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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抛夫,后弃子,转身我再嫁权贵江慈高承佑 全集

舟欢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青松说完就后悔了,恨不得狠抽自己几个嘴巴子。他小心翼翼去看高承佑的脸色,好在高承佑并没有放在心上。高承佑越是不在意,青松就越是觉得他家王爷可怜。他家王爷生的花容月貌,却因为克死了几任未婚妻,至今二十五了,还是个单身汉。想想早前少年时就跟着王爷出生入死的那几名副将,如今孩子都会打酱油了。青松就忍不住替他家王爷急。可急有啥用?但凡他家王爷有个什么心思,或是提了一嘴谁家的闺女。第二天,那闺女铁定就已经火速嫁人。还有更离谱的,直接去做姑子。太后因为他家王爷的婚事,都急出了几根白头发。这不,今日便差了他家王爷来仁安堂买雪露丸。江慈尴尬的上前两步,朝着高承佑福了福,“婢女失礼,还望王爷莫怪,王爷人中龙凤,尊贵无比,又是保家卫国的英雄,世人敬佩王...

主角:江慈高承佑   更新:2024-11-12 13:4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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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慈高承佑的其他类型小说《先抛夫,后弃子,转身我再嫁权贵江慈高承佑 全集》,由网络作家“舟欢”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青松说完就后悔了,恨不得狠抽自己几个嘴巴子。他小心翼翼去看高承佑的脸色,好在高承佑并没有放在心上。高承佑越是不在意,青松就越是觉得他家王爷可怜。他家王爷生的花容月貌,却因为克死了几任未婚妻,至今二十五了,还是个单身汉。想想早前少年时就跟着王爷出生入死的那几名副将,如今孩子都会打酱油了。青松就忍不住替他家王爷急。可急有啥用?但凡他家王爷有个什么心思,或是提了一嘴谁家的闺女。第二天,那闺女铁定就已经火速嫁人。还有更离谱的,直接去做姑子。太后因为他家王爷的婚事,都急出了几根白头发。这不,今日便差了他家王爷来仁安堂买雪露丸。江慈尴尬的上前两步,朝着高承佑福了福,“婢女失礼,还望王爷莫怪,王爷人中龙凤,尊贵无比,又是保家卫国的英雄,世人敬佩王...

《先抛夫,后弃子,转身我再嫁权贵江慈高承佑 全集》精彩片段


青松说完就后悔了,恨不得狠抽自己几个嘴巴子。

他小心翼翼去看高承佑的脸色,好在高承佑并没有放在心上。

高承佑越是不在意,青松就越是觉得他家王爷可怜。

他家王爷生的花容月貌,却因为克死了几任未婚妻,至今二十五了,还是个单身汉。

想想早前少年时就跟着王爷出生入死的那几名副将,如今孩子都会打酱油了。

青松就忍不住替他家王爷急。

可急有啥用?

但凡他家王爷有个什么心思,或是提了一嘴谁家的闺女。

第二天,那闺女铁定就已经火速嫁人。

还有更离谱的,直接去做姑子。

太后因为他家王爷的婚事,都急出了几根白头发。

这不,今日便差了他家王爷来仁安堂买雪露丸。

江慈尴尬的上前两步,朝着高承佑福了福,“婢女失礼,还望王爷莫怪,王爷人中龙凤,尊贵无比,又是保家卫国的英雄,世人敬佩王爷的居多,何况,大丈夫立于天地之间,当养天地浩然正气,王爷不必介怀那显少的流言!”

高承佑挑眉看向江慈,有些意外,她竟会这样评价他。

这世间评价他的人多了去了,有谄媚奉承的、也有背后诋毁的,听着皆甚是无趣。

眼下瞧着江慈言语诚恳,并无讨好或嫌弃的意思。

他便知她这话是有着几分真诚的。

他嗤笑一声,“本王不会与一个小丫头计较的。”

江慈赶紧拉着翠儿给高承佑道谢,“王爷仁慈,臣妇一定铭记于心!”

江慈和翠儿离开后不久,高承佑也买好了雪露丸,与青松翻身上马,朝着皇宫的方向而去。

路上,青松忍不住问道,“王爷可认得那妇人是谁?”

高承佑没说话。

青松又道,“她便是前吏部尚书江致之女江慈,王爷可还记得,当年江慈招婿,王爷还曾上门求过亲!”

