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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遥皇子苏灿苏振山无删减全文

文山老鬼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天边余霞成绮,斜阳穿过斑驳的树梢枝桠,透过霜染的红叶散在地上,苏灿背着逛累了的喜儿一路大摇大摆地进了宫门,这种场景守门的御林军早已见怪不怪了,三皇子疼爱身边小丫鬟的事也是宫中的趣闻。不过,在回麟渊殿的路上,正在调笑喜儿胸前弹软的苏灿正好遇见了刚刚看完生母黎贵妃,准备出宫的大皇子苏俭。苏灿见到后,隔着老远就叫了一声,“大哥!”苏俭比苏灿要大十岁,在外人眼里自然要比三殿下成熟稳重的多,他迈着方步踱到苏灿面前,“三弟,哈哈,这身后是背得谁啊?在哪抢的姑娘快让大哥看看。”苏俭明知故问,自是拿喜儿取笑。喜儿在背后本想下来施礼,可挣扎了几下,苏灿就是不肯放开她,急的小丫头只得将头脸埋起来,心里不停的念叨着见不得人了……苏灿可不管那些,在他大哥面...

主角:苏灿苏振山   更新:2024-11-12 13: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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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灿苏振山的现代都市小说《逍遥皇子苏灿苏振山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文山老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天边余霞成绮,斜阳穿过斑驳的树梢枝桠,透过霜染的红叶散在地上,苏灿背着逛累了的喜儿一路大摇大摆地进了宫门,这种场景守门的御林军早已见怪不怪了,三皇子疼爱身边小丫鬟的事也是宫中的趣闻。不过,在回麟渊殿的路上,正在调笑喜儿胸前弹软的苏灿正好遇见了刚刚看完生母黎贵妃,准备出宫的大皇子苏俭。苏灿见到后,隔着老远就叫了一声,“大哥!”苏俭比苏灿要大十岁,在外人眼里自然要比三殿下成熟稳重的多,他迈着方步踱到苏灿面前,“三弟,哈哈,这身后是背得谁啊?在哪抢的姑娘快让大哥看看。”苏俭明知故问,自是拿喜儿取笑。喜儿在背后本想下来施礼,可挣扎了几下,苏灿就是不肯放开她,急的小丫头只得将头脸埋起来,心里不停的念叨着见不得人了……苏灿可不管那些,在他大哥面...

《逍遥皇子苏灿苏振山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天边余霞成绮,斜阳穿过斑驳的树梢枝桠,透过霜染的红叶散在地上,苏灿背着逛累了的喜儿一路大摇大摆地进了宫门,这种场景守门的御林军早已见怪不怪了,三皇子疼爱身边小丫鬟的事也是宫中的趣闻。

不过,在回麟渊殿的路上,正在调笑喜儿胸前弹软的苏灿正好遇见了刚刚看完生母黎贵妃,准备出宫的大皇子苏俭。

苏灿见到后,隔着老远就叫了一声,

“大哥!”

苏俭比苏灿要大十岁,在外人眼里自然要比三殿下成熟稳重的多,他迈着方步踱到苏灿面前,

“三弟,哈哈,这身后是背得谁啊?在哪抢的姑娘快让大哥看看。”

苏俭明知故问,自是拿喜儿取笑。

喜儿在背后本想下来施礼,可挣扎了几下,苏灿就是不肯放开她,急的小丫头只得将头脸埋起来,心里不停的念叨着见不得人了……

苏灿可不管那些,在他大哥面前,自然是越无法无天越好,他大大咧咧的笑着道,

“嘿嘿,喜儿,我还能抢别人不成?”

苏俭笑意玩味的勾起唇角,平日里总是一本正经的脸上也难得露出这样的笑容,

“哈哈,我就知道,依大哥看啊,你冠礼后就直接把喜儿这丫头娶了,从小跟着你好歹也给个名分。”

“知道,正王妃,早就给她定下了!”

苏俭闻言笑的更加温和了,三弟要娶个宫女当正妃,他岂能不开心?

“呵呵,好,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大哥支持你,话说回来,你冠礼的日子也没多久了吧,想要什么跟大哥说!”

对待这个不争皇位的弟弟,苏俭自然要摆出一副兄友弟恭的做派,冠礼也就是成人礼,每一位皇子公主十六时都要举办,所以送份大礼是必须的。

“呦,既然大哥这么说了,那弟弟我可就不客气了。”

“客气什么,说吧,只要大哥能办到。”

苏灿背着喜儿,丝毫没觉得有周围太监宫女们异样的目光有哪里不妥,因为这本就是要做给他们看的,要不然谁替他向宫外的人传话去,

“嘿嘿,大哥,你看我这冠礼后就要搬出皇宫了,还没地方住啊,要不大哥给我准备套宅子?”

苏俭含笑点头,

“这容易,我还以为你想要什么,不就是套宅子嘛,交给大哥,包你满意!”

“那就先谢谢大哥啦,我先走了啊,喜儿逛了一下午了,怕她饿了,那还不心疼死我!”

苏俭笑了笑,侧身走到一旁,

“嗯,去吧,有事记得来找大哥,能帮的,没二话!”

苏灿点头,如无其事的背着喜儿在一众太监宫女的目送下辞别了大皇子,回了麟渊殿。

刚进麟渊殿大门,苏灿就听见里面有女子尖锐的叫声传了出来,

“放我出去!”

苏灿嘴角邪邪的一勾,放下喜儿,回身帮她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后趴在她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喜儿含笑点头,竟先迈步进了大殿……

这时,一个宫装的妇人从偏殿出来,见她年纪已有五十上下了,身段虽丰腴了些,可行动举止却尽显皇家规矩,

“乳娘,是不是那丫头吵到您了?”

