活在地下,它们最清楚那些土地不能钻。它们对这些坟头土没有反应,说明坟里没尸气。那坟是空的,做样子给人看的。”

虎子愣了半晌,恼怒地捏拳道:“合着一个村的人都是骗子?!他们怕咱找那老王八的麻烦,故意骗我们老王八已经死了?”

陆非沉吟道:“看起来似乎是这样......但他们直接说那个老四不在村里,不是更省事吗,为何要大费周章地修一座坟,还专门拍了遗照?”

“而且,我观察过,那坟边上有没烧完的花圈。房子里,也有挂白布布置过灵堂的痕迹。”

“我觉得他们是真的办了一场丧事,不是为了应付我们。”

虎子听得毛骨悚然:“给一个空坟办丧事,他是不是脑子有毛病?”

“我估计这村子有秘密,不过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陆非摇头甩开这些疑惑,“咱们的目的是解你的饿鬼煞,拿到坟头土就走人。”

虎子一听他这么说,就知道有戏,转而喜道:“陆非兄弟,你已经知道饿死鬼的坟在哪了吧?”

“没错,咱们晚上趁村里人睡了悄悄行动。”

太阳逐渐西沉。

山里的夜晚是来得早一些。

村子里亮起几盏零星的灯火,四周一片寂静,只有风吹过的呜呜声。

两个人鬼鬼祟地祟溜进村子,朝着尽头处那栋小楼靠近。

路过村长家的时候,陆非好奇地朝里望了一眼。

昏黄的灯光下,村长老两口抱着一个盆子,狼吞虎咽地吃着什么,满嘴都是油。

那吃相不禁让陆非想到,虎子被饿死鬼附身时的模样。

“真有那么喜欢吃肉?”

陆非摇摇头,收回目光,和虎子两个轻手轻脚穿过村子,很顺利地来到那栋小楼前。

土坯围墙足有两米高,一把大锁挂在木门上。

楼里黑黢黢的,没有半点灯火。

“翻进去。”

围墙虽高,但对于两个二十多的大小伙来说不是难事。

两人翻过围墙,双脚落地。等了片刻,见村民没有发现后,才打开电筒,朝小楼照去。

这一照不要紧,两人都吓了一跳。

实在这是小楼太怪了,只有一扇门,连个窗户都没有,静静地矗立在夜色中,格外阴森。

“这是给死人住的阴宅,阴宅不能见光,所以不能有窗户!”

陆非很快反应过来,他上前推开那扇门,顿时一股寒气从里面涌了出来。

空气泛着霉灰味,以及沉沉的死气。

手电照进去,小楼中间,一座古旧的坟墓孤零零的蜷缩着。

“我去!真有古墓!村长那老王八,果然在说谎!”虎子的眼睛瞪大,急道:“陆非兄弟,快把铜钱拿出来试试!”

陆非丢出绑着红线的铜钱。

铜钱落地便立了起来,咕噜噜朝坟墓滚去,叮的一声撞在墓碑上。

“就是这了!”

陆非心中大定。

虽然这村子处处透着诡异,但一切都比不上救虎子的命重要。

楼中没有别的事物,这小楼似乎是专门为了隐藏这座古坟而建立的。

坟墓不大,由青石砌成。大概由于常年不见光的缘故,石头上长满了青苔,显得古老而破败。

“这可是饿死鬼的墓,咱们在它坟头动土,它不会闹事吧?”

“所以,动作要快!”

陆非让虎子将买的那枚铜钱放到墓碑前,对着坟墓拜了拜。

然后让虎子打着手电,他则伸手从坟头的缝隙里抠出泥土,小心地装进一个矿泉水瓶里。

虎子紧张地看着,仿佛陆非装的不是坟头土,而是他的小命。

就在两人聚精会神之时,坟墓里突然响起一种古怪的呜咽声。

“呜呜呜,呜呜呜......”