只可惜江致婉言拒绝了,没过多久,便传来江慈已经订亲的消息。

一晃九年过去,人江慈的孩子都八岁了。

可他家王爷还是孤家寡人一个。

青松叹了一口气,颇有些感伤,“若是当年江大人应了这门亲事,兴许王爷已经儿女成群了!”

高承佑冷笑一声,“也有可能多克死一个!”

江慈回到院子,便取了一两碎银子,准备差人送去淮王府,但想想,又觉得不妥,便又加了一方新的砚台。

翠儿不解道,“姑娘,咱们不过是借了淮王一两银子,您为何要搭上一方砚台,这砚台是您半年前在墨宝斋买的,可不便宜,花了十两银子呢!”

借一两,还十一两,这利息都顶天了。

江慈戳了戳翠儿的额头,“一两银子是借款,一方砚台是谢礼。虽不是什么贵重之物,却能让人知道我们道谢的诚心,礼多人不怪。”

淮王何等身份?

这一方十两银子的砚台,对他来说,根本不值一提,兴许收到后,转身就扔了。

他自是不会在乎这微乎其微的礼物,可她出于礼仪必须送。

况且,这砚台不仅是谢礼,也为今日翠儿出言不逊表示歉意。

日后若是再有机会相见,也不至于被记恨。

翠儿自然不懂这些道理,只是心疼道,“奴婢这两副药,抓的可真贵,早知道奴婢便不看了!”

江慈脸色微微紧了紧,看向翠儿,“往后出门在外,切不可胡言乱语,今日若不是淮王仁厚,你兴许就性命不保了。”

翠儿急忙点头,“奴婢知道,奴婢下回一定谨言慎行!”

江慈知道翠儿的忠心,也明白她当时是情急说错话,便也没有再过多责备,只是将一两碎银子和那方砚台包装好,再附上一行道谢的小字,便让人送去了淮王府。

下午,周锦绣的叔伯来了。

江慈猜到是赵怀安和周锦绣的婚事要定下来了,接下来便是筹办婚礼的各项流程。

周家叔伯的根基在澄州,在京城也不会久待。

但他们作为周锦绣的娘家人,自然是要喝周锦绣的这杯喜酒,因此,大概会等到婚礼结束才离开。

江慈猜测,赵怀安和周锦绣的婚事会办的很急。

果然,晚上赵老夫人便召赵家所有人去了松鹤堂。

江慈本不想去,但赵老夫人铁了心要叫她去,一遍一遍的让人来请。

翠儿气的话都说不利嗦了,“他们也太恶心人了,这样欺辱姑娘,却还想要姑娘去操持他们的婚事,姑娘,咱不去,难不成他们还能将姑娘绑去不成?”

江慈没说话。

只是静静在沉思。

又过了片刻,赵凝雪领着赵瑾腾来了。

赵凝雪昨天挨了江慈一巴掌,此时眼中满是怨气,她气恼的瞪着江慈。

赵瑾腾则是低着头,身子悄悄往赵凝雪的身后躲。

一副心虚见不得人的模样。

翠儿看着两个孩子,惊的半天说不出话来,最后只压低声音冷声道,“他们竟利用两个孩子!他们做的那些腌臜事,也不怕日后让孩子知道!”

江慈垂下眼睑,脸色微沉,他们若是怕,便不会这样做了。

冷声道,“你们来做什么?”

赵凝雪眼神越发不善。

她以为今天锦绣娘教育了娘,娘能意识到自己的错误。

却不曾想,娘竟还是一副不知悔改的模样。

“祖母请你过去!”赵凝雪连称呼都不带了,直接冷冷说道。

翠儿气道,“雪姐儿,你怎么能这样与你娘说话?”

赵凝雪冷哼一声,没好气,“她不是我娘,我娘才不会打我,我娘也不会处处为难别人,若是想要我叫她娘,除非她向锦绣娘道歉,并且发誓以后都不会为难锦绣娘!”

娘就是个搅事精。

明明可以一家和乐的事,却被娘搅得鸡飞狗跳。

爹爹不高兴、祖母不高兴、锦绣娘更是整天忧心忡忡。

就连弟弟也被娘逼的躲在了祖母院子里,不敢出来。

她若是再放纵她娘胡闹,那这个家,便永无宁日了。

“雪姐儿!”翠儿气的大喊。

赵凝雪将头昂的高高的,摆着一副主家的模样,“你一个奴婢,谁准你这样同我说话?真是什么样的主子,养出什么样的奴才!”

“赵凝雪!”江慈面色冷沉,看着赵凝雪的眼神是前所未有的冰冷,“你若是再出言不逊,我定不饶你!”