苏灿生母吴妃在生他时便撒手人寰了,其后一直都是由这位乳娘抚养,这些年虽不似寻常人家那般含辛茹苦,可对他也算是煞费苦心,尽职尽责,

“没有,我就是担心她这么叫会招人话柄,给你添麻烦。”

苏灿上前几步扶着乳娘在偏殿前的石凳上坐了,

“嘿嘿,没事,您放心吧,我一会就去收拾她。”

“你呀,也老大不小了,身为皇子,要有威仪,知道你不想争什么,可名声好些总是没错的……”

苏灿听着乳母的唠叨,没有半点不耐烦,这个被宫墙关了一辈子的女人几乎把她所有的一切都给了自己。

“知道,孩儿有分寸,您放心吧。”

二人几句话的功夫喜儿已经从大殿里出来了,冲着苏灿一点头,示意自己的使命完成了。

苏灿一笑,对乳母温和道,

“这眼看天就要黑了,入夜天凉,您别坐太久。”

“呵呵,嗯,去吧,晚上可不许把那丫头留在宫里,传出去好说不好听。”

苏灿含笑点头示意自己明白,然后迈步往正殿走去。

他的这处院落一正两偏三处殿阁,他与喜儿住北侧正殿三间,乳娘独居西侧偏殿,东面的是太监小书柜儿和一名目盲琴师的住处……

刚迈进正殿大门,苏灿就看见齐瑾儿被五花大绑捆在一把圈椅上,绳索捆的虽不是特别紧,可也将她一身曼妙曲线勾勒的更加凹凸有致。

“叫什么叫?马上就是本皇子的人了,想叫呀,床上有的是功夫。”

苏灿带着一脸的贱笑边说边转到了齐瑾儿面前,

“刚才喜儿跟你说了吧,皇子侧妃,你爷爷已经跟我商量好了!”

“我死也不嫁你!快把我放开!”

齐瑾儿怒吼,那音量足以穿云裂石了。

“呵呵,你说不嫁就不嫁?我二姐还不想嫁你哥呢,有用吗?你就乖乖的等着服侍本殿下吧,哈哈……”

齐瑾儿闻言气结,扭过头去打算玩一个眼不见心不烦。

苏灿哪管那些,伸手就捏住齐瑾儿白皙的下巴,把她的头又转了回来,

“别不看我啊,将来可是要看一辈子的,而且呀,本殿下大方,不管你想看哪里都给你看!”

“鬼才想看你!你放开我!”

齐瑾儿说着眼泪扑簌簌的就开始往外流,那咬牙切齿又梨花带雨的小模样,看的苏灿也是心里一荡,不过上辈子身为拆二代的他什么没见过,

“你知道的,这事一旦定下来,你反抗也没用,所以,我劝你还是趁现在好好巴结一下我,兴许今晚我还能对你温柔些,要不然……嘿嘿……”

“除非我死啦!”

就算下巴被人捏住,齐瑾儿依然倔强的顶嘴,两颊被气得鼓鼓的,像只小青蛙一样。

“哎,那就没办法了,看来本殿下只有先把生米做成熟饭了,哈哈哈。”

苏灿毫不顾忌的猖狂大笑,手更是不老实的勾起了齐瑾儿的下巴,看的齐瑾儿心里越发的慌乱。

“我警告你,你可别乱来,我爷爷是不会放过你的!”

齐瑾儿终于不大喊大叫了,说话的声音都有些发颤。

“你爷爷?你别忘了,现在可是在宫里,就算他来了,也为时已晚啦!”

“你……!”

齐瑾儿心里明白,要是这个无法无天的皇子真要对自己做什么,怕是爷爷来了也无济于事,小心思在脑海里一转,立刻有了主意,

“你别碰我,我回去劝我哥,让他退婚!”

苏灿邪魅一笑,松开了勾住她下巴的手,丝毫不顾形象的坐到了齐瑾儿对面,二郎腿一翘,

“你真能劝动你哥?”

齐瑾儿见他松开了自己,知道自己的思路没错,

“能!肯定能!我哥最疼我了!”

“嗯……让我想想啊……”

他二人话正说着,便见喜儿迈步进来去了卧房,片刻又抱着几件衣服出来了,苏灿张嘴喊住了她,

“喜儿,你干嘛?”

喜儿冲着他甜甜一笑,扬了扬手里的衣服,

“殿下前两天出去,换下的衣服还没来得及洗呢……”

深秋的晚风已有凉意,苏灿哪舍得让喜儿干这种事,

“你放下,让浣衣局的人来洗!”

喜儿有些为难,抱着衣服立在门口,望了苏灿一眼后,弱弱地说道,

“都是您的贴身衣物,让别人洗……”

苏灿站起来,到了喜儿面前,抬手摸了摸她的小脸,

“天这么凉,水也冷,从小你手上就有冻疮,这些年可算好点了,要是反复了怎么办?你想心疼死我?”

喜儿摇头,可她明显不想让别人碰苏灿的贴身的衣物,站在那里很是纠结。

苏灿笑意温和,一把将她怀里的衣服扔到了地上,然后拉着神情错愕的喜儿回到了桌前,

“给她松开。”

苏灿抬着下巴,点了点齐瑾儿。

喜儿嗯了一声,就将齐瑾儿身上的绳子一圈圈的解开了,

“看见门口那些衣服了吗?洗干净,本殿下就放你走!袭击皇子的罪名就这么算了。”

齐瑾儿从上午到现在被捆了大半天啦,这绳索突然解开手脚都有些发麻,可纤薄的嘴皮子却依然厉害,

“我又不是你丫鬟,凭什么给你洗!”

“想不洗也行,那你今天晚上就留在这吧,丫鬟和皇子妃你挑一个!”

苏灿没给半点好脸色,拉着喜儿就坐到椅子上,

齐瑾儿都要气疯了,自己可是内阁大学士,当朝阁老的孙女,什么时候不是被人捧着宠着,可……人在屋檐下,又怎能不低头,

“好!我给你洗!”

苏灿见她恶狠狠的咬牙切齿答应了,不由得戏谑一笑,

“这就对啦,喏,衣服就在那,盆在外面,自己打水,要是给本殿下洗坏了或者洗不干净,那晚上我就帮你也洗洗……哈哈哈!”