两人一愣,随后惊恐地对视一眼,慌忙后退。

那呜呜声像鬼叫一样,在这阴森的小楼格外刺耳,两人拿出三根乌黑的公鸡毛,挡在身前。

可是等了一会,并没有恐怖的东西跑出来。

陆非定了定神,壮着胆子回过头,发现那声音不是从坟墓里传出的,而是坟墓后面。

“好像不是饿死鬼。”

坟头土还没装够,现在走等于前功尽弃,陆非咬牙回去。

手电晃动,虎子战战兢兢地跟在他后面。

颤抖的光芒下,一张原本在遗照上的面容,映入两人眼帘。


不过这名字,一听就是求财的。

“你们是如何确定,家里人出事和这佛母有关......”陆非想问得再清楚些。

“停!”

管家突然脸色大变地打断他,畏惧地望了一眼神像,严肃道:“客人,佛母堂前,请注意言辞。参拜之时,更不要动红布,否则冲撞了佛母,后果自负!”

他似乎生怕说错了什么,十分忌讳。

陆非心里咯噔一下。

难不成,那神像能听见?

“至于家中之事究竟如何,就要看两位的本事了。”管家若有所指的说道。

“我明白了,我会注意的。”陆非谨慎道。

“那么两位,请吧。”

管家做了个请的手势,随后关上大门。

偌大的偏厅一下子幽暗起来。

供桌上两盏香火摇曳,被红布笼罩的神像愈发阴森神秘。

“卧槽,关门干啥?”刘富贵吓了一大跳,胖胖的身躯连忙向陆非靠近。

门窗紧闭,厚厚的窗帘拉上,偏厅里明明密不透风,却总有一股凉气在两人身后涌动。

两人壮着胆子,朝佛母走去。

“小陆掌柜,听说你爷爷有隔物鉴宝的本事,你肯定也会吧?”刘富贵眼巴巴地看着陆非。

“你放心,我没有。”

陆非没心思安抚他。

他发现自己每往前走一步,就感觉到一股难以言喻的压力。

仿佛无形之中,有一种力量在阻止他。

越靠近佛母,这种压力就越明显,明显到连刘富贵都感觉到了。

“糟了,那个佛母是不是察觉到什么了?”刘富贵做贼般地压低声音,小心翼翼地说道。

“莫慌,咱们又没做什么不敬的事。”

陆非保持镇定,走到供桌前。

这种时候,就算是心里慌张也不能表现出来。

不管面对邪物还是邪神,都不能露怯,否则就会被它们轻松拿捏。

丝丝阴冷寒气从红布里面渗出,佛母明明只有半人高,但在供桌上却给人一种高高在上的压迫感。

陆非想抬头打量,却感觉自己的脑袋和肩膀格外沉重,仿佛被什么东西压着,腰杆不由自主向下弯。

刘富贵更夸张,豆大的冷汗一颗颗从额头冒出,腿肚子不停打颤,似乎就要站不住了。

这佛母的威压如此厉害,难道真是南洋的什么神?

不对!

陆非感受着身上的冰冷。

这种冷阴森刺骨,分明是阴气!

阴气压阳火!

就算南洋的神再不同,散发出来的也不可能是阴邪之气吧。

不能向邪祟低头。

否则,阳火一弱,运势低迷,不是生病,就是倒霉。

想到这,陆非心一横,顶着那股阴冷的压迫感,硬是咬牙抬起头来。

但随之而来的,是一股更加沉重的压力,似有千斤重。

陆非的耳朵嗡的一声响,头皮好似炸开,眼前画面扭曲,佛母塑像好似万花筒般转动。

天旋地转。

就在这时,他突然感觉胸前一热,一抹金光在他身上闪过,强横地将那压力顶了回去。

压力瞬间消散。

烛火摇曳,笼罩在神像上面的红布摆动两下,隐约间似乎有一条黑色的尾巴闪过。

红布很快垂下,就像被一只看不见的手捂住。

陆非的心脏激烈跳动。

胸口的辟邪符化为灰烬。

听说今天要面对的邪物可能是南洋邪神,他在出发前拿了一道爷爷留的辟邪符带在身上,以防万一。

没想到,这么快就用上了。

这劳什子抱财佛母,邪性得很!

陆非连其真面目都没见到,就差点着了它的道。

这一切只发生在瞬息之间,刘富贵只感觉一股风吹过,压在身上的冰冷之感突然消失,根本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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