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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零肥妻,带残疾老公逆风翻盘后续+全文

满沁 著

女频言情连载

那可是四十块啊!而且还有假期的!旱涝保收的!跟她们打零工的可不一样,她们打零工的,打一天有一天,不打的话,吃饭都要自己掏钱了!“我可以胜任吗?”叶杏虽然对自己的医术有自信,不过原身可是没有证件的,所以有些不敢相信地看了一眼张大夫。张大夫当即肯定地点了点头,道:“当然!刚才如果不是你及时给孩子做了这个心肺复苏,等我赶过来,这孩子说不定就没救了!这可是人命关天的事情,迟到了一秒钟都有不确定到底可能了!早一秒钟做出措施,就多一秒钟的生机!还有前两日在张大树家里也是,他儿子被花生米呛住了,已经不能呼吸了,如果不是你刚好在张家给他及时施救,等我赶过去,说不定孩子都没气了!你救了两个人,而且方法专业,绝对是有资格的!我回去就给你申请!”这话一出...

主角:叶杏江辞深   更新:2024-11-11 15:0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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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叶杏江辞深的女频言情小说《八零肥妻,带残疾老公逆风翻盘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满沁”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那可是四十块啊!而且还有假期的!旱涝保收的!跟她们打零工的可不一样,她们打零工的,打一天有一天,不打的话,吃饭都要自己掏钱了!“我可以胜任吗?”叶杏虽然对自己的医术有自信,不过原身可是没有证件的,所以有些不敢相信地看了一眼张大夫。张大夫当即肯定地点了点头,道:“当然!刚才如果不是你及时给孩子做了这个心肺复苏,等我赶过来,这孩子说不定就没救了!这可是人命关天的事情,迟到了一秒钟都有不确定到底可能了!早一秒钟做出措施,就多一秒钟的生机!还有前两日在张大树家里也是,他儿子被花生米呛住了,已经不能呼吸了,如果不是你刚好在张家给他及时施救,等我赶过去,说不定孩子都没气了!你救了两个人,而且方法专业,绝对是有资格的!我回去就给你申请!”这话一出...

《八零肥妻,带残疾老公逆风翻盘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那可是四十块啊!

而且还有假期的!旱涝保收的!跟她们打零工的可不一样,她们打零工的,打一天有一天,不打的话,吃饭都要自己掏钱了!

“我可以胜任吗?”叶杏虽然对自己的医术有自信,不过原身可是没有证件的,所以有些不敢相信地看了一眼张大夫。

张大夫当即肯定地点了点头,道:“当然!刚才如果不是你及时给孩子做了这个心肺复苏,等我赶过来,这孩子说不定就没救了!这可是人命关天的事情,迟到了一秒钟都有不确定到底可能了!早一秒钟做出措施,就多一秒钟的生机!还有前两日在张大树家里也是,他儿子被花生米呛住了,已经不能呼吸了,如果不是你刚好在张家给他及时施救,等我赶过去,说不定孩子都没气了!你救了两个人,而且方法专业,绝对是有资格的!我回去就给你申请!”

这话一出,在场刚才还暗暗妒忌叶杏的人顿时都变得对她钦佩起来。

原来叶杏不仅刚才救了大牛,还救过兴邦呢!

看来人家还是有点真本事的。

“张大夫,她,她不过也就是踩了狗屎运,巧合而已!我跟她是一个村子的,从来没有听说她学过什么医术的!你让她去卫生所帮忙,万一出了什么事儿呢——”李燕心里头不服气,实在不想看到叶杏找到一份这么好的工作,再次出言阻挠道。

叶杏目光冷冷地扫了她一眼,道:“我学过医术,还需要满大街告诉别人吗?你今天既然说出来了,那我还就告诉你了,我还真的学过呢,我从小就跟着村里头那个哑婆学的医术,她下放之前可是京城的医学世家出来的,咱们村里头的小孩子哪个没有找过她瞧病?”

这话一出,李燕当即就被堵得无话可说了。

那牙婆现在都死了,而且她本来就是个哑巴,就算活着也不能反对叶杏说的话啊!