齐瑾儿俏脸通红,不是羞得,是气的,转身到了门口捡起地上散落的衣物就出去了。

“殿下……这,不好吧……”

喜儿俏生生的问着。

苏灿拉着她的手,刮了一下她的小鼻子,

“洗个衣服怕什么?走,咱们监工去,气死她!”

说着就带着喜儿去了外面,毕竟是阁老的孙女,其父亦是坐镇一方的大员,十指不沾阳春水哪干得了这活计,笨手笨脚的模样引得苏灿一阵哈哈大笑。

本就一天没吃东西,又接连被吓唬欺负的,齐瑾儿的眼泪再也忍不住了,一边搓洗着衣服一边委屈的嚎啕大哭,喜儿有些不忍,拉了拉苏灿的手,

“殿下,还是喜儿去洗吧……”

苏灿哼了一声,

“哼,没事,让她哭去,要是我二姐嫁到他们家,估计哭得比这个还惨呢,别可怜她!”

不过话是这样说,可苏灿还是命小书柜儿给齐瑾儿拿了个小板凳,就算发善心了。

然而,齐瑾儿两件衣服还没洗完呢,皇帝就龙行虎步的闯了进来,见到这幅场面本就严肃的脸上似乎又挂上了一层寒冰。

“灿儿,这是干什么?”

“欺负人啊,父皇难道没看出来?”

苏振山被气得翻了个大白眼,齐瑾儿闻声抬头,见是皇帝,仿佛看到了救星,扔下衣服就跪到了地上,抹着眼角,哭泣连连,

“陛下,臣女……呜呜呜……”

“行啦,朕都知道,会为你出气的,你先回家好好休息……”

皇帝再厉害对付这么个柔弱的姑娘,也不得不哄上一句。


秋风带着寒意打着旋儿的在街上横冲直撞,齐瑾儿抱着肩膀下了皇宫里的马车,一路奔上台阶,就往爷爷的书房跑,满口的银牙都快咬碎了。

然而当她到了书房没找到人却被下人告知白天发生的事后,竟然气的晕了过去。

这边皇宫里,皇帝苏振山也没好到哪里去,正拍着桌子大发雷霆呢。

“昨日跟你说了,对齐家温柔些,你可好,竟当众把一位阁老给打了!你是想气死我吗?”

这要是大皇子或者二皇子见到皇帝发这么大脾气,肯定吓得双腿都会打颤,可苏灿,毫不在意的坐在桌前正在有滋有味的大口扒饭。

苏振山深呼吸几口气,算是压下了心中的火气,可脸上依旧怒色难平,指着苏灿凶巴巴的吼道,

“多大的人了,吃个饭饭粒还能掉到桌子上!”

苏灿本来吃的好好的,听了这话差点喷出来,笑道,

“父皇,我觉得吧,您还是接着骂我打了内阁大学士比较好,这吃饭掉米粒的事还是算了吧。”

“你个混蛋!”

说着苏振山忍不住给了苏灿后脑勺一下,犹自不解气的骂道,

“你越来越不像话了,给我正经点!”

苏灿挨了一下,也不以为然,夹了一块排骨塞进嘴里,含糊不清的问,

“父皇,您吃了没,没吃一起坐下吃点……”

苏振山被气笑了,

“吃你吧,都被你气饱了!你知不知道外面的人都怎么传你?你可是皇子呀,你不要脸,朕还要!”

苏灿顺着嘴角将骨头挤出来,“啪嗒”一声掉在桌子上,这才抬头,

“呦,看不出来啊,您这一天天的待在宫里,外面眼线倒是不少呀!要不这样吧,我冠礼后您就封我个王,然后远远的打发了,这样不就好了!放心再偏僻都行,我不挑。”

“你休想!小兔崽子我告诉你,想躲得远远地,不可能!明天就给我干活去!”

苏灿一愣,

“干活?干啥呀?我这脾气您知道呀,还是算了吧父皇!”

“哼,你少打马虎眼,明天出城给我带个人回来!”

苏振山说着就坐到苏灿对面,自然而然地拿起筷子。

“就这?您不会是看上哪家姑娘了吧,父皇,您岁数不小了,注意身体呀!”

苏振山气得将手中的筷子一把扔到苏灿脸上,

“小兔崽子,看为父今日不扒了你的皮!”

说完就蹦起来,向儿子扑去……

一个皇帝不像皇帝,一个儿子不像儿子,二人在麟渊殿一个追一个逃,随同皇帝来的宫女太监们早就躲得远远的,看着这对父子。

不过这个场面借由他们的嘴传到宫外,就变成了皇子当街打完内阁大学士后,皇帝大发雷霆,在麟渊殿拿着鞋底一路疯狂追打皇子。

父子俩闹了半天,老皇帝彻底累了,呼哧带喘地回了大殿,苏灿也跟了进来,接过喜儿准备的肉粥,放到苏振山面前,

“老了吧,当年打我的时候您可没这么不顶用,喝碗粥吧,对老人身体好!”

苏振山瞥了他一眼,

“打你也活该!”

苏灿嘿嘿的笑,拿起那碗粥来回搅拌着,

“行啦,您别生气了,本来就没多大的事,不就是给了那老家伙一羊腿嘛,又没打坏,您呀,还是安安心心地把饭吃了!”

苏振山叹了口气,抬眼瞪了苏灿一下,拿过粥碗自顾自的吃了几口,苏灿则觍着脸坐在皇帝身边,

“平时呀,我就见那帮老东西对您指手画脚的,这次有这么个机会,想着替您出气来着……”

苏振山的嘴角不自觉地露出一抹笑容,不过没说话,只是一个劲的往嘴里送着粥。

苏灿又接着说,

“朝廷的事我不管,可从二姐这事就能看出来,这帮老家伙欠收拾,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要您指婚,分明是把您架在火上烤,所以喽,他想烤,儿子就给他一羊腿,让他烤个够!”

皇帝终于憋不住了,放下碗笑意渐浓,

“你呀,就是办事没分寸,朝中之事哪有那么简单,你打了他,父皇还要去哄他,竟惹麻烦!”