江慈的眼神太过骇人,以至于赵凝雪吓的往后退了一步。

自打她懂事来,还从未见过江慈用这种眼神瞧她。

赵凝雪有些害怕。

却又不想在江慈面前失了脸面,只强装出一副昂头挺胸的强势模样。

“姐姐,娘好可怕,咱们走吧!”赵瑾腾躲在赵凝雪的身后,瞧见江慈那杀人般的目光,吓的缩了缩脑袋,拉着赵凝雪便要走。

赵凝雪却扯住他,“你怕什么?这里是赵府,自有祖母和父亲作主,她不敢对我们怎样!”


哪有女方去求男方结亲的?

这要是传出去,指不定叫人笑掉大牙!

若是成了还好,若是不成,那怀素就成了京城的笑话了。

往后再要寻个好人家,就难了!

赵老夫人为难道,“怀素,那齐商有什么好的?也就空长了—副好皮囊,却是连个官职也没有!”

赵怀素红着眼眶怒道,“你懂什么,他就是好,我就是要嫁给他,再说了,他现在没有官职,不代表以后没有官职,他以后科考中了之后,便能腾云直上,定是个有出息的!”

赵怀素这话说的不假。

齐家族学是京城中数—数二的厉害。

从齐家族学出来的学子,大多前程都不会差。

甚至还有高中状元的。

齐商在家中长辈的熏陶下,自幼就饱读诗书,在京城中也是出了名的才子。

入仕不过是早晚的事。

赵老夫人被赵怀素怼的—噎,“就算齐商是个好的,又有什么用,齐家眼下不同意这门婚事,难不成咱们还能强求不成?”

赵怀素又哭又闹,“我不管,我就是要嫁给齐商,你们去说!”

赵老夫人叹气,“齐家清高,就算你二哥去说,也未必能成!”

“那就让江慈去,齐家有女嫁给了江家,由江慈出面去说,齐家—定会给她脸面!”

赵老夫人震惊的看着赵怀素,“你忘了?不日,我们便要将江慈休弃出府了!”

赵怀素道,“这不是还没休弃出府吗?只要她还在咱们赵家,便是咱们赵家的人,她吃我们赵家的,喝我们赵家的,为我们赵家办点事,又怎么了?”

“这……”赵老夫人虽觉得赵怀素说的有理,但又有些犹豫,毕竟江慈已经没有从前那般听话了。

她肯吗?

赵怀素道,“她若是不肯,那就让二哥立马写休书,她不是要体面吗?那咱们就让她无地自容!”

这话连刘嬷嬷听了,都忍不住撇了撇嘴。

可赵老夫人却觉得她说的对。

晚上,赵家人都聚在松鹤堂用膳,赵老夫人将江慈也喊来了。

翠儿道,“姑娘,不能去,他们定是又想坑害您!”

江慈却不以为然,“去,我为什么不去?他们赵家人的无耻,我已经见惯了,我倒要看看,他们还能无耻到什么程度!”

再说了,她就算不去,赵家那些人也会上门。

毕竟这里是赵家。

他们真要找麻烦,她是躲不掉的。

与其躲着,还不如光明正大的迎上他们。

人家做鬼的都不怕,她做人的,怕什么?

去到松鹤堂,江慈唤道,“母亲、大哥、大嫂”。

唤完,她便准备坐下。

赵怀素却站了起来,唤了—声,“二嫂!”

江慈讶异的看了她—眼,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心里却明白,今儿个这场鸿门宴是赵怀素安排的,赵怀素有求于她!

这倒让江慈有些意外。

毕竟,赵怀素还是个未出阁的姑娘,她猜不到能有什么事是赵家人办不了的,要求到她头上的。

赵瑾腾原本想喊—声‘娘’,但赵凝雪—个眼神瞪过去,赵瑾腾瞬间不敢了。

对于他们二人的小动作,江慈尽收眼底。

心里虽仍旧会痛,却没啥意外了。

她面色如常的坐下。

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像是完全没注意到饭桌上的气氛。

庄氏看江慈—副完全不知情的模样,心里是又气又叹。

气的是,江慈—点戒备心都没有,明知今晚是鸿门宴,还要来趟这趟浑水。

叹的是,女子艰难,世事不公。

江慈能吃得下饭,赵怀素可吃不下。


在澄州那种小地方,几百两聘金已是顶天了。

多养了周锦绣几年,便养出了一万两银子。

他们想想,都觉得值了!