叶杏看着李燕的目光冷厉了几分,道:“反而是你,你不懂医术,刚才我要救大牛的时候,你再三阻拦,你安了什么心思?你是不是想要害死大牛?”

“就是啊,这李燕刚才一直对着人家叶杏各种冷嘲热讽,要是气性大的,说不定就走了!这大牛肯定就危险了!”

“还能因为什么,就是单纯看叶杏不顺眼嘛,谁不知道叶杏跟贺老师那点事儿,现今贺老师跟她相看成了,她肯定要找叶杏算账的!”

“这女人间的事情,自然就是这种争风吃醋的,不过为了自己一己私欲,连累别人的性命,那就是大罪过了!”

周边的村民都开始对着李燕指指点点起来。

李燕的脸色顿时变得一阵青一阵白的,异常难堪起来,急忙辩白道:“我才没有!我只是好心——我才没有那么小心眼呢!”

叶杏想到自己脖子后面现在还火辣辣的一片,顿时嗤之以鼻。

“你不小心眼?故意往我脖子上扔毛辣虫还不算?”

听了叶杏的话,周围村民看着李燕的目光更加的鄙夷了,不由得开始指指点点起来。

这种场面李燕哪里招架得住,急得赤急白脸的,心虚地拔高了嗓音,大喊道:“叶杏!你,你胡说!我哪里是故意的!我都说了那树叶突然落下来,我也是吓着了,才扔出去的,不想刚好扔中你!我怎么就是故意的了!这你都要计较!到底是谁小心眼!”

叶杏冷笑了一下,当即走到刚才站着的位置上,将地上那片树叶捡了起来。

“这就是刚才毛辣虫挨着的树叶,这树叶柄上的切口还粘着汁液,怎么可能自己落下来了?分明就是你看到这树叶上面有毛辣虫,故意将这树叶掰下来,扔到我的脖子上的?你还敢抵赖?”

叶杏拿起树叶的时候,众人都看得清楚,那树叶的确是一张新鲜的树叶,上面还有树叶的汁液呢。

所以撒谎的是李燕,而不是叶杏。

“我——”李燕想不到这个死肥婆居然这么聪明,这种细节都能留意得到,而且说出的话更是有理有据的,让她没有办法反驳。

本想她是想要整一整叶杏出一口恶气的,但是现在叶杏大出了风头,反而这些村民看着她的目光都有些嫌弃和鄙夷了。

李燕急得跺了跺脚,道:“要不是你千方百计勾搭贺老师,我才懒得管你!我这次是给你一个警告!你下次再敢不要廉耻去勾搭贺老师,我要你好看!”

反正大家都知道了,李燕也不狡辩了,反而是咄咄逼人地警告叶杏,一副正宫娘娘教训小妾的姿态!

这李燕跟贺方那个小白脸还真是天生一对,都足够的厚颜无耻!

反正不管如何,都要将责任推到自己的身上,恶心自己一般。

叶杏忽然想到了自己刚才砍竹子的时候,那竹头里头有条无毒蛇正在冬眠。

既然这李燕这么恶心自己,也别怪她心狠手辣了!

她这个人向来不记仇,有仇都要当场报的!

叶杏当即三步作两步上前,将那条无毒蛇掏了出来,然后在李燕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直接将那条蛇塞进了李燕的衣服中。

“我说了,我只是去找贺方讨债的,你还在这里胡说八道坏我的名声,再有下次,你也别怪我不客气。”叶杏冷声说道。

“啊啊啊啊!蛇!蛇!是蛇!救命!”哪怕是在农村,平日里头见惯了蛇虫鼠蚁这些东西,可是也没有哪个女人能够接受一条蛇塞进自己的衣服里头——

李燕吓得当即蹦蹦跳跳,大喊大叫起来,恨不得当场晕死过去,惊吓过度一下,她只觉得下身一股温热流了出来……

她居然被吓得当众尿裤子了!