“惹啥麻烦,别告诉儿臣我带着二姐出城不是您同意的,要不然那么多大内侍卫能只是跟着不阻拦?”

皇帝又瞪了苏灿一眼,那意思仿佛是说,看透了就别说出来。

苏灿笑意温和,自是明白父亲的用心,所以也不再说这个话题。

“明天要我去接谁啊?”

“西陈国来使,或者说逃犯……”

苏灿一愣,有些糊涂了,

“来使?逃犯?怎么回事?您说明白点。”

苏振山拿绢帕擦了擦嘴,

“你听过孙芝贤没有啊?”

“听过啊,这谁不知道,西陈国宰相嘛,怎么?难道明天要接的是他?”

苏灿满脸震惊,说起孙芝贤他还真有几分佩服,西陈的政令体系和东森略有不同,宰相就相当于内阁大学士,可是权利却比之大上无数倍,连皇帝的圣旨都能封驳。

而这位孙芝贤据苏灿了解,在位二十多年,新老两位皇帝被他封驳的圣旨就不下百道。

尤其是几年前刚登基的小皇帝,百道封驳中有一多半是他的,可想而知是个什么样的猛人了。

可也正因如此,西陈在这位权相的带领和平衡下,国力蒸蒸日上,要说其是治世能臣一点也不为过,至于西陈国的皇帝怎么看,那就不知道了。

苏灿正想着,苏振山拍了拍他的肩膀,

“明天正经点,拿出个皇子该有的样子。”

“知道啦,不会给您丢人的。”

说完他示意小书柜儿进来收拾碗筷,喜儿则端来一大盆热水,放到了皇帝脚边。

苏灿一边弯腰给苏振山脱靴子,一边道,

“父皇,您是想用孙芝贤?”

“不用,我就是想见见,这么个能人不亲眼看看怎么能行,呵呵……”

苏振山笑意玩味,似乎有事没说,苏灿只顾着给他脱袜子了,也没看到其表情。

“哦。”

应了一声后,苏灿就再没说别的,连孙芝贤为何会来东森都没问,这些事他真的不想多管,毕竟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热水烫了一炷香,苏灿开始为苏振山做足底按摩,一道道麻痒的暖流顺着苏振山的脚底逐渐蔓延全身,舒服的他差点哼哼出来,

“灿儿,今天遇到你大哥了吧。”

老皇帝一边享受着儿子的孝敬,一边若无其事的问着。

“嗯,遇见了,怎么啦?”

“没事……你的冠礼就在下个月,想怎么办呀?”

“该怎么办怎么办呗,没什么特殊要求。”

“嗯,知道啦……”

皇帝喜欢三子苏灿不是没有道理的,他自己也知道,那两个儿子可从来没有主动给他洗过脚,虽然他下令也可以,但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自古皇家无亲情,他也是从年轻时过来的,所以更加珍惜儿子为自己付出的这份感情。

只不过苏振山不知道的是,苏灿每次给他按摩除了感情,还付出了更多东西……

半个时辰后,皇帝心满意足的走了,来时气势汹汹,走时满脸笑容,真正的父子又有什么是说不开的呢。


“别告诉我那就是孙芝贤!”

苏灿指着上午进城的人群中一个干巴巴的老头,问着身旁一位穿着便服的官员。

“回殿下,正是,不会错的!”

苏灿不由得咧嘴笑了,本以为这个狠人会是个什么样子,没想到,跟个老农差不多。

一身灰色粗布夹袄,头上戴着一顶老旧毡帽,双手互插在左右袖筒里,瘦削的肩上还搭着一个口袋,走起路来一步一晃荡地。

要不是身旁这个人是皇帝亲自指派给他认人的,打死苏灿也不信他说的。

不管怎样,既然说了要来接人,就要把事情办好,苏灿几步过去就拦住了孙芝贤,张嘴却是,

“老头,你的口袋是我滴!”

这语气音调要是把口袋换成鱼盆,大概苏灿自己都会笑出声来。

孙芝贤明显一愣,难道这东森皇城城门前还有劫匪?

只不过瞬间的诧异,他就恢复了自然,因为他看清了苏灿的体貌和那张带着坏笑的脸。

“见过三殿下!”

苏灿也愣了,

“你认识我?”

孙芝贤微微一笑,捋了捋被风吹起的胡子,

“不认其人,但闻其事,前后对照,敢在都城城门前行抢,除了三殿下还能有谁?”

苏灿点点头,示意他猜的没错,

“那行了,既然知道我是谁就跟我走吧,我爹正等着你呢!”

“殿下且慢,疲劳多日腹内空,能先饭否?”

还能先饭否,苏灿听着这一连串的拽文头就疼,不过人家这么说了,让人吃饱了肚子再见皇帝也是理所应当,不是有这么句话嘛,皇帝还不差饿兵呢。

“行,吃去!”

“多谢三殿下。”

孙芝贤再次拱手施礼,完事就老老实实地跟在苏灿后面向城里走去,只不过他没想到的是,没走多远苏灿就给他递了一笼包子来,

“喏,吃吧,风大别呛着!”

孙芝贤看着包子,张口结舌的说不出话来,

“呃……”

苏灿看着他的模样也没给什么好脸色,

“吃不吃?不吃算了!”

“吃!呵呵,殿下所赐,吾定食之,只是,能否找一处避风之所在,吾好更衣面君,以免君前失仪。”

这一番话老人家说的阴阳顿挫,有板有眼,听得苏灿已经不只是头疼了。

“好好说话,别咬文嚼字的,你这二十多年的宰相都是这么当的?”

“自然不是,老朽……”

“闭嘴!好好说话听不懂吗?别四个字四个字的往外蹦!”

苏灿忍不住了,大声喝了一句。

“呃……好,天冷,风大,暖和,吃饭!”

真不愧是能臣呀,这也太能了,苏灿满意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这就对了,昨儿个我刚打了内阁大学士,真怕今天遇到你也忍不住!”