当下便和赵怀安敲定了婚期,为免夜长梦多,婚事就定在当月的月末,也就是十天之后。

赵怀安原本觉得仓促了,但周家叔伯口口声声说出门在外许久,澄州老家那边还有许多事情等着他们回去处理,实在不能再耽搁了。

赵老夫人也觉得尽快办为妙。

她有自己的打算。

办的快些,银子便快些带回去,再加上仓促之间,婚礼上的事,也就没那么讲究了,这里面可是能省了不少银两。

双方一拍即合,便将日子定下了。

赵家人走后,周锦绣看着叔伯贪婪的嘴脸,有些不放心,“大伯、三叔,这些聘金当初我们可是商量好的,三七分,我七,你们三!”

“记得记得!”

周家叔伯嘴上这么说,可一双眼睛却一瞬都不舍得离开那些银票。

周锦绣抿了抿唇,虽看不惯叔伯这嘴脸,但心道,他们到底是自己的亲叔伯,总不至于连她这个侄女的银钱都贪吧。

再说了,一万两银子,他们拿三成,也有三千两了。

这三千两足够他们回澄州做点小生意,一家人吃穿不愁了。

想到这里,周锦绣收起那一万两银票,“待我出嫁那日,自会将三千两银票赠与叔伯!”

说罢,周锦绣转身就回了房。

余下一脸不满的周家叔伯。

“什么玩意,若不是有我们,她能这么好命么?”周家大伯撇着嘴道。

周家三叔也很是不满,“当年老二夫妻病故,县太爷的儿子又不要她,若不是咱们收留她,她早就饿死了!”

“可不是吗?养在家里,何时短过她一口吃食,当年让她嫁人,她还三挑四拣!”

“真当自己还是举人的千金呢!”

周锦绣的父亲虽中了举,可到底没有官途,只是在澄州那个小地方有些名气罢了。

却仗着自己举人的身份,瞧不上他们兄弟二人!

“也就赵家那些瞎子拿她当宝!”

“大哥,算了,别说了,反正我们过几天也回去了,往后她若是混得好,咱们也好上京城讨些好处,若是混不好,咱们就全当不认识她得了!”

下了聘之后,整个赵家可谓是被掏空了。

赵老夫人连件像样的首饰都没了。

就连赵怀素的首饰也被卖了几件。

赵怀素很是不满,抱怨道,“要我看,这事都怪江慈那个贱人,若不是她不肯出钱下聘,我们何需变卖家产,闹的这般难堪!”

赵老夫人皱了皱眉,她心里也对江慈诛多怨气,可到底是长辈,不好像赵怀素这般口出狂言罢了。

“怀素,不可这样说你二嫂,你二嫂只是一时接受不了而已,往后想通了,咱们还是和和气气的一家人!”

赵怀素忍不住提高了音量,“谁和她是和和气气的一家人?就她那小肚鸡肠的性子,连锦绣姐的千分之一都比不上,往后锦绣姐进了这个家门,帮扶着二哥建功立业,我看她江慈还有什么脸面在我们赵家作威作福!”

周锦绣能得到大家的认可,自然不仅凭她的才能。

更重要的是因为周锦绣家有个了不得的四叔,叫周文新。

这个周文新据说早前读书走火入魔,之后从家中跑了出去,一晃十年不见人。

后来也不知道谁打听到,平章政事大人也叫周文新,祖籍亦是澄州人士。


赵凝雪失望的看着江慈,“娘,你非要这样吗?”

江慈纵使痛的心都在滴血,但不得不做一回严母。

赵凝雪和赵瑾腾一个八岁,一个七岁。

都是极容易走偏的年龄。

她若是在这个时候,放任她们走偏,那便是害他们一辈子。

倘若那周锦绣是个好的,她兴许就真的不管了,可周锦绣偏不是!

周锦绣趁着她不在府内,用尽心机手段,笼络全府上下的心,为的只是做个好人么?

自然不是!

想到这里,江慈冷下脸来,严肃的看着赵凝雪,“是,你若是还认我这个娘,就不能再叫周锦绣娘,也不要再理会她!”

赵凝雪抿唇,而后脱口而出,“娘这是要让我和弟弟做选择么?娘可真狠心,锦绣娘就从来不会让我们做我们不愿意做的事,她明知道娘不会容她,她还告诫我和弟弟要敬重娘,不可因为她和娘起冲突,相比之下,娘的心胸就太狭窄了!”

“雪姐儿!”翠儿实在听不下去了,上前喝住赵凝雪。

“夫人往日对你的教导,你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么,你怎可说这样的话伤夫人的心?”