“噗,什么味儿……哎哟,她,她尿裤子了……”

“哈哈哈,笑死了,这么大个人胆子居然这么小,还尿裤子,真是笑死人了!”

“就是!哈哈哈,居然尿裤子——”

“要我说,她就是活该!谁让她故意将毛辣虫扔到别人脖子上,你看叶杏的脖子都肿了!”

周围的村民和孩子见李燕居然吓得当场尿裤子,忍不住都暗自笑了起来,纷纷议论起来。


大牛娘瞪了她一眼,道:“不是吗?刚才进门前我就听见江兄弟喊了老大一声了。”

“我有那么闲吗?这么大一根棍子,就是打他不疼,我还嫌累呢!我这是要给他治病!他这手先前被人家打断,又被庸医接错了,所以神经没有搭上,害得这双手完全没有丝毫的力气,废了,现在我要给他治好,就要必须将先前接错的筋骨重新打断,然后舒筋活络养好之后,再重新给他接上,我现在是要将他的筋骨重新打断,不是要折磨他。”叶杏无奈地解释道。

这话一出,大牛娘的脸色瞬间变得十分尴尬起来。

她脸色顿时变得讪讪的,都有些不好意思看叶杏了,低声干笑道:“啊,原来是这样啊——那,那是嫂子误会你了。”

为了转移尴尬,大牛娘当即又说道:“大牛,让你送个鸡汤,你怎么还吃上了!还吃了葱油饼——你这孩子真是的,哪有你这样的?”

大牛吃得满嘴都是油,一脸正经道:“好吃,葱油饼好吃!好好吃!”

“走了走了,赶紧回去了,娘还以为你迷路了!”大牛娘尴尬得有些心虚,忍不住上前拉住了大牛的手,就要将他带回去。

“大牛娘,谢谢你的鸡汤。”叶杏觉得这大牛娘还挺好笑的,忍住笑意道谢道。

大牛娘急忙道:“你客气了,我不耽误你做正事了,我先回去了。”

找到了大牛,周煜照也要回去,点了点头向叶杏示意,然而叶杏却忽然叫住了他,道:“周大哥,你留步,我有个不情之请想要你帮忙的。”

周煜照当即顿住了脚步,看向了叶杏,道:“你客气了,你有什么吩咐尽管开口就是了。”

“呃,就是这个,你能帮我将他的双手重新打断吗?我怕我力气不够,断得不够彻底,让他多吃苦头。”叶杏看向了周煜照,低声说道。

江辞深听了这话,眉心忍不住重重一跳。

周煜照接过了叶杏递过来的擀面杖,道:“打哪里?”

叶杏摸到了筋骨的位置,指给了周煜照看。

周煜照记住了位置后,看了江辞深一眼,道:“江兄弟,得罪了。”

江辞深点了点头,还没有反应过来,周煜照已经猛地举起了擀面杖,直接快狠准地放了一个闷棍。

江辞深痛得浑身抽搐了一下,额头上当即冒出了黄豆般大的冷汗,一张脸神色煞白。

不过他愣是一声都没喊,就连闷哼都没有。

叶杏检查了一下,发现周煜照果真是快狠准,这筋骨彻底是断了。

“周大哥,你真厉害啊,要是我的话,我肯定是要打两棍子的,你一棍子就将他一双手的筋骨都打断了,倒是让他少受了一棍子的苦头了。”叶杏忍不住束起大拇指夸赞道。

江辞深:“......”这死女人!他闷声不哼堪比关羽,她是只字不提!反倒对周煜照这个刽子手称赞有加?

她是不是想要直接气死自己然后当寡妇?

周煜照都被叶杏夸得有些汗颜了,道:“你言重了,江兄弟,是个汉子。”

说着,周煜照都忍不住带了一丝敬佩的目光看向了江辞深。

江辞深也回望了周煜照一眼,不过他素来喜欢冷着脸,所以也看不出什么情绪来。

但是周煜照莫名的就觉得,这眼神,有点凉飕飕的。

“你先别乱动,等会我就给你敷药。”叶杏看向了江辞深,叮嘱了一句。

周煜照见叶杏要忙,道:“那我先走了 ,明日还要早些去县城出车呢。”


叶杏差点被他这番话给逗笑了。

她还真的从来没有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

想要结婚了,又舍不得原主的好处,居然还想要一直糊弄自己!