孙芝贤一愣,就算他再有本事这一路急赶下来,消息也难免落后了,嘴角微微一抽,

“呵呵,殿下文韬武略果然好本事!”

“少拍马屁,赶紧吃,进了宫自然有你换衣服的地方!”

“是!”

真看不来,眼前这个邋里邋遢土到掉渣的老头怎么会是传闻里的一代权相。

然而孙芝贤仿佛能看穿他的心事,吃了两个包子,迎着苏灿审视的目光道,

“殿下,丧家之犬,让您笑话了!”

苏灿嗤笑一声,

“呵,别,时也运也命也,老人家,我还是很尊重你的,只是我有一事不明呀。”

“殿下请讲!”

“你从西陈跑出来,为何不去南唐而来我东森呢?”

孙芝贤捧着包子,给了苏灿一个让他意想不到的答案,

“南唐美女太多,老朽怕我这副身板吃不消啊!”

苏灿从来没翻过这么大的白眼,眼珠子都有点疼,

“得,您吃着,咱们上马车,我不问了!”

孙芝贤不以为然的一笑,蹬上早就为他准备好的马车。

然而刚到宫门口,就被徐顺拦下了,他甩着拂尘走到车窗旁,恭敬道,

“三殿下,陛下有旨,叫您接了孙大人后就去趟大学士府,给齐阁老当面道歉,老奴再多句嘴,今日三位阁老可都抱病没来上早朝。”

苏灿一听就明白了,这帮老东西这是合着伙的向皇帝要说法啊,也难怪,在阁老被打这件事上,他们还真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行,我知道啦。”

说完苏灿就跳下马车,孙芝贤赶紧拱手道别,

“殿下慢走,后会有期!”

“不用啦,谁想见你这个老流氓!”

苏灿嘀咕一声就走了,完全不顾一头雾水的内侍大总管徐顺。

既然你们想玩,那小爷就跟你们玩个痛快,苏灿在心里恶狠狠的想着,抬手唤来守门的御林军。

“多叫几个兄弟过来!”

“是!”

谁的话都能不听,三皇子的话可万万马虎不得,不听皇帝的大不了就是死,可不听这位爷的那是生不如死啊!这已经是宫里的潜规则了。

很快便有十名御林军整齐的站在苏灿面前,苏灿抬头看了看太阳的位置,大手一挥下令道,

“你们五个,去把城里所有的杂耍班子戏班子都找来,叫他们带上锣鼓,不管好坏能出动静的都带上,你们俩个去牲口市场,牛羊猪各一头,鸡鸭鹅各三只,拔毛带回来!”

这时一个统领模样的人上前一步怯声怯气的问道,

“殿下,您这是要去祭天?”

“祭个屁天,老子要去祭人!按我说的做,还有,你俩去给我买鞭炮去,越多越好,至于你,去裁缝铺给我量两匹红绫回来,每匹各要一丈!”

说完苏灿从袖子里拿出一叠银票,散给十名御林军,

“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一个时辰内,我要在这见到所有东西,赶紧办去吧!”

十人整齐划一的应诺一声,麻溜的各自办差去了,苏灿则在宫门口侍卫们休息的地方坐下,心里盘算着接下来的步骤。

一个时辰两小时,很快便过去了,皇宫门前的人越聚越多,原来是去找杂耍班子的御林军半路遇上了巡检司的人,下达了三皇子的命令后办事的人就更多了,一时间满城的戏园子是鸡飞狗跳。

东森都城,本就是首善之地,各种戏班杂耍班足有百家,今天他们算是来这开技术交流大会了,皇宫门前的广场上,黑压压足有二三百人,守门的御林军不得不出动维持秩序。

待人员都安静后,苏灿蹬上一辆马车的顶棚,大声呼喊道,

“都听我说,你们都是城里有头有脸的锣鼓班子,今天把你们叫来,一是帮本殿下做事,二呢,也是想看看你们谁家的功夫好,本殿下的冠礼就要请谁家去助兴,明白了吗?”

众人一听能在三皇子的冠礼上露脸,不管是谁都兴奋起来了,毕竟他们这一行吃的就是个名声饭。

“牛羊猪都准备好了吗?”

苏灿问着刚才被派出去的御林军士卒。

“回殿下,都按照要求预备好了!”

“嗯,红绫呢?”

“殿下,也已备好!”

“拿来,在广场上铺好喽,再去拿把墩布来,本殿下要亲书挽联,啊不,对联!”

“是!”

当一切预备好,苏灿拿着一把墩布在两匹一丈长的红绫上刷刷点点,也不管字体好看不好看,能看懂就行呀,然后命令士卒用长竹竿挑起来,

“告诉戏班子的人,舞狮,扭秧歌,踩高跷,通通给我操练起来,锣鼓点越响越好,放鞭炮的前后跟着,要不间断的放,抬祭品的,不,礼品的在队伍中间!出发,齐大学士府!”

随着他的一声令下,皇宫门前算是炸开了,真可谓是锣鼓喧天,鞭炮齐鸣,虽无旌旗招展,可那两匹红绫一左一右迎风飘扬也是扎眼的很呐。


苏灿本以为齐重义这个老家伙人老成精,能忍住不来找自己,万没想到皇帝刚离开不久就有宫人拿着拜贴说齐阁老在宫外求见。

苏灿想了想,点头让小书柜儿去宫门口把人带进来,自己则躺在床上等着。

齐重义身为当朝阁老,平时虽不是大权独揽,可也算是说一不二了,没曾想今日却在三法司碰了钉子,一打听才知道二皇子想借由此事大做文章,老头子这下坐不住了。

解铃还须系铃人,事由三皇子起,若想把自家两个孩子在二皇子下手前救出来,还必须要从苏灿下手,只要他不追究那一切都好说,所以也顾不得什么外臣进宫见皇子了。

“齐阁老,三殿下就在里面,您自己进去吧!”

小书柜儿领着齐重义到了麟渊殿门前躬身道。

“嗯,有劳公公啦!”