看着江慈难受的惨白的脸,翠儿心痛极了。

赵凝雪冷哼一声,“我说错了么?我竟不知,我说几句真心话,竟能伤了娘的心,娘就这么听不得真话,非要我和弟弟说假话哄你么?娘,我是你的女儿,我希望你好,我劝你别闹了,锦绣娘进了门,也不会和你争抢什么,我和弟弟一样是你的儿女,一切都不会变,可若是你非要执迷不悟,一味的闹腾,那就别怪我和弟弟不认你!”

江慈不可置信的看着赵凝雪。

八岁的赵凝雪,说这话的时候眼神有那么一丝闪烁,似乎也在衡量这话会不会太过份。

可最后,她还是说了,并且坚定的看着江慈,并没有收回这话的打算。

翠儿气的浑身发抖。

赵凝雪是她看着长大的,这孩子之前明明不是这样的!

“闭嘴!你这是要逼死你娘么?”

“我又没说错!”赵凝雪梗着脖子反驳,话是这样说,可语气明显弱了不少。

江慈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稳住心神。

将目光从赵凝雪的身上移开,她看向赵瑾腾,“腾儿,你也不听娘的话么?”

赵瑾腾没有赵凝雪那般坚定,他看了看江慈,又看了看赵凝雪,烦躁道,“我不知道,娘别问我了,姐姐说什么就是什么,我听姐姐的!”

他想不明白,娘一回来,怎么全家人都变得怪怪的。

虽然他很想娘,但他不喜欢这样。

听了赵瑾腾的话,江慈微松一口气。

以前,她总嫌儿子性格太软,将来难成大事。

眼下瞧着,腾儿性格软,也不见得是坏事。

性格软,耳根子也就软,兴许多教育教育,就能拉回来。

待他走上正轨,再教他要坚定心性。

江慈正要和赵瑾腾说道理,却听外头有人通传,“夫人,老夫人唤您过去!”

赵凝雪听了,赶紧说道,“既然祖母找娘有事,那我们就不打扰娘了!”

说罢,拉着赵瑾腾跑了。

翠儿也顾不得去追两个孩子,只忧心忡忡的看着江慈,“姑娘,老夫人这个时候找您过去,怕是要说服你同意姑爷娶平妻!”

江慈垂下眼睑,起身,“早晚都会找来!”

和赵怀安吵了一架,又和雪儿、腾儿闹的不愉快之后,江慈的心反倒平静了一些。

她带着翠儿出了院子,走在布置的极为雅致的内道上。

记起九年前,她嫁进赵家时,这府中除却基本的建筑,桌椅板凳都没多几件。

更别说亭台游廊、假山流水了。

眼前的雅致,都是她用自己的嫁妆一点一点布置起来的。

之前赵怀安待她专情,她多付出些,并不觉得委屈。

可如今来了个周锦绣。

周锦绣不单止要和她抢丈夫,还要与她平起平坐。

她费尽心思装点起来的府邸,她一心一意扶持起来的丈夫,她拼了命生下来的孩子,凭什么要分一半给另一个女人。

若是个妾氏也就算了。

可他张口就要平妻之位!

他怎可如此伤她?

江慈不忍多看,快步去到赵老夫人院子里。

屋里除了赵老夫人,还有赵家大哥赵怀忠的妻子庄氏,以及赵家三妹赵怀素。

赵怀忠也是个武将,不过,他没有赵怀安好运,他在军营里一直没什么建树,回到京城,也就做了个小小的守门将。

妻子庄氏则是小门小户的女儿,性格温和,甚至有些软弱。

赵怀素今年十六,正在相看人家。

江慈没进来之前,两人正陪着赵老夫人说话,似乎说到什么有趣的事,脸上带着笑意。

江慈进来后,三人都不约而同的闭了嘴。

“母亲、大嫂。”

江慈如平常一样,和长辈打招呼。

赵怀素也起身唤了一声,“二嫂!”

“江慈,快来母亲身边坐。”赵老夫人笑着朝江慈招手,待她走过来,便亲厚的拉住她的手,“你在庄子里呆了半年,我着实是不习惯,这家里没有你可不行!”

“是吗?”江慈淡淡道。

她倒是瞧不出她不在府里,有谁不习惯。

赵老夫人倒是比半年前更圆润了一些。

赵怀素也娇美不少。

甚至连庄氏都似乎白净了一些。

想来这半年,只有她自己过的不好!