谁给他的自信?

“所以呢?”叶杏心里头忍不住冷笑,目光冷淡地扫了一眼贺方,不紧不慢地开口道。

见叶杏没有生气,贺方以为自己还是像往常那样轻易地将她拿捏了,顿时高兴地说道:“是这样的,我办婚事的话需要不少钱,你看我每个月的工资那么点儿,实在是有些寒酸,能不能请你先借点钱给我?等我攒够了再还给你。你放心,我一定会还给你的!”

呵呵。

真的是人不要脸天下无敌的!

他结婚也就算了,居然还敢找自己借钱!

真当自己跟原主一样,是个恋爱脑冤大头啊!

“借多少?”叶杏仍然面无表情,淡淡地问道。

贺方见叶杏要答应,心里头更是得意十分,毫不客气地伸出了一根手指头,道:“借一千。”

一千块,刚好是原主存折里头可以拿出来的钱。

看来这原主真是蠢到家了,自己有多少家底都透露给贺方知道了!也难怪他变着法子来占自己淡淡便宜!

叶杏不由得勾唇冷笑,只是笑意并不达眼底,不紧不慢道:“你一个小学教师,每个月的工资十八块,加上各种补贴,一年都挣不到三百块钱,你张口就要借一千块,不吃不喝你都要还三年多,你还得起吗?”

贺方本来以为自己张了嘴,这叶杏肯定就乖乖取钱出来了,想不到她居然脸色一变,反而面无表情地质问起自己来。

他的确是挣得少!

但凡他多两个钱,也不至于忍着恶心跟这个死肥婆虚与委蛇的!

贺方被叶杏这话踩到了痛处,脸色都有些难看了。

他恼羞成怒道:“怎么?你怕我还不起吗?既然你心里头这么小看我,那以后我们两个就不要来往了!”

每次他这句话对于叶杏来说都是杀手锏!

只要他装出生气要跟她断绝往来的样子,叶杏什么条件都会答应的!

然而,这一次,贺方却料错了。

“不来往可以,不过,你先前借我的东西是不是要先还了!这个月你一共借了我二十块钱,说是买麦乳精给贺雪补身体,上个月三十六,说是给贺雪看病,还有买营养,上上个月一共是四十七,说是房子漏水要修缮,还要买文具,还有上上上个月十五块,一共是一百一十八,期间我给你拿了两篮子鸡蛋四十个,还有你托我顺手买肉八次,这钱我折合下来是十块,一共是一百二十八块钱,你先还上吧。”

叶杏面不改色地说道,语气中更是不带一丝一毫的温度。

这话一出,贺方本来就难看的脸色变得更是青白交错,越发的难看了。

他做梦都想不到,这死肥婆居然会跟他算账!

那些钱,包括刚才那一千块,说的好听是借的!那也是为了维护他的自尊和颜面而已!其实他压根就没有想过还给叶杏的!

所以这会儿被叶杏算账,贺方的羞恼瞬间就达到了极致,觉得自己被狠狠羞辱了!

“你跟我算账?”贺方咬了咬牙,不可置信地看着叶杏。

叶杏冷眼回望了他一眼,道:“跟你算账有错吗?这些钱你可是跟我借的!买肉还有鸡蛋也是你托我买的,说要给我钱的!现在我跟你要钱我还有错处了?”

是!那些肉和鸡蛋,每次都是贺方假惺惺地说让她顺手带的!但是这钱,贺方也压根没有想过给!

“杏子,你是不是生我的气了?你若是生气了,那我就推了这门婚事算了,我等你,等你送走那个残废,我再娶你——”贺方一看情况不好,自己兴许是小看这个死肥婆的醋意了,只好又软下了态度,小心地哄着叶杏。

然而,叶杏可不是原主那个恋爱脑,这一百多块钱放在这个年代十分值钱,可不能便宜了这个口蜜腹剑满心算计的小白脸!