说着他推开殿门便跨了进来,麟渊殿由三间大屋组成,正中间的是苏灿吃饭会客的地方也就是客厅,东侧为他的书房,西侧才是他的卧房。

齐重义进来时见客厅没人正自犹豫,喜儿就出来了,她向齐重义深深一个万福,

“齐阁老,殿下在这。”

齐重义点头看着眼前这个丫头,心里也是一叹,就算自己是阁老也惹不起呀,都知道这是三皇子的心头肉,要是她有个好歹,只怕三皇子会再次提刀不惜一切杀其全家。

“有劳姑娘啦。”

堂堂阁老也要拱手向一个丫鬟回礼,虽憋屈但不委屈。

喜儿含笑点头,示意他可以进来说话了。

可能是天冷了,苏灿睡觉的卧室,地上铺着厚厚的绒毯,人踩上去没有一点声音,可脚步声没有了,床上躺着的人却一个劲发出杀猪般的呻吟声。

“哎呀,疼啊!齐剑,本殿下一定不会放过你!”

齐重义听的眼角一跳一跳的,他就怕苏灿死抓着不放,那样的话,齐剑必死,几步走到床前,他躬身道,

“殿下,老臣来看您来了!”

苏灿似是没听见一样,还在床上闭着眼哼哼,

“还有,齐瑾儿,众目睽睽之下敢踢我这个皇子,一定要把她送去教坊司,让她以色愉人!”

齐重义这次跳的不光是眼角了,嘴角都跟着抽了几下,他又重复了一遍,

“殿下,老臣来看您来了!”

苏灿这才睁开眼,有气无力的抬了抬手,

“哦,原来是齐阁老呀,请恕灿无礼,身体有恙不能起身回礼了。”

齐重义心里这个气呀,昨天你拿羊腿打我的时候,怎么就没这么懂礼貌呢,压了压火气,他面不改色的柔声道,

“殿下,我家剑儿和瑾儿白日间无礼取闹,让您受委屈了。”

这个老狐狸,嘴皮子一翻把袭击变成无理取闹啦,这可是性质的问题呀,苏灿暗戳戳的琢磨着怎么样才能利益最大化,绝对不轻饶了他。

齐重义见苏灿又把眼睛闭上了,心里也是叫苦不迭。

知道这个混世魔王怕是要狮子大张口,而且这话头还必须要由自己挑起来,哎,既然儿孙把石头搬起来了,就算砸在自己的脚面上,再疼也要忍呀!

“殿下,您可一定要养好身体,这眼看您的冠礼之期就不远了,我齐家收藏颇丰,不知您喜欢什么?老臣也好尽心准备!”

苏灿唇角微微勾起,再次把眼睁开,算这个老东西识相,

“不用,哪能让齐阁老破费,灿怎心安呀,就是吧,我觉得你家的那张暖玉床不错,要是有这么个冬暖夏凉的好东西,我想我的伤也能早点好!”

齐重义差点骂出声来,口口声声不让自己破费,转眼就看上了自家的宝贝,能怎么办,为了儿孙给了!

“是是,殿下说的对,老臣回去后就令人送来,好让殿下早日康复!”

“哎,就怕我这身子康复了精神状态还是不好呀!要不你把你家的那架悦仙琴也给我?就是不知这稀世之物,阁老是不是舍得呀!算啦算啦,不提也罢!”

齐重义闻言牙都要咬出血啦,那悦仙琴乃是齐家祖上偶得之物,到他手里已有四代,琴枕琴弦皆是无价之宝呀,可为了儿孙,也为了自己,舍了!

“当然舍得,世人皆知殿下素有雅兴,更是曾策马三百里抢回一名琴师,不,是请回一名琴师,佳话至今坊间还有流传,您看上我家的悦仙乃是老臣的荣幸。”

苏灿嘴角快要忍不住的上翘了,只得侧头不让齐重义看见,以免尴尬。

“那就多谢齐阁老割爱了,行啦,看在您有这份心的面子上,齐瑾儿天黑前,我会派人将她送回府的!”

齐重义一愣,要不是眼前这家伙是皇子他都想拔剑砍人了,可事比人强,这满腔的怒火还发不得,二皇子那还正虎视眈眈的盯着呢。

“呃……为何只有瑾儿,那我孙儿齐剑……”

“我这伤就是他打的,要是不给他点厉害的这口恶气出不去呀!哎呀,胸口又疼了!”

齐重义没辙了,知道这是东西还没给够,也幸亏多年的官场磨砺练就了一身喜怒不形于色的本事,要不然此刻哪还能平稳说话,

“是是,殿下说的对,是该给他点教训了,对了,老臣突然想起家中还有一套八宝琉璃盏,乃是酌酒品茶的不二良品,回去后,也一并给殿下送来。”

苏灿都要笑出声了,被窝里掐着自己的大腿才堪堪忍住,

“哎呀,那怎么好意思,不过老大人既然有这份心,所谓长者赐不可辞,灿就多谢啦,只不过您给的净是些取乐享受之物,我怕父皇知道了不高兴呀!要不,您把您家那把剃云剑也给我吧,这样对父皇也好有个交代!”

齐重义差点喷出一口血来,剃云剑乃是齐家镇门之宝,代代流传已有几百年了,多少次家门兴衰未曾动过它的念头,齐剑名字里的剑字,指的就是这把世人皆知的利刃。

苏灿见他不说话了,突然再次哼唧起来,

“哎呀……疼啊,我这伤怕是好不了了,齐阁老,您帮我去叫下父皇,我有遗言要交代呀!”

听着那故意拿腔作调的声音,齐重义额头的青筋都要炸开了,急促的喘息一阵,这才把心一横,咬牙切齿地冷笑道,

“好,既然殿下喜欢,那老臣割爱!”