赵老夫人笑道,“见过雪姐儿和腾哥儿了吧?这两孩子皮得很,你不在的这半年,可把府里的人折腾坏了,不过好在也懂事不少,也没将他们喂瘦,不然你回来,我都不知如何向你交待!”

庄氏和赵怀素都跟着一块笑。

庄氏道,“母亲日日说雪姐儿和腾哥儿皮,可心里却最是疼爱他们,怎舍得将他们喂瘦?”

赵老夫人嗔怪的瞪了庄氏一眼,“就你嘴多,雪姐儿和腾哥儿是我的孙儿,我怎会不疼?再说了,你的兰姐儿和鸿哥儿我便不疼了?”

三人笑作一团。

只有江慈听着这些话,觉得心里如针扎一般疼。

赵老夫人这话分明是在警示她,她生下雪儿和腾儿,为人妇、为人母,她没有退路和选择。

只能任他们摆布。

若是她乖乖接受,那大家还是和和气气的一家人。

若是不接受,便是自讨苦吃。

江慈没有笑,只是淡淡的将手从赵老夫人的手中抽回,“母亲也同意周锦绣进门?”


也不知过了多久,赵怀安放开周锦绣,将她紧紧拥入怀中,“锦绣,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负你!”

周锦绣娇喘着在赵怀安怀中点头,“我信你!”

赵怀安回到赵家,便将周锦绣给他的三百两银子如数给了庄氏。

并将人全都叫到了赵老夫人的屋子里。

庄氏瞧着赵怀安一脸凝重的表情,知道他是去了客栈和周家商议,便问,“二叔,周家那边怎么说?”

赵怀安面色冰冷严肃,冷声道,“方才给你的三百两银子,是锦绣九年教书、做绣活攒下来的!”

庄氏愣了一下,不知道赵怀安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只道,“没想到锦绣竟这般重情重义!”

赵怀安冷哼一声,“锦绣对我如此重情重义,我怎能因为一万两银子折辱她?”

“二叔这话什么意思?”庄氏皱眉。

赵怀安原本就没打算与大家商议,在从客栈回来的路上,他便做了一个决定,“皇上赐下的百亩良田,我打算都卖了!”

众人齐齐愣住。

赵老夫人坐直了身子,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怀安,你说什么?”

赵怀安解释道,“母亲,我知道你舍不得卖,可那百亩良田不是说地处偏僻,即便租赁出去,价钱也不好么?与其这样,还不如卖了,凑够一万两银子将聘金给周家,周家不是说了吗?这些聘金只是走个过场,充个场面,锦绣嫁进来,是会带回来的!”

“等锦绣进门,将这一万两银子拿出来,咱们在京城中置办两间铺子,用来出租,租钱肯定比田租要高,咱们一家人的生计也就不用愁了!”

乍一听赵怀安说要卖良田,赵老夫人内心是抗拒的。

但听了赵怀安的解释,她又觉得有道理。

那百亩良田地处偏僻,不好打理,遇上天灾人祸,租钱都难收齐。

与其这样,还真不如像赵怀安说的那样,卖了换铺子。

京城中好的铺子,一个月月租都得几十两银子呢。

置办两间,一家人的生计,也就解决了。

赵怀素立马表示赞同,“我觉得二哥分析的有道理,与其求江慈施舍还不如自力更生,说不定往后还能自己做些营生呢。”

赵怀忠也觉得有理,他没说话,却是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赵老夫人见赵怀安心意已决,也就没说什么,只是让赵怀安找个靠谱的人去办。

庄氏就更没意见了。

左右那百亩良田也不是他们大房的。

赵怀安要卖,卖了便是。

并不能影响她什么。

这事就这么敲定了。

次日一早,赵怀安便让人去找买家了。

三天后,那些良田便卖出去了。

银子拿到手,赵怀安有那么一瞬间的失望。

这些良田,按理来说值上万两银子的,可因为急着出手,只卖了八千两。

不过转念一想,这些良田若是租出去,租一百年都不一定能收回八千两银子,心里也就释然了。

良田卖出去了,加上赵怀安借的,周锦绣给的,总共也才凑了八千六百七十八两银子。

还差一千三百多两银子。

赵老夫人咬了咬牙,将之前江慈送给她的首饰都卖了。

总算是凑够了一万两。

聘金送到周锦绣叔伯手上时,周锦绣叔伯眼睛都大了。

那一万两不过是他们随口说的,他们哪里想到,赵家真的会送一万两聘金过来。

他们当下看赵怀安的眼神都变了。

觉得这些年没将周锦绣嫁出去,是万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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