“贺老师,我是有夫之妇,你结婚不结婚的,娶谁,跟我是一点关系都没有!我这次过来,就是要账的!这都是你欠我的钱,我记得清清楚楚的!你是不是想要赖账?你要是赖账的话,我只能去找校长和大队书记了!”叶杏的脸色没有半分软化,态度坚决地说道。

这死肥婆这次难不成是铁了心要跟自己闹掰了?

贺方当即有些慌了。

要是闹到校长和大队书记那里去,他的饭碗肯定就保不住了!

“杏子,我眼下还有事,今天晚上我们去村东头的茅草屋再说好不好?你上次不是说那个残废不中用了,你想要个孩子?”贺方这次是豁出去了,都想要卖身了。

然而,叶杏仍然是一副波澜不惊,冷眉冷目的样子,道:“贺老师,我听不懂你说什么,我说了,我是来要账的,麻烦你将钱还上,你要是一下子拿不出这么多的话,可以先还一部分,剩下的每个月发工资还我十五块,直到还完。”

叶杏话音刚落,那头本来就生气叶杏没有将雪花膏给她的贺雪却忽然从地上抓了一大把石子,猛地朝着叶杏的脸砸了过去,骂道:“死肥婆!滚出去!你滚!”

叶杏下意识挡住了自己的眼睛,一阵刺痛过后,她缓缓松开了双手,便有一道蜿蜒的鲜血从额头上流了下来。

贺雪砸过来的石头,将她的额头给砸破了!

这熊孩子!

叶杏一把揪住了贺雪肩膀上的衣衫!

“你女儿将我额头砸伤了,我要打破伤风,还要包扎,医药费你必须出!”叶杏冷冷地扫了一眼贺方。

“杏子,你看,这都是小事,小雪只是个孩子——”贺方心疼钱,只好打着太极道,“要不我帮你包扎一下。”

叶杏怒极反笑,正好这个时候校长带着大队书记往这边来了,她当即大叫道:“陈书记!王校长!你们两个来得正好,你们赶紧来评评理,我来找贺老师要账,他欠钱不还就算了,他女儿用石头将我砸伤了,还不赔偿我医药费!”


江辞深点了点头。

张大夫也追着叶杏出去了,三个大人打算对大牛进行一个围追堵截。

江辞深看了看叶杏放在远处的针袋,上面的每一根银针都已经被她消过毒了,窗外的阳光照进来,这银针散发着一阵阵的寒光。

他的目光深沉地落在这副银针上,静默了许久,眼底的目光更是明明灭灭的,看不出他的情绪。

良久之后,江辞深又将目光落在了旁边的一堆书籍上。

这是叶杏托周煜照买回来给他打发时间的。

他用双臂夹着一本书放到桌面上,尝试性地翻阅一下。

这居然是一本外国童话。

他都是一个快三十的大男人了,还看什么外国童话,又不是小孩子了。

江辞深自嘲地勾出了一抹笑意。

不过买回来都买回来了,权当是打发时间吧。

江辞深转念一想,这才将目光重新透到了书本上,翻阅了起来。

这边,叶杏和张大夫还有周煜照不断地追在大牛身后劝他站住。

而且,大牛还是往山上跑的!大牛是有病的,要是病发,在山里头肯定会跑掉的,说不定还会遇到什么野兽陷阱之类的,所以周煜照根本就不敢停下脚步来。

大牛是小孩子,比他们大人的身影都要灵活,横穿斜跑的,就进了一个树林子里头。

叶杏眼看他就要跑到一处边缘处,这要是掉下去了,后果不堪设想!

她急中生智,忽然大喊道:“大牛,你娘好像在叫你!你听——”

这话果然奏效,大牛一听说是他娘叫他,当即就顿住了脚步。

他狐疑地看了叶杏一眼,整个人突然有一瞬间的脑子空白,愣在了原地。

叶杏缓缓靠近了他的身侧,见下面果然是一处很高的沟壑,吓得差点要倒抽一口凉气。

这要是摔下去了,不死也得伤筋动骨的。

趁着大牛还没有反应过来,叶杏当即就扑了上去,死死将他抱在怀中,摁在了地上,道:“你跑什么!前面有多危险你知道吗?周大哥!张大夫,我逮着他了!”

叶杏现在只想将大牛带离这个危险的地方,但是她低估了一个十岁孩子的力气。

大牛被她强行扑在了地上,脑子里头刚才空白的地方突然又接上来了,脑子里头显现的还是刚才那根明晃晃的银针。

“我不要打针!我不要打针!打针痛!打针好痛!呜呜呜!娘!我不要打针啊!我不要!”大牛使劲挣扎了起来,不断地嚎哭道。

叶杏差点制不住他,跑大牛再跑出去,不知道又要跑到什么地方去,叶杏咬着牙,一边死死抱住他,一边低声安慰道:“不打针!你害怕的话咱们就不打针了,叶婶婶不会骗你的!”

但是现在大牛气在头上了,哪里还听得进去叶杏的话。

他被叶杏抱住,动弹不得,着急之下,猛地张开嘴就咬住了叶杏的手腕。

大牛现在不知道天地,而且是个男孩子,这力气自然就不是叶杏能比的,这一下,直接就将叶杏的手腕咬出血了。

而且是从背后抱住他的,看不到他的动作,毫无防备被他突然咬了一口,痛得当即就啊了一声。

大牛趁机从她的怀中溜了出来,并且因为惯力,还将叶杏往后推了一把。

这一下,叶杏当即就觉得背后失重,竟然被推得差点就要滚向了那个沟壑中。


这边,叶杏走进了厨房,厨房外面开了一个后门,可以直接去去院子里头的水井打水。

叶杏拿着水桶,先将满是灰尘和铁锈的大锅里里外外洗刷了三遍之后,这才将大锅和两个煲都烧满了热水。

烧着水的时候,叶杏又翻遍了整个家,找出了一个大木盆来,准备给江辞深舒舒服服地洗一个澡。

将大木盆放在洗澡间,然后倒满了热水,调到了合适的温度,叶杏这才满头大汗地来到床边。

“水烧好了,我背你过去洗个澡。”叶杏沉声说道。

江辞深简直不敢相信,意味深长神色复杂地看了一眼叶杏。

这女人刚才想要上来脱他的衣服,被他用手肘用尽全力撞了一下,脚下一滑就跌在地上摔晕了过去。

也正是因为看她晕死了过去,所以江辞深起了杀心,弄翻了煤油灯,想要将屋子烧起来,跟她同归于尽的——

然而,他做梦都想不到,这该死的女人又突然醒了过来!

而且让他觉得更加诡异的是,这毒妇醒过来后,好像彻头彻尾变了一个人似的!

不仅用针灸解除了他的药性,还要给他洗澡?

她到底想要耍什么阴谋诡计?还是肚子里头又藏着什么坏水?

“看什么?过来,我背你过去洗澡,顺便帮你清理一下床铺。”叶杏见江辞深目光定定地盯着自己,随手用刚才洗干净拧干的一条毛巾擦了擦汗,催促道。

江辞深这才猛地回过神来。

不管这毒妇想要做什么,能够洗个澡,自然是好的。

他都不记得自己已经有多久没有痛痛快快洗一个澡了。

虽然现在是冷天,不过他仍然能够闻得到自己身上发出的酸臭味,还有自己睡着的床铺,甚至整个屋子,都有一种难闻的腐朽的,让人恶心的酸臭味。

跟他如今这副垂死挣扎的身子一样, 让人忍不住生出厌恶的感觉来。

叶杏现在看到这屋子里头任何东西都觉得浑身不自在,严重洁癖的她只想赶紧将江辞深清理好,然后将这个屋子好好打扫一番,要不然今天晚上她真的是住不下去。

所以叶杏自然没有空暇理会江辞深心里头各种复杂的纠结,将他扶了起来,然后背到了洗澡间。

江辞深已经很清瘦,不过到底是个一米八几的大高个,原身虽然腰圆膀粗,不过背起来还是觉得有些吃力。

叶杏刚才已经摆好了两张实木凳子,将江辞深放到了上面。

“闭着眼睛,先洗头。”叶杏拿起了一个水瓢,又拿来了半块黑乎乎的茶饼。

现在这年头虽说已经有硫磺皂和洗头膏这些东西了,不过原主这个人抠搜得很,自然是不舍得买的,所以还是用最古老的茶饼来洗头发。

叶杏让江辞深微微弯下腰和头,然后直接舀了一瓢水,落在江辞深的头上。

将头发打湿后,她掰碎了一点茶饼,直接就放在江辞深的头发上揉碎。

她虽然知道茶饼是用来洗头的,但是不清楚到底是怎么用的,所以只能按照自己的想法来了。

这茶饼碎揉了上去后,叶杏使劲搓着江辞深的头发,也不知道这个人多久没有剪头发了,头发已经很长了,洗出来更是水都发黑了。

叶杏搓洗了头之后,又舀了好几嫖水给他冲干净,然后用毛巾将他的头发擦干,再给江辞深洗了个脸。

洗完脸后,叶杏总算是看清了江辞深的真面目。

剑眉冷厉,斜飞入鬓,一双眼形狭长的凤眸,高挺的鼻梁,菲薄的唇瓣,瘦削的下颌,但是线条完美,轮廓分明,脸色有些苍白,但是有一种孱弱的病娇美。

不得不说,这张脸长得实在有点完美。

不过美中不足的是,有些胡子拉碴,不知道多久没有收拾过了,看起来添了几分沧桑和颓废。

叶杏又舀了一瓢水,然后开始给江辞深擦洗。

刚才洗头的时候江辞深的脸色还是镇定自若的,但是到擦洗身子的时候,他本来略微苍白的脸顿时就浮起了一抹可疑又羞窘的红晕来。

他浓密得如同扇子一般的眼睫毛使劲眨了好几下,绯薄的唇瓣和突出的喉结也数次颤动,不过最后,还是不发一言,只是用眼角的余光瞄向了叶杏。

此时的叶杏也不知道是被这大盆子里头的热水熏的还是因为给江辞深洗澡累的,早已经满头大汗,整个人粘腻得越发的难受了。

不过她目光清冷而镇静,脸色更是波澜不惊,云淡风轻得就像是在喝水吃饭一样,用湿毛巾将江辞深的身体从脖子从脚底,里里外外地搓了一遍,然后又用水瓢浇了好几遍,将江辞深彻底洗了个干干净净。

直到叶杏将江辞深身上的水渍擦干净后,又从衣柜找出了一身干净的衣服给他换上,江辞深仍有些不敢置信刚才发生的一切。

这个毒妇,居然给他洗了头,洗了澡,而且是烧的热水,用了茶饼,整个过程很仔细,虽然面无表情,不过动作温柔专注。

不是冷水,也没有往日的谩骂和时不时揪痛他,推搡他的嫌弃动作。

甚至还周到地将他的头发给擦干了。

“你在门口坐一会,我先将你的床收拾一下。”叶杏又搬了两张矮凳子到门口,将江辞深背了出去,叮嘱了一句后,没有等他回答,转身去收拾床铺了。

江辞深看着她那一如既往肥大笨拙的背影,人明明还是这个人,但是她干活却又麻利仔细了许多。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江辞深的眼底浮起了一抹深深的疑惑来,盯着叶杏的目光也越发深沉了起来,就如同一团晕不开的浓墨一般,幽暗不已。

叶杏这会儿可没有空去搭理江辞深的注视。

作为一个有严重洁癖的人,这个屋子她实在是住不下去的。

她打开了所有的门窗,因为现在是冷天,所以一股冷风当即就扑了进来,为她送来了一阵凉意,让空气对流之后,屋子里头腐臭酸臭的味道也被冲淡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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