苏灿一听,知道是时候了,本来他张嘴要这把剑是打算跟这个老家伙讨价还价用的,没曾想他竟一口答应了。

“哎,真想不到齐大人竟对灿如此之好,那齐剑兄之事我定当为其周旋,大概一会就能回家了……”

齐重义点头,实在怕在这里再待下去会忍不住干出点什么,勉勉强强施了一礼,转身就走了。

麟渊殿的大门被打开又关上,苏灿在床上蹦起来又躺下,高兴的手舞足蹈,立刻叫小书柜儿拿着自己的帖子去刑部衙门放人。

他这个事主都不追究了,想来衙门里的人自然也就乐得做个顺水人情,毕竟人犯可是阁老家的人。

苏灿抱着刚进来的喜儿在她的额头上狠狠的亲了一口,

“宝贝儿,一会我亲自下厨,给你做好吃的!今天可是大丰收呀!”

喜儿就受不了苏灿对自己这种称呼,羞得捂着脸就冲出去了。

二人虽从十岁起便同榻,耳鬓厮磨六年,但那最后一道底线至今不曾跨越,所以小姑娘还是有些放不开的。

苏灿在她身后嘿嘿傻笑着,出去的喜儿似是想起了什么,在门口又露出半张通红的小脸,羞窘道,

“孙先生的住处安排好了,人在外面……”

说完又跑了。

想着齐家一会送进宫来的宝贝,孙芝贤这点事就先放一边吧,暂且把他当个招财猫用,谁叫他一来自己就摊上这么大的好事呢。

齐重义今天算是真真正正的大出血了,没连带着气出脑淤血,苏灿已经觉得他很了不起了!


翌日,朝霞满天,风轻云淡。

床上半裸白嫩娇躯的喜儿忽被苏灿揽进了臂弯里,将其惊醒,二人同榻已有六年,别看喜儿依然睡得迷迷糊糊睁不开眼,可她知道这是绮月公主一大早的,又来突然袭击了,这些年公主可没少干这样的孩子事。

如若不然,苏灿也不会跟她一起躺下,可不管怎样,在喜儿心里,苏灿温暖的怀抱她最爱了,就是殿下的大手每次都弄得她胸前好酥痒呀,殿下好坏坏……

果不其然,寝殿的门被悄悄推开,绮月公主探头探脑地钻了进来,蹑手蹑脚的又来到了苏灿的床前,然后冲着他露在外面撅起的屁股就是一巴掌,

“哈哈,再次被本公主捉奸在床!”

苏灿一脑门的黑线,苦笑着转身平躺在床上,

“二姐,你就饶了我吧,我还困着呢……”

苏绮月嘻嘻娇笑着,表情像是只偷了腥的猫咪一样,

“喜儿,快起来,挪个地方让我也躺会!”

喜儿的头枕在苏灿手臂上,虽然舍不得离开苏灿的怀抱,可也要起身,毕竟人家是公主,平日关系再好,也是要顺从的。

可喜儿刚刚掩着胸前发育起来的雪白的隆起起来,却又被苏灿猛地拉回了怀里,

“别动,让我再搂着睡会,姐,你该干嘛干嘛去……”

苏灿边说,边不耐烦的挥了挥手。

喜儿心里自是欢喜,虽然公主在旁看着让她有些羞赧,但她还是任由苏灿的大腿在锦被里搭在了自己的身上。

“小丫头,你还笑!看本公主不挠你痒痒……”

说着苏绮月抓住被脚就要掀被窝,让这对“奸夫淫妇”原形毕露,苏灿实在受不了了,干脆就挺身坐了起来,

“二姐!我求你了,能不能让我再睡会,今天我可是要去齐家替你收拾烂摊子的!”

苏绮月神情一怔,手上掀被子的动作立刻就停了,片刻,转而眉开眼笑的坐到床边,欣然的望着苏灿道,

“啊?真的?嘿嘿,姐姐就知道父皇那里只有你能摆平!”

苏灿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再次躺倒,撅着屁股将喜儿玲珑有致的身子又揽在怀里,看也不看苏绮月,向后挥手道,

“快去给你弟弟做饭去,要不然今天我可不去了!”

苏绮月闻言顿时蹦了起来,一个劲儿的点头,

“好嘞,姐这就给你做去!你就搂着你的小美人儿继续做春梦吧!”

苏灿又偷偷的翻了个白眼,拿这个姐姐他也是没了办法,可他自然也不会是真的睡,而是将下巴垫在喜儿的头顶,闻着小丫头身上独有的幽香盘算着今天去齐家的事情……

别看苏绮月是高高在上的公主,可熬粥的手艺还是可以的,姐弟俩饱餐一顿后,苏绮月就盯着苏灿迫不及待的问,

“你今个打算怎么办?要不要我也去?”

苏灿接过在旁伺候他早饭的喜儿递过来的茶水,漱了漱口,才慢悠悠的答道,

“你去?你去干什么?还是我自己去吧,也正好好久没见到齐瑾儿了,嘿嘿,他哥要是敢娶你,我就祸害他妹子!哈哈哈……”

苏灿脸上露出得意的坏笑。

苏绮月闻言也是掩口笑的花枝乱颤,

“呵呵,欺负当朝阁老的孙女,这事也就你敢做,不过,姐觉得做得对!”

“书柜儿,备车!”

门口侍立的小太监听见自家主子吩咐自己办事,急忙躬身应了一声,然后转身便匆匆的去准备了。

苏灿又将喜儿拉到身边,趴在她耳畔小声的又吩咐了几句,也不是苏灿说了什么,只见喜儿笑的眉眼弯弯,转身也走了,看的苏绮月一头雾水,不知苏灿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虽是深秋,可今日阳光正好,微风徐徐间送来满城菊桂香气,让人格外的心旷神怡。

走在熙熙攘攘,人来人往的大街上,沿途听着小贩们此起彼伏的叫卖声,苏灿拉着喜儿的小手哪里热闹就往哪里钻,又是胭脂店又是首饰店,进进出出的,不多时各种各样的盒子就堆满了半辆马车,也难怪宫里的宫女们都羡慕喜儿能得到三皇子的宠爱。

苏灿一个皇子如此亲昵的带着一个俊俏的小丫鬟在人前招摇过市,自然也是有他的目的。

他就是要让都城里的人都知道,他这位三皇子是多么没有上进心,平日里就会围着一个丫鬟转,让他们都以为,一个绝色的小丫鬟就能把他迷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因为只有这样,他这滩扶不上墙的烂泥,才能避开朝堂上那些明争暗斗别有用心之人对他的算计……

更何况他也是真的喜欢喜儿,小丫头乖巧伶俐,懂事听话不说,更是他一手养成起来的,六年来将近两千个日夜相处,耳鬓厮磨,又怎能没些真感情,他又不是没心没肺的石头人……

大学士府,逛了一上午的苏灿总算到了这里,齐家老爷子齐重义是朝廷三位内阁大学士之一,论起官职,可谓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所以这家里的门庭自然宽阔敞亮,光门口的两尊石狮都有两人来高,上马石,下马凳,沿着白璧粉墙码了一溜,真可谓是进出有鸿儒,往来无白丁了。

苏灿的马车到时,大门的守卫就认出了是三皇子驾到,能在这里做门房,没几分眼力是绝对不行的。

打开正门后,几步抢下七级高的台阶,守门侍卫点头哈腰的上前见礼,

“三殿下,您怎么来了?老爷上朝还没回来,您看您是不是去里面喝茶等会?”

苏灿走下马车,摆了摆手,

“不用啦,里面热,这儿就挺好!”

说着他拾阶而上,在刻有大学士府四字匾额的正下方停住了步子,也不顾什么皇子威仪,撩袍便一屁股坐到了高大的门坎上,然后在门房的目瞪口呆中,挥手命令随行侍卫把他准备好的东西搬上来。

先是一些石头,然后就是一大捆柴火,接着喜儿一手一个,提了两条腌制好的羊腿也走了上来,门房看着这一切有些发懵,虽然清楚这些东西能干什么,可他不信三皇子真能这么干!

然而三皇子永远都是三皇子,只有他不愿意干,没他不敢干的,火点起来了,羊腿烤上了,滚滚油烟熏得大学士府的门匾都有些发黑了。

门房呆立在一旁,张口结舌的想说点什么,可仅存的那点理智告诉他,想活命,还是闭嘴的好。

架子上的羊腿在“吱吱啦啦”的烤着,门房站在门口越发的惶恐不安,报信的人已经进去有一会了啊,可怎么还不见有自家哪位主子出来呀……

街上来来往往地行人也好奇的驻足,望向这里,不多时就已经嘈杂的围了一大圈人,毕竟这在大学士府门前烤羊腿的光景可不多见。

“喜儿,花生碎准备了没?”

“备下了。”

喜儿乖巧的应了一声,坐在苏灿身旁边加柴边看着火候。

“嗯,等烤好了,咱们中午就在这吃了,下午我再带你去城南逛逛,给你挑些衣服。”

“好,听殿下的……”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坐在门坎上闲聊着,过堂风一吹还挺舒服,阶下看热闹的人指指点点,说什么的都有,好不欢乐,可大学士府里的人却如芒在背,坐立不安。

“哥,怎么办?”

齐瑾儿捏着小拳头焦急的问齐剑。

“还能怎么办?忍着呗!就算他把大学士府烧了,咱们也得忍着!”

苏灿一来,齐剑这位当朝阁老的嫡孙就得到了消息,可他心里明白这位混世魔王是为什么而来的,自然不肯出去触这个霉头。

齐瑾儿好看的秀眉微皱,攥了攥手中的罗帕,半晌后,她忍无可忍地跺了跺脚,娇斥道,

“我找他去!这也太欺负人了!”

齐剑一把没拉住,看着自己的妹妹一路小跑的直奔大门口而去,只得在心里暗暗一叹……

“苏灿!你要干什么?!”

齐瑾儿到了前院就看见苏灿和喜儿的背影,当然还有那一团火与羊腿。

苏灿笑盈盈地回头瞥了气急败坏的齐瑾儿一眼,什么话也没说,又转身自顾自的继续拿起香料往羊腿上撒。

齐瑾儿见苏灿不理自己,气呼呼的冲到门外,俏脸都扭曲了,

“你当这是什么地方?我家门口你也敢撒野!”

苏灿抬起头,冲着她纯良的呵呵一笑,

“你家门口?我怎么觉得是我家门口啊?这里难道不是东森国?”

“你……!”

齐瑾儿气的白皙的俏脸通红,小手都哆嗦了,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这句话她是知道的。

看着苏灿熟练的翻烤着羊腿,无可奈何的齐瑾儿抬起莲足就是一脚,她对苏灿可从来不客气,但她那点力气苏灿单手就抓住了她的脚踝,

“唉?干什么?刺杀皇子,你好大的胆子!来人,给我将她拿下,压入麟渊殿,等本殿下晚上回去,再亲自审理!”

不管皇子是不是胡闹,跟他同来的皇宫侍卫可不管这些,上来两个人就把齐瑾儿抓住了,

“苏灿!你放开我!等我爷爷回来,他不会饶了你的!”

齐瑾儿边挣扎着扭动臂膀边叫嚷。

“你爷爷?没看本殿下正等他呢嘛!嘴堵上,省得打扰我吃饭的心情……”

两个侍卫应了声是,就拿齐瑾儿自己的帕子把她的嘴堵上了,绳捆索绑后二人抬着就往宫里走,服从命令,在哪里都是军人的天职。

苏灿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得意的嘿嘿一笑,他就知道齐瑾儿那小脾气肯定忍不了自己欺负到她家门口,你哥欺负我姐姐,就别怪我欺负你,对不住啦妹子!

喜儿在一旁看着,担忧的拉了拉苏灿的衣袖,

“殿下,这样不会出事吧……毕竟那可是……”

“没事,说不定,齐家那个老家伙就顺水推舟的把孙女送我了,哈哈”

“呵呵……”

喜儿低头娇笑一声,也不知道苏灿说的是真是假。

表层的羊腿已然金黄流油,苏灿扫了一圈街上人头攒动的围观人群,亲自操刀切了一些亲昵的喂给喜儿,可没几口,人群如船斩浪般分开两道人墙,一乘大轿缓缓落入尘埃,正主